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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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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翘眉峰不察觉一蹙,他肯定也有人安插在“三九农场”,一接到东东要转狱的消息,易翘就亲自赶过来了,不为别的,他答应过张来不会叫东东有事。肯定也会护到底。确实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现在一听“宫里文件”,特别是“祁州里”?……祁州里是韩千岁的家乡,咋了。这是齐濛泪跟韩千岁沆瀣一气了?
  易翘不动声色,走到囚车边,
  这时候,见他走过来,车里副驾上坐着的中年军官也主动走下车来,
  “易少。”
  这是“嫡系间”的叫法,
  原来韩千岁的人见了他都这么喊。
  易翘笑一下,
  那人也领会。把手里的文件袋双手递上前,不卑不亢,“您可以看看,有任何不妥之处。千岁说他都会尽力完善。”
  易翘接过来翻了翻,
  果然从宫里到中院到祁州里分区,资料完备,毫无缺漏可言。
  易翘浅笑着把资料袋还给他。“我要就不讲理非要劫了这人呢?”
  军官也微笑着,“我拿命也不会放走他。”
  所以说,易翘把韩千岁才当成这世上唯一的对手,他们有鼎足的实力,连忠心耿耿的人都如此相似,都有舍命护主的气魄!……
  易翘是不折不扣的阎罗王,就算“惺惺相惜”对手及他的部族,但,他要的,倘若真要割人命,也得拼杀!
  就在易翘决心混这一把,人劫了再说,
  一辆灰色小轿上坡而来,
  停稳,
  车里下来一个长羽绒大袄包着的瘦高女孩儿,
  小枣走过来,
  直接面对易翘说了几句话,
  易翘只深深望了眼那头小轿里驾驶位坐着的人……让步了。


☆、5。111

  张耀云这是见世面了,一个小姑娘来就能把阎王爷的狠心给掐碎咯……这跟什么有关?具体的,张耀云也不好瞎猜,是情爱纠葛还是势力角斗,总之这小丫头看着就来历不凡。送她来的车,车牌虽经过改编跟普通车辆无疑,可他们这种常年跟权起权落交道的,不会看不出来,来自宫里……另,坐车里驾驶位的人,摆明是个禁卫战士嚒……
  张耀云以为是个普通的禁卫战士,
  易翘看见他,可才真正起了兴致。
  小枣上前来说,“如果你是为了救栎东东,案子到了韩千岁那里才好下台;如果你还想继续不依不饶。咱拼死跟你耗到底!”
  易翘眼睛看着那边车里坐着的齐濛泪,轻轻一笑,“咱?你后爹跟你千岁哥哥终于联手了?怎么就又想着放过东东了呢……”
  小枣只盯着他,“放不放!”
  易翘看了会儿,收回眼神。归于平静,“放。你说放我还能不放么,咱俩是朋友。”
  瞧着小枣立即扭头小跑至囚车旁,示意他们快走……易翘沉下眼,看来她是真心想放东东。易翘能让步。一来既然目的一致,就没必要争来争去耽误时间,再,他现在还不能和这丫头断了联系,为了。子牛……当然,易翘确实有些好奇,怎么这些人就一百八个大转弯饶了东东呢?……
  好吧,莫说易翘纳闷了,
  车里的濛泪神色也凝重。内心里带着无奈,
  他本是局外人,出手罩着赵小枣,完全因着元枫的联系,这赵小枣不喜元枫,自然也捎带着对他不待见。
  她在墨州惹得那档子事儿,濛泪本着道义觉着已经尽心尽力了,他虽跟韩千岁易翘不和,因事关子牛,也只当做自己最私密的情感冲突,不会叫旁人参合进来,所以,最后落着赵小枣无事、真正易翘的人也没咋滴,只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办了,其实濛泪已经放下这件事,了了就了了嚒。
  哪知,赵小枣又来“幺蛾子”,这回态度可谓一百八大转变,人非常随和,请求他帮忙。将案子转到祁州里,她家的事儿就她家解决了。……说起来,这会儿濛泪也才看出来,赵小枣更信任韩千岁,到底是世交……当然。濛泪跟易翘一个纳闷点:咋就一下这“宽宏大量”了?
  事办完,小枣很有礼貌,
  “谢谢你这次出手相助,我记着你这次的恩情,适当时候一定回报。”
  濛泪十分平和,也带着疏离,毕竟跟她其实一点都不熟,所以说话也蛮直接,
  “不用回报,多瞧瞧元枫的心意。她是真心为你好。”
  小枣立即拉下脸来,不接这话了,“谢谢。”下车走人。
  濛泪也没瞧她,车也开走,她家的事儿他还真没兴致参合。只作为说讲义气,当报答元枫好了。
  接了个电话,濛泪直接将车开上了广祁高速,
  不久,就瞧见了前方那辆囚车……
  是的。撇开赵小枣,剩下的,可就事关韩千岁了。濛泪确实想亲眼瞧瞧,这东东到底和他什么关系,突然“出手相助”到这个地步?本没他的事儿愣要揽事上身……
  跟着囚车可绝非濛泪一人,
  易翘何尝不是沉着脸隐随其后,都是想看究竟的主儿。
  果然,
  车还没到祁州里,
  却是直下高速,走房省大道,这是去墨州的路……可想易翘心思还是翻动了下的,怎么到了我家……
  天渐渐黑了,
  墨州自古有“霞染美域”之称,晚霞如火如荼,美的妖艳震撼。
  子牛在墨州拍有大量晚霞里的照片。除此之外,就是在“梅林”的留影最多。这些都是易成的宝贝,相册分类的特别仔细,哪一年,哪一月。易成爱摄影,子牛是他镜头下唯一的人物。
  离开京里时,他把子牛的私人物品全“甩”了出来,这些相册却留下了。易翘觉着这是叔儿的遗产,不归她。
  囚车行进的路径越走,易翘的心思越浮动起来。无法平静,这是往“梅林”!……
  车,终于停了。
  “梅林”西麓下,“月影归”亭旁,停着一辆枣红SUV。
  囚车副驾的那位军官亲自下车,来开囚车后门,且,十分维护地弯腰将东东扶出囚车,
  东东肯定已经卸下了手铐,而且还穿上了一件御寒的厚军棉大衣,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这时候,
  枣红SUV驾驶位也下来一人,
  一个女人,
  这一看,
  易翘简直一身僵愣的!……
  是翀心!
  是子牛的翀心……易翘终于明白为什么韩千岁这样“义无反顾”出手相助了!
  翀心两手插在大衣荷包里,高跟长靴立着显得人更亭亭御挺,
  只见她没动,唇边带着微笑,有揶揄。更多的,还是终放下一颗心来吧,
  东东快步走了过去,说着什么,直摇头好似叹息,
  这时候翀心一个细节,叫易翘心一跳!
  她往车里瞄了一眼,又对东东说了些什么,
  就听着东东往那头喊,喊得易翘都听得见。
  “放心!我就是摔死了也给你弄一筐来!”
  这一刻,
  易翘真感着一股子无与伦比的心酸与悲愤冲到鼻头,似乎都要逼出眼眶里的热气!……
  易翘猛地推开车门,
  大步走向SUV,
  眼睛死死盯着SUV后车门。
  “怎么,来了这地儿,自己都没脸踏上这块的土地了是吧!下来啊,想吃梅子,自己去摘啊!我告诉你。别说他一个东东,就是你把你所有的狗腿都喊来爬我这梅山,都不是摔死了事!你知道老成防贼有多绝招,老子更加固了百倍!就是防你偷!就是不叫你吃得着!!”
  易翘眼睛通红,
  喊得满身怒火无处可藏。
  你知道,
  这对现场所有人而言何其震撼!
  翀心,东东,不明白他怎会突然现身,更不明白易翘这番话……还有,他怎么知道车里有……
  最惊怔的,
  当属也隐在道旁的,濛泪了,
  他不认识翀心,
  所以直到易翘下车前。确实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疑惑的,只是,为什么会来梅林……这个叫濛泪同样如深喉刺骨的地方……
  直到易翘急吼气吼地喊出了这一番话……濛泪两手握着方向盘何其地紧!明白了,都明白了……也是怔怔望着那辆SUV的后门,心在酸楚地翻腾着……就算自己为她重新建了一座“梅林”,她心里,永远还是更爱原来的“梅林”……
  也许,此时,最平静的。当属早已隐在另一头小轿里的千岁了,
  千岁右腿压着左腿,
  低下了头,指尖摩挲,是一颗新鲜梅子,
  子牛的“念旧”,起码而言,对他和易翘来说,是一种,多少年多少年来,多么不容易捂起来的“热”啊……

☆、5。112

  她就是不下车,
  车里的千岁低着头,“你不想见见老成么,”
  果然,
  外头的易翘就是说,“你不想见见老成吗!”
  千岁笑,梅子放唇边咬了一口,酸极了。他知道也甭得意猜准了易翘逼她出来的手段,这要换做自己,也只有这一个辙儿了。老头儿们永远是她的软肋……
  看看,狼心狗肺的东西终于出来了,
  子牛像个小火球踢开车门哭着跑下来,对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啊,
  易翘紧紧抱着她,终于明白这些年恨从何来,没有深刻的爱,哪里来的恨……
  易翘揪着她的脸蛋儿提起她的脸,手劲儿肯定重,子牛叫疼,易翘低下头就是痛痛一吻,舌尖直抵达她心窝!
  子牛肯定扳,易翘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牢牢掌着她的后脑,就算唇、牙、喉被她咬破,咬碎,也要吻遍她的呼吸,这是我的女人,这是我恨、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糊涂,她也糊涂,我们糊涂了这么多年,我们夫妻了这么多年……易翘忽然有种,她天生就是他的妻,好似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意识到……易翘一阵心酸,反倒越吻越深情,越吻越痴缠,好似,某种觉醒,义无反顾地随着它沉溺,沉溺……
  子牛着实渐渐醉了,
  醉里,她脑海里好似也拼凑出些片段,
  窗外月光盛华,
  窗里,她萎靡无力,
  易翘轻轻晃着她,“子牛,听见了么。这是你负责的案子,有进展了,你不是很大干劲吗。子牛,说点话呀……”
  易翘还拍她的脸蛋。“诶,媳妇儿,想舅舅呗,我们马上去找你舅舅撒,咳。出来这么长时间到底折腾得是累了吧,看你不中用的,离不开舅舅呀……”易翘说着说着,在哭,
  “子牛,现在月光很亮。”
  “子牛,别走!!”
  ……
  两人的唇渐渐分开,
  子牛怔怔地望着他,
  易翘也怔怔地望着她,
  刚儿……闪现在脑海里的场景是?……是的。同样的场景同时出现在了两人脑海里,子牛展翅六翼飞向月亮,开心得不得了,留下,尘世撕心裂肺的呼喊。“子牛,别走!!”……
  此时,
  两人的“怔怔相望”也完全滋味不同,
  子牛感觉不可思议,我有过翅膀长那么大的时候么?
  易翘却感受着有生以来最惊恐最刺痛的时刻!
  子牛是会走的。
  是会彻底不见的!
  这就是他此刻全部的认知,
  如果真到那时,
  他才会彻底的绝望,再不想留此生一刻……
  易翘有些战抖地一把抱起她,忽然有些傻乎乎地,“走,去摘梅子。”
  子牛也傻了,
  他这是……
  你知道,这惊天动地一吻早已把在场明里、暗里的眼震得七荤八素,
  见她抱起子牛就要走,第一个,明面儿上的翀心肯定上来拦,“你要干嘛!!”
  结果,
  还像傻了的易翘一开张口,把翀心都吓一跳。
  易翘倒似比她还着急,
  “别拦着,咱们现在最好都顺着她,翀心,要不咱们喊破喉咙也叫不回来她了。她真的会走……”说着,易翘眼睛都红了,搞得翀心拦着的手都不知如何是好地蔫了,不知怎的,易翘这话儿。她似也有深切同感,心里的酸楚一阵一阵往外冒……
  就像中了邪,
  易翘抱着她一路上山,
  看看她就知道,
  好像她喜欢那棵梅子树他都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来。
  停下来,
  举起她让她亲手摘,
  子牛摘下来会在自己身前的衣裳上搓搓,然后塞进嘴巴里,她呀,不管他们中不中邪,只管机会难得,现在想吃老成的梅子谈何容易……
  翀心也默默跟在后面,
  心里就跟这漫山的梅子林一样心酸的没处儿说,她也知道诡异的感触太他妈邪乎。但是,阻不住,十分信它……
  回程的路上,
  子牛酱个吃饱喝足的懒猫儿一人赖在车后座儿上,精神倒不大好,蔫蔫的,望着车窗外不晓得在想什么,
  副驾的东东侧身往后看她一眼,又看向翀心,“子牛是不是吃撑了。”
  开车的翀心也蹙着眉头。摇摇头,“没吃多少,太酸了,也得亏她能往嘴巴里塞,”说着,又看一眼后视镜,“子牛,你和易翘到底啥关系呀,”
  子牛好像轻轻撅了下嘴,“没关系。”不过说这话她自己心都虚了下,此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关系大发啦!那些场景到底咋回事?绝不会无缘无故浮现出来……
  翀心想了想,又问,“是和易成有关系吧,”
  “嗯。”这次子牛倒干脆,
  唉,还是谈不得老成,
  侧身坐的东东一直望着她哩,一见她嗯一声后动了动身子,眼睛渐渐都红了,赶紧拍了拍翀心,小声,“别问了。”
  翀心却目视前方,一边专心路况。嘴里也放柔许多,轻叹一声,“你说你,有这大的失去,也不说。想也知道老成肯定把你疼骨子里去了,他走了,你该多难过,难怪那时候你像脱了一层皮,消瘦不少……”
  翀心这一说。不得了,子牛的悲伤彻底冲上来了,
  她一人蜷在车座一角,似有抽泣,“还有老韩。韩政,他们都走了,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是自己埋在自己的悲戚里,
  殊不知,把翀心东东是又吓出一个新高度来,
  子牛啊,你手里到底揣着多少英雄豪杰哇!
  ……
  好吧,祸害亲自出山一次,到底没有不得逞的时候,可说“满载而归”:东东救回来了,梅子吃了,还捎带不少回来。感觉,江山还是她的江山。
  却,
  显然人心大乱!
  濛泪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江山”是她的,这点,从来毋庸置疑,
  但,
  要看谁献到她手上,
  易翘这惊天动地一吻,
  自是将濛泪这么些年来内心里最深的痛与辱勾将了出来,有些决策,势必要更清晰更决断了……
  倒是易翘从“怔傻”里缓过神来后,更迷惑,更中邪了,
  易翘一向鬼神不怕,
  这次,
  信得都有点想自甩嘴巴了!
  就是那种“明知荒诞,但坚决要义无反顾”的极致纠结里,
  易翘找到了千岁,
  这又是“随心所欲”,易翘就觉着,这件事,他必须要跟他商量着办!

☆、5。113

  千岁正在酿梅子酒,
  易翘于是也就知道了他那天在现场。
  易翘翘着腿靠着沙发睨着酿酒的千岁,“你早知道东东是她的人?”
  千岁微笑注视着酒,“比你早两天罢了。”
  易翘看向自己手里的茶,“也是,这种‘有无’你是不会想着跟我互通的。”
  跟他,千岁似乎也不讲究迂回了,呛他一句,“你那么啃她也没说想着我呀。”
  这要不是易翘有正事跟他商量,今儿两人这“幼稚一席谈”够他臊几年!
  易翘放下茶,“得得,跟你说正事。那天。我脑子里出怪相了……”易翘眯眼望着一个点,说得那是又玄虚又蹊跷又不信又信的,千岁一直手里酿酒也没停,听着。
  易翘走过来,把那天捉着赵小枣后老祥拦着他说的话也说了,“你家老韩给你留了啥指示没,托过梦么。”
  这要从前,千岁肯定心里嗤之以鼻,他家老韩跟易成那感觉就是“一个绅士一个流氓”,易成土匪似得一下东一下西,什么“托梦闹鬼”的。肯定只有他易家整的出来幺蛾子,韩家“名门正派”,哪有这些不入流的三三四四。
  但是,现在,千岁也“嗤”不出来了,
  就梅林瞧着易翘“死啃”她的晚上,千岁真做梦了,还真是他老子托的梦!
  老韩梦里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话语倒有点不正经,“千岁,傻孩子,你还端着什么呀。易翘那么亲她,就得了先机了,你也得勇于进取,子牛身上好多秘密还有待你去解呢,不亲近她你连她有什么秘密都不知道……”
  醒来,千岁自己都汗颜,这是他家韩大帅的范儿?是不是自己,嗯,拈酸瞎想。晚上做梦都跑偏儿了……千岁一大清早出去跑了好大一圈儿,流了不少汗,嘿嘿,泄臊。
  这会儿千岁着实就有些惊讶了。他知道易翘也不是个信鬼服神的,都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魔王,哪里会被这点类似“小情调”的鬼怪心结迷住。但是,听易翘说的如此真挚,言之凿凿,而且,再结合那日父亲“诡稽托梦”……
  早已走到露台边的千岁。回头看了看屋里桌上放着的酿好的梅子酒,眼也稍眯,口气却干脆利落,
  “绑来再亲近亲近不就都知道了。”
  里面。易翘也望着那瓶玻璃梅子酒,渐渐释放笑意,
  越处,越能觉着。他和这唯一认准的对头总能“不谋而合”呢……
  ……
  回了京,恰逢奉衰短暂回京,子牛顾着照看舅舅,杂八乱七的事儿都放一旁,比较安逸。
  这天大好的太阳,子牛在院子里晒被子,跟婆婆要来粗棒槌也在那里打尘,咚咚咚。动作蛮利落。
  奉衰在檐牙子下看书,有时也会看看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感慨欣慰,子牛长大了,自力更生的能力也更强了,说她娇气不变,其实还是有点变化滴,以前动不动就哼哼那累这不好,现在嘴里也爱絮叨。可做起事来可能吃苦了,勤劳许多……
  子牛捶累了,停下,动动肩膀肘儿,这时瞧见舅舅看着她,连忙跑过去,“想喝水了?”
  舅舅摇摇头,拍拍腿儿,“给你捞捞耳朵吧。”
  子牛喜死,“等下等下,我去拿个小板凳!”
  子牛最爱舅舅给她捞耳朵,小时候背脊骨一出毛病。洗完牛奶澡舅舅就给她捞耳朵,从那么点小的子牛到现在,一直都不忘那舒服上天的感觉。
  她会享受,把二人挪到太阳晒得最暖和的小院儿中间。
  旁边是她家挺漂亮的被窝,
  她伏在舅舅腿上,舅舅低头用小挖勺儿给她轻轻捞耳朵,
  “子牛。一会儿帮舅舅做个事儿,胆子要大,别怕。”
  子牛一下睁开眼睛,“什么事儿?”就要起身。
  舅舅按住了她,声音还是很轻柔,“别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眼睛最近有点胀,要放点血出来,你帮我弄弄。”
  “哎哟,”子牛还是弹了起来,小勺儿碰着耳膜肯定疼,可她叫唤一声后根本不在意,捂着耳朵就着急贴近看舅舅,“眼睛怎么了!”
  舅舅一手还拿着挖勺儿摊在腿上。轻叹一口气,“看看,才心里想你长大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子牛抱着舅舅腰。“舅舅,我其余事儿都能沉得住气了,可是你一点事儿我是受不住的。”
  舅舅难能搂住了她轻拍,“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拿根针来,在我这左眼轻轻扎一下,流下来的血你得随身攒着,对你有好处。”
  子牛还是聪慧的。哪里是舅舅眼睛不舒服,舅舅的血对她而言是唯一的救命方子,看来舅舅这是“未雨绸缪”,是又有事儿要发生了么?……
  子牛是懂事了,要从前,缠着舅舅一定慌兮兮问个没完,
  这次,虽然脸面上也是撅着嘴又害怕又不舍得的样子。还是乖乖进去拿针和小瓶子了。
  十十一点钟的太阳虽不及正午的大太阳那样暖透人心,
  稍带点清冷,有如月光凉华,
  但是,也足够暖,足够艳阳,
  底下,
  子牛不敢分一丝心地操作着,
  这时候她胆子必须大,是舅舅的眼睛!
  舅舅平和地睁着眼,目光暖的比正午的太阳还要暖,
  给了子牛勇气和心静,
  不说扎,轻轻一碰,一滴血珠就满溢了出来,舅舅教她,只需要将小瓶瓶口对着血珠出来的地方,自然而然,血就溢了进去……
  “舅舅……”子牛忽然看痴了,
  血已经取了出来,
  子牛两手捧着小瓶蹲在舅舅跟前,
  舅舅似缓口气地,慢慢呼吸着坐直在椅子上,他合着眼,一条血痕从他左眼润坠下来……子牛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舅舅这神态,美得神魔不分……
  子牛忽然问,“舅舅,你有翅膀么。”
  舅舅没睁开眼,
  只是微笑着,
  “你就是我的小翅膀。”
  子牛也笑起来,忽然觉着就算前路再多艰辛与不测,都值,都无惧了。
  欲高飞,先得自己结实起来。

☆、5。114

  子牛把舅舅扶进去休息后,继续在小院儿捶被子,贤惠的样子跟一般居家女孩儿无异。
  小枣推开门进来,见到阳光下辛劳的子牛,由心感到心暖,喊她的声音都不敢大,“子牛,”
  子牛回头,见是她,直起了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为了东东,她们先有仇后和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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