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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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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平安无事,有可能大出血造成生命岌岌可危。不过,年太太,就算你再想怀孕也得先过你先生那关吧,毕竟,怀孕这种事不是女人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对不对?”
  “小叶,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啊?”方笑萍的声音闯入了她的耳朵。
  思绪戛然而止。
  素叶一激灵,这才反应了过来,对上方笑萍焦急的双眼,叹了口气道,“哎呀舅妈,您放心吧,找个时间我们会去医院的。”
  “你们可真得去啊,尤其是你,这件事抓紧了,你看柏彦多喜欢孩子啊。”方笑萍压低了嗓音道。
  素叶好奇,“您怎么看出来他喜欢孩子了?”
  “你舅妈我没长眼睛啊?你看他对小豆子多好,要是自己有个儿子,还不定能疼成什么样呢。柏彦那个人啊,一看就是能做个好父亲。你们两个总得要个孩子,总不能他把你当小孩儿来养吧?再者说了,两口子过日子,时间一长再浓的爱情都淡了,如果再没个孩子,你拿什么来拴住他的心呐?你天天嚷着不着急,那是还不到日子,一年两年过二人世界行,三年四年就到了平淡期,等到五年六年的柏彦也到了四十多岁了吧?我跟你说啊,男人四十多岁最容易*,因为那个年龄一是事业都稳定了,二是家庭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家里妻子也审美疲劳了,男人的心就散了,那个时候再有其他小姑娘往他身上扑,弄出个孩子来,你说你是跟他离婚啊还是哑巴吃黄连呢?不管怎么着,都是你吃亏。”
  方笑萍罗里啰嗦的话引得素叶笑了,她故意说,“我才不怕呢,他现在有什么呀?又不是以前的年柏彦,哪有那么多的小姑娘再搭理他了?现在的小姑娘可现实着呢,没钱没势的男人她们才不稀罕呢。”
  “小叶,你可别较这个真儿啊,你不紧张,说不准外面就有人盯着你老公呢。”方笑萍倒是认真了,皱眉看着她,“你是不是嫌柏彦现在破产了?没工作了?”
  “哪有。”素叶真是哭笑不得了。
  方笑萍叹了口气,“按理说咱们是一家人,我应该是向着你说话。要是搁以前我不了解柏彦的时候,他落到这步田地我肯定要你离开他,不能让你跟着他受苦。但就是因为了解柏彦,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向着他说话。这人啊都是三穷三富过到老,谁都有遇上困境遇上难题的时候,现在柏彦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你可别在他面前露出为难或者抱怨,这样不好。你舅妈我的眼睛可毒着呢,柏彦可不是池中物,他肯定还能起来,他就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
  素叶忍俊不止,“舅妈,怎么我被您说得就像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似的?”
  “我是在提醒你,要学会在婚姻里怎么拿捏分寸。有时候啊婚姻的幸福与不幸福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外界影响的。”方笑萍戳了她脑门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坏习惯,一段婚姻呢总喜欢受外人的思想所摆布。比如说吧,一对刚结婚的两口子,人家原本就是要冲着一辈子幸福圆满去的,就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甚至是亲人会在女方耳根子前告诫,什么男人是不可信的啦,女人一定要有私房钱啦,你不能心眼太实诚啦,又或者什么你在婚姻之中要留个心眼儿啦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于是呢,这女人就照做了,也不管这套理论适不适合自己的丈夫,总之,就各种留心眼儿各种耍小心思,对婚姻也抱着半信任半迟疑的状态,对另一半也失去了完整的信任,结果,男人受不了也有了活心思,婚姻生活岌岌可危,然后女人就会想,哎呀,结婚时那些人说的话都对呀,你看,男人就是这么不靠谱,这年头什么都不可靠,就是钱可靠,于是乎又跟男人争夺家产,这遇上心胸宽广的男人也就罢了,分了家离了婚不拖不欠的,但遇上那种较真的男人,人家还会想我凭什么把我的钱给你呀?所以就闹个没完。继而呢,这个婚姻失败的女人又开始向自己的孩子又或者向其他新人传递她的失败经验,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人呐,这有时候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人自己把事情给做复杂了。婚姻原本就是简单的事儿,在一起的时候就要相互信任,别人的经验是别人的,未必就适合你自己的婚姻。你刚开始就在婚姻里设了防,那么这段婚姻怎么可能幸福呢?肯定是走向悲剧的。有的女人总说自己傻,在婚姻里付出了太多,到头来被男人给抛弃,其实就是没有想到,在两人的婚姻里面,男人也一样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时间,谁都没有谁是吃亏的,女人啊,有时候摆正态度才能发现不一样的东西,不要老把自己处于下风和防御地位,否则你就算结一百次婚都不会幸福。幸福是自己活出来的,不是靠别人的嘴巴说出来的。”


  ☆、人越焦急就会越出错
  素叶听完方笑萍这么一大长篇的婚姻理论后,忍不住冲着她竖手指,“舅妈,我还从来不知道您的思想觉悟这么高呢。”
  “那当然,你以为你舅妈我只会骂人啊?要不是我在婚姻里以诚相待,像你舅舅那个性格能容忍我到现在吗?能对我言听计从吗?女人呐,得做个聪明的女人,要不说有时候老祖宗的遗训也是对的,这遵循古礼也没什么不好,嫁了人,老公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必要时就要跟自己的老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才对。”方笑萍胖嘟嘟的脸笑得都看不见眼,又补上了句,“不过啊,不得不承认这还得分男人,有的男人一开始就不负责任,一开始就不是那种值得托付的人,也不用跟他太客气,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男人我家小叶也不可能嫁。柏彦呢,是个能担起责任的男人,我才劝你要好还待他,这段时间是他的困境期,你能陪着他走过,依照他的人品和性格,肯定会感激你一辈子,会对你好。当然了,如果你再给他生个孩子,他的心肯定这辈子都跑不了。”
  “说的年柏彦跟您儿子似的。”素叶笑道。
  “傻丫头,你嫁了他,他不就是我半个儿子了吗?你就跟舅妈瞎贫吧,当初我和你舅舅都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一头栽进去,年柏彦要不是个香饽饽,你能这么跟我们对着干吗?”
  素叶嘻嘻地抱住了方笑萍,“放心吧舅妈,我一定会幸福的。”
  她也一定要给年柏彦生个孩子,不管有多危险,她也一定要。
  其实,这两天看见他跟小豆子相处的情况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年柏彦那个人理智沉稳,在对待小孩子上也十分有耐性,她相信,他绝对会是个好父亲。
  中秋节,因为有了小豆子的到来而变得热闹。
  让素叶感慨,有个孩子在场,真的就一样,他会让所有人都变得年轻开朗。
  小豆子的父母在素冬的带动下也不那么拘谨了,素冬爱喝酒,小豆子的父亲平时也爱喝上那么几盅,如此,饭桌上顿时酒菜芬香了。
  正吃着,门铃响了。
  素凯起身去开门,半晌,听见他迟疑的声音,“阿姨?您怎么来了?”
  素冬抻着头,“谁来了?”
  没一会儿,素凯带着人进来了,侧过身,竟是阮雪琴。
  素冬一家人全都愣住了。
  阮雪琴手里还拎着一盒月饼和一个水果篮,看起来挺重的,素冬最先反应了过来,起身,对素凯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拿一下。”
  素凯赶忙上前,接过阮雪琴手里的东西。
  阮雪琴看上去有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过节,这点东西不成敬意。”
  “来了就是客,您这太客气了。”素冬发挥了一家之主的风范。
  方笑萍可没那么好说话,态度冷淡开口,“这大过节的您怎么来了?老公在牢里,那是自己犯了事儿,我们这儿就是平民百姓家,可没法儿帮你捞人啊。”
  一句话说得挺狠,弄得阮雪琴脸色尴尬。
  “妈。”素凯无奈摇头,示意她别说了,然后看向阮雪琴道,“您来是有事儿对吗?先坐下,别站着。”
  其实,他挺想问叶澜怎么没来,上一次见到她时她瘦了很多,他愈发地内疚。
  阮雪琴舔了舔唇,抬眼说了句,“其实我来……是想找柏彦。”目光落在年柏彦身上,“能跟你聊聊吗?”
  素叶诧异了,这个阮雪琴找年柏彦做什么?
  不光是素叶感到奇怪,其他人也倍感不解。
  年柏彦放下了筷子,起身,踱步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阮雪琴舔舔唇,嗓音略微干涩地说,“有点私事儿。”
  年柏彦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对大家说,“你们先吃,别等我。”
  阮雪琴也看向大家,“诸位打扰了。”话毕,转身走向门口。
  “请问……”身后,小豆子的母亲迟疑开口了,“你是阮小姐吗?”
  阮雪琴顿步,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小豆子的母亲起身,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展开笑颜,“你真是阮小姐啊。”
  阮雪琴一头雾水,“是的,我姓阮,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小豆子的母亲十分熟络,“我是千灯镇那个开客栈的老板娘啊。”
  “啊……啊?”阮雪琴皱了下眉,然后轻声问,“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哎呦,我怎么可能记错呢?不过都是很多年前了,你忘了吧,当时你和你老公在我客栈住,那天晚上你阑尾炎犯了,刚开始我和我老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吓死我了,你老公当时还没回客栈呢,我和我老公把你送进医院的,你做手术暂时不能走动,就在我们客栈住了挺长一段时间呢,我呀,天天给你煲汤喝来着。”说到这儿,小豆子的妈又解释,“我可不是想要跟你讨什么好处啊,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见着了挺惊喜的,你伤口已经不疼了吧?当初去的那家医院条件有限,医生缝合伤口的技术也没现在这么好,这么多年啊我还挺后怕的,你说万一——”
  “不好意思啊这位太太,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姓阮没错,但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位朋友,我也从没去过千灯镇。”阮雪琴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啊?”小豆子妈的满腔热情被打断了,十分尴尬地站在那儿。
  “哎呀我说你怎么见谁都套近乎呢?”小豆子爸走上前过来拉她,“人家说你认错人了就是认错了呗,赶紧过来坐下,咱们这是在人家做客呢,别那么失礼人前。”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小豆子爸扯着她坐下,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
  年柏彦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看向阮雪琴,低声说了句,“到院子里谈吧。”
  阮雪琴轻轻点头,又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后就出了门。
  庭院里,小嘎巴叼着一根比它脑袋还大的棒骨趴在摇椅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丝毫不关注有外人来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食上,充其量是在见到年柏彦出来后摇了两下尾巴。
  入秋的天气凉了,即使是在午后,清风之中也会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意。
  阮雪琴披着条精致的藏青色暗花纹披肩,一枚璀璨的胸扣将披肩十分贴服地扣住,这个颜色使她看上去十分地雍容华贵,只是,她的脸色看上去略显憔悴。
  “您有什么事就说吧。”年柏彦双手插兜,站在那儿,阳光抖落了他高大的身影,斜斜地铺在夕阳漫天的余晖之中。
  阮雪琴抬手拢了下被人吹乱的发,嗓音干涩地说,“前两天我和澜澜去探视了你二叔……哦不,去探视了澜澜的爸爸。”
  年柏彦淡淡开口,“叶叶是我妻子,我叫他二叔也正常,他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欺负?”
  阮雪琴闻言后,唇角挤出一丝笑容,“他是个杀人犯,里面的人躲着他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受到欺负呢?”
  年柏彦点了下头。
  “不过他一直不死心,还想着要我们继续上诉。”
  “证据确凿了,为什么还要上诉?”
  阮雪琴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承认害死你岳父的事实。”
  “就算如此,他前后两条人命的血债背在身上也不可能脱罪,一样还是要坐牢。”年柏彦从实际出发,淡然说道。
  阮雪琴轻轻点头,“但他始终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想要见你。”
  “见我?”
  “是,上次探视时他就恳求让我帮他带话,他想要见你,我想,八成是希望你能帮他上诉。”阮雪琴叹了口气道。
  年柏彦听出她话中有话,便问,“您来找我,是希望我能说服他安分守己?”
  “他是我丈夫,我也希望他能够幸免于难,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坐牢,但是,他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你岳父不是他害死的那又如何呢?他现在的认罪态度良好的话,最起码可以获得减刑的机会,那么他也有出来的那一天,但是他继续这么闹,到头来害得是自己的女儿。”阮雪琴重重叹气,“精石被人收购,叶家的八卦消息也好不容易平息了,他如果继续上诉,又是一轮新的八卦炒作,他坐牢了属于破罐子破摔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澜澜不行,所有的媒体都会盯着澜澜,澜澜还年轻,这么小就让她遭受别人的白眼她哪能受得了?万一压力过大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呢?柏彦呐,其实我已经认了,澜澜她爸身上多一条罪名和少一条罪名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了,请你过去劝劝他,别再给女儿增加心理负担了。”
  面对阮雪琴的苦口婆心,年柏彦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可眸底深处是思考,半晌后他才开口,“好,我会劝劝他。”
  “真是很抱歉,我知道你离开精石其实多少跟鹤城也有关系,当初他带着一群股东反对你,这是他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在牢里表现得好一些,别再闹事了,这样的话,说不准真的可以提前放出来。”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离开精石有很多的原因,也并不全是二叔的错,他有他的立场。”年柏彦轻描淡写地回答。
  “谢谢你了。”阮雪琴面带愁容,“其实说实话,我很不想去相信你岳父的死跟他有关,但是小叶在书房里发现的那些书籍又怎么解释呢?我平常也很少进他的书房,顶多就是为他沏茶泡茶的,谁知道他怎么会对那些书感兴趣,唉……”
  “别担心了,我会劝劝他。”
  阮雪琴十分感激地看着他,“柏彦,真是感谢你,到了现在还这么帮我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年柏彦轻轻一笑。
  等阮雪琴离开了后,年柏彦回到了屋子里,餐桌上,小豆子的妈妈还在较劲呢。
  “真是奇怪啊,我记得很清楚啊,怎么可能认错呢?”
  小豆子的爸爸在旁说道,“哎,也有可能是人家就不想认你啊,就别多说了。”
  素叶则在旁好奇地问,“你只知道她姓阮吗?既然在你们客栈住,那应该都有登记名单呀,还有身份证之类的。”
  “早些年哪有那么正规啊。”小豆子妈说道,“那个时候只要有身份证登记就行,也不需要本人身份证,对于她呢我倒是记得听清楚,关键就是她阑尾炎手术那次,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应该没登记她和她老公的名字。”
  年柏彦坐了下来,不着痕迹地问了嘴,“她老公是姓叶?”
  “叶?”小豆子的妈想了半天,“不是姓叶啊,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挺怪的,说话的腔调也挺怪,大白天的总是戴个太阳镜和鸭舌帽,都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后来啊她住在我那儿,那个男人就不再出现了,只是偶尔会有人送补品过来给她。哦,那个男人个头不高,挺精瘦的。”
  年柏彦若有所思,素叶看了他一眼,挑眉凝思。
  方笑萍则开口了,“那一定是你记错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女的,是叶家的二夫人,她老公是叶鹤城,哦,就是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坐牢的那个。叶鹤城高高大大的,体格也挺壮的,不是你口里的精瘦型男人。”
  小豆子妈恍悟,“哦,那可能是我真的认错了,我瞅着她吧,又像又不像的,哎呀,毕竟这么多年了,人变化很大的。”
  “好了好了,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伤神,管她是不是呢,今天过节,咱们不谈没用的事,来,干杯!”素冬提了酒杯。
  众人也纷纷打住了话题,一起举杯共庆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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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圆月,几家团圆。
  在经历了生死离别后,阮雪曼也变得规矩了,身上的傲气也收敛了不少,许是看透了一些事,又许是从高高的叶家太太位置落下来,也没必要端着身份不放了,所以,当叶渊提出邀请阮雪琴和叶澜来家里过节后,阮雪曼也没提反对意见。
  刚开始阮雪琴是不想去,等到了六七点钟的时候,她从素冬家见完年柏彦回到家后,却见叶渊和林要要亲自登门了,她有些愕然。
  叶澜走上前解释说,“哥和大嫂亲自来接咱们过去过节呢,妈,今天是中秋节,咱们就去热闹热闹吧。”不是叶澜很想热闹,这些日子,因为父亲坐牢一事已经让她心力憔悴,她还在精石上班,一直没辞职,但去上了一天后,发现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时她有点受不了了,纪东岩特批了她的假,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很明白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精石也不再是以前的精石,虽说她手里有点精石的股份,但已毕竟是东家易主,她已是局外人,现在看来,只能尽快适应才行。
  叶渊也上前说服阮雪琴,虽说他是受了叶鹤城所害,但不代表着他要来记恨阮雪琴和叶澜,毕竟她们是无辜的。
  阮雪琴想了半天后才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去过节了。
  对于阮雪琴的到来,阮雪曼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尖酸刻薄和不理不睬,虽说她的态度不是太热情,但毕竟是姐妹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终归是血缘最大。她只是淡淡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得往前看,往前走。
  能从阮雪曼嘴里说出这种话已是不易,看得出,她对阮雪琴的一些怨怼也放下了不少。
  席间,当然没有其他家庭似的其乐融融,毕竟经历了太多的事,他们之间还是略带嫌隙,幸亏是林要要怀孕了,所以几人基本上都是围着她肚子在说事儿,在聊孩子的事,不提从前。
  叶澜虽说表面笑着,但心里是思念着素凯的。
  手机震动了,她拿出一看,是素凯发给她的短讯,上面写着:中秋圆月,这个时候我更想你了。
  看到这儿,叶澜的鼻腔里发酸,收了手机,心里暗暗感叹,她又何尝不是想他呢?
  但不知怎的,她和他就一不小心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要怎样继续,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然而对他的思念就像是疯草,在心头日复一日地拼命滋生,直到将她缠得透不过气来。
  人都要变化,不同的是,变得勇敢,亦或变得胆小。
  她没回复,心里,却是暖的。
  吃过了晚餐,叶渊帮着阮雪琴和阮雪曼收拾餐桌,叶澜陪着林要要聊天,聊以前在公司里发生的好玩的事,但就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敏感话题。
  直到叶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要要边跟叶澜说话边上前拿过叶渊的手机,本来想要提醒叶渊有短讯,但见叶渊忙着也就作罢了,手机又连着震动了两下,屏幕亮了,她忍不住看了一眼。
  一个陌生的号码。
  连着两条短讯。
  第一条是:亲爱的,中秋节快乐。
  第二条是:我知道你有老婆在身边不方便回短讯,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想你了,节日快乐。
  “嫂子你看什么呢?”叶澜见林要要脸色有点不对劲,便起身问道。
  林要要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回到原位,脸色却已苍白,支支吾吾道,“哦,没、没什么?”
  “是大哥的手机吗?不会是我大哥在外面养女人被你发现了吧?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叶澜开着玩笑。
  林要要的心脏咯噔一声,但还是挤出了笑容,“哪有的事啊,你大哥不知道对我有多好呢。”然后推搡着她,“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
  叶澜也没当回事儿,嘻嘻哈哈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等九点多钟的时候,叶澜和阮雪琴离开了后,叶渊进了房间,林要要拿着浴巾在进浴室之前说了嘴,“哦忘了跟你说了,你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了,也不知道是谁呢。”
  “好,一会儿我看一下,老婆,你要洗澡吗?”叶渊蹭到了她身边。
  林要要轻轻推了他一把,“别黏糊人啊。”说着进了浴室。
  叶渊笑了笑,转身拿过*头的手机,打开,却只在看了一眼后面色陡然僵住,他骇然,盯着两条讯息,紧跟着面色愠怒。
  可接踵而来的就是担忧。
  他看向浴室,心里开始没底了。
  浴室里隐隐传出水声,他想都没想直接将短信给删了,然后又将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悄悄拿过林要要的手机,在黑名单里也加了这个号码,做完这些,叶渊还是没有恢复平静,他总害怕林要要看了短信。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敲门进了浴室。
  花洒下,林要要背对着他站着,热气袅袅下她的轮廓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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