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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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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夏寻着方才的记忆,找到那张熟悉的照片。
白色烟头被她含在嘴里,烟丝嘶嘶地响,她盘腿坐着,盯着那张照片出神,烟雾在她周身打圈。
一个在国外待了七年的女人,回国的行李竟然只有这几百张照片,究竟是什么原因,除了何以夏自己,恐怕不会有人知道了。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何以夏嗤笑一声,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抓了包就往楼下冲。
她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她要去交大,连忙把车停在路边赶她下车。
不顺路,司机不愿意去,况且,过不了多久就要交接班了。
“我给你钱,多少钱我都给你。”何以夏看起来有些狼狈,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司机,“麻烦你送我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嗓音里满是恳切,不似平日里的羁傲。
交大是一所百年理工类院校,桥梁专业先后出现像茅以升、林同炎这样享誉国际工程的专家,而建筑学专业,则出现了像楚煜这样享誉建筑行业的建筑设计师和优秀企业家。
或许有人问,交大给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157阶。
这应该是所有交大学生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157阶建于上世界60年代,连接枫林桥和西山梁,沿乌龟山修建,最初的目的不过是缩小校园内的各个功能区的距离。
或许你要问,157阶为什么叫157阶而不是155阶或者156阶呢,又或许,157阶到底是什么,究竟特别在哪里。
事实上,157阶最开始并不叫157阶,它原本有158步阶梯,后来因为中山梁主干道道路硬化而被吞噬。
157阶成了真正的157阶。
157步阶梯。
山上住着女生,山下住着男生。
157阶,人心至近至远的距离。
也是从喜欢到爱的距离。
正是这样一条不起眼的阶梯,却成了日后校园的重要做标,成了交大的著名标志,见证着交大的过往、现在与将来,并深深扎根在每个交大人的记忆里。
包括何以夏和楚煜。
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等何以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驶入南门,不一会儿,便停在了157阶的脚下。
这是她毕业后第一次回到交大,回到157阶,在国外那些年,总是过分的想念交大,想念157阶,一睁眼就流泪,一闭眼又不能睡,难过且折磨。
每一次走157阶的时候,都是和楚煜一起。
157阶依然屹立,可曾经走过157阶的人却不在了。
楚煜是不是也牵着别人的手走过157阶,是不是也从盈江带回翡翠镯子套在别人手上做他的楚太太。
何以夏不知道。
她和楚煜,她死在地狱里,楚煜活在天堂里。
就像157阶的两端。
何以夏前所未有的焦躁和烦闷,习惯性摸烟,却扑了个空,单薄的记忆力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承受不住的程度,随即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沈浩初的电话。
“把东西带来,在157阶。”
只有一句话,可沈浩初是懂她的。
沈浩初到的时候何以夏的焦躁和烦闷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将近凌晨,她坐在157阶的脚下差点睡着。
沈浩初从车上走下来,双手插在兜里。
何以夏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半仰着头看他,“把东西给我。”
他看起来很累,下巴有青色的胡茬,何以夏盯着他制服上的四条金色斑纹和四条杠的肩章出神。
这个男人,又是刚刚结束一段飞行。
连帽子都没得及摘下。
沈浩初见她衣着单薄,眉宇间有些不悦,脱掉军绿色的制服外套披在何以夏身上,又转身从身后的车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这些东西,是她七年前离开时托他保管的,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于她而言,一定很重要。
何以夏从牛皮纸袋取出信件、照片、笔记本以及一个翡翠镯子,这是她和楚煜的所有。
“咔擦”一声,火苗在寂静的夜里肆意跳动,夜风让她清醒的可怕,只有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脸上,才可看见亮晶晶的眸子。
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谁都没有说话。
东方泛起鱼肚似的淡白色。
何以夏站起来,险些摔倒,幸好沈浩初及时扶住,她轻吐了一口气,“走吧,浩初。”
她和楚煜,终于在157阶的脚下结束了。
沈浩初伫立在寂静的夜色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是第二次这么叫他。第一次在七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因为没有护照和签证等问题,她在电话里呜咽,“求你了,浩初。”
那是何以夏第一次开口求他。
七年前她有多绝望,现在亦不会比那时少。
车子刚驶出南门,一辆黑色卡宴往157阶的方向开去。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楚煜从车上走下来,还是淡粉色渐变衬衫,黑色西裤,脖子上的鲜红印记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楚煜站在157阶的脚下,目光深邃且沉稳,像夜空中还未褪去的星星。
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
除了一堆灰烬和翡翠镯子在157阶的脚下,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褐色的纸屑边缘,遒劲有力的瘦金体正是出自他的笔下,楚煜将翡翠镯子握在掌心里,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都无疾而终,原来是被她带走了。
可现在,她又为什么丢掉。
楚煜只觉得凉气直往心里窜,锥心的痛。
他倏地站立,浑身都带着戾气,右脚毫无征兆地踢在石阶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电话。
柏油马路上,沈浩初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女人,她阖着眼,脸色苍白,“以夏,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他不愿意看着她沉沦下去。
他想做个救赎者,可他连自己都救赎不了,更别谈救赎别人了。
“你去澳洲没多久,楚煜来找过我。。。。。。”沈浩初顿了顿,后座的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猜想,他可能去澳洲找过你。”当然,他忽略了他和楚煜在机场干了一架的不争事实。
何以夏安静得不像话,眼神空洞洞的,“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脑海却突然浮现出那些照片的画面。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红色指甲陷进肉里。
沈浩初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全部告诉她算了。
“我听说,楚煜见到谁都让别人叫他阿煜。”他略有深意的停顿半刻,“有年冬天,他也给我打过电话。”沈浩初有些分神,像是在回忆那晚的情景,“你好好想想,他把手都伸到我这里来了,可想而知,他问过多少人,又问过多少g市人。”
其实,这七年来,楚煜倒是碰到过不少g市人,他们有求于他,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无非就是叫他一声阿煜,无一例外。
他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想念那种感觉,而是希望能找到和她一样的人。
然而,世上除了何以夏,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没有人能够想象楚煜到底有多爱她,以至于用如此愚蠢的方法来证明是不是每个g市人都像她口中的“阿煜”那样好听。
何以夏闻言,仿佛要窒息一般,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不敢想象高傲到骨子里的人竟然会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叫他一声阿煜。
楚煜,他的姓氏,他的名字,一笔一画都镌刻入骨。
何以夏的气息很弱。
沈浩初如坠冰窖,打了应急灯靠边停车。
拉开车门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后座,脸颊是湿漉漉的泪痕,脸色也白的渗人,像极了濒临死亡的人。
沈浩初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将何以夏揽在怀里,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眶绯红,“以夏,你怎么了?”
“药……”何以夏指着她的包,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
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散落在车厢里,沈浩初捡起一个白色药瓶,倒出几粒药片,又从置物盒拿了矿泉水喂她服下。
沈浩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愣头愣脑地看着她,生怕有半分差错。
过了一会儿,何以夏终于喘过气来,半阖着眼,“不要再告诉我关于楚煜的事了。”
沈浩初告诉她的所有事,都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害怕她的铁石心肠最终会变得柔软起来。
“我回来不是因为他,我在这里出生、长大,甚至还有家。”她有权利回来,即使父母都不要她了。
沈浩初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没有说话,想起那对年迈的老人,可她至今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他低头去看手里的药瓶——氟西汀。
如果没记错的话,氟西汀是治疗重度抑郁症的药物。
沈浩初几乎疯掉,单手搭在车框上,另一只手附在腰间,剧烈的颤抖着,手机在中控台上呜呜作响,他暴跳如雷,一脚踢在车胎上,手机在柏油马路上摔得粉碎。
楚煜打来的。
“我送你去医院。”他站在柏油马路上,静静地看她。
何以夏没有同意。
天色渐明。。。。。。
第4章 chapter4
楚煜回到西南建筑集团的时候将近十点钟。
最要命的是脖子上鲜红的血迹一览无遗。
西南建筑集团的所有员工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oss,所以这会儿,整栋办公楼都传疯了。
魏雨晴有些不知所措,硬着头皮给顾墨言打了个电话,便去替楚煜准备换洗的衣服。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顾墨言直接推门进去,楚煜深陷在黑色皮椅里,似乎刚刚睡着,瞧见他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拿了条薄毛毯替他盖上。
但,楚煜醒了。
他冲顾墨言笑了笑。
顾墨言瞧见他眼底骇人的红血丝以及眼部周围不深不浅的乌青莫名有些窝火,却又不忍心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只好开口打趣楚煜,“你被猫抓了?”
楚煜拢了拢松垮的衬衫,“昨晚遇见一只很烈的猫,不过味道不错。”
顾墨言索性坐到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不错?怎么个不错法。”
“我见过的,最好的。”楚煜还真。。。。。。回味了一下。
顾墨言隐隐约约从小魏那里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他要是信了楚煜的话才是真的见了鬼。
“那你脚是怎么回事?”别人只注意到楚煜脖子上的血迹,却没有人注意到他走路时的不自然,而这一点,恰好被顾墨言看在眼里。
“踢足球伤到胫骨了。”他胡乱编了个理由。
顾墨言有些无奈,他就没见过比楚煜更能睁眼说瞎话的人,“你踢的是金刚石还是氮化碳?”
“。。。。。。”楚煜压根儿就没指望能糊弄过去,索性不说话了。
办公室忽然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楚煜才说:“我们见面了。”声音低沉嘶哑。
顾墨言曾一度以为是他的错觉,直到楚煜再次开口。
“以一个律师的身份。”他眸子里透着说不清的凉薄。
顾墨言前几年在交大任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交大的院系和专业了。
“嗯,律师。。。。。。”楚煜像是自言自语,“我在想她究竟有多恨我。”以至于要跳出建筑行业这个圈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阿煜。。。。。。”顾墨言叫他,“爱情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对错都是相互的,后面的路还很长,要抛却的、放下的,要弥补的、挽回的,都是可以重来的。”其实楚煜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楚煜也很少提起。
楚煜咧着嘴角,带点淡淡的笑意,“如果少了那个人,再长也没有意义。”
他站起来,背对着落地窗,强烈的光线在他周身晕出一个耀眼的光圈,眼底是少有的沉郁,“墨言,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和她说分手的那晚,门在我身后重重阖上的刹那我就后悔了。”
楚煜倏地笑了,“不过没关系,如果没有这七年的分离,我又怎么知道,我楚煜,非她不可。”
如果不是顾墨言亲眼所见,如果不是交情甚深,他绝不会相信像楚煜这么冷静自持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情深之时。
顾墨言一个没忍住,不怀好意地打趣,“你应该好好学学peakupartist,俗称把妹技巧。”说完还不忘拍拍楚煜的肩膀,以作为鼓励。
楚煜眸子里恢复了一些光彩,他后悔,但不意味着妥协,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趾高气昂,而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死死捏住何以夏的七寸。
他单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另一只手按下分机键,不一会儿,魏雨晴就把准备好的衣服送了进来,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在红木办公桌上,“小魏,替我安排一下,下午三点钟,在一级会议室召开记者会,务必保证蓉城的所有新闻媒体都能到场。”
魏雨晴并不知道楚煜在算计什么,原本答应接受蓉城都市报主编的采访,现在却变成了蓉城的所有新闻媒体,而眼下,公司一切运行良好,并不需要召开什么记者会,换做是以前,他都会想方设法地封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那么,现在如此大张旗鼓,又是为什么。
楚煜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在心里感叹。
下午三点钟,西南建筑集团一级会议室,楚煜以一身宝蓝色西装惊艳亮相在蓉城所有新闻媒体的面前。
内里白色衬衫的纽扣扣得恰到好处,露出男性性感的喉结,蓝色细纹领带也打得十分精致,宝蓝色西装更是剪裁得体,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原本白皙的肤色更加夺人眼球。
所有新闻媒体都有一个错觉,他们来参加的是时装周,而不是记者会。
“各位新闻界的媒体朋友,下午好。”楚煜对其中几家恶意中伤过他的媒体没有半点好感,但该做的礼数还得做足。他没有叫小魏写稿子,以他的能力,足够应付这些刁难的媒体。
他翩然落座,用十分官腔的话作为铺垫,“非常感谢大家过去七年对西南建筑集团以及我本人的厚爱和关心。。。。。。”话音未落,就被记者打断了。
“楚先生,冒昧的问一句,这七年来你不仅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而且还施加各种压力,甚至是不择手段,那请问你今天这么高调的召开记者会,又是为什么?”这位提问的记者正是蓉城都市报的主编,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难搞。
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楚煜的回答。
“当然是。。。。。。”他略作停顿,语气有点戏谑,“我个人的原因啊。”
偏离问题的答案并没有让新闻媒体放弃发言,所幸地是,楚煜都很巧妙地避开了重点,那些新闻媒体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料,干脆一个劲儿的狂按快门,没什么爆点,颜值来凑也行,光凭着这逆天的颜值和颀长的双腿,在未来一段时间,也能占据整个新闻版面和报纸头条。
楚煜把一个红色u盘丢给小魏,里面是他召开记者会之前做好的ppt。
小魏将u盘里的内容投放到大屏幕上,看到字幕时,心神俱乱,那是西南建筑集团正在承建的一个项目——帕纳谷。
事已至此,小魏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楚煜想干什么了。
帕纳谷是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斥资百亿投资的,意在打造城区坡地独栋别墅,当初的竞标会非常激烈,像保利、中建、中交、华西、蓝光这样的大单位都在列,最重要的是,公司目前有一半的流动资金都放在这个项目上。
中标时,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负责人李海华表示,在蓉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西南建筑集团这么优秀的团队了。当时在蓉城也引起过非常大的轰动,不管是业内还是外界,都十分期待这个项目的成功。
“想必大家对这个项目并不陌生。”楚煜开口讲话了,“不过很抱歉,现在因为我个人原因,西南建筑集团和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合作暂时告一段落,后续的相关事宜将由我的法律顾问何以夏何小姐全权负责。”
言下之意就是单方面毁约。
在场的新闻媒体都是一脸大写的懵逼,西南建筑集团在业内向来颇有好口碑好业绩,现在高调宣布合作暂告一段落,是不是太任性了!
楚煜看着众媒体的反应,满意的笑了,随即补充道:“但何小姐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参加记者会,对此,我表示十分遗憾。”
楚煜并没有因为毁掉一个上百亿的项目而对投资方说出半句抱歉的话,反而因为一个法律顾问未能出席记者会而感到遗憾,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一时间,所有新闻媒体都在猜测这位能够全权负责西南建筑集团的何以夏何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煜扬长而去,将身后的事情全部抛给了他的秘书。
如此大的阵势,魏雨晴表示有点招架不住。
有人说,这场记者会的最终目的不是放弃帕纳谷整个项目,而是将某个人公之于大众。
何以夏被不绝于耳的门铃吵醒,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腕表,这个点,应该是沈浩初来了。
沈浩初还是一身制服,帽子被他摘下来拿在手里。她似乎不太高兴,约摸是被吵醒了,秀眉微微蹙拢,更加慵懒魅惑了。
他勾了勾唇,把帽子挂在玄关处的落地架上。
何以夏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将松散的头发束在脑后,打算去盥洗室洗漱,沈浩初则从冰箱里拿出食物给她做饭。
她含着白色泡沫半倚半靠在厨房门口看沈浩初忙碌,客厅里的电视机传来声音,好像是关于西南建筑集团的,何以夏下意识的想要关掉,却被楚煜一身宝蓝色的西装惊艳到。
大拇指离开红色电源键。
楚煜有一双卧蚕眼,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明显。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这句话大概就是说的楚煜。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从远处看去,就像一片柔软的大海。
直到楚煜翩翩然离场,何以夏才关掉电视。
“操他妈!”她张口就骂了出来,声音有点含糊不清,白色泡沫也被喷得到处都是。沈浩初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他勾了勾唇,惊讶于她对国骂的熟稔程度。
何以夏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楚煜精心设计好的。
帕纳谷的投资方就是她当初回国时所投递简历的公司,这条路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不仅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蓉城,而且就算某一天在国内呆的不顺心了,还可以申请国外的业务。
但是,她的简历最后到了君合律师事务所,更巧的是,君合和西南建筑集团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天底下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如果这不是楚煜精心安排的又是什么!
何以夏刚洗漱完毕,君合律师事务所老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想起楚煜处心积虑的安排,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愤懑地推开窗,把手机从十八楼丢下去了。
顿时,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沈浩初目睹了全部过程,没有阻止,也没有评价,只是笑着看她,他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她的抑郁症怎么样了,不过还好,不发病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只要不刺激她,她就还是那个敢爱敢恨的何以夏。
这样的女人,没有人会不喜欢。
但沈浩初比谁都清楚,靠药物抑制病情绝非长久之计。
第5章 chapter5
何以夏把自己锁在家里与世隔绝了三天。
这三天,蓉城的新闻媒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扒出了她以博士学位毕业于墨尔本法学院,唯一一个优秀华人毕业生,就连配图也是从博士学位证书上抠下来的。别的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一时间,蓉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也是这三天,关于何以夏的消息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一个是给予她生命的人,还有一个是间接性将她拉到地狱的人。
但,何以夏并不知道这些。
第四天的时候,她出现在西南建筑集团。此刻正面对着大楼,集团标识以深邃的海水蓝为主体,平面的背景像成都平原辽阔的怀抱,集团字母缩写scec,是耐看的奶白色,凸显在海蓝色的正中央,像一艘远航的船,代表着西南建筑集团扬帆远航,开拓创新。
接待她的人是楚煜的秘书小魏。
小魏见到何以夏的时候有些失神,眼前的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一字领蝙蝠袖套头衫,倒扣的小碗形锁骨美得让人窒息,且不说男人看了会作何感想,就连她这个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搭配了一条做旧的宽松破洞牛仔裤,但依然难掩笔直修长的双腿,同色系的浅口瓢鞋更是增添了几分慵懒。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样的风格都能轻松驾驭,如此随意的穿着,慵懒中透着性感,随意中透着精致,更加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了。
魏雨晴只在心里感叹了一番,便带着何以夏到了她的专用办公室,风格偏向简约型,以黑白两色为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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