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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你丫缺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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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瑟假装看不见周景年说话的神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移话题。
周景年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景瑟，两秒后打了个响指，“好，不提，跟我下去，走廊冷，我诊室暖和些。”
“嗯。”景瑟动了动单拐。
周景年微蹙了下眉心，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景瑟惊呼后下意识捞住了周景年的脖子，单拐掉落在地，与地板碰撞而生声响。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逗乐了周景年，周景年忍俊不禁，发出幸灾乐祸的低笑声。
景瑟心有余悸的呼出口气，无语的看了他眼，“你下次打声招呼，我刚出过车祸，惊魂未定呢还，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侄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可吓不着你。”周景年抱景瑟那点重量跟玩似的，不慌不忙的走向电梯。
景瑟看到地上的单拐，连忙喊：“拐拐拐，拐掉了……”
“丢不了，不用你操心。”周景年不以为然的抱着景瑟进了电梯，朝护士台喊了声：“麻烦送下。”
他声音颇大，景瑟捂了下耳朵，暗想睡觉的病人都得被吵醒不可。
电梯门关上，安静的走廊再次恢复以往，夜班护士依旧在打盹。
周景年的诊室确实暖和许多，值班的不光周景年，还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
见周景年抱着景瑟进来，那女医生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整个医院都误会了周景年和景瑟的关系，因为董秋欢还在医院工作的原因，景瑟也没去解释，在周景年怀中朝那医生莞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周景年一路把景瑟抱到自己座位上，让她脚不要挨地，转身去接热水。
等周景年一走，女医生兴致满满的过来跟景瑟搭话，满眼都是对景瑟的好奇和疑惑。
“听说你和周医生是青梅竹马？”
“你是怎么俘获周医生的？”
“你们什么时候要宝宝？我们好想看周医生为自己老婆接生的画面！”
景瑟：“……”
也是，谁要是嫁给了周景年，那可谓是一条龙服务，从怀孕到生子都由他一个妇科大夫着手。
“行了，别像个苍蝇似的围着我的人转，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也没见你这么问我。”周景年笑语温和的端着两杯热水进来，委婉拒绝八卦。
景瑟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好他赶回。
女医生扫兴，焉巴巴的回到自己位置。
“对了，刚才护士说12床的孕妇开始宫缩，我这边忙，你先去问问具体情况。”周景年把其中一杯热水递给赵芬。
“哎呦我竟然也能得周医生一杯热水？”赵芬故作受宠若惊状，别有深意的看着周景年和景瑟，捂嘴笑道：“有些冷面的人遇上老婆后就变了，我老太婆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四十岁的女人随处可见，有趣的灵魂难得一遇。景瑟看着赵芬离开，想解释又不能解释，最终化为无奈一笑。
一杯热水递到景瑟跟前，景瑟伸手接下，淡扯唇角：“谢谢。”
周景年靠桌半立半坐，双手环胸，唇角噙一丝莫名笑意看着景瑟，“在阿姨病房门口见到你之前，我就接到急诊部通知了。猜到你会上楼去找霍亦斯，就直接去心脏科住院部找你，但没有看到你，那一段时间你去哪了？”
景瑟：“你想说什么？”
“当时急诊部没人，我这里没人，上下楼都没你的身影，你只有可能在乘电梯，但上下楼无需太长时间。那一小段时间，我猜你躲在电梯里哭？”
他言语犀利。
景瑟双手捧着玻璃质热水杯，保持微笑看着他，“如果你那强大的侦探能力和逻辑是专门为了嘲笑我而生，那将毫无意义。”
“如果要一个小侄女不是为了嘲笑，那也将毫无意义。”周景年不慌不忙，眉眼泛着欠揍笑容。
“好啊，互相伤害？来啊谁怕谁？”景瑟不甘示弱，极力反击：“思思跟你分手后一点都不伤心，甚至很开心！”
周景年：“霍亦斯在楼上。”
景瑟：“思思提起你都没感情波动！”
“霍亦斯在楼上。”
景瑟接近崩溃：“思思满门心思在事业，你于她而言就是人生过客！”
“霍亦斯在楼上。”
景瑟：“……”
“霍亦……”
“霍亦斯在楼上，他在楼上，我知道了他在楼上！”景瑟咬牙切齿挤出整句话打断周景年，懊恼却又无力的往他办公桌上死气一趴。
周景年挑了下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半晌，景瑟没声。
他点了点景瑟的肩膀，低声哄：“好了，差不多得了，我被那没心没肺的抛弃也不见你这样，振作点大侄女。”
景瑟死气沉沉的哼哼两声，抬头看向周景年，闷闷张唇：“对不起。”
“不用，你根本就没伤到我，”周景年无所谓的耸肩，手指轻抬遮了下高挺鼻尖，清晰缓慢的说：“你把她当宝，当命，她却丝毫不懂，你又何必执着呢？不如一拍两散。”
景瑟茫然的看着他，不知他是在自我告诫，还是在教训她。
“真舍得？”
周景年：“有何不舍，爱情本就是一场有目的的交易，我爱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以同等份量甚至更高的程度来爱我。这好像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若我付出没有得到回报，这桩买卖等于我赔了，亏本的生意谁愿意做？”
景瑟蹙眉：“你们俩到底谁提的分手。”
周景年：“我。”
景瑟：“……”
一刹那有个醒悟。
多情又冷酷其实也挺好的，速战速决总是好过暧昧不清。
就只怕情意绵绵遇上了见异思迁，杀伐决断的遇上了藕断丝连。
这世上，赢得多半是薄情人。
她就是太优柔寡断，顾忌太多，才会落得被动的下场，任由霍亦斯在她的世界中走来走去，随意践踏破坏她的生活。
“我听说急诊部去找过霍亦斯，他若有良心就会想起你，中立医院就这么大，你能去的地方不多，不如在这里待一晚，等着他。”周景年抬手轻轻拍了下景瑟的肩膀。
景瑟：“我不想等了。”
今晚霍亦斯亲手让她狼狈不堪，让她看清她如今的处境，她是那么尴尬却又无关紧要的人。
决定下了后难以改变。
周景年目光深深凝视着景瑟，换了种说法：“你不想等也没办法，今晚会有两个新生命降临，刚来了一下，还有一个我要等着做手术，没人能送你回去。”
景瑟无言以对。
诊室中陷入沉默，景瑟抱着热水杯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玻璃上倒映出她狼狈的模样，额头上缠着几圈纱布，唇色苍白一脸病态。
大约凌晨五点，周景年被护士匆匆叫走。
赵芬留在诊室中以备解决其它不时之需，因周景年‘护妻’之举，她没有再找景瑟打听私事，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娱乐新闻。
“哎呀……我等了好久的古装大戏第二部 竟然要换女主角，原班人马继续出演多好，简直太可恶了。”赵倩拍了拍鼠标，很是可惜。
景瑟安静未言。
“你说他们怎么每次都这样，上次我追的青春偶像剧第二部 女主角也换了新人，能不能考虑下我们观众的感受。”赵芬简直不能忍受，继续吐槽。
景瑟总不能让她像个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轻笑搭话：“你还喜欢追青春偶像剧？”
“那可不，我人老心不老，像我们的时光，微微一笑很倾城，里边的男女主简直不要太甜，”赵芬只觉得越说越气，干脆关掉网页，“不看了不看了，什么沈步月演技非凡，不是原班人马绝对不追。”
景瑟的笑容刹那滞住。
她笑着问：“什么电视剧？”
“就是前不久大火的古装网剧，宠妃系列，男女主因出演这部剧获得了超高人气呢，几亿人都在等第二部 ，可见这剧影响力多大，结果要换人？”赵芬冷呵，“也不知道换的这个沈步月有什么后台，他们公司竟然给她争取到现成的大火资源，这是要一炮红遍天啊！”
景瑟垂下眉眼，打开周景年的电脑，敲下沈步月的名字。
霎时间，无数消息排列在浏览器框中。
景瑟望着那些信息，一条条往下翻，大多是沈步月出演过的角色和电视剧的介绍，偶尔一两条不着调的绯闻。
景瑟迟疑了两秒，在沈步月的名字后面加上了金主二字。
点下搜索。
浏览器中的画面与方才截然不同，媒体和各路网友都在吹捧沈步月背后的金主实力非凡，曾送沈步月去好莱坞学习，并疯狂砸钱在国内为沈步月接真人秀活动。
但是，没有一条真正扒出了沈步月背后的金主是谁。
沈步月的金主是谁，景瑟心知肚明。
望着帖子下方各路网友的条条猜测，再多复杂情绪终究化为只声淡笑。
习惯性清空电脑浏览历史，景瑟趴在周景年办公桌上，闭上双眼。
赵芬这边依旧喋喋不休，久久听不见景瑟的回应，从隔间中探出脑袋才发现景瑟已然睡着。
她顿时不再说话，就连按鼠标的动作都轻许多。
周景年那一个手术做到凌晨七点，产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而后他又照顾叮嘱产妇家人，收拾好后续才重新回到诊室，疲惫的往景瑟旁边的椅子上一瘫。
见景瑟睡了，他看向赵芬。
赵芬小声说：“你走后就睡了。”
周景年点头，又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黑色风衣给景瑟披上。
赵芬在玩网页小游戏，景瑟占着位置睡觉，周景年没办法开电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宁思思的头像。
最后一次聊天截止在宁思思过生日的那天。
宁思思问：到了吗？
他：我走了。
宁思思：……
思虑片刻，周景年退出微信，点开朋友圈，更新了半年来第一条动态。
…这世上，赢得多半是薄情人。
浪荡情场时他从未输过，风水轮流转，报应来的十分快。
周景年刷新了下朋友圈，刚返回主角面，消息提示震动响起。
宁思思发来消息：你赢了。
周景年看了看时间，七点半，这个点宁思思确实已起床。
他打字回：我在想，睡你闺蜜怎么样？
消息发出去，周景年打开相机拍了张景瑟睡觉的照片，给宁思思发出。
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将其放置一边，他唇边勾起一抹邪弧，眼神是当年才有的薄凉讽刺。
几乎同一时间，手机铃声紧跟着响起。
“周景年你禽兽，她是你侄女你能下的去手？我不准你动她！”宁思思的声音愤怒又压抑，显然是躲在某个角落跟周景年打的电话。
周景年轻呵：“又不是亲的，你是心疼她还是吃醋？”
“你禽兽……”
她气极了，好像只会骂这句。
周景年不以为然，语调轻悠上扬：“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人了？”
“你在跟谁打电话……”景瑟被周景年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看向他。
周景年似是没想到景瑟会醒般停顿了两秒，而后迅速把手机放到景瑟的嘴边，嗓音低哑：“宁思思，打个招呼？”
“啊？”景瑟愕然。
不是分手了？
“前女友来，跟我现任老婆打个招呼。”周景年笑的人畜无害，开了免提，提高声音对手机中说。
手机中沉默。
景瑟怎么都觉得周景年的笑容不对劲，扯了扯唇角：“你是不是在跟我下什么套？”景瑟抢过手机，清了清嗓子跟宁思思解释：“思思，周景年最近来大姨夫，行为举止怪异的很，咱甭理他，听话哈。”
手机那边继续沉默。
两秒后。
“哈哈哈！”那边传来爆笑声，宁思思缺根筋似的笑个不停，“周景年你也有今天！对，我看你就是来了大姨夫，不光大姨夫你还有更年期！我等你正常了再跟你算账！”
嘟嘟嘟……
被挂了。
景瑟被那杠铃般的笑声震的耳朵嗡嗡响，茫然的看着手机，默默抬头看向周景年。
周景年脸色比景瑟好不到哪去。
景瑟噗嗤笑出声，刹那觉得心情大好。
把手机放进周景年白大褂的口袋，她笑着问：“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成熟沉稳又睿智的一个人，怎么看上宁思思那脑袋缺根筋的？”
“你管得着？”周景年反问。
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狗，景瑟笑的肚子疼，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他之前那些怪异举止，问：“不是说要追我？如今和宁思思算不算藕断丝连？”
周景年：“你也是有夫之妇。”
景瑟挑眉，正经了面色问：“你是寻找刺激？”
“刺激，”周景年皮笑肉不笑的勾唇，冷呵：“我上次去找她，看到她和小鲜肉接吻，你说我当时的心情刺不刺激？”
景瑟哑然失声。
“不会吧，该不会是在拍戏，你误会了……”
“拍什么戏，周围一台摄像机都没有。”不等景瑟把话说完周景年便打断，强势捂住了景瑟的嘴，严肃轻斥：“少翻过去的旧账，反正我分手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景瑟：“东风？什么风？”
她的声音被他捂得微微发闷，周景年松开了她，捏了下她鼻尖，语声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欠你离婚的风，我们两个过余生。”
景瑟发懵，“你认真的？”
周景年：“不假。”
“……”
望着周景年未戴眼镜的沉挺轮廓，景瑟深觉这个世界在耍她。
嘁，她才不信。
天边已大放光明，阳光渐渐透过云层往下照射，前几日大雪带来的降温逐渐上升。
整整一晚，景瑟都没有等到霍亦斯，任何消息都没。
景瑟开始刻意躲避有关霍亦斯的问题，和周景年商量后，决定让周景年下早班，两人提前回家。
好在周景年家有不少宁思思的衣服，景瑟从中找出职业装匆匆换上，随便吃了点周景年做的早餐，一瘸一拐的准备去上班。
周景年全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她。
“至于这么拼吗？脚都成那样了，能不去上班吗？”
景瑟看他眼，笑：“生活还要继续。”
“我保证你上一天班，生的容易活不下去，想截肢？”周景年指着景瑟的脚踝。
景瑟金鸡独立站在门口，露出抹标准式微笑，“截肢什么的你少唬我，其实我一天都坐在那里，不会走路。可以送我去上班了吗？亲？”
周景年无言以对。
放下手中早餐，他脱下围裙，大手拎起搭在餐椅上的外套丢向景瑟。
外套飞来把景瑟的脑袋蒙了个结结实实，景瑟伸手去扯，周景年走到她面前打横把她抱起，嗤声反问：“欠你的？”
“没有，小叔最好了。”景瑟毫无节操。
周景年：“那就赶紧离婚。”
“……您老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少贫。”
去公司的路上，景瑟望着窗外迅速消失的街景发呆，其实她也挺想和霍亦斯离婚，可惜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他手中，离婚的代价太大。
到三江传媒门口后。
景瑟本想自己下去，结果周景年利落下车，把她宠的像个闺女，抱着上过所有台阶，才把景瑟放下。
门口来来往往许多工作人员，看到周景年如此抱着景瑟，不少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发出暧昧笑声。
景瑟和周景年清清白白，叔侄关系，也不怕众人打量。
主要是台阶对拄单拐的她真的不太友善。
景瑟刚落地，大厅里匆匆跑出来一个纤细身影。
周景年正给景瑟整理丝巾，霍亦斯太不靠谱，留的痕迹十分显眼。
“周景年你给我放开！”宁思思旋风般冲到景瑟和周景年身边，拉着景瑟往后退两步。
景瑟脚不敢挨地，宁思思那傻妞显然不知，拉住她往身后利落一甩。
单拐抓不住地面，景瑟惊叫一声，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求生欲让景瑟下意识的抓住宁思思的胳膊，谁料想宁思思的瘦弱身板也没站稳，亦是一声尖叫跟着景瑟往地上倒去。
沉稳如周景年也慌了神，一手一个想全抓住，结果……
景瑟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宁思思安然无恙的落在周景年怀中。
这一刻，景瑟坐在冰凉的地面，捂着发痛的脚踝，冷风吹过，耳边响起一阵凄凉悠长的二胡声。
酸，心中十分酸。
景瑟强撑着从地面起身，重新拄好拐，由衷的朝相拥的周景年和宁思思挤出一抹笑，艰难启唇：“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祝小叔和……小婶婶百年好合，但你们下次和好时能不能不要把你们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她疼！
心疼，脚疼，屁股也疼。
咬牙切齿的说完，景瑟潇洒的甩了下刘海，利落转身一瘸一拐拄着单拐走进三江传媒的大厅。
那瘦弱背影，悲怆中带着身为伤情之人最后的倔强。
宁思思挠了挠后脑勺，问周景年：“她怎么了？”
“嗯？”周景年刹那厌恶般把宁思思放开，望了眼景瑟的背影，不咸不淡的扯了下唇角：“没多大的事，就是昨晚被人抛弃，又出了个车祸，今早又被你刺激了一把。”
宁思思：“啊？”
这还不算多大的事？
宁思思面色着急白了眼周景年，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急匆匆跟上景瑟的步伐：“瑟瑟你等等我！”
周景年：“……”
看着宁思思和景瑟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他眼神越发深幽。
天气风和日丽，他值了一晚夜班，临近下班又做了场手术，心神劳累的打了个哈欠，开车离开了三江传媒。
要说人的想象力那叫丰富。
周景年和景瑟还有宁思思的事发生在上班的时间点，目击者诸多，不出片刻传遍整个三江。
传言，财务部新来的总监助理今早由男友送来上班，抱着上台阶那叫个恩爱，谁想那人竟然是艺人宁思思的男朋友，而后宁思思和景瑟打起来，那渣男选择了宁思思，景瑟黯然失神的离开，宁思思穷追不舍一路追着景瑟进财务部算账。
确实是算账。
董洋从外边回来，把这件事跟正在算账的景瑟和宁思思说了遍，景瑟和宁思思不约而同的扯了下唇，权当没听见。
“瑟瑟，这个表格怎么弄的，我看不太懂。”宁思思把账本递给景瑟。
今天她刚好没戏，就跟经纪人说了不去片场，好好陪下景瑟。
景瑟把账本接过，宁思思指着一列数字和下边的总和，轻言道：“你看这里，我刚刚计算器合算了下这列支出，和这个表格上的总和不一样，差了一笔五百万的数目。”
“五百万？”景瑟微蹙眉心。
表格是一年前的账目，下方还有霍亦斯的签名。
景瑟看见霍亦斯的名字后心生烦躁，无心处理关于他的事，把那份表格抽出去，淡声道：“我也没看懂，先算别的。”
宁思思：“好。”
到了中午用餐时间，景瑟和宁思思一起去餐厅用午餐。
宁思思是艺人，特别注意饮食，全程她只动了两筷米饭，其余时间只看着景瑟吃。
于是传言有了后续：宁思思要和景瑟耗到景瑟离开渣男为止，连景瑟吃饭时间都不放过，堪称死亡凝视。
宁思思表示她的眼神分明很温柔，鬼的死亡凝视。
周围不断传来议论声，因着那四个老员工被开除，所有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景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无心管顾别人的嘴，景瑟瞄了眼宁思思，随口问：“小叔说你出轨，怎么回事？”
“诶？”宁思思诧异，一脸懵然问：“我出轨？”
“嗯，小叔说你和小鲜肉接吻，”景瑟已吃的差不多，拿纸巾擦了下唇角，拿着拐起身，“就你生日那天，他说去找你，去了两天，回来还带了你的脏衣服洗。”
说话时，景瑟脚下没站稳，宁思思连忙扶住她。
两人姿态亲昵，边走边聊，其他吃饭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二女争一男最后二女搞到一起去了？
宁思思直接忽视众人，和景瑟手牵手离开餐厅。
她蹙着眉心，努力回想她生日那天所发生的事。
“那天我根本就没看见周景年，我拍戏走不开，微信问他来了没，他跟我说他已经走了。”宁思思猛然想起来，一拍脑袋瓜，“那天确实有吻戏，剧组人员躲在暗处拍的，他是不是误会了？”
景瑟点头，“无疑是了。”
“我就说那天回去后给他打电话他怎么都不接，后来好不容易打通，劈头盖脸给我来一句分手，明明都把我换下的脏衣服带回去洗了，却又给我那么一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景瑟点头：“得知你们交往的我当时整个人也是懵的。”
刹那，宁思思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惴惴不安的看着景瑟，“你……该不会喜欢你小叔，你会不会恨我把他抢走了？”
景瑟哭笑不得：“傻妞，我要是喜欢他，哪还有你接近他的份？早在没长大之前就把他收了。”
“好像也是。”宁思思释然。
景瑟继续前行，思索后开口：“平时你多理解一下我叔，他那么大年纪了还得操心你，把你当闺女似的内衣都给你洗。有误会咱们就好好说开，我给你支招，改天你把那个拍吻戏的男演员叫出来，我把小叔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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