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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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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给你们带来了滋扰我很抱歉。”他缓缓开口,语调始终波澜不惊,“但是,今晚我必须得带走叶叶。”
  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
  不但方笑萍等人,就连素叶也为之震惊了。
  素冬被他的态度激怒,大喝一声举起剑,蓦地冲着他挥下来,方笑萍和林要要吓得惊叫一声,连素凯也瞪大了双眼,素叶下意识地揪住年柏彦的胳膊,刚一闭眼,剑风扫过她的鼻梁,坚韧冰冷。
  一切都静止了。
  似乎连空气中窜动的酒气也凝固住了似的。
  她听到林要要倒吸冷气的声音,睁眼却愕然,那把剑距离年柏彦的眼睛仅有几毫米的距离,再近一点点就能将他刺瞎,舅舅攥着剑把的手捏得咯咯作响,目光如剑风似的冰凉。年柏彦却始终未动,甚至她都没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依旧稳当有力地抱着她。
  他的目光始终平视,跃过眼前这把剑的剑尖,她听到年柏彦很是平静地问了舅舅一句,“现在可以让我带走她了吧?”话毕没等素冬的回答,抱着素叶就走。
  “年柏彦——”
  “舅舅。”素叶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想跟他谈谈,让我走吧。”
  素冬使劲咬了咬牙,一甩手将剑扔地上。
  出门的时候林要要追了上来,看了一眼素叶后又抬头对视年柏彦,“小叶她今天已经心力憔悴了。”虽说这是她首次与年柏彦的交锋,但都听说这个男人十分聪明,听明白她的意思应该不在话下。一直以来她都很反对素叶跟他走得太近,之前也不是没有他们的流言蜚语传出来,但她认为不过是女人间的嫉妒罢了,今天她看得清楚明白,这男人似乎真的动了情。
  她不赞同他们两个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但也不反对今晚他将素叶带走,可能,是他刚刚的表现令她心存希望,觉得,也许这个男人不会伤害素叶。
  “放心。”年柏彦不擅长花言巧语,更不擅长轻而易举做出怎样的保证和承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似乎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心。
  林要要暗自叹了口气,为他们开了门,谁知正巧看到丁司承站在大门外,看架势正准备推门进来。林要要一愣,而丁司承许是没料到年柏彦会出现在这儿,而且怀里还抱着素叶,微怔一下很快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素叶看着丁司承焦急而又震惊的脸,嘴巴动了动却也无力道出事情的缘由,还是年柏彦开了口,淡淡的,“麻烦让一下。”
  丁司承听了这话不悦,干脆挡在了门口,“凭什么让我让开?放下素叶,你走。”
  年柏彦却笑了,淡淡的,却只浮于唇稍,“抱歉,她今晚只能跟我走。”
  “你有什么资格——”
  “司承。”林要要上前一把拉住丁司承,冲着他摇头,“小叶已经很累了,你们别再吵了。”
  “要要你疯了,让小叶跟他走?”丁司承竖眉。
  “是我的决定。”素叶轻声道,眼神落在丁司承脸上却又很快扯开,看向林要要,“你们回去吧,别管我。”
  丁司承倏然攥紧了拳头,看着年柏彦的眼神近乎着了火,年柏彦却不言不发,抱着素叶经过他的身旁,冲着路边停放的车子走过去。
  丁司承还想去追却被林要要扯住,“算了,你也听到了这是她自己决定的。”
  他还想说什么时林要要又补上了句,“送我回去吧,我也很累,真的。”
  丁司承见大势已去也没办法,再加上看到林要要的脸色确实不好只好点点头,“走吧。”一直想分手的话始终未能脱口,他始终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但今晚看样子不合时宜。
  在临上车的时候林要要叹了口气,“我是真没想到小叶原来是叶家的女儿,司承,小叶之前跟你提及过这件事吗?”
  丁司承搭在车门的手微微一滞,但很快为她拉开了车门,淡淡回了句,“我也是在电话里听你说才知道的。”如果说日后的分手会给她带来痛苦,那么他便决定隐瞒他早就知道素叶身份的事实,装作跟她一同知道更好些,这样她便不会误会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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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上,偏着头目光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霓虹灯勾勒的高大建筑光影令她压抑,车厢里的冷空气也顺着她的毛孔钻进了体内,她缩了缩肩膀,抬手搂住发凉的胳膊。
  始终不发一言在开车的男人关掉了空调,却又伸手拉过她的手腕。他的行为引起她的注意,看着他,刚想缩回便听他低沉命令了句,“伸开手。”
  素叶不听,还在挣扎。
  年柏彦蹙眉,方向盘一打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大手强势地掰开她的双手,这一看他更是脸色铁青了。素叶不消低头也知道自己的双手多么狼藉不堪,在舅舅家时她始终是攥着拳,所有人都没看见她的血迹斑斑。
  年柏彦盯着她,她没与他对视却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严苛,只是见他松开了她的手后正准备发动车子,她便轻声说了句,“我讨厌医院。”
  身边的男人握了握方向盘,最后重叹了一声,像是对她的执拗终于妥协了似的,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后脑,而后开车前行。
  途中车子又停了两次。
  一次是停在24小时粥铺前。
  在经过一家药店时年柏彦再次停车,等他从药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到家时已是夜深。
  年柏彦送她进门后没马上离开,而是为她擦了把脸后命她摊开手,拿出在药店买的双氧水等药品,低头为她擦拭伤口。
  客厅沙发旁静静倚靠着一盏落地灯,鹅黄色的灯光偏移在男人的脸颊,他的眉宇是毫不遮掩的认真和关切,大手温柔为她的伤口消毒,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的汗珠,是太过小心翼翼的结果。
  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她压根就试不到疼了。1m9。
  他的眼落在她的手心,而她的眼却落在他英俊的脸颊,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抬手覆上他微蹙的眉心,或许再轻轻告诉他,不需要为她皱眉,真的不需要。
  可她的手指刚要动弹,他便轻柔握住,然后看着她低柔了句,“幸好伤口不深,给你上点消炎药,会疼,忍着点。”
  她轻轻点了下头。
  他继续埋头于她的伤口中。正如他所说的,上消炎药时她的确疼了,但这轻微的疼还不足以令她落泪,然后他又检查她的膝盖,见是红肿,又开始为她涂抹消肿的药。
  素叶悲凉地看着他,她才发现他原来是多么细微的男人。
  良久后她才开口,嗓音微哑,“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年柏彦收拾好她的伤口,闻言没马上回答,起身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碗,是热腾腾的粥。在她身边坐下后,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粥,“你需要喝完粥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明早?”她迟疑地看着他。
  “明早。”年柏彦重复了句,将一勺粥亲自喂到她的唇边,眼神温柔,“今晚我留下,就在客厅,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素叶微怔,“你不能在这儿过夜。”
  “你需要我。”年柏彦放下勺子,看着她心疼道,“而我,更放心不下你。”


  ☆、十指相扣的温暖
  如果生命是一场恢弘的交响乐,那么素叶的此时此刻正是一段正在经历的灰色暗调低柔的篇章,上一小节是漫无目的宣泄的音符,她的愤愤不平与年柏彦冲向叶玉时带来的疼痛拧成两股力量拼命在体内纠结着拉扯着,她不理解,一切的事情都是朝着自己预计的去发展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受伤了?还是疼痛了?下一小节却因年柏彦的出现而成就了如夜色般静谧的音符,或许因为眼前的这碗粥,又或者是他包扎了她的伤口,总之,她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
  他说得对,她需要他。
  她低着头,始终不语,双臂环抱着双腿缩成人在母体时最安全的姿势,长发披散在了脚踝骨,那脚骨净白得剔透,甚至清晰可见细细血管。年柏彦的眼神染了暖,又重新将一勺粥送到她的唇边,“听话,把这碗粥喝了。”
  她便抬眼,良久后张嘴。
  他一勺一勺地喂。
  她一勺一勺地喝。
  两人谁都不提白天发生过的事情,就好像是她得到重感冒的时候他细微照顾似的,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可素叶是成年人了,连她都清楚明白今天过后就不再平静的道理,年柏彦不可能不清楚。但就好像不约而同的,他和她都选择了缄默,只剩下灯光游离气流中的声音。
  简单洗漱过后,素叶才真正体会到女人上了年龄是经不起折腾的,花洒下的热水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些个掩藏在麻木下的疼痛接涌而至,或头、或手心、或膝盖或后腰,扶着墙小心翼翼从浴室出来时她的腿跟着一软,整个人像是断了几截似的等着支离破碎。
  也幸好有年柏彦上前接住了她,她软绵绵的身子才有攀附的力量可循。他便将她抱起上了二楼,径直地走向她的卧室。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一声稳过一声的心跳,如散了的候鸟终于寻得了温暖终于沉定了下来。
  当他将她放至床上时她轻声说了句,“我还有话想说。”她抬眼触及他的下巴,顺便的,也看到了被剑划破的衬衫衣领,如是平时她定会取笑,可她是这件衬衫被刺破的目击证人,亲眼目睹了衬衫的主人如何在舅舅的权威下顶着差点被刺瞎双眼的可能依旧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正如他在舅妈和舅舅面前的坚定,今晚,他是一定要带走她的。
  结果,他做到了。果交历股疼。
  可惜年柏彦并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倚靠在旁,又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落在她额头上的气息温暖狄润,“叶叶,你已经很累了,闭上眼休息,今晚什么都不要想。”
  素叶着实累了,身子沾床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昏昏沉沉,男人身上的气息干净好闻,如一剂良药宽抚了她的伤痛,下意识伸手,男人像有预见性似的也伸过手与她十指相扣,又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口。
  “就在这儿陪着我,不要走。”手心是温暖的浅痛,却令她贪恋。
  年柏彦的心口像是被只没头没脑的小猫儿撞了一下似的,低头,搂紧了怀中女人,低低落下承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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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注定是个不眠夜。
  叶鹤峰一家之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脸色凝重严肃,两鬓花白的他纵使看上去年老色衰但还是少不了年轻时俊朗的影子,身板挺得很直,精神矍铄。
  老么叶澜则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阮雪曼抹泪的模样,时不时还看看母亲阮雪琴,母亲在煮茶,动作娴熟有条不紊,神情也如平时般平静,似乎阮雪曼的抽泣声压根就不及她对茶艺的兴趣,煮好茶后逐一斟给大家,始终沉默不语。
  叶渊不在家,他刚下机没多久时差还没倒过来,看过叶玉平安无事后就去跟朋友们狂欢周末了。叶鹤城端了杯茶放在了叶鹤峰面前,笑呵呵道,“喝口茶吧,消消气,大嫂这不也是爱女心切嘛。”
  “爱女心切?我看她是糊涂!”叶鹤峰不听这话还好,听了更火冒三丈,“堂堂个董事长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到自家公司里去闹事,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让全公司的人怎么想?你让柏彦怎么看你?还有小玉,原本身体就不好现在直接住院了,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正抱着纸巾擦眼泪的阮雪曼听了哭得更凶,“你以为我愿意去闹事吗?是素叶那丫头欺人太甚了,好好的恋爱不谈非得去勾。引小玉的丈夫!咱们小玉打小就不知声不知语的,这是被我知道了,私底下还不定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委屈呢。你那个女儿可厉害着很呢,做心理医生都可惜了她那块料,铁齿铜牙得哪能吃亏?你是没在场,要是在场就能知道我们受了多大委屈!”
  “你主动去她办公室闹事你还有理了?”叶鹤峰大发雷霆,“我已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情他们自会处理,你跟着掺和什么?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歼成双,你哪只眼睛看见小叶和柏彦有事了?你说你看见柏彦从小叶的房间里出来,那么他们是真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被你看见了?你还说你看见柏彦戴着小叶送的袖扣,全世界就那么一对袖扣了?就不能是柏彦恰巧也买了一对?别说他们两个没事,就算真的有事你是不是也得把孩子们叫回家里说?这是家事,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吗?还闹到公司?你是非得把没事变成有事才满意是吗?我看你是越活跃糊涂了!”
  “老爷子啊,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叶玉也是你女儿,你不能老是偏袒素叶那丫头吧?她要是个省油的灯,那咱们小玉也不会气晕进医院呐。”
  “大妈,我觉得二姐挺好的,您别这么说她。”吃着薯片的叶澜实在听不下了,出言顶撞了句。
  叶鹤峰指着叶澜,目光盯准了阮雪曼,“看见没?一个孩子都比你看得雪亮。”
  阮雪曼抽了抽鼻子没吱声。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人说话别插嘴,回你自己的房里。”一直为出声的阮雪琴低喝了叶澜,面色不悦。
  叶澜赌气跑上了楼。
  阮雪琴又自顾自地斟茶,慢悠悠地品茶。1oZU。
  “雪曼啊,我和你夫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抱着小玉跑到素秋面前威逼利诱的,素秋为什么会一气之下离开?因为我更因为你。现在素秋不在了,我不过是想给小叶点补偿,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在我们叶家立足有什么不可以?我没要求你一定要去接受小叶,但对于我遗嘱重改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觉得委屈也好不服气也罢,总之小叶手里必须持有叶家股份。”
  阮雪曼狠狠擦了下眼泪,“你想给,人家愿意要才行!”
  “这个不劳你操心!”叶鹤峰冷喝了一嗓子,转头又看向叶鹤城,“你也是叶家一份子,对于我这个决定不反对吧?”
  叶鹤城饮光杯中茶,放下时起身,“呵呵,大哥,你是一家之主,一切你说的算。”话毕转身上了楼,却在经过阮雪琴身边的时候悄悄递了个眼神。
  阮雪琴不动声色地收了丈夫的眼神,提杯,轻抿了一口茶,略微思考后说了句,“大哥,你的心思是好的,小叶呢是咱们叶家的人,有股份在手也很正常,但这件事柏彦是什么意见?毕竟精石集团也有年家的一半儿呢。”
  “柏彦跟我的意思差不多,他是个识大体的人。”叶鹤峰压了压气。
  “那就好,柏彦现在劝劝运营整个精石,有了他的点头那这件事倒也好办了。”阮雪琴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唇角始终勾着浅浅的笑。
  阮雪曼就没她姐姐这般消遣了,原本就是为了股份的事愤愤不平,听了这话后冷哼道,“什么识大体,我看他就是被那个狐狸精眯了眼,别说是精石的部分股份,就是让他让出自己所有股份给那个女人他也干。”
  “你个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说话就这么为老不尊?”叶鹤峰再次被激怒,冲着她厉吼了一嗓子,“阮雪曼,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你想在叶家待着就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再敢像今天似的冲着平静的湖水开枪,就给我收拾铺盖离开叶家!”
  “你——”阮雪曼从沙发上惊起,瞪着自己的丈夫,许是没料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绝情。
  叶鹤峰不再搭理她了,缓缓上了二楼的书房。
  “有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吗?我为了生了一对龙凤胎怎么就还挽不回你的心呐?这么多年了,就算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对那个素秋念念不忘吧……”阮雪曼又开始哭了起来,奈何这次真的是没人再搭理她了。
  在一旁终于也听厌了的阮雪琴起了身,相比阮雪曼的哭喊撒泼,她这个做姐姐的完全一副大家闺秀,连说话的语调都中规中矩波澜不惊,在经过阮雪曼身边的时候她顿步,说了句,“如果当初你不是坚持要靠着这对双胞胎嫁入叶家的话,可能今天就不用患得患失了。这人吧,得到样东西必然也会失去样东西,老天都是公平的。”话毕也款款走开。
  阮雪曼气结,指着阮雪琴的背影破口,“你、你装什么装?不就怨恨我抢了你的风头和富贵吗?”
  奈何阮雪琴压根就不理睬她,背影很快转了到拐弯处消失了。


  ☆、不曾相信过我
  一觉醒来,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
  素叶睁眼,看着大颗大颗的雨点砸落在玻璃上,不见阳光的心似乎也随之阴霾了,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让她误以为这是个无夏之年。
  年柏彦不在房间里,空气中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淡淡的,在她脸侧的枕头上、在被角上、在她的发丝上,他应该是离开没多久,又或者他压根就没离开,还在她家。
  进了餐厅,果真是看到他坐在那儿。因为家中没有剃须刀,所以他下巴是青青的胡茬,看上去男人气更重些。他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过整体看上去神清气爽,不消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漱水的味道。他在看晨报,见她醒了笑了笑,“作息时间混乱,坐下吃饭。”
  素叶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十点多了。
  窗外的雨声更厉,时不时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有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在差点撞到玻璃时来了个转弯勇敢地冲进大雨之中,素叶看得清楚,不由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怕是抱着宁可头撞南墙也不死心的劲头拼到底吧。
  这顿饭吃得也极为安静,饭后年柏彦又为她在伤口上涂了点消炎药,伤口不深,恢复得很好。
  雨势转大,整个小区都被雨雾席卷。
  待一切都处理完当后,素叶窝在沙发上静静地靠在一边,看着他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找人的功夫还很强。”1oZU。
  “许桐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年柏彦一句轻描淡写解决了她的所有疑问。
  素叶脑海里又映出许桐的样子,干练干脆的女人,昨天想必从她办公室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有话要说吗?”
  年柏彦将手里的双氧水放到一边,看了她良久后拉过了她的手,“答应我,以后再怎么生气都不能伤害自己。”
  她的手指颤了颤,却又被他轻轻握住,放至手心,细心呵护。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兴师问罪。”
  “叶叶。”
  “毕竟是我害得你老婆住院。”素叶淡淡说了句。
  年柏彦看着她,“叶玉的心脏很不好,叶叶,说什么她都是你姐姐,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对不对?”
  “如果她不主动招惹我怎么会住院。”她语气变得生硬。
  年柏彦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一时间觉得好笑,唇角微抿,干脆将她拉到怀里,“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推开他,又重新缩回到沙发旁,尽量避开他的气息,“什么?”
  “以后你再想做什么事都尽量提前跟我商量。”见她一脸的闪躲,他也未恼,含笑看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皱眉,低头又看自己的手心,每一道伤口都被处理得极好,心又跟着窜痛了下。
  “例如你对旁人说你跟我尚过床,又例如你对旁人承诺你会更快怀上我的孩子。”他唇角的笑隐了对她的纵容。
  素叶微怔,抬头对视他的眼,张了张嘴巴,“你口中的旁人是你老婆。”还真是个长舌妇,这番话都能跟他告状。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把事情激化。”年柏彦倒了杯水,递给她,“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如果你不是擅自做主行动的话,可能这次的事件是可以避免的。”
  素叶没接过水,注意力只在他的话上,闻言冷笑,“你那么聪明,难道不会防患于未然吗?至少能够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你是说在叶家故意让人都知道你我的暧昧关系还是袖扣的事?”年柏彦扬眉,英挺浓眉勾出好看弧线,“无论哪件事,我都在说服我自己说不过是你耍的小心眼小脾气罢了。”
  “怎么,你现在看出我的阴险了?”
  年柏彦无奈摇头,“你呀,永远就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隐现歹毒!你想给叶玉讨公道是吗?那么你现在完全有机会,想骂就骂吧。”她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又重重放回茶几上。
  年柏彦见状也肃了神情,“叶叶,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事情是你该做什么事情不是,你对叶家有怨也好有狠也罢,但总要试着学会放下。昨天那一幕你解气了吗?觉得开心吗?报复谁都会,但报复过后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说教,而是命令你停止这一切。”年柏彦一字一句,“我说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行差踏错。”
  素叶的笑掺染一丝苍凉,“以前你是以我姐夫的身份来教训我,现在呢?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一句话说得年柏彦收敛了眼底最后一点的柔和,目光沉凉了下来,看了她良久后突然伸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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