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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犯了一个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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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这院子一看就没什么可偷的,破破烂烂的地方还装个监控没样子。”
展铭扬:“装监控不是为了防小偷,是为了防变态。”
展凝没吭声,她其实已经觉得没必要了,展铭扬不知道逃跑的是谁,可她心里有了些底。
就凭着刚才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不是那个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男人。
当自己不再是被动面,安全感是会直线增长的。
展凝摇头:“过段时间再说,这么晚了你先回吧。”
将展铭扬送出门,展凝原本是要锁院子的,低头看见跟在脚边需要外出解决三急的狗又放弃了。
她蹲身,随手往狗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见人开心的跟见了祖宗似得,你两是不是有什么□□?”
有没有□□不知道,狗却是因着展凝难得的亲近而受宠若惊的发起疯来,开心的满院子疯跑。
第二天展凝请人过来修了下门,再之后一直没什么别的状况发生。
国庆时展凝跟着公务员作息也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不过她明智的没出门游玩,在展铭扬抱怨堵高速或者看人头的时候展凝送了他一堆的幸灾乐祸,只是乐极生悲,没两天李知心就看不过去了,自作主张的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
展凝差点吓死,她从来没想过相亲这类事情会兜头兜脑放她身上,下意识就要拒绝,奈何李知心已经应允了别人,她可以不顾别人的面子,但不能不顾自己老娘的。
所以勉勉强强去看了一下,不说对方差吧,就是各方面都不太合适,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展凝没那个心思。
面对面坐了半小时,展凝就找借口溜了,她直接回了裁缝铺。
七天长假,展凝在大门口贴了归期,而现在被李知心逼得则硬生生给提前了三天。
她先回屋睡了一个午觉,这个午觉时间有点长,等再醒来已经是两小时后,展凝睡的有点懵,整个脑袋都是涨疼的。
等她还没从这个涨疼里回过神来,先一步听见了院子里传来的轻微动静。
展凝走到窗口朝外看。
挨着樟树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天蓝色衬衣,白色休闲裤,缩在那的背影透着一股秀气。
他手上捞着一个半大的球在跟狗玩,狗跑动时他转了个方向,露出那张俊美漂亮的脸。
展凝心头突地一跳,整个人有点炎热夏季被扔进冷柜的感觉,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确认后又是另外一种渗人的感觉。
她眯起眼,有点自虐般的静静盯着看。
程谨言明显是想训这狗去捡球,奈何狗智商真的有限,球扔出去别说捡回来了,连咬都懒得咬,嗅一下都是给你面子。
后来的时间他不断的扔出去,再自己捡回来,耐心好的出奇。
展凝相信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这事,当然也绝不是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
估计也没想到她会提前回来,由此这么肆无忌惮的在那跟狗玩着。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大,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挺开心,褪去了阴郁和疯狂的面罩,平和下来的程谨言显得比较温柔。
好一会过去,展凝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屋子里呆着。
她稍作思忖,转身走出去。
卧室门一开,程谨言倏地抬头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被冰冻,目光一寸寸的漫上慌乱,手上捞着的球一时没抓稳掉落下去。
他都没想着要去捡了,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大病初愈站不稳似得往后退。
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想亲近又不敢亲近,各种矛盾的情绪都挤在了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最后竟隐隐的有了点扭曲。
不等展凝说什么,他突然又见鬼一下的转身跑跌跌撞撞跑出去。
展凝愣了下,叫道:“我说你跑什么?!”
程谨言不知道没听见,还是当没听见,直接就没了人影。
展凝追到门口望出去,程谨言狼狈的一瘸一拐跑远了,中间还差点跟一辆转进来的电瓶车撞上。
她感觉很微妙,可能是这人跟记忆中任何一个阶段的他都相差甚远,云泥之别总让人唏嘘。
程谨言再一次奔逃回家,顶着一头冷汗,这次却再也顾不到腿上的疼痛。
他靠着门板,绝望又无助的滑坐下去。
被展凝发现了,怎么办?
她会不会又害怕到逃走?恐惧到再也不回来?
程谨言垂头抵住膝盖,整个人都难受的颤抖起来,片刻后突然抬手往自己右腿上狠狠砸过去一拳。
怎么可以这么大意?!
以为展凝不会这么早回来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白天晃荡,真是太恨自己了。
当特别在意某件事的时候,会恐惧于去面对这一真相。
他不敢去想展凝会选择离开,由此也就没那个胆子去确认,或者去打听她的消息。
半个月后,展凝的新款服饰照旧被送到了店铺,程谨言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彻底落了地。
可就算如此,他一时也不敢再接着往那个地方跑,深怕打扰到她,对方脾气一上来可能就改主意走掉了。
他怂怂的不敢有所动作,然而该撞上的时候还是得撞上。
最近气温变化大,程谨言感冒了,原想着撑一撑熬过去,结果下午发起热来,眼看着这么下去就得熬去医院,他拿上外套明智的去附近药店买药。
巧的是展凝养的那只狗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天有点拉稀,她拿着钱包也跑药店去给它买蒙脱。
程谨言一边咳嗽着一边转身迎上来进来的展凝,表情僵化的同时,当下想跑都没地跑了。
相比较于他的大惊失色,展凝则淡定的多,呆了一下后径自走到柜台买自己要的东西。
都这样了,程谨言一时走也不是,留着也不太对。
他吭吭哧哧的在原地锈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走过去一些,小声的叫展凝:“姐!”
展凝斜过去一眼,跟领导视察有一拼的点了下头。
人都是这样,对方要是孬了,自己的气势自然而然也就跟着上来了。
现下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有种小时候的感觉。
程谨言心下一阵感慨,感慨完又觉得特别庆幸。
见展凝对自己并没有表露出厌恶的情绪,他厚着脸皮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身侧。
“姐,你生病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谢谢。”展凝从营业员手中接过药品,又瞅了他一眼。
程谨言连忙朝后退了步。
展凝走出去。
到了裁缝铺,展凝把那只拉肚子拉的有点虚脱的狗唤出来,将药兑水,掰着它的嘴就要往里灌。
可惜这个工程难度有点大,狗屁股一扭,爪子一拍,展凝手上的碗立时倾斜,药水倒了大半。
展凝“嘶”了一声:“一天不揍皮就痒是不是?”
目睹全程的程谨言同情的看了眼缩在那一脸可怜相的狗,深深觉得它跟自己很有些难兄难弟的意思。
“我、我来吧。”他小心的觑着展凝说。
展凝捞着碗蹲那没动。
程谨言等了好一会,原本的期待渐渐融化成失望,在他抿着嘴感觉脑子要炸的时候。
展凝突然头也不回的将手往上一抬。
程谨言秒活,迅速从她手中将碗接过来,争求表现一般的抱住那只狗把药分两次灌了进去,过程算不上多顺利,好在也没多坎坷。
浅色的衣服上沾了一大片污渍,他也不在乎,讨表扬一样的看向展凝,对上的却是对方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程谨言又连忙低了头,刚有苗头的喜悦瞬间被扼杀。
“你怎么找到我的?”展凝问他。
她不认为这个人还会派人跟着自己,毕竟自己消失了一年多不说,程谨言也毕竟不是那时候的程谨言。
“上次在市区无意间看见的。”程谨言还拿着碗,另一只手在碗沿轻轻蹭着,边低声说。
展凝:“你怎么会来这个小镇?”
程谨言声音更低了些:“他的记忆里有你们搬家到这边的信息。”
两人沉默下来,上辈子在她死后又发生什么事情展凝并不清楚,所以现下程谨言口中说的是真是假不好评判,但她直觉他说的是真的。
展凝看着垂头丧气的男人好一会,迟疑着说:“你……现在算恢复了吗?”
若还没恢复,展凝觉得自己得接着消失才行。
程谨言点了点头,那会他特意去咨询过医生,从医生口中确定已经康复后,却并没有感到丝毫庆幸。
因为都以为展凝已经出意外再不会回来,他只感到不公平,不理解为什么一切的不幸都要他来面对。
不过……
程谨言转头看向身边若有所思的展凝,现在看来老天对他还是眷顾的。
既然是脑子正常的这位,展凝也不可能将人往外赶,可要说欢迎也是绝对算不上。
展凝的痛苦全然源自于这个人,但她也不能否认最后的解放也有他的助力,所以她心中十分的矛盾纠结。
好在程谨言有点自知之明,看出了她的矛盾点,尽管心中非常不舍,嘴上依旧主动提了走人。
展凝当然不会做挽留,看着他在那熟门熟路的洗了手,转身朝外走。
到了门口,程谨言脚步又顿住,展凝眉头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程谨言踌躇着说:“姐,我以后能常来这边吗?”
“……”她能说不行吗?
第91章
那个问题展凝最后还是回答了; 她无视了程谨言期待说:“你还是顾好自己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别闲得慌到处没事找事。
都是聪明人,哪可能听不懂。
但程谨言最后还是选择了装傻,因为当聪明人会让他失去很多东西。
第二天在他偷偷摸摸又溜进这个院子时; 展凝没有觉得意外; 毕竟这人不管是哪一世都有前科。
她只是冷冷的扔过去一眼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程谨言没有打扰她,一个人在院子里逗了会狗; 跟保姆似的又打扫了一遍卫生,临近中午时他凑了过去; 一只脚刚迈进工作室。
展凝头也不抬的喝道:“出去!”
程谨言针扎般的将脚缩了回去; 他抿唇看着忙碌的展凝; 有心想说什么,最后怕挨骂又忍住了。
他想了想,转身走出院门。
而展凝工作的时候最不喜被人打扰; 当来打扰的人是程谨言时,忍耐程度当然更下降很多。
她拧着眉,没管人走没走,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等手上这一阶段的活告一段落; 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
展凝摸了摸有了饥饿感的肚子,准备出门去吃点东西。
坐院子里正发呆的程谨言一听见动静连忙回头,见到是她; 立刻起身狗腿的说:“姐,饿了没,我做了些吃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边厨房是有; 很小的一间,由于她的厨艺水平有限,搬过来后还没用过。
展凝扫了眼干净的四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走去厨房。
小圆桌上摆了四盘菜,一碗汤,已经冷却,但香味还是很浓郁。
程谨言先一步上前,有些紧张的样子:“我去热下,很快的。”
“不用了,随便吃点吧。”看着崭新的碗盘,展凝最终没有拂他好意。
在被程谨言囚禁的那段时间里,这人只要有时间就会下厨,所以展凝知道他厨艺不错,只是那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去品味,毕竟和现在的心境不一样。
她夹了筷牛腩塞嘴里咀嚼,程谨言坐对面看着她,轻声问了句:“还可以吗?”
展凝点了下头。
程谨言没咧着嘴笑,但大眼里因着她的反应而有了亮光,显然是很开心的。
一顿饭结束,他又开始自觉收拾餐具,站在水槽前干的很有劲头,跟洗碗小弟能拿工资似的。
这天过后展凝再也不用为自己的三餐发愁了,程谨言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捣鼓,好像他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这些东西。
季节转换时连着下了快一星期的雨,冷空气随之入侵,南方的骇人的冬季来了。
雨势有点大,上午还没停过,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展凝捞过手机刚订完外卖,院门被人撞了开来。
程谨言一手举着一把彩虹伞,一手拎着一袋东西慢吞吞走进来,身上被雨淋湿了大半,脸上不知是被冻得还是什么,没有一点血色。
他勉强笑了下:“不好意思,今天我来晚了,我马上去做。”
说完转身朝厨房走去。
展凝在他身后说:“我订完外卖了。”
程谨言脚步顿了顿:“那……我把东西先整理一下,明天再做。”
长长的屋檐下,男人步伐艰难的走远,消失在一道小门里。
展凝看着沉沉的天色,好一会才朝那个方向走去。
不大的厨房里,他买回来的食材乱七八糟的堆在角落,自己则趴在小圆桌上,整个人都在止不住轻颤。
展凝目光往下,桌子遮掩下他的右腿抖得更厉害。
“你又是何必呢。”展凝说。
程谨言倏地自双臂间抬起头,讷讷的看着来人:“姐。”
展凝在他对面坐下:“程谨言,我不愿去怪你什么,但要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看待你,这也不太可能。”
那些黑暗的过去,直到现在都会让展凝时不时的做噩梦,她永远都忘不了,由此也无法很好的面对这个人。
她看着已经傻在那的人,轻声说:“这段时间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一直没把话说太死,是多少对现在的程谨言存了些怜悯,给彼此留点余地,不代表她就接纳了他。
她一直以为程谨言自己会想明白,会做出最适合的抉择,但就现下来看似乎完全不可能。
程谨言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觉的拢成了拳:“姐,今天下雨我才来晚了,我……”
展凝抬手制止他的话:“你懂我的意思的。”
“我只是想这么做。”他满脸无助的看着展凝,企图从这人身上寻出点柔软来,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
展凝:“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折腾自己?”
什么样的日子算好呢?
锦衣玉食?吃喝玩乐?家业有成?或许对很多人来说这些都算。
可对他而言并不是,能让他觉得是好日子的生活或许就是能日日看到展凝,尽自己所能的去照顾她,这是他余生里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可展凝并不接受……
程谨言突然就像荒原中迷途的羚羊,周边是危机四伏,唯一的救援说要放弃他。
他能怎么办……
程谨言:“姐……”
展凝起身往外,边说:“多喝点热水,等腿舒服了,就回吧。”
随着话音的终止,她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厨房门口。
程谨言愣了好久才蓦地红了眼眶。
但是这一天的谈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程谨言依旧每天过来按时报到,只是不敢再跟展凝说话,每天离得远远的,只敢抱着那只狗一个人杵着。
他也还是做饭,做完了就放在那,没再跟展凝一个桌坐过,他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此希望换来展凝对他留在这的应允。
展凝是无奈的,无奈中渐渐的又觉得有点好笑。
某天展铭扬拎着一小箱草莓过来找展凝,一脚踏进院子,没心没肺的喊完一声姐,扭头就见到了一个大瘟神。
展铭扬吓得脸色大变,下一秒就将拎着的草莓狠狠的砸了过去:“滚,谁他妈准你来这的?!”
他冲过去,一把拽住程谨言的领子将人给提了起来,转手一拳砸了上去。
眼前的人差点害的他失去了最亲爱的家人,他对他的恨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因着幼时的陪伴,在这份恨意中包含了更多的东西,程谨言毁掉的不单单是展凝,还毁了他一个绝好的兄弟。
“还手啊你,摆着一副任人打骂的模样又算个什么事?怎么?现在后悔了?认错赎罪来了?”展铭扬猛地把人一推,赤红着眼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晚了!滚吧!”
整个院子都是展铭扬暴躁的叫骂,原本见到人兴奋的要迎上来的狗吓得已经缩在了角落一动不动。
程谨言则狼狈的倒在了地上,沾了一地灰不说,脸上很快也起了明显的红肿。
他单身撑着坐起来,拿手背碰了碰见血的嘴角,埋着头一声不吭。
展铭扬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我叫你滚!”
程谨言疼的瑟缩了下,轻声说:“小扬,我改好了。”
展铭扬忽然呼吸不畅似的抖了下,鼻子一堵,眼眶瞬间泛起了热。
他想到了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小男孩,总是像小大人一样的跟他说小扬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不然姐就要骂了。
小男孩渐渐长大成了俊朗的少年,他话依旧不多,但对着自己总是会多点笑容,由此害得他还被班里女生嫉妒。
这个少年是谁呢?是他那比亲兄弟还亲的发小。
可眼前的人又是谁呢?
程谨言低低的强调了下:“真的,我真的改好了。”
展铭扬猛地转身跑进了展凝的工作间,大力甩上门,背靠着门板喘粗气。
一扭头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展凝,静静的对视片刻,展铭扬低着头走过去抱住展凝,很快展凝的脖子上有了些潮湿的东西。
展凝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原本坐着的人可能是累了又躺回了地上,缩在角落的狗走出来挨着他的身子也躺了下来。
那边的一人一狗在想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展凝隐约的也觉得这人挺无辜。
展凝拍了拍展铭扬的背,说了句:“小扬,不怪他。”
始作俑者并不是眼前的程谨言,只可惜这一点只有展凝跟程谨言知道,而其中原由不可能细枝末节的告知外人。
展铭扬情绪平复后没再失控的接着去揍人,但任由程谨言留在这也是不太可能,要走的时候他一把拽住程谨言要拖着走。
程谨言死活赖在地上没动。
展铭扬喊了声:“还不滚!”
程谨言摇头:“我不走。”
“妈的!”
展铭扬直接上手抱住人就拖,程谨言到这时才挣扎起来,两成年男人这个下午在地上滚成了一堆。
最后双方都筋疲力尽,展铭扬忍无可忍的说:“我他妈小时候都没跟你这么打过!”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愣住了,展铭扬最后面色的难看的放开他,翻身坐到一边,沉默的又过了半晌起身走了。
而展凝始终在工作室忙自己的,一直没去管他们。
等太阳落尽时,展凝走出去,看到了灰头土脸的程谨言,整个下午居然也没想着要回去拾掇拾掇。
展凝说:“明天别来了。”
拒绝的话听多了也就麻木了,程谨言无动于衷的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抓着狗耳朵揉捏。
展凝紧接着又加了句:“我要出远门。”
程谨言霍然抬头。
第92章
展凝要去的地方是那个海岛; 谢玲身份证上的住址。
她顶着这个名字生活了两年多,而真正的谢玲已经深埋大海,也不知道谢家其他人已经急成什么模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她都得走一趟。
程谨言:“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展凝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这么穿着不难受?”
脏不说; 不管是衣服还是裤子都被拉扯的没样了,外套有几处更是悲催的破了几个洞; 怎么看怎么寒碜。
程谨言现在还哪来心思去管身上的衣服; 他巴巴的看着展凝说:“姐;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
程谨言:“姐,我、我不会干嘛的,我就跟着而已。”
展凝奇怪的看了他几秒; 随后有些可笑的说:“你怕我死啊?”
程谨言被雷劈似的僵住了。
展凝语气中的轻松,是程谨言心里无法承受的重量。
她的一次假死,让他也跟着死了一次。
展凝说:“放心,死不了; 我没那个胆。”
出发时间定在两天后,展凝兜兜转转,彻底踏上那个小小的海岛已经是次日的下午; 跟着其他乘客一起下船时她有点脚软。
抓了两只土鸡的大妈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问了句:“人没事吧?”
展凝摆手,勉强笑了下:“还好。”
“晕船不好受,回的时候提前吃个药。”
展凝点头:“谢谢。”
这个岛不大,但是住户很散; 展凝拿着张便条见人就问的摸过去,摸到一半这个行程便提前告一段落。
缺了好几颗牙的大爷一边摆手一边说:“没咯,都没咯。”
后面还有几句话,但由于地方音过重展凝听不太明白,听得费力,对方也笔画的激动,展凝最后道了声谢,还是继续往前走。
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破败荒凉的房舍,展凝突然明白过来那位大爷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
他说:“没咯,早没人咯,一个都没咯。”
四分五裂的窗户和大门,剥落的墙体,还有倒的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里一看就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
回去的路上展凝又问了一个距离相对近些的邻居,对方告诉她谢家夫妇早些年前后都得病去世了,就留了一个女儿下来,至于这个姑娘现在去了哪就不清楚了。
展凝走在蜿蜒的公路上,耳边是起伏的涛声。
她看着那一长串一长串涌过来的白花花的浪花,好像突然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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