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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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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晨一直右手撑着额角,翘着腿疲累靠着,眉心紧蹙,“上哪儿去!”
冬灰扬扬手里手机“我叫了车,你忙你的去吧。”
她这种“用过即甩”的即视感太强,有兴致跟你闹闹就闹,没兴致了,一分钟不想多呆,康庄大道,各走半边!好像,你永远别想抓牢她……
下了车,
霜晨看见她昂首挺胸就是一纯净不能再纯净的小战士规矩走过马路……
老袁上车来时,
见四帅一手支着头合眼靠着,
不敢多看,不敢打搅,
沉稳开车,
行了一段儿,
听见后头四帅说,“给汤宁打个电话,叫他重新给我买个手机。”汤宁是他的执行秘书。老袁赶忙答。“好。”四帅后面还有一句,是对他说的,“明天开始换辆车,这辆别开了。”“好。”
什么都禁不起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霜晨觉着自己今儿是烧脑过头了,也是太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赶紧得把“今日一切”抹杀去,换手机,换车……可脑子里的懊恼感以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与,落空……抹得掉么……
宫里这几天是浮着些悲伤,到底是死了老人。
冬灰却是不晓得这回事的,因为整日间不归宫,白天各军校执行宣传任务,晚上老实呆宿舍里刻苦苦读。主要还是这几日都跟太优秀的孩子们呆一处,她还是看到差距了的,乖乖,真是人外有人天外天,孟冬灰对这即将展开的国防大学习也头回有了忧虑感:我到底跟不跟得上啊……
元首几天没见她了,自然得问,
电话里冬灰就说自己得好好学习,差太远了……这一听,元首又过不得,怎么忽然间把我家这孩子又整这自卑了呢。
这天。碎子正在与元首汇报“澄海军演”总结报告相关事项,章程礼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面锦旗。
章程礼也是见独有五帅在里头,又因事关冬灰,才拿着旗子直接进来,
元首看过来,
章程礼笑着将锦旗摊在桌面上,“王奕送来的,说,这是十儿前几天救过一场火,救出个老人家,老人家家人感激她送学校来的。”
王奕是航空兵学院的总指导员,为数不多知晓“萧十儿”来处的人。
“她救了火的?”元首蹙眉问,
“嗯,听王奕说,她随‘西海征兵组’到装甲兵学院宣传回程,在阳西东路遇到民宅失火,从里头背出个老太太,”
元首取下眼镜,看着这枚锦旗,眉头也没展开就是,“这孩子,这事儿怎么不说……”不是她该不该做的问题,现在。元首最忧心就是她的安全,总记挂着……又看向章程礼,拿着眼镜的手点了点锦旗,“得了这,怎么不在学校直接给她。”
碎子心里都笑,多偏爱,他这么多儿子,就算老幺小九吧,得再大的荣耀也没听元首说一句该开个表彰会好好表彰表彰啥的,她就得了这么一面感激锦旗……
章程礼笑得好像也蛮无奈,“她不要,坚决不要。所以王奕才递我这儿来,”
元首是真心忧上了,“怎么不要呢……”
碎子不知前情,不过看老爷子这样,除了笑还是笑,太宝贝了,她就不要一面锦旗至于这么忧心么……
元首还是不放心,起了身,“打个电话,”
章程礼立即拨通了冬灰的电话,
那头冬灰一“喂”,电话就递到元首手中,
“前几天救了火的?”
“是呀,”
“还是呀,怎么回来不说?”
“好好的说什么,我做了好事咧!”
“好好,好事儿,人给你送锦旗了。怎么又不要呢,”
“不要。”
“不要总有个理由吧,”
“没脸要。哎呀,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轮到我上去了。”
挂了?
元首半天看着手机,
还给章程礼。
轻轻摇摇头,又指着他,“今天把她接回来,不省心。”
出来,
碎子私下问章程礼,笑着。
“不就是不要一面锦旗么,小姑娘挺高风亮节,咋这么忧心呢,”
章程礼叹气,也是笑得无奈,
“这您不知道。十儿这些时心理上可能有点自卑,她被选到那宣传组里,都是些拔尖儿的孩子,压力估计有点大。”
碎子失笑,一方面为小姑娘如此无上的背景还真不骄纵,依旧严格要求自己,一方面也为元首感慨,这是心上的真宝贝,不努力,忧心;太努力,还是忧心……
碎子今儿进宫第二件就是来看看大哥照料陆奶奶后事这边,
台阶上。
正好四哥正在跟大哥说着话,
见随碎子一道来的还有章程礼,都走了下来,“章主任,”到底是元首身边要人,得更礼遇些。
章程礼稍一颔首,对萧西,“大帅,宫里规矩不能及时来致哀,请见谅。”
“哪里哪里,章主任客气了,还多谢您妥善的安排,对了,老太太一家人刚儿进来祭奠了祭奠,还是您想得周到,既没破了规矩也叫他们全了心愿,我在此替老太太家人谢谢您了。”萧西说完。向他鞠了一躬,章程礼肯定赶紧拦着呀,“大帅这是做什么,我分内的事……”
又暖暄了几句,
这时候,杨亚被一个小姑娘挽着胳膊,她也亲密捉着她的手两人从那边走过来,
一见这边站着人,杨亚赶紧正色,却也不忘护着小姑娘,牵着她的手腕疾走了过来,
“四弟,五弟,章主任,”微笑不失端庄打着招呼,
说实话,这时候人的眼光自然会看向她牵着的小姑娘,
因为。
太漂亮了,
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十分可人,皮肤超好,吹弹可破般……
萧西自是要介绍,“这是杨亚最小的侄女儿。杨芮,一直在瑞士。”
内亲,老四老五是不好接这个嘴的,特别是老五,他还单身,更得防着这种事儿……
唯有章程礼得接个话儿呀。“好灵气儿的孩子。”
萧西也有些自得就是,“家里都宠着,九彩菊没断过,肯定水灵。对了,小芮现在也是调制九彩菊羹的能手,一会儿,您尝尝。”
你以为章程礼会婉谢回绝呢,
没想,
他竟微笑着一点头,“九彩菊产于西域高寒峡谷,着实不易得,今天有幸尝尝,也算享口福了。”
难能章程礼竟给面儿应承下来了,萧西当然高兴不得了,忙吩咐杨亚去准备,留章程礼就这边儿宁园坐会儿,
章程礼微笑点点头,“我这儿还有点事,办完回来就过来,谢谢大帅费心了。”
别说萧西想不到他这么给面儿,就是霜晨心里也难免纳闷,是因为陆奶奶走了不想驳大哥的面儿么,这可真不是章程礼一贯的待人之法……
唯有碎子心里有数了,
碎子心笑,
一会儿别说章程礼,元首亲自过来他都不吃惊了!
这碗九彩菊羹……真正想被谁尝尝……这会儿,章程礼不正出去接了么。
☆、4。186
九彩菊,高原人叫它金色的太阳,
它长于藏区人烟稀少的高寒峡谷之中,采摘难,盘活成食更难。
它如果熬制出来,色泽金黄、透凉,真美如耀阳。它具有散风清热、平肝明目的作用,还有独特的美容奇效,长期饮用对女性面部美容确有极好的疗效。
如今,章程礼确实把冬灰当囡女了。好东西自然想到给她。九彩菊宫里不难得,难得的是能把它真正熬好的人,杨芮的成效摆在眼前呢,章程礼肯定想冬灰尝尝。
冬灰接回来了,小姑娘懒洋洋靠小贵妃椅上玩手机。元首书房本没有这套贵妃椅,都是为她,从戚凤宫搬来的。
要往常,她这么边玩手机心不在焉跟他说话,元首早训斥几句了,
今儿,是心疼她,不仅没嚼她,还也在小贵妃靠边坐下,手拍着她的小腿,低声跟她说话,
“刻苦是好事,可也得劳逸结合……”
冬灰“嗯”一声,把手机翻过来举着递给他看,“我现在也有一百万士卒了,”
元首今儿真是够容得下她,扭头真仔细看了看,微笑,“可以吃什么肉了,”
冬灰咯咯笑,起身zhe到他怀里赖着。元首也心疼地抱住,冬灰一手攀住他脖子,轻轻咬他的耳朵,“我想吃龙肉。”元首拍她的屁鼓,“刚才跟你说的听见没有,十个指头都有长短,你是哪块料尽力做好那块料就行,没人能真正做到全才……”冬灰被他抱孩子一样斜抱着,仰头撅着嘴,“可我真的差远了,他们有些人比我还小,《先秦军事论》都梳理到第六卷了……”元首低下头,额顶着她的额,“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你也不能一蹴而就这些天死擂呀,眼睛要不要,健康要不要,”冬灰又抱紧他的脖子,“可我着急……”
冬灰在他怀里是睡着了的,
元首把她抱进房里。坐床边亲手给她脱了鞋袜,脚有些凉,又掌心里捂了捂,叫阿姨还灌了个汤婆子来,攒好被子,才出来。
你知道萧西得知元首也亲自过来了,那份惊喜!……陆奶奶辞世,元首致吊唁过来已经是天大的脸面,到底宫里这样的老人不少,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荣耀得元首“哀思”。萧西这会儿心里一定是熨烫的,自己的奶母去世得这么大的重视,不仅她的家人能安排入宫在老人家常呆的地儿悼念悼念她,现在,元首也亲自过来……这是陆家天大的荣耀,也给他萧西争了脸面……
得知元首要过来,宁园这边早有准备,
许弋亭里,
早已摆好了熬制九彩菊需要的一切用具,
杨亚更是激动,反复叮嘱家里这宝贝小姑娘!……她还真是他们杨家的幸运儿。第一次入宫就有面见天颜的机会……
元首来了,
老四老五都在一旁随侍陪着了,
跟老大、老大媳妇叙了几句家常,
小姑娘被带出来了,
“元首好,”
小姑娘穿着很朴素,白衬衣扎在黑色西裤里,脚上穿着平跟皮鞋,及肩长发梳着一个干净的低马尾。
元首问了几句她的学业,
女孩儿是学世界史的。说话文静,答话也井井有条。
之后她走到一旁默默熬着羹,
元首还是和儿子们说着话儿,
羹熬好了,
首先端到元首跟前尝了一口,
元首不过轻轻点点头,没说什么。
坐了会儿,元首起身离开,
这羹初衷是为熬给章程礼尝尝的,私下。萧西肯定煲了一碗给章程礼带走。
回到昂光殿这边,
章程礼两手端着暖包快步走到元首身边,“给冬灰尝尝?”
元首摆手,“有点甜,她不见得爱。算了。”
章程礼无奈笑笑。这东西被拿走,也就根本没和冬灰打上照面。
他知道,元首这亲自过去一趟也是想看看是不是熬得好,好的话,冬灰要爱喝。那孩子,就多留宫里几天。看来,是没必要多留了。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也没亏待那孩子熬了这份羹。萧西为她在元首跟前讨了个“恩典”:杨芮想到国防大做旁听生。元首也答应了,毕竟这孩子看上去各方面资质是很不错……不过,元首当时没这份心情当面表扬这孩子如何如何,主要是心里想着自己的冬灰正这么自卑着,别人家的孩子再好……只会加剧心疼。
冬灰醒来时,元首已经回来了,
坐她床边翻着文件,
冬灰坐起身抻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元首扭头看她,“再跟你说一遍。要劳逸结合,你学得再好,身体垮了,照样是失败。”
“好好好,”冬灰掀开被子,捞过床边的袜子边穿边扭头望着他笑,“你也是,这话儿你自己也要记住。”
爬过去亲了下他的脸侧,穿鞋下床了,捞起外套穿上,“我这会儿回学校还赶得上晚操,才睡醒养好神,跑跑更舒服。”
元首“嗯”点了下头,再心疼该不娇惯还是不能娇惯,冬灰的严格自律是他一以贯之希望维持的。
冬灰自己从宫里出来。
傍晚玉安门大道在斜阳照应下如此磅礴壮美,
空气也好,
冬灰决定顺着绿化带走走,
忽然来了个电话,
一看,是封宁。
这些时孟冬灰和封宁都有联系,她学校也藏着一些“没用的奢侈品”,从封宁那边出手好几笔了,
“你那块表买家转账过来了,打给你?”
“不不,你手上有现金么,有的话,咱们现在碰个面,给我。”
“好的,在哪儿碰面。”
孟冬灰这一听到底又勾将起玩心,
今儿她既然出来了,放松放松吧,
她想去玩掷骰子了,那里头都是现金押……
冬灰的计划,
先跟封宁在澳门路口见面。拿了钱,顺便在那里她常逛的店现买套衣裳换了装,然后去快活。
结果,
这就叫猪不凑巧,狗不凑巧。人凑巧!
霜晨的车从宫里出来,斜阳下,也是慢行在玉安门大道,
疲惫的霜晨仰靠在椅背上,好容易放松地休息下。
大哥今儿明显非常得意,留他们说了好长时间话,
也着实热情,给他和碎子也一人煲了碗九彩菊羹带走,
这会儿。车里都是那玩意儿的馨香,太甜,霜晨也不是特别喜欢,
却,这时候冷不丁脑海里冒出来:她肯定很喜欢,小孩子嘛,不都喜欢甜食儿……
哎哟,你说也要霜晨心一抽好不好,真是想什么就看到什么!
那,不是……
霜晨身子没动,头,却确实立即抬了起来,
眯眼看过去……
不是她是谁,
坏孩子走得很慢,原来在打手机,
只见她放下手机后,明显蛮高兴,走快,甚至小跑起来,
道旁拦了辆的士就走了。
这会儿,别说霜晨又高度敏感,就觉着她又要开始“干坏事儿”了……霜晨心是一揪又一揪,管,不管,……
“跟着!”最后还是来气儿地管了,
这次老袁还是心惊肉跳,
四帅这次的脸沉得比上次更狠!
☆、4。187
是得把咱四爷气死,她多么“不负众望”果然又在干坏勾当!
霜晨抿唇,心里如何塞揪着:你的“格调”呢!如今竟是嫌都不避了,野到大马路上就开始交易了?
因为眼看着一个瞧着也挺有“格调”的男人从车窗递出来一个黑色纸袋包,这货接了翻开看一眼,面露满意色……不是钱是什么!
霜晨实在看不下去了,
“四帅,”老袁不得不出声拦阻一下了,四帅开始脱外套卷袖子这就是要下去逮人的气势了!这,这怎么好?这么个妖孽丛生的复杂地儿,谁要冒犯了他!……
霜晨却是沉着脸,外套往旁边一放,眼睛盯着外边的糟心货,“真要闹大了,你直接通知汤宁。这地儿封了,一个也别放跑了!”说着,就推门而下,逮妖精去了……
老袁着实也是战栗地傻了眼!!这小姑娘给四帅到底下啥降头了,把个平常稳如磐石恨不得立地成佛的四帅愣是挑拨得……不成人形!
嗯。老袁如何紧张地关注着那头形势,
还好还好,
四帅到底是四帅,要说也真是难得一见的霸帅,不由分说上去单手拦腰抱起小姑娘就走。小姑娘当然受惊得扳呐,四帅一只手箍不住了,改成两手紧抱着,估计说了几句狠话,小姑娘似乎也抬手安抚了安抚从驾驶位赶紧下来的男人。嘴巴撅到天上被抱过来了。
见不少人往这边看,他们一上车,老袁赶紧就开了车,
哎呦,这后头啊就开始跟打仗似的,女孩儿大叫大骂,大摔大打!
光用听的,老袁都知道四帅狠挨了几下,四帅也是可怜,老袁敢保证四帅只有招架的份儿根本就不好出手,可,哪怕他挨了她一下,她都是鬼哭狼嚎说他又欺负她,把她头发扯疼了,把她胳膊打痛了。四帅就是吼得狠“你真是坏得没药救了!!”……
路口,四帅叫他下车自己先回去,老袁鼓起勇气瞥去后座的最后一眼是见,女孩儿扑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肩头,看四帅颈项惨不忍睹的红印子,估计她在咬……
冬灰就是怄他,怎么每次要快活了都是他搅合成粑粑了,他就这么见不得她快活?
霜晨伤痕累累,估计都破相了,左下颚不被她抓破了?
小妖精估计一通大发泄也暂时累了。趴他身上先是喘,后来间或来了气又揪他咬他,最后,嘤嘤又哭起来,越想越委屈,我今天本来计划得蛮好的……
霜晨一直靠椅背上,眉心紧蹙着,合着眼,她要怎样就怎样,
霜晨心里还不是苦,我这是怎么了,克服不了了还是怎么着儿,怎么又失控了呢……
听见她哭声,霜晨心里一烦,睁开眼,扭头,单手抬起推了推她,“哭什么!今天你是不是非要做这笔生意!”
“非要做!”冬灰冲他吼,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这不存在伤不伤心。就是气的,抬手又揪他,
霜晨捉着她的手腕,沉声,“好,做,我跟你做,按你的规矩,多少钱我都付你。”
冬灰那眼泪就跟自来水管子一样,一下就收了。
一开始还愣会儿,“你说什么,”
霜晨抱着她往旁边放,可算消停下了,
身上的妖精离开。霜晨顿时觉着呼吸都顺畅许多,靠上椅背,抬手慢慢扣被她扯开的衬衣扣,脸还是很沉,却也略显疲惫。“上哪儿,你快说,这是个路口,车一直停这儿不好。”又些些烦厌,
霜晨此时烦厌的,当然除了她,更是自己,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明知做出的决定都是大错特错,偏偏实在控制不住……
冬灰还撅嘴巴,嫌他不情不愿,又踢他一脚,“你这个态度我不跟你做生意。”
霜晨不理她,一个跨步跨到驾驶位,“去哪儿,说呀。”也没吼,就是没办法的样子,
冬灰这时候得意,靠向椅背,还翘起了腿,扭头看向车窗外,“先去万达,我要买东西。”
车在行驶时,两人都没说话,
冬灰一直在后面掰弄她的手机,订酒店房间呀,订她的装备呀,订她的奢侈享受啊……霜晨稳稳开着车,脑子也是热得慌,可这时候饶是把车窗开到最大也吹不冷静了,都到这份儿上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儿吧……瞥眼一看,车前还放着刚儿大哥煲给他的九彩菊羹,伸手拿起递到后面,“喏,先吃了。”
冬灰倒也不嫌弃,接过来,“什么呀,”
霜晨遂再没和她说话,不过有时候瞧一眼后视镜,看她吃了没有,
信她的邪,
她一手明明端着暖包儿,还低头不晓得几认真地在掰扯手机,
又把霜晨个规范爷儿看着急了。“你吃呀,”
“哦。”冬灰也是可爱,她专心办事儿在咩,竟难得分心出来跟他计较,倒也手机放下。解开暖包儿拿起一旁的瓢羹舀着吃了一口,
结果,吃一口眉头就蹙起来,放到一边,又拿起手机继续办事,
霜晨这是一直时不时看着后视镜呢,见她一口就放到一边,问,“怎么了,”
冬灰不抬头,“太甜了。”
霜晨心里默默一句,搞半天,她不喜欢甜食……
哪知这时候冬灰又放下手机,舀了一瓢,趴他后背上递他嘴边儿。“你没尝么,甜了,这九彩菊羹淡香最重要……”
开车呢!可把正儿八经的霜晨搞严肃了,“坐好坐好!开车呢!”
冬灰坚决要他吃一口,“那你把车停旁边。快点!”
霜晨着实担心安全,绕进道旁,
扭头就要吼,
冬灰瓢羹就递他嘴边儿了,撅着小嘴儿,“吃一口嘛,”
霜晨没办法,张了嘴,
是挺甜的,
却,接下来,
更甜的迎上来了,
冬灰就这么趴后面勾着脑袋轻咬住了他的唇,眼睛还勾魂地往下看,喃喃,“我尝尝,你嘴里的或许没那么甜了,”
霜晨扭脸就要向前,冬灰也松了唇,头,小孩子一样歪靠在他肩头,娇软小霸道地说,“今晚你都得听我的,我要怎样就得怎样,要不,这生意我不跟你做。”
霜晨沉着脸,细体会,被她咬过的唇锋滚烫得灼人,
肩头就这么一直趴着个妖精,开向万达了,
既然做好的是“明知山有虎”的心理建设,走的也是“偏向虎山行”的荒唐路线,那就一个字,闯呗!
霜晨其实也是在逼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
今晚,他豁出去的远不止“治这个小妖精”,
既然这是个不要脸的,
就给自己人生里唯一一次机会,
破碗破摔一次吧。
☆、4。188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买了些什么,反正一大袋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冬灰一手反撑腰,一手慢慢将框在手上的东西放沙发上,
上下看他一遍,
霜晨有些不自在吧,往窗台边走。
冬灰淡着脸,弯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见方的黑色礼盒,
走到他跟前,
单手递给他,
“我先进去洗。这盒子你洗完了才能打开,必须穿上,你要不听我的,”冬灰像赌气,顿了下。“你就真不是男人!”
霜晨两手都放在裤子荷包里,看一眼那纸盒,冬灰抬了下手“接着呀。”他伸出一手拿住了……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揭开了,……从此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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