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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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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既能温暖她的脚,又可以避免她膝盖上还未干的药蹭到被子上。
  不知是她的脚太小了,还是他的掌心太宽手指太长,总之,当他为她捂脚时,她只觉得有十足的温暖从脚心涌上来,延着末梢神经一直窜到了心头,抬眼看着他,对他的爱意更浓烈了。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的脚,太过娇小,他的手近乎可以全部掌控,许是这两天她也没好好进食和休息,眼前的这双小脚微凉苍白,微微弯曲的脚趾是几乎透明的光莹,密阖的缝隙,小巧的脚踝骨,优美的足部弧度,每一处都令人移不开眼、挪不开手。
  掌间的香肌令男人忍不住攥紧了些,粗粝的触碰却令素叶忍不住娇笑,“痒……”
  年柏彦终于也笑了,唇际微扬,见被子滑过她双肩时,眸底的颜色又转为翻江倒海的阒黑。素叶见胳膊和腿上的药也差不多吸收了,干脆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因为看见他和颜悦色了,她才敢有下一步的胆大妄为。
  刚一坐上,她就清晰感觉到有硬的物体在铬腿,脸竟不靠谱地红了,靠在他肩头上又抿唇笑了。
  “我几天没碰女人了,还想身上添点伤是不是?”耳畔是年柏彦低哑又略带揶揄的嗓音,话虽如此说着,他的大手却钻进了被子里,覆上了她的臀,熟悉地轻轻揉捏着。


  ☆、作死人不偿命
  怀中是柔软一团的芳香,在两人形成的狭小距离和空间里,这芳香如罂粟,时刻撩动着荷尔蒙的苏醒。年柏彦从来也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许久未进荤腥的他,怀中就搂抱个不着片缕的温玉,重要的是,这温玉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自然而然就会产生最强烈的生理反应,小腹紧绷起一阵阵的酥麻。
  大手稍稍用力将她身子拉靠,他垂落在她耳畔的话含糊而低沉,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滚烫,薄唇延着她的耳垂缓缓向下,吻过女人性感精致的锁骨,最后埋首于令他熟悉的峰峦之中,张口,情不自禁品尝温柔乡的甜美。
  素叶只觉胸口一片温热,呼吸骤然加促,全身跟着一紧时只觉得铬着腿间的物体似乎又庞大了许多。“柏彦……”心底是惊涛骇浪,又如同被关了一头兽似的亟待冲出,抬手捧住他的脸,面色绯红地看着他英俊的眼角眉梢,“你身上还有伤,又从南非赶到香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别闹了。”
  年柏彦的唇顺势落在她的手腕,滚烫的气息令她忍不住缩了手,他便又重新低下头,薄唇绵延在她的高耸间,她只觉的沟壑间刺痒非常,是他下巴上的心生胡茬,又疼又痒地折磨着她。
  “小妖精,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他声音含糊性感。
  素叶却大胆地拥着他,在他耳畔娇滴滴低喃,“你先好好休息嘛,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主动补偿你还不行?”
  “现在主动也一样。”他说着,大手用了些力道。
  她惊喘一声,勾紧他的脖子,似娇似嗔,“你弄疼我了。”
  年柏彦笑了,薄唇朝着她压了过来。
  素叶正玩笑躲闪,身旁的电话却响了,算是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此时此刻雄性激素正浓的画面。年柏彦停了手,眉头微蹙。她忍不住笑出声,手指触碰到的是他滚烫的胸肌,自然清楚他一旦要是迸发的欲望有多强烈。
  赶忙按下电话键,是私人管家的声音。
  “年先生,梁经理已经将清单列好了,您要见他吗?”
  素叶迟疑,什么梁经理,什么清单?
  兴致被打断,年柏彦虽有不情愿但也没表示太多,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让他上来吧。”
  通话结束后,他才轻捏了下她的小屁股,“要么穿好衣服,要么待在卧室里不准出来。”这小妮子在他身上乱蹭,天知道很想将她按在床上,但多少还是心疼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再加上她昨晚宿醉,他真怕自己手劲一大不小心弄死她。
  素叶嘻嘻笑着,“我穿衣服。”
  话毕便从他身上逃离,扯过睡衣套在身上,年柏彦也起身,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凌乱,却很快见到素叶指着他疯笑个不停,他顺势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盯着她时略感无奈。
  刚刚性起的男人多少都会有些狼狈,正如年柏彦,他试图压下欲望,但不是说马上就能恢复到毫无迹象。他站在那儿,从素叶的角度,正好能清晰看到他西装长裤下的异样,小腹之下双。腿之间,有粗伟的轮廓横在布料下,让人用目光就足以描绘出他傲人的尺寸来。
  “年总,您好威武雄壮啊。”她笑得肚子都疼。
  “再笑信不信我先办了你,嗯?”年柏彦见她有意取笑,干脆落下威胁。
  素叶赶忙止笑。
  门铃响了,那个所谓的梁经理速度倒是挺快。
  素叶耳朵尖,穿着睡衣“蹭”地一下从床上起来,指着他的胯下,“怎么办啊?要不然我替你去面见?”
  “胡闹。”年柏彦淡淡了一句,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件浴袍出来,直接套上。
  素叶为看不成热闹而抿了抿嘴。
  ————————
  万万没想到,私人管家口中的梁经理竟然就是那位熊猫经理。
  穿好睡衣的素叶怀里抱着个大抱枕窝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位熊猫经理毕恭毕敬地向年柏彦送上清单,“赔偿总额已经附在上面了。”
  年柏彦看了一眼后点头,“稍等。”话毕转身出了会客厅。
  素叶不明就里,待年柏彦离开后忍不住问了句,“什么赔偿?”她隐约记得年柏彦抱她回房间时也说了个赔偿。rkvT。
  岂料,熊猫经理见她突然开口后竟吓了一跳,一双眼惊恐地看着她,像是盯着鬼似的。素叶察觉后更感奇怪,将抱枕朝旁一放,干脆起身走向他,“喂,我有那么可怕吗?”
  熊猫经理更惊骇了,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不……”
  素叶顿步,皱眉,她清楚看到他的额头竟流了冷汗。
  “那个……年太太,您就算有什么,您先生也帮您处理了。”熊猫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说了句。
  他总觉得此时此刻上来像是做了件离谱的事,一进门便见男主人套着睡袍,再看女主人,虽说还是素白睡衣,但脸颊已稍有绯红了,他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年,自然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便觉得尴尬了。当然,令他惊悚的原因着实是眼前这个女主人。
  他是拿了清单后才知道这女人有多怪,想起当时刘经理接到这位年先生安排为他太太置换总统套的电话,更觉得这两人都是奇怪的,因为年先生要求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置换房间,酒店执行总裁一个命令下来后可愁煞了刘经理,还必须得换房间,还不能让她有所察觉,无奈之下刘经理只要亲自给年先生打电话,岂料这位年先生开了尊口便是一句令人难解的话:你只要把热水给她停了,她自然会配合你换总统套。
  事实证明,这女人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素叶交叉手臂环抱于胸,皱眉盯着熊猫经理的神情,见他一会儿皱脸一会儿抽鼻子倍感不解,再加上他刚刚没头没脑的话,抬手便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嘿,看着我。”虽说他的那句年太太叫得她心花怒放吧,但不意味着就解决了心头疑问。
  熊猫经理马上反应了过来,看向素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什么赔偿?”她一字一句问。
  熊猫经理刚要开口,年柏彦正巧走了进来,见这一幕似乎也料到发生什么事了,面色淡然地将手中支票递了过去,“交给刘经理吧。”
  “好好好,我会转交的。”熊猫经理像是遇上了救星,接过支票二话没说一溜烟儿竟跑了。
  素叶瞪大了双眼,良久后面朝年柏彦,“我是做了什么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
  素叶一听他的这番语气,心里就没底儿了,眼珠子转了转,却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哪里得罪熊猫经理了,迟疑了一下后道,“我没怎么着他啊。”时空着腥。
  “你是没怎么着他,而是差点折腾死我。”年柏彦语气略显无奈。
  “啊?”她吓了一跳,很快反应了过来,“哦,你是说我喝醉了之后吧,没那么夸张吧,我喝醉后挺安静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啊。”6513713
  年柏彦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一收将她扣在怀里,然后拖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前,推开门。
  “哇塞,这里还一个房间呢,挺大呀。”素叶眼前豁然开朗。
  看结构这是独立的书房,落地环窗,足可以将香港城市风景尽收眼底,最令她惊愕的是,承重墙是一副巨画装饰,与墙体同宽同高,说是画,仔细看上去却是一件如画的织品,是湖光山色的胜景,站在面前如置身山水之间般悠闲。
  她不懂这些织锦类的装饰物,但不难想象,能将这么一巨幅的织锦嵌入墙体,该是多么大手笔的花销?素叶上前端详,又环视了周围一圈,还真没料到这个总统套的格局如此奢大,也难怪她不知道,换到总统套就倒头大睡,昨晚又酩酊大醉,哪有时间来欣赏这间房的美妙之处?
  只是……
  这织锦怎么看着有点怪?
  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织锦上面绘制的飞鸟儿没了身子,被扣去了大半,彻底毁了这幅壮观美景的整体性。
  “这么好的酒店竟然挂副破画?”她摇头轻叹。
  身后的年柏彦没吱声,保持沉默。
  而素叶的手指在这个时候也轻轻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转头看着他,见他目光深渊难测,心头猛地升腾起不详的预感,良久后颤颤悠悠开口,“……不会是跟我有关吧?”
  年柏彦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听到头嗡地一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我……我好端端的毁画干什么呀?”
  年柏彦无奈摇头,“你想要的是画里的飞鸟。”
  “……不懂。”
  年柏彦叹了口气,朝着她一伸手,“你过来。”
  她心里开始打鼓,小心翼翼上前。
  “看见那堆树杈了吗?”他搂着她的肩膀,指了指墙角。
  素叶一看,好嘛,竟堆了半人多高的树杈,叶子散了一地,刚开始进来她还以为是摆设呢,看样子也没那么简单。咽了下口水,点头。
  “你要飞鸟是想BBQ,用这堆木头。”
  年柏彦的一句话着实震惊了她,“啊?”
  怎么可能?她哪弄来的这些树枝?
  而年柏彦接下来的话便解答了她的疑问,一字一句,令她羞愧到了极点。“书房原本摆放了两盆珍贵的观赏性嫁接小水杉,是最新引进的室内型树种,每一盆都超过二十年的树龄,结果,昨晚被你给砍得七零八碎,目的就是要生火烤了那只飞鸟。”


  ☆、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
  水杉,有活化石之称的中国稀珍树种,素叶在以往户外的活动中不止一次对这种树干笔直枝蔓优雅的植物情有独钟,而此时此刻,映入眼帘的那些个被拆分成七零八碎的树干“残具”,正是价值连城的水衫木。
  重要的是,她没有忽略年柏彦特意强调的话:珍贵的观赏性嫁接小水杉,最新引进的室内型树种。户外种植的水杉都成了国家一级濒危树种了,何况是室内的?素叶只觉得头昏目胀,也不知是昨夜的酒劲又上来了还是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总之,一步步艰难地挪到了惨遭她毒手的小水杉面前,蹲下,一脸苍白地看着这些个在地球中生代白垩纪就出现的生物,看着比她所代表的人类生命品种还要久远的生命体。
  小心翼翼伸手拾起一根树枝,紧跟着素叶在心底哀嚎。
  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优美的枝干一看就是被硬生生折断的,断口出的参差不齐是最好的证明,手指一松,树杈掉在了地上,却捻上了水杉的清雅气。良久后她才转过头看着年柏彦,表情尽量恢复成自然,昧着良心挤出一丝笑,“你弄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年柏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德行,转身走出书房之前甩下一句命令,“跟我过来。”
  素叶缓缓起身,又瞥了最后一眼水杉后出了书房。
  会客厅设于总统套的东南角,此刻正是光线最足的时候,今日的天气一改前几日的阴霾,万条光线倾泻下来,尽数又被纱幔柔化了强度,整个会客厅像是被人随手撒了一地金子般。年柏彦就坐在这堆“金子”里,不知在电脑前鼓弄什么,阳光映亮了他身上的白衬衫,白衬衫的素雅又虚化了他英俊的五官轮廓,素叶站在不远处一时间看得有点呆愣,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
  “过来看看吧。”见她没上前,年柏彦微微挑眼扫了她一下淡淡说道。
  素叶不知道他要让她看什么,迟疑上前,于他身边坐下,刚坐定,便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个暂停的视频,不知怎的心里就冷不丁抽动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双手下意识地攥紧。
  相比她的惶惶不安,年柏彦显得风轻云淡了,按下播放键后,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是书房一处固定摄像头拍摄下的画面,因为出入总统套的客人非富即贵,书房远比会客厅还重要,很多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是需要配有这类监控。有的客人在入住总统套的时候就会选择关掉,很显然,素叶之前连这间房都没进来过。
  偌大个总统套莫名地陷入难以言喻的怪异气氛中。
  于是乎,素叶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中出现的那个人,头一次看到竟然有人喝醉后会如此地离谱。
  视频中那个离谱的人,就是她。
  首先当然是书房的门被她撞开,踉踉跄跄闯进来,摄像头下是水晶灯发出的美丽光芒,多少美化了她那张喝得通红的脸。她先是环顾了四周,在两分二十秒时突然像是发疯似的扑向了墙壁上的织锦画,双臂张开做拥抱状,酡红的脸颊泛滥出的是陶醉大自然的享受神情。
  坐在电脑前的素叶目光呆滞地看着视频中的自己,怎么看着怎么觉得陌生,这还是她吗?脸上的那副表情可真贱呐……
  看来酒醉的她是把画当成实景儿了。
  视频中的她拥抱了一分多钟的“大自然”,又突然咯咯直笑,这笑声传到素叶耳朵里那叫一个肝颤儿,她觉的,视频中的自己似乎马上要干坏事了。
  果不其然,紧跟着她看见自己指着织锦上的飞鸟,一边掐腰一边大声嚷嚷,“你牛。逼什么呀?不就长俩翅膀吗?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是哲别的徒弟,手里的箭就专门射你的,以为我逮不着你是吧?你等着,我百步穿杨一箭穿心,非把你烤了吃不可!”2979520
  电脑前的素叶闻言自己的这番“豪言壮志”,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年柏彦,他面色平静无波,目光依旧看着视频中的她,淡淡开口,“你能耐啊,连哲别都知道。”cv6M。
  素叶舔舔唇,“从南非到香港的三十多个小时里,看了十几集射雕英雄传……”
  这话成功地令年柏彦的目光从视频上转移,错愕地看着她,几秒钟后又转为无奈,冲着她说了句,“佩服。”
  素叶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视频中的声响又引起了她的注意,抬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视频中的她显然跟织锦上的鸟开始较劲了,不知从哪儿翻腾出一把小剪刀,摇摇晃晃踩上了一把椅子,冲着那只飞鸟就扎了过去,然后十分兴奋地尖叫,伸手硬生生地将飞鸟从织锦上扯了下来,跳下椅子的时候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素叶看到织锦上只留了个鸟头在上面。
  她真想装作不认识视频里的那个人,太丢脸了。
  紧跟着,视频中的她开始忙活了起来,目标对准的就是那两盆珍贵的小水杉,脸上呈现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直接上了手,竟利落地将其中一盆给“肢解”了。
  看到这一幕后,素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罪孽啊罪孽,她恨不得可以时光倒回,这样就可以阻止她破坏了比她还值钱的东西。
  当然,视频中的素叶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的快乐之中,边拆分水杉枝杈边大声唱着歌: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底下马儿跑……
  素叶真叫一个目瞪口呆。
  身后的年柏彦幽幽道,“你还会唱这歌儿呢?”
  她发誓,她只是听到过这首歌。
  很显然,视频中的自己比她在生活中时要女汉子多了,七上八下就拆完了两盆比人类历史还要悠远流长的小水杉,一根锋利的树枝一下穿透那只缺了脑袋的飞鸟,笑得极其怪异,令人不经意能够想到童话故事中,那个居住在森林深处专门骗小孩的老巫婆。
  “看你再飞,老娘烤了你!”
  沙发里的素叶已经看不下去了,双腿曲起,环抱在一起,半张脸全都埋在腿里,只剩两只眼睛在勉强看着视频中自己“精彩绝伦”的表演。
  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是不是在下一秒会点火烧房子。
  万幸的是,这时候年柏彦走了进来,素叶看到视频中的他一进门后,很显然也被眼前一幕给震惊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因为角度的缘故,她看不清他更多的表情,不过从他推门就顿步的举动来看,他着实是被她的举动给惊到了。
  素叶伸手捂住了眼,只留了一条缝儿。
  经过大风大浪,甚至在面对枪林弹雨时都没丧失理智的他,竟然被她的杰作给吓到了。
  素叶不得不佩服自己有着撒旦般足可以摧毁世间一切的力量。
  指缝间,她又看到视频中的自己踉踉跄跄扑到年柏彦怀里,笑得极其开怀,勾着他的肩膀,大有义薄云天之状,“我请你吃烧烤……”
  说话间的舌头都硬了。
  年柏彦没动弹,只是环视了一圈,面色紧绷。
  她还在闹着要BBQ,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出了书房。
  视频画面出现短暂性的静止,但实际上不是静止,时间还在一分一秒油走,只是在这段时间里没人出入书房而已。等到大概五六分钟后,又见年柏彦走了进来,关好书房的门后开始弯腰收拾散落一地的枝杈,最后在拾到那只破烂的飞鸟后查看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墙壁的织锦上。珍直之帘。
  素叶忍不住哀嚎一声,不用多想都知道,当时他怕是真有直接掐死她的心情吧。
  接下来的视频无非也就是年柏彦收拾书房的画面。
  素叶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时,身后的他终于探过身按了停止,收回手臂后,于她身后轻描淡写落下,“素医生啊,我始终怀疑你是不是有潜在的暴力倾向?你自己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她听得出年柏彦清淡言语背后的嘲讽,脸一红,干脆低头深埋膝盖间。
  怨不得她今早起来的时候全身都疼,原来干了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也怨不得年柏彦想要掐死她,怕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奇观吧。
  良久后素叶抬脸,转头看向年柏彦。
  他亦似笑非笑盯着她。
  于是乎,她便直接倒他怀里,哀嚎了句,“年柏彦,你杀了我吧,求你了,我的命跟那条织锦和两盘小水杉比起来都成蝼蚁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像是梦回了内蒙,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她纵情欢笑,与当地牧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放眼,是连绵的美丽山色,眼前,是歌舞升平的篝火聚会。
  原来,这不是一场梦啊。
  完了……
  素叶有的只是深深绝望,这场酒醉的代价也太大了,向着那个失去鸟头的飞鸟和残枝败叶,眼前似乎都是人民币扑腾扑腾飞走的画面,像是她在梦中手持弓箭一直比量的鸟儿,只是,她远远够不着它们。


  ☆、怎么赔偿我
  年柏彦倚靠在沙发上,伸手搂着她,闻言这番话后忍不住笑了,轻抚她的发,逗她,“你都说你的生命价值跟它们比起来就形同蝼蚁了,那么杀了你也无济于事。”
  “年柏彦,你相信我现在很想从楼上跳下去吗?”她搂着他,脸始终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脖间的气流微弱芬香,自然搅得年柏彦心尖儿痒痒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穿插在她发丝间,触手能及的尽是丝滑柔顺,他向来喜欢她长发披肩时的模样,尤其是现在,像是树袋熊似的窝在他怀中,他轻抚她的秀发,这般静谧是从未有过的美好。
  “那你先告诉我,你要死要活的是心疼水杉和画呢,还是钱呢?”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多少揶揄。
  “钱!”素叶毫不犹豫地抬头盯着他,“我当然是心疼钱了!”织锦也好,水杉也罢,再有社会和观赏价值也跟她没关系啊,她痛心疾首的是大笔钞票漫天飞走的局面,当然,还有个深深的隐患,这笔钱是年柏彦拿的。
  他是地地道道的歼商,还能让她好过了?
  说到底,她要哀嚎的是剥开钞票背后下她的命运,她未来的命运存在隐患呐。
  年柏彦听了后唇角上扬,果不其然啊,贪钱本色暴露无遗。素叶见他笑了,心里更是不安,他无缘无故损失了一笔总不会心情这般美丽吧?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怕是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吧。转眼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巨大的漏洞,马上道,“不对啊,你不是从酒吧把我接回来的吗?怎么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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