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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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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着的都市男女相互啃食。

    数秒过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误闯了别人的地盘,正待退出来,刺耳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一道近似公鸭嗓子的男声传来。

    “怎么?走错地方就想跑?这地儿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何以夏没理,握住金属门把往怀里拉。

    说话的男人绕过人群走向她,那人染着红头发,腿上裤子紧梆梆的,两腿间的那一包特别明显,他伸出条腿,勾住厚重的隔音们,意味不明的看她。

    她干脆松手,笔直的站在那,“那你想怎么样呢?”声音里带点笑。

    这声笑,闯了大祸。

    那男人有一瞬的惊诧,眼前的女人都要死到临头了,她还笑得出来?这帮子人,有些是他的小跟班,还有些,是他千方百计才搭上的高枝儿,面上到底挂不住,眼底浮上些狠厉。

    他没说话,只任着蛮力劲儿将她拽进包厢,且不忘踢上门,“陪哥几个玩会儿,要是高兴,这事儿既往不咎。”

    男人说完话,甩开她的手。

    何以夏险些一个趔趄,退了几步,站稳,手腕疼得很,她揉了会儿,两道秀眉蹙拢,厌恶全摆在脸上,勾着唇问:“陪你?出门前忘记照镜子了么?”

    男人动了气,声音陡增,“哟呵?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卖么?卖谁不是卖?立什么贞洁牌坊?”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男人使了眼色,其他男人都往何以夏站的这个方向走,女人也都看着她,与其说是看她,倒不如说是等着看好戏更贴切些。

    短短数秒,她就被包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人越走越近,视线落到她胸前,眼睛都在放光,浑身汗毛竖起来,她笔直的站着,和所有人对峙,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应对之策捋了个遍,但却没一个行得通,她不可能冲过层层包围逃出这个包厢,也不可能以寡敌众,更不可能向朋友求助。

    且不说她在蓉城的朋友有几个,就算救援应声而来,她恐怕早就被饿狼撕得粉碎。

    掂量过权衡利弊后,何以夏决定暂时虚与委蛇地道个歉认个错,说不准处境会稍微缓和些,唇瓣微张时,一道女声传来。

    “都活腻了么?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这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吧台边,有个女人款款走来。

    是向微。

    随着她走近,所有人让出条路来。

    “这不是我煜哥哥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么?怎么肯赏脸来这种地方了?”向微摇晃杯里的酒,眯着双狭长的眼睛看她。

    见着个“熟人”,何以夏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儿,向微看着面善,心却狠毒至极,使起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恐怕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她,是领教过的。

    在场的人听到“煜哥哥”三个字时,都不由得替她捏了把冷汗。

    煜哥哥就是向微的竹马啊。

    何以夏抿嘴轻笑,“你不也一样么?”谁又比谁干净多少呢。

    向微有意无意的把玩高脚杯,狭长的眼尾凌厉狠绝,她今儿个化了个浓妆,戾气比平时重些。

    “这种时候你不是该求我高抬贵手放你一马么?怎么还这么自持清高?”向微笑得肆意。

    她不再接话,在向微出现之前,多少还有些胜算,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向微不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什么都不做。

    但她却不知道,她的沉默在向微看来就是变相性的认输,七年时间,终归是把她的傲骨磨掉不少,向微忽然就有点扫兴,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向微边喝酒边往吧台边走,“各位兄弟姐妹,今儿个,就算卖我一个薄面,她喝下三杯酒,这事儿就算翻篇。”

    这话刚撂下,就有人唏嘘一阵,红头发男人头一个跳出来反对,“向姐,可没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啊。。。。。。”

    “南边儿的厂子要是不想再往下开了,你就使劲儿搞她,我权当没看见。”向微坐回高脚椅子,背对着一群人说话。

    红发男人不再吱声儿,看来这帮子人里,数向微说话最有魄力。

    何以夏这才看见她穿的是露背装,后背空空的,就腰上系两根绳儿,松垮垮的,眼看就要掉下去。她旁边还坐着个男人,低头玩手机,唇角带着笑,很安静,和这帮子人格格不入。

    没一会儿,向微调好酒,吩咐三个年轻女郎端着,笑吟吟地往她这边走。

    盛酒的杯子是喝红酒的小高脚杯,上面用金色的镶边分开了的,从下往上依次是一二三环,三杯酒下来也就是半斤多的量。

    何以夏迟疑了阵,今晚上这状况,能用三杯酒解决问题,属上上策。到澳洲的头两年,她日夜买醉,从最开始的烂醉如泥到后头的千杯不倒,酒量自然比大多数人好得多。

    后来,是傅子祈帮她戒的酒,而烟,她始终戒不了,瘾太大。

    她接下酒,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灌进胃里,一阵抽搐,这酒她以前喝过一次,太烈,后来就不喝了,名字叫伏特加,最早产于波兰,是世界第一大类烈酒,酒精纯度大概在60度左右。

    这向微,还真够狠的。

    但这三杯酒,还不至于撂倒她。

    何以夏喝完剩下的两杯,除了喉咙火辣辣的疼,味道也怪怪的,就是和以前喝的,好像不太一样。

    但具体哪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我可以走了么?”她晃了晃空酒杯,唇边挂着笑,似是挑衅。

    向微轻笑一声,狡黠的得意在狭长的眸子里迟迟散不去,“你随意。”

    她没半分留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包厢门在身后阖上的刹那,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然落地。

    但她没听见包厢里的谈话。

    “向姐,先前是我错了,你这三杯酒够狠的,估计那娘们儿出了这门就得倒!”红发男人咧着嘴,笑得猥琐,那可是60度的酒啊,凭他的酒量,够呛,更何况,那还是个娘们儿。

    向微勾了勾唇,手搭在红发男人的肩上,压低了声音,“还有更狠的,我在里面加了好东西。”

    红发男人似懂非懂的笑起来,狗腿似的问:“向姐,什么好东西啊?”

    她眯着眼笑,“三。唑。仑。”

 第20章 chapter20

    何以夏没想到三杯伏特加如此来势汹汹,胃里的烈酒犹如翻江倒海似的往外涌,她靠在冰冷的墙上缓了会儿,酒气不仅没被强压下去,反而更甚,焦躁难熬。她借着昏暗迷离的灯光仔细看了眼门牌号,这才发现门牌号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活动的亚克力板,金属面儿的,古铜色,不知道被谁动过,数字翻转过来,66就成了99,6和9,一个上,一个下,也难怪走错。

    浑身好似火烧,她将紧腰的小西装外套脱掉搭在手腕上,然后继续往里走,每走一步,后背的汗意就多了几分。

    廊回路转,这一次,真正的99号包厢就伫立在走廊的最尽头。她几番确认,叩了叩门才推门而入,和之前的包厢截然不同,安静,简约,有个中年男人倚在窗前,眉心有些不悦,似是等得不耐烦了。

    何以夏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婉笑着说:“让李先生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李海华静默几秒,眉心的不悦散去,他站好,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碍事,我刚到不久。”

    他穿身休闲服,看似随意,却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尤其是他身上的精明和锐利。生意人,大多精于心计,前使绊子后挖坑。

    后背的汗意浸透整个衬衫,与肌肤亲密相贴,甚至能看见碧水蓝的胸衣扣子,何以夏咬紧后槽牙,强忍住,心绪稳了些,从包里拿资料,“我实在没想到李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您的时间宝贵,我言简意赅,不耽误您。”

    她这番话,看似滴水不漏,但字里行间的深意实在耐人寻味。

    李海华笑了声,坦诚的说:“我从三个月前就在期待这一天了。”

    所以,他不急着走,一点都不。

    握住浅蓝色封皮的手颤了颤,合同险些滑落,胃里抽搐得厉害,胃酸往外冒,何以夏喝了口水,将其强压下去,头还有些晕,胸口也闷,心头更焦躁不安了,她心知,这场谈判,估计得半途而废了。

    他笑意盈盈的问:“何小姐就不好奇么?”

    “不。”她回答的坦诚且干脆。知道的越多,内心包袱越重,何必要自己给自己添麻烦,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思,只在谈判上。

    李海华垂眸看她,倒是个有趣的女人,难怪楚煜肯下血本。

    既然如此,他只能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们有权解除合同并要求赔偿,但项目已经动工,楚先生垫资的金额我会如数奉还,利率比银行的贷款利率上浮两个点,还有损失和赔偿,你可以先清算,合理范围内,我都会补偿。”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他的意料之外,也没有绕圈子的必要。

    目前工期已经延误,投资成本势必增加;如再解除合同,从发布招标文件到签订合同的整套程序都要重新走一遍,任何一个企业都不希望有这样的遭遇和经历,更重要的是,再也找不出像西南建筑集团这么优秀的企业了,无论是方案,技术,还是人力和财力,都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

    何以夏两道秀眉越蹙越拢,本以为是场硬仗,可对方坦诚得让她措手不及,这样的人,又是如何给楚煜下套的?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有李先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至于赔偿金额,我后面再联系你。”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身体突发不适,我先走一步,改天登门赔礼道谢。”

    说完就作势要走,李海华观察得细致入微,知道她没说假话,并未阻拦,“那我们改日再谈,还请何小姐记得今日之约。”

    “承蒙李先生体谅。”她离座,站起来,小腿毫无预兆的一阵猛抽,脚下虚滑,眼看就要栽倒。

    李海华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你身体不适,我送你。”

    何以夏心里慌得厉害,这种症状,已经有七年没有发作过,况且,她最近的心情状态一直都挺好,就算再严重的抑郁症也不可能这么毫无预兆的发作起来,而且如此来势汹涌。至于胃里的翻涌,大概只能解释为烈酒伤胃,她方才喝得太急,犹如灌水般,倾涌而下。

    她婉拒李海华的好意。

    但李海华并不在意何以夏的冷漠疏离。其实,他今晚上有个比较重要的应酬,但因为她的一通电话,他没去参加,而是抽空来见她一面。可她倒好,迟到、早退,总共谈了不到十分钟,男人心头的那点自尊心作祟,多少有些不甘。

    业内传闻得厉害,说楚煜七年如一日的等着个女人,不曾分过半分心。他今儿来这一趟,就是想探究番被楚煜看上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好在,何以夏配得上楚煜等着的这七年。

    她漂亮,且适度的当成资本;她精明,却不以此咄咄逼人。

    女人在生意场上,有优势,也有致命伤。优势大多数都眷顾着漂亮女人,而致命伤,大概就是要牺牲某些东西来谋取利益,最常见的,就是用身体交换。

    可李海华毕竟是个生意人,他没楚煜那么豪爽洒脱,能把一半儿的流动资金都砸进去,生意人眼里,只有利,还有益。

    他忽然就替自己那点隐晦的小心思笑出声,“何小姐,我想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何以夏捶着胸口,呼吸急促且滚烫,哪有力气阻止,只能由他说。

    “我忽然很后悔将你的简历转投至君合律师事务所。”李海华在收到那封求职简历的时候特别满意,但“何以夏”这个名字,总是被人旧调重弹,混建筑行业这个圈子的人,圈内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就拿楚煜的癖好来讲,凡是业内排得上名号的,几乎都有所耳闻,深挖细掘后才知道他在找一个叫做何以夏的女人。

    李海华听人提起过很多次,所以在收到那封求职简历后甚至有些窃喜,他一直想和西南建筑集团合作,但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

    可君合律师事务所不一样,范柏霖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而且西南建筑集团有意向聘用君合律师事务所为特别法律顾问,所以顺手将简历转投,君合在律师行业内算得上顶尖,也不算委屈她。

    何以夏心里发毛,伏特加和胃酸混沌一团,搅得胃里七上八下的,李海华的声音犹如鼓吹喧阗,震得耳膜吱吱作响,她笑了声,“我和楚煜的碰面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她平生最厌恶自以为是,多管闲事的人,以为尽点绵薄之力别人就会感恩戴德,甚至跪下去□□为报,殊不知。她向来对这种人避之又避。

    她声音虽轻,可怒气难掩,李海华虎躯一震,连忙解释:“不是。”

    以范柏霖的脾性,势必会把事务所里最好的律师派去接手西南建筑集团的纠纷案件,所以,何以夏和楚煜碰面是迟早的事,而他要做的,就是等。

    也正因如此,他才敢跟楚煜打包票。

    “李先生……你让楚煜垫资的条件就是答应帮忙找到我么?”胃里犹如海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连话都说不真切,浑身毛孔竖起来,后背更是汗意涔涔。

    李海华神色微变,“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这个答案,让何以夏喜忧参半。心头如晃动的钟摆,夹杂着些辩不清的情绪,她下意识的不敢深究,怕掺着些失落。

    所有像是蓄谋已久的精心安排,不过是命运纯粹的偶然。

    但这种偶然,却是必然中的偶然。

    楚煜垫资的三个月,李海华过的并不轻松,一边大力回收尾款一边关注西南建筑集团的动向,提心吊胆的过了三个月,好在另外一个投资项目初见成效,资金链总算活了过来,楚煜,是真的帮了他大忙。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

    何以夏阖着眼,神色有些涣散,楚煜的脸浮在眼前,他笑得真真儿的,她动了情,眼角有几分清泪,阿煜啊阿煜,你可真傻。

    她说:“李先生,别再以我为筹码威胁他了。”

    不等李海华答,她忍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往外走,小腿麻痹无力,跟针扎似的,疼到骨髓里。

    李海华眼睁睁的看着何以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外界传闻,她和楚煜水火不容,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到底是向着他的。

    绷到极致的神经在隔音门重重阖上的刹那毫无征兆地断掉,所有力气在刹那间抽得一干二净,脚下虚浮踉跄,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不清,扶着冰冷的墙壁往转角处走,浑身燥热难耐,衬衫已经全部湿掉,何以夏暗想,她这次的抑郁症,在三杯伏特加的催化下,来势汹汹。

    向来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她,压根就没往那有问题的三杯伏特加方面想。

    何以夏今天出门走得急,没把氟西汀带在身上,而且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久没再发作过。胃里反酸,烈酒往外涌,弓着身子呕了半天,却又什么都没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慌不择乱地从兜里摸出手机,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手指控制不住地抽搐,手机滑落到地上。

    她弯腰去捡,最后一丝力气在顷刻间挥发散尽,猝不及防地一头栽下去,陷入黑暗。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嗡嗡作响,尤其是下半身燥热难耐,像火烧火燎,总想要个东西冲撞进去填满,就算何以夏反应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她这并不是抑郁症发作和醉酒该有的症状。

    她心里咒骂,就知道向微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可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低俗,想起包厢里那些男人放光的眼睛,恐惧渗透到骨血里,整个人蜷缩地更紧,汹涌而温热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夹着些眼泪。

    而66号包厢内,红发男人盘算着,搓着手,身体某处已经有些抬头的趋势,本就鼓鼓囊囊的一包,此刻*浸满,更加明显。向微满脸的鄙夷和不屑,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果然不假,她轻笑一声,“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别想了。”

    能碰何以夏的男人,至少得跟楚煜旗鼓相当。

    红发男人有些不解,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向。。。。。。姐,为。。。。。。为什么呀?”

    向微放下酒杯,声色俱厉,“你要是不怕楚煜搞坏你的命根子你就去。”

    红发男人被她这么一唬,下意识地捂住命根子,转身往包厢的洗手间走,他恨恨的想,那么好个尤物上不成,用五姑娘解决问题总不犯法吧。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男人忽然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向微嗤笑,将男人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用掌心捧住他半边脸,嘱咐道:“记得埋头苦干。”

 第21章 chapter21

    许景行坏笑着甩开向微的手,径直往外走。

    幽深阴暗的走廊寂静无声,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借着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往里走。

    何以夏所处的位置算不上隐蔽,她蜷缩在角落里无法动弹半分,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祈求着不会有人走到这来,结果还真就印证了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迷离恍惚间,毛绒绒的地毯上亮起道微光,长长的影子覆在她的脚边,轻摇慢摆,像深夜里的魅影。

    她心神俱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东西,毛绒绒的地毯攥进掌心,尖锐的指甲穿透细软的毛钻进肉里,有鲜血浸染而出。

    许景行伫立几秒,从转角处走出来,站到她跟前。

    何以夏蜷缩得更紧,往角落里躲,面目越发狰狞,浑身毛孔都竖立起来,犹如尖锐的刺,豁出仅存的半条命保护自己,她视线虽然模糊不清,但男人清隽的面容从记忆里往外涌。

    她见过他。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坐在向微旁边低头玩手机。

    许景行将她的戒备和恐惧尽收眼底,按下手机锁屏键,淡白的光在刹那间消失殆尽,转角处陷入黑暗和死寂,清浅的呼吸似有似无。

    半响,许景行蹲下去,借着隐隐约约的灯光,迎上她乌沉沉的眸子。

    男人特有的温热气息越发近了,何以夏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的挥动胳膊乱抓一通,却都扑了个空,力气反被折腾的丝毫不剩。

    许景行不躲,她劲儿小,又毫无章法,体力被透支完时,女人规矩下来,他握住她的掌心,空灵透彻的声线传来,“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很干净,没有半点杂质。

    她闻声未动,呆呆的。

    他又说了些安抚的话,如春天的微风拂过,舒适惬意,还带点甜,让人暖。

    何以夏脑子里忽然就窜出个念头来,原来声音也是有味道的,她暗自笑了声,意识算是彻底混沌了,要不然,声音怎么会有味道?

    你是否相信,声音也是有味道的。

    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涣散掉,她喉咙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救我。”

    声音苍老得像垂暮的老妪。

    许景行静了几秒,点头说好。

    他今儿是陪朋友过来的,也是飞行圈子里的人,架不住软磨硬泡,终于松口,就一块儿跟着来了。

    但这帮子人鱼龙混杂,玩得疯,也玩得野,许景行和他们聚不到一块儿,索性坐到吧台边上陪薄思宜聊微信。

    原本没打算蹚这趟浑水,但向微没说真话,那药看着不像三。唑。仑,白色粉末,许景行猜到个大概。飞行这个圈子,工作压力不容小觑,经常会寻找些放松的方式,他聚会时见别人抽过几次。

    何以夏看见许景行点头的动作稍微放松了些,身子瘫软成一团,酸疼无力,她狠狠揪着掐着,希望能有点知觉,但却无动于衷。

    “带我走。”她嗓子仍是沙哑的,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更是让她几近崩溃。

    许景行点头,“我先抱你出去。”

    她闻言,直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许景行托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穿过膝盖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廊腰缦回间穿梭了会儿,终于走到迎客大厅。

    他把何以夏放下来,单手扶住,将车钥匙丢给服务生,两人在汉莎门口站了会儿。

    淅沥的雨声灌进耳朵,意识恢复了些,她抬头看许景行,“麻烦你把我丢进雨里。”

    许景行低头看她,她脸颊绯红,浑身是汗,他知道她难受得厉害,犹豫了几秒,轻声说:“会感冒。”

    “那也总比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强得多。”何以夏忍得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许景行不再说话,将她抱出去,丢到雨里,怕她摔倒,索性让她靠在怀里。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有些疼,雨水灌进胸口,滚烫退了些,眉心舒展开,但心里那股焦躁却始终压不下去,大脑神经更是诡异的亢奋。

    服务生把许景行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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