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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门娇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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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这样走着,可是再也不能恢复此前的平静了,有一种想发声的冲动——像树根底下早起觅食的小虫。
“跟文家少爷分手吧。”他忽然站住,开口说。
我吃了一惊,却没有说话。没想到他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不改他霸道的本色。
元存勖锐利的盯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仰起头,冷静的看着他,“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给我一次机会。”他说道。那是他从未有过的诚实和恳切,让我几乎要为之一动。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为你改变。”他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的确和以往不太一样——然而那双眸子太过深邃,我看不清,看不透。
他的这句话,乍一听,太像真心话了。可是,一下子可以得到的真心,往往都不算太真。因为每个人的心,都如同洋葱一样,被层层包裹起来。最外面的那一层,虽然艳丽,却不可靠。
我没有说话,或者说,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寻找一些言辞来应对。
“那文沁呢?亦或别人?你要怎么办?”我料想他的女伴应该不止一个。从第一天见他是他身边的那个女郎,到他当家作主的这些会所、酒楼、舞厅,等等,多少女子环绕着他?应该是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吧。
“她们不必考虑。”元存勖淡然的说,完全不在意是文沁亦或是别人。在他眼里,只有“她们”,没有个体的名字。
我听到他这般说,便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你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该信什么。信你会爱我,而不是玩玩而已?信你会一辈子不变心,与我偕老?你告诉我,你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吗?你会吗?”
我的嘴巴忽然‘神勇’起来,竟然说出了这样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让我自己都很吃惊。
任何一个男人,如果能够做到“真心真意”和“一心一意”这八个字,简直足以为王,成为情之圣者。
果然,元存勖一时怔住了,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你做不到。你不也不会成为我心里的‘他’。”
我遏制住内心的一点不忍,故意强调那个“他”字。是的,我毫不手软,把他的刚刚绽开的一丝*直接捏到闭合。
“告诉我,是谁?是文家的那个少爷吗,还是别人?”他终于克制不住,怒声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兀自走出了园子。任凭风簌簌的,拍打着千枝万叶,拍打着我的心。他没有追过来,我已经达到了目的。远离他,便是远离是非。
第六十六章迎接新生
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方家母子身体无碍,便出院回家了。为了庆祝新生儿的到来,方家特地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特地邀请母亲、大嫂、我等几个近亲去家里吃饭。
到了方家,才发现文家的老少也都来了,文澍、文沁自然不必说,文家老爷、夫人竟然也到了。毕竟也是孩子的外祖父、外祖母,来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他们也有所遗憾,因为刻意想感谢的贵人外加救命恩人元存勖并没有来。
按理说没有克星的存在,我应该舒适才对,可是,我依然感到不适。虽然和文澍交往的时间虽然已经有一阵子,但并没有正式见过他的父母亲——以前也许在生意场上的什么联谊会、交流会上打过一个或半个照面,也听说两位老人对我的印象似乎不错,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乍然在一个屋顶下见面行礼,还是隐约觉得有些尴尬。还好我母亲和大嫂也来了,让我在心理上还算有所依靠;并且他们在一起可以说话聊天,由此转移对我的关注。
吃过饭,我想早点回去,可是母亲却不想走,文澍也希望我多坐一会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方家总觉得浑身生了芒刺一般,坐立不安。但一时片刻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众人的意思,喝着茶,聊着闲天。
几位长辈们都围着方文氏和孩子说话,一会儿聊这孩子长得像爹还是妈,一会儿说将来长大要做什么,当官还是经商,等等;还有应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由于孩子早产,名字还没有定下来。几个老人商量着,一会儿说这个起得太土,一会儿那个太过新潮,叫不顺口,总之有说有笑,热闹不休。
上了年纪的人都格外喜欢孩子,尤其是刚出生的婴儿,一个奇特的、崭新的小生命。我的母亲如此,文澍的母亲文周氏也不例外。两个老妇人一左一右看着孩子,不知道怎么喜欢才好。
文周氏摸着婴儿肥嘟嘟的小脸,忽然说了一句,“哎,看方老夫人的命多好,又来一个孙子!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的目光自然齐刷刷的向我看过来,我的脸上登时像被泼了油、着了火一般,*不堪。
文澍的父亲咳了一下,瞪了文周氏一眼,她才知道自己的话有失分寸。她自己讪讪的笑了笑,说自己“老糊涂了,都忘了顾忌人家女子的面子”等等。母亲在一旁宽容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做父母的都是如此”之类云云。
我呢,固然要装作不计较、没听见的样子,心里却说服不了自己真的当做没事。于是不多时便寻了一个空儿逃了出来,躲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的小茶厅里。
没一会儿,文澍也跟着我进来了,他安慰我说,“我妈一向说话直来直去,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
“老人家只是说了句心里话,我怎么会生气?”我坐在沙发上,故作轻松的仰头看着他。
文澍挨着我坐了下来,握起我的手,给我哈着热气。
“知道你心宽,但还是害怕你不高兴。”
“我有那么小性吗?”我看着他,笑着问道。
“你不小性,可是你很任性啊!”
“怎么任性了?”
“比如,你不想去我家,怎么叫你都不肯去。这不是任性吗?”他随口一说,就让我无法辩驳了。我只好别过脸去,装作不想听的样子。
“生气了?我是说着玩的——”文澍忽然张开他的臂,把我抱到怀里,吻我的额头。我埋了头,躲开他的吻。
“呦——你有白头发了!”他忽然叫道。
“在哪里?”我吃了一惊,霍然抬起头来。
文澍握着拳头,扬到空中,来回挥着,引着我的手跟着去追逐。总算够到了,掰开他的手,却什么也没有。
“你骗我!”
我恍然纳过闷来,他方才并没有拔我的头发,我也没觉出一丝痛,他的手里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头发?
见我当真上了当,文澍便开心的笑起来,说道,“你这么年轻,哪里会有白头发?”
“当然有啊,是你没有看见——或者装作看不见。我已经老了。”我理了理头发,说道,“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生肖属相已经走了整整两轮!焉敢再说什么年轻?
文澍忽然搂住我的腰,把我拥到沙发靠背上,深深的吻起来。许久,他才说道,“槿初,我们——结婚吧——”
我一时怔住,说不出话。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聪慧。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我轻轻捂住他的口。他的请求让我感到惊诧、突然,他的希望太过切近了,而我,还没有看到这么长远的路。
“文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看着他的眸子——赤诚而又热烈的,有些不忍心的说。
“怎么了?”文澍的眼睛里写满了诧异和不解。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低下头,低声道。
他听了,没有说话,依旧把我搂到怀里。
☆、第六十六章 烦恼盘丝
此前文家屡屡叫我去做客,都被我拒绝了。为此也和文澍小小争执过几次,我仍是不肯去“正式”做客,只说时候不到、不便登门。文澍无奈,只好顺着我的意,在我和他父母之间两面周旋。这一次在方家,他如此富有勇气的开口,一定是平日里受了他父母的鼓舞和催促。可我却不愿轻易的许诺,未免将来为这思虑不周而反悔。
文澍虽然答应给我时间想一想,但是他的父母明显没有这样的耐心。在这些老辈人传统的思想里,一定奇怪:所谓的新式恋爱一定要谈很久吗?放在十年、二十年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几句话的事,两个人便凑到了一起,毫无意外的结为连理,然而给全家带来子嗣,延续一族之香火。而现代的青年们呢,却把这个过程拉长了十倍,让他们觉得复杂、不可理解,甚至不可接受似的。我和文澍,在他们眼里,怎么说在一起交往也有小半年了,而我却一点明确的表示都没有。
元旦那日的一大清早,文家就派人来请我过去,说文澍下午从学校回来,难得合家欢聚,正好一起共进晚宴,等等。
我犹豫着,先打发报信人回去,后回到屋里慢条斯理的收拾房间、整理衣物,本来是打算收拾几件冬天换洗的衣服,送去学校给明曦,现在被这事一掺,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这时,母亲走进来了,问道,“今天去不去文家?
我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叠着手里的衣服。终于,淡淡的说,“再看吧。我依旧跟文澍说过了,今天要去学校看明曦。若有富裕时间的话,再去文家。”
“人家三番五次来请,你也不能总是找理由,不肯给面子啊。”
“那我就去走一圈罢了。只是不想和他们家里人一起吃饭,怪不自在的。哪有在家舒服?”
“知道你不喜欢和长辈们聊闲天,觉得没意思。不过——这次恐怕不能再推了吧。人家是请你吃饭,不只是看看、坐坐。是想郑重其事好好招待你的。”
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安,道,“为什么要郑重其事的?这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不拘礼节,不好么?”
“你说的简单,人家可不这么看。”母亲意味深长的说,言语中透露着几分隐含的劝,我听得明白,却不愿就此服服帖帖的顺从着。
“他们看不顺眼大可以去找别人。我最讨厌那些长辈变着法的叫我做什么。除了您和父亲,别的人我没有义务去听、去服从。”
“纵然你秉性如此,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交往这么久了,总得给人家父母一个表示吧?”
我听了,把手里的几件衣服撂倒床上,丧气道,“要什么表示?他们着什么急?文澍不着急,我也顾不上——”
“你要体谅老辈人的心思。像我们这些人,岁数大了,自然期盼孩子好——”
“怎么就没有人体谅我呢!”
“怎么?你不喜欢文澍吗?”母亲试探着问道。
哎,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这样“轻易”“武断”的得出结论呢?好像一时喜欢就足以谈婚论嫁;如果不能及时谈婚论嫁就是心有别意。殊不知,越是深刻的感情,越需要慢慢的磨;如同越是精致的玉器,越需要细细的琢。
“妈,为什么不肯多给我一点时间呢?自从到了上海,我几乎没有几天安静的日子,如果大哥身体好了,我自然可以一心一意谈恋爱,谈结婚,现在,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呢?前面的难事才算熬过去,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就这么几天无事的日子,却又要拿这些事来前前后后的烦我!”
我忍不住把心中的烦闷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母亲听完了我的长篇大论,叹了一口气,道,“槿初,我的孩子,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的心思呢?我怎么不晓得你的心里装了多少事呢?可是文家——”
“您放心吧,我今天会过去的。”我仰起头,也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第六十七章见与不见
傍晚,天空下起了细密的小雪,空气潮冷,道路难行,但我还是去了文家。文澍和他父母早已等我许久,见了面便嘘寒问暖,似乎为我这破天荒的如约到来感到格外惊喜,欢喜得不知所以然了。
进屋之后,才发现文家为此做了隆重的准备,果然是盛大的晚宴,还请来了文澍的大伯、二伯等家族的重要长辈。我见了,虽然觉得过于正式,却还是大方有礼的问了好。
席间,一贯散漫的我收起了不得体的旧习,转身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熬了一个时辰,总算完成了这次压力与责任并存的任务。从文家几位长辈的表情来看,对此也算是八成满意吧。
吃过饭,文澍便要送我回去。我说直接让小杨过来接我就好,不必他再费事跑一趟。况且他明天还要去学校,为此折腾得太累也不好。如此说着,才算是把他劝在了家里。
道路湿滑,小杨开得很小心,也很慢,因此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多了。母亲已经睡下——她一定是知道了我已经去了文家,才如此安心早睡的,否则一定会等我。
才换好衣服,忽然电话响了,仆人们接了,说是找我的。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不由得心生疑惑。将电话转到自己屋里,才知道这个拨来电话的人——元存勖。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找我,那个声音陌生而又熟悉。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我打了一个哈欠,问。
“你今天去文家吃饭了?”
他怎么知道?我讨厌自己的行踪被他一丝不落的捉到,不过恍然想起,今天吃饭的时候文沁并不在,自然是和他一起出去了。哼!知道了又怎样?
“就为这事?”我的语气不是很又好。但怕吵到母亲他们,还是压低了嗓子,没有发作。
“不,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挂。我是想,想让你听雪……你听,现在外面还在下,窸窸窣窣的,像一首低低的圆舞曲,只一会儿,就舞遍了白茫茫的世界——”
他怎么忽然这般诗意了?不知道是诗意还是失意,是现实还是呓语。我听了,满腹狐疑,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帘子轻轻舞着,风中带雪,自然是别有一番情味的狂美。
许久,我道,“李白月下独酌,可以写首诗;你呢,冬夜赏雪,不也很有情调么?”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写首诗,一寄相思,一解情愁?”
“看不出来,你这么多愁善感!”我不无嘲讽的说道。
“是啊,因为我今天一个人吃的饭,一个人赏的雪”
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是他的饭很孤独。这怎么可能,他有那么多可去的地方,随便找谁都可以陪他,有什么好孤独的?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一个人清静、自在。”
“哦,是吗?我没有觉得。一家人吃饭,多好。”他的语气里有几分酸醋味。
“当然。你要是喜欢和别人一家吃饭,可以早说啊,我跟你换。我喜欢一个人吃饭。”
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你不喜欢和别人一家吃饭。”
如果让他多生别意,去找文澍的茬,那绝对不是我心所愿的。为此,我要赶紧堵住他的口。
“胡说!我只是不喜欢人太多而已。”
“两个人多么?比如只和我?”元存勖的语气虽然很轻,却透着几分不可忽视的认真。
“做梦。”我的声音虽然也很轻,却掷地有声,异常肯定。
“好吧。那也是个好梦。”
我不再听,扑通的挂掉了电话。走到外厅,对一向负责接听电话的小丫鬟说,“记住这个号码、这个人的声音,以后凡是他的电话,一概不接。”
☆、第六十九章 文澍求婚
转眼已经到了旧历的年底。每到这时候,常常有三件事重叠。一是准备过年的礼品、食品,全家上下所有仆人都忙忙碌碌;二是生意上的帐都结得差不多了,大哥会照例开一个总结性的会,请主要的几位大区主事和掌柜的聚一聚,坐一坐,再说说明年生意上的安排、计划什么的。三就是我的生日,正好赶上了腊月底,离过年只有五天,所以置办年货的时候连我的庆生会也一块办了——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找一家全城数一数二的饭庄,请来家族老小一起欢聚。而今,大哥当家,此番心意不减当年。他和母亲甚至想,在国外的那些年里,我的生日基本上是自己一个人过,现在反而要好好补偿一下,于是几乎给所有的亲戚朋友及交好的家族都发了请帖,地点定在离公馆比较近的一家酒楼——百合大酒楼。
到了日子,大哥的精神也分外的好,在大嫂和家人的搀扶下也来了。他这么做,一是为了亲自来给我庆生,不愿少了他这一份祝福;二是也想让和王家有合作的那些生意人也都看看,他还活着,而且活得还不错。自然,所有人都是明白这番意思的,只不过自家的人——尤其是母亲和大嫂,看了总归有些难受。
吃过晚饭,母亲和大嫂怕大哥累着,便和他一起回家了;方云笙要回去照顾老婆孩子,而许牧原说晚上有课,便都送了礼物,提前走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不怕累不嫌腻的年轻人,在此聊天、吃饭、做游戏等等。
这家酒楼装修设计比较现代化——除了吃饭,还专门开辟出一个地方作为舞厅,有特制的灯光、地板和中央舞台,等等。不多久,吃完饭的人便来到了舞厅。
德元和明曦已经拉着一群人玩起了多米诺骨牌。另有一拨已经跟着音乐开始跳舞,我和文澍本要加入其中,他却忽然跑开,说一会儿来找我。
我便在和苏曼芝聊天,看着人们唱歌、跳舞。因为请了上海有名的歌星和乐队表演节目,所以气氛十分热烈。
一首歌终了,进入了休憩时间,忽然文澍跑过来,拉起我的手便到了舞台中央。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苏曼芝见状,也吓了一跳,慌乱的跟了过来。
“文澍,你要做什么?”我不由自主的大声喊了出来。
我看着他额上渗出了即可汗珠,灯光照着他的英俊的、年轻的面庞。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整个大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忽的,文澍单膝跪下,手掌心里托着一只精致的盒子,半开着,一枚光闪闪的钻戒看着我,等着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槿初,嫁给我吧!”
文澍温柔的说,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爱意,盈盈欲滴。
这几个字,宛如空谷之音一般,飘到我的耳朵里,让我的心都为之静止。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欢呼,有人高呼“喔”、“喔”;有人喊“嫁给他!”
这一刻,本是应该兴奋的一刻。然而,我却是像被人按了穴道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安”在胳膊上的手,不知道是要伸出去,还是就这样挂在身上。
这一刹那的、不由自主的迟疑,是我所不能克制的——我真的要嫁给文澍吗?我真的爱他吗?
冥冥之中,似乎那力量并不足以推着我伸出手,去接住那一枚美丽的钻戒。
“文澍——”
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更不敢肯定自己接下来的话是甘心的接受还是无情的拒绝。
文澍看着我,似乎看到了我内心深处深藏的秘密,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在。他的眼神中的光彩忽然黯淡了,一分一分的,一寸一寸的,就像夕阳落山,带走了世界的光辉一般。
我见到这样的眼神,只觉得心痛。
“文澍,我——”
我的话一直卡在那里,说不出来。
忽然,人群中奔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推开文澍,冲他吼道,“她是我的!”
第七十章醉酒闹事
那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衣衫上下全是酒气,当他抬起头来,我才看清楚,竟然是渠绍祖!
“渠绍祖,你要干什么?”
我推开他——他一个站不住,跌跌撞撞的倒退了三四步。
“王槿初,你不能接受他的求婚!”
渠绍祖似乎还没有完全醉,他的话还很清醒,还知道文澍是在向我求婚。
“凭什么用你来管?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硬声硬气的道。苏曼芝上前拉住我,走开了些。
渠绍祖上前来,抓住我的手,“你、你已经许配给我了——你三叔都和我爸说好了。我们家把聘礼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能反悔?”
众人听了,开始议论纷纷。台下的三叔听了,很是羞赧,朝着渠绍祖喊道,“绍祖,这是哪有的事——我和你爸才说说而已,没有定下来啊,你莫要当真!”说罢,挥了挥袖子走开了。
“听见了?这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呢,你不要再胡说了!”我已经尽力克制心中的怒气。
可是渠绍祖依旧不依不饶,像患了失心疯一般,死活不肯放开我的手。
“你,你自己亲口说过,我借你五万块钱,救了你生意上的急难,你就嫁给我!”
我顿时气得浑身打冷颤——这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事;何况借的也不是他的钱,却被他这样编排!
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是当着众人,竟然还说的有板有眼。
“你混蛋!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你在做什么梦?!”
我扬起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也许,这是此时此刻我最失策的一个举动了,堂堂一个大小姐,竟然当众骂人,还当众打人,而且,越是这样气急败坏,越是坐实了他的话。
那一刻,我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转。
苏曼芝等人劝住了我。德元、继文等人上前拉开了渠绍祖,不过也不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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