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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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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声音突然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
  时小念转过头,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外国老人站在那里,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时小念回以微笑,而后看向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的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慌张。
  周围的宾客们全是见过世面的,见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指着他大声地喊起来,“搜身搜身!”
  玩玩牌高兴的事被大家弄得一下子严重起来。
  服务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这场面更加慌得不行,那个银发老人走到服务生面前,善意地道,“我相信你是不敢出老千的,不如你自己交待,我们这么多人是不会为难你一个年轻人的。”
  “对、对不起,我之前是个魔术手。”服务生解开自己的袖子,抖出几张牌道,“是宫先生让我这么做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自认手快得谁都看不出来,但这种连续开黑的几率太惹人怀疑了。
  宫欧?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对面的宫欧,宫欧坐在那里,脸色沉着,薄唇抿紧,一句话都没有。
  “看来宫先生是想搏佳人一笑啊。”银发老人站在那里笑着道,围观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出老公逗老婆乐的戏码。
  “没想到宫先生这么有情趣啊。”
  “年轻人的浪漫我们真是自比不上。”
  “宫太太,您还不给您的先生一个拥抱吗?他太爱你了,我们都能感受到。”
  “kiss,kiss,kiss!”
  大家开始起哄,连舞台上歌手的音乐也突然变成了浪漫的恋爱神曲,这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冒着粉色泡泡。
  时小念看着宫欧,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宫欧身旁。
  宫欧坐得纹丝不动,一副沉稳大气的模样,眸光深邃得让人猜也猜不透。
  “亲爱的,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玩得很开心。”
  时小念微笑着说道,俯下身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宫欧的薄唇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八卦程度也完全不输市井小民。
  吻过之后,时小念和宫欧才离开那个言语纷纷之地,出去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大半的宾客,导致舞池、酒吧那边都已经没人了。
  时小念挽着宫欧的臂弯走出去,邮轮正在行驶在海上,海面平静,海鸟飞翔,时小念伸出手按在栏杆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还是吹风舒服。”
  时小念迎着风说道,在赌桌前玩得太累了,浑身发热。
  宫欧站在她身旁,低眸睨了她一眼,“这样就算了?我费尽心思输那么多钱给你,你就一个吻完了?还是吻在脸上的!”
  他要舌吻。
  “你输钱给我是真的,费尽心思的是义父吧。”时小念笑着说道,“你跟我一样,也是在知道服务生出老千的时候才明白他是受了义父的指使对不对?”
  义父一向会猜宫欧的心,但他忘了,宫欧好胜心有多强,居然不让宫欧意思意思地赢两把。
  “封德敢不听我的话行事?”
  宫欧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以前是不可能这样的,但这四年他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现在是个非典型管家。”时小念说道,封德肯定在后面听到宫欧要带她去赌钱,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哼。”
  宫欧又是一声冷哼,把头别得更开,半晌,他自己绷不住了,转过头看向她,眉头拧着道,“没理由,你怎么知道是封德私作主张?”
  她怎么知道不是他故意讨她欢心,他为讨她欢心做的事还少么,凭什么不相信是他让服务生出的老千。
  “因为你的表情。”
  时小念指指他。
  “我什么表情?”
  宫欧的眉头拧得更紧。
  “刚刚你发现你已经输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那表情就跟我平时只煮一人份的食物给你时一模一样。”时小念指指自己的腮帮子,道,“连牙齿咬紧时这里收紧的紧绷度都一样。”
  “……”
  宫欧的脸黑了。
  他平时看到一人份的食物有那么怒?
  “对吃的你是最不会掩饰情绪的,所以当你那个表情出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演的,是特别真实的。”时小念说道。
  “……”
  “让我猜猜,你当时是不是想掀了赌桌?”
  “……”
  宫欧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想咬死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见状,时小念笑着投进他的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宫欧你好可爱啊。”
  “可、爱、你、妹!”
  宫欧从牙齿缝间挤出四年字。
  时小念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想想宫欧在赌桌上拼命看牌、听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听洗牌听得认真,却忘了在翻牌的时候也认真一点,如果是那样,他早就听出来了。
  “宫先生、宫太太,两位好。”
  一个绅士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时小念转过身,是那个揭穿服务生是老千的银发外国老人,时小念朝他低了低头,“您好。”
  “这位是凌总,我今天就是来和他见面。”
  宫欧淡漠地给他们做介绍,脸色还没完全缓和过来,跟他今天的牌运一样,黑到家了。
  “原来您就是凌总,我还以为是中国人。”
  时小念有些意外地道。
  “我是加拿大人,特意给自己取了中国名字,我也喜欢大家叫我的中国名字,凌锋。”凌锋老人朝她伸出手,绅士地笑笑,中文说得十分流畅,都听不出什么口音。
  “您好,凌总。”
  时小念伸出手与他相握,“今天还要谢谢你撞破服务生的老千局,不然大家都会以为我先生手真的很黑,以后就都来找他打牌了。”
  “哈哈。”
  凌锋笑得爽朗,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就要亲吻她的手。
  时小念愣了下,手直接被宫欧抽了回去,宫欧一脸冷漠地看向银发老人,冷冷地道,“这种礼仪就不必了,她的手是我的!”
  她手的敏感也是他的!
  凌锋笑笑,也没什么尴尬,一双深目看向时小念道,“我平时从来不看专业领域外的新闻,今天来了才知道你就是宫先生的太太。”
  时小念被他的话说得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


第678章 你还变装?
  “嗯?”
  凌锋被她这个反应弄得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时小念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理,不好意思地说道,“凌总,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凌锋应该只是中文表达得不够清楚吧,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呵呵。”凌锋爽朗地笑了笑,也没介意,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笑得一脸似曾相识感。
  时小念转眸看向身旁的宫欧,内心十分莫名其妙。
  宫欧也看出了不对劲,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朝着凌锋的一头银发冷冷地道,“凌总很喜欢笑?”
  笑什么笑。
  他女人看着这么好笑。
  宫欧暗暗地握住了拳头,那边凌锋笑眯眯地道,“多年没来中国,能碰上故人是件幸事。”
  “故人?”
  时小念看向宫欧,他们以前就认识?
  “故人?”
  宫欧低眸盯着时小念,从薄唇间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阴沉沉的。
  你居然和这老头子早就认识?
  两个人正激烈地对视着,凌锋笑着看向他们,海风吹浮他的一头短发,他把视习线落在时小念的手上,“宫太太,那年在邮轮上一睹您的风华,至今未忘,今日再见宫太太,宫太太风采依旧。”
  这回,时小念确定这位银发老人不是表述不清楚,而是说她就是他的故人。
  “凌总,我们认识吗?”
  时小念疑惑地问道。
  “宫太太大约是忘了我吧,那时我的头发还没有这么白。”凌锋是个有趣的加拿大老人,说着就举起手将自己一头篷松的银发束起一小簇,笑着道,“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有点印象了吗?”
  “……”
  时小念更懵了,尴尬地笑笑,“凌总,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物啊。
  见时小念真把他忘了,凌锋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ok,也许是过去太多年了,宫太太不记得也不足为奇。”
  “……”
  不是不记得,是她压根不认识他啊。
  “宫先生,宫太太,你们慢聊,我过去喝点酒。”
  凌锋很是失望地转身离开。
  宫欧靠着栏杆而站,一双黑眸锐利地看看时小念脸上的茫然,又看向凌锋的背影。
  很多年前。
  故人。
  编号c8的红色发夹。
  “凌总。”在凌锋进去的前一刻,宫欧忽然开了口,嗓音低沉磁性。
  闻言,凌锋转过头来,脸上竟是一脸的落寞,似乎为时小念的遗忘而感到不快,“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凌总刚刚说在很多年前的邮轮上见过我太太一面,请问是我们现在所登的邮轮么?”宫欧问道。
  时小念正奇怪宫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那个凌锋老人就给出一个让她惊呆的答案,“是啊,就是在这个邮轮上,在那边的甲板上。”
  “……”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凌锋,感觉身边的宫欧在无形中将身体站得笔直,宫欧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凌锋站在那里想了想,眉头皱起深深的沟壑,“具体多少年我倒是忘了,应该是上一次再上一次举行宴会的时候,对的,我上一次没有来。”
  那不就是七年多年前的那次宴会?
  “那时候,我太太的确是邮轮上。”
  宫欧冷漠地说道。
  “我知道,我当时还和宫太太说过几句话,但宫太太没有理我,只冲我笑了笑便走了。”凌锋说道。
  “……”
  时小念震惊得无以复加,仔细地看着凌锋上上下下端详,怎么都看不出一点似曾相识的样子。
  完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记忆力还不如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甚至记得她对他笑,她却什么都忘了。
  这太夸张了。
  每次一登上这艘邮轮,就是在拼命地考验她的记忆力与智商,太可怕,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甲板,她记得她当时负责的区域是里边啊,并不在甲板,她只有登船的时候去过甲板。
  “你还记得她对你笑?”宫欧挑眉,这老头子的记忆力那么好?
  “是的,因为那晚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凌锋颌首,看向时小念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吹风,月光皎洁,宫太太一个人站在一处,身上穿着和月亮颜色一样的西式礼服,一头金色的长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天空。”
  “……”
  “那个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得,仿佛一切都是昏暗的,海是暗的,甲板上是暗的,人群是暗的,只有宫太太与月光是明亮的。”凌锋越说越像在念诗,整个人仿佛沉醉在那里画面里。
  听到这里,时小念才确信自己不是记忆力退化了。
  宫欧睨向时小念,眉头蹙起,“你还会变装?”
  还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发光?她怎么不飞天呢?
  “我没有,我那天真的是服务生,中间一小时我被迷晕在厕所,后来还被领班骂了,怎么可能还玩变装?”
  时小念小声地道,而且她玩变装干什么?闲的慌吗?
  她去来工作的,又不是像唐艺一样来害人兼找个金主的,她没事干嘛变装啊。
  她正解释着,那边凌锋又开始念诗了,“那晚的月色真得很美,我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识人无数,但宫太太当年那一幕实在美得耀眼,那已经超脱皮相的美了,是一种气质,脱俗的气质,忧郁、感性、婉约,还有……”
  “凌总,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时小念忍不住打断凌锋的话,“那一年,我确实在邮轮上,但我是个服务生,没有穿过什么礼服,我想您真的是记错了。”
  她那时候就是个苦学生,哪来什么气质。
  “服务生?这怎么可能呢,那时候你是那么的美,怎么可能是个服务生!”
  凌峰顿时一脸的难以接受,比刚才说不记得他还令他难受,仿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这不可能!那晚就是你,宫太太!你何必撒谎?”
  凌峰字字凌厉。
  撒谎?
  晕,时小念头疼,现在又变成她撒谎了,怎么回事,一到这个邮轮上她就自动有了说不清的光环加持是吗?
  时小念不是个喜欢与人争执的人,除了这件事,这个事关系她的清白,她的人生转折点,她还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凌总,真的是您记错了!”时小念有些用力地说道,宫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了握,黑眸凌厉地看着凌峰,“凌总还记得那晚的细节吗?”
  “记得!”
  这位加拿大老人眼中放着光,抬起手,摆出一副诗朗诵的模样,说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就望见了宫太太的身影,我看你一脸忧郁悲伤的样子,我就问你,小姐,是有什么悲伤的事吗?”
  “……”时小念和宫欧相视一眼。
  “你没有回答我,我就陪你站了一会,说,这世界上悲伤无处不在,重要的是自己要心里开朗。”凌锋说道,“结果你还是不理我。”
  “……”
  “然后我接着问,小姐,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事,我可以帮忙。”凌锋说道,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时小念,“你就转过身来,拎着裙摆欠了欠身,然后微微一笑走了。”
  “……”
  “你走的那一刹,真的好美,我感觉就像是月亮仙子坠落在这艘邮轮上一样。”凌锋道,“我后来又想去找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着了。”
  “……”时小念看向宫欧,无奈地道,“宫欧,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绝对是这位老人记错了。
  “是你,那一幕我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你这张脸。”凌锋看着她道,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当时手上还攥着一个发夹,是红色的,对吧,一个红色发夹,还是那天服务生们戴的那种发夹。”
  关于月亮女神的一切他都铭刻入骨,记得清清楚。
  “……”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瞠大眼,如果她现在嘴巴里有水的话一定就喷出来了。
  ……
  邮轮上的一间安静会议室里,时小念坐在会议桌旁边,还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
  红色发夹,她的脸,现在说那个人不是她,她自己都不信了。
  时小念已经疯魔了,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封德和保镖们站在会议桌两边,保镖一脸肃穆,双手负在身后,封德站在保镖们面前,看着宫欧问道,“少爷,不知道让我们进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宫欧站在会议室最前面,猛地俯下身,双手用力地拍在会议桌上,一双漆黑的眸冷冷地睨向会议室里的几个人,薄唇微掀,声音冷冽,“我有几件事要交待你们去做,不惜人力物力!”
  如此郑重。
  封德有些疑惑,等待着宫欧的下文。
  “第一,继续给我找唐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宫欧冷冷地道。
  “是!”
  保镖们回应得响亮。
  “第二,七年前在邮轮上的那个宴会,我要知道出事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宫欧厉声说道,“大年初一那天的事,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封德是在场人中最明白的一个,不禁道,“少爷,那件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么?”


第679章 有时小念的人生就是我喜欢的
  就是那个唐艺搞出的事情,妄想找个金主一夜变凤凰。
  “我要的是大年初一那一整天发生的事!”宫欧瞪向封德,几乎是咬牙切齿,“听懂了么?是邮轮上所有的人在那一天都做了什么,不是光查那一个小时的事,我要前后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当初他查的只有那一个小时的事,可现在一样样证据浮出来,这证明当年的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必须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是少爷,那毕竟是七年前的事了,想要查得一清二楚太难了。”封德说道,人的记忆是有限的,突然让所有人都回忆七年前某一天发生的事,太难了,还要一清二楚,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现在让你跟我讲难度了么?”
  宫欧一眼冷冷地斜过去,眸中寒意深然。
  “对不起,少爷。”封德低下头,“我一定带领大家完成少爷交代的,不负少爷嘱托。”
  “给个时间!”
  宫欧咄咄逼人地道。
  “……”
  封德抬眸看了一眼宫欧,道,“三个月吧,少爷。”
  要把邮轮上那晚的人全部再一次问过去,实在是个大工程。
  “一个月!”宫欧冷冷地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你给我加快速度,一个月之内我要知道七年前的大年初一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没有?”
  “是,少爷!”
  封德和保镖们齐声喊道,都不明白宫欧为什么突然又要调查起这个事来了。
  “出去!”
  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宫欧扬手,冷着脸让他们出去,人站在那里,一双眸子越发地深,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这一桩陈年旧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被掩藏七年多的真相,他一定会找出来!
  宫欧低眸,只见时小念跟傻了一样坐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脸色微微泛白,他伸手在她面前一划,“想什么呢?”
  时小念的眼珠子连动也没动,人坐得跟个小学生似的,背挺得笔直,讷讷地道,“宫欧,你说我是不是也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什么?”
  宫欧拧眉。
  这女人又在想什么。
  “那个凌总不像在骗人,也没有理由。”时小念说道,抬眸看向他,“你说会不会我其实身体里有精分的两个人,一旦被迷晕,就精分出另一个人,换装,跑你房间里强了你!”
  “啪!”
  宫欧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嫌弃地道,“你画漫画画抽了?”
  还精分。
  四年前那时还敢跟他言之凿凿地说他有病,现在就开始怀疑自己有病,在她眼里,是不是全世界都是神经病?
  时小念被打得更懵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不然没办法解释啊,凌总看见过我,还看我拿着那个发夹,可我却完全不记得,因为我只记得我那一个小时在厕所昏睡着,有可能那一个小时我根本不在睡啊。”
  她可能当就精分症犯了。
  “那你这个精分真是神奇。”宫欧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迷药是什么?还能逼出精分的你?”
  “……”
  “好,就算你这个说法说得通,就假设凌总看到你的那个时间也是在那一个小时里发生的。”宫欧说道,“你精分出另一个自己,然后,这个人要先在邮轮上找到一套礼服换装,还得到金色的假发,然后去甲板上忧郁一会,再接着准确无误地摸到我的房间,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已经被下药,反正你就强……”
  说到这里,宫欧的声音卡了。
  shit,一个男人说自己被强了怎么这么怪异!
  “……”
  时小念静静地看着他。
  “反正我们就上床了,然后你还掉了发尖,接着又走出去,穿得那么晃眼却能完美避过所有人的眼睛,回到厕所,换上服务生的衣服,然后继续昏睡。”宫欧黑眸定定地盯着她,“你是这个意思么?”
  时小念一脸懵地听着,听完后微微张开嘴,“这么一说,这个精分的我做的事还挺多啊。”
  “就算你精分了,被下了迷药的人能完美做到这些?你耍我?”
  宫欧伸出手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捏了捏,她这是什么思维。
  “不能吗?”
  时小念眨了眨眼睛,牙齿咬唇,一脸无辜,“那你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她精分,那会是鬼被凌锋撞见了吗?
  那个红色发夹又怎么解释,凌锋见过,又落在宫欧的房间里,怎么解释?这些都太奇怪了。
  “我已经让封德去查了,但最重要还是找到那个唐艺,只有她出现了才能真正搞懂发生了什么事。”宫欧冷冷地道,“不管怎么样,唐艺肯定撒了谎。”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时小念问道。
  “等。”
  “……”
  等。
  她今天收获的信息量太大,已经完全懵了,就好像看一个推理剧就等着破案那一秒了,突然断网看不了了。
  那种心情真的很让人抓狂,时小念怎么都想不通那年的大年初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懂。
  不明白。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炎热房间里遇上宫欧的时候,那时候那个房间的暖气打得特别高,高得吓人,热得她晕晕乎乎的,意识都薄弱了。
  即使宫欧扑过来的时候,她都以为只是一场梦。
  “宫欧,我想请你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时小念抬眸看向宫欧。
  “什么问题?”
  宫欧睨她一眼,黑眸深邃。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怀疑我生了你的孩子吗,你把我迷晕带到那个房间里,逼我交出孩子。”
  “你是说那次我们上床的事?”宫欧的语言简单粗暴,“你不会是要我说一下床后感吧?”
  “……”
  时小念想用自己的眼神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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