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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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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老爷子举起的拐杖在空中僵了许久,赵孜楠闭上眼,等待着那一棍子的到来,而那一棍子也终于落了下来,但却没有砸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地砖上,拐杖落地时,碎成了两段,足以证明赵家老爷子用了多少力气,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愤然转身冲出沈家。
第36章
从赵家老爷子跟赵孜楠谈话的那一刻开始,沈浩初就一直守在门外,他听见了争吵声,也听见了拐杖落在她身上的声音,有那么一瞬,他的确想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但他却什么都没做。因为沈浩初知道,人这一辈子,能够与其纠缠一辈子的感情绝非只有爱情,还有很多东西都比爱情重要,比如亲情,赵孜楠作为赵家的女儿,的确该承担一部分责任,这是大家族里每个人都该承担的使命,或许那不堪回首的七年已经足够抵过赵家老爷子的养育之恩,可他无法替赵孜楠做出任何决定,所以,这一关,必须要她自己过。
而当赵家老爷子冲出来的时候,沈浩初暗自松了口气,他在门外站了会儿,才推门进去。
赵孜楠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时,眉梢眼角都沾染上几分笑意,沈浩初来得如此之快,她并未感到意外,坦诚的开口问他,“你都听见了么?”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蹙紧眉头,几步走过去将她揽入怀里,开口时,声音竟是异常的沙哑,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疼么?”
“不疼。”赵孜楠一边摇头,一边伸手回应他,一颗心又酸又胀,她太过清楚父亲的脾性,执拗得可怕,跟沈家结下的梁子,恐怕是无法化解了。如果执意嫁入沈家,赵家老爷子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沈家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浩初似乎窥破了赵孜楠的心思,在她额头上落下个轻吻,抬手捧住她泪痕未干的脸,“楠楠,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她终归没忍住汹涌的泪意,趴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这一刻,赵孜楠真的等了太久,久到此刻简单的相拥,便足以抵过所有的蹉跎。
这时候,贺欣彤走了进来,瞧见地上的狼藉,脸上立时冷了几分,赵家老爷子什么脾性,她早就领教过,此时进来,无非是担心赵孜楠,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觉着自家儿子瞧上的女人确实不错,心里那些隔阂和芥蒂也就逐渐消融。贺欣彤并不是个故步自封的人,有些事,她反而比现在的年轻人都看得透彻。沈浩初之所以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归在贺欣彤身上。
她轻轻咳了一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闻声后慌乱松开,脸上均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好在贺欣彤及时开了口。
“没想到我儿子情商这么低,只顾一时的儿女温情,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贺欣彤说完话,拉着赵孜楠进了卧室,把沈浩初一个人留在外边儿。
在自家妈妈面前,一向都爱贫嘴的沈浩初竟是少有的哑口无言,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了?他恨不得那一棍子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卧室内,贺欣彤在看到赵孜楠身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狠,以前是何家老爷子,把年仅十六岁的女儿赶出家门,现在又是赵家老爷子,下如此狠手,难道都不是亲生的么?
“你这傻孩子,就不知道躲么?”贺欣彤心底虽柔软了几分,但语气难免有些嗔怪,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极轻的。
尽管如此,赵孜楠还是觉着疼到骨髓里,她咬了咬牙,柔声说:“沈妈妈,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这是在我们沈家,沈家自然有沈家的规矩,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动我沈家人半分?”贺欣彤瞧见她倔强的模样,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叹了口气,“沈妈妈以前不是故意针对你,而是浩初年纪大了,又没个着落,才把怨气置到你头上,你别放在心上,安心留在沈家吧,我们都会好好待你的。”
赵孜楠闻言,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贺欣彤能如此坦诚相待,她母亲去世得早,以前挨了棍子,都是一个人硬撑过去的,更别说有人替她上药了,而贺欣彤不仅替她上了药,还说了这么多真心话,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开口时,近乎哽咽,“沈妈妈……”
“什么都不用说了,沈妈妈都知道。”贺欣彤打断她的话,随即一边将棉签放回医药箱,一边开口:“赶紧出去吧,免得浩初担心。”
赵孜楠犹豫几秒,终归没说什么,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日后慢慢报答。她规整好衣服走出去,发现不仅沈浩初守在门外,就连沈烨梁也在,而住在沈家的何以夏跟楚煜也自然没有落下。
一行人在看到赵孜楠平安无事后都悄悄松了口气,贺欣彤也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医药箱,她伫立在门口,看向沈烨梁,“老沈,安排人筹备婚礼吧。”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贺欣彤这么快就点头同意。而沈浩初在听见自家妈妈松口后更是恨不能马上拉着赵孜楠去民政局领证。
何以夏跟楚煜相视而笑,沈浩初和赵孜楠这对情人,在经历过那么多坎坷后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婚礼定在六月一号,沈家的意思是尽量把婚礼办得隆重点,毕竟沈家儿子结婚在g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新闻,这样也不算亏待赵家小女儿。但在赵孜楠的强烈要求下,婚礼一切从简,她在乎的并不是自己嫁的有多风光,而是那个跟她相守一辈子的人。
由于婚礼将近,何以夏跟楚煜也就没回蓉城,而是留在g市帮着置办婚礼。赵孜楠在婚礼头几天去看了陈秉昀,但陈秉昀不愿意见她,自然就扑了个空。
婚礼的头天晚上,何以夏跟楚煜帮着贺欣彤整理婚礼上要用的东西,贺欣彤本就觉得楚煜眼熟得紧,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前阵子事情多,也就没放在心上,此刻瞧见他的背影,越发熟悉,心下不免有些疑惑。
贺欣彤正在整理明天的宾客名单,何有成和陈静的名字跃入眼帘,她恍然大悟,那些零散的画面拼凑在一起,终于想了起来。
沈家跟何家的关系一直都颇为亲密,逢年过节的也都常走动,这些年,何家女儿不在,沈浩初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何以夏人又在澳洲,虽说断了关系,但归根结底都是一家人,平日里自然就多替她照顾一下。只要沈浩初回一次g市,都必然要去何家走一走,但他要经常执飞,照顾得不够周到,就托贺欣彤常去何家走动,这样一来,也算是替何以夏尽了孝。
贺欣彤是知道自己家儿子的,虽说何家老爷子当年把何以夏赶出家门这种做法她并不认可,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干涉太多。再加上有了自家儿子的嘱托,去何家的次数,也就一年比一年多。
而每次逢年过节去何家的时候,都有个男人陪在何有成跟陈静身边,并且相处得十分融洽,那样子,简直像极了一家人。要不是贺欣彤对何家知根知底,估计还真的以为沈家又多了个儿子呢。
那个男人,就是楚煜。所有画面都与楚煜的脸重合在一起,第一次在何家见到楚煜的时候,应该是在六年前,贺欣彤心下一惊,脑中涌出无数疑问但却毫无结果,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贺欣彤开口问他,“你跟以夏是回国后才认识的么?”
“不是。”楚煜不知道贺欣彤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说了,“我跟以夏,在十四年前就认识了。”
贺欣彤隐有所悟,十四年前?那不正是何家老爷子把自己女儿赶出家门的那一年么?“怎么认识的?”
“我救了她,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楚煜虽然迟疑了几秒,但并未隐瞒。
贺欣彤“哦”了一声,她曾经听沈浩初说起过,何以夏去澳洲的原因是要留学深造,可眼下看来,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随即问道:“那以夏是跟着你去澳洲的么?”
“不是。”贺欣彤问什么,楚煜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答什么,“她自己去的,我没去。”
贺欣彤的疑惑更甚,既然他们在一起,何以夏又怎么会一个人在澳洲待了七年?眼下,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总归尘埃落定,而何家女儿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难免要多问几句。她放下手中的宾客名单,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做错了些事情。”这些话,楚煜一直都没跟人提起过,此刻被这么一问,竟生起了几分倾诉的*,这些事,在他心底足足藏了七个年头。
贺欣彤惊讶于楚煜的坦诚,而她,也差不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所以你才替以夏照顾她父母?”
楚煜没想到贺欣彤竟然认出了他,犹豫几秒后,开了口,“贺阿姨,这件事,能不能麻烦你替我保密?”
“难道你不打算告诉她么?”贺欣彤并不知道楚煜要她保密的原因,但她向来不是个多嘴的人,这些事,也自然不会在何以夏跟前提。
贺欣彤的答非所问让楚煜慌了神,开口时,连声音都变得急切许多,“以夏性子倔,我怕她会有心里负担,就没提。”楚煜没说何以夏的身体状况,她性子向来要强,再加上她跟她父母之间又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要是知道他这些年替她照顾何家夫妇的事情,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贺欣彤了然于心,但她不得不跟楚煜提个醒,“明天的婚礼,何家夫妇也会来,你又能瞒多久?”
楚煜闻言,脸上竟多了些灰败,是啊,他又能瞒多久?如果何以夏知道真相后,他是否会再次失去她?想到这里,寒意自背脊处漫开。
第37章
南方婚礼的习俗是婚礼当天男方家到女方家去迎亲,但因赵家老爷子竭力反对赵孜楠嫁入沈家,所以沈浩初迎亲的地方就定在了新世佳酒店。赵孜楠头天晚上就在酒店住了下来,一同去的,还有何以夏。
最好的姐妹出嫁,她自然要全程陪同。赵孜楠的意思是让她当伴娘,楚煜当伴郎,但却被何以夏拒绝了,她这半辈子,坎坷沉浮,缘分浅薄,更何况是如此喜庆的日子,她就不添乱了,赵孜楠没辙,最后只能挑个小姑娘做伴娘。
婚礼的前一夜,除了沈浩初赵孜楠这对新人辗转难眠外,还有何以夏跟楚煜,他们都各怀心事。何以夏整理完婚房后,看见贺欣彤跟楚煜好像在说些什么,瞧见他们的神色,她自知并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克制着没问,过去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深究;而楚煜整晚的辗转反侧竟是不知如何开口跟何以夏解释。
楚煜原本以为,2008年的澳洲之行已经足够让自己死心,但他却错得近乎离谱。分手的那一幕,几乎成了噩梦,他常常在无数个深夜被惊醒,可他却什么都弥补不了,后来那些年,楚煜曾去过堪培拉、悉尼、墨尔本、格里芬胡、海港大桥、悉尼塔、情人港、唐人街、黄金海岸,他几乎踏遍了澳洲的每个角落,但却从没有一次遇见过何以夏,他所犯下的错,也就没地方弥补。
楚煜从一开始就知道何以夏跟她父母的矛盾,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在一起的那七年,她也从来不提。他千方百计的制造机会才得以跟何有成打了照面,而何有成对楚煜又颇为赏识,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起来,何家老爷子也偶尔在楚煜跟前提提自己远渡重洋的女儿,有次喝醉了酒,还提起了十四年前的那场性病,楚煜这才知道何以夏当年跳进府南河的原因,对于何家老爷子的做法,他更是无法苟同,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至始至终,楚煜都没在何家老爷子跟前提过他跟何以夏的关系。
两个老人的孤独相依让楚煜萌发了替何以夏尽孝的念头,尽管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有朝一日被识破身份,亦或何以夏知道他接近何家老爷子的目的是为了弥补他所犯下的错,楚煜也同样义无反顾的照顾了何家夫妇,凡是逢年过节,都要去何家坐一坐。何家老爷子的高血压,陈静的静脉曲张,都是他亲自伺候着,他像极了何家的儿子,而何家,也同样将他当儿子看待。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沈浩初的婚礼上结束,其实,这于楚煜而言,是一种解脱,但这种解脱,也意味着他会再次失去何以夏。
这一晚,成了楚煜的煎熬。。。。。。
婚礼当天,沈浩初从沈家出发到新世佳酒店去接赵孜楠。南方婚礼的第一波高。潮自然以“入门”为重,若想顺利抱得美人归,就必须经过一系列的智商、情商考验,而这个“把关”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何以夏身上了,但她并没有为难,爽快的开了门,沈浩初也终于得偿所愿的将赵孜楠娶到沈家。
南方婚礼的重头戏都是在晚宴上,宾客从晌午开始就陆陆续续的到场,参加婚礼的人几乎都是沈家的亲戚,或者关系要好的朋友,沈烨粱和贺欣彤自然要亲自接待,再加上婚礼仪式一切从简,所以也就没了何以夏跟楚煜的事儿,两个人便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何家老爷子老太太到得稍晚,何以夏在看见何有成和陈静的时候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想起上次回何家后的不堪,她也就没过去打招呼,楚煜感觉到她的隐约不安后反手握住她,这一幕,尽数落在了何家老爷子的眼里,满是震惊。
楚煜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一抬眼就看见何家老爷子迎面走来,他整颗心都好似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就连极度不安的何以夏都察觉到了楚煜的紧张。
何有成在半米远的位置停住,先是瞥了何以夏一眼,又跟她旁边的楚煜打招呼,“阿煜呀,你怎么也来参加婚礼了?”
“我……陪以夏来的,还有,楠楠也是我大学同学。”楚煜喉结快速滚动,想了想,如实说了,并且还多透露了一点,何家老爷子并不糊涂,既然赵孜楠是他的大学同学,那他也就应该知道他的女儿也是楚煜的大学同学。
何有成闻言,脸色立时冷了下来,眼睛里的难以置信再明显不过,但又很快恢复如常。有年春节,陈静因为静脉曲张而入院,他自己又高血压发作,没办法照顾妻子,最后是楚煜在床边守了整整三个通宵,陈静好劝歹劝才把他劝回家休息,他以往都是当天来当天走,从不住在何家,这次因为陈静生病,为了便于照顾,楚煜就住在了何家,何家的房子那么多,他偏偏挑了何以夏以前住过的房间。
何有成本有些不愿意,女儿的房间从她离家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维持原样,而他每天都要亲自打扫一遍,他怕楚煜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就委婉的劝他选别的房间,哪知楚煜执意不肯,何有成也不好说什么,便由他去了。可他第二天进去整理床铺的时候意外发现,大半个枕头都是润的,何有成当时也没多想,权当是屋内潮湿,现在仔细想想,楚煜那一晚,应该活在痛苦当中。
他早就该想到啊,楚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照顾他们这么多年,但何有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做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赎罪。
何有成曾经听楚煜提起过他的私事,他说他做错过很多事,他最爱的女人也因此离开,但何有成却并不知道楚煜口中“深爱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以为,何以夏的远渡重洋是因为十四年前的那场性病,他的女儿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所以才走得悄无声息。
原来竟然是因为楚煜做错了事才远渡重洋的,可何有成能说些什么呢,这些年,都是楚煜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夫妻俩,他早已成了何家的一份子,就算错得再离谱,他也无权置啄,毕竟楚煜救了她女儿一命,更何况,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当初没有把何以夏赶出何家,那也就不会有这么一段孽缘。
可惜啊,可惜,一切都是命运弄人。思及此,何有成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瞥了女儿一眼,又看向楚煜,慢吞。吞的说道:“有空回来坐坐吧。”
何有成这回没叫谁的名字,这句话,像是对何以夏说的,又好像是对楚煜说的,不等他们答,便转身走了。
两人间均是少有的沉默,直到台上的婚礼开始,何以夏才哑然开口,“你们怎么认识的?”
“以夏……”楚煜唤了声她的名字后竟是少有的哑口无言,他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费尽心思。
比起震惊和愤怒之外,何以夏更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口时,语气里竟多了些不依不饶的意味,“你们认识几年了?”
“七年。”楚煜不打算瞒下去了,有时候的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更何况,瞒得越久,她就会越生气,还不如照实说了,这是在赵孜楠的婚礼上,她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何以夏一颗心跌落到谷底,他们认识七年了,也就是说,从她远渡重洋的那一天开始,楚煜便费尽心机的接近何有成和陈静,而刚刚何有成叫他“阿煜”,如此亲切,看来楚煜颇得何家老爷子的赏识啊。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不知道何有成有没有跟楚煜提起过十四年前的那场性病,那是何以夏至今都无法启齿的羞辱,如果楚煜知道,她又有什么脸面对他?
楚煜见她情绪激动起来,急得握紧她的手,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想……弥补你。”
“弥补我?弥补我弥补到何有成和陈静身上?”何以夏一张脸气得通红,台上的新郎新娘正在互换戒指,楚煜跟何家老爷子认识这事儿,沈浩初也肯定知情,只是瞒着她不肯说。
何以夏忽然想起上次回g市的时候,在沈家,贺欣彤一直念叨楚煜眼熟得紧,她那时候一直以为贺欣彤所说的眼熟,是那场颇为高调的单方面毁约的记者发布会,却没曾想是这层原因。而昨晚贺欣彤跟楚煜的谈话更是证实了一切,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原来这些年,楚煜一直在照顾何有成和陈静,她的父亲和母亲。
何以夏心底竟涌出许多难以说清的酸涩,她恨何有成和陈静是真,担心他们也是真,她虽被赶出何家,但身上到底流着何家的血,在国外的那些年,也的确没少担心他们。
可她所有的担心都被楚煜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她怪他吗?怎么怪?说到底,她才是那个最自私自利的人。事已至此,何以夏只想确认一件事。
她问楚煜:“他……有没有你提起过十四年前的事?”
第38章
人一旦得到期待已久的东西就会终日患得患失,更何况是失而复得呢。也许是楚煜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珠还合浦的苦楚,又或许是他所能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少,所以在面对何以夏近乎孤注一掷的质问时,楚煜选择了迟疑,他的确想过要坦诚待她,可当他看见何以夏眼里燃起的热切希望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有时候,完完全全的坦诚足够将人伤得体无完肤,何况她又是那么敏感细腻呢。
“隐隐约约提过。”楚煜还是照实说了,但却十分委婉。事实上,何有成那次醉酒,不仅把十四年前的那场性病说得事无巨细,而且还提了他这些年来的愧疚和自责。
何以夏见他迟疑了一阵,给出的答案也如此模棱两可,她又哪里肯信?只怕是何有成毫无隐瞒的说了出去,可她那个向来要面子端架子的父亲又是如何肯提起让何家蒙羞的丑事的?这些,她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隐约的笑意已经僵在脸上,周身都散发着寒意。
“楚煜,你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何以夏挣脱他的手,起身要走。
结果一如意料般,但楚煜还是慌了神,连忙握紧她的手,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似含着无尽的祈求,“以夏,你别这样。”
“哪样?你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吗?还是觉得我这样的破鞋配不上你?”何以夏强忍住眼底的湿意,或许正是因为楚煜的低声祈求,她才更加痛恨自己。她至今都不会忘记,上一次回g市的时候,何有成为什么给了她一巴掌,何家老爷子早就疾言厉色的警告过她不要和楚煜搅在一起,他那样的人,不是她这种破鞋配得上的。
那时候她不懂何有成在提到楚煜时为何如此大打出手,但何以夏现在懂了,何家老爷子早已把楚煜当成了何家的儿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何以夏这样的女人所迷惑。她十六岁的那场性病,早已在g市传得人尽皆知了,即使隔了十四年,只要提起何家的女儿,仍然是平头百姓茶余饭后谈资论调的大新闻。
天底下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即使是比大多数人都开明的楚景致和粱韵歌,他们是楚煜的父亲和母亲。
当楚煜跳进府南河将何以夏救起时,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可每每开口时,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后来在一起,她真切的知道楚煜有多优秀,也知道他是每个女孩子心目中的王子,众星捧月,高高在上,她就更加无法开口了。何以夏竟天真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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