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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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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栖明显感到从他那里传导过来的热度,不由地有些窘迫。
  "干一杯。"他另一手举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上周栖的。
  热辣的液体涌进喉咙,在胃里燎原而过。
  果然比啤酒带劲多了。
  周栖再接再厉地又喝下一杯。在茫茫暗夜里烧起的这把火就像添了助燃物一般窜起更剧烈的火势,把周梓雨的眼泪,林祁南的解释,还有两个人从学生时代到工作以后的种种美好记忆,甚至是更久远的,母亲离家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以及她第一次知道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只比她小两个月的妹妹时的震惊,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吞噬。
  落地窗外,冬夜的风簌簌作响,吹得路边光秃秃的树树枝倾斜。
  旁边的男人算是个好的酒伴,没有侵略性地探听,也不劝酒,只是看她喝一杯,他也跟着喝一杯,这让她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松弛下来。
  周栖连着喝了四杯,她酒量不算特别好,头脑开始发昏,看着旁边的人也层层叠叠的。路潇潇曾经说过,周栖喝醉了的样子,和她平时简直是两个人格。
  她朝向宗晋,"你……你叫什么名字啊?"人一放松,身体也随着醉意歪歪扭扭。
  宗晋伸出双手扶正她,眼底有浅浅笑意,"宗晋。"
  "哦……哪俩字啊……怎……怎么写?"
  周栖的左手被拉起来轻轻展开,男人用修长手指在她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记好了。"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可是重点内容,下次我要考你。"
  周栖耳朵骤然蔓延开一片酥麻。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重叠又分开的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傻呵呵地笑起来,"嘿嘿嘿记得记得……我可是数学课代表!你看我数给你听……宗晋一号宗晋二号宗晋……嗝……三号!"
  打出的酒气扑了男人一脸,显而易见不太好闻,他皱了皱鼻子,嘴角却勾起上扬的弧度,"醉得不轻,傻蛋。"
  周栖不服气了,"你才傻蛋!你们全家都是圆溜溜的蛋!啊!我……我饿了……我想吃蛋……吃蛋……你有蛋吗……"
  "……你这才是性骚扰。"宗晋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喊,"小子,拿两个茶叶蛋来!"
  茶叶蛋送到,用纸碗装着,蛋壳纹路细碎,八角和桂皮的香味随着腾起的热气绕进鼻尖,一看就很入味,小哥还贴心地加了不少卤汁。
  "坐好。"
  宗晋扶着周栖上身,让她得以倚在桌沿,然后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拿起一个茶叶蛋,细致地拨开上半部分的碎壳,送周栖嘴边。
  "请你吃蛋,张嘴。"
  "……"
  吃完蛋的周栖心满意足,嚷嚷着要回家。
  "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说着歪歪斜斜地往外走。
  宗晋跟上去,被她嗔一眼,"别跟着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噢不对……我没有妈……"
  两人都喝了酒,虽说宗晋酒量好,三更半夜路上也没什么人,但显然也不适合再开车,干脆把车都留在了便利店外边。
  周栖在前面走着,宗晋在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跟着。路上极其安静,前面的女人脚步不稳摩擦着地面一轻一重。偶有几个夜猫子出行,忽地吼上一嗓子,周栖便狼叫似地回应,惹得对方哈哈大笑,想靠近来搭讪,却被她后面不远处跟着的男人用凌厉的眼神杀死在原地。
  走了一段时间,周栖看到熟悉的拐角,正要拐弯,突然看见支路里有个中年男人,肥腻松垮的身材,邋里邋遢的络腮胡圈着一口黄渍渍的牙齿,朝她狞笑。昏黄的路灯照着那口牙,黄上加黄,别提多恶心。
  周栖脱口而出:"你的牙好脏哦……要去洗牙……还有龋、龋齿……得补!"
  那大黄牙笑得更肆意了,朝她走近,"美女,那你能不能给我补补呀?"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过明天不上班呢……"
  "哎呀那就现在给我补了嘛!"
  他一脸淫.邪地把脸凑过来。
  突然,一记带风的拳头招呼到他左脸颊!
  "艹!"大黄牙捂住脸,嘴里吐出一坨血浆,里面还躺着一颗残碎的病牙。
  "哇呀呀,掉了掉了!不用补了!"周栖拍手叫好。
  大黄牙对着这个瞎几巴凑热闹的男人吼道:"艹你妈的,多管什么闲事!这是你老婆还是你妈啊?!"
  "我他妈让你跪下叫祖宗!"
  宗晋干脆一把脱了大衣,零下的温度让他急需打个人热热身。
  大黄牙看着肥硕,但完全不是宗晋这种正经学过格斗术的人的对手,他刚抬起拳头就被宗晋抓住手腕咔嚓反向拧断,几下趔趄差点倒地。
  他也是喝了酒的,被眼前的人打得痛到龇牙咧嘴,胆量却借着酒意丝毫不减,站稳身子继续上前干架。
  要说这是干架,宗晋是不同意的,因为缺乏互动性。
  他只用了一招就把大黄牙招呼到地上了,鼻孔还流出鲜红的血液。
  大黄牙挺了挺身子,先前一条胳膊被卸,继而腹部又受到巨大打击让他一时起不了身,关键是这时酒也醒了大半,忽然意识到要是起身搞不好会再挨几记重力拳,只好双眼通红地瞪着宗晋。
  周栖走上前好奇地打量地上的人,一张乱七八糟的脸大饼似地摊开,鼻血从鼻孔一路淌进嘴里,和又黄又乱的牙齿缺口处沾满的血混到一起。
  可太恶心了。
  恶心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压了两下没压下去。
  哇啦一声,朝下飞泄,悉数吐在了大黄牙脸上……
  "………………"
  周栖原本晚上没吃饭,吐出的全是带着酒精发酵味的胃液,里面还掺杂着咬碎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茶叶蛋……


第4章 
  宗晋再也不管那么多,扛起周栖挂上自己的右肩,捡了外套就走。
  周栖经过刚才的事情,充分认定他是个好人,也不再嚷嚷,乖乖地伏在上头按着熟悉的记忆呢喃着给他指路。
  路边的建筑倒退着渐行渐远,这个男人结实的肩膀透过薄薄的线衫散发出令人迷醉的热气。
  周栖按了好几次指纹终于按对了手指开门。宗晋放下人让她倚在鞋柜侧边,然后蹲下身脱下自己鞋子,正要去脱她的鞋,只见她狠狠地甩了两下脚,把鞋子踢出老远,像是泄愤一般。
  然后,又默默地上前去,把两只鞋子捡回来,整整齐齐并拢,打开规划得一丝不苟的鞋柜,嘴里念念有词,“放这里。”又把宗晋的鞋子也拿起来,想了想,放到了左侧空的一格里。
  宗晋眉尾微挑。
  小强迫症。
  宗晋把暖气开起来,扶着周栖到洗手间里,接了杯水让她漱口,看到她外套袖口上因为刚才吐完胡乱擦了自己嘴而沾了秽物,便帮她脱了外套,结果里面的毛衣袖口也弄脏了一些,只好又脱了一件。
  他看着周栖里面还穿着一件贴身长袖保暖内衣,叹气,“啧,为什么不是夏天。”
  横抱着周栖进被窝,掖好被子。倾下身的时候,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嗅觉是指引回忆的最好路标,宗晋一下回想起14岁那年在明州的夏天,一整个商场的人慌乱不堪,他的恐惧袭满全身。在很多次的梦境里,那个场景却出奇的安静平稳,只有清雅的茉莉花香,在他周围萦绕。
  周栖捏着被角,一阵燥热,一把掀开被子。
  “热死了!”
  “……”
  他看着眼前这张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捏上去,还左右轻轻晃动,“我去给你调低空调,不许再掀被子。”
  “啊!”周栖似是不满被人捏脸,半眯着眼伸手乱抓,抓到一个衣角,便顺杆往上乱掀一通。
  “喂!”
  宗晋被周栖掀开了线衫,里面是真空状态,完美的腹肌和腰线随着周栖乱动的手若隐若现。
  周栖玩得开心,一手滑进衣服里面,摸着了硬硬的巧克力块,再往上游去,好像摸到了右边一块坚实的壁垒,中间还有柔软的一点,被周栖温热的指尖一触,瞬间硬了起来。
  她再接再厉地往上走,纤细的小手臂从线衫领口窜出。宗晋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已经挤到了胸口下面。
  周栖摸索着平坦的锁骨往上,沿着线条分明的下颚骨攀上宗晋的脸,一把捏住了他的右脸蛋。
  以牙还牙。
  “………………”
  “你这女人真是……想弄死我!”
  他去抓她那只不老实的手,“放手!”
  “嘿嘿嘿……”
  “……”
  他掰她的手指,又怕使太大力弄痛她,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撬。
  大概是玩累了,周栖手上也松了力气,拇指食指放开,摊开掌心顺着宗晋坚实的身体原路滑下。
  宗晋被她这滑溜溜地手掌弄得心猿意马,身体某一处部位受到讯号产生应激反应。
  他迅速帮终于闭上眼睛的周栖重新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洗手间……
  ***
  他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环顾了一下公寓,极简的黑白灰装修,因为家具摆放得少,显得有些空荡。
  客厅辟出一处办公区域,一张黑色木制书桌,后面是连排的书柜,书柜上的书大多是些医学类书籍,有中文有外文,分门别类摆放得一丝不苟。其中有一格专门放相框和奖杯,最显眼处是和一位老奶奶的合照,老奶奶坐在藤椅上,笑得很慈祥,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周栖蹲在她身边任她爱抚自己的脑袋,在午后的阳光里笑颜如花。
  剩下的照片,大多是集体照,另外只有两张和其他人的合影。一张大约是高中时期的照片,两个女孩子笑着抱在一起对镜头比V字。宗晋觉得另一个女孩也有些眼熟,想了想,倒有点像他公司里的女艺人。
  而另外一张,则是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穿着学士服,把他的学士帽戴到周栖头上,搂着她的肩膀在H大门口留影。
  宗晋看着她和奶奶的合照,还有刻着不同字体的“周栖”的奖杯,眼底漫出一片柔意。
  至于那个男人,很容易认出就是医院里和周栖拉扯的人。
  洗手间里的牙膏牙刷、漱口杯、洗漱用品都是独一份,甚至鞋柜里的备用拖鞋都全是一次性的。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即使是男朋友,至少还没有正式进入她的私人领域,又或者,已经分手了。
  他躺进沙发,手枕着头,落地窗外,路灯的光圈星星点点。
  夜深人静,心跳如鼓。


第5章 
  周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这一觉睡得绵长踏实,是她少有的睡眠体验。今天天气格外晴朗,一扫前两日的阴霾。醒来虽然头有些痛,但被窗外和煦的阳光一照,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个人送她回家,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
  断片了……
  突然想到什么,周栖迅速起身去翻自己包,反着倒出来一样样校对,手机钱包车钥匙化妆包……通通都在。
  等等,自己昨天穿的外套和毛衣呢?
  房间和客厅都没有,寻到洗手间一看,用衣架挂在毛巾架上。
  余光瞥过镜子,自己额头上贴了一张便条纸?
  ——你的车停在你家附近的famliy便利店,还有,衣服昨天吐脏了,挂在洗手间,记得送去干洗。
  小小的便条纸随着周栖一个皱眉就掉了下来,落在洗手台上。
  没有落款,没有联系方式。
  遒劲有力的字迹,应该是个男人。
  ——多危险啊!
  居然招了个陌生男人到家里,看来以后真的不能随便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周栖洗了把脸,肚子饿得咕咕叫。家里冰箱存货不多了,索性打开手机点外卖。
  虽然饿极了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总是红烧肉和水煮鱼这种重口味的食物,但既然昨天喝了酒,中午就喝点粥吧。
  一个人生活,总归是不能太任性妄为。
  尤其没有了林祁南,更不可能会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了。
  思及此,周栖低垂的眼睫微微有些颤动。
  她选了碗生滚鸡丝粥,滑到小食区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垫垫肚子的。
  小笼包、黄金糕、红枣馒头、茶叶蛋……茶叶蛋?
  为什么图片上的茶叶蛋看上去特别诱人特别好吃的样子?仿佛隔着手机屏幕就闻到了桂皮和八角的香气。
  就它了,对自己好一点!周栖一口气点了三只。
  ***
  粥足蛋饱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栖栖,我和你闻姨已经回景城了,现在往家里赶。你今天有没有空?”
  周栖沉吟半晌,“嗯。”
  “那好,小雨的医生说她还要住两天院,她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谈事情……你看,我们把林祁南叫上,几个人先商量商量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让他来家里。”
  “爸,您决定吧。”
  “好,好,我确定好再给你发微信。”
  很快就收到了父亲的微信,确定下午林祁南可以过去。
  周栖回洗手间化了个日常淡妆,想了想,又拿出腮红极轻地扫了两下。脸上那隐隐的颓色便马上荡然无存。
  八年的感情,纵然无法回头,道别的时候,也尽量以一个美好的姿态退场吧。
  无论家里人和林祁南的态度如何,她自己已有了决定。复杂的多角关系不是她擅长处理的,她也不愿让自己深陷在这样的沼泽里无法自拔。
  整装完毕,拿了包出门,走到便利店附近,果然就看见了自己的车停在不远处。
  打了转向灯开出去,缓缓经过便利店的落地玻璃窗,有一刹那的错觉,恍若看到里面坐了一男一女,影影绰绰的,只觉得男的身形高大眉目深邃,女的,有点眼熟?
  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开到东部新城的一处高档小区,再绕进深处的别墅区。
  周栖11岁时父亲经过先前的生意失败,很是失意了几年,那年他终于决定东山再起,和闻姨把生意重心转移到景城,一开始他们住的是城南的旧城区,多年来累积了一些资产,三年前买下了眼前的这栋别墅。周栖工作后就直接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住,只有休息日过来看看奶奶时会小住。
  在门口看到了林祁南的车子。周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进了别墅。
  “呀,栖栖也回来啦?”
  第一个和她打招呼的人是何妈,她是奶奶的一个远房表哥的女儿,30岁的时候离了婚没有孩子,后来没有再结。在家族里,只有奶奶对她真心实意的好,她便一直跟在奶奶身边照顾他们一家子。
  何妈从厨房出来凑近她,“你爸爸和你闻阿姨不是说去海南旅游后天才能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哦对了,刚才还来了个小伙子,斯斯文文的,仨人进了书房。你爸爸让我等你回来了告诉你一声,让你也去书房。”
  “那男孩子是谁呀?是不是我们栖栖男朋友呐?”
  周栖苦笑一下,“何妈,您为什么不觉得他可能是小雨男朋友呢?”
  何妈笑出眼角几道纹路,“我们栖栖书读得顶呱呱,那个男孩子一看也是有文化的人。那文化人才能和文化人有共同语言啊你说是不是?”
  在这个家里,除了奶奶,也就何妈会这样把她夸上天。
  “奶奶呢?”
  “在房里休息呢。”
  “好,我等下谈完事情就去看她。”
  周栖上了二楼书房,房门紧闭,她敲了敲,闻姨出来开了门。
  “栖栖来啦,来,快进来!景城比三亚冷多了,我和你爸爸从机场一出来就打喷嚏了。”闻姨笑得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我让何妈煮了点红枣姜茶驱寒,来,喝一点。”
  她从宴客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拿起一杯茶,握起周栖的手递进她的掌心。
  不容拒绝的姿态。
  林祁南从周栖一进门就从沙发上侧身看着她。周栖淡淡扫过一眼,只注意到他眼底有很深的黑眼圈。
  她忽然有种微妙的预感,是不是他们在她来之前已经把一些内容协商好了?
  她把茶杯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坐进单人沙发,然后静静地等着他们其中的谁念出真正的开场白。
  父亲周常东和闻姨林祁南坐一排,他两手覆在膝盖上,似是斟酌着开口:“栖栖啊,这个事情小雨和小林都和我们说了,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你受委屈了,爸爸和你闻姨已经狠狠骂过他们两个了!”
  “唉,你说这叫个什么事情,天底下是没有男人了吗?怎么偏偏姐妹俩……”
  林祁南低下头。
  闻姨拉了下他,他便不再说接下去的话,转了话锋,“爸爸知道你和小林两个人在一起挺久了,但是……”
  “但是爸爸也知道你的个性,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再和小林在一起了……”
  “小雨昨天晚上给我们打电话哭得都喘不上气了……她说她不是想要抢姐姐男朋友……只是、只是,唉,说起来,都是年轻人那些一时冲动情不自禁……”
  “你看,爸爸和闻阿姨一下飞机就回家来替你解决这个事情了,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妹妹。”
  “这个事情,我们也要听听你的想法,你要不和我们说说?”
  闻姨听罢,补充说明,“小林也是当医生的,你们H大医学院学生在三院工作的也不少吧?好多都是熟人熟脸。他昨晚抱着小雨去医院,还是因为……因为那事出的意外,这个事情估计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栖栖啊,不是阿姨帮着自己女儿,也不是阿姨保守封建,但是你说这种事情传出去,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再说她是真的很喜欢小林……”
  父亲呵斥了一声,叫她不要再说,让周栖自己做决定,她便不再继续,掖去眼角的眼泪,双眼通红地瞧着周栖。
  自己做决定?
  周栖觉得实在有趣,他们不是早都把自己的决定揣测到位了吗?
  其实她来这一趟,不过是因为他们二老为了自己的事情赶回来。她只是希望能明明白白一次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可原来,他们为的,根本不是自己。
  他们不过是为了确认自己不会闹,不会紧抓着林祁南不放。
  周栖身子慢慢后撤,靠进沙发里,闭上双眼。
  林祁南看向她,这个他珍而重之八年的女人。
  一个人的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而这八年,是往前和往后的人生里任何一个八年都无法比拟的,人生之最绚烂的年华。
  昨天晚上周梓雨喝了酒来找他,趁着醉意和他表白,说她已经喜欢他很久很久,从和他们大学的那场友谊赛开始。
  他不是没想过拒绝,纠缠之中,对面的人直接脱了衣服。
  有多少男人能拒绝这样热烈的情感和直白的袒露?于他而言,这是他和周栖在一起的八年里从未感受过的炽烈。
  后来的事情,一切都脱了轨。
  他等着周栖的回答,就像等待一场审判。
  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奶奶扶着门把,怒意腾腾道:“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栖栖?!”


第6章 
  周常东和闻姨看到老太太出场,互换了诧异的神色,随即起身去扶。
  “妈,您怎么来了?”
  奶奶嗔周常东一眼,一把拂开他欲搀扶的手,搭上了紧着步子上前来的周栖。
  “奶奶,您不是在房间休息吗?”
  “我再不来,我的栖栖就要被他们欺负死!”
  奶奶握了握周栖扶着她的手,掌心是周栖所熟悉的干燥的温暖的质感。她忍不住将另一只手覆上奶奶的手背,纹路沟壑万千,突出的筋络像古老的树根,却延伸出最原始的守护。
  周栖几乎要哭出来。
  活了27年,周围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冷静理智得体,她也早就学会用最快速干净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林祁南的背叛虽然意外,但她也算有了消化的时间,而父亲和闻姨对周梓雨的偏爱,历史悠久,无法追溯。
  刚才闭眼的片刻,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要像一个成熟的人那样,去处理一件没那么容易处理的事情。
  但奶奶这一出现,这样一句话,把她内心细微处渗透着的极力压制的委屈感顷刻间汇聚成一股强流。
  她当然不希望奶奶为她的事情伤神,但此刻不得不承认,她就像个小女孩躲到了大人的背后一样,因为有人撑腰,竟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不满和哭泣。
  奶奶缓步站到周栖原本的位子前,环视了一圈。
  包括林祁南在内的所有人,此刻都僵直着身子。这位年岁最长的大长辈不落座,他们自然心有惶惶。
  ***
  宗晋把黑色路虎停进“MISTY”酒吧的地下停车场。
  MISTY开在景市夜晚最热闹喧嚣的酒吧街上,是整条街上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外观设计成钻石的无数切割面,拼接出璀璨夺目的效果,等到了晚上灯光一流转,令人目眩神迷。
  这片地方大大小小酒吧不下20家,一入夜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酒精的鲜辣和荷尔蒙的香气,白天里,反倒安静得要命,所有酒吧几乎都紧闭着大门,酝酿着热气等待夜晚降临。
  宗晋径直走进MISTY的一处休息室。
  苟沐坐轮椅上看到他进来,咧着嘴笑,“晋哥!”
  笑完又自我感觉良好,“我就说我晋哥最仗义,一听说我出院来酒吧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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