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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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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上厕所。”夏又一手被他拽着,一手还去捂肚子,像耍赖一样,
  龙龙干脆又两手一提,“他本来就在厕所里,去那儿解决。”
  七拐八下,竟是到了地下车库的洗手间。
  夏又一进来,看也不看他,急匆匆蹿进一格,刚要阖门,他伸手按住了,
  夏又可怜兮兮“我肚子疼。”捂着肚子,
  他说,“开着门上。”
  夏又这会儿急得跺脚,“臭。”
  他微笑,“我不嫌臭。”
  什么不嫌臭,根本就是变太!
  夏又憋不住了,只有解裤子蹲下来,
  头一直低着,
  夏又抬头,一副要哭的模样,“求求你,关门好不好,我解不出来。”
  他竟然走过来弯下腰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快点,要不我亲自来端。”松了手,退出去,夏又赶紧关了门。
  还是紧张,半天还是没解出来。夏又只有放弃,肚子超级不舒服,气涨那儿。
  一出来就被他抱了起来搁水池上坐着,夏又要去洗手都不让,跟每次的情状一样,狼吞虎咽地就把她挤在镜子前活吃生吞了。
  夏又这次受大苦了,肚子难受,他挤着她还不放,“怎么会肚子疼,牛奶喝多了?”不停亲她的泪水,夏又摇头,这边没被他亲到的泪水直甩,“我没喝牛奶,今天喝的酸奶。”
  他也是哭笑不得,喘着气“跟你说过,吃东西要有节制,给你的钱都去买吃的了吧。”说着,手还去挤压她的肚子。
  “没有!”这一声夏又叫的特别大,不是因为他说“给你的钱都去买吃的”她反驳,夏又来感觉要拉出来,“快快!”她哭着直指里头,两腿都像孩子一样急切地上下扳,非要进去。
  他抱着她进来,端着,噼里啪啦,出来了,夏又一直哭,他还亲她,“舒服了吧。”
  确切讲,是把个小东西折腾得一直抽噎,全身小肥肉红滟滟的,在他怀里迷糊了好一阵儿。
  这次,他好像格外舍不得放手,边哭边想睡的夏又真是媚劲儿十足,如何个死去活来把个人心抠得直发颤!
  竟然都是龙龙在外头敲门了,他才消停,用水给她洗脸,小东西慢慢转醒。
  眼睛红汪汪的,还在吸气。他捧着她的脸蛋儿低头轻轻磨她的眼皮,
  “裤子荷包里有张卡,自己拿。”
  她依言乖乖伸手进去摸出来,拽手上,看也看不到,头被他掌着还在亲,
  “这是哈根达斯的年卡,一年内随便吃,可是不能喜欢就海吃,今天拉肚子晓得难受吧。”
  她点头,可明显感觉一听“哈根达斯”这小东西头就想低看看卡了,说明这个超对她路子!
  外头龙龙又敲了下。
  他最后重重封住她的唇“今天你给我下什么降头了,我怎么这么离不开你!……”
  是呀,直到上了车,梁一言气息都还不顺,
  合了眼,他靠向椅背,今天确实格外冲动。他知道这挺不对头,应该越处越厌呀,怎么还越来越走火入魔似的?不行,他必须得克制一下了,什么都忍得住,以前最不屑的女色忍不住了……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他的这辆丰田越野上了高架,他停在超市门口瞩目的州长座驾才启程。
  他的办公室主任余风打来电话,
  “州长,原澈在办公室等您。”
  “知道了。”
  合上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2。6

  “舅舅,”原澈恭敬喊了声,梁一言压压手“坐。”
  “原小的婚事我想就这么定下了。”原澈平稳地说,
  梁一言看他一眼,也慢慢坐下。“和夏元德攀上亲也好,他和元首多年私交,许多事,也说得上话儿。……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都不是,他还有个最小的女儿。”
  “哦?还有个女儿?”
  “嗯,一直没公开。不过看样子是夏伯伯最疼爱的一个。原小也看了下,他最喜欢这个。”
  梁一言又点点头。“两情相悦当然最好。这件事,你就多费心好好办吧,毕竟原小一辈子的事。”
  原澈依旧敬顺一点头“我知道。”
  “原小眼看也成家了,他常年在外头基地跑,这下也该定下来了吧。”
  “嗯,下个月就调回来,军需三处。”
  “三处?看来韩照确实器重小小。”
  原澈微笑,“什么器重不器重,小小贪玩,合了小太子的性儿罢了。”
  梁一言笑笑,就此打住,也没扯这方面的下文,而是继续关怀两个外甥的生活,“回来住哪儿,这也有家有室了,要安排好。”
  “嗯。这我也想好了,原小婚后,我们都搬回小半山的老宅住,也全了妈妈以前的愿望,她最希望就是一家团团圆圆……”说着,声音变小,隐露伤感。
  梁一言还是点点头。“你有这个心就好。原澈啊,这些年你也着实长进不少,舅舅给你看着机会呢,只是这次秘书局这事儿,你着实资历尚浅……以后还有机会的。”
  原澈很平静,“我知道,舅舅,劳您一直为我挂心了。”
  原澈从州长府邸出来,
  上车,
  原小翘着腿坐车里等着他。
  原澈淡笑,“来了也不进去问候问候。”
  原小一冷哼,“问候?我怕进去了一个忍不住揍了那老狐狸。”
  原澈始终弯唇,也没吭声。坐他身旁,车开走。
  “哥,这次秘书局的事明明就是他故意压制你,紫阳宫都点名要你了,摆明就是他梁一言不想叫你出头!”说起来原小就很愤慨。
  提起我天朝的政权格局,属帝制与民主共存。
  家族权阀割据,几个大家族轮流执政。
  不过也有宪法制约,
  规定,一个家族统治时间最多两代人。
  如今是睢阳韩家执政,元首韩自离有两个儿子,韩构,韩照。
  帝王不怕儿子多,就怕儿子各个是能人,这样容易酿夺嫡惨祸。
  韩自离还好,儿子少不说,基本上下任传给谁也没多少悬念。老大韩构从小就往这方面培养,且着实能力不错。小儿子韩照虽说也干正事,毕竟玩心过重,看来也就当个闲散王爷的心。
  说起来,梁家百年前也是执政家族,所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一言能成为最年轻的大州州长,也绝非偶然。
  可惜的是,梁一言至今未婚,后嗣暂且无望。而梁家本姓后辈中大多从学从商,政治这块儿确实显得后继无人。唯有旁支里,原澈着实是个人才。
  原澈写得一手好文章,才华横溢。
  由梁一言做主,原澈娶了姜澜的女儿姜靓。姜澜是韩构的恩师。
  照这么看,梁一言还是有心培养原澈的,可是这次确实一次难得的机会被他压制下去了。
  原澈的好笔头被元首亲自赞可,紫阳宫点名他入第一秘书处,结果被梁一言出面婉拒了。这样一个最亲近权峰的机会被生生斩断……原澈看上去还是淡然,原小就极为不满了。好像他们这个舅舅“很照拂”他们,其实,老狐狸心肠九曲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观望,到底他们兄弟两出自旁支,老狐狸还是想从自己家族里的再小一辈儿里“等”出个苗儿来,所以对他哥一直采取“又捧又压”显得举棋不定……
  原小的想法,命运何必握在他人手里?
  这也是他愿意亲近韩照,并,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娶仇人夏元德的女儿的原因:他要助他哥一臂之力!
  夏元德和元首多年同窗,私交甚好,当年韩自离夺权,背后即有夏元德雄厚的资金支持。所以,此时还远远不到他兄弟俩彻底击垮夏元德的时候,也实在没有力量去击垮。
  既然击不垮,不如先利用。
  利用曾经父亲和夏元德约下的“娃娃亲”,先联了姻,助了增强哥哥的实力再说。
  哥哥内有嫂子家作为大太子嫡系这一脉的支持,外有夏元德的帮扶,加上自己和韩照的酒肉之交,不信最后摆不脱梁一言的压制,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来!
  再,娶夏元德的那个傻子丫头也好,看不玩死她!也可一解暂时忍让夏元德的憋屈恨气!
  想到此,原小不满的神情又淡散下来,恢复慵懒,看向车窗外,
  “哥,什么时候去夏家提亲,这事儿早办早了吧。”
  原澈扭头看向弟弟,轻轻沉了口气,
  “小小,刚才舅舅一句话,倒真叫我又想了想,
  他提到‘两情相悦’,
  虽说你肯定不得对他家人有相与,但是,至少,是个你还能看得顺眼的,
  我听老魏那口气……他家这个傻子丫头可能,真的很糟糕,毕竟你还是要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
  原小回过头来望向哥哥,轻笑,
  “哥,仁慈善心在你身上出现可不好,他夏家就是出个天仙,我看着也是个表子,所以不存在顺眼不顺眼。
  傻子又如何,我也绝不会心软,她老子害得我家破人亡,她就算死我手上也应该。
  哥,甭顾虑了,我本就不在乎婚不婚姻,后不后代,只要能报仇,只要对你有利,我就快活了。”
  原澈看着弟弟,只有对这个唯一的至亲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温暖,信任,疼惜……
  是的,仁慈善心早已不适合他们兄弟两,
  夺亲之仇不报,他和小小永远没有幸福可言,
  当年仇人对他一家尚无一丝怜悯之心,
  如今,他有一丝一毫的“仁”都是逆天逆道,
  唯有无心,才能成业。
  原澈早已决定对别人狠,对自己要更狠,就算把良心卖给恶鬼也在所不惜……

☆、2。7

  夏又租住在离超市不远的小区里,平常这孩子吃喝是简单,她又不会做,基本上都是叫外卖。
  “来了!”门铃响起,她以为是送外卖的。拿起钱包就开了门,又慌着掏钱,“七十八是吧。”结果一抬头,吓一跳,是她二哥!
  夏远站门口也没打算进来的样子,“跟我回家一趟,父亲要见你。外套去穿上。”
  夏又也不敢多说,进去乖乖穿起外套和哥哥下楼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别说上楼来。她家没一个人来过她的住处,夏远更不可能亲自来接她!
  下楼的时候,夏远问“什么七十八?”
  “外卖。”夏又小声说,
  “几个菜,”
  “两个。”
  正说着,外卖小哥正好上楼,夏又知道是送给自己的都不敢吭声,还是夏远蹙眉指了指“是你的吗。”夏又忙点头,“我是301的,就我点的餐,七十八是吧。”
  “是的是的。”她付了钱,小哥把一提塑料袋交给她。
  所以夏又就这么提着餐盒跟着她哥进的祖宅。路上她也不敢吃,怕味儿串到夏远车里招他烦。
  于是,
  原澈和原小第一眼见到的夏又,也是如此,
  提着一个印有“川香餐馆”的塑料袋。
  牛仔裤,
  一件中百仓储员工的红灰外套,
  扎着简单的马尾,确实小肥小肥,样子呆呆怯怯,丢人堆儿里转眼就找不着那种。
  不过兄弟俩还是礼貌起了身,
  夏元德依旧坐在沙发上。
  看着女儿略有散下来的发辫,不满蹙起眉头,“你平常出门就这个样子?头发乱糟糟,不说穿的有多好,起码要整整洁洁吧!”口气很严厉,就是训斥。
  女孩儿确实吓到了,赶紧抬手要扎辫子,可是手里提着塑料袋呀,她随手就要放地下,父亲的声音又起,“吃的东西能放地下?”
  她左右看了看,放到那边桌子上。又走回原地,是的。又走回刚才她站的位置抬手扎辫子。
  确实手脚笨,头一直低着,扎得很慢,也不叫扎的好,只能说,不散。
  夏元德挺不耐地招招手,“叫陈妈来。”
  管家赶紧叫来陈妈,
  “给她把辫子扎一下。”
  陈妈连忙端来椅子,叫她坐下,给她扎辫子。
  始终,女孩儿一声不吭,表情怯怕吧,倒也没哭。
  辫子梳好了,她又站回原地,头低着,孤零零的。陈妈看着多心疼,刚儿拿板凳时她也看见那个饭盒袋子了,可怜的又哥儿,还没吃饭吧……
  事实,夏又大气不敢出,就算肚子饿也忘了,她不知道父亲今天突然叫她回来做什么……
  只听见父亲叹口气,
  “你们也看见了,我这个小的是真不中用,要这么个傻子给原小做媳妇儿,你爸爸地下有知,该怎么怪我呀。”
  “夏伯伯,您多虑了,小小年纪虽也不大,可还是有男孩子的责任心,不是说夏浮夏天不好,毕竟年岁都比他长。您放心,小又既进了我们家的门,一定会对她好,小小肯定也会担起责任,不会辜负父亲当年和您的一番期望。”
  原澈果然好口才,之前就说的有礼有节,根本容不得夏元德反驳。谁叫他当年确实和原立阳许下一门亲,甚至,立有字据,两人都挺传统,重男轻女,于是说:无论哪家女儿多,都任自家男孩儿挑!
  夏元德似乎顿了下,
  慢慢起了身,
  “小澈,你看这样可好。既然非夏又不可,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这傻孩子年纪还小,我还想多留一年。能不能叫这两孩子先把婚订了,处处,如果小小真不嫌弃,一年后再结,也不迟啊。”
  有那么一瞬原澈是怕夜长梦多,可是转念一想,这也确实可行,毕竟他还是尽可能想顾念一下小小的生活……
  原澈微笑起来,“夏伯伯怜惜小女儿也是应该的,可以。”
  “还有就是,”夏元德又停顿了下,似有难色,“我有这个孽种一直对外也没有公开,还是希望你们接了去也不要张扬。夏又智力不好,可我总还希望她能独立,别太娇惯她……”
  一旁始终规矩无言的原小心中冷笑,放心,“惯”不了她……
  原澈大度地一切依其言,“好。”
  就这样,在一个宁和的傍晚,
  夏又意外被原家挑了去,这事儿在夏家震动挺大,原家虽称不得望族,毕竟和夏家世交。况且原小年少有为,怎么最后就选了个傻子呢?
  也许各人心中有各人的计较,
  陈妈看着夏又却还是想落泪,
  喂一口汽水肉拌饭,陈妈问,“你晓得你爸爸叫你回来为什么么,”
  夏又点头,她盯着碗,这时候她意识到肚子饿了,应该说饿极了,
  陈妈又喂一大口,夏又嘴巴包着嚼,
  “咱们又姐儿要嫁人了,可,怎么一点儿也叫人高兴不起来,反倒鼻酸……”陈妈手背挨着吸了吸鼻子,“他家人要对你不好你要回来告诉你爸爸,”夏又点头,见此,陈妈更心疼,明明知道她不会说,也说不清楚,而且说了有什么用?她爸爸会管她死活吗……一口还没完,陈妈又喂过去,她也接住,又包好大一口。“咳,这生在富贵家看来也不好,你说像你这样,假如是个平凡家庭,就算傻,毕竟亲生,父母一定也当宝,怎么舍得这么小就嫁人。自己家人都不疼不亲,何况外人。愈是优秀愈是和你天地区别,他怎么瞧得上你,还对你好……”
  一碗下肚了,夏又好像陈妈自言自语说的别人家事儿,她只顾吃,又是小嘴儿流油。
  你和她说这些她是不言语的,她好似根本不通人情这些,好不好,坏不坏,她根本不懂。
  倒是你问她,“每餐就吃这些?”陈妈打开了她提来的那些餐盒,哟,意外了,饭菜挺好。
  这她有话了,“嗯,这家这两个菜炒的最好。”
  陈妈这时候才露出点笑容,“像你吃过好多家一样,”
  她又直点头,“每家都吃了,各有各的好。”
  陈妈要知道了会惊掉大牙的!
  一个傻子,
  一个只会吃的嘴巴流油的傻子,
  她附近方圆百里的餐馆名称、地址、电话号码,不用记下,张嘴就来!
  不仅如此,
  哪家什么菜好吃,
  这菜多少钱,
  什么点点餐最快最有效,
  这个傻子,
  比电脑记得精准百倍!

☆、2。8

  什么订婚,在夏宅下人眼里,夏元德这就是把夏又“贱价送出去还人情”了。没有仪式,夏又被原家人接走,比个厨娘的丫头都不如。
  来接她的是老魏。夏又背着双肩书包。手里拖着一个大编织袋,这是她全部家当。
  “是夏元德亲生的?”姜靓看着也不信,
  原澈只嗯了一声,一手揣裤子荷包里下楼来,姜靓随后跟着。
  夏又背着大包,两手紧紧捉着大编织袋的提带……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视线……听见一个女声。“余妈,带她进去吧。”
  “好。”余妈走过来。要帮她拿编织袋,一个男声起,格外清冷,“她自己拿。”余妈的手又赶紧收回来,“这边来。”
  夏又两手拽着自己的大包儿艰难地跟去……注定,往后的艰难不比此刻少呀……
  往下走了一层,她住在地下室一个大概十平的小房子里,还好有独立的卫生间。
  余妈看她可怜但也不敢久待,领着她简单指指说说就出来了。
  夏又是慢点,她站了会儿才开始收拾东西,这一开始收拾就得去大半天。
  幸而床铺都是铺好的,她把东西全堆床上,一点点地扒……一会儿摘出一个信封,她丢一边,一会儿又摘出一个,丢一边。最后竟然堆得像个小山!
  一开始她把这些信封全塞床铺下,后来塞不完了,她干脆把床铺全揭起来,一个个的信封拆了,全倒床板上,……哗啦啦,现金。卡,卡,现金……厚厚地铺满床板!
  解决完这些,她又开始清衣裳,
  一开始还有点耐心叠,可怎么也叠不好,算了,又是全卷一坨放进柜子里……说是清东西,她发呆的时候比动手的时候多。夏又这种云里雾里的时刻也绝不是脑袋完全空白,她的疑惑总比常人来的稀奇,像个小动物怎么也不能理解人间。比如,她在放牙膏,就会想。她听同事讲,一对小夫妻就为挤牙膏是从中间挤还是下面挤闹翻离婚了,何必呢,买两管不就得了……诸如此类,啧,她能联想许多。有时候操心,有时候着急,多半都是些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她也不会用话语表达出来,因为她的口、脑、心总似“错峰出行”,永远不会在同一个节奏上……
  到饭点,原小才回来,
  桌边儿一坐,
  “人呢,”
  依旧是他嫂子亲手布菜,笑他“还当你忘了你媳妇呢,”
  原小谑笑,“记她干嘛,还真当回事儿了。”
  “叫她出来吃饭吗,”
  “怎么不叫,那油水样儿,怕是少吃一顿就得疯。”
  原小的口气,完全不把他这“才过门的媳妇儿”当人,
  事实,下面做的事儿,更不当人!
  姜靓看在眼里,虽然她也大概晓得点内情,知道“娶进来这小姑娘”不是好意,可毕竟瞧着也可怜,姜靓有那么一会儿有些同情。但是,马上这同情也淡了,因为她老公一直不吭声,始终置之事外,任她这小叔恣意欺辱……姜靓想,我去多管这闲事干嘛,反倒会惹得原澈不高兴……
  夏又被领出来,
  两手揪着搁在身前,
  头低着,
  像个认错的孩子站那儿,和他们在夏家老宅见她第一面一模一样。
  “抬起头来。”
  听见另一道清淡的声音,比早上听到的那个更轻佻,
  夏又慢慢抬起头来,也不敢看桌那边,
  “你妈偷人生了你吧,一点都不像夏元德。”
  夏又的相貌,一眼看上去着实平淡无奇,加上她总是怯生生对这个世界保持敬畏般的情态,常人看来是挺寡味儿。
  却,
  只有真正得到过她的人才知道,夏又啊夏又,她有多挖心掏魂!
  如今,也只有梁一言有这般感受了,一沾她,夏又的面目是会变幻的,她这平凡的五官每一寸都在流露出无懈可击的媚态,比摄魂术还厉害,叫你为她不顾一切的疯狂,沉沦……才知道,原来无价之宝往往表面都是超级不起眼的,要不,如此易得,哪来无价……
  第一句就这样折辱,夏又虽又低下头去,露出怯态,实际上她并无多大感受。
  夏又的一切情绪反应,其实说白了,都是一种最天然的小动物似反应。
  她哭,从来没有因为是感情上的原因而哭。她的哭只分两类:一,受惊吓。二,体肤难受。也就是说得亏她现在是个人,她要是个小畜生,都不知道什么叫哭。受惊吓或体肤难受时,她或许顶多就是全身发抖。可现在她是个人呀,可以用哭来表达。至于哭的其它含义,她完全不懂。
  她的听话,也全是小动物似的,
  你叫她抬头,她就抬头,
  你叫她坐,她就坐,
  表现出的怯意,全因环境陌生,而非你对她的折辱。
  太怯弱的女人从来不会激起男人的兴趣,当然原小不会因为这是个傻子就放过她,
  “坐。”
  原小踢开他一旁的椅子,
  夏又也听话地走过来坐下了,
  余妈给她盛来一碗饭,
  “吃呀,还叫人喂,”
  夏又赶紧拿起筷子扒饭,全然傻样儿。
  记住,她这全是小动物的本能反应,受惊吓驱使她一板一眼极其听话。
  夏又从来就不会使筷子,她至今吃饭都用瓢羹,用瓢羹都会洒。
  你看她现在拿筷子的姿势,反手握着,一戳挑起一大片,嘴咬着碗边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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