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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何玉后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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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何玉用他六岁的聪明脑袋瓜想出了办法。
  ——他要让姜明珍讨厌他,主动不再接近他。
  于是,让故事回到他的手拍在她胸上的这一幕。
  姜明珍低下头,愣愣地望着何玉的手,十秒后,惊叫一声。
  “啊!”
  她知道这是不好的事情,知道这带有不好的意味,那是健康教育课上,老师教的“男孩不能对女孩做的事情”。
  何玉做了!
  “活芋不要脸。”
  姜明珍的手还保持着伸直的状态,这会儿直接举起来,左右开弓各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他,她又羞又愤,立即转身逃走。
  何玉的目的顺利达成。
  这下,姜明珍成了主动躲着何玉的人。
  周一上课,她自己提早到学校,跟老师说她要换同桌。等何玉来的时候,他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头上绑着蝴蝶结的女孩占了。
  姜明珍和女孩亲亲热热地一起叠着纸,何玉来了,她一点要跟他讲话的意思都没有。
  瞧了眼桌子上被换了的姓名牌,他十分有眼力劲地自行了解到了情况。
  “请问,你的位置在哪里?”何玉直接问的那个女生。
  女孩给他指了指:“前面第三排,靠窗户。”
  何玉走以后,姜明珍马上对女生发火了。
  “你干嘛跟他说话啊。”她从下面踢了她一下,表情相当不快。
  “他来找我讲话,我回答而已,”女孩委屈地辩解,抬脚擦了擦自己被弄脏的鞋:“这……你也用不着踹我吧?”
  “你要是跟他讲话,你就是叛徒。”姜明珍仰高下巴,现场制定了严格的规矩。
  女孩只好应:“哦。”
  姜明珍和她家的土狗闹矛盾了,不过一个上午,学校的小朋友们之间全部传遍了。
  上个星期,大家见到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形影不离,就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这个星期,姜明珍不和何玉坐同桌,且明令禁止:所有跟她玩的人不准跟何玉玩。
  要是被姜明珍发现,谁跟她玩又和何玉说话,那她便会把那人视为“叛徒”。叛徒跟何玉同一待遇,所有跟姜明珍玩的人,都不能理叛徒。
  “土狗好惨啊,”看热闹的人说:“他被他的主人抛弃了。”
  身处风波中心的何玉,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
  他坐在新的位置,该上课的上课,该吃饭的吃饭。课间他不必像往日那样帮女生捡毽子,但他还是会去教室外面走一走。
  学校里有一处类似植物园的地方,用于园艺课时老师带领小孩们认识不同种类的花花草草。平时除非上课,大家不怎么去那儿玩。
  何玉课间总去的地方就是那里。踏进植物园以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繁茂的树木丛中。上课铃响的时候,他时不时地会带着一两片叶子回到教室。
  起初以为他是无聊,单纯地在摘叶子玩,大伙儿并不感到稀奇。直到周三的音乐课,何玉用他捡回来的树叶,在班上吹了一段“小星星”。
  被这奇异的一幕惊呆,不少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这个我只在古装剧里看过!”
  “我也看过!你好像古人哦,能用叶子吹出歌。”
  “你怎么做到的啊?”
  企图跟何玉产生对话的人被姜明珍斜了一眼。怕自己成为“叛徒”,他悻悻地噤了声。
  即便如此,何玉仍是好心地回答了他。
  “跟叶子有很大的关系,”他说:“要选择合适的叶子。”
  就这样,植物园在课间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最开始没有人主动去和何玉说话。小孩们聚作一团在植物园里玩,他们玩他们的,何玉一个人蹲在地上,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等何玉换了一个地方以后,他们匆匆跑到他去过的草丛。
  “你们有看见土狗刚才挑的是哪种叶子吗?”小朋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看清楚的人在地上选了一片类似的树叶,往嘴边凑。
  “噗噗噗——”叶子发出的声音奇怪,他又吹了几下,吹得满脸唾沫。
  “你吹得不够用力吧?”旁边的小孩给他建议。
  那人使出更大的劲,手中的树叶直接被他吹破了。
  其余的人换了不同形状的叶子,换了不同的方法,再尝试了几次。没人能像何玉一样将树叶吹出好听的声音。
  他们在这边瞎忙活的时候,植物园的另一头传来清亮的“小星星”的调子。
  看来,何玉又找到了一片适合吹奏的树叶。
  小孩们沉默地听着他吹完,再看看自个儿手中的叶子,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我……”有个人弱弱地说:“我有点想去问土狗,是什么样的叶子。”
  大伙面面相觑,似乎没人持反对意见。
  “额,你们要不要去问?”
  “你们去问的话,我也去。”
  “那我也去!”
  从树丛中抬起头,何玉看见身边挤了一群他班上的同学。
  “喂,土狗,”男孩轻咳一声,道:“我们有事要问你。”
  何玉自然知道他们的来意,玩着手中的叶子,他的声音轻却坚定:“我不叫土狗,我有名字。”
  “好吧……何玉。”
  有事求人总归嘴软,他们没有在小小的称谓上纠结。
  “那个,我们想问你,能吹的是哪种叶子啊?”
  何玉冲他们笑了笑,摊开手掌,让他们看他的树叶。
  “要表面光滑的叶子,它的边要这种一条的、平平整整弧形的,然后你们摸一下叶子,一整片几乎是一样厚的。”
  他教得很认真,小朋友的脑袋全部凑过来,观察那片叶子的特征。
  “除了这些,要找绿得刚刚好的叶子。如果它太新鲜的了,容易吹破,太老的叶子声音不好听。”
  这其中简直太有学问了。
  小朋友是容易兴奋的生物,在植物园里找出那样特别的叶子,是一个极具挑战的任务。何玉说完,他们迫不及待地四散开,寻找自己的叶子。
  “这片树叶可以吗?”
  找得快的人很快地举着叶子,回来找何玉认证了。
  他上手摸了摸,冲他点点头:“可以的,你吹吹看。”
  那小孩张开嘴,双唇往树叶上一抿……
  “吹不响啊?”他立刻失望了。
  “是吹的方法不对,”接过那片树叶,何玉两手贴着叶片的边缘,稍微向上一翻:“要把叶子折起来才会发声的。”
  小孩表示怀疑:“真的吗?折一下能有什么区别?你吹给我听听。”
  何玉将折好的叶子往唇上一贴,轻轻松松地吹出了小笛子一般的特殊响声。
  这下所有人都藏不住对他吹叶子技艺的羡慕了:“你好厉害啊!这个谁教你的呀?”
  “我是乡下人,常在山里玩,山里很多这个树,所以我们很多乡下小孩都会吹叶子。我是被其他小孩教的,他们比我吹得好,我只会最简单的。”
  何玉虽然对他们取的外号表现出反感,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世并没有顾及,一口一个“乡下”,说得相当坦然。
  “我想学!”
  那片叶子的主人听到乐声,早就按捺不住了。
  “何玉,你可以教我吹吗?”
  “可以啊。”
  他爽快应下,折好叶片,手把手地教他。
  “嘟——!!”
  不娴熟的吹奏,一半空气,混杂了一半低沉的乐声。
  男孩瞪大眼睛,捏着叶子,眼珠子惊讶地转来转去,表达着对于吹出声的激动。鼓起气,他又吹了几下。
  “嘟嘟嘟——”
  “天呐!真的可以吹出不一样的声音!”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奔走相告,植物园有能吹出声音的叶子。
  几个课间过去,班上的好多人手里都拿着个树叶了。姜明珍团队里“叛徒”的数量,也逐渐增多。
  因为人变少,她们踢毽子分队都分不平均,课间时间,姜明珍没去操场。
  她抱着手臂,坐在自己位置上生闷气。周围时不时传来“哔哔哔”的吹叶子噪声,让她的表情越来越臭。
  “姜明珍……大家都去了。”
  她的新同桌看着她,扭扭捏捏地问。
  “我可以去植物园捡叶子吗?”
  姜明珍白了她一眼:“你想当‘叛徒’可以,我周五不会分你好吃的了。”
  权衡一下二者,新同桌还是选择做回了位置上。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头上的蝴蝶结也耷拉了。
  “你为什么不跟活芋玩啊?以前你们不是很好的吗?”
  教室里正好没什么人。姜明珍在何玉那儿受了委屈,憋在心里这么久,也挺想对人说说的。
  朝女生招招手,女生流畅地把耳朵伸过来。
  “他……”姜明珍咬了咬唇,对她耳语道:“他摸我了。”
  “摸你?”女生往后一退,眼神在姜明珍的身上四处打量。
  用力冲她点点头,然后,姜明珍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啊?”女生十分夸张地拿手捂住嘴。
  “是不是,他太过分!”姜明珍气鼓鼓地叉着腰:“我打算永远不理他了。”
  女生托着腮,沉思着。
  末了,她一下子想到什么,猛地一拍桌子。
  “我知道了!”
  蝴蝶结因为她的大动作上下跃动了两下,小女孩语出惊人。
  “姜明珍,活芋是不是喜欢你啊?”
  姜明珍扑哧乐了:“你在说什么呀?”
  “是真的啦,我听我哥哥说的!”
  女孩煞有其事地挪了挪凳子,细细与她道来。
  “有一天我哥哥在房间里抱着他的女朋友,抱得很紧很紧,被我撞见了。他说,那是因为,他是太喜欢他女朋友了。我哥哥说啊……”
  女孩清了清嗓子,模仿起她哥哥的语气。
  “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得很深,他全身所有的部位都会反常、失灵,变得不对劲。他喜欢的人出现了,他的身体才重新被注入活力,被自己爱的人吸引过去。所以,我哥哥会往他女朋友身上贴,两个人像被粘住一样,抱着一动不动的。”
  她学得不像,整段话经过她的嘴,变得油里油气。不过这种程度,已经足够唬住姜明珍了。
  什么情啊爱啊的,六岁的她们,一个在乱说一个在瞎听。
  姜明珍死命点头,其实压根没理解多少。
  正是因为她的一知半解,她觉得女孩哥哥说的话,真是太厉害!太有道理了!
  话题回到何玉。
  女孩一脸严肃地问姜明珍:“如果是平常的活芋,他会摸你吗?”
  她答得斩钉截铁:“他肯定不会的。”
  “嗯,”女孩掰着指头,一个个对上号:“所以,他身上反常、失灵,变得不对劲。”
  她抬头,和姜明珍对视,而后她们一齐看向她的胸。
  最后一个指头也按下来。
  “他被你吸引了。”
  结论得出的很轻松,且毋庸置疑。
  女孩说:“何玉爱上你了。”
  

  ☆、是要结婚吗

  
  姜明珍有心事了。
  上课后,她托着腮,望着何玉圆圆的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何玉真的喜欢我吗?
  何玉是因为她弄坏他爸爸送的水彩笔,才跟她生气的,到这里她都能理解。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摸她?生气的话,应该打她骂她的,他却没有啊!他摸了她!
  同桌十分肯定的那句“何玉爱上你了”在姜明珍的脑子里不断循环。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姜明珍决定今晚回家,去她的爸爸妈妈那边核实一下她的猜想。
  半夜十一点。
  徐美茵和姜元躺在床上,夫妻俩恩恩爱爱的。女儿已经睡觉了,这个点无疑是他们一天里最悠闲愉悦的时刻。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忙瘦了?”
  姜元心疼地在徐美茵身上掐了掐。
  “讨厌,”她娇声推他:“你捏的那里,不是肉很多的吗?”
  姜元笑着准备往她身上倒:“是多呢……”
  “爸爸妈妈!”
  姜明珍的声音忽然响起,两夫妻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他们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门口了。
  “你怎么不关门啊?”徐美茵嗔怪地瞪了姜元一眼。
  “咳咳。”姜元摸了摸头,装没事地帮老婆整理好衣服。
  “小珍啊,”他们招手让她过来:“你怎么这么晚了不睡觉?”
  姜明珍脱了鞋,爬到爸爸妈妈的床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哦?什么问题?”
  “就是……”她看着他们挨在一起的身子,认真地问:“你们爱对方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很反常地、莫名其妙地,把手放在对方的身上?”
  夫妻俩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尴尬。
  “当然了!”他们答得异口同声。
  姜明珍点点头,自己嘴里碎碎念着:“原来真是这样啊。”
  “也要看,手是放哪里。”怕把女儿教坏,姜元补充了一句。
  “放胸上呢?”
  “额……”
  因为无语,他又开始摸头了。
  妻子脸红地小声说他:“都是你,刚才被小珍看到了啦。”
  “那绝对是非常的爱啊!”
  对着女儿求知欲满满的脸蛋,姜元强行正经起来。
  “那是爱到要跟对方结婚的时候,才能放的地方。比如我和你妈妈,我们结婚了,所以可以放。小珍不可以随便把手放到别人的那里哦。”
  “结婚?!”
  姜明珍微微张大嘴,脸瞬间憋红了。
  “怎么了吗?”徐美茵关心她。
  “没有。”
  姜明珍从床上蹦下来,一路逃出了父母的房间:“你们睡觉吧,我得回去想一想。”
  ……
  如果说校园里有一个“最受欢迎小朋友”评选,何玉无疑是最近的第一名。
  吹叶子游戏在孩子们之间是最火爆的,要想选到好叶子、吹出好声音,问吹叶子大师何玉就行。
  他人超好说话,而且很有耐心。从前得罪过他的人,他也会教的。
  每个课间,何玉的座位旁边会围着一大群来找他请教的人。他连教室的门都出不去,因为向他问问题的人太多了,包括隔壁班的小孩们也全来了。
  姜明珍的同桌挥舞着她的新叶子,高高兴兴地坐到座位上。
  “哔哔哔——”她吹了几声,问姜明珍:“你听得出我吹了什么吗?”
  姜明珍动动眉毛:“两只老虎?”
  “对的!”同桌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何玉教我吹的,这个太好玩了!”
  “你们这群叛徒,”她搓搓鼻子,假装不是很关心地伸出手:“那什么,你的叶子给我看看?”
  “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女孩宝贝地捂好自己的树叶,怕姜明珍生气,她赶忙补充道:“你也去植物园找吧,让何玉带你去。”
  姜明珍摇头。
  跟何玉讲话的人越来越多,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当所有人都成为了“叛徒”之后,姜明珍反倒成了落单的那个。踢毽子小组解散了,她课间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干的,就在位置上傻坐着。
  她不主动找何玉,先前是因为生他气,现在是因为,她觉得何玉喜欢她的话会先来找她的。
  徐美茵问了姜明珍几次:“你彩笔的事跟何玉道歉没?你们什么时候一起上学一起吃饭呀?”姜明珍回答的也是:“我等他主动来找我。”
  家里人看他们闹了这么久矛盾,姜明珍这大小姐脾气说也说不通,便懒得再管。
  大人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忙。
  姜元的饭店生意十分成功,所以他打算再在市中心开一家更大的饭店,走高端路线,赚更多的钱。这段时间徐美茵跟他一起在忙新饭店的事。
  而范阿姨,最近她心神不宁地整天守着电话,有时候打电话能打一个多小时。
  姜明珍有偷听到一些,电话那边在说工地工伤赔偿款什么的……反正是她完全不懂,不感兴趣的东西。
  绑蝴蝶结的同桌女生晃了晃在走神的姜明珍。
  “你别不高兴啦,”她说:“爱情的滋味本来就是这样的,微微苦涩。”
  姜明珍不明白: “他对大家都很友善呢,唯独不理我。喜欢我,也不用这么奇怪吧?”
  女孩摸着下巴,一副爱情专家的模样,给她分析。
  “跟所有人都可以玩得很开心,只跟你玩得不开心,这说明你……很特别。”
  她的话让姜明珍表情渐渐明朗。
  “对的,”姜明珍悄悄告诉她:“我从我爸妈那边证实了,活芋想跟我结婚。”
  “肯定的。”女孩拍她肩膀。
  “哎呀,我还不一定答应他,他好讨厌的!”
  两手并拳,扶着下巴,姜明珍的小短腿在空中惊惶地晃来晃去。
  “对了,老师要我们画的‘我的朋友’,明天要贴出来公布第一名了。你画的什么呀?”
  “就……”姜明珍说:“随便画了画。”
  其实她画的何玉。
  那个“我的朋友”,正是她拿走何玉水彩笔的那一次画出的作业,想起它她就郁闷。
  女孩跟她分享小道消息。
  “有人看到老师把何玉叫到办公室,夸他画得很好。”
  “那他有可能会是第一名吗?”姜明珍惊讶。
  “嗯,”女孩挤眉弄眼地冲她笑:“要不要去办公室偷看他画了什么?”
  “不看。”坚定地拒绝,姜明珍扭过头。
  课桌底下,她的腿晃得更高了。
  那还用看!
  肯定画的她!
  

  ☆、投票给何玉

  
  《我的朋友》画画展览,得到第一名的孩子可以获得学校发的奖状。
  在选择第一名的时候,老师们遇到了难题。
  “你们觉得哪幅更好?”
  他们对着桌上被单独放出的两张画,陷入了沉思。
  一幅画来自3班的张柳,画得很认真、线条也很可爱的,两个小朋友在家里玩的场景。
  另一幅来自1班的何玉。
  画的色彩浓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填满画纸的圆。圆里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它堆在五彩斑斓的三角形长方形和椭圆中,若隐若现。圆的外面,严密地缠绕着一双长长的绷带样式的手。
  拿起何玉的画,美术老师说:“这张画很特别。我看了一下午小朋友们的画,但我印象深刻的只有这幅。”
  “是因为配色吗?”
  “嗯,”其他老师道:“除此之外,他的构图和创意也非常耐人寻味。”
  “这画的什么啊?”
  “唔,应该是表达,友谊给予他的特殊羁绊?那双长手像在描述一种拥抱。所谓的‘朋友’,不正是能够拥抱你所有丑陋的人吗?”
  “我觉得是画了他内心的自己,他把自己悲伤的情绪藏起来,自己将它保护。”
  有人扑哧笑出声:“不要过度解读了,艺术家们。你们在看一个六岁小孩的画好吗?”
  于是老师们问他:“那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我是读不出他要画什么,确实颜色搭配和画面挺好看的啦,不过……” 
  他举起另一张来自张柳小朋友的画:“选第一名,我认为选这张吧,比较简单易懂,其他小朋友也会认可的。”
  “那可不一定,你是成人的目光,怎么能代表小朋友的审美,说他们会更喜欢那张。”
  老师之间没法达成一致选出第一名。他们商讨后,最终决定在学校里办一个投票,让孩子们来选。
  隔天。
  早早来到学校的姜明珍和她的同桌,在张柳和何玉的画下仔细研究。
  “为什么老师会觉得他的画画得好呢?”同桌把何玉的画看了又看,仍旧十分茫然。
  “画得很传神啊。”
  姜明珍硬生生地从那些花花绿绿的三角形椭圆和彩带中,找出了自己脸的影子,虽然她也不懂,何玉为什么要把她画那么圆。
  “画中的人,是我呢。”她拍拍自己的脸蛋。
  “有吗?”同桌怎么看都不觉得像。
  “有啊,”姜明珍掏出包里的镜子,做了模仿画上的脸,挤出一个怪表情:“你再看看。”
  “确实是!”诚实的同桌有一说一:“你和这个画上的脸,一模一样丑呢!”
  “是吧,所以他画得挺好的。”满意的姜明珍背着手,走回了他们的班级。
  上课之前,老师跟班里的学生通知了下午的活动:由他们在张柳和何玉的画中选出《我的朋友》画展的第一名,每个小朋友都有投票权。
  姜明珍特意观察了一下何玉,当老师通知这件事的时候。
  他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给自己垫板上的卡通人物描边,仿佛老师讲的是别人的事那样,不太关心。
  姜明珍挺担心他不能得第一名的。
  凭良心说,她觉得张柳的画更好一些。人家画的两个小朋友玩游戏,玩具小火车画得很像,背景的小花小草也很漂亮。
  何玉就不应该画她啊!
  他不知道吗?她的脸长得不讨人喜欢。
  皇帝不急太监急,正是用来形容姜明珍的。她一个早上愁容不展,想着要怎么让何玉多点票,获得第一名。
  后来真被她想出办法了。
  每周五,姜明珍妈妈都会带东西来学校,让姜明珍分给同学们,和大家搞好关系。自从姜明珍身边的人全部变成“叛徒”,她带来学校的东西也没人敢拿了。
  上周便是那样,她的桌上堆满好吃的,全部人看着她一个人吃。
  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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