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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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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翻开第一面。
冬灰视线落上去,只那么一眼……冬灰猛然推开了他!
后退一步,站那儿,多么激动地翻着小手册,“这是!……”冬灰抬起头看他,眼睛当即都红了。
雁落也后退了一步,
“这是你舅舅当年在西海筑岛礁时留下的工作笔记,前儿整理档案,找出来了。”
冬灰怎么不认得舅舅的笔迹!
见字如见人,见字如见人呐!
冬灰低下头去,又去翻。
翻着翻着,眼泪流下来,
合上,
紧紧攥手里,
垂下来,
立正,
抬起右手,
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
“谢谢您。”
雁落一手插军裤荷包里,显得那样潇洒又沉稳,
抬起一手指了指她,微笑着。十分温暖,
“很标准。小姑娘,加油,你在监狱里都能过得有滋有味,何况这深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转身走了。
冬灰缓缓放下手,望着他的背影,心潮涌动,一波一波,全是暖洋……
……
元首回到昂光殿,
看见,他的三子两手交叠放身前,恭敬立着门口,也注视着父亲一步步步上台阶来,
“父亲,”雁落喊了一声,带着微笑,
这是“兵谏”后父子首次面见,
还记得么,那之后元首其实召见过他一次,雁落怀里抱着冬灰在车里“回敬”了他什么呀……呵呵,之后,元首再没召过他,哪怕过年,好像真没这个儿子了……
“嗯,”元首只应了一声,进去了,
雁落,好像咬了下内唇呢……嗯,像冬灰说的,坏。实际在元首跟前,这他父亲,又显得一抹顽皮,还有点无奈,老爷子“记仇”呢……
最后,还是放下两手,洒脱地跟进去了。
殊不知,元首心里哪里不波动,
最亲近的儿子啊,
一别也这么长时间,
好像瘦了……
☆、4。159
元首取下眼镜回头看向儿子,
“先去找了冬灰的?”
这是瞒不住的,雁落大方点头,“嗯,我鼓励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元首瞅着他就是恨铁不成钢,
又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这要不是她在宫里,你还不得来见我是吧……”多少有些父亲的无力感,
雁落口气也放轻下来,“哪里。我终归还是您儿子,就算做了不孝事,这会儿也算在将功折罪,努力在一些事上找补回来,为您分忧。”
元首轻轻点头,“这我知道。你有这份心,这段日子去西海,干得不错。”压了压手,叫他坐下,雁落在他曾经常坐的小沙发边坐了下来。元首也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总有些恍如隔世,曾经大事小情经常会这么促膝商讨的父子,有过争吵,有过心有灵犀,有过互为彼此的支柱……
“就想一直这么呆在西海么。”元首一手搁在书桌旁,一手放在膝头,侧身坐着看他,确实有许多话想和他说的模样,
雁落两手肘放在膝盖上。微弓着腰,微笑看父亲,摇摇头,“不想,总要回来的,可是西海的事不能半途而废。这是说实话,蒋仲敏当年在西海开发岛礁,确实有许多不错的思路,我想,不如趁这次咱们跟和本杠着,所幸大胆地争一把。这个,我和成部长多次沟通过,您放心,还是很有把握的。”
元首一再点头,西海争端绵延数十年,如果雁落真能借此契机重新构建起新的地域格局,绝对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强国大利。
“那就要多靠你们的智慧与勇谋了,昭朝有多年与和本交道的经验,你在谋事前,还是要多和他沟通,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是。”
“还有,”元首顿了下,“如果实在在岛礁建设上有与蒋仲敏沟通的必要,你可以见见他。”
“真的!”雁落腰都直起来了,
元首这时候幽幽看向他。“这是国事,千万不要把冬灰扯进来。”
如此直白告诫了,甚至,警告……雁落稳沉一点头,“您放心,她的好日子在后头,我不会让冬灰沾半点跟她幸福无关的杂事,即使是国事。”
元首一听,又是心里苦笑,幸,还是不幸?好好一个雁落,都磨砺到这个程度了,出来一个孟冬灰,虽说不能全怪她,可,毕竟主要因素不可少,三子的魂勾跑了……难道,这真是报应,我确实欠他们孟家的?……
无奈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好日子在后头,”
雁落这时候笑的更温暖,“不管您和他舅舅间什么恩怨,对于冬灰的安排,您和蒋仲敏一定是有共同约定的吧,像您现在这么看护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将来定亏待不了她。我再大胆猜猜,蒋仲敏当下愿意这么‘屈人之下’,安心这么‘屈人之下’,肯定里面也包含冬灰的因素。”
元首看着,心里再次感慨,这么好的眼光、见识、判断力,怎么就……
元首靠向椅背,稍扭头睨着他,
“雁落。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雁落一点头,和少首那时候一模一样,稳稳地。也带有兴趣,
“军籍制度改革你怎么看,”
雁落没有犹豫,
“势在必行。父亲,您必须下这个决心着手这件事。它关系到民心,以及咱们国本的公信力。当然,这件事肯定急不得,它同样需要契机。倒着想,人们为什么害怕失去军籍,其实,害怕失去的是一份保障感。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可以找到两全之策,比如,军专公、优先创业补偿,甚至。联系咱们下一步将大力主导的岛礁建设……”
元首也渐渐坐起了身,两手交握,看着前方,不住轻轻点头……
是的,
雁落虽然提出的仅仅都是初步设想,
但是,
切实地,他在想这个问题,在动着脑筋想着办法在解决这个问题,而非。如霜晨,眼光止于眼前看到的,没有更宏观更细致的把握感;更不像声咽,国事永远放在权谋之后……
雁落当晚就回西海了,
这位人神着实了得。
看看今次他依旧算“隐着返京”吧,
却,
一举又“撩动”了多少人心念住了他,
肖肖记住了他吧,甚至,肖肖之后有意无意还打听着他,肖肖是心里真佩服他……
元首该更“念好”这个悉心养大的儿子了吧,终归,还是雁落最称自己的心意啊……
包括小冬灰,
雁落就是这么厉害,
不用激情,同样达到效果,
一本蒋仲敏的小工作手册,足够冬灰念他好长一段时间的好了吧……
冬灰这几天就是把舅舅的工作手册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呀,
元首明日就要亲赴军演现场了。
冬灰攀他肩头,边翻手册就不停说她舅舅的“雄才伟略”,
元首靠着床头,看起来也不忌讳她把她舅舅吹天上去,就听她嘚啵嘚啵,好像她把这本手册看得有多么的懂多么的透,
不过,小冬灰心下还是有计较的,
末了,
她直起身。很一本正经对他说,
“我今儿给你详解这本手册,不是说我舅舅就比你强啊,你可别多心。”
元首微歪着头,“那我和你舅舅,到底谁强。”
冬灰撅嘴巴,“问我这,不幼稚么,”
元首笑笑,“幼稚什么,人之常情,你提到‘比’,我自然问问。”
她多么珍惜地把手册放到自己枕头底下,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舅舅比你强。”
元首是真不生气,抬手摸她的头,“强在哪儿,”
冬灰放好手册,又赖过来抱住舒服枕他肩头,变得笑嘻嘻,
“我舅舅比你聪明,他知道生的越多负担越重,看看,他现在两儿一女多安逸,好东西终归一分为三,谁也不偏心,大家得的还多。你呢,虽说基础雄厚吧,可九个不省心的,怎么分都会有人有意见,难吧。”她仰起头,其实,眼睛里着实带着心疼的。元首太累了,就拿今天来说,也就这会儿快入睡前,他靠着能歇歇了,又是开了一整日的会,午饭都是端着碗看文件吃的……冬灰知道这么说肯定是幼稚得不得了,可这不也是想逗他放松放松……
元首轻歪头脸庞挨着她的额头摩挲了摩挲,一手揽着她肩头轻轻拍着,
小声,“你舅舅还是有偏心的,偏心你……”
☆、4。160
“澄海军演”已宏伟展开,萧碎下午会赶去驻地,午间他必须留在宫里和关漫布置处理一些后勤调控事项。
“22号之前……”
碎子和七弟正边走边商议着,忽然,关漫停住了脚步,
碎子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稍有一怔,
倒不是前方廊下,大嫂二嫂正扶着声咽那怀了孕的老婆站在那里,
而是。
蹲着正在用纸巾擦大理石地面上的呕吐物的小姑娘!……不正是那天他在书房瞥见的,父亲抱着的……
正因为看见是冬灰,碎子太惊讶,所以都没顾上看此一刻关漫的神情……碎子倒率先走了过去,
“怎么了,”
大嫂杨亚扶着狄幽这边胳膊,“我们这不进来送狄幽往宗老那里去瞧瞧,到宜宁园先吃午饭,喏,小幽这会儿就害了喜,不住吐……”
正说着,二嫂白念把她手腕上挽着的包儿还往蹲着的女孩儿跟前一递,“诶,先别擦了,把我包儿拿去先抹一下。别沾水啊,用软布干抹。”原来她那包儿上沾了些狄幽的口水。
女孩儿刚要起身伸手过来接,
碎子心想,这怎么能叫她做!才要伸手接住,“二嫂。我这正好有……”关漫已经捏住了包儿,淡笑着,“沾了秽物还要了干嘛,二嫂,二哥也没这小气吧,再买一个新的就是。”说着,拿着那包儿往前一指,“先去吃饭。”
说实话,妯娌几个都还挺寒着这老七,他是出了名的毒,也是出了名的贵艳,享受一流,着实一种高攀不上之感。平常,他愿意尊重着你们,说几句客套话;不愿意搭理你们,到底还是不敢招惹他的。
他这么开玩笑一句,偏偏感观又觉着不冷不热,白念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只得也笑着,“哪那么讲究,你二哥你还不知道,他自己玩儿的都顾不完……”这事儿就这么岔过去了,二人扶着狄幽往宜宁园走,碎子和关漫送,关漫一直捏着那只包。好像还是淡笑着说,“如今二哥卖他几把剑,您这包儿不得回来它一二十个。”“咳,关漫啊,你就纵着你二哥把他那些玩意儿当至宝吧……”白念心里还不是揪着,自从那次因“争角儿”小步跟长空搞一场,自己的车不都还被烧了,白念就越发寒着这老七老八,见着他们,他们阴阳怪气点也正常……
三个妯娌是没发现端倪的,只是,这顿饭……怎么每个菜都这么咸!……又不敢开口说饭菜咸了,还不能不吃,这顿宫里的午餐,简直吃的痛苦死了……
却,
萧碎不傻,
老七虽说平常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但是,今儿这“忽然的来气”,且,气不小!……没错儿,碎子敢肯定,关漫气得不轻,且,直接跟这个女孩儿有关……
碎子不动声色,
他和关漫也只把她们送到宜宁园门口。
关漫说肚子也有点饿,碎子说云台亭里坐着吃,嗯,都是会享受的,云台亭对着大太极湖。视野开豁,不能喝酒吧,吃点小菜,也是意境。
关漫于是去张罗。
碎子看他拐了弯儿才跟了去。
却见关漫先走去了最附近的一处值班室,从里面提着桶、抹布出来,
还是叫碎子没想到,
他知道关漫一定回头去找那个女孩儿了,只是想不到女孩儿还在刚才狄幽吐了的地方在清洗!
你知道,关漫看见冬灰一人还卷着袖子在那儿擦洗……心里多么地不舒服!可他同时又知道,冬灰是不在乎这些的,人都走了,她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了,但是,这不是她的性格,这无关该不该她做。她碰上了,哪怕只是被叫住要搭把手,也得有始有终。
关漫把一桶水放下,冬灰抬起头,知道他还会回来,也没多惊奇,起了身,过来弯腰在桶里洗手,边抬头冲他笑,“吃了么,”
关漫笑的单纯,什么气啊什么揪心啊,全不表现出来,跟她一样,根本不把这件事当事不值一说的,“还没,你呢,怎么今天回来了?”
嗯,今天并非周末,所以关漫当时看见冬灰确实也怔了下,突然停步……
“拿东西,”冬灰简单说,“我也没吃,一会儿一起吃。”
“好。”关漫完全纵她做任何事,不打搅,也没说要帮她咋了,冬灰自然洗了手,起身,用抹布抹干,放下抹布,脱军装外套,关漫接住她外套,挽在手边儿,冬灰利落挽起袖子,又蹲下去用抹布把那块地打湿抹了一遍。
彻底弄干净了。
关漫去还桶,冬灰回昂光殿拿东西。
碎子倒一直跟着关漫在,
他去了宜宁园的小厨房,
进去,
吩咐了云台亭的中餐。
见,案板上摆着一些菜,
“这都要送前头去的?”
“嗯,”厨师长恭敬答,
真没想到,
这七爷是疯了吗!
他竟然不慌不忙拿起盐罐子,每盘菜里都大大地给了一勺!
“七帅!这……”
老七淡淡神情,也不理他,每盘不错过啊……
放下盐罐子,指头慵懒搓了搓。
“你只管把这端了去,她们要敢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放的,七爷最近口淡,吃啥都没味儿。”
厨师长真不敢不从,因为他又不走,非看着菜端出去为止……
所幸,夫人们真无人敢提。确实也不敢就是,她们进宫本就战战巍巍,还敢嫌弃“御厨”的手艺?
关漫从小厨房出来。
一抬头,
看见五哥了。
关漫也没多惊诧,
他知道萧碎也不傻,自己当时那种“火气”本也不想瞒,知道就知道了,他绝对是不能眼见着冬灰受半点“使唤”的。
“菜放这么咸,其他人无所谓,你六嫂可是有身孕的,吃了怕不好。”碎子还微笑着说,
关漫也是淡笑。却显得非常无情,
“那只有怪她吐的不是地方,憋着呀,吐到金銮殿上只要不叫人伺候也不会给她罪受。”
碎子心里啧啧,
这老七,心恁毒,
看来兹要是招到他心尖儿上这位,全可六亲不认,是他最敬爱的六哥的老婆又如何?
碎子还是错了,
冬灰早已不是关漫心尖儿上如何如何了,
她就是自己,等同自己,
她今儿“被人使唤了”,就是我关漫被人使唤了,我饶得了你谁!
☆、4。161
“这是我五哥。”
关漫给她拉开座椅,边介绍说,
冬灰礼貌向他一点头,“你好。”毕竟人是起立迎她的。
既然到了饭点儿,都要吃饭,碎子跟关漫也实话实说那天在书房见过元首和她,这边菜都现成的,不如一起吃吧。关漫只说那就不能在云台亭,太招人眼。碎子说,依她。她能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
碎子见关漫陪她进来时,手里拎着一大袋子书,这会儿才坐定,关漫侧坐着对她,弯腰就扒开书袋,“刚才说差哪两本,”
她边脱去外套,眉心微蹙,“《战术学课程》《长征记》,寝室那边也没有。我记得拿这边来了。”
关漫点头,“晚上给你送去行么。”
“嗯。”
关漫又接过她的外套,从自己军装外套荷包里摸出一个东西亮给她看了一下,放进她外套荷包里……碎子看见女孩儿唇弯了下,碎子也看见那是一包烟。黄鹤楼1916。
也没多拘束,
吃饭的时候边聊了几句,
由《长征记》聊到齐州,由齐州又聊到达摩侯墓葬,嗯,自然这墓里是出土过大件儿的。譬如那“天瞎”古镜。
碎子这才明白“前情债缘”,搞半天那时候老八不惜烧了他的宅子也要把那几枚高仿“天瞎”弄到手,还是为了她呀……
不过,如今小姑娘对这镜子的趣儿早已消淡多时了,
也是,真“天瞎”她都能随手拿着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了,还在乎几枚高仿的么……
可看得出,小姑娘自这“天瞎”对古镜还是挺有研究的,还真不是那种只图它漂亮的幼趣,
“铜镜的反射效果确实不怎么样,工艺限制吧,尺寸又都不大,真不如一汪开阔湖水照得敞亮痛快。不过关于照全脸,我看沈括的《梦溪笔谈》里说了一个解决方案,他叫工匠做镜子的时候,镜面大就做成平的,镜面小就做成微微拱起的凸面,凸面镜照出的人脸显得小,所以镜面即使小,也能照出全脸。”
女孩儿微笑边扒饭边说,
关漫给她剔了鳊鱼的大刺,放她碗里,也边笑着说,“这些,你还真说不过五哥。五哥以前自己在家就琢磨过做青铜镜是吧,”
碎子自己捻菜吃,笑笑,“除非像你的‘元家开物’什么都是专业的,我这个人捯饬简直就是鬼闹。首先用土就得讲究,现在搞不到那种细的灰沙了,老法儿都是稻谷壳烧成灰再拌和细砂,通气性和平整度都是最好。”
“是的,现在的沙都是机器弄出来的……”关漫把鸡肉的皮都扯下来放自己碗里,然后沾了汤汁再放她碗里。这些习惯啊,看看都知道,怎么会是一顿两顿养成,多少日头处一处牢记于心的“自然而然”啊,每盘菜上来,关漫都清楚她想吃什么,怎么吃,吃到什么程度……
比如黄瓜,
关漫要来的是切成寸断的生黄瓜,
当场用水果刀从外至内旋成薄条,如带,成卷。剩下的黄籽的瓜心不用。酱油、糖、花椒、大料、桂皮、胡椒(破粒)、干红辣椒(整个)、味精、料酒(不可缺)调匀。将扦好的瓜皮投入料汁,不时以筷子翻动,待瓜皮蘸透料汁,腌约十来分钟。再用水果刀取出瓜皮装盘。先装中心,然后以瓜皮瓜面朝外,层层码好,如一小馒头,仍以所余料汁自满头顶淋下……充分展现了关漫的“高品质生活”,这么扦的瓜皮极脆,嚼之有声。诸味均透,仍是瓜香,碎子不得不赞口连连……
聊的闲适,吃的也爽口,氛围正好时,
碎子的参谋沈迈在阶下喊,“五帅,有点急事。”
碎子扭头瞧一眼窗外,“说。”
廊下,沈迈就那么两手垂立仰头轻蹙眉看着。他这个角度也瞧不见亭殿里到底还有谁和五帅同桌吃饭,又觉着这件儿要说的这么大庭广众下讲不好……
“您还是出来一下吧,”
碎子到底也是性情中人,他觉着这么闲情逸致的氛围,自己搞得掖藏反倒显小气,
“哪那么多屁事儿,说。”
沈迈只有张口汇报,声音不大就是,
“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基地吧,听说。听说今晚有大事,”
“别磨叽成不,”
沈迈沉了口气,
“刚得到消息,这次咱们邀请来参加联合军演的缅义共和国。送给了元首一件礼物,原来是大晋失传的那件‘三尤玉玺’!元首很高兴,说,‘三尤玉玺’命运虽多舛,但它一直是‘勇者’的象征。所以决定,也就以今晚展开的‘夜战’为试场,谁第一个拿下F高地,这件‘三尤玉玺’就赠与谁,也不负这枚玉玺的历史意义。”
这边,
冬灰小声问关漫,“‘三尤玉玺’没听说过呀,”
关漫放下筷子,倾身,凑她耳朵边,绝对的“棉袄百科”。“晋孝帝萧尚得了一块十分珍贵的蓝田玉,做成了玉玺,关键不是这块石头本身价值,而在于它的传奇经历。三国,这块石头转到司马家,南北朝后又转了一圈到李家。每逢战乱它都出门旅游,直至五代十国。石进攻洛阳,它离开唐末帝李从珂后彻底杳无音信,贪官出逃一样无影无踪了。后周皇帝郭威找不到它,只好私造了一枚;北宋徽宗说他见过,可书里都说那是他胡诌……反正历朝历代都有人说见过,故事一个比一个编的神乎。今儿,这石头又出现了,我觉着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冬灰扭过头来接话,偷笑,“重要的是,又要掀起‘夺嫡’的腥风血雨了,你怎么不去争。”
关漫直起腰,摇摇头,“不是那块料。”又看向她。笑,好小声,几乎动嘴型,“你可以要,只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有点坏,
正是这种坏,搞得冬灰真来了趣儿,“试试?”她也动口型,手反摸到身后椅背上搭着外套的荷包里,掏出手机。
关漫微笑着只自己舀汤喝,
冬灰拨通了电话,
“喂,章叔叔,他在您旁边么……嗯。……诶,‘三尤玉玺’留给我,谁也不能给啊……”
可想,元首那边一下眉头得蹙多紧,“胡闹!”
冬灰笑得可开心,“是胡闹了,别生气,说着玩儿的,就是问问你,我的《长征史》是不是混你书里一起带走了,我怎么也找不着……”
余下,都是电话那头说话了,冬灰间或笑着应“知道,我知道……”
电话挂了,冬灰咬着碗边缘喝汤还在笑,哎,还是小孩子心性儿,调皮了一把,很开心。
碎子看着这一切,
心下竟有些无法言喻的感动,
无论关漫和她,
还是她和父亲,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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