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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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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小念。
  等着!
  ……
  一如所料,待他们从地下水道冲回去的时候,里边已经被兰开斯特家族的人完全占据,两边人正面碰上,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枪声四起,水滴从石壁中渗出来,慢慢淌落,鲜血溅上,水滴便变了颜色。
  残忍而壮烈。
  阴暗潮湿的石室里,时小念躺在条件很差的推床上,手术还没有完,周围的白布拉拢着,白得晃眼。
  她安静地躺着,已经回忆到第一次和宫欧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宫欧想和她分手,又说不出真正的原因,于是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甚至说她的上下排牙齿咬合得不够好看。
  为了找个分手的理由他真是费心费力,想到这里,时小念的唇角微微弯了弯,一双涣散的眼中露出甜蜜。
  真想告诉宫欧,她后来有检查过自己的牙齿好多次,明明她上下排牙齿咬合得特别整齐,不难看的。
  医生们正争分夺秒地进行手术,有个转眸看了一眼时小念,见她在微笑,有些震惊,又有些莫名地难过。
  白布外,所有人都一脸死灰地或坐或站,比特坐在角落里,一双眼睛一直红着,牢牢地盯着那一面白布,即期待又拒绝有医生从里边走出来。
  忽然,一条手帕落入他的视线。
  比特抬起眸,只见那戴着大帽子的妇人低头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条手帕,意思很明显,是给他的。
  她的头埋得很低,还是露出一点额头的部分,上面的伤痕丑陃极了。
  比特皱了皱眉,嫌弃地没有去接,而后,他又想起那些平时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女佣,明明被他打成那样,最后却还跳出来帮他。
  时小念说,别用身份和表面去看待一个人,他已经受到很大的教训了。
  这么想着,比特伸手去接手帕,手还没碰上,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枪声,远近都有,似乎打得不可开交。
  隔着坚硬的石壁,枪声还不算响得震耳欲聋,但足以让人感到不对劲。
  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外面打起来了,我们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宫家的人哪会来得这么快,除非是飞机上的兄弟们回来了。”
  “他们不会做这么傻的事,兰开斯特今天这阵势你们也看到有多少人了,飞机上才剩多少人,不够填子弹的。”
  封德来不及安抚众人,掀起白布就走进去,只见时小念躺在那里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唇角还微微勾着,似是在笑一般。
  “小念,感觉怎么样?”
  封德走过去担忧地问道,这枪声会不会影响她,会不会影响医生们的技术。
  时小念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道,“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累了,很想睡。”
  “你再坚持坚持,等手术以后再睡好不好?”
  封德说道,看来时小念并没有怎么受到枪声的影响。
  “好啊,那我就睡一小会儿。”
  时小念轻轻地说道。
  封德呆在这里,这才发现时小念一直盯着他的嘴巴,她根本已经听不太到外面的声音了,只是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分辨他说了什么,还分辨错了。
  他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那几个医生,“到底怎么样了?我女儿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回应他的是一片无声,以及一个医生又换了一袋血给时小念补充。
  封德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说什么,飞快地掀开白布走出去,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他伸手捂住半张脸,极力地克制着。
  时小念躺在推床上,看着满目的白,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着,她慢慢阖上。
  真的很累了。
  她就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回忆着那些曾经,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来着?后来就是宫欧不顾一切都要娶她,连订婚礼都被他强行换了新娘。
  霸道而猖狂,在他的眼里,他想做的才是王道。
  可有时候,他又傻得厉害,傻到超乎常人的想象,什么愚蠢的事都做得出来……好像每一件都是和她有关的,以后她不在了,他总不会再做傻事吧。
  时小念暗暗地想着,觉得这样也挺好,她深深地阖上眼睛,真的累了,真的想睡了。
  意识渐渐飘离,时小念微微勾着唇,眼睛浅浅地闭着。
  “时小念!时小念!开门!开门!时小念!”
  有声音传来,像鼓声一样震憾住她即将睡去的灵魂。
  是宫欧的声音,很大声很大声,焦急又暴躁,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她都要睡着了,时小念暗暗想着,想入睡那魔音不依不饶地倾入,吵得她无法安睡。
  时小念不由得睁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正要责怪宫欧,可一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宫欧,只看到一脸悲伤守着她的封德。
  是了,宫欧已经上飞机了,这个时候正在飞回宫家的路上,怎么会喊她呢。
  “我听到宫欧的声音了。”
  时小念轻声地说道,声音明明虚弱到极致却还带着一丝开心的笑意。
  封德站在那里抹了抹眼睛,抓起她冰凉的手,硬是挤出一抹笑容问道,“是吗?少爷和你说了什么?”
  时小念微笑着道,“他好吵,一直叫我开门,吵死了。”
  可他吵吵,她真的好开心,因为她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能睡也好开心。
  “开门?”
  封德愣了下,少爷怎么会让时小念开门,是出现臆想了么?可这臆想为什么不是别的,偏偏是开门。
  石壁就是紧紧被关闭着,外面的人找不到开门之法进来。
  忽然意识到什么,封德朝外走去,整个人贴到潮湿的石壁上倾听着,枪声更加明显了,凌乱的枪声中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第1034章 我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们都听不到的声音时小念怎么可能听得到呢,她连那么明显的枪声都听不到了。
  只是臆想么?
  小念是太想少爷了,她冥冥中还在期待少爷来能来见她一眼,而不是将石壁暗门冷冷地关上。
  封德站在冰冷的石壁前,三分钟后,他做了自己这辈子第二件大胆的事,第一件是逃离出生的岛屿,而第二件就是现在。
  “把石壁打开!”
  封德把妇人从角落中揪了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道,“管家,外面战火正浓,现在把石壁打开大家都必死无疑。”
  他们这里才几个人。
  “小念听到少爷就在外面,快把石壁打开,快点!”封德说道,不顾男女有别地把妇人强行拉到暗门前。
  这门的设计复杂,他们根本打不开。
  “我怎么除了枪声什么都没听到?”
  “我也没有啊。”
  保镖们纷纷说道,有人劲着封德,“管家,会不会是兰开斯特的阴谋,故意弄出动静让我们以为宫家的人回来救我们了?”
  宫家的人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总之你开门就是了!”封德固执地道。
  他要为时小念完成心愿,哪怕这外面只有陷阱,哪怕他们都要葬身在这里,他也要为时小念打开这扇门,满足她潜意识深处的臆想,哪怕是看着门等待,她应该也会开心的。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委屈自己,到了这一步,明明很想少爷陪在她的身边,她还是委屈自己。
  妇人站在那里,低着头道,“封管家,一旦这门打开,我没有把握再把你们送进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条死路。
  闻言,封德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保镖,脸色凝重,“恕我狂妄了,这门一打开,如果不是少爷,我死在你们前面。”
  跟着宫欧久了,封德发现自己可能也有些偏执的症状,这一刻,他宁愿付出在场近二十条性命也要完成时小念的心愿。
  “……”
  保镖们呆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可以上前制住封德,可看着封德凝重和决绝的神情,他们一时之间下不了手。
  在封德的坚持下,妇人拿起一块石头又开始在墙上敲敲打打,按照一种奇怪的规律,保镖们齐齐站到一起,拿起手枪对准了石室暗门,准备做最后的斗争。
  一切都显得那么肃穆。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对死亡的表情。
  石壁暗门被敲打过以后,慢慢移动开来,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比特和封德下意识地挡在白布的前面,而妇人则是坦然地站在他们两个前面。
  厚沉的石壁一点一点被打开,枪声顿时显得那么清楚刺耳,水从石壁上滴落下来都让人听不到声音,地上是一个一个的小坑,水中带血,溅起潮湿,血腥味比石室中更加浓郁。
  封德往外看去,只看到地上的尸首和一个个血水填满的坑,枪战似乎在远处,并没有发生在他们隔壁。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地下水道空空旷旷的,除了血腥味就是硝烟味,像一场死亡的盛宴,魔鬼品尝得特别开心。
  暗门被完全打开了,他们能看到的地方除了尸体没有活人。
  但听起来,深处一直在枪战,没有停止的迹象。
  “还是把门关上吧,这门的声音太大,他们很快会转移战场。”妇人站在那里慢吞吞地说道,与她脸上难看的疤痕不同,她的声音很好听。
  “是我们的人。”封德越过她走到门口,从尸体中辨认出一个保镖的模样,便明白了所有的事,“少爷一定回来了,我去找他。”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拉住他,“管家,你不能去,枪声这么密集,你上去只会是送死,二少爷不一定来,就算来了……”
  最后的话保镖没有说下去,就算来了人数悬殊,只会是凶多吉少。
  而他们这边也需要个主事的人。
  “不用管我!”
  封德坚决地甩开他们的手就要往前走去,忽然,外面的枪声一下子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耳根清静以后,大家听到的全是地下水道里滴滴嗒嗒的水声。
  保镖们见情形不对就将封德拉了回来,大声地朝妇人道,“快把门关上!快!”
  说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空旷的水道中有脚步声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保镖们再度拔起枪。
  很快,有人进入他们的视线。
  不是剑拔弩张的兰开斯特家人,而是一排不满十个的男人互相搀扶着从远处朝他们走来,有人一瘸一拐,有人哀嚎着,有人满身鲜血,有人被鲜血溅得看不清五官。
  是宫家的保镖,那些被撤回去的保镖,他们果然又回来了。
  几个男人走到他们面前,这才把手中的枪给扔下了,看着他们露出一个个艰难的笑容,“我们赢了。”
  他们以少胜多把兰开斯特家族的人全部剿灭了,是全部。
  “……”
  众人惊呆地看着他们几个,连话都讲不出来。
  “就你们几个回来了?”封德顾不上他们,紧张地问道,“少爷呢?少爷一定也来了,他人呢?”
  为什么就剩这几个,少爷怎么不在。
  “二少爷不是早就来了么?难道……”为首的保镖疲累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我就知道,我说前面很危险,让他等等,二少爷非说等不及了,一个人就往里边冲!”
  封德僵硬地站在那里,完全呆住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少爷他不会死的,不可能死的。
  蓦地,有动静传来。
  伤痕累累的几个保镖转头,只见地上的一具尸首被人给翻开。
  封德正要出去,就见石壁暗门上多出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指尖颤栗而用劲地按在上面。
  下一秒,宫欧的身影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他站在那里,背弯得很厉害,头低垂着,一头短发完全湿了,一张脸上憔悴极了,双眼似充血一般腥红,看了叫人害怕。
  他身上的一件黑色衬衫上被血映得湿透,一只手牢牢地按在暗门上面,才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宫欧竟然一直都在外面,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少爷!”
  封德惊呼出声。
  宫欧吃力地站在那里,慢慢抬起头,一张脸上挂着血痕,嘴角淌着血,汗水渗出,脸色苍白,他看向封德,眼里聚拢怒意,咬着牙低吼出来,“为什么不开门?我在外面喊了多久你知不知道!”
  “……”
  封德呆在那里,少爷真的喊开门了?
  不等他回答,宫欧就朝他扑出去,双手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睛瞠大,一根根血丝几乎要从眼球中崩裂出来,“时小念呢?时小念在哪?”
  很快,宫欧就看到了封德身后的白布,五官完全拧住了,他一把推开封德,整个人吃力地往前走去,跌跌撞撞的冲进去,白布从他的脸上滑开,留下一片血色印迹。
  “时小念!”
  宫欧冲过去,血淋淋的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整个人跪到地上,背挺得直直的,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起来,用尽了力气。
  时小念安静地躺在推床上,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她闭着眼睛回忆到了和宫欧在伯格岛的日子。
  那边的日出日落也很美。
  她正开心地回忆着,就有些不太美妙的声音传来,时小念皱了皱眉,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看着那一片日落。
  日落昏黄,折射出无数的霞彩,那么美好的画面,总有一个声音在吵她。
  “时小念,你给我醒过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敢死在我面前我恨你一辈子!”
  怒到极致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时小念听得难受极了,她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涣散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她是疯了么,不止听到宫欧的声音,还看到宫欧了。
  好开心。
  时小念露出笑容,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朝宫欧的脸上抚摸过去,果然是假的,明明摸到脸了,却摸不到一点真实的触感。
  宫欧跪在那里,双眼恐惧地看着她的手离自己的脸很远,很远地抚摸着。
  “时小念,不准死!”宫欧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薄唇贴着她的手低吼出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要我让我恨你!听到没有?”
  他喊得声嘶力竭。
  时小念抚摸着他的“脸庞”,气息弱得厉害,“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想违背承诺,她也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他,可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我不管,你敢死我就恨你,恨你一辈子!”
  宫欧吼着说道,完全没有任何善解人意的意思。
  时小念躺在那里,一颗本慢慢平静的心难过起来,她无奈地道,“可是你恨我也没有用了啊,我做不到。”
  她做不到了,为什么要让她带着他对她的恨离开呢,他总是这么专制霸道,她对他总是太无奈了,不知道怎么平复他的情绪。
  闻言,宫欧跪在她的旁边突然笑了,笑得异常苦涩,他伸手抓过她虚摸着的手,抓到自己的脸上贴着,“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走了,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来得及恨你。”


第1035章 又笑又哭的宫大总裁
  她做不到,他来不及。
  正好,谁也不要怨谁。
  时小念摸到了温热的湿意,她呆呆地睁着眼,想看清楚眼前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她有些急了,喃喃地重复着,“胡说,胡说。”
  不要胡说,千万不要胡说。
  “好,你说我胡说就是胡说。”宫欧抓着她的手说道,薄唇紧紧贴着她冰凉的手背。
  他忽然又不霸道了。
  时小念用力地看着他的脸庞,指尖摸到的那抹湿意让她心疼而绝望,“我对不起你。”
  她违背了承诺。
  她说过不在他前面走的。
  “你要好好的,我们有三个孩子,你还有整个宫家。”时小念一点一点说话,吃力到了极致。
  “如果我不要呢?”宫欧反问,鼻尖全是浓烈的血腥气。
  他第一次觉得,血腥味是那么恐怖的一种味道,让他全身打颤。
  不要,不要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什么都做不到了,宫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愧疚地说着,她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你活下来!”宫欧张嘴就咬上她的手,咬得有些用力,含糊不清地道,“我求你活下来,我求你了,时小念,我不恨你,我也不胡说,只要你活下来!”
  只要?说得好像是个很简单的请求呢,好像她抬抬手就能做到一样。
  时小念躺在那里,睫毛颤了颤,眼皮往一处阖去,“宫欧,可是我好累了,很想睡一会。”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宫欧腥红的眼里一片绝望,本来紧绷的肩膀在刹那间瘫软下去,牙齿微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一直吵我,吵得我都睡不着。”时小念喃喃地说道,她真的很想睡了。
  宫欧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他笑了一声,“我不吵你,我还能吵谁?”
  “那让我睡一会再吵好不好?你好好的,要好好的。”
  时小念商量着问道。
  “……”
  宫欧跪在她的身旁,苍白的薄唇抖得不像话,一抹血迹一直延到下巴。
  时小念无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颤动中宫欧模糊的一张脸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真的好累啊,她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游离之际,她听到一个哽咽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好。”有人这么笑着在她耳边说话,每个字都是哽着,“时小念,这么多年了,别人总说你在忍让我,可我怎么觉得每一次都是我在让步?为什么到这一步,还是要我让步?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违背承诺,他来承担所有的后果。
  “……”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时小念想道歉,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累了就睡吧,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他这么说着,用尽了温柔,受尽了委屈。
  时小念闭着眼睛,忽然很想再看他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一滴泪从眼角淌下,滑过太阳穴,落进发间,陷入深眠。
  冰凉的一只手从宫欧的手中慢慢滑下,落在推床边上。
  宫欧跪在那里,双眼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只手从自己眼前落下,整个人都变了,他猛地站起来冲着床上的人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时小念!”
  这一声,若平地惊雷。
  白布外的人听到这一句都惊住了,互相呆呆地看着彼此,比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妇人站在一旁想扶他一把没有扶到。
  封德的眼眶红了,连忙掀开白布往里走去,只见医生们还站在推床床尾,时小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宫欧激动地抓住推床两边,像个疯子一般大声吼着,“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不要让步!时小念,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活过来!我什么都不要管,什么宫家什么孩子我都不要,我就是个浑蛋我不会管他们,你不起来我谁都不管!”
  见状,封德控制不了自己,眼眶里一片湿润。
  就这么走了。
  宫家还没太平下来,她就走了,一天真真正正少奶奶的日子都没有过过。
  封德走上前,拉住宫欧,“少爷你别这样,小念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宫欧一把推开他,死死地按着推床,随后又去抓时小念的双臂,死死地盯着那一张苍白的脸,“给我醒过来!时小念!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我以后天天陪着你,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分一秒!我求你醒过来!醒过来!”
  他怒骂着、哀求着,可躺在那里的人无动于衷,她躺着,一动不动。
  宫欧疯狂地吼着,几乎要将整个推床给拆了,医生不得不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宫欧一把推到墙上。
  好久,宫欧站在那里,低眸呆呆地看着时小念,像个傻子一样低声道,“封德,她不醒,她不肯醒,她不肯为我活下来。”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宫欧慢慢俯下身,整个人趴到时小念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搂住她,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你这个违背承诺的骗子,大、骗、子、时、小、念。”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骂她。
  “不,你是最好的,我爱你,小念,我永远都爱你,你说的我都会听,你不要不安,我都听你的,我会照顾好每一个人。”
  宫欧忽然贴着她的脸又这么说道,一双眼睛红得可怕,水光在波动,“我都听你的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为什么?”
  封德看着宫欧忽骂忽求又自言自语的样子难受极了,少爷这个样子要怎么撑过这一关?怕是没等把时小念送回宫家,少爷的精神就要出问题了。
  他想安慰,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封德看着时小念落在推床边上的手,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放回去,目光愣了愣。
  宫欧还是抱着时小念自言自语着,句句透着疯狂和绝望,忽笑忽泪,封德忍不住道,“少爷,你把小念放开吧。”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宫欧趴在时小念的身上吼道,“一个都不准留在这里!”
  他要和时小念呆一会,就两个人,一直呆着。
  “不是,少爷。”封德有些无奈地道,“少爷你一直压着时小念,对她很不好,而且医生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进行手术了。”
  “我让你滚……”
  宫欧抬起脸瞪向封德,一张脸上是阴鸷的愤怒,以及一塌糊涂的湿意,吼到一半他静止了。
  手术?
  封德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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