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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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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金莲顺时轻转,渐渐拥捧出一颗发出圣洁白光的舍利子,同时,夏又的肚子慢慢平复,再一看,她身下会铺满金黄的碎屑,触手去摸,又无形。随着金莲的消失,这些碎屑也会消失不见,留在人世的,唯有这颗玉润的舍利子,以及熟睡、恢复永远不过二十小儿状的夏又,仿若这一切,只是个最美丽的梦……
  但是,
  这次,
  显然梦美不起来了,
  金莲还是那样壮美,却泛出的金光显红,
  这是肯定的,
  因为,夏又身下不再是铺满黄金的碎屑,而是触目惊心的一滩血!
  艳媚的红!鬼魅的红!红的人一身泛热情潮!
  元德根本不敢多看,忙看向小活佛,
  婆离更是不敢看的,从他进来,婆离就一直盯着他,不是防备,更似一种解脱,他急需要转移注意力!……小佛忍得艰辛,不是手腕被她咬着的疼,是这潮红里泛起的大魅大惑太宏大,太难以抵御,稍一动,好像就会被这极媚的情潮席卷而去!……
  夏又肚子不见消,舍利子迟迟不见“捧现”出来,元德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莫说夏又有危险,就是他和这个小活佛都得被愈长愈烈的情潮烧死!
  元德到底算是能把她养到这里的超能人了,也不叫急中生智吧,反正就是个“亘古不变”的老法子,元德忙问,“这里有发臭肮脏的东西吗!”
  小活佛竟然都开不了口了,想想,忍受克制到何种程度了!他目光急扫向大佛像背后。
  元德跑了过去,
  左看右看,
  在偏门角落见到清洁工具,
  一只桶,
  元德心里都在祈告了,是桶脏水吧!!
  跑去一看,
  失望,
  不是脏水,
  但是好在有一桶水,
  元德不多想,拿起拖把开始使劲拖地,心里又念,喇嘛们可别把地拖太干净了……
  喇嘛们还是蛮尽心滴,拖把往水里一沉,只浑浊了点,元德再拖……拖地,擦窗,角落都不放过!你说这一幕是不是又蛮滑稽,该死的夏又啊,看把你爹折腾的,这会儿跑来给寺庙当免费清洁工了都!
  提来已然浑的不成样子的脏水,
  元德想都不想,跪下来托起夏又的脑袋,“又又,乖,松嘴……”她还咬着婆离的手腕呢,
  没用,不松,
  元德沉口气,也不耽误,拿起刚随手抓来的盛圣果盘,往水里一舀就往夏又嘴边灌!
  咕嘟咕嘟,
  你看叫人烧心吧,
  这磨死人的小脏货,她立即就松了嘴,如饥似渴地喝着脏水如甘泉!
  立即见效,
  蒲团下本漫溢的艳血明显减少!
  “这还不够脏,去,撒泡尿里面!”元德急吩咐,
  小佛这会儿脸涨得通红,真不知是被情潮感染的,还是被他明知是对的话羞愤的,
  却,
  只能遵命,因为他这招确实见效,
  小佛要把桶提走,
  元德吼,“你拿走了我怎么喂她!”
  小佛狠瞪他一眼,也稍许粗鲁地抓过一个圣果盘走到佛像后去……
  倒入污水里,
  再喂,
  终于,
  金莲开始瞬时轻转,
  “程序”正常起来,
  但是,
  也不正常起来,
  光束渐渐轻捧出的……是个只有指甲盖儿那么大小的玉质小红狐狸!
  夏又的肚子在渐渐平复,
  没有曳地的黄金碎屑,
  光束也在渐灭,
  小红玉狐狸“砰咚”掉到地砖上,发出脆响,
  蒲团下依旧一滩血,不过,不再那样的艳红,渐渐也失去迷人心智的魔幻……
  大殿恢复平静,
  人间的气息再次充斥每个角落,
  只有这么一只灵动的小红玉狐狸,提醒着,刚才那一切,多么真实地发生过……

☆、2。83

  原澈也在蔚州。
  他是在即将随第二批中庭救援团前往巴塘前接到来自蔚州的电话,说舅舅动盲肠炎手术,希望他回来探望一下。
  梁一言确实刚动完手术,只是原澈没想,病房里还有人,而且。挺重量级。
  元首的哥哥韩之钰,韩夜的亲生父亲。韩夜也在。
  这父女二人出现在梁一言的病房里,原澈自是心中一顿,确实不知何意。
  “来了。”梁一言靠在病床上,有术后的病弱感,
  “舅舅。”原澈走进来,因有客在座,还是礼貌向对方点了下头,
  “这位是韩上将,元首的兄长。这位,是他的千金,也是元首的义女韩夜。”
  韩之钰这时才起身,微笑着与他握住。“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哪里,您夸赞了。”原澈始终秉持谦逊稳和。
  韩夜伸手与他握住时,捉着他的手却是看向梁一言,“我和原澈共事过,算旧识了。”
  “哦,是么,原澈初入机要。还有劳您们多关照了。”梁一言微笑拜托,言语情态也淡定。
  主要还是聊了下梁一言的身体状况,
  寒暄,无关紧要的,原澈倒真看不懂这样二位前来到底啥路数了。绝对不会单纯专程来探望一下梁一言这样简单吧……
  “小夜。我们这样空手大巴掌来看你梁叔叔实在也不像话,他现在身子正得补,要不你出去给端碗鸽子汤回来,原澈,我们这里也不熟,你带小夜去找家正宗的,”韩之钰笑着朝闺女掀一下手,
  梁一言忙摆手,“您太客气。真没这必要,要喝,家里也可以自己炖。”
  “诶,家里是家里的,谁不知道蔚州鸽子汤是一绝,要不带两碗回来我也尝尝?”都这样说了,原澈只有浅笑着领韩夜出来了。
  “‘凤通城’的鸽子汤最出名,要不去那儿。”原澈礼貌问,
  韩夜微笑点头,“好。”显得温淑贤良。
  一路上,韩夜也是知书达理,和他聊得都是些蔚州当地风土人情,
  原澈还是言语不多,很有礼节地回应,绅士而谦逊。
  买了两罐鸽子汤返回,
  两位大佬情态不变,丝毫看不出端倪。
  又寒暄了些很家常的事儿,父女两告辞了。
  原澈这才在舅舅床边坐下,
  他也沉得住气,不紧不慢向碗里盛鸽子汤,
  舅舅靠在床边望着他会儿,淡笑起来,“你不好奇这二位来瞧我是为啥,”
  原澈盛好汤递至他跟前,“您自会对我说,否则,何必这么急把我叫回来。”
  哪知梁一言叹了口气,微摆摆手示意现在不想喝,“你错了,我喊你回来时真不知道他们要来,我这么急喊你回来是因为……”他似乎又吸了一口气,带着淡淡地无措,停了一下,才轻轻起音,“又又这段时间还好吧,”
  原澈也没想他会突然问起这,
  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碗放至一旁桌边,
  也是停了会儿,
  “还好。”
  梁一言也扭过头来,微仰头又深深沉了口气,带着都无法掩饰的忧伤,“七个月了,她现在肚子该很大了吧,我这几天……心很不宁,总觉得……”声音很轻,那是一种思念,很挂念很挂念……
  原澈看着他,又说了一遍,“她还好。”口气很淡,偏冷……
  梁一言也没在意,在自己的情绪里稍缓片刻,又扭头看向他,眼中已平静,
  “韩夜看上了你,韩之钰亲来这趟是为他女儿求这门亲,想招你这个乘龙快婿。”
  原澈神情基本没变化,
  回程,
  韩夜问起过他的前妻,虽然完全自然,似一个话题里无意之问,
  原澈还是有点了悟……
  也并不奇怪,
  夏又在紫阳宫“捕鸟坠墙”那天,
  他在门廊外也大致听到了里面的动响,
  韩构要娶夏又,一定是刺激到她了,有这方面的“意外之举”或报复或当挡箭牌……总之,原澈不觉奇怪就是。
  倒是此时想到韩构想娶夏又……尽管原澈觉得这种“可能性”还不大,毕竟当时元首就发了很大的脾气,“不可能!”是的,当时原澈是听到元首如此断然拒绝的!……这是个很能捣乱原澈心结的局面:元首如此断然拒绝,有好有坏。好,韩构一时来不得“强娶”;坏,元首对夏又存的又是什么心思呢……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又又能叫原澈心湖不平了,这段时间,他迟迟不见她,克制着,就是怕一见就上瘾,就疯狂,他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来……
  这一想又又,人有几分走神,当意识到梁一言还看着自己,原澈干脆自然垂眼,默不作声,
  梁一言着实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觉原澈历练得愈发沉着起来,面不改色。为政者,这是长处,极致、强大的心理稳定性,才会有冷静的决策。为人者,这就是悲哀了,终究失去了人性里最美好的情绪起伏,人,很难幸福起来了……梁一言也是默默叹了口气,这是原澈必然要走的路,通往荣耀,必承其重。
  稍起身,凑向原澈,他继续说,口气淡,却至此,句句如炮,掷地有声,分量惊魂,
  “韩之钰说,只要你娶了韩夜,他会拼却一切力量,”停下,深深看着他这个最寄予厚望的外甥,“保你做下任元首。”
  原澈猛然抬头!!
  就见,梁一言慢慢又回靠向床背,意味深长看着他,
  “原澈,这是你的婚姻,你的未来,你自己,做主。舅舅能提点你的只是,韩之钰这么说绝非海口,你知道韩自离的兄弟姐妹没一个孬种,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除了他本人能力卓绝,可也离不开他这些兄弟姐妹心甘情愿地‘让’。但是,如果哪天他们不愿意‘让’了呢?都是韩家人,这天下只说落在姓韩的手上两朝,可没规定死是落他韩自离一家手上独享。外人抢其实不可怕,最危险的,来自骨肉至亲呐……”
  原澈看向一旁,
  看得出有轻微的略急出气,
  这确实是太振魂动魄的……
  他的手机响起了,
  原澈逐渐冷了眼,低头掏出手机,
  是原小。
  原澈不发一言走向窗边接电话,
  病床上的舅舅合了眼靠向床背,
  “嗯,”原澈轻出声,示意弟弟说话,
  “哥,夏又在大菩寺生了。孩子,没保住。”对面弟弟的声音很沉,很沉,
  原澈一下捏紧了手机!

☆、2。84

  原澈知道自己匆匆走出,身后,舅舅的视线是一直跟随的……可是没有办法,他无法做到全然冷静了,梁一言和又又的这个孩子没了,原澈不会觉得一丝痛快。这只会意味着又又和他们梁家彻底没了牵扯,夏元德更不会将梁家放在眼里,和又又,就算彻底断了……
  原澈几乎是一路疾驰,
  今日,他的心太不平静,
  一边是权力,一边是又又……开车的原澈脑中忽一痛刺!什么时候开始,又又竟然占据了他人生里这样重的分量?几乎抵达半壁江山!……原澈有些恍惚,有些抗拒,又有些伤心,何时开始,到了这个地步……
  “吱!”猛一刹车。
  他差点撞上一辆突然拐弯出来的车!
  对方车主摇下车窗骂骂咧咧,
  而车里的原澈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脑中轰然,
  不禁看看自己握方向盘的手,
  冰凉,
  不是因为差点发生车祸,
  而是,想到了失去。
  失去荣耀,失去复仇,失去权力,失去又又……原澈重重握向方向盘,他不想往下想。他知道想下去的结果。自己会跌入极致痛苦的深渊。不要逼自己抉择,不要……
  抵达大菩寺的原澈除了脸色略沉,基本上挺稳。
  他赶来很快,
  要不就与送夏又去医院的救护车擦身而过了。
  他来时,夏又正被夏元德抱出大殿。救护车已经开进殿外小广场。
  这次,夏元德也没有叫自己的医院来,他特意选择打普通120,为的就是把“表面功夫”做足。
  算日子,也该到夏又临盆了。所以一接到何至爱的电话,夏又竟然在蔚州,夏元德惊忧的同时,一些准备还是想到的。
  他拎来的那个类似编织袋的大纸袋里,有些东西是早就备好,
  譬如,一枚早产不足月的死胎,
  甚至,和夏又同血型的新鲜血液!
  小棉被,
  牛奶。
  就算在大紫阳宫生产,夏元德也会带上这些,如果发生意外遇见人了呢,这些都是必要的掩饰。
  于是,
  当时殿门打开,
  夏又是被爸爸裹着棉被抱出来的,
  这次有点好,就是不用撒血,因为本来蒲团下一滩血就够触目惊心!
  只需将死胎半遮掩的置于血泊中……这次有个帮手也好,婆离是绝对不会叫这枚死胎落入任何人手中成为破绽的。
  又又身上也做了必要的伪装,
  所以,这一出来……可想,多剐男人们的心!
  元德手上,甚至脸上都溅了点血迹,夏又更不谈,头发也是湿的,因为脸面埋在爸爸怀里,所以看不见脸色,但是仅凭想象,一定是叫人揪心疼的……父女两浑身散发着熏天的血腥,更何论人往那殿里只看一眼!……
  “你把又又怎么了!!”至爱简直眼都红了地要冲进去抓起站在蒲团旁的婆离,婆离也是一身是血。
  “站住!”元德吼住,“我女儿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插手!”
  至爱不得不停步,悲愤地回头,欲言又止,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德冷冷看他一眼,
  “那天在紫阳宫你也在,夏又今后的归宿你应该心里也有数。别做越矩的事。”
  这一听,
  莫说至爱,
  就是刚赶来的原澈听了也是心神一刺!
  夏元德这是什么意思!
  他笃定要把夏又嫁进韩家了吗!!
  “谁?老子还是儿子?你要真护爱又又,就不该把她做你的政治投资!”
  至爱羞愤异常,口不择言怒吼出来,
  元德淡看他一眼,
  “可以呀,有板眼你也入得了那紫阳宫,我在你身上投资。”
  说完,抱着又又上车了。
  徒留下,
  男人们再也无法安分下来的心与魂……
  元德一句“你也入得了那紫阳宫,我在你身上投资”,晓得,从此打开了一扇怎样的大门吗,
  他相当于划下了这样一个等号:
  紫阳宫=拥有夏又。
  想想,这是如何可怕的一个“等号”,
  觊觎夏又的,唯有一条路得到她:入主紫阳宫!
  原澈回程时,当然已经顾不上看顾猜测旁人的任何心思,原小的,何至爱的……他们当时怎样个脸色,怎样个想法,怎样的举动,都看顾不上了。因为,原澈自身,都觉难保。太纷乱,太躁怔了。原澈被这里面潜藏的逻辑快逼疯……
  夏元德这番惊涛骇浪的口舌,将原小、至爱震在了原地,有太多需要消化的情绪。人生里,他们都属于太顺畅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眼里没有“渴望却得不到”甚至“翘首以盼”的东西。
  这下好,
  出现了,
  人生里,叫他们苦痛、想得却无法得的,出现了,
  这玩意,叫他们尝到什么叫耻辱,什么叫“上下之分”,什么叫“天命”,
  什么叫,资格。
  夏元德的嘴里,
  他们首次领受了,
  什么叫,“你不配”三个字,
  可想,
  这一惊,一怒,一伤心间,是该有好多好多需要消化的情绪,两人定在了原地,竟然没有跟去医院,也就情有可原了。
  原澈却去医院了,
  不是说他受的刺激就小,刚才已说,他心间这“骇浪”只会比那两魔王更复杂更深痛,
  可他也不是跟着救护车来的医院,
  他得回到梁一言这里来,
  梁一言几个电话催促,说有事相议。
  只是很巧,夏又竟然也被送进这家医院。而这,只会更搅恍惚原澈的心……
  舅舅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催促回来,原澈不是没感觉,或许,舅舅有了觉察?原澈对梁一言“对又又这份奇异的挂心”也是感慨,难道因为孩子属于他们俩儿,于是梁一言都“心灵感应”的到,又又最近是“多事之秋”,所以梁一言才会心神不宁,会问“又又这段时间还好吧”……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格外敏感,觉察出刚儿自己的紧急来源于又又的事……
  走着走着,
  原澈突然眼奋力一沉,
  告诉他!
  对,
  告诉梁一言!
  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势必梁一言不会罢休!
  不否认,
  此一刻原澈真有些失控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夏又就这么嫁进韩家!
  就算,非要入主紫阳才能得到她,
  老天啊,你也要给他这个机会走进大紫阳宫啊!
  不能……他还没有努力,又又已经……原澈此时脑子烧得烫热,
  告诉梁一言去!
  至少,他能帮助自己拖出又又靠近韩家的步伐!

☆、2。85

  梁一言立在窗边,一手扶在腰后。
  什么叫得与失间的迷茫,离开夏又后,他充分体会。
  就像心间种下了一枚以为永远不会长大的秧种,只求它深刻,不求开花散叶。
  没想。
  每日不着意地念挂,
  竟然,悄悄蓬勃如花。
  梁一言自觉人生路走到如今,该什么都看得开,看得透,
  他能当机立断放开权力,放开夏又,就是因为看得开,看得透:权力,不是永远捉在手里就会保得住的,时光在流逝,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要学会变通。所以他给原澈机会,甘愿做垫脚石;夏又……起码他们有孩子。天涯海角,海枯石烂,血缘关系才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亘古不变!所以,他不后悔。
  但是,
  孤寂,是叫人守的,
  守久了。也变成殇,
  思念,
  牵挂,
  哪怕只想看一眼……
  是的,梁一言越来越感受到。原来权力才是最虚幻的。如他这样沉寂下来,久而久之,也更失了“斗志”;反倒“情”才是最实在浸骨的,愈沉寂反而越浓厚。
  思念,牵挂,哪怕只想看一眼的,从来都不是“想重返权力场”,只有又又,
  因为挂念。所以总似有了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心一躁、哪天心不宁,好像都跟她有关……
  “舅舅,”
  一言回头,
  看见原澈立在门前,神色掩没在不明的廊灯下,
  “是又又出事了么,”
  一言一手还扶着后腰,身子并未完全转过来,只扭过了头,
  问得轻,
  却笃定。
  原澈停了会儿,
  点头,
  “孩子没了。她现在也被送进了这家医院。”
  梁一言的身形似有晃动,
  其实肉眼看不见,但是,你可以明显感受到他一定颠簸了下,那是一种头重脚轻……
  他扭过头去,
  叫人见不到他甚至临近绝境的眼,
  是啊,如何不绝,
  对于夏又,
  就是这份血缘联系才叫他不犹豫地放了手……现在却!……一份支撑,没了……
  原澈看见舅舅扶着后腰的手渐渐握拳,
  却并没有完全握紧,又缓缓撒了手……看着是叫人伤心的,对,他们都曾是最铁石心肠的人,眼里除了权术、家族使命,好似生来就无情。
  但是,一个傻孩子用她纯真的手撩起了这份厚重,钻了进去,却不永驻……是否更无情……
  从梁一言身上,原澈好像看见了将来的自己,这份认知叫他心颤,是惊?是怕?原澈来不及细体会,忙喊了声“舅舅,”急于打乱更坏下去的心境,
  梁一言缓缓转过身来,
  “我去看看。”
  原澈快步走进来拿起外套想给他披上,一言摆手,微垂头慢慢走了出去。
  夏元德自有法子将“表面功夫”做足且不露陷,
  夏又此时躺在妇幼监护病房里,她那刚“生下来”的红玉小狐狸,夏元德放在她手心捏着。第一次“生下来”的舍利子也是这样,元德不敢立即取走,这是他的谨慎,怕才“骨肉分离”的东西,一落人间就分离,对夏又对舍利子都有伤害。还是叫他们彼此“在人间”互相再适应适应,都没大的反应再慢慢分开……
  原澈扶着舅舅走到这层楼时,
  正好望见元德立在那边的走廊窗口在低头看手机,
  元德抬眼看过来,
  一言走快了几步,
  生平,第一次,脚步这样匆忙无措,
  “我,想看看她。”
  一言在求,
  是的,
  已经在求,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夙愿,哪怕看她一眼……
  元德停了下,
  还是点了点头,
  是他的因,如今无果,是遗憾也是一份心伤,元德能理解。
  一言快步走了进去,
  留下原澈立在原地,目视那边的夏元德。
  多恨他,
  他是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
  他却是又又最亲的人!
  原澈痛心恍惚的是,
  他日,我拼却一切得到了又又,对夏元德,我又该怎么办,
  不是此时原澈想得太多,而是,不知不觉里恍悟夏又竟然在他生命里占有了这样重的分量,原澈慌了,慌得什么都拿不定主意了……
  元德却是一眼都没看他,仿佛,不值一看,
  这更刺激原澈,
  脑袋里疯狂的念想越发层出不穷……
  被刺激着的,
  包括进来了的一言,
  原来真是如此,
  什么东西一直不见,挂念久了,见一面,反倒成了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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