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栽就是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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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
　　茶杯在茶托上轻碰，发出‘嗒…’一声清脆短促的声响。
　　李丽琴：“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所以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辛家：“我今天会一直在点心房帮忙，不会到主别墅来。”
　　“这就对了，乖孩子。”
　　辛家乖巧的走出别墅，她看了眼关上的门，唇线轻挑，露出几分不受管教的反逆。
　　她转头的瞬间，阳光落在她脸上，掩不住的张扬跋扈。
　　江津靠着窗，把玩着魔方的手一顿。
　　“辛家，你回来了啊。”
　　辛家听见张姨的声音，拿出京剧变脸的绝活，笑出一朵花，“张姨，好久不见。”
　　都是真的她。
　　只是浮在面上的嚣张情绪被捞走之后，才能看见深处更自然的她的身上被雕琢过的温柔。
　　江津看着越走越远的辛家，低头看眼手里的魔方。
　　他已经拧出了四个面，还有两面，四个颜色就会变得整齐。
　　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顺眼，手指在边角上摩擦几下，重新把魔方打乱，这才觉得合适。
　　辛家坐在香喷喷的点心屋，她的工作很简单，听见烤箱‘叮’的一声就戴上厚厚的棉布手套把烤得酥软适中的面包拿出来。
　　这次江津和江怡的生日宴会并不是完全的商业宴，聚在一起的都是同龄朋友。
　　左鹏端着果汁找到坐在角落的江津，“不去玩游戏？”
　　“没什么意思。”
　　左鹏看了眼正在进行游戏而气氛变得客厅，“我从到的时候就想问你，你女朋友呢？”
　　“。。。　。。。”
　　左鹏吁了一口气，“程康说听你妹同学说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真的？”
　　江津仍然不说话。
　　左鹏等不到他说话，简直要憋死了，“真的假的，你开下金口啊。”
　　“算真的吧。”
　　“什么叫算？？？”
　　“真的就真的，假的就假的！”左鹏跟江津小学六年同学，初中三年，高中又三年，可以说，他估摸着比江津还了解他。
　　左鹏打量他每根头发丝，在细节的暗线里找真相，“你没直说？”
　　“她懂就行。”
　　“你说一句呗，有个结果也好让人家死心。”左鹏咂咂嘴，有点小可惜。
　　虽然他只跟辛家见过几面，但是他还真觉得挺有魅力的。
　　江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指长，凸出的骨头隐着男性力量感，他五指张开，指缝间露出一指距。
　　他握的话，能刚好把辛家的手囊在掌心里。
　　刚刚好。
　　江津看了左鹏一眼，突兀的开口：“说不出口。”
　　说完，他闭嘴变成一只闷壶。
　　黄晓茵端着盘儿走到才盛出来的热乎乎小点心桌边选夹自己喜欢的。
　　她状似无意的往江津方向看了一眼，“你们不吃点东西吗？”
　　左鹏笑眯眯摇头：“不喜欢甜的，哦，对了。。。恭喜你啊，被s大录取了。”
　　“运气好而已。”黄晓茵抿唇，温婉一笑，低头抬头间，女孩的柔美尽显，“说起来，江津你也是s大吧。”
　　江津收回手，抬眼看她一下，“是。”
　　黄晓茵露齿一笑，正要说话，江津看眼表盘，起身，“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你们先聊。”
　　“。。。　。。。”
　　左鹏抖着腿，喝着饮料，“不好意思，哥们儿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见谅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私事。”
　　“我听江怡说他跟女朋友分手了。”
　　左鹏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要说没分吧，那还真是算分了，可是看他那样儿，理智准备好了，这感情还没有整理好。
　　可是要说分了吧，这就是给黄晓茵无谓的希望，他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左鹏还在天人交战，黄晓茵似乎早就有了笃定的答案，她轻叹一口气，相当可惜，“其实我也觉得他们挺配的，但是我听说那个女生成绩也不好，家庭条件也很一般，他们谈也谈不了几天，分了也好。”
　　左鹏这就更不敢接话了，他万一乱说话被江津眼神杀死了怎么办。
　　他敷衍的笑了一下，囫囵掩过去，“可能吧。”
　　“那边在玩什么游戏？”
　　“杀人游戏。”
　　“那我们也过去参一个。”
　　“你不等江津吗？”
　　“反正就在那坐着玩，也不长腿到处跑，等下他来了找得到的。”
　　食物基本上已经上完了，除了几个负责客厅清洁和添食的保姆以外，其它从早上三四点就开始忙活的人都暂时回去休息了。
　　一整层的大厨房很安静，只有阳光骤然裸着，给安静的空间镀上一层与外界与世隔绝的膜。
　　江津直走往里，在香喷喷的点心房看见睡在躺椅上玩手机的辛家。
　　辛家二八楞次的翘着腿，戴着耳机专注盯着手机屏幕。
　　她在打联机游戏，不时跟人说话，嗓音像是敲击才出炉的瓷白瓶，带着股压不住的颤劲儿和绵力。
　　她抬头看见挡住阳光的江津，神色顿了一下，穿着棉布袜的脚丫弯了弯给他打招呼。
　　辛家想董璐说得挺对的，前男友前女友分了手真别太快见面，生气憋屈那么厉害，再见还会想复合的可能性。
　　不过，谁先找谁，谁就输。
　　她再栽给他就是狗。


第26章　
　　辛家慢吞吞的按了‘投降’的按钮，退出游戏；　摘掉耳机。
　　她抬头；　眼珠轻轻一动；　玻璃球一样剔透的色泽里带上点鲜艳；　“有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辛家不答；　她把棉手套戴好去拉烤炉的托盘，“前面缺什么东西了？”
　　“。。。　。。。”江津目光静静的看她两眼，“奶油面包。”
　　“几个？”
　　“十。”
　　辛家踮脚从橱柜里拿出奶油瓶；　摇摇，在面包中间挤上满满的奶油。
　　面包在白瓷盘上摆成一朵花。
　　她把盘递给江津，示意他接过去。
　　江津：“才回来？”
　　辛家把盘往他怀里一塞，又躺回椅子上玩游戏。
　　“辛家，你在里面吗？没事的话往前边送点果汁去。”
　　胡悦风风火火跑进来；　看见江津自动静音；　“少爷，你怎么来这儿了？”
　　江津：“拿面包和。。。果汁。”
　　胡悦：“你不用专门跑一趟，打座机电话，我们马上就给你们送过去。”
　　“没关系，出来透气。”
　　辛家趁他们说话的间隙把西瓜切成片，菜刀顺着瓤的边界划了一刀把果肉放进果汁机里。
　　果汁机要施魔法；　嗡嗡嗡出声吸引世人的视线。
　　胡悦在嘈杂声中跟她说话；　每个字准备无误的传进她耳朵里。
　　辛家果断摇头；　“我不去。”
　　“只是让你帮忙把果汁拿进去；　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　你这孩子！”
　　辛家把榨好的西瓜汁倒出来装进果汁壶，塞进胡悦手里，“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江津手指握住果汁瓶的手柄，“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回去。”
　　“嗳，我来拿吧。”
　　江津避开胡悦的手，眸静静在她身上停留两秒，“胡姨，我自己来就行。”
　　胡悦喜滋滋的看着江津走出去，她看着又躺回椅子上没个正形的辛家，越看越不满意。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别人就懂礼貌，知道帮大人拿东西，你呢？我让你拿个东西去前边，你都不愿意。”
　　“人家前边在弄生日宴，我进去不伦不类的，我又不是客人。”
　　“不是客人就不能去？这是多好的机会，都是你的同龄人，认识一两个说不定对你的未来就会有大帮助。”
　　“。。。　。。。”
　　胡悦念念叨叨，翻来覆去说辛家不争气，辛家烦躁的打断她，“别说了，一直说说说，烦不烦？”
　　“我给你钱花，把你养这么大就不能说两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辛家眼底的烦躁慢慢平息，“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听你的话是我的错，可是夫人专程交代我不许去前面，我如果跑去送东西被发现就像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妈，我不想那么丢人。”
　　胡悦手不自觉的用劲，“她为什么不让你去？”
　　“各种原因。”
　　“是觉得你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所以不配？”
　　辛家不解释，她的沉默就像是默认。
　　胡悦深吸一口气，气得打颤，“你平时脾气这么大，这种时候就不会生气？”
　　“我生气，特别生气，我当时就想抓她头发，然后给她两巴掌，可是我没有底气，我总觉得她的想法也对，我本来就不配。”
　　“放屁！我不是从小就跟你说过吗？人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走，当保姆哪里都可以当，为什么你妈我在这里一工作就是十年，你不懂？”
　　胡悦想了想，把放在负四度冰箱里的冰淇淋饼干挨个夹出来，摆成漂亮的盘，递给她，“送过去。”
　　“我不去。。。”
　　“让你去就去！”胡悦作势要打她，辛家腿比脑子反应更快，端着盘就往外跑。
　　她在别墅前面的花园走了三圈，勇气三而竭。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自己消灭掉冰淇淋饼。
　　“卧槽，江津，我好像抓到你家偷吃的保姆了。”
　　辛家听见声音，满嘴香草冰淇淋的抬头，她撞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
　　陶叶然目光一顿，开口道：“好像不是保姆，是个漂亮的精灵妹妹。”
　　辛家看见慢一步跟上来的江津。
　　左鹏的声音稍远一些，“你们看见什么了？”
　　黄晓茵声音又清又脆，字里行间充斥着少女的天真，“什么偷吃。。。啊？”
　　声音越离越近，辛家想也不想转身就跑，她窜进花丛里，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陶叶然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他手僵在半空中，回头看，“刚才这里有个。。。”
　　“是猫。”江津不动声色踢了一下，把托盘藏进灌木丛下面，回头说道：“有只小猫偷了牛肉在这里吃。”
　　“跑了吗？”
　　“往哪边跑的？”
　　江津音调像温度适中的水，节奏缓缓，让人心脏像被泡进了水里，一瞬间暖得不可思议，“找不到的，你们吓到她了。”
　　江怡也知道保姆一起养的那只胆小的黑猫，“别找了，找不到的，我们自己玩我们自己的。”
　　辛家看着江怡带着人浩浩荡荡穿过花园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摸回去，准备看盘子还在不在。
　　她刚从花丛里钻出来，就对上了坐在地上守株待兔的江津和陶叶然两人。
　　她转身要跑，江津开口叫住她，“辛家，你偷吃的？”
　　“没有，我是来喂猫的，它一直不出来我才自己吃的。”
　　“这是给生日宴准备的。”
　　辛家张口说胡话：“不是，这是做给猫吃的，它今天也过生日。”
　　“。。。　。。。”
　　陶叶然似乎看不见两人紧绷的氛围，他摆摆手，脸上笑容灿烂，“别吵了，又不是重要的事。。。”
　　他手肘支着膝盖，“小妹妹，你好漂亮啊。”
　　辛家闻言看他一眼。
　　他面带笑容，娃娃脸上的诚恳和喜欢就差点要从眼睛里飞出来。
　　辛家眨眨眼，“谢谢。”
　　陶叶然听见她回话，嘴咧了咧，笑得更开心了，“你能不能做我模特？”
　　“。。。　。。。”
　　她一沉默，陶叶然就急。
　　他坐在地上，挺直背脊，展现自己艺术家的风骨，“我是画画的，你真的太漂亮了，我想给你画幅画。”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兼职，没什么空。”
　　“你别做兼职了，我给你钱，一个小时五百怎么样？”
　　辛家下意识的横蔑江津一眼，江津抿直唇线，侧头看陶叶然，“要找模特自己回家找。”
　　陶叶然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辛家好心好意的提醒道：“以前少爷让我做一个兼职，一个小时才两百，你好有钱哦，给的比少爷还高。”
　　陶叶然不太好意思抓抓头，“你挺漂亮的，花五百块钱看你一个小时挺值。”


第27章　
　　“坐着发呆就能五百一个小时嗳。”
　　“那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努努力比江少爷给的兼职好多了。”
　　辛家阴阳怪气提着嗓子说话；　恨不得把陶叶然捧到天上；　把江津踩到地下去。
　　江津无缘故的轻松下来；　“下次可以涨到五百。”
　　陶叶然也帮腔：“他很有钱的；　你有什么不满意直接提就好；　你看。”
　　辛家眼眸往斜下方看，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带着浅淡的讥讽。
　　陶叶然又看出神；　“你真的好漂亮，很少有人能把鄙视的表情也做得这么漂亮的。”
　　“。。。　。。。”
　　“我说真的。”
　　辛家已经被人夸出抗体了，但是陶叶然那副‘你这么美，你怎样都好看’的表情太取悦人了，她情不自禁的扑哧一下笑出声。
　　她眉眼弯弯；　笑容具有极强感染力；　“我叫辛家，你叫什么？”
　　“陶叶然。”
　　辛家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点浅淡的棕，太阳一晒就会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好几种层次。
　　陶叶然看得出神，毫不掩饰对她美色的‘垂涎’。
　　江津黑眸扫过辛家；　“你还不走？”
　　辛家眼皮一撩；　张口就怼：“交了新朋友就不能聊聊天？”
　　陶叶然也帮腔；　“是啊；　我们这才认识呢；　还没好好聊聊。”
　　他看着辛家，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我下次邀请你来我的画室玩。”
　　“好。”
　　两个人当着江津的面交换了联系方式。
　　江津突兀的喊了辛家一声，声线很低，隐隐带着警告。
　　辛家静静的看他，从他的瞳孔里看到壮观的景色，突如其来成型的海啸，平静安宁的雪山崩塌，以及挡住视线的漫天风沙。
　　她突然有些快感。
　　她下搭眼睑根本无视他的话，慢条斯理的把手机号报给陶叶然。
　　江津眉心慢慢拧了起来。
　　黄晓茵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她突兀开口把辛家吓得身体一抖。
　　陶叶然夸张的捂住心脏，“不要突然出现，吓死我宝贵的心脏了。”
　　黄晓茵被他夸张的表现弄得有些有点不好意思，她咬住下唇，“我刚才在前面叫了你们很久，你没听见？”
　　“没，沉迷聊天无法自拔，你怎么走回来了？”
　　黄晓茵漫不经心的扫过辛家，转回到江津脸上，“大家都已经玩着了，我没看见你们怕你们迷路所以回来找找看。”
　　女生大概在某些方面的直觉与生俱来，黄晓茵的敌意也是，横冲直撞，毫不遮掩。
　　辛家身体轻微的顿一下，然后拍拍屁股站起来，笑意清澈明朗，“这里好歹是少爷家，想让他迷路的困难指数太高了。。。”
　　黄晓茵表情温和，“你也是客人吗？为什么都没见过你。”
　　“不是客人。”她把手里的白瓷盘展示给她看，“临时洗碗工。”
　　“哦。”黄晓茵转开目光，无视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情绪。
　　辛家：“你们玩得高兴，我先走了。”
　　陶叶然：“一起玩呗！”
　　辛家低头揉揉鼻梁，看着黄晓茵不自觉摆出的防御姿态，慢慢就笑开了。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手淡淡一挥，“不了。”
　　胡悦在厨房忙活，她把白瓷盘放在洗碗槽里，卷了卷袖，“有要帮忙的吗？”
　　“送过去了？”
　　“。。。　。。。嗯，吃完了，我把盘拿回来了。”她吃得。
　　她从门背后取下围裙，在腰后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我帮忙洗碗吧。”
　　胡悦边择菜，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
　　“没事。”水声哗啦洗涮掉她眉眼里的浑浊，“妈，我晚上想吃饺子。”
　　“你晚上不是不吃饭吗？”
　　“本来不想吃的，但是有点情绪需要靠吃东西来纾解。”
　　辛家把洗好的盘擦干净放回橱柜里，回头瞧她，“我要吃韭菜馅儿的，还有吗？”
　　“估计有，你回去看看冰箱，如果没有就给我打电话，我等会儿做。”
　　“嗯，好。”
　　辛家拿小板凳坐在胡悦边上跟她聊了会天，瞌睡就来了。
　　“回去睡会儿。”
　　“不用我帮忙吗？”
　　“人手够，用不上你。”
　　辛家又打了个哈欠，瞳孔上蒙着一层浅浅淡淡的水意，“那我先回去了。”
　　今天所有人都在为生日宴忙碌，只有辛家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回家洗了个脸，蒙头就睡。
　　她睡了两个小时才算勉勉强强睡饱了，她觉得饿了，赤着脚在厨房翻翻找找，发现一包火鸡面。
　　烧水煮面，然后她安静的一个人坐在餐桌。
　　眼泪串儿吧唧吧唧的往下掉，辛家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脸，嗓音又哑又低：“好辣啊。”
　　“下次再也不吃了，好辣。”
　　“呜呜呜，太辣了，不吃了。”
　　辛家晚上吃过饭就上床睡觉了，死沉死沉。
　　胡悦打开门，从客厅泄出光线照亮昏暗的卧室，“辛家，醒一下。”
　　辛家虚眯着眼看她，“怎么了？”
　　“江怡小姐来找你，你出来一下。”
　　“哦。”
　　辛家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走到客厅，江怡美眸一立，“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我调的静音睡觉，没听见。”
　　江怡瘪瘪嘴，“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　。。。”辛家尴尬地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她浅浅的弯了弯唇，“怎么会。”
　　“明天你有空吗？”
　　“可能有。”
　　“我明天要和朋友去逛街，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
　　“你还生我气？”
　　辛家看了一眼胡悦，打断：“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会尴尬。”
　　“怎么会呢？我不觉得尴尬啊。”
　　江怡笑意不及眼底，努力装作一副熟稔的表情，但是僵硬和排斥的动作却根本藏不住。
　　胡悦端着柠檬水走近，“你们是好朋友，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不要为小事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可是并不是小事。。。”
　　辛家不想再起幺蛾子，她把柠檬水往江怡手里一塞，“喝水。”
　　江怡给面子抿了一口，“你能去吗？”
　　“可以，明天见吧。”
　　“那好。”她放下水杯，“另外你不要开静音，我联系不上你很。。。。很担心你的。”
　　“嗯，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江怡约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不过她起得晚再加上一直打扮，直到差不多十点才出发。
　　辛家还是一身男孩子气的t恤短裤打扮，脚上穿了一双白底的平板鞋，看上去干练又简介。
　　江怡则穿了一件嫩黄色的中长裙，头发披在肩上，淑女又少女。
　　辛家本来以为江怡的朋友会是她在一中的同学，但是她完全没想到会是江津的同学。
　　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女生。
　　这次辛家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黄晓茵。
　　江怡喜欢逛百货商场，以前辛家也陪着来逛了很多次。
　　她习惯性平行着两人走，江怡和黄晓茵亲亲密密的挽着手，自己显得突兀，辛家想了想，落后两人走在后面。
　　江怡和黄晓茵边走边试穿，喜欢的就大方的刷卡买下来，辛家打量每件衣服的小设计，时不时露出点兴致。
　　一逛就是两个小时，辛家从两手空空变成了大包小包。
　　江怡看了眼，“好像买得差不多了。”
　　黄晓茵：“是啊，刚才你买的衣服、裤子、裙子还有包都很合适你。”
　　江怡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抿着唇，脸颊浅红：“也没有，都是晓茵姐你给选的。”
　　“你白，所以才穿着好看的。”
　　辛家看着她俩商业互捧，诚心诚意学习，决定下次把这些技巧都用在自己卖衣服上，一定会赚翻倍。
　　黄晓茵想了想，状似无意的开口道：“什么都挺好的，但是好像还缺双鞋，等下再去逛逛鞋子吧。”
　　“可以啊，我也正好缺鞋。”
　　黄晓茵关心的看了辛家一眼，“你现在拿的东西太多了就不用跟着我们了，我们一会儿回来找你。”
　　辛家手腕被购物袋勒出红痕，她跌跌撞撞把购物袋放到地上，点头应下来，“你们去吧，我就不跟着去了。”
　　然后一等就是三个小时，黄晓茵和江怡还是不见踪影。
　　在一边等待的售货员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姐，你看刚才那两位小姐买的四件衣服是刷卡呢还是现金？”
　　辛家从手机里抬起头，“她们没付钱就走了？”
　　“是的，她们说是您现金付款，当场就把吊牌给拆了的。”说到这里，售货员也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来。


第28章　
　　商场的地板特别亮，辛家低头能看见自己的模糊的影子；　她板鞋在瓷砖摩擦；　发出‘呲——’又长又尖锐的声音。
　　在百货商场这种地方混的人都贼精；　比起脸；　她们先看的是穿着打扮。
　　辛家一看就没钱。
　　售货小妹想到这个就把辛家看得更紧了；　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跑掉了，“小姐；　你看要不要给你的两个朋友打下电话，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辛家的确付不起那些衣服的钱，而且她凭什么要给！？
　　辛家懒洋洋的把手支在身后，她晃了晃手机，“我打电话；　你别守着我。”
　　“。。。　。。。好的。”
　　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