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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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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这样干着急吗?
时小念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一旁的宫欧忽然站起来,黑瞳直视慕千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显得特别漫不经心。
“不知道席家的规矩里,女婿能不能参与?”
宫欧看着慕千初问道。
这当然可以。
慕千初看向宫欧,淡淡地道,“你和小念还没有真正结婚。”
“也就那一张纸了,你是要我现在就去把那张纸拿到这里你们过目?”宫欧冷笑一声。
慕千初的眸光一紧,随即淡淡地道,“事急从权,当然也可以,只要伯母同意。”
“不再争一下?”
宫欧轻蔑地道,“万一我就你跟你争席家的权了呢,你有几分把握?”
慕千初竟然这么好说话。
慕千初一脸淡然,没有被激怒,“我没有时间和宫先生打嘴仗,救出伯父再说,走吧。”
时小念搂着徐冰心看向宫欧。
宫欧和慕千初联手救她父亲,应该是能救出来的吧。
时小念的手在徐冰心的手上点了点,徐冰心此刻正是六神无主着,见时小念示意她,便说道,“那你们两个去吧,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去吧去吧。”
现在只要能让席继韬平安归来,徐冰心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慕千初和宫欧一个是一心效忠席家,一个是女婿,都算是值得信任的人,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可倚靠的人了。
时间紧迫,慕千初和宫欧立刻动身。
时小念送他们出门外,她痛恨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到,碍着规矩无能为力,什么忙都帮不上。
“封德。”
宫欧冷冷地出声。
“少爷有什么吩咐?”
封德从一旁走出。
宫欧把时小念拉到自己身前,伸手拨了拨她的长发,嗓音冷漠地道,“把我们带来的人都安排在主屋里,再调一批人过来,确保安全。”
天大的事,都没有他女人的人身安全重要。
他出门办事可以,但必须确保时小念安全。
“是,少爷。”
封德点头。
“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时小念知道宫欧担心自己,她看着他,“你自己要小心,席家……没有你的事业干净。”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把宫欧牵涉进来,可她现在倚望不到什么人。
宫欧肯主动说帮忙也都是为了她。
“不用大惊小怪,不过是小事一桩,你回去睡觉,一觉醒来,我保证什么事都没了。”宫欧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嗓音低沉,透着对她的宠爱。
“嗯。”
时小念点点头。
慕千初站在一旁,一双深褐的眼眸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片刻,慕千初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徐冰心,说道,“差点忘了,伯母,这是伯父出事前让人拼死突围带出来的一张纸,务必要交到您的手中。”
“好。”
徐冰心的眼睛更加红。
时小念目送着宫欧和慕千初坐上车离开,他们会坐快艇离开白沙群岛,去往席家核心办事,想办法救出父亲。
轿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时小念回过头,只见徐冰心站在一个台阶上,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手中的纸。
那张纸被揉得不太像样子,像是临时草草撕下来的。
徐冰心打开后,眼泪顿时涌下,哭得那么脆弱。
时小念走过去从她手中打过纸,只见上面写着一句意大利语——
【latuamano,lavecchiaiainsieme。】
我愿牵你的手一路走下去。
翻译得更中国化一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就是父亲在出事时不顾一切要带给母亲的话,仅仅是一句情话,没有其它。
这一刹,时小念忽然觉得手中的纸是那么轻,又那么沉重。
“他上一次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徐冰心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席继韬为人古板严肃,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什么情话,一次在婚礼上,一次在他出事时。
“我终于明白重男轻女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时小念看着手中的纸说道,“席家的规矩,是男人去保护女人的一切。”
不让女眷参与席家经营,并非是看不起女人。
而是要保护她们,保护席家的每一个女人。
听到时小念的话,徐冰心更加悲伤,几乎都站不稳。
时小念连忙去扶她,一直站在旁边的时笛也扶住徐冰心,时小念看向时笛,时笛的眼中立刻露出一丝胆怯,往后躲去,生怕被打被罚似的。
她的这个妹妹,真的完全变了。
时小念也无暇顾忌她,只扶着徐冰心走进房间里,掀开被子让她坐下,“母亲,你睡一会吧。”
徐冰心任由时小念给她脱下鞋子,将她一头盘好的长发散开,徐冰心靠在真皮床背上,双手拿着纸,指尖摸着上面潦草的字迹,通红的双眼中透着呆滞。
“小念,你说你父亲还回得来吗?”
徐冰心低声问道,泪水滑过脸颊。
“他会的。”时小念坐在她的身旁,低眸看着纸上的那句意大利语,“因为他要和你一直一直走下去,不是吗?”
“嗯。”
徐冰心点了点头,哀伤地看着她,“你父亲为人严肃少话,但他这个人很守信,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所以你就放心吧,飞了那么久,你睡一会吧,睡醒父亲就回来了。”
时小念拿宫欧哄她的话再拿出来哄徐冰心。
这二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徐冰心确实受尽煎熬,流泪不止,时小念让她喝了一杯牛奶,她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睡着了,徐冰心还抱着那张纸。
时小念想抽走纸没能成功,试了几次她放弃,伸手掀起被子替母亲盖上。
徐冰心睡着了,时小念却没有一点睡意。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
时小念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院中的树木,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腿。
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有些瑟瑟。
“席小姐不睡一会吗?”
封德站在她的身后,声音温和地问道。
第466章 风波接连不断
“我睡不着。”时小念淡淡地道,“我觉得宫欧的这个生日过得糟糕透了,我明明不想要这样的安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宫欧还要为了席家的事情奔波。
好像都没有怎么感受到生日的喜悦。
“这和席小姐又无关,不是你挑起来的。”封德站在她身后说道,声音有些苍老,安抚着她,“而且我相信,以少爷的睿智,我相席先生一定很快就没事。”
“我也相信他。”
时小念点点头,抬头望向天上的太阳,“封管家,黄昏的时候我父亲可能就回来了。”
“会的,席小姐。”
封德说道。
“父亲还没和宫欧坐下过好好吃一顿饭呢,等这次回来,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饭。”时小念说道,眼睛被灼灼的阳光刺到,却仍不愿意偏过头。
“好,我下厨做菜。”封德笑着说道,双手交叠着放在身上。
闻言,时小念说道,“那我父亲一定会很惊奇的,怎么世界上会有封管家这么完美的人,说不定他会留您下来做事。”
“那恐怕要让席先生失望了,我不会背叛少爷。”
封德玩笑似地说道。
时小念也笑了,笑容却升不到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清澈地映着担忧与哀伤。
她的家她还没有拥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呢。
她要一直拥有下去。
……
是谁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再镇定的人都会被打乱手脚,手足无措。
当晚,宫欧和慕千初只传了一点父亲暂时平安的消息回来,具体的她们呆在主屋里什么也不知道。
时小念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靠着床背,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宫欧要她好好休息。
说是一觉醒来事情就解决了,她不睡,就没有醒的时候,那父亲就回不来。
这么想着,时小念在床上躺下来,把书放在一旁,闭上眼睛逼迫自己睡觉,她相信慕千初,更相信宫欧,他们一个了解席家的所有事,一个智商极高,他们联手一定能把父亲救出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时小念在心里默默数着,忽然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什么东西打破的声音,有些远。
“……”
时小念有些疑惑地睁大眼睛,又听到时笛激动恐慌的尖叫声传来。
时笛现在的性子变得特别容易受惊,摔个杯子掉个东西都能让她吓得叫起来。
时小念掀开被子下床,将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一把,然后往外走去,就听时笛恐惧的声音传来,“伯母,你不要吓我,伯母你没事吧?我好怕,你别这样。”
伯母?
母亲!
时小念的眼睛猛然睁大,不顾一切地往徐冰心的卧室跑去,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受伤的脚踩在地上还会一刺一刺疼痛。
时小念跑进徐冰心的卧室,就见时笛吓得蹲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地上掉着拖盘和杯子,牛奶洒了一地。
她转头,徐冰心坐在床边,背影也在颤抖
“母亲!”
时小念连忙朝徐冰心走过去,一走近,她才发现徐冰心的脸色惨白一片,嘴唇上一片鲜血,地板上也有血渍,那颜色深得触目惊心。
“母亲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时小念的睫毛颤动,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冰心。
怎么会嘴上全是血的。
徐冰心坐在床边,抬起眸看向时小念,眼睛里全是伤痛,还有着愤怒,又悲又愤,布着好些血丝。
“母亲?我去叫医生。”时小念说着就要往外走。
她的手被徐冰心拉住。
徐冰心攥着她,“把宫……咳。”
喉咙里含着血,徐冰心连话都说不清楚,又咳出一口血。
时小念这才知道血是徐冰心吐出来的,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父亲出事,母亲吐血。
“时笛,到底怎么回事?”
见徐冰心说话不清,时小念有些气愤地瞪向时笛,难道时笛动了什么手脚?
听到时小念气冲冲地喊她,时笛更加吓得不行,蹲在地上抖得更厉害,嘴里喃喃地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伯母说要看报纸,我就拿报纸,我不知道伯母怎么就吐血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报纸?
时小念一怔,低下头看向地上,果然看到一张报纸,上面还溅了一点血迹。
她弯下腰捡起来,将报纸翻了翻,视线扫着,忽然就在头条的位置看到一张照片——
充满意大利风味的街头,一个打扮俏丽动人的少女和一个帅气的青年坐在一张桌上,少女将手中的饮料递给青年,饮料杯中放着缠在一起的两支吸管,是情侣式吸管。
这张照片时小念并不陌生,宫欧曾经让她见过。
青年,是宫欧的哥哥宫彧。
少女,不是,是少年,少年是她的同胞弟弟席钰。
“……”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这张照片。
只见照片的配文通篇写着宫家长子和异装癖少年隐秘的那些事,说得言之凿凿像是亲眼所见一样,更说什么两人当年约着双双殉情,结果只有宫彧一人死亡,席钰胆怯了,多年以后,席钰空难而死,正是得到报应。
而她和席钰是双胞胎的事也被挖了出来,文中更直言亲兄弟爱上同一张脸,并质疑她是不是变性人,质疑宫区是不是同。
看着这张照片,她感觉自己身体上终于快要长好一块疤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撕下来。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席钰怎么会是同性恋,他不会是的,他那么乖,他那么好。”
徐冰心终于找回了怕声音,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席钰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曝光这种事情,这是朝我儿子鞭尸挫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儿子都去世了啊,还说什么报应。”
徐冰心越说越激动,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母亲,这上面都是胡说的,不能信。”
时小念迅速把报纸揉成一团,拿起纸巾给徐冰心擦嘴唇上的血,“你不要激动,这些全是假的,我会告这报纸的发行者,告这记者,我马上让人去做。”
先是父亲的事,后是席钰,时小念没想到这一天两桩大事都压到自己母亲的身上。
母亲一向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善良而纯粹,深居于岛上,她禁不起这么多事的。
“时笛,去叫封管家,去叫医生过来!”时小念朝时笛喊道。
“哦,哦。”
时笛这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来往外跑去。
“不是假的,咳,不是。”
徐冰心的眼睛通红,紧紧抓住时小念的手,声音颤抖,“我和你说过,席钰十几岁的时候在外面淋了雨回来,整整病了三个月,我看报纸上的时间,就是那宫家长子死的时间,就是那个时间!那之后,席钰就变了,就不穿女装了。”
“母亲,你不能对号入座,这些全是假的。”
时小念说道,担忧地看着她,自己也已经陷入极度的疲惫。
“还有宫欧的母亲,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我的儿子,我当时还不明白,我现在知道了。”徐冰心紧紧抓住她的手,恨不得捏断,“这宫家人肯定是恨上我们席家了,故意报复的,因为席钰没有去殉情。”
就因为一两个细节的吻合,徐冰心就完全相信报纸上的话。
“母亲,你不能相信这种报纸,有些记者就是喜欢胡编乱造。”时小念都不知道该从何劝慰自己的母亲。
好像一瞬间,什么都翻了。
什么隐秘的伤疤都被狠狠地撕开,撕得血肉模糊。
“把宫欧给我叫回来!”徐冰心坐在那里有些激动地说道,“不能让他去碰席家的事,他会害你父亲的!快,快啊!说不定席钰发生空难,就是宫家做的事!宫欧也不是真喜欢你,他是替他哥来复仇的!”
徐冰心这一刻完全将宫家朝阴谋论上推。
时小念的头一阵阵地犯痛,见她不动,徐冰心站起来要走,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时小念连忙拉住她,“母亲,没有殉情,席钰根本没有和宫彧约着殉情过,只是宫彧出车祸的时候,席钰他正好在英国而已!宫欧怎么可能为这个来复仇呢!”
什么殉情,全是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
徐冰心呆住,震惊地看向时小念。
“我说报纸上全是假的。”
“那你怎么知道当时那人出事时,席钰在哪里?”徐冰心看向时小念,双眼红得滴血,“你早知道了?小念,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的事情,就一直隐瞒着我们?”
“……”
时小念语塞。
“啪!”
徐冰心一巴掌甩到时小念的脸上,痛恨地看着她,“你知道席钰和宫家长子有过那些事,你还和宫欧牵扯在一起?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让我看报纸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还任由宫欧去接触我们席家的内部核心?你怎么可以为宫家生儿育女?你……”
徐冰心太过震动,语气激动极了,忽然眼前一墨,整个人倒下来。
第467章 出了重大漏洞
“母亲!”
时小念震惊,连忙伸手抱住徐冰心,吃力地抱住她往床边走去。
“席小姐。”
封德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见状愣住,时小念焦急地看着他,“你快看看我母亲,她刚刚吐血,还晕过去了,你快看看!”
时小念费力地将徐冰心抱到床上躺下来,手摸过她的发,她已是一头的冷汗。
“好的。”
封德拿着医药箱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席家的住家医师。
几个人在那里替徐冰心做检查,好久,封德一边拿下听诊器一边朝时小念走过去,“席夫人只是气急攻心,需要好好静养。”
“气急攻心?”
时小念也猜到了,母亲一向被父亲照顾得太好,经不起什么风浪,结果这回还是两个打击接踵而来。
“是的,目前就是稳住她,避免再受刺激。”封德说道,“我刚问了医师,这岛上的药一应俱全,不用犯愁。”
闻言,时小念安心地点了点头。
封管家说没事就一定是没事。
只是父亲不回来,要怎么避免受刺激。
“封管家,你和我出来一下。”
时小念看向昏睡的徐冰心,然后往外走去。
夜晚的房子里安静非常,灯光流彩,洒落在她的身上。
时小念一出去就靠在墙上,疲惫按了按头部,封德担心地看着她,“席小姐,你的脸色很差。”
时小念不能在他手里生病受伤,否则等少爷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我没事。”
时小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示意他自己没事,说道,“封管家,你看过报纸了吗,知道我弟弟和……”
“席小姐也知道了?”封德错愕,“我也是刚刚收到国内消息,这么说来,这新闻是几国的报纸同一时间发出的,我让人第一时间抑制住新闻在网络上的传播。”
网络要比报纸更加致命,像这种贵族隐秘绝对会呈爆发性的趋势在全世界里流传。
封德是现在才得知这个消息,震动不已,但表面上没有说什么。
“我看这新闻是有备而来,登的都是几大颇具威信的报纸,恐怖造这种谣言的人身份也不简单。”封德说道。
“是莫娜。”
时小念说道。
“莫娜小姐?”封德站在时小念面前。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知道这件事没几个,宫家和宫欧自然不会自揭,剩下就只剩莫娜。她知情,并且,她有这个能力办到。
是谁做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时小念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时间传播这样的新闻,如果是恨宫欧想要报复,为什么不在订婚之后就造谣,而是要等到现在?
“那席小姐准备怎么做,这事要不要通知少爷?”封德问道。
“不行。”时小念立刻说道。
“……”
封德站在那里,不需要她多解释什么便点了点头。
的确不能通知,少爷一向对大少爷尊敬,要是知道大少爷的隐私已经被大肆传播,恐怕会影响少爷的病情。
想了想,封德朝时小念说道,“那席小姐,我得回国,我要盯着人全面压制这种谣言。”
“好。”
时小念点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莫娜手里也就一直捏着这个把柄,这事过后,也闹不出什么风浪了吧。
可为什么她有种直觉,好像事情远远还没有完。
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来了么?
……
时小念重新回到卧室里,时笛正在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狼籍,那卑微的姿态让时小念蹙了蹙眉。
她弯下腰拿起毛巾擦着地上的牛奶渍,时笛抬眸看向她,眼中有着怯意。
“你不是席家的佣人,你不用做这些。”
时小念淡淡地道。
“对不起,姐,我是不是做得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时笛跪在地上拼命地向时小念道歉。
时小念看着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们姐妹还能说什么,“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做这些事,你好好照顾千初就行了。”
“哦。”
时笛弱弱地点点头,站起来,把垃圾清理出去,离开。
时小念关上门,一个人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低眸凝视着徐冰心,守着她。
又是连续多时的不眠。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时小念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支,人已经疲惫到一个境界,脑子里空空荡荡的,怎么都睡不着。
早上的时候,徐冰心醒来。
“母亲,你怎么样?”
时小念紧张地问道。
“你一直守在这里?”徐冰心怔怔地看着她,眼睛再一次湿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时小念连忙站起来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床头,正要转身去倒水,手却徐冰心牢牢抓住。
她转过头,徐冰心双眼哀伤地看着她,“对不起,小念,母亲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知道你没做错什么,对不起,小念,你原谅母亲,母亲不好,母亲真的不好。”
“母亲,我没有怪你。”时小念打断她的话,在床边坐下来,“你别去想那些事了,父亲会回来的,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疼吗?”
徐冰心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心疼地问道。
时小念摇头,“你坐一会,我去煮点粥给你喝。”
“你去睡吧。”徐冰心不忍要她做事。
“我不困,我精神好得很。”
时小念微笑着说道,站起来从房间里离开,一出房门,她就差点倒下来,连忙伸手按住墙才没让自己倒下。
她晃了晃头,然后离开。
宫欧也和她一样连续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过觉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他会很拼吧,为了她,他什么都敢拼,一点疲劳算什么。
时小念在厨房煮了一点粥和小菜,然后端着往楼上走去,一进房里,只见徐冰心坐在床头又看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一句意大利语。
“母亲,喝点粥吧。”
时小念端着托盘走过去。
“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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