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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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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现在调养中,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婚礼上的事一闹,让她气急攻心了。谢谢先生的关心。”时小念说道。
y先生点点头,“没事就好。这些年我全世界各地走,知道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方,我回去后让尤莉整理了给你,你请医生看过之后给宫家夫人服用吧。”
闻言,时小念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好半晌没有声音。
“怎么了?你不想要?”
y先生坐在那里问道。
“哦,不是。”时小念连忙说道,“我很感激先生的好意,先生一路都帮我太多了,多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其实她更想问,就因为欣赏她的画,希望她幸福,他就一路这么帮她,帮到连宫夫人调理身子都要相助?
他人会不会太好了,好得就像没有自己的世界。
y先生低笑一声,“只是顺手一帮,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回去吧,一会你老公该找你了。”
“也是。那我走了。”
时小念想到宫欧要是换衣服出来没见到她肯定会到处找,很快她的就被打爆了。
她转身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略显仓皇的声响,她回头,只见y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对面。
明明看不真切他的真容,时小念却感觉到他身上的紧张。
紧张?她好像还没在y先生身上见过,她不明所已地跟着看过去,就见落地窗外的广场上,宫欧穿着她为他选的衣服正朝这边走来。
一步一步。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齐整的短发下一双黑瞳深邃,鼻子俊挺,薄唇紧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
他的大衣衣角在风中翻飞。
身后跟着一部黑色的轿车。
那个样子令人不寒而栗,时小念也有一瞬间被吓到,他怎么那个表情?不会又吃醋了吧?不走门,怎么从广场上过来了?
时小念疑惑地望着,正要跑向落地窗,宫欧走向前来,猛地目光一凛,转眸狠狠地瞪向她,“躲开!”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隔着落地窗也能听到他近乎发狂的声音。
“……”
时小念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宫欧走上前来,眼神狠厉地瞪着落地窗,身后的轿车忽然加快速度朝着落地窗就撞了过去,擦着宫欧的身体开过去。
“砰。”
一声巨响。
无数的玻璃碎片顿时如雪花般砸了一地,时小念站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宫欧居然让人就这样生生地把落地窗撞出一个大窟窿。
他又怎么了?
至于这么生气么?看来他的醋真是一点都没比从前小。
时小念皱眉,她应该和他说了再来见y先生的。
第627章 躲啊!怎么不继续躲了?
y先生仍站在沙发前,高大的身形僵直,一动不动,一块碎玻璃砸到他面前的地上。
随着这一声巨响,广场上的人全部惊呆了,音乐也顿时停下来,都往这边张望。
封德开着车往后退去。
宫欧站在那里,目光阴狠地瞪向里边,蓦地弯腰捡起一根像高尔夫球杆那么长的棍子,握在手里就往落地窗上的残渣碎片狠狠地敲去。
又是一阵玻璃雪花砸落。
他砸得特别狠,一双眼睛腥红得可怕。
“砰!”
砸完,宫欧弯腰走进来,双脚踩着一地的碎片,时小念担忧地冲过去,“宫欧你小心。”
这一地全是玻璃残片。
“舍得出来了吗?”宫欧瞪着前方,歇斯底里地吼道,“躲啊!怎么不继续躲了?”
他吼得疯狂。
那声音几乎能撕破时小念的耳膜。
“我没有躲,我只是见到……”
时小念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宫欧不是冲着她吼的,他的目光越过她瞪向她的身后。
时小念慢慢转过头,那里,只有y先生站着,他站得笔直,一动不动,掩藏真容的脸看不到一点情绪。
宫欧是对y先生说的?
“十几年都躲了,不再躲个几十年?”
宫欧吼道,脸色铁青,一双腥红的双眼近乎仇恨地瞪着y先生,握着棍子狠狠地砸过去,棍子擦着y先生掠过。
y先生站着没有动,连闪躲一下都没有。
“砰!”
宫欧将一旁的咖啡杯狠狠地砸到地上,咖啡杯应声而碎,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四溅,落地地上,一片狼籍。
时小念站在那里,这才明白过来,宫欧和y先生早就认识。
可是,他们怎么会认识?
宫欧不是一直查不到y先生的身份吗?
y先生站在那里看着宫欧,没有声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身高相当,宫欧身上的怒火仿佛要烧了一切。
“怎么?你还想用这个鬼样子掩饰到什么时候?”
宫欧将棍子狠狠地砸到y先生的面前,双眸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
时小念站在那里,长睫颤了两下,茫然地看着他们。
y先生如木头一般站着,在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手慢慢拿下墨镜,墨镜下面是深眉,以及一双狭长的深目,眼珠的颜色似黑又偏灰,眼窝很深,他就这么看着宫欧,眼中有着愧疚。
愧疚?
时小念看着y先生又拿下脸上的口罩,口罩揭下的一瞬间,时小念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手捂上自己的嘴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那是一张看起来极是儒雅成熟的脸,轮廓深邃,隐隐约约也透着一股混血感,棱角分明,五官不如宫欧出众不凡,却又有些类似。
这张脸她曾经见过。
那个时候宫欧拿自己哥哥和席钰的合照给她看,那上面青年的侧脸很是俊朗,眼中含着笑意的样子她一直记得。
宫彧。
他是宫彧,是宫欧出车祸死了十几年的哥哥,照片上的青年年轻俊朗,眼前的男人成熟沉稳,但的确是同一个人。
宫彧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完好无损,别说什么烧焦的尸体,他脸上、手上连一点烫伤都没有。
随着宫彧将口罩摘下来,空气像是凝滞了一样,只剩下宫欧显得沉重的呼吸声,他瞪着宫彧的脸,一双眸子越发显得腥红,呼吸越来越重。
他活着,一直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宫欧,好久不见。”
宫彧站在那里看向宫欧震怒的脸,挤出一丝笑容。
下一秒,宫欧便伸出手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将他压到沙发上,双手狠狠地攥着他的领子,低吼出来,“不躲了十几年了,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他腾出手又是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宫彧瘫坐在沙发上没有一点反抗,任由宫欧暴打自己,脸偏过去,抿着的唇间渗出一抹血色。
“宫欧,你别打了!”
见状,时小念顾不得对面死而复生的震惊,连忙冲上前去拉住宫欧,“你会把他打伤的,别打了。”
“他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打死也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宫欧吼道,还像不满足似的,攥着他又是一顿暴揍,宫彧由着他打,打得一口血吐出来也没有反手,更没有闪躲。
两个人从沙发上纠缠到地上,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扭打,宫彧被打得鼻青脸肿,咬着牙一声不吭。
时小念焦急地想要劝架,却怎么都拉不动宫欧,在一旁急得不行,“宫欧你真会把他打死的,你放手,那是你哥!他是你哥!”
她大声地喊道。
听到时小念的声音,宫欧眼中的阴戾才慢慢消散一些,一双眼睛仍然仇恨地瞪着被他坐在身下的宫彧,呼吸沉重。
宫彧躺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双目无神,唇角的血不停地渗出来,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解恨了么,宫欧?”
“砰!”
又是一拳。
“……”
宫彧被打得直接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宫欧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地玻璃碎片上,修长的手指埋入自己的发间,手背也全是血,有被玻璃擦伤的,有的是宫彧的血。
封德从外面冲进来,见到这一幕震到了,再看宫彧的脸,错愕地喊出口,“大少爷?怎么会是大少爷?”
刚刚少爷突然要他开车把落地窗撞碎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大少爷。
可大少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们都是亲眼见过的,怎么又在这里?
时小念站在那里,看着被揍得浑身是伤的宫彧,再看坐在一旁喘着粗气的宫欧,有些心疼。
……
宫欧十几后再见到死而复生的哥哥,就是把他揍到住院。
时小念和封德全程陪伴,宫彧躺在vip单人病房里,接受着输液,一张俊朗的脸此刻全是伤痛。
时小念站在那里看着,都不知道宫彧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宫欧下的手那么狠,他却连躲都不躲一下。
医生站在一旁说了一堆时小念听也听不懂的专有名词,然后说道,“病人现在需要好好养伤,不能再受伤了。”
说完,医生转身离去。
尤莉和封德站在病床的一侧,时小念站在另一侧,看着昏迷不醒的宫彧,转眸又看向宫欧。
宫欧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身上的大衣上带着一点血迹,修长的手上贴着创可贴,怎么都不肯让医生好好替他看看。
他的面色铁青,一双黑眸瞪着地面,薄唇紧抿,轮廓绷得紧紧的,呼吸沉重。
时小念示意封德他们先出去,然后走到宫欧面前,低眸凝视着他英俊的脸庞,“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宫欧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身体往后仰去,身上多了几分疲惫。
时小念在他身旁坐下来,手握过他的手,指尖抚过上面的创可贴。
现在想来,其实一切都是线索,y先生特别帮她的忙,如果真是爱慕于她,哪会连她老公、老公的亲人都帮助。
y先生的伦敦腔那么重,还有着一头出自宫家的卷发,戴着口罩、墨镜明显是不让她认出来,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她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居然是宫彧,明明当年出了车祸,焦得不辨人形,他怎么又毫无损伤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游艇。”
宫欧嗓音低沉地道。
“游艇上那次你就发现了?”时小念错愕地看向他,“你不是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么?”
当时宫欧一路跟着他们,出现后宫彧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怎么认出来的?
“他的声音,别说十几年,就算再过二十几年,我也听得出来。”
宫欧冷冷地道,一双黑眸瞪向病床上的男人,脸色更加阴沉。
“那你在游艇上为什么不拦住他?”时小念不解地问道,闻言,宫欧的眼中浮动着如火烧的怒意,咬着牙道,“他都当自己是个死人了,我为什么要去拦个死人!”
“那今天……”
“做死人就要做得安份守己,他既然不肯好好当他的死人,我揭了他的面具有什么不对?”宫欧盯着她道,声音冷厉,“我做的不对?”
“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对。”时小念说道,“但你下手也太重了,十几年不见,刚重逢就把自己哥哥打到住院。”
这做法彪悍得突破天际,世界上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估计也就只有宫欧了。
“重逢?”宫欧不屑地冷笑一声,“他根本没有想和我重逢,我为什么要下手轻?好了,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我们走!”
“走?”时小念诧异地看向宫欧,“不等他醒?”
“为什么要等他醒?”
宫欧冷冷地问道。
“他是你最敬重的哥哥,他消失十几年了突然再次出现,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内情?”时小念问道,连她都好奇得厉害,她不相信宫欧不想知道。
只是,他抗拒去知道。
“敬重?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敬重他!”宫欧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眸瞪了她一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说着,宫欧抬起腿就走,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第628章 就这样瞒天过海
但最终宫欧还是没有离开医院,他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时小念早习惯了。
宫欧不愿意留在病房里面对宫彧,同封德在医院的羽毛球场打球,时小念站在场边望着他们。
宫欧把浑身的情绪都发泄在一个小小的羽毛球上,拿着羽毛球拍狠狠地挥出去,不像是打球,倒像是在砸球。
封德一把年轻被折腾得满场捡球,累得筋疲力尽。
时小念站在那里抱臂望着,阳光下宫欧挥汗如雨,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般,狠狠地将羽毛球拍出去。
她忽然意识到宫欧最近的反常了,他大半夜看她是在犹豫要不要和宫彧联系吧,本来经过十几年,宫欧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但最近,只要一提到宫彧,宫欧就激动非常,甚至把罗琪气晕。
时小念望着宫欧的身影,如果她是宫欧,她现在也会非常矛盾吧。
以为可能因自己而出车祸的哥哥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活在自责中,甚至看到车祸就疯狂。
结果,原来宫彧根本没有死,十几年不曾和他联系过。
这种煎熬比她这四年的等待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她一直抱着宫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而宫欧……从未有过希望。
这种感觉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砰!”
宫欧将一个羽毛球狠狠地扣过去,砸在场地上,一头短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
明白宫欧还需要发泄,时小念默默地转身离开,去准备宫欧的衣服,出一身的汗,打完球肯定要换干净的衣服。
时小念往前走去,蓦地,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
是宫彧,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穿着一件开襟毛衣就这么坐在那里,望着宫欧打球的方向。
“先生。”时小念走过去,一开口发觉得自己叫的不太对,又改口道,“哥,你醒了。”
“嗯,刚醒。”
宫彧坐在长椅上冲她笑了笑,一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俊朗了,到处是伤,嘴角都被宫欧揍得有些歪斜。
“回去吧,外面冷。”
突然知道y先生是宫彧,时小念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谈什么了,是谈宫欧,还是谈席钰?
宫彧、宫欧。
席小念、席钰。
错了位的关系凌乱不堪,或许,她是最不适合和宫彧有所交集的一个人。偏偏在宫欧都不知道宫彧还活着的情况下,她和宫彧有了那么多的交集。
“我出来透透风。”宫彧说道,一双偏灰的眼睛看向她,视线触及她的脸,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阵风吹过,时小念的长发被吹扬起,一张小巧的脸在阳光下显得份外白皙动人。
半晌,宫彧收敛了自己的目光,说道,“坐吧,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疑问。”
时小念想了想,在他身旁坐下来,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道,“我有很多疑问不重要,但你欠宫欧一个解释。”
“我知道。”宫彧说道,“时间一长,我就更无法面对他。”
时小念抬眸望向远处的宫欧,声音温柔,“这些年来,宫欧对你的车祸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成了他的心结,他把你未完的n。e系统研发了出来,并在全世界内推广。”
宫彧该知道他这个弟弟因为他做了多少的事。
“我知道,他的天份一向都很高,换作是我,n。e不可能做到这么庞大。”宫彧道,声音有些苦涩。
当年,父亲就没少指责他不如弟弟天份高,身为宫家长子却让人看不到宫家的未来。
那些指责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初衷只是因为你而已。”时小念说道。
“你想知道所有的事么?”
宫彧忽然问道,转眸看向时小念,一双眼睛温和地看着她,嗓音极是沉稳。
“那些事还是第一次告知宫欧吧。”时小念道,望着宫欧朝这边跑过来,他的一双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似的,她不禁笑了笑,“至于我有资格知道的那些事,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她想知道席钰的事。
闻言,宫彧低笑一声,“你这么温柔怎么治得住宫欧?”
“听说当年只有你能治住宫欧,我看你也没有多凶。”时小念微笑着回击。
两人对视都笑起来。
宫欧跑过来,一头的汗,伸手扯了扯勒着脖子的领带,一双黑眸瞪着他们两个,“时小念,我们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
说着,宫欧一把攥着时小念要走,时小念连忙道,“宫欧,你累了,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干净的衣服。”
“我不累。”
宫欧瞪了一眼宫彧。
“我知道你累了!”
时小念瞪着他,一把挣开他的手抬起腿就跑走,宫欧看着她的背影,他当然可以立刻追上去,但终究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疲惫地站在那里。
宫彧坐在长椅上看着宫欧,面容温和成熟,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瘀青,从长椅上站起来道,“来,哥好久没陪你打球了,走,打一局!”
“懒得跟你打!”
宫欧不屑地冷哼一声,坐到长椅上,双手搭在椅背上,脸色沉着,一双黑眸冷冷地看着别处。
“怎么,怕我受伤了就不能打?放心,把你打趴下三回都行。”
宫彧笑着说道,一笑牵扯到伤口,他不禁摸向自己的嘴唇。
宫欧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谁担心你的伤了?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死人在这里自作多情。
“走吧,打两局。”
宫彧拉了他一把,被宫欧一把狠狠地甩开,宫彧被甩得往后连退两步,咳了几声,更显狼狈。
宫欧目光狠狠地瞪着他,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朝着羽毛球场走去。
两人在羽毛球场厮杀起来,宫彧身负外伤,自然不能和宫欧比,宫欧一身的怒气难消,数次三番将羽毛球用力地朝宫彧身上扣去,砸得他几次差点摔倒。
宫彧气喘吁吁地站在阳光之下。
宫欧隔着网瞪向他,嘲弄地道,“如何?不敢了就滚!”
“你在跟谁说话?”宫彧不满地蹙了蹙眉。
“一个死人!”
说着,宫欧跳起来,又将手中的羽毛球狠狠地扣过去,宫彧没接到,羽毛球砸中他的肩膀,砸得他一个踉跄。
宫彧看向宫欧那张桀骜不驯的脸,明白他心里有太多的怨恨。
宫彧捡起羽毛球抛起,握住羽毛球拍挥过去,用尽力气大声地喊道,“宫欧,你应该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
宫欧将羽毛球砸过去。
宫彧又将羽毛球挥过网,“我在人前做的有多好,心里就有多愤怒抗拒,我受不了,再那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我可没见你死!”
宫欧大声吼道,将羽毛球狠扣过去。
宫彧用尽力气接住,一个弯腰将球接住抛起来打过去,“难道你真希望我死在十几年前?”
“总比你诈尸来的好!”
宫欧吼道,要有多愤怒就有多愤怒。
“可以!如果你真要我死,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的面前!”宫彧扬声喊道,将接到的球又一次挥过去。
他的话落,宫欧的身体僵硬在网的对面。
宫欧站在那里,任由羽毛球掉下来落在地上,他站在那里,一只手用力地握住手中的羽毛球拍,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宫彧,咬牙切齿的。
半晌,宫欧将羽毛球拍狠狠地甩到地上,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宫彧站在那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也跟着扔了羽毛球拍,有些泄报地抓了抓头发。
“大少爷。”封德走过去捡起羽毛球拍,恭敬地叫了一声。
宫彧看向他,淡淡颌首,拍拍他的肩膀,“封德,这些年辛苦你在他身边了,他这脾气不好受吧?看你这白头发都多了不少。”
“少爷对我一向挺好的。”封德笑着说道。
“嗯,宫欧身边的知己人少,你好好做,多帮着点。他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亏待你。”宫彧沉稳地道,伸手将手腕上的表解下来递给他。
这是赏赐。
“多谢大少爷。”封德低头接过,恭恭敬敬地道。
没想到十几年了,大少爷还保持着爱赏赐人东西的习惯,看来有些东西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改变。
“我还活着的事你让下面的人把嘴封紧,我不希望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人知道,包括宫家剩余的所有人,懂么?”
宫彧看着封德说道。
封德抬眸看向他,“那少爷他……”
“放心吧,他就是再恨我,也不会出卖我的。”对这一点,宫彧丝毫不担心,他还了解宫欧。
宫欧再怎么样都不会把他的底真给揭了。
……
回到病房,宫欧换上时小念准备的干净衣服,和宫彧坐在一张小桌前呈对峙局面。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气氛压抑得异常诡异。
时小念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一杯热咖啡,只听宫彧低沉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
第629章 就这样瞒天过海
“那个时候我‘借’了具尸体,造成车祸现场,车毁人亡,烧焦的尸体也采集不到任何的数据,就这样瞒天过海。”宫彧说出当年自己诈死的计划。
时小念走进去,听到这句话怔了下。
诈死,多疯狂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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