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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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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头的夏天突然说,“你别帮她,这是她的东西,她不想让你碰你就别碰!”
今天,人们是充分见识到夏家这位老幺的任性了,
人不会联想到她为何对夏又这样,因为夏天表现出的且不只针对夏又,她的“任性”更像是个性使然,想爆发就爆发了……
祁阳看她一眼,也没多话,今天她是“有理的炮仗”,就别再逆着她叫她“更有理”了。
夏又跟着祁阳出去了,
夏天这才敢看妹妹一眼,鼻酸又想哭……
☆、2。41
祁阳把夏又送到门口,他没想到韩照门口等着呢,就坐在他家那对儿矮石狮子左边一只身上。
远远看见车开过来,人起了身。
夏又见不是回自己家竟开到这儿来,也没多话,老实坨坨下了车。
韩照往里一指。“第二格还有几双鞋擦擦。”
夏又点头,自己走进去,超级熟悉。
祁阳心里明白了呀,这来“擦过几次鞋”了?
韩照这才看向他,眼神淡静下来,这是看见把人送来了才淡得下来,静得下来呢……“薛家问起,就说我有事先走了。”
“知道。”
韩照稍一颔首,转身进去了。
只字不提里面的人、今天的事!祁阳自然也不敢问,该有数了:韩照对里头的人不一般,但是。无论何种心思,都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韩照手里拿着一盒牛奶进来。
这是他刚儿回来时路过超市买的。
“喏。”稍弯腰递她跟前,
夏又抬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示意都是鞋油,不能拿着喝,
“去洗洗。”
夏又乖乖起身走向洗手间。
出来时,还是走向自己的小板凳坐着,韩照已经把吸管插好递给她,她捧着喝,韩照蹲下来,“慢点。”才说呢。都已经听见“嘟嘟”喝空吸空气的声音了。
“喝完了?”
夏又点头。
他把盒子拿过来,“不是不给你喝,我买了好几箱呢,等一下、歇一下,再喝。”
他还试图跟她讲道理,怎么,你是企图跟她把习惯别过来么?
考验的是你,不是她。
明显她不高兴,你要么别给她喝,给了就叫她喝痛快呀,这方面“苛待”她,你知道,小动物的性子是,再大的羞辱她无所谓。可吃喝这样实实在在的事,你不如她的意,她不会喜欢你……
她低下头去,又抓起刷子擦,反正,她也没撅嘴没冷眼,可你就明明白白知道,她烦你!
“我这也是为你好,一口气喝那么多胃也受不了……”
才好玩,
夏又把身子转过去一点,就跟那小兔子烦你撩她。把小白尾巴对着你一样。
韩照看了会儿她,
真不知是跟谁怄,
你这不是无聊,心大,还想别她的习惯?结果,她仅仅这么背对着你,你就受不了……
他站起身去外头把一箱牛奶都抱了进来,
蹲下来,又戳了一个吸管递给她,她接过来就放嘴巴里吮……韩照突然觉得很可怕,只是这么看见她乖顺顺喝牛奶,刚儿那点不知跟谁怄的别扭就烟消云散!……这时候,韩照的心绪是何其复杂,明明知道自己可能渐渐在走向一条挺莫名其妙的不归路,但是,拦不住。试图拦过,这几天不就克服着不想起她一点点么,她不过是个很容易招惹起人同情心的小可怜……可,那一刻,看见她蹲窝那儿在一派荣华轻佻里辛苦擦拭……韩照一瞬愤怒得无以复加!就觉得,这些庸脂俗粉凭什么欺负她!你们那伪扮的丽颜,虚矫的嘴脸,为她舔鞋都不配!……很奇怪的,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得赶紧走,因为情绪太不同寻常……
她喝完第二盒了,
“还喝么,”
夏又摇头,韩照放下一颗心。
刚起身,她仰起头,“今天擦鞋不给钱,还是给苹果行么。”
他笑,“你怎么这喜欢我家那苹果。”
“好吃。”她说完又低下头擦鞋。
见她终于愿意说话,韩照又蹲下来,“那个陈妈真是你姨奶?你怎么喊她陈妈呢,”
这,她是不说话的。
韩照想,我到底查不查她的底,查,又是为什么,知道她的底了,我到底想怎么样呢……一时心绪又杳然不知如何落地起来……这还真是韩照有生头一回,总像拿不定主意,可又放不下,十分不果断。
起了身,准备去干点别的,分散分散不痛快的心。
又和前段儿一样,
她擦鞋,
他做自己的事,……但是,显然这头他心不定呀……
外头下雨了?
韩照从文件里抬头,是听见窗外一点淅沥沥的雨声。
起身走向夏又那屋,
一惊!
人呢?
鞋已经擦完了,
但是她的木盒、鞋油、刷子还没收拾,趴一地……
“夏又!”韩照喊着往洗手间走,
没人,
“夏又!”
到处找,
心呐……韩照自己承认,揪疯了,去哪儿了!
“夏又……”
有苹果树的后院儿找到了,
雨里,她正蹲树下头不知道干什么,
韩照想都不想跑过去,一看,这孩子在把掉下来的苹果埋进土里……韩照从后头抱起她就往屋檐下走,她都湿透了,干什么呀这是!
都没停,直往洗手间走,
其实韩照真算个做事儿麻利、会照顾人的,上次给她洗过,这次马上上手,
亲手给她解扣子,边解边吼,“要埋,你喊我呀,打个伞不行?”
她是个傻孩子,行为举止奇怪点想的到,可韩照还是发了火,其实有点怪自己的意思,自己家都没照看好她……
把湿漉漉的外衣脱下来,又是只剩内衣了,韩照扯下浴巾把她包住,转身去浴缸里放热水,
试水温的时候眉头可蹙得紧,“洗好了喊我。”又指了指另一条浴巾,“那也是干净的。”
出来了。
多不放心,一直就站在门口,
听见她打了两个喷嚏,
问“水温行么。”
“行。”
听见她入水,
他又在外头说,“慢点。……可不可以。”
“可以。”
估计她在里面泡着了,
半天没声音,
他又问“行吗,”
“行。”
反正,你怎么问她也答,
韩照就是一万个不放心,里面一点声音都仔细听,
终于哗啦啦出水的声音……他手都放在门把上了,“把干浴巾裹着,我进来了啊!……裹着了吗!”
“裹了。”话音刚落,他就扭开进去了……有那么一下顿那儿。当然第一眼急着看她,她确实把浴巾从肩头披着那么裹着,但是浴巾不大,根本遮不住她的肚子,继而也就遮不住那肚子下……还有,浴室里热气弥漫,蒸腾得又又嫩滑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艳咩咩。
艳咩咩的还有她的面庞,
鬼斧神工的腮红都没有她此时的小脸蛋儿水灵,
唇一红起来,鼻尖儿上水珠凝着,眼睛在湿发里又半明半昧……
“你洗头发了么,”韩照觉得喉头发干,鬼使神差说这句,
又又点头。
“我怎么觉得像没洗,”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走过去,拿起毛巾面对面那样抱着般抬手给她擦头发,
又又像个毛毛,头自然往后仰。习惯了,小时候陈妈也是经常这么给她擦头发,她仰着头看顶上的灯……
此时,她还是看顶上的灯,
韩照却差点被眼前的她迷空了心!
仰着头,又又的整个脸庞呈现了出来,
她的唇色欲滴,
从这个角度看,她的小鼻子好似有着最完美无法挑剔的弧度,
最要不得她的眼睛,
是灯光的缘故吗,
又星辰又水滟,
里面好像有汪叫人义无反顾往下跳的无底深渊,
溺死人……
韩照双手隔着毛巾揉搓她的发,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再也忍不住,两手托着她的后脑,重重吻了上去!
又又本能启唇,就那么点恩赐的小裂缝,韩照疯狂地钻了进去,如痴如醉……
分开时,又又大口呼吸,好像这时候她也才醒,充满惊怕看着他,
韩照还细碎地流连着她的每一寸面庞上的细节,“又又,又又……”是在轻轻喃她的名字么,唇其实没有完全启开,就像解不开的不明白,道不完的放不开……
也许,
韩照此时这个情态,远在蔚州被他拉下马的梁一言有深刻的“似曾相识”,
如果梁一言看到这一幕,
他会告诫这位尊贵的年轻人的:这只是开始。又又的媚,昙花一现,却是剧毒!沾了还想沾,沾了更想沾,直至全然不可自拔……
☆、2。42
太庙旁,薛愿家举办“社戏”这天,大紫阳宫里也正行进一场重要的会面。
说来,这还是韩构第一次正式接见原澈,两人不是没见过面,但是这样深谈。尚属首次。
对原澈而言,自与姜靓离婚,看起来和这位老丈人家仰仗的贵主无缘了,其实不然,主要是郑林的根基还在韩构这里,他又是由郑林引荐入得大紫阳宫,自然还是绕不过这位贵主。
“来京城几日还住得惯么,这里空气比南方干燥。”韩构微笑说,
原澈恭顺而立,自有他的稳淡气质,“还好。收潮效果好,早晨、晚上的干冷空气更叫人头脑清醒。”
韩构点头,“我也觉得京城的早晚最叫人舒服。坐,一直耳闻你的才华,今天正好有些东西向你讨教讨教。”手一比沙发,看上去放松、和悦,确实感兴趣地闲聊一般,
“哪里。”原澈坐了下来,谨守礼态。
“听说你是学历史的出身,还是比较了解京城的发展史吧。”
“这里一直是国之中心,有些涉猎。”
“从西方史书上看,他们最骄傲的城市肯定是那个曾经辉耀着雄伟石柱和角斗场的古罗马城。可那时候,咱安京就比它大六倍了。公元五世纪,罗马帝国被北方蛮夷占领,我们这边儿正好也被鲜卑占领,情形非常相似,可结果却截然相反:罗马文明被蛮力毁损,咱们的文明却被蛮力滋养。当安京人口多达百万的时候,罗马人口已不足五万。再看罗马周围的欧洲大地,当时也都弥漫着中世纪神学的乌烟瘴气。
我不明白的是,该说那时候咱们留下来的文明应该更丰富更多维呀,怎么如今文人一想到安京,立即陷入的,总是那几个不知讲了多少遍的宫廷故事,呵呵。”
原澈明白。
这就是考验了,
韩构从小就被培养着往巅峰路上走,“识人明人”是他必须掌握的技巧之一,
什么人说什么话,聊什么,什么时候该直,什么时候该曲……别看他如此放松跟你扯闲聊史,想从你身上看到的,很多很多……
他刚才提到“才华”二字,原澈想,此时给他纯粹看到“才华”最保险。稍有些政见方面的,还是不露为妙,因为毕竟还不熟悉他,怕有些反而和他的意见相左……
“我想,这主要还是历来通行的史书说来说去就是这几个话题,之后大家也就跟着走罢了。以宫廷故事挤走市井实况,甚至挤走九州民生,终归还是因着缺少这方面的记载。不过,缺少记载,不是没有记载,有一些不经意留下的只言片语,还是能窥见一些想不到的风景的。
有个叫圆仁的日本僧人,他当时到安京来研习佛法,写了本《入唐求法巡礼行记》,里面说了这么一件事,会昌三年,也就是公元八四三,六月二十日夜间,安京发生了火灾:夜三更,东市失火。烧东市曹门以西二十四行,四千四百余家。官私财物、金银绢药,总烧尽。
这寥寥三十五个汉字,包含着不少信息。首先是地点很具体,即东市曹门以西,当然不是东市的全部。其次是商铺数量很具体,即仅仅是发生在东市曹门以西的这场火灾,就烧了二十四行的四千四百余家商铺。那么,东市一共有多少行呢?据说有二百二十行,如此推算,东市的商铺总数会有多少呢?实在惊人……”
原澈的声音一向如沉流,低缓而绝对的叫人舒心,
他漫漫而叙,让人听得进去,听得出极其有涵养有气魄的韵味,
人才,
不止来源你宏博的知识储备,信手拈来,
还在于,你能否有这个能力将你的储备完美地呈现出来,叫人心悦诚服!
看得出,韩构很喜欢他,这一聊,三四个小时过去,韩构亲自把他送出来,并意味深长地嘱咐郑林:原澈的职位要好好斟酌,别辜负了他一身好才学。
郑林怎敢不把他的话当话,当时就去安排:本来将原澈安排在外三,外三虽说不属核心部门,分管的属接待方面的工作,但是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谋得这种还是能近距离接近首脑的岗位已经是郑林格外安排了。如今这一听韩构的意思,显然还能“往里提”,郑林赶紧去安排。
于是,没有郑林同行,原澈和韩构的两位高参一路走回赟台。
这二位,一个方赞,一个元明,
都是肩负军职,实际也是跟随韩构的多年嫡系,
不是所有的高参都是嫡系,能当嫡系的必定“深谙主心”,那眼耳口鼻心,呼出来的都是跟主子“同心同德”。主子想到的,他们先一步想得到;主子没想到的,他们老早要想到……
韩构的“月牙婚”,知道的人不多,这二位应该是知道的,
那么,自然也知道这原澈跟“月牙婚”的渊源,
韩构在这件事上是不会跟原澈有丝毫直接上的“牵扯交涉”,
但是,他们得“探”得“明”:既然你要入韩构的幕,就得搞清楚你到底在“月牙婚”上还存不存芥蒂!虽说韩构最后也没娶成你的老婆,到底对你是一番侮辱,这不得不防……
“原澈,你曾是姜老先生的佳婿吧,怎么就没这个缘分了,我们听后还挺可惜,要不亲上加亲多好……”
原澈倒也料到必定有问起这件事的时刻,
自舅舅提醒,在蔚州,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段,深入了解到一些姜家为啥突然变脸的原因:似乎和韩构有关……原澈倒也敢往大了猜,这么急着跟我离,莫非韩构那头急着娶?
这太子抢自己老婆的事儿,既然婚已离,对姜家,原澈也没好招呼,自是也不想关心下文,毕竟姜靓及姜家讨到好了么,“天婚”没办成不说,姜靓至今还住在医院,精神病院……
不过,原澈倒也好奇,姜靓到底怎么个“好”,叫韩构这样“不嫌弃”?这“非娶不可”的架势,是姜靓本人的“魅力”使然?……
原澈低下了头,神色变得谦卑、遗憾。
开始施展他的板眼了。
韩构是因为今后要登顶,于是从小培养“玩心识人”之术,
他呢,
原澈历经坎坷,从小就遭逢家变磨难,通感人情冷暖,
于是,他的“玩心”术可能更具攻击性,且善于“由防入攻”,
几言几语,
几个神态,
几番慨叹,
方赞元明到底不是这种实战里磨砺出的雅孽的对手,
竟然真的脱口说出了“月牙婚”,还反过来安慰他,想借机更笼络他……
而此时原澈心中除了哑然失笑还有什么呢,
元首真尊佛至此了吗,自己儿子的终生大事能如此荒唐行事……
☆、2。43
肩上有月牙的可不止姜靓。
不过,夏又右肩的月牙已经看不明显,因为,被遮住了。
不过,韩照这会儿还是隐约见到了痕迹,
已看不出月牙状。更像被白灰抹毁过一般……
当然在韩照看来,就是像伤口没长好就见了水,发过炎,这会儿虽然痊愈了,但是皮肤因溃烂已经坏死,泛白。
“这是怎么弄的,”
那一吻太冲击韩照了,清醒过来才发现夏又已被吓坏,说实话,他自己也被吓坏了,那种沉迷的感觉骇人又诡谲……到底还是有城府的。在夏又跟前起码他没乱手脚,他也明白情绪是自己的,不能影响到她……稳稳地给她擦干全身,把她裹进被子里躺着,一盒牛奶又堵住了她的嘴……
看来啊,只要她来,韩照就是个做家务的命。
牛奶又是连喝完两盒,被窝里一暖,光线一暗,小孕妇睡意就来了。
她睡着的时候,韩照先收拾浴室,再把她的衣裳洗了、甩干晾着。又擦手马不停蹄去厨房弄吃的。
他记得她说过喝猪肘子汤……
这会儿现熬肯定不现实。打电话去饭店点的汤,
人那边真是不敢怠慢,问的也细致,“就猪肘炖汤吗,需要加些什么辅料……”
韩照拿着电话,那不好决定啊,“等一下打给你。”对方连说“我等着等着。”
走进卧房,
“夏又……”单脚跪床边弯腰下去小声喊。
小孕妇微张唇呼呼睡得可香,叫人真想咬一口!
韩照单腿弯床上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手机,想做主给她点个有营养的辅料,但是……不怕人白送来,就怕送来她不吃怎么办……
又俯下身去,“又又。”拇指轻轻拨她的眼睑,“醒醒,就说一句话,”还是把她盘醒了。
显然这孩子是有起床气的,小动物咩,吃和睡是人生主题,跟生和死等同重要。她发出类似要哭的呜呜声,千般不耐烦,眼睛就是睁不开,有个圆鼓鼓的小肚子身子还能这样扭那样扭……韩照哄的声音都能滴水了,“猪肘子汤里加什么好吃。就说一句,乖,说了就叫你睡。”“萝卜。”估计这时候也就说吃的能炸出来话了,韩照笑,就那么挨着她的脸躺着,手机放到耳边,“萝卜。谢谢了。”挂断,手机丢一边,轻轻摩挲她的脸,手也轻轻拍她“好好,再睡,再睡……”
汤送来,
他白米饭、炒的几个小菜基本上也弄好了,
再去卧室,
发现小孕妇已经醒了,
害怕回炉,
光溜溜缩在被子里也不敢下床,她的衣服呢……
韩照看她一眼,也没多话,走去把已经烘干的衣裳拿进来,手里还有一把梳子,
衣裳放床边,人也坐下来,“来,起来,我先给你把头发扎起来,你自己穿衣裳。”
小孕妇听话,爬起来,
韩照给人梳过辫子么?肯定没有。不过这样的神孽见过一次基本上也会照模照样弄了,加上他一心想做好,必定做好。
也就在梳辫子的时候发现她果露的右后肩上的“腐烂痕迹”,问了这句“这是怎么弄的。”
夏又自是不会立即说,韩照也习惯了,
两手扶着她的肩往后一带抱进怀里,低头,“你捡你想说的告诉我好不好,骗我也行,我就想和你说说话。”弹了下她的小鼻头,夏又好像笑了,她喜欢他这种口气,韩照见有门儿,声音更像撒娇,“说一句话呀,小傻子,打呼噜那么大声儿……”手伸进去呵她的痒了,夏又完全笑开了,咯咯在他怀里扭,这还是小动物性儿,你越逗她她越开心。
韩照渐渐摸到她的肚皮上,“舒服么,”
夏又点头,
韩照唇锋顶了顶她额角,“说话,”
“舒服。”
“肚子饿了么,”
“饿了。”
“好了,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出来吃饭,有炖猪脚煮萝卜。”
韩照还是绅士地起身先出来了。
韩照孽神呐,
从这以后,他都为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折服!
无论跟夏又厮混到何种地步,哪怕自己魔火焚身,说不好听都快生不如死了!他都能及时刹车,为啥,他觉得自己太把夏又放在第一位了,她怀着身孕,我要一逞魔兽,岂太不是人!
但是,韩照没想到,
他想当人,这世上,却有人根本不屑当人!
面对夏又,他可“不客气”,禽兽不如又如何,他就要完完整整占有她!哪怕她还怀着孕,哪怕她还怀着孕……可想,韩照那时候的恨怒之愤达到了何等程度,不碎尸万段呐……呵呵,这些是后话。
还是说说夏又右肩后这“被磨灭”的月牙痕吧,
谁弄的呢?
说来,这可是夏又连父亲都不敢说的秘密。
有一个人,她一直坚持在见,
不敢不见。
这个叫婆离的小喇嘛身上有太多吸引她的特质,但是,绝大多数,还是怕。
在蔚州时,
夏又就坚持半月一次去他跟前听训诫。
奇异的是,
他说的每个字夏又都记得,每个字!
晦涩难懂的,
简易明了的,
甚至,粗俗不堪的……
他说过一遍后,会叫夏又复述,
夏又记得,说的自然通顺,
但是,他有时候也会问她一些问题,夏又答不出来,他就非常严厉地训斥她,甚至,用佛仗打她的手心,打得夏又眼泪流……
致使,夏又如今惊人地能说出许多大段大段佛理,意思她当然不明了,但是出口成章已然令人咋舌!
“佛教的第一特殊魅力,在于对世间人生的集中关注、深入剖析。
其他学说也会关注到人生,但往往不集中、不深入,没说几句就“滑牙”了,或转移到别的他们认为更重要的问题上去了。
他们始终认为人生问题只有支撑着别的问题才有价值,没有单独研究的意义。例如,儒学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治国平天下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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