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何所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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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先生不一起走吗？”方淮深深吸了口气，这前后短短的时间里面，待遇相差太大了，都让她忍不住会怀疑刚才的温馨只是她的一场梦。
毕竟，展越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展越漠然的打量了方淮一眼，视线很快转移开，“我还有其他事情，抱歉！”
他就这样，走了？
方淮错愕，但光凭着展越的身份，她却又无可奈何。
……
从悠然居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温柠走在前面，一直到上车，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莫尘有些歉疚，嘱咐温柠系好了安全带，迅速启动车子离开悠然居，才略微抱歉的说：“我不知道会这么巧合，抱歉。”
很言简意赅，但是莫尘的道歉的诚意也是满满的。
他要带温柠出来吃饭，不是为了更多的给她添堵，他情不自禁的，很想看着这个女孩子笑起来的样子。
温柠哪能将这件事怪在莫尘身上呢，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徐徐打开了车窗，才抿唇轻声道：“跟你没有关系，只是太巧合了。”
景市说起来也是国内排行前几名的大城市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出去吃饭，总是容易那么凑巧。
不过今天无意间遇到了展越，也让她的心，终于有点死心的苗头了。
莫尘点点头，两个人沉默着一直到在八号公寓的地库停好车，一起上了楼，临各自回家的时候，莫尘才又问温柠：“需要到我家喝一杯吗？”
问这句话，莫尘其实也是无奈的。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他连半句安慰也做不到，刚才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一句好的。
温柠掏钥匙的手顿了顿，脸色微变，最终轻笑：“不用了。”
“其实，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招惹人喜欢，不必为一个男人……”莫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着，又停顿下来，最后补充了一句：“就算分手，也别太难受，人生不止爱情会让人获得愉快和幸福。”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应该沉浸在爱情当中的年纪，莫尘礼貌而绅士的笑笑，也一边掏出了自己家的钥匙。
莫尘是误会他们已经分手了吗？
温柠呼吸微微凝滞了一下，又觉得莫尘这样说，其实也没差。
她和展越，其实就差一份离婚协议书了。
她僵硬着身子站在家门口默了默，最终也没有选择解释，只是看着莫尘高大的背影，声音轻得好像这个季节夜里的凉风，轻声浅吟：“总监，谢谢你，晚安。”
谢谢他，这样的相处，也让她感觉很舒服。
莫尘侧目，微微瞥了温柠一眼，“如果可以，以后下班时间，我只是你的邻居。”
温柠对上司的关系把握得很准，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叫的总监。
蓦地对上莫尘带着浅笑的眼神，她小脸一热，点点头：“好。”
互相关上了房门，温柠转身背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终于感觉之前那股脱力的感觉全部回来了身上。
当着莫尘的面，或者直接说当着外人的面，她连简单的脆弱一下都做不到。
这几年养成的习惯，连悲观和伤心，都只能背着人后。
手心里，钥匙的轮廓咯得手心都隐隐发疼了。
温柠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开灯的房子安静得要命，也静谧得有些可怕了。
但没有一刻钟，她有现在这样感谢今天晚上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
至少，不要让沈悠悠看见她这么狼狈的舔舐着自己伤口的模样。
这几年，沈悠悠一直在为她的事情担忧着，就算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但温柠同样也舍不得一再让悠悠担心。
“嘶……”
也不知道靠在门板上站立了多久，温柠转身的时候，连脚都麻了，刚一动，一双腿立刻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龇牙咧嘴，毫无形象的在黑暗中蹲在了地上。
地上比门板还要冰凉，却没有什么，比她的心跳还要冰冷的了。
隔天早上，早早就睡不着的温柠，如愿在洗手间的镜子上面看见了自己狼狈又难看的样子。
纤细白皙的手指，无奈的在透亮的镜子上轻触了一下，又立刻缩了回来。
因为一个展越，她再度失眠一整夜？


　第一百四十章离婚协议

好像回到了曾经那段住在巴黎的日子，温柠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在浴室里将自己洗了一遍，吹干了长发，又上了一层稍微浓一点的妆容。
她很少化妆，但是妆容太浅淡了，根本遮不住她厚重的黑眼圈。
这么狼狈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得呢？
心底里一边安慰着自己，温柠果断下手，一个漂亮的小烟熏，带着浓浓的魅惑，就这样诞生了。
当然，没那么多巧合，大早上的温柠一直到办公室也没有看见莫尘人。
想了想，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她在干什么，也是中午的最后一会儿时间了，温柠终于打开了网页，在网上找了好些离婚协议书下载到了自己的电脑桌面上来。
经过几番对比和挑选，最终她自己又修改了一些条款。
比如展越如今的万贯家财，这些东西一开始跟她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当然，到现在为止，她也不会起任何窥见的念头。
他们离婚，她净身出户。
说起来，真正意义上的，他们并没有能够过上一天夫妻生活。
领证的那一天，谁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可以到这么巧合的份上。
他们感情到最浓烈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领证，紧接着，就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也理所当然的分开，没有一点原因。
在整理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温柠满脑子都是三年前的那一天，展越一身沉黑色的西装，英俊得足以刻入她骨血里的模样。
谁能够想到，三年之后，他们之间还有交集，而且，再度物是人非，什么都没有剩下呢？
温柠嘴角慢慢抿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漆黑的瞳孔里面深藏的苦涩，也只有她自己才会知道了。
到了午饭时间，乔欣走之前特意问了温柠要不要一起。
温柠刚想修改好的离婚协议书拷进了u盘，闻言摇头，抱歉的笑笑：“中午我要出去一趟。”
乔欣也没有问温柠到底什么事情，点点头，就自己先走了。
将那枚小小的精巧的u盘握在手中，温柠感觉一阵从来没有的沉重。
也，是从来没有的轻松。
他们之间，就算三年时间没有联系，但在温柠的心底里，也一直在纠缠着。
幸好昨天晚上的事情出来，早晚，都应该做了一个了结了。
等到办公室的人几乎都走掉了，温柠才走到了打印间，将自己的u盘插在机器上，很快操作打印出两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
“吱吱吱……”有点古老的机器发出噪音，带动得发呆的温柠回过神来。
很苍白的一个又一个的字眼，刚才在电脑上的时候她好歹还能看出点什么来，总算变成了纸张上的汉字，她却好像不再认识这些字眼了一样。
将协议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温柠拿着笔在下面签字的手，就算在场没有任何人观摩她的动作，她也始终忍不住的颤抖。
签下去，他们之间，或许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的爱，哪里真的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温柠咬牙，最终艰难的将最后一笔划了下去，最后签上了日期。
有点苍白的柔软唇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紧紧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温柠紧了紧握住协议的手，好像足以要掉她性命的洪水猛兽，好半天，才终于深深吸了口气，没有让前台帮忙寄走，而是她亲自下楼。
这会儿公司的同事在食堂或者外面吃饭，电梯里就温柠一个人，一直到走出汇星，找到最近的快递公司，那股从找出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一直紧紧跟着她的窒息感，才终于好了一点点。67。356
“你好，寄快递。”
快递公司的小妹年轻美丽，青春有活力的笑容让温柠无力的脸孔稍稍多了一点红润，笑容仿佛会传染一样，她也跟着轻轻笑了笑，将自己手上的文件递出去了。
这样，就好了吧？
从快递公司出来，温柠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就算实在笑不出来，她也努力让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晚上，应该去看看母亲的。
一整天时间，温柠几乎都在沉默当中度过，手上的事情进度不快，但也不慢，一直到下班时间，除了上次因为展越的事情跟她说过两句话的席颜刚好跟她一同下电梯。
席颜，也是今天办公室唯一一个注意到一向清新的温柠意外的画着浓妆初心的人，俩人刚好在拥挤的电梯里面站在一起，她还关切的问了温柠。
温柠礼貌的摇头，没有对席颜的关心表现出十分感激，但简单的感谢和礼貌，她还是懂的。
席颜轻轻一笑，明白温柠的态度，也没有再问更多的。
在公司附近，刚要去搭车去医院的温柠刚好看见了附近一家新开的花店，想了想，破天荒的先步行去买了一束百合，才慢慢回到公车站前。
母亲很喜欢花，但她这几次去，无一例外都给忘掉了。
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面对母亲的时候，她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怀里抱着馨香的百合，温柠有点情不自禁的想起来。
之前每跟展越见一面，或者每想他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自己深深对不起母亲和父亲的感觉，那种背叛的味道，甚至折磨得她良心一直躁动不安。
如今，离婚协议书寄出去了。
就算短暂的难受，也总比，让已逝的父亲还要伤心，让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还要担心的强。
随着人潮挤上了公车，已经没了座位。
温柠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站好，再抬起头，晶莹的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陇上了一层泪意。
……
鼎天集团。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但总裁办公室里，乔治有点无奈，又度日如年的站在办公桌对面，梗着脖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一封看起来那么普通的文件，居然，居然就是温柠给他们总裁的离婚协议呢？
离婚协议！
一想起这四个字，乔治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想想这么几年，身边到处都是追展越而不得的女人，那些女人的手段，乔治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永远都只有女人想要他而追不到的。
他第一次看见展越愿意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就是在温柠身上。
而现在，温柠居然将那么一封离婚协议，就这么给寄过来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呀。
轻吸了口气，展越站得小腿肚子都有点抽筋了，无奈的看了展越一眼之后，他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试探：“总裁，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手上……”
展越的脸色漆黑低沉，目光冷得好像浸泡在冰水当中。
乔治还从来没见过展越浑身的气场这样低沉吓人过，虽然从头到尾，他一个字也没过，但这么几年，他多少也知道了一点展越的习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什么时候情绪是最糟糕的呢？
“出去。”
只是简单地两个字，乔治却被吓得心尖都跟着轻颤。
得到了赦令，他几乎用最快的时间，快速迈动着双腿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只剩下了展越一个人的办公室，所有的装置几乎都偏向于冷色调，还记得温柠上次过来的时候，还小小的抱怨了两句。
这么快，就想要跟他斩断一切可能的关系了吗？
冰冷的眸光落在铺在桌面上的两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展越硬冷的唇角紧抿着，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的手又紧了紧。
心底，紧绷了一整天的弦，猝然之间，骤然断裂。
昨天晚上，安排了方淮由司机送回去，他立刻起身离开。
可是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下楼，也只来得及看见温柠的身影上了莫尘的车，两人一起，远远离开。
他们一起离开。
今天，这么快就送来了离婚协议了吗？
想了想，展越睫毛轻颤了下，微眯的眼睛再度张开，那汪漆黑不见底的深潭，已经从最开始的复杂和混乱，变得坚定了许多。
想离婚，当然要征求夫妻双方的同意。
他们之间，不说近三年来没有联系，就是最近三个月，温柠也几度出入了他的锦园。
所以，就算他不同意离婚，她也决计不可能申请法院判决。
温柠，她想也不要想！
捡起摊开成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展越并没有犹豫，直接将原本装订得整整齐齐的两份，一起撕断成了两段儿。
最后一篇，那熟悉的签名……
当展越猝然看见那熟悉的字迹，也只是微微怔楞了两秒钟，就直接将那两份温柠花了午饭时间打印又寄出来的快递丢进了垃圾桶。
高大的身躯，用最快的时间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
将钥匙勾在手中，出门的时候不意外看见乔治还在办公室里，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了。
顾北暂时回不来，萧何昨天晚上已经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他是医生，展越也没打算再为难他，直接叫了乔治。
“总裁？”
乔治注意力全部在电脑上面，根本没注意到展越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了，被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温柠，我不会离婚的

听总裁说要去喝酒，其实跟展越更加像朋友的乔治立刻苦了脸，“总裁，可以申请今天晚上不去吗？我，那个，私事。”
好不容易约到了的姑娘，就这么给放弃了，乔治怎么甘心？
私事两个字，乔治将字音咬得特别重，让展越莫名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放弃：“好。”
说完，也不等乔治的反应，他立刻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站在自己办公室里面的乔治，直到展越的身影消失，还有点难以置信。
原本以为还有一点为难的，真没想到这么容易。
不过，看起来总裁心情很好的样子，真的会没有问题吗？
一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展越的心情当然不会好，被那份离婚协议书刺激得，他满脑子都是温柠的那个签名。
还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呀！
没有人可以一起去喝酒，犹豫了好半天，展越决计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温柠，就算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他一上车，直接将车子开向了丽山别墅区的方向。
又两天没回这边了。
丽山还是老样子，到了锦园，云妈看见展越回来，却是一脸高兴的跟上来，“少爷晚上想吃点什么？”
展越心情不好，根本一点吃东西的欲望也没有，摇头之后，他一边解着自己领带，一边面无表情，“不用准备晚餐，晚上早点休息。”
嗯？
云妈看着展越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好半天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么早，不至于已经在外面吃过东西了呀。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云妈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等脚步声都消失在空气里了，她才若有所思的转过身，又慢慢去做自己跌事情。
上了二楼。
展越没有回去卧室，此时此刻的他，更需要的，是令人麻木的酒精，还有叫人没时间悲伤地工作。
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任凭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大约都会让人接受不了。
夜，渐渐深了。
两度拿起了手机，在酒精的麻醉下，展越终于敲了发送键。
“温柠，我不会离婚。”
看起来不夹杂任何情绪的一句话，温柠完全可以想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阴沉的表情。
他这样拒绝她，那么，看见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应该也很愤怒吧？
可惜，没让她想太多，又一封邮件提醒跳到了她手机上。
温柠起身，借用沈悠悠的电脑接收了邮件。
没想到是艾伦发过来的。
大西洋彼岸的风景很好，站在风景里的男人，也很帅气英俊。
温柠在沈悠悠异样的眼神当中，笑着回了艾伦的邮件，很简单的几个字，完全辜负了艾伦的用心良苦和洋洋洒洒：“很好看。”67。356
“人家发给你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不是为了让你评判一句很好看好不好？”
沈悠悠正抱着ipad正在旁边玩斗地主，偶然瞥到了温柠回的邮件内容，很不客气的说道。
的确，温柠想了想，又再回了一封：“听说m国的辣妹很不错。”
咋这回，沈悠悠的白眼翻得更彻底了。
“对了，最近你跟展越怎么样？”
刚才要不是温柠低头抱着手机出神的样子点醒了沈悠悠，她都差一点忘记，好像这两天都没有看见展越，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一点消息了。
他们之间？“准备协议离婚了。”温柠一点也没隐瞒的回答。
虽然刚才展越回了那样一句短信给她，但是瞧着展越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很合拍的样子，她又终于开始相信。
这世界上，真不止她一个人可以跟展越在一起。
“什么？”
房间里被沈悠悠放着轻微的音乐声音，但完全没有掩住沈悠悠那让人备受惊吓的两个字。
她直接丢开了手上还在叫地主的ipad，飞快跑到了沙发这边的温柠身边，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阿柠，你在逗我玩吧？”
之前那么久，怎么可能败给现在这么短的时间？
温柠抬起头，收起手机，嘴角轻挑，专注的注视着沈悠悠：“看起来很不像吗？”
“不是很不像，是你们……”沈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咬了咬唇角，摒弃了她自己心底里没办法见人的心思，她犹豫着措辞：“展越怎么说？”
她会尽量，当做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从来都没有诞生过。
她会尽量，克制住自己所有自私的想法。
温柠完全不知道好友正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他应该有新女朋友了，早晚的事情。”
“这就更不可能了！”
一句话吼出口，接收到温柠惊讶的眼神，沈悠悠才觉得刚才自己激动得都没有能够按捺住翻涌的情绪。
展越有新女朋友了，这怎么可能？
温柠心中原本很难受，不管是做决定之前，还是之后，她都深深的难受着。
但被沈悠悠这么一打断，她反倒忍俊不禁，笑起来：“为什么不可能？展越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由喜欢一个人的可能，不是吗？”
没有一个人，会天荒地老的等着另外一个人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阿柠……”沈悠悠咬唇，眉头紧收，怔怔的看着温柠：“谁都有可能，就展越，我猜，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就展越，可能性真的很小，很小。
温柠抿了抿唇角，顿了顿，才微微扬起一个清新的弧度，目光清澈的看着沈悠悠：“不管是不是看走眼，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没理由在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上面套着，不是吗？”
“阿柠，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你。”
良久，沈悠悠的声音才轻轻响起，有点难受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
那件事，她知道的，应该比两个当事人都要多。
可，叫她怎么直接说出口呢？
温柠转身，看着站在沙发旁边的沈悠悠，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腰，强行将跟沈悠悠那丫头十分有料的身躯抱在怀里，直到感受到一股温暖，她才轻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不！
沈悠悠在心底里抗议，不过，最终她还是没能打败自己，告诉温柠什么。
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告诉温柠，大概只会加快他们分开的步伐吧？
感受到沈悠悠的身子放轻松了不少，温柠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怎么这些年，从来没见你谈过恋爱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原本，只是温柠想要转换个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点。
谁知道她一句话出口，沈悠悠刚刚放松了一点的身体，顷刻之间又紧绷了不少。
“悠悠？”温柠顿了顿，紧紧揽住沈悠悠腰身的手松开了一点，想要去看沈悠悠到底怎么了。
她是不是说到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了？
沈悠悠一惊，没等温柠将她拉开，她已经主动将温柠抱得更紧，根本没有给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的机会。
喜欢的人。
简短的四个字，却似乎戳中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喜欢那个人的时间，也不比温柠短。
只可惜，展越和温柠，才是两情相悦，就算不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们嘴上不说，心中，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彼此的吧？
短暂的两秒钟过去，沈悠悠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才主动放开了温柠一些。
那张其实细看的确有点冰冷傲气的小脸上充斥着满满的骄傲，当温柠看过去的时候，她又微微上翘了嘴角，故作傲气的轻哼了一声：“那你看看，什么样的人，会入得我的眼呢？”
优秀的沈悠悠，家世和自身条件都很好，虽然个人的工作室做得不算太大，但绝对能养活自己也没关系。
这样的姑娘，多得是男人喜欢吧？
温柠想了想，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那我等着有一个男人，来做你的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征服你。”
这段台词，是温柠很久以前跟展越一起看过的一个电影里面的台词，被她略作改动，好笑的加在了沈悠悠身上。
气氛，倒真是温馨了一点。
沈悠悠也忍不住笑出来，“那当然，我沈悠悠的男人，绝对不会比展越差！”
温柠愣了一下，收回的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笑起来，嘴角一对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特别可爱。
……
继前一天温柠一整天都没看见莫尘之后，隔天上午在公司，温柠终于再度看见了莫尘。
原来，他是因为和mark的合作，前一天两人一同飞了一趟香港。
下午设计部的几位大设计师和几位mark公司的高层，包括mark本人和莫尘一起开会，商讨关于双方合作的游戏项目。
因为mark属于携资跟汇星合作，因此汇星这一次也特别注重这个合作。
两人闲聊的时候随便说了两句，莫尘认真地看着温柠，说：“下午两点钟正式在会议室召开双方的第一次研讨会，你也一起来吧。”
彼时两人正坐在食堂吃饭。
温柠没想到莫尘原来也是可以接受食堂的人，更没想到她千躲万躲，最终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