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你丫缺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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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瑟跟霍亦斯在一起，根本不会快乐，心情得不到任何改善。
　　霍亦斯磨了磨牙。
　　相对于霍亦斯的面色阴沉，周景年气定神闲轻飘飘的把眼神收回，淡淡启唇：“没事的话请离开，门上有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霍亦斯侧眼看了下门板，果然贴着一张4A纸，白纸黑字打印着八个字。
　　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在驱逐他，孤立他，厌恶他。
　　霍亦斯下颚线紧绷，薄唇深抿，阴沉着脸深吸了口气，从纸上收回凌厉的视线，隔空远远望了眼周景年，转身走向电梯。
　　深夜的电梯几乎无人使用，电梯上升到他所住的楼层，打开门后他却一直没出去。
　　安静的坐在电梯角落，背靠冰凉坚硬的电梯壁，霍亦斯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一动不动宛若陷入沉睡。
　　直至电梯门重新关上，霍亦斯都没有抬下头。
　　有浓浓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向他侵袭，狭小密闭的空间，气氛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胸口窒息般的难受。
　　他深埋着头，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覆着额头，覆着额头的胳膊逐渐缩紧，露在外的小臂青筋凸起。
　　那种被孤立的无助感，如海水般浓密的将他包围。
　　无孔不入，灌进他口鼻，涌入他耳朵，封锁了他呼吸的权利，他不断下坠，大海没有底而他永无止境的坠落。
　　直至，死在深不见底的海里。
　　“你爸爸不是你爸爸，你是野种……”
　　“野种，不要脸还姓霍……”
　　“连说话都不会，你是哑巴吗……”
　　“不，他是野种而且还有病，我们都不要跟他一起玩……”
　　“对，不跟他一起玩……”
　　句句嘲讽辱骂入耳，混杂在海水中一起灌进他大脑，与这个世界隔离的感觉越来越重，有人活生生把他从这个世间剥走。
　　鲜血淋漓，痛到直至麻木。
　　霍亦斯拳头死死握紧，手背青筋毕露，痛苦的压抑着某种情绪，额头伤口因大力而崩开，斑斑血迹透过缠绕的绷带逐渐渗出。
　　冬日寒夜稍冷，四周全是金属材质的电梯内更是如此，VIP病房内却温暖如阳。
　　景瑟坐在床边安静等待，侧身透过窗眺望着江城略显萧条的夜景，如今已是深夜，许多建筑的霓虹灯已经关闭，唯有几座摩天大楼上方的LOGO依旧散发着两眼光芒。
　　那人迟迟不归，景瑟心中未免担忧。
　　犹豫后她穿上衣物，踩着长靴起身出去找人。
　　景瑟不紧不慢的走到电梯门前，按下开门按钮，坐在角落靠着墙壁毫无形象的霍亦斯闯进景瑟眼帘。
　　景瑟微讶。
　　霍亦斯好似听见动静，缓缓抬头，表情痛苦而压抑，却又有一双偏执疯狂的赤眸，景瑟心中瞬然一颤。
　　“霍、霍亦斯？”
　　景瑟被那双骇人眼睛吓着。
　　霍亦斯视线不明，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眼神却依旧狠戾，覆着额头的手朝景瑟颤抖伸出。
　　如在心理诊室的那天中午，只是景瑟没有再主动去把他抱住。
　　霍亦斯的手大力扯住景瑟手腕，用力拉她，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中，紧紧把她拥住。
　　无处安放的心仿若找到归宿，他紧紧抱着她，疯狂感受着她的存在，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景瑟的身体在他怀中略显僵硬，垂在身侧的手僵了好久，反复抬起又落下，始终没有覆上他的后背，如木头般任他抱着。
　　霍亦斯的唇如痴如醉般摩擦着景瑟耳垂，耳鬓厮磨，姿态好不亲密。
　　“景瑟，抱住我……”
　　景瑟未动。
　　“别离开我好不好，守在我身边，我需要你……”他嗓音晦涩沙哑，像砂纸摩擦过桌面，又像声嘶力竭后的虚脱。
　　景瑟盯着电梯壁，双臂依旧未动，眼神如槁木死灰。
　　霍亦斯圈住景瑟的手臂紧了些，再开口，微颤语声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丝迷惘：“为什么不再抱我了……”
　　“为什么？”
　　景瑟终于不再沉默，低声冷笑。
　　“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想要拥抱，有的是人愿意给你。你是高高在上的霍亦斯，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找我呢？你忘了当初你是用什么姿态让我等死的？霍亦斯，你的高傲和不可一世呢？”
　　曾经那个满腹算计，给了她糖，又亲手刺她一刀的男人。
　　她回江城本无心招惹他，他却偏偏把她囚禁在身边。一张结婚证，把她的真心践踏的一文不值，划的遍体鳞伤。他亲手把她从一个对生活怀揣美好希望的人变成了如今不知痛痒毫无感觉的木头。
　　她本乐观，如今却……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霍亦斯沉默不语。
　　从电梯打开，景瑟来临的那一刻，所有的孤独感烟消云散，她来全世界便又归来，有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可如今这个世界不爱他了。
　　霍亦斯心口传出闷痛，犹如一张大掌穿进他的胸膛，抓住那颗心，狠狠揉捏蹂躏。
　　他忽而松开景瑟，深深凝视着她的脸，神色已恢复往日冷清。
　　“好，”他面色淡漠的说，唇边勾起一抹稍冷弧度，薄唇翕动：“自此以后，我依旧会拴着你，无论用什么手段。”
　　他目光凌锐深沉，毫不掩饰锋芒直视景瑟双眼。
　　此般眼神，一如重逢时。
　　景瑟望着霍亦斯冷硬的轮廓，忽而笑了，笑的灿烂：“我懂了，你是不打算好好处理沈步月，甚至是我和叶依依的事情。你想坐拥齐人之福？”
　　霍亦斯冷睨着她。
　　景瑟心中窝火，伸手使出全部的力气推开他，换她居高临下的凝视他，冷嗤：“我有我自己的自由，如今我什么都不顾忌了，你也别想像之前那般掌控我。霍少，劝你善良！”
　　霍亦斯缓慢起身，瞬然比景瑟高一头，场面气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面色清冷，目光再不含一丝温度，大掌捏住景瑟下巴，冷声说：“那咱们就试试看。”
　　景瑟被迫抬头，瞪着他。
　　霍亦斯已失去再讨好景瑟的耐心，正如她口中说的低声下气。
　　他已卑微，可她无动于衷，他也不必执着自降身份让景瑟顺服的办法。
　　不能让她顺服，那便驯服。
　　“跟韩文洲很亲密是吗？为他办事？抢走我手中的权利？”霍亦斯目光凌厉，把之前假装不知的残酷真相吐出，气息薄凉。
　　景瑟垂在身侧的指尖微颤。
　　眼底不可避免闪过一丝慌乱，微妙情绪尽收于霍亦斯眼底。
　　他冷笑，手上力道加重，逼问：“逼我在你跟叶依依之前做个选择，也是韩文洲教你的？吃醋和伤心也是装出来的？”
　　景瑟眼中神采被抽走，抬头凝视着电梯顶端灯光下霍亦斯忽明忽暗的冷厉轮廓，心中难以忍受他如此发问，一股委屈冲上心头。
　　“是啊，”她微颤咬唇，笑的眉眼弯弯，极其好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和欺骗，你不也是吗？大家都是逢场作戏满腹算计的骗子……”
　　“景瑟！”霍亦斯双眸赤红的嘶吼。
　　景瑟语声戛然而止，倔强的盯着霍亦斯冷硬紧绷的脸。
　　霍亦斯眼神中迸发出浓重戾气，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多了抹脆弱，凝视着她，嗓音是歇斯底里后的沙哑，低声说：“我宁愿你骗骗我。”
　　景瑟眼泛晶光：“可惜啊，让你失望了……”
　　一刹那，景瑟清晰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骤变，往外弥漫着无尽冷意。
　　霍亦斯狠狠甩开景瑟下巴，力道极大，景瑟因惯性撞到电梯壁才站稳。
　　他怒喝：“滚——”
　　寒冷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疯狂灌进，扫荡着走廊以及电梯，凉意刺进骨髓，身体内外皆如冰霜。
　　景瑟望着霍亦斯暴怒的脸，没心没肺的大笑后退。
　　“好，我滚……”
　　她转身不顾一切的大跑向楼梯，前所未有的决然。
　　急促的脚步声，下楼梯的声响在寂静黑夜中极为清晰。
　　霍亦斯望着面前空地，狠狠踢了下电梯壁，磨着后槽牙，重重一拳又打在电梯壁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夜风寒冷刺骨，景瑟一路奔出医院，望着空荡荡的萧条街道，温热模糊了视线，却不知该往何处。
　　风吹起她凌乱长发，路灯映照出她眼中的流光。
　　有白天的遭遇，她不敢再搭出租车，更何况如今是深夜。
　　身上没有手机，包也落在霍亦斯的病房中，景瑟才知冲动下跑出去是个多愚蠢的决定。
　　近几日，她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医院，三江，周景年家。
　　思索过后，景瑟决定步行去最近的一点，三江传媒。
　　好在三江传媒和医院都在市中心区域，从医院到三江传媒，步行只需半个小时。
　　景瑟腿脚不方便，承受不住长久行走，走一会儿便坐在路边沿石上休息几分钟，等脚不疼了再继续前行。
　　霍亦斯让她滚，她滚了就不会再回去，即使脚痛死。
　　深夜的街道萧条空旷，偶尔有辆车疾速开过，不显得黑夜那么恐怖。
　　无边无际的天空如泼墨般，夜是暗与静的结合体，璀璨繁星点缀在夜空之上，耀眼如珍珠在黑幕上舞蹈。
　　景瑟望着街景，行走时指尖拂过路边绿植，摘一片翠绿的冬青叶，捏在手中不至于那么仿徨孤寂。
　　在景瑟身后不远处，穿白衬衫的男人一直静静跟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始终不紧不慢保持着距离。
　　景瑟蓦然转身，灯火不阑珊，身后空无一人。
　　她自嘲一笑。
　　那人若是追出来才奇怪了。
　　黑色夜空下，路灯照耀中，景瑟一点点走近三江传媒，跟保安沟通过后安全进了公司。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走进山江传媒，纹丝不动在原地站了许久，寒风吹起他额前些微刘海，路灯映照出绷带上的斑斑血迹。
　　片刻后，他清冷转身回去。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努力驱散笼罩着江城的薄雾，安静的城市逐渐喧嚣，江面雾气稍重，巨大轮船响起空萧的汽笛声。
　　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开始。
　　财务部众人逐渐来上班，刚踏进财务部区域，便听见一阵敲计算器的声音，个个好奇的伸长脖子往总监办公区看。
　　景瑟彻夜未眠，连夜赶韩文洲交给她的工作。
　　人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被逼到一定地步时，各方面能力骤然飙升，景瑟从深夜到凌晨连续核对了二尺高的账目。
　　董洋走进办公室，看到彻夜奋战的景瑟和那一摞高的账本，惊讶的目瞪口呆，咽了咽喉咙。
　　“景瑟，你没疯吧？”他一点点挪到景瑟身边。
　　景瑟停下按计算器的手，掀起眼帘，泛着浓重红血丝的双眼看向董洋。
　　董洋被那眼睛吓的一哆嗦。
　　景瑟面色淡淡：“超出正常范围，但还没疯，能理解吗？”
　　董洋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不敢再跟景瑟继续说下去，迈着小碎步迅速跑开。
　　……
　　疯狂的工作一直持续两天，不分昼夜，景瑟仅给自己几个小时的睡眠。
　　两天中景瑟再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周景年家，在公司的基本行为就是工作睡觉吃饭去卫生间。
　　韩文洲听到Jack的汇报，手中正处理的文件重重丢置大班台面，面色越发阴鸷。
　　“没出息！”他怒斥。
　　似是不解气，接着骂：“不成器！”
　　“无可救药！”
　　“不稂不莠！”
　　最后，他气昏头般起身，掐着腰在大班台前来回转圈：“我怎么养出来这么个窝囊玩意儿！”
　　Jack站在一边不言不语，安静的听洲一句一句的骂景瑟。
　　又是一天下午，景瑟提前完成了韩文洲交下来的任务，抱着厚厚一叠整理好的汇总文件，和董洋一起去找韩文洲汇报情况。
　　上顶层后，Jack让他们总裁办公室外稍等，进去跟韩文洲汇报。
　　韩文洲慢悠悠的从一本资料中抬起头，眼神微冷望向办公室门口，没好气的嗤声冷哼：“让她在门外等着，就说我忙。”
　　Jack看了眼韩文洲手中某游戏杂志，抽了抽眼角。
　　景瑟和董洋收到Jack的传达，决定在办公室外等着，反正她把这些账算完后就没事做了，董洋更是每天无所事事只需动动嘴批评他人的存在。
　　中午的阳光有些猛烈，透过窗照射着景瑟，景瑟不适的往角落躲了些。
　　看了下腕上手表，三点多。
　　一直等啊等，景瑟和董洋一直安静的等，一下等到四点多。
　　一个小时内，景瑟静静看着Jack无数次从韩文洲办公室中进出，当Jack再次从办公室中走出，景瑟忍不住问：“他还需要忙多久？”
　　Jack：“不知道。”
　　景瑟：“……”
　　董洋扯扯景瑟的衣袖：“要不咱们先回去？干站着等怪难受的，等总裁有时间了就让Jack去通知我们。”
　　景瑟缓缓眯起眼：“他怕是不到下班不会有时间了。”
　　起初的等是她天真，如今看来韩文洲分明是故意为难她，把她当猴耍。
　　“Jack，麻烦你转达他一下，再这样我就辞职，钱我不要了。”景瑟刻意提高了声音，顺着Jack未关紧的门缝传进办公室。
　　电脑前，正打MOBA游戏的韩文洲听见那话，不以为然的一嗤。
　　他也刻意提高声音，懒洋洋的喊：“有些人穷的连泡面都吃不起，我就不信她能舍得那笔钱！”
　　嘭，有些人一脚踹开了门。
　　韩文洲立即关闭了游戏界面，声音却没有及时关闭，还是被来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声音：pentakill（五杀）
　　景瑟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砸了韩文洲的电脑，他让她在外边等可以她毫无异议，但他为什么要在里面打游戏呢？工作一下向她表达下他真的很忙不好吗？
　　但，姓韩的是老板。
　　景瑟抱着整理好的汇总，厚厚一叠砸在韩文洲大班台上，面无表情静静凝视着他。
　　“这什么？”韩文洲仿若无事的挑眉，一本正经问。
　　景瑟：“你让我查的两年账。”
　　“查完了？”韩文洲眉梢上扬眼底闪过诧异，看到景瑟点头，他深邃的蓝眸爬上笑意，毫不吝啬的夸奖：“不亏是数字天才，效率很棒！”
　　景瑟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谢谢夸奖。”
　　韩文洲随意翻了几页，漫不经心的问：“有错的吗？”
　　“有。”
　　韩文洲眉目瞬然一凛：“如实说。”
　　“前年五月少一笔五百万资金，去向不明，账目毫无记载，周结报表错误，月报年报一错再错，那笔资金凭空消失。”景瑟如实回答。
　　空气骤然安静。
　　韩文洲神色阴鸷的盯着面前空白的电脑屏幕，神色让人猜不透。
　　良久，他唇角缓慢扯出阴暗弧度，眼底浮现一丝得意，忽然发出舒畅爽朗的大笑，慢条斯理的靠住椅背，好似心口堵了很久的那口气被梳通。
　　他宛若癫狂，景瑟微蹙眉心。
　　“账我已经查完，如果短时间用不到我，我想你可以放我半个月假，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景瑟语声公事公办般。
　　韩文洲的笑声在景瑟开口时截止，慵懒不失威严的睨着景瑟：“好好休息？想怎么好好休息？”
　　“旅游。”景瑟想到杨央的提议，不假思索的回。
　　韩文洲好似来了兴趣，笑的不怀好意，挑眉问：“我可以跟着去吗？”
　　景瑟：“……”
　　景瑟沉默时，韩文洲已神色悠然从皮质老板椅中起身，绕过大班台缓慢走到景瑟身边。
　　他伸手轻轻拍了下景瑟肩膀，唇边笑意泛着阴森：“不想带我去，是想带霍亦斯去？”
　　提起霍亦斯，景瑟心中像打破了五味杂瓶，情绪千百般涌上心头。
　　有抑郁亦有愤怒，混乱的负面情绪中，却又掺杂一丝难以言喻的闷痛。
　　景瑟苦涩的咽了咽喉咙，淡声答：“谁都不带。”
　　“哦~”韩文洲面色缓和语调上扬表示了然，他似不经意般抚了下高挺鼻尖，发出低沉嗤笑：“你不是说霍亦斯他父母会来江城吗？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消息？”
　　这点景瑟真不知。
　　垂下头，景瑟没有搭话。
　　“你不知道就对了，”韩文洲森冷的声音在景瑟耳边响起，他伸手弹了下景瑟的额头，阴测测的笑：“霍亦斯他父母在乎的不光是他，霍家四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别的儿女若是出了更严重的事故，他们怎么会选择来江城看一个为了女人连父母都弃之的白眼狼呢？”
　　景瑟微愕。
　　“你对他同胞动手？”景瑟只觉得有股寒凉从脚底板升上心头。
　　韩文洲从鼻间嗤出一笑：“看把你吓的，不过是动了点小手脚，让霍亦斯的小妹妹破下相罢了，又危及不到生命。”
　　景瑟只觉得韩文洲可怕。
　　也对，他向来不是心善之人，对她的善举也都是因为她有用，把她当成报复霍亦斯的工具而养。
　　“那还是个婴儿……”景瑟不敢置信，摇头：“连一个刚满月的婴孩都下得去手，你真歹毒。”
　　“歹毒？我喜欢这词。”韩文洲拍掌大笑，毫无心理负担。
　　景瑟试探：“你到底是谁？”
　　韩文洲冷眼凝视着景瑟：“你猜猜看。”
　　“你不像霍家儿女，可又得到了三江传媒，霍亦斯说过三江传媒是霍先生忙不顾忌才放权给名下儿女。霍家二少是东方人，你不是他，你到底是哪个？还是说霍家二少在暗，你在明为他行事，或者是为霍家大小姐行事？”
　　景瑟吐出最简单明了的猜测，她在韩文洲和霍亦斯之间周旋的很累，厌倦了这种生活。
　　韩文洲听着景瑟的话，扁着嘴点头，等她说完后，他状似很赞赏的夸赞了句：“看起来说的没毛病，可你还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去猜出个答案。”
　　景瑟无言以对。
　　越是追问越问不出，浪费在这的时间却越多。
　　景瑟不想再跟韩文洲把问题进行下去，退让一步：“你爱是谁是谁，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总之，我请半个月的假。”
　　“好。”韩文洲此次回答十分干脆。
　　景瑟倒是错愕了下。
　　董洋就在办公室门口，自然听到了韩文洲答应景瑟的请求，在景瑟转身离开韩文洲时，先一步去拟请假条，并给乔桑通知。
　　乔桑身为三江内部人事经理，自然负责公司人员入职、请假、以及离职等事宜。
　　乔桑得知景瑟要请半个月假去旅游，灵机一动起身，把手中文件交给董洋，兴冲冲的奔向人事部总经理办公室。
　　董洋问她去做咩。
　　乔桑飞奔的像只欢快的雀，清脆声音随风传遍人事部：“我也要请假去旅游！跟景瑟去旅游！”
　　众人：“……”
　　乔桑年假多，就是请了半个月假，公司资料库中她剩余的可请假天数依旧是两位数。
　　景瑟刚走出韩文洲办公室，迎面碰上欢快奔来的乔桑，乔桑满面笑容的抓住她的手，问：“咱们去哪儿？”
　　她很是雀跃。
　　景瑟还未从韩文洲对霍亦斯小妹妹下手的沉闷中回神，猛然被问，不明所以的反问：“什么咱们去哪儿？”
　　乔桑眨眼：“你不是说要去旅游吗？”
　　景瑟：“……”
　　一番你言我语后，景瑟算是得知了事情经过，也得知乔桑要跟着她一起去放松心情。
　　去旅游也是她一时兴起，具体目的地完全没想好。
　　乔桑已经请好假，景瑟若不带她一起就是明晃晃打她的脸，大家都在一个公司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和善为妙。
　　景瑟考虑后，便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目的地景瑟真没有，问乔桑：“你想去哪儿？”
　　乔桑：“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
　　景瑟无言以对后，很给面子的回：“咖喱，肉骨茶，印尼九层塔？”
　　乔桑立即兴奋的拍手手：“可以可以都可以！”
　　景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唇角：“麻烦你淡定点，亲爱的乔~”
　　乔桑不好意思的笑笑，压低声音说：“不如咱们先去泰国？质朴的普吉岛，辉煌的大王宫，古老却又精彩的幻多奇乐园，想看什么有什么。最主要的是，我想去看看泰国的红艺人。”
　　红艺人，泰国盛名的特殊职业。
　　景瑟见乔桑兴致勃勃，点头：“行吧，那就去泰国。”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很愉快的达成共识。
　　约好晚上联系具体订票事宜后，景瑟欲要打车离开，忽然发现自个身无分文，穷的一批。
　　之前那段时间吃喝零用都是周景年养她，如韩文洲所说，她本人穷的连泡面都吃不起。
　　景瑟思索后，难为情的又跟乔桑借了五百块，因为她得回珠江帝苑。
　　珠江帝苑建在城南，离三江传媒相隔半个江城，还要上下山，她总不能再走回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景煜了。
　　黄昏来临，夕阳红透了半边天，将大地照耀的一片橙红，有种妖冶美。
　　景瑟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再三观察了司机的面相，确定看着不像坏人后，才安心上车。
　　掉以轻心而遭遇危险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上次是她运气好，才侥幸从那辆几乎被撞散的车子中，毫发无损的活下来，听说那司机到现在都还没醒。
　　嗯，恶人自有报应。
　　半小时后，出租车载着景瑟安全到达珠江帝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