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栽就是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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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进去洗澡，洗完出发。”
　　“嗯；　你等我一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浴室门被打开，循环的歌曲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出，在白天黑夜交替的天空里悠悠荡荡的四散开。
　　辛家揉揉头发，用卷发器固定住吹了个懒干，披在肩上。
　　她简单涂了隔离，粉白色的长链耳饰衬得脸小；　她晃晃钥匙；　看着江津：“走？”
　　“嗯。”
　　江津和辛家打车到广场；　江津付钱后两人下车。
　　她牵着江津的手；　边走边说：“我说的那家寿司真的超好吃；　长期在这片呆的人才知道。”
　　“从这个商场穿过去，特别近。”
　　他们到的时间刚好是饭点，店里坐满了人，以年轻男女为主体。
　　辛家跟江津在外面等座位，她手放在江津兜里，仰着头跟他面对面说着话。
　　辛家手机响了，她从江津兜里抽出一只手，“喂？”
　　“辛家，你在哪儿？”
　　“外面，有事？”
　　“想问你要不要一起打台球？”
　　辛家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那要不今晚来夜店嗨一晚，吴姐请客。”
　　“不去，我真有事儿。”
　　寿司店空出位置，服务员引他们进去。
　　话筒对面声音被信号流掐断了一瞬，声音变浅：“你有什么事？”
　　“私事。”
　　“私事？辛家，这么久不见了，现在跟吴姐说话都不坦诚了啊。。。不就是带男朋友出来吃饭吗？有什么好瞒的？”
　　辛家步子一顿，目光在店里巡扫而过。
　　江津：“这边。”
　　辛家跟上去。
　　她江津对面的位置坐下，一抬头，视线对出去就看见吴莉莉笑意慵懒的朝她挥手。
　　“要不要一起坐？”
　　“不要。”辛家直接了当摁了电话。
　　她呼吸突兀的一下紧起来，“江津，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怎么了？”
　　“就是突然不想吃寿司了，走吧。”
　　她伸手去拽江津的手腕。
　　江津反手箍住她，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斜后方的一桌人。
　　吴莉莉穿着贴身的长裙，领口极低，浑圆呼之欲出，她边上坐的有男有女，尽管穿着收敛得多，但是依旧掩不住风尘气，“朋友？”
　　“不是。。。机缘巧合在外面认识的。”辛家囫囵说了两句就闭嘴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唇抿成一条线，巴掌大小的脸上染上紧张的情绪，瞳仁微竖，“走吧。”
　　吴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她走到辛家身边，“要吃什么？姐请客。”
　　“不吃了，我们有事先走了。”
　　“嗳，见着我就跑多没劲儿，姐又不吃人，要点什么，这里的三文鱼挺新鲜的。”
　　辛家微挑眉梢，直球怼她：“我不吃三文鱼。”
　　吴莉莉擒着浅淡的笑，气势悠然，带着股坏女人才有的劲儿：“我知道，所以我是请帅哥吃的。”
　　“。。。　。。。”
　　她目光一转，瞄向江津，“帅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江津不应，他黑色的瞳孔里情绪很淡，像是色泽冰冷的大理石。
　　吴莉莉见他这样，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臀贴着桌沿边，上身下倾，浑圆呼之欲出，她舔了舔唇，有种女性成熟的诱惑，“帅哥也是西澄的？”
　　也。
　　辛家两颊陡然绷紧，头顶的悬灯灯光毫不留情的戳进她的瞳孔，她就像是被侵犯领地而炸毛的母狮。
　　“吴姐，这是我带的人。”
　　“我有眼睛，看见了，陈程不也是你带来的吗？”
　　辛家身后往后一仰，翘着腿，双手抱胸，带着强烈的防御性，语焉不详，“他不会做那个。”
　　“陈程一开始也没想过嘛。”吴莉莉脸上带着适度的微笑，粘稠惹人生欲，“这年轻人，想法是会变的，先接触着以后万一有使得上姐的地方，姐也好帮帮忙。”
　　话音刚落，左边洗手间方向拐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他看见辛家脚步一顿，目光黏在她身上。
　　他走近，“吴姐。”
　　“陈程，我们还正在说你呢？好久不见了吧，你辛家姐，打声招呼吧。”
　　“姐。”
　　辛家嘴唇极轻地颤了颤，恍惚间，她闻到了日本料理酱料的味道，穿过鼻尖，她似乎看见了蹲在医院边分着吃盒饭的陈程和自己。
　　辛家极快的收回目光，有些狼狈。
　　跟着吴莉莉来的一群人似乎都认识辛家，他们往外走，顺路说了声，“吴姐，慢慢叙旧，外面等你。”
　　吴莉莉想点烟，她支着手肘，“出去叙会儿旧？”
　　夏天的夜晚沾上太多酒气，把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渲染得无比暧昧。
　　他们找了小清吧。
　　舒缓的音乐和暧昧偏暖的色调下，吴莉莉越看江津越满意，“帅哥，有做过吗？”
　　辛家一听到这开头的大尺度问题，像只炸毛的猫，“吴姐！”
　　“别激动，我就聊个天而已。”吴莉莉擒着暧昧的笑，“看来是没有了。”
　　江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他黑色的瞳孔里颜色很淡，像是色泽冰冷的大理石。
　　他搁在腿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表盘，目光淡而浅的在所有人身上掠过，他将暧昧不明的话在脑海里整理，梳理目前的情况。
　　比起模样，吴莉莉觉得他的性格更吸引客人，她手在桌上叩了叩吸引江津的注意力，“你身体条件挺好的，有兴趣可以来找我。”
　　“吴姐，他是我男朋友，再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
　　“真的是你男朋友？”吴莉莉弯唇笑了笑，分明不信。
　　“我还要证明给你看才行？”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吴莉莉捻了烟目不转睛盯着她，嘴里说着不要，动作却很诚实。
　　辛家磕了磕烟盒，熟练的点了烟。
　　她吸了一口，漂亮的瞳孔眯起来，带着天真到极致的媚。
　　张口。
　　喷云吐雾，喷出漂亮的白色散花。
　　她伸手勾住江津的脖，将烟渡在他嘴里，她舌在他上唇摩擦，插在他头发里的手亲昵的抚摸。
　　江津呼吸一瞬变沉，他喉结起伏，含着她的舌尖吮了吮。
　　缭绕的烟雾散开，辛家捻了烟，“可以了？”
　　“还真是男朋友，算了，姐这点底线还是有的。”吴莉莉抿了口酒，“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小辛家也交男朋友了。。。”
　　她朝江津挤挤眼，满脸暧昧不明：“别看她长这样，内芯特别保守，还没做过吧？”
　　江津基本已经捋清关系，虽然细节并不清晰，但是剩下的不应该他来猜，该她告诉他。
　　辛家有点招架不住吴莉莉的风格，她努力想要去摆脱过去鬼迷心窍走得弯路，但是你每个决定都会留下痕迹，在某个时候破土而出将原本慢慢归于正常的人生弄得狼狈不堪。
　　辛家没有外面的张牙舞爪，她显得瑟缩又畏惧。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保持安静的江津开口，他虚眯着眼，轻哼一声，嗓子被烟染过像是变了调，“关你他妈屁事？”
　　江津慢条斯理站起来，他朝辛家递了手，辛家把手放他掌心。
　　他轻轻一使劲把辛家拉起来，“天也聊了，我们就不坐了，还没吃饭。”
　　辛家盯了一眼陈程，跟吴莉莉道别：“吴姐，以后有机会再聚，我们就先走了。”
　　她捏住江津的手往外走。
　　江津一路上没说话，步伐越来越快。
　　辛家小跑着跟上，然后被他塞进出租车后座。
　　他报了地址给司机，出租车似乎知道客人的心急，嗡的一声油门，车嗖的一下蹿出去。
　　江津：“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　。。。”
　　“很经常？”
　　“不是，有需要的时候。”
　　“以后别抽了。”
　　“哦。”
　　三段对话一结束，车厢就陡然安静下来，空气奇怪的凝滞住。
　　如果提前知道会在寿司店碰见吴莉莉他们，辛家绝对不会去的，宁愿吃江津做的饭菜也不去。
　　但是世界上没有预知这回事儿。
　　辛家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应付江津的问题。
　　江津半拖半拽的把辛家拉回房间。
　　辛家被他吓得提心吊胆，她正要开灯，突然手被箍住，她后背砸到门板上被江津压着亲。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吻得又深又用力，激动像是要吸走她的魂魄。
　　他手指骨节分明在她腰窝处打转，“辛家，你他妈再在外面吸烟试试，我到时候直接办了你信不信？”
　　她不知道她翘着腿，手指夹着烟，虚眯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有多勾人。
　　让他头皮一麻，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两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拥抱亲吻，恨不得把彼此融进自己血肉里。
　　冲动后，辛家没骨头的躺在沙发上，江津开了灯，借着光低头看着她的脸，“现在来谈正事。”
　　“。。。　。。。什么正事？”
　　“怎么认识的？那个吴姐。”
　　辛家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手机屏突然亮了。
　　“喂？。。。　。。。你在我家楼下？。。。不。。。你等等我，我现在下去。”
　　“谁？”
　　“陈程。”


第24章　
　　“怎么认识的？”
　　江津的五官在昏黄的光下显得模糊，辛家听到问题下意识的抠了抠手机壳的沿边；　“他以前也是西澄的；　不过后面发生了点事就退学了。”
　　“本来是你同学？”
　　“。。。　。。。不是；　比我低一届。”她不喜欢提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每谈到这类相似的问题；　她就无因无由防御性十足。
　　辛家把钱包里的钱扒了几张在兜里，引开话题，“还没有吃晚饭；　我一会儿回来给你带点？”
　　“一起出去吃。”
　　“那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
　　江津：“不能我现在跟你一起出去？”
　　“。。。　。。。”辛家摇头，“陈程可能有事跟我说才来的，你在不太方便。”
　　辛家手机又响了，她接了；　“嗯；　你找不到这里，巷子太复杂了，嗯。。。知道，我知道那个位置，我现在下去。。。”
　　她手里的手机突然被抽走，江津黑着脸看她；　一贯的优雅不知踪影；　他将手机贴在耳边；　开口道：“不好意思；　她现在有点事不能下去；　麻烦你白跑一趟。”
　　“喂！”辛家抬头要抢回手机。
　　江津一言不合把她摁在墙上，箍住她的手腕，嗓音调子平和，“以后也麻烦你不要再打电话。”
　　“江津！”
　　“叫我爸都没用。”江津忍了一晚上的愤怒化作冰冷的刺刀，“回卧室。”
　　辛家踮脚去亲江津，江津微侧开脸，趁这个时候，辛家从他的挟制里挣脱出来，嬉皮笑脸，“别闹了，手机还我。”
　　江津关机揣兜里，他侧开身体避开她的手，目光沉甸甸的。
　　辛家干脆不要手机了，转身要走。
　　江津半拖半拽的把辛家弄进卧室。
　　辛家根本掰不过江津，“等等，我有话要讲。”
　　箍住身体的力量放松。
　　辛家：“我跟陈程在夜总会里一起兼了四个月的职，他不怎么喜欢麻烦别人，现在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跟我商量。”
　　江津沉默，辛家等着他回复。
　　这时，门被敲响。
　　辛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江津：“他知道你住哪儿？”
　　“不知道。。。啊。”辛家也觉得莫名其妙，她打开门，对上李丽琴愤怒的美眸。
　　“啪。”
　　辛家的右脸颊以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
　　李丽琴进屋，目光在江津脸上停住，言简意赅：“出来。”
　　江津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江怡身上，江怡往边上躲了一点，而后又鼓起勇气往前一步，“妈，你看我没说假话吧，哥就在这儿。”
　　李丽琴：“你跟我学校传的是谣言。”
　　江津态度平和，没有因为李丽琴的到来慌乱和狼狈，“部分谣言部分事实。”
　　李丽琴眼神狠狠剐了一下辛家，“把衣服全部收拾好，跟我走。”
　　晦暗的光加深了江津眉眼的轮廓，“妈，这是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话音还没落，又是清脆的一巴掌落在辛家脸上。
　　李丽琴：“哑巴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家头发微散，她脸蛋被李丽琴的指甲勾出血丝，她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因为愤怒亮得灼人。
　　“要我现在打电话让你妈赶紧从我家搬出来？”
　　李丽琴穿着一整套奢侈品，她保养精致的脸蛋上擒着居高临下的笑，讥讽又轻蔑。
　　像辛家这种小女孩儿她见了多了去了，被钱迷了心智，以为缠住他们江家的人就能堂堂正正走进豪门。
　　李丽琴：“你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还要我再教你？”
　　江津上前一步挡住辛家，他目光直视李丽琴，打破无声的剑拔弩张，“妈，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李丽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过来？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她转头，毒蛇样的阴冷的目光落在辛家脸上，“又不知道做什么了？”
　　辛家去把倚在墙角的行李箱拖出来，江津按住她的手，直视李丽琴，“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如果你的确有很多要说的话，明天我会回家一趟，现在太晚了，您先走吧。”
　　李丽琴：“你。。。”
　　“我会处理得让你满意。”江津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说了会让她满意那就是满意。
　　对面住户听见争吵声，开门瞅了一眼。
　　李丽琴情绪稳定下来，她优雅的整理了整理头发，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当个笑话，“那妈就先回去，你明天早点回来？”
　　“好。”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江津手指摩了摩辛家的手腕，他亲了亲辛家的耳垂，“出去弄了一身汗，洗个澡睡觉吧。”
　　辛家：“哦。”
　　辛家被李丽琴杀了个措手不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胡悦知道了她要怎么应付。
　　越想这个越烦。
　　她捞被子盖住头，抬腿不停的踹。
　　“睡不着？”
　　辛家看着靠着门框的影子，“你能睡着？”
　　“本来能。”江津看不清辛家的表情，但是隐隐能猜想到漂亮的小脸肯定皱在一起，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唇角，“要不要一起睡？”
　　“一起睡就能睡得着？”
　　“试试不就知道？”
　　江津掀被子，长手长脚挤进窄窄的床铺里。
　　辛家在黑暗里看不清江津的脸，她瞳孔落在不知名字的虚空处，开口：“江津，我们会分手吗？”
　　“不知道，明天谈过才知道。”
　　江津不管什么时候情绪都很稳，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大起大落，他不会为了让辛家高兴而故意说哄她高兴的话。
　　理智到残忍。
　　轻易戳破人内心底的希望。
　　辛家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被抽出，她居高临下看着同样像是聊天气一样平常的自己，莫名觉得滑稽可笑。
　　辛家：“下周进公司？”
　　江津：“所以不能出岔子。”
　　辛家发现她在无形中好像特别了解江津，他的所有喜欢都很克制，都要为自己的前途和利益让路。
　　李丽琴跟江津的父亲江天利关系并不好，连带着江津跟江天利的关系也并不亲近。
　　他们家族关系复杂，公司里尔虞我诈更是家常便饭，江津想要进到集团站稳脚跟，李丽琴是他的支撑力量。
　　他不会因为谁去得罪李丽琴，至少在目前看来，因为辛家使得李丽琴不满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童话故事里的情节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辛家似乎一开始就能够预料到这样到这样的结果，完全不觉得意外。
　　她闭上眼，手揣进袖口，“晚安。”
　　一枕之隔。
　　江津应了一声：“晚安。”
　　辛家醒过来的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江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上摆着半冷的早餐。
　　她拿着油条，正准备咬，抬头就看见倚在玄关边的半身镜。
　　她穿着本来是给江津准备的大一号t恤，脸颊上的伤口颜色略微变深。
　　她动作一顿，把早餐扔进垃圾桶里，脱掉t恤，露出赤条条的身体。
　　辛家换上粉t和短裤开始打扫房间。
　　她将书桌上的课本放到书架上，写满江津字迹的草稿本全部扔掉，世界重新变得敞亮起来。
　　她并没有别人口中分手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大概是她没心没肺，喜欢和享受江津的存在是真的，也是真的知道当李丽琴知道后会分手。
　　辛家不知道江津怎么处理的，最终胡悦都不知道她跟江津谈过恋爱。
　　而她再也没有收到江津的短信或者电话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
　　董璐一考完试就凑到辛家耳边，“你们现在是真的game　over　？”
　　“还有假的？”
　　“那你这个暑假还回家吗？”
　　“不回，李锦说他有个叔叔在城北商业街那边盘的店因为亏损不做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转租的下家，可以特便宜短租给我们。”
　　董璐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辛家跟江津分手的新闻上，她一点都不关心店铺的事，满脸可惜的跟辛家说：“你们挺配的，分了真的好可惜啊。”
　　辛家倒没有什么感觉，“暑假要不要一起做？差个营业员。”
　　“八月份吧，我七月份要回老家半个月，爷爷过生。”
　　过生啊，说起来，七月份是江怡和江津满十八岁的生日，按照李丽琴的性子，估计会大办，她感觉胡悦肯定会叫她回去帮忙。。。　。。。
　　人不能太乌鸦嘴。
　　这是辛家接到胡悦电话的第一个想法。
　　“妈，我不回，我在学校有自己的事。”
　　“你能有什么事，少爷小姐生日，你再怎么也要回来说个生日快乐，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第25章　
　　期末考试结束，整个学校沉在一片欢乐海洋里；　辛家还没得及庆祝自己终于脱离苦海；　心情就被这通电话给完全破坏了。
　　董璐瞧她表情；　问：“怎么了？”
　　还没成荫的树尽力伸展枝桠；　小块阳光斑驳的落在她脸上；　辛家虚眯了眯眼，“没什么，我妈让我回去帮忙准备江津和江怡的生日宴。”
　　“你妈还不知道你俩分了吧？”
　　“准确的来说；　我妈不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董璐双手合十，满脸憧憬，“你们见面，然后又旧情复燃，想想就少女心爆炸。”
　　“。。。　。。。想太多。”
　　“说起来；　江少爷被哪个学校录了？”
　　辛家想都没想；　下意识回答道：“s大。”
　　董璐拖长尾音‘哦’了一声，“你不会千方百计每天都关注他动态吧？”
　　“。。。　。。。想太多。”
　　董璐才不信，她像是发现了了不起的秘密，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你不用说，你这种人啊就是闷骚；　我都懂。”
　　“你好像不太懂。”
　　“我懂；　真的懂。”董璐朝她挤挤眼；　“你放心；　你和江津分手就我知道；　不会告诉李锦他们的，免得影响你们复合。”
　　“其实告诉也没关系。”
　　董璐用手肘推她一下，“哎哟哟干嘛呢，死鸭子嘴硬。”
　　“。。。　。。。”
　　天气太热了，热浪浸透到地下又爆发性的向外喷发，辛家懒得解释，她舔了圈唇瓣，“买水，你要不要？”
　　“要。”
　　辛家期末考试结束的一个周内被胡悦的电话连番轰炸，终于在生日宴当天不忍其扰答应了回去帮忙。
　　她刚把行李放下，洗完澡正准备睡觉，被子就被掀开了。
　　“。。。　。。。”
　　胡悦：“回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
　　“夫人让你回来了去找她一下。”
　　“干什么？”
　　“说有事交代你，快点换衣服去一趟。”
　　辛家把被子从胡悦手里拽回来想躺下。
　　胡悦隔着棉被拍了她屁股两下，“你这孩子真是的，快点起来去一趟。”
　　“。。。　。。。”
　　辛家胡乱抓了抓头发，忍着睡眠不足的烦躁爬了起来。
　　她穿着一件英文印花黑色t恤，下面配了一条短裤，圾着拖鞋往主别墅走。
　　她在路上碰见了穿着粉红色蓬蓬裙的江怡，朝她挥手打招呼。
　　江怡抿了抿下唇，她错开目光看向司机，“叔叔，我们快点吧，我朋友在等我。”
　　辛家停下步子，略微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江怡消失的方向。
　　色泽冰冷的别墅线条笔直，充满直来直去的压迫感，江怡可以施舍的跟她做朋友，但是在触及到更深层次的利益和人时，她会划分出一条分明的界限。
　　辛家眨眼，把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在脑后。
　　她进屋，穿过金碧辉煌的玄关门，看见坐在客厅正在喝上午茶的李丽琴。
　　“回来了？”
　　“嗯，早上到的。”
　　李丽琴不得不承认辛家是个相当好看的姑娘，眼瞳圆润清澈，眼角修长往两鬓处挑着，肤色奶白，唇红齿白。
　　但是越是漂亮的姑娘越是得小心，正处在冲动年龄的男生根本就没有这个临危不动的自制力。
　　李丽琴想到什么，微不可见蹙了蹙眉心，嗓音不可控制的冷淡下来，“胡姨说你孝顺要回来帮她忙，我没有阻止，你也应该知道之前的那场闹剧，她也并不知道。”
　　“嗯，我知道。”
　　茶杯在茶托上轻碰，发出‘嗒…’一声清脆短促的声响。
　　李丽琴：“我已经给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