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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八零-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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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重大刑事案，警方不可能一天24小时盯着嫌疑人，所以王玉山还是找机会把剩余的赌债交给了地下赌场。
把赌债结清之后，郭珍珠一家这才回到自己的家里开始继续做他们的小饭馆生意。
可是小饭馆之前老是被收债的人闹事，再加上又歇业了一个月，再开业，生意跌到了冰点，每天亏损。
幸亏有从王玉芝那里弄来的几万块钱，除去交赌债还剩不少，还能够维持一家大小的开销，不然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小饭馆没什么生意，王玉山自然不肯天天待在小饭馆里，把生意扔给了郭珍珠老两口，他借口寻找赚钱的门路，每天游手好闲。
这天王玉山一直睡到上午10点多才起床，去自家的小饭馆看了看，郭珍珠买了一点食材回来，跟王老汉正坐在店堂里摘菜。
除了他老两口，店里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冷冷清清。
王玉山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去大街上闲逛，走着走着碰到以前的两个赌友。
他当初会深陷赌潭，这两个赌友功不可没，就是他们拉他去的地下赌场。
王玉山身子一僵，转身就想逃，躲开那两个赌友。
那两个赌友已经看见他了，从后面追上来，像左右护法一样走在他两侧。
其中一个拍了拍王玉山的肩膀，很不高兴的问：“小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见了我们就跑。”
王玉山一本正经道：“我真没看见你们两个，我看见你们两个咋会跑呢，我又为啥要跑呢？”
另一个赌徒一只手搭在王玉山的肩膀上：“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昨天手气好赢了点钱，我们去吃顿大餐。”
王玉山本待不去，之前着了他们的道，进赌场把家里的积蓄全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下三万块钱。
现在好不容易把赌债还清了，他是再也不想赌博了，为了那三万块钱赌债，他没少被收赌债的打，所以不想再跟这两个人有任何瓜葛了。
无奈他二人架着他硬把他拖走了。
在酒桌上，三个人推杯换盏，那两个赌徒一直在谈些赌桌上的事。
说谁谁谁昨天赢了一大笔钱，发大财了，又说谁谁谁运气真背，输得倾家荡产，据说把女儿卖到了东莞换钱还赌债。
一个赌徒一仰脖子喝下一满杯五粮液，感叹道：“赌博这事呢，要看运气，运气好的就发财，运气不好的就家破人亡。”
另一个赌徒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王玉山始终不开口，只吃菜，连酒也不敢喝，就怕喝醉了不省人事，被他们架到赌场，糊里糊涂赌博了，然后糊里糊涂又欠下一大笔赌债，他不想再被收赌债的人打了。
吃饱喝足三个人从酒店出来，那两个赌徒也没有叫王玉山，两人结伴去地下赌场碰运气去了。
王玉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真怕他们两个硬拉着他去赌场。
那两个赌徒来到地下赌场，立刻去了地下赌场负责人的办公室，告诉他，王玉山对他们很抗拒，不管他们怎么样说得天花乱坠，王玉山就是不上钩。
一个手下凑到负责人的耳边小声道：“老大，不如咱们给他来点依赖性的东西，控制他，让他不得不来咱们赌场赌博，您看行吗？”
老大阴翳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傻，咱们只是求财，不是求死，弄那玩意儿被公安抓住还不得送命！”
他厉起眼睛瞪着众人：“我跟你们说，谁都不许给我招惹那玩意儿，否则趁早给我滚！”
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另一个手下献策道：“那我们来个仙人跳？王玉山欠下风流债肯定不敢找家里要，会想来赌场碰运气把风流债还了，那我们不是就能把他捏在手心了？”
老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他老婆现在正怀孕，肯定受不住会上当的。”
他眼里冒着贪婪的凶光道：“他家古玩那么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逼着他家把古玩全都卖了换钱给我们！”
王玉山回到店里，正是吃饭的点，只有两桌食客，郭珍珠老两口没啥好忙的，坐在一张桌边小声说着话，满脸都是焦虑。
见宝贝儿子回来了，郭珍珠连忙站起来，抱怨道：“咋现在才回来，也不怕你媳妇肚子饿了。”说罢去厨房装她夫妻两个的饭菜。
第1205章 引入歧途（第五更）
他老两口在店里吃午饭顺便守店，让儿子儿媳在家里吹着电扇凉凉爽爽的吃饭。
王玉山跟了进来，在背后道：“妈，别盛我的饭菜，我吃过了。”
郭珍珠停下盛饭，回头看着他，诧异地问：“你在哪里吃的午饭？”
虽然王家大房的几个儿子全在城里扎下根来，而且还离她家不远，但是和他们家的关系并不好，双方并不来往，所以王玉山不可能去他们家蹭饭。
大女儿被他们勒索了，这一门亲戚也算是断了，王玉山还能上哪儿蹭饭？
她警惕的问：“小山呐，你是不是又认识啥不三不四的人了？我们家好容易过上平静日子，你可不要再瞎折腾了！”
王玉山不耐烦道：“你少胡乱猜测了，我又不是傻瓜！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去赌了！我是碰到一个以前和我一起在火车上卖茶叶蛋的熟人，人家请我吃的饭。”
郭珍珠听他这么说方才放心下来，一面盛饭一面打听：“那个熟人现在在干啥，还在火车上卖茶叶蛋吗？”
“火车上早就不让个体卖茶叶蛋了，他又咋可能还卖茶叶蛋？”
郭珍珠把盛好的饭菜交给王玉山，继续问道：“那他现在在干啥？”
王玉山接过饭菜道：“不知道，人家没跟我说。”
郭珍珠数落起来：“你咋也不知道问问？咱们家的小饭馆生意这么差，你爸刚才还和我商量，说要回乡下种田养鸡，至少一家大小的吃喝没问题，留在城里开销又大又赚不到钱，你要是有好的营生我和你爸就不用回乡下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地里的活儿干不动了。”
王玉山把眼一瞪：“你咋知道我没问，还得人家肯告诉我才行！”
又道：“你们咋就干不动活儿了？大伯两口子比你们还老，人家在乡下种那么多田地咋就能种？”
他这一句话差点把郭珍珠气死！
王玉山根本就不顾及她的脸色，拿着饭菜回家了。
小黄正在家里独自吃西瓜。
虽然有从王玉芝那里勒索来的几万块钱，但现在他们家没有收入，怕坐吃山空，所以买了西瓜也只给小黄一个人吃。
王玉山把饭菜放在饭桌上，喊小黄来吃午饭，自己拿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小黄一面打开饭菜一面道：“你只许吃一块，爸买那么小个西瓜我一个人吃都嫌不够。”
见饭菜还可以，有鱼有肉，满意的坐下来吃起饭来。
转眼又过了几天，王玉山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闲逛，又遇见了那两个赌徒。
那两个赌徒一看见他就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箍住他就走：“小山，今天咱哥两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开场白怎么这么熟悉呢，当初这两个家伙带他去地下赌场时也这么说的。
王玉山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掉他们：“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
两个赌徒没有强迫他，全都松开手哈哈大笑：“小山，你瞧你那熊样，连我要回家都喊出来了。
你一不是大姑娘二不是小孩子，我们也不是人贩子，你这么怕我们干嘛，我们是去看那种脱衣服的毛片，你不去就算了，不至于叫得这么凄惨吧。”
九零年代改革开放，许多录象厅都放毛片，而且票价还不便宜，王玉山曾经路过录像厅时，听见从里面播放器里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听得他全身酥麻，早就想进去看了。
可是一见卖票的老板娘穿着清凉，而且一副眼睛生在额头上看不起人的模样，他就自惭形秽不敢买票了，因此从来没看过那种毛片。
但一直蠢蠢欲动，很想看的。
现在听说那两个赌徒是去看毛片，王玉山马上热血沸腾，追上他们，舔着脸道：“白哥、黑哥，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个赌徒把他奚落了一番，还是带上他了。
走了好远一段路还没到目的地，王玉山疑神疑鬼起来：“黑哥、白哥，你们这是要带我上哪儿？”
那两赌徒全都一脸讶异道：“不是你要我们带你去看毛片的吗？怎么又问！”
叫白哥的那个赌徒很不爽的推了王玉山一把：“你不去就算了，又不是我们想带你去的，是你自己求着要去的。”
王玉山陪着笑道：“我只是奇怪，看录像咋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店开在这里会有生意吗？”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地下赌场越偏僻越好，其他正经门店不可能开在这种地方的。
两个赌徒听完王玉山的话就像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个土包子！”
叫黑哥的赌徒拍了拍王玉山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开在偏僻地方的录像厅，里面放映的毛片才越带劲，你以为没生意？等进去之后你就知道人家到底有没有生意。”说罢，向前走去。
王玉山站在原地好一通内心挣扎，最后还是追了上去，和他们并肩而行。
提心吊胆的穿过一处偏僻的狭窄的羊肠小道，来到一个城中村两层小洋楼跟前，王玉山听到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一颗悬起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地下赌场不是这个声音，全都是赌徒疯狂的叫喊声。
他放心的跟着两个赌徒走进了一楼，进门一间几平方米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课桌充当收银台，课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暴露、浑身香气、涂脂抹粉的妖艳女子。
那个妖艳女子至少有三十岁的样子，但是保养得很好，很白，关键是身材丰腴，衣服都要被撑爆了，看的王玉山血脉喷张。
那个妖艳女子看见两个赌徒，笑着打招呼：“哟，什么风把白哥黑哥给吹来了，都好久没来了。”
两个赌徒一面答话一面对那个妖艳女人上下其手，看得王玉山心里痒痒，好想也摸两把那个妖艳女人。
白哥笑眯眯道：“我们不来，你的生意照样好的爆棚，我们来不来重要吗。”
妖艳女人把探进她衣服底下的咸猪手扔了出来：“那些穷鬼只舍得买一张票，什么东西都不肯点，我赚什么钱，赚火钳！”
第1206章 明天还想来（第一更）
黑哥从裤子兜摸出十块钱来：“买三张票。”
老板娘收了钱，找给黑哥一块钱。
王玉山在一旁看得倒吸一口冷气，要三块钱一张票啊，可真贵！
（上网查资料，九零年代一张录像厅的门票一块钱，虽然对那个年代不是很熟悉，但是力求真实。）
那些开在闹市区的录像厅门票才只要一块钱！
这么贵的门票他是舍不得掏的，幸亏是别人请客。
妖艳老板娘看了一眼王玉山，笑着对那两个赌徒道：“带新人来了呀。”
“嗯，照顾你的生意你怎么谢我？”黑哥轻佻的揉了揉她某个丰腴的部位。
妖艳老板娘没有躲避，还微微有些享受：“待会免费送你们一盘酸辣毛豆。”
黑哥这才住手，和白哥一起带着王玉山掀开一道沉甸甸的黑色帘子走了进去。
王玉山立刻新奇的瞪大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失所望，里面很简陋，一台大彩电，一个录像机，一些光碟，然后摆着不少长条凳，那些凳子上几乎都坐着人，连乡下露天电影都不如，好歹乡下露天电影银幕很大。
老板娘跟在后面进来，把几个人各霸着一条长凳的客人赶到一条长凳上坐着，然后让王玉山三个坐下。
王玉山注意到有的人手里拿着一些小吃或者啤酒饮料边吃边喝边看，很是惬意。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电视上，里面的画面让他鼻血横流。
黑哥白哥全都嘲笑他没见过世面。
王玉山不好意思的擦去脸上的鼻血，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看，恨不能钻进电视里自己化身男主和漂亮诱人的女主花式滚床单就好了。
老板娘说话算话，几分钟之后送来了她答应免费送的酸辣毛豆。
味道是不错的，就是量太少了，在小小的盘子上薄薄的铺了一层。
王玉山三个人没几分钟就吃完了。
黑哥扯着脖子让老板娘进来收盘子，顺便点了几瓶啤酒和几盘凉菜，有卤鸡爪、酸辣藕丁，卤猪耳朵。
王玉山光是听听菜名就忍不住直吞口水。
等酒菜送来了，黑哥付了三十块钱，王玉山目瞪口呆：“这些卤菜全都是楚留香的？”
在江城除了楚留香的卤菜贵之外，其他卤菜卖的都比他们便宜一两成。
因为其他卤菜全是小作坊连个牌子都没有，不像楚留香是连锁店，遍布三镇各地。
黑哥把那盘卤鸡爪递给他，嗤了一声：“那些卤菜全都是老板娘自己卤制的，如果是楚留香的哪只这个价！”
王玉山端着那盘卤鸡爪，嘴巴张成了半圆形，半晌才道：“这些卤菜在外面菜市场买最多十五块钱就能买来，咋在这里就这么贵！”
两个赌徒都不屑理他，一人端着一盘凉菜，拿着一瓶啤酒，边吃边喝边看录像，并且不时的交换对方盘子里的凉菜。
王玉山也就没有再说话了，也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电视看，边看边吃卤鸡爪。
鸡爪在他们农村没人吃，杀鸡的时候和鸡屁股鸡肠子什么的一起扔掉。
城里的卤菜摊以前也没有鸡爪和鸡肠子卖，可自从楚留香推出了卤鸡爪、卤鸭肠、卤鸭脖子这些非传统的卤味很受欢迎之后，许多卤味摊点也开始卖这些卤味，也卖的不错。
王玉山一面吃着卤鸡爪，一面想这些卤鸡爪跟楚留香卤菜馆的卤鸡爪比起来味道差远了。
只可惜他们家现在没啥钱，吃不起楚留香的卤鸡爪了。
三块钱可以看两场录像挺划算的，从录像厅出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白哥和王玉山并肩走，告诉他，在那些闹市区开的录像厅播放的毛片都没有这种偏僻小巷录像厅播放的毛片尺度大，所以门票才贵。
问王玉山，今天跟他们来值不值得。
王玉山意犹未尽的点头：“值得，值得！”
白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明天还来？”
王玉山犹豫了，录像他是想看的，可是三块钱一张门票太贵了，而且今天是黑哥请了他，明天就该他请他们了。
总不能老是别人请他，他一毛不拔，那次数多了，人家还不把他当成爱占便宜的小人，谁还肯再和他来往！
可今天黑哥随随便便就花了大几十块钱，自己哪消费得起！
白哥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家的生意不好，你现在穷了，我今天晚上要跟黑哥一起去赌场碰运气，要是运气好，我明天请你们。”
王玉山听他提到赌场两个字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要怂恿他去赌场，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这么说。
王玉山放下心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关心道：“白哥，你们赌博也别赌太大了，俗话说得好，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白哥冲他翻了个白眼：“谁叫你太贪心了，当初我和黑哥就提醒过你，适可而止，你却像疯了一样一头扎进去，谁劝你都不听！”
王玉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真是这么回事，对白哥的戒心顿减，笑着道：“当时鬼迷了心窍呗。一心想着翻本，可就是翻不了，最后越陷越深。”
走着走着，王玉山忽然发现黑哥没跟上来，对白哥道：“黑哥掉队了，我们要不要等他？”
“掉队？”白哥不齿的笑了一声，“你以我们是小学生春游？都是成年人了，就算黑哥掉队他也不会迷路失踪，他呀。”
白哥意味深长的嘿嘿笑了几声：“人家现在正快活哩，今晚我要是赢到钱了，明天我也可以快活！”
王玉山一脸求知欲的问：“快活？黑哥在怎样快活？为啥不叫上我们，就算他不请我们一起快活，但至少让我见识一下他怎么快活。”
白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都已经结了婚的人，别装纯洁跟我说你不懂男人说的快活是啥意思，还要围观！你跟你媳妇干那事的时候让我们围观好不。”
王玉山的脸马上红了，身体也跟着躁动起来，他现在就好想来一炮。
街头有站街女，明码实价，一次也就十块钱，可是十块钱他现在都拿不出来，只得忍着。
在一条岔路口两人分道扬镳，王玉山回到了自家店里。
第1207章 引君如翁（第二更）
郭珍珠才给小黄送了饭回来，见王玉山才回来，忍不住发脾气：“你媳妇怀孕了，你也不说好好照顾，这可是咱王家第一个孙子！”
王玉山从小是被郭珍珠夫妻两个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长大的，很少重言语，更别提打骂了。
即便一句重言语他都受不了，当即脸色一沉，道：“你咋知道我出去玩了，现在小饭馆的生意这么差，我总得想办法另谋出路吧，你也不想想现在天气这么热，我就是贪玩，也不会选在这种大热天的往外跑，我这是想中暑啊！”
王老汉心疼的帮王玉山说话：“老婆子，咱小山眼看快当爹的人了，咋还会记得玩呢，再说他身上也没几个钱，咋玩？”
有人撑腰，王玉山越发觉得委屈，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气呼呼的盯着郭珍珠。
郭珍珠讨好的问：“小山啊，你吃过午饭没有，没吃的话我这就去给你盛饭。”
王玉山气势凌人道：“我兜里总共就只有几块钱，哪敢随便花！我上哪儿吃饭去！”
郭珍珠赶紧进厨房端了汽水肉和一盘青菜出来。
汽水肉的分量很少，王玉山很不高兴，用筷子指着那小半碗汽水肉道：“这点汽水肉是够我塞牙缝的还是咋的，一口就能吃光！”
郭珍珠回头看向王老汉。
王老汉低沉着嗓音解释道：“饭馆的生意又不好，你媳妇又怀了孕，家里的钱不能随便花了，我和你妈也想给你吃好的，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和你妈每天都是就着咸菜下饭。”
王玉山这才没说什么了，可是挎着一张脸，像谁欠他钱没还似的。
郭珍珠老两口心里五味杂成，默默地看王玉山吃饭。
晚上躺在床上，王玉山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今天白天在录像厅里看的那些毛片，不由得浑身发热，躁动不安。
他碰了碰已经沉睡的小黄。
小黄被弄醒了，很不满的问：“啥事？”
王玉山舔着脸凑了过来：“我们很久都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小黄一听这话，猫头鹰一般眼睛瞪得溜溜圆：“你是不知道我怀孕了咋的，提这种要求！不行，孩子弄掉了咋办！你爸妈还不得杀了我！之前我没怀上孩子时，你爸妈老爱说话我听，你当我耳聋啊！”
黄郁珊厚着脸皮乞求道：“我小心点，不会影响孩子的。”
小黄一口拒绝了：“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答应的！”
王玉山难受的彻夜难眠。
第二天中午王玉山匆匆吃过午饭，放下筷子就往外跑，在昨天说好的地方等着那两个赌徒。
说好的一点钟集合，可是都一点半了还没见半根人毛，现在可是三伏天，鸡蛋放在马路上都能熟。
何况王玉山在骄阳下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早已汗流浃背，浑身的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湿，像从水里爬出来似的。
昨天白哥说过，如果他赢了钱今天就请客一起去看毛片。
都这个时辰了，他们两个还没出现，估计白哥昨天晚上赌博输了。
王玉山只好悻悻然转身离开，毛片他还是想看的，可是上哪儿赚钱看毛片呢。
听说现在各大房地产工地都急缺人手，但是搬砖太辛苦了，他可受不了！
他抬头看见不远处一家包好吃面食店和一家楚留香卤菜馆，大热天的生意还好的爆棚，排队买食物的顾客在店外形成两条长长的队伍。
他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小山，怎么来了又要走呢？”
王玉山听出这是黑哥的声音，激动的心怦怦乱跳。
连忙转身，快步迎了过去，惊喜道：“黑哥、白哥，你们两个总算来了，我等了你们好久，以为你们不来了，所以才打算回家的。”
白哥把手一招，笑着道：“我们今天在路上有点事给耽搁了，所以来晚了，走，我们一起去看毛片去。”
王玉山兴奋的和他们并肩而行：“白哥，你昨天赌博赚了？”
白哥点了点头：“我赌的比较小，而且我不像你，只要一上赌桌，就一头扎进去，我是见好就收。
所以输的少赢得多，每次赢个几百块钱够我花半个月的了，是你太贪心，恨不能赢几万、几十万，不然怎么会被收赌债的追着打，受了那么多苦？”
王玉山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心里羡慕他运气好，以后自己有钱了也学他，绝不赌大的，而且赢一些就不赌了。
今天的毛片比昨天的还刺激，王玉山看得如痴如醉。
白哥出手也很大方，点了不少凉菜和啤酒。
看得过瘾，吃的也开心，王玉山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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