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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在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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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珊看自己的傻儿子还有要倒贴的意思,连忙站起来,打着圆场:“行了培培,姐姐要保持身材,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
  秦司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其他几位股东顺势尬聊起来:
  “漫漫都长这么大了,真有出息。”
  ——“哪有什么出息,只是读书比较厉害。”
  “是啊,一儿一女,老秦你可真有福气。”
  ——“哪里哪里,我这是操不完的心。”
  “咱们辽西的眼科可不好进呢,漫漫可真是厉害。”
  ——“运气好而已。”
  哟呵,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演双簧呢。
  秦司漫暗自冷笑,任凭秦淮洲往这边扔多少颜色,愣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几位股东本来也是来秦淮洲这里混个眼熟,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等到房门关上,秦淮洲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冲秦司漫训斥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多大的人了人情世故都不懂!”
  秦司漫冷哼,“我就一个学医的,不能跟您这种商界大鳄相提并论。”
  “够了,你别跟我抬杠,今天全家人都在,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秦淮洲冲蒋珊递了个眼色,意思让她来说。
  蒋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秦司漫跟前,慢悠悠的说:“听你们科室的人说,你在追求一个男大夫?”
  秦司漫瞪了她一眼,拿过信封,打开里面的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
  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她和沈琰的照片。
  吃饭的、查房的、走廊上、病房里。
  无奇不有,只要是大家都能出现的地方,全被拍了个够。
  从视角来看,无疑是偷拍的。
  秦司漫简直难以置信,“你们派人跟踪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都是因为关心你。”
  秦司漫气红了眼,把信封往地上一摔,顿时散落一地:“关心个屁!”
  “秦司漫你口口声声要来这里当医生,就是为了这么个男人!?”
  秦淮洲走过来,义愤填膺的,“让你留在家里帮忙你不肯,你是我秦淮洲的女儿,怎么为了这么个男人这般不知好歹?”
  这么个男人。
  好一句这么个男人。
  秦司漫好笑的看着他:“你的家业交给你儿子就行了,我有什么可指望的。”
  “你拿着淮安40%的股份不为公司出力,跑倒这个地方来追男人,你一个女孩子还要不要脸?”
  话一出,秦淮洲意识到不对。
  话说得太过。
  “我的不要脸可都是跟你学的。”
  “你说什么!?”
  秦司漫眼里蔓延着刺骨的恨意,“40%的股份是我妈给我留下的遗产,秦总不会忘记了吧。”
  提起何婉兮,秦淮洲到底是理亏。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揪着不放多久。
  “是啊,这么多年了。”
  秦司漫回头指着一脸看好戏的蒋珊说:“你的秘书给你生的宝贝儿子都他妈九岁了!”
  “啪”的一声。
  一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秦司漫的右脸颊上。
  “爸爸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秦司培哭着跑过去,半道上被蒋珊给拦下。
  这是秦淮洲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打完便开始后悔。
  这些年再怎么生气,他也没有动过手。
  秦淮洲恍然的放下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想说来什么来弥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司漫嗤笑一声,将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抬起半边红肿的脸,眼中如一潭死水。
  “秦淮洲,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有多远滚多远。”
  

第28章 离开
  秦司漫拿上自己的东西, 用头发遮掩住红肿的半边脸, 离开了病房。
  她唯一庆幸的是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秦淮洲那般的大嗓门愣是没有漏一点音出去,加上高级病区不似普通病区,人来人往, 加上正值下班时间, 这层楼的人流量极少。
  所以刚才病房里的闹剧, 应该没有被围观的。
  明天大概不会再传出什么新剧本了。
  秦司漫为了避开人群,选择了走楼梯。
  一梯、两梯、三梯……
  秦司漫垂着头一梯一梯的默数着,企图用这种简单的心理干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走到几楼的时候,她开始记忆混乱,不知道自己数到了第几个楼梯。
  秦淮洲用了狠劲,脸上的灼烧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弱, 反而愈加强烈。
  直到眼前全是浓浓的水雾, 看不清脚下的路, 秦司漫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崩溃,跌坐在地, 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却不肯发出一个音节。
  秦司漫想到刚才病房里散落一地的照片、蒋珊一脸得意的丑恶嘴脸以及秦淮洲冲冠一怒为红颜落在她脸上这一巴掌,觉得自己丢脸至极。
  也可笑至极。
  她以为能够靠自己摆脱秦淮洲的控制, 以为凭本事考进辽西眼科就能在这里扎稳脚跟, 然而她还是低估秦淮洲的权利范围。
  自己这些年来寒窗苦读换来的一份工作,在秦淮洲看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说不定明天, 秦司漫这个名字就会在眼科人事名单中被抹去。
  比起未知的不确定性,更让人绝望无力的是眼前的不作为。
  秦司漫看得到结果,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有个显赫的后台,可这个后台从来都不是为了给她撑腰而存在的。
  秦淮洲今天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她服软、回家、去淮安为他的医药集团效力,顺便融入接受一个新的家庭。
  秦司漫知其用意,却是不会妥协。
  哪怕从明天开始就得从辽西卷铺盖走人。
  不知在楼梯坐了多久,秦司漫站起来的时候脚已经发麻,别扭的走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并没有着急开回家。
  她从手提包的夹层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着。
  玉佩是上乘的好玉,图案由由云纹和蝙蝠组成,寓意流云百福,幸福绵延无边,最下方用小篆刻着秦司漫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这是何婉兮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年,托人给她做的,这字还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秦司漫不喜欢这种古典玩意儿,也不相信这些寓意之说,可却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因为这是何婉兮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此情此景下,这块玉佩的寓意显得倒有些讽刺。
  秦司漫不由得攥紧了玉佩,放在胸口前,隔着一个物件,试图跟天人永隔的何婉兮传递着什么。
  不过是妄想。
  秦司漫收起玉佩放回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陈献的电话,没等那边开口,直接开口说:“老陈,帮我找个卖家。”
  “你要卖什么?”
  秦司漫有所迟疑,最后狠下了心,“我手里淮安的股份。”
  陈献怀疑自己听错了话,顿时炸开了锅,“你受什么刺激了,淮安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你这40%的股权在手完全都是坐在家中等收钱啊,你干嘛便宜秦淮洲那个老东西……”
  “换个清净,值了。”
  秦司漫心里并没有多少舍不得,只是对自己的母亲抱有愧疚。
  毕竟她留下的东西里,自己能抓住的也只剩下一个玉佩了。
  …
  事情的发展走向跟秦司漫预计的相差无几。
  第二天晨会后没多久,秦司漫被郭安民叫到了办公室。
  郭安民打开门,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小秦,坐吧,想喝什么?”
  这个科主任有多虚伪,秦司漫早就领教过。
  “我不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郭安民拿水杯的手停顿了几秒,随后恢复正常,为俩人冲了杯黑咖啡,放在茶几上,这才坐下,面不改色的说道:“你爸爸很关心你,托我来跟你说几句话。”
  秦司漫勾了勾嘴角,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郭安民毫不介怀她的态度,自顾自的念叨着:“你爸希望你能回淮安帮他的忙,你留在咱们辽西的眼科是屈才了。”
  “接着说。”
  “聘用合同上面的违约金,辽西这边双倍赔偿给你,你可以对外宣传是自己辞职,面子里子都有了,你觉得怎么样?”
  考虑得如此“周全”,还真像秦淮洲的行事作风。
  秦司漫笑,反问:“要是我拒绝呢?”
  郭安民早有后招,不紧不慢的接上:“秦大夫来眼科以来,病人对你的投诉不计其数,我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给过机会,可是昨天你在办公室跟病人家属差点大打出手,传遍了整个辽西,影响恶劣,科里打算就这事开除你。”
  “开除传出去可不好听,孰轻孰重,秦大夫想必心中自有分寸。”
  好一个二选一。
  可秦司漫哪一个都不想要。
  “郭主任觉得我会选哪个?”
  “秦大夫是个聪明人,怎么选对自己比较有益处不用我多说。”
  秦司漫做完最后的试探,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她拿出早上出门前就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银。行。卡,“我选第三种。”
  这下轮到郭安民不解,“什么第三种?”
  秦司漫将银。行。卡放在桌上,声音淡如水:“我主动辞职,卡里是违约金,密码是123456。”
  秦淮洲会怎么对付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他算准了一切,唯独遗漏了秦司漫内心刻骨的恨意。
  恨意趋势之下,哪能是一个辽西、一个眼科甚至于一个沈琰,就能让她屈服的。
  秦司漫昨天就预料有后招,早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秦司漫的反应完全在郭安民意料之外,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何苦如此,跟自己的父亲较劲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父亲,他和我妈一样,早就死了。”
  曾经在秦司漫如同英雄般存在的好父亲,早就不复存在。
  就算秦淮洲还活着,在秦司漫心中,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秦司漫从郭安民的办公室离开后,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拿上早上准备好的纸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些医生跟着上级大夫查完房回来,看见这一幕,皆是一愣,却不敢上前过问什么。
  秦司漫平时给人的印象太过尖锐,不好相处,大家都怕一句话问得不对,伤及自身。
  莫新回来的时候秦司漫已经收得差不多,她见只剩下办公设备的桌面,放下病例走过去问:“漫漫你要去哪?”
  “我辞职了,马上就走。”
  莫新瞪大了眼睛,按住她的手,有些语无伦次:“为什么啊,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聘用期没到你现在走还要违约金,还有那么多病人……”
  临走之际,难为这个科室还会有个人来挽留自己。
  秦司漫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劲。
  情绪动容的摸了摸莫新的头发,反过来安慰她:“你好好干,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这些天的流言莫新都有所耳闻,她不了解秦司漫的家事,只是觉得,她不是别人口中的那个样子。
  纵然脾气不好,性格古怪说话毒,可她绝不是没有实力靠后台进来的关系户。
  怎么突然间就要辞职走人了呢。
  莫新不敢多问,这里人多嘴杂,可却嘴笨不知道怎么留住人。
  眼看着秦司漫摘下胸牌,脱下白大褂,规整的叠好放在桌上,抱着纸箱就要离开,莫新忙抬腿追上去,“你不跟沈大夫说一声吗,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要走了……”
  提到沈琰,秦司漫一直隐忍着的情绪,慢慢有了裂痕。
  她没法跟他说一句再见。
  这两年她拼了命的要考进眼科是因为他,想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最后走的时候,却还是一事无成。
  秦司漫没法用这种姿态跟沈琰道别。
  安安静静的离开,已是极限。
  秦司漫垂下眼帘,“有空常联系,别送了,回去工作。”
  丝毫不给莫新再开口的机会,快步离开,头也不肯回。
  今天是个阴天,落地窗外乌云密布,灰沉沉,天气预报上说的夜雨一直拖倒现在也没落下。
  闷热得厉害。
  已经立秋,这场雨后,夏天大概就要进入尾声了。
  电梯门打开,秦司漫恍然的走了进去。
  原来才过一个季节。
  可她为什么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实在太差,加上杂事缠身,一章删删改改好几次才会满意。我不想凑字数敷衍你们,所以更新时间更改为每晚十二点前,没有确切时间,因为我也不知道每天什么时候能写出来。
  或早或晚,望见谅。
  

第29章 撑腰
  待秦司漫离开后, 办公室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议论纷纷。
  莫新听着很不是滋味, 她不了解情况,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告诉沈琰。
  结果还没走到办公室, 在半路上和边走边看病例的钟向文撞了个满怀。
  钟向文捡起落在地上的病例, 捂着被撞得不轻的额头, “莫新你走这么急干嘛,得亏是撞着我,要是撞着哪个病人这可怎么办,你以后啊……”
  钟向文爱唠叨的毛病无人不知,一大小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跟个小老头似的。
  换做平时莫新尚有心情听他叨叨完, 可眼下她着急去找人, 只能敷衍过去,“不好意思, 我下次注意。”
  说完,捂着额头就准备离开。
  钟向文看她走的方向不对,叫住她:“你去哪啊, 这个点不去病房干活儿?”
  “我找沈大夫。”
  “他去手术室了, 人不在办公室。”
  钟向文按耐不住那颗八卦之心,接着问:“你这么着急找他干嘛?”
  莫新迟疑了片刻,想着他迟早会知道, 索性说了实话:“秦司漫辞职了,我想去跟沈大夫说一声,顺便问问是什么情况。”
  钟向文眼珠子瞪得老大,“秦姐辞职了!?”
  “嗯,晨会后没多久郭主任就叫她去了办公室,然后回来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没跟沈大夫道别?”
  “没有,她走得急。”
  莫新回过神,“沈大夫什么时候出来?”
  “说不好,今天他手术排满了。”
  怎么什么事都撞一堆了。
  钟向文见她实在是着急,提议道:“你先回去上班,沈老师这边一结束我就去跟他说这事儿。”
  莫新无计可施,只能点头,“好,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都自己人。”
  莫新不能再多逗留,病房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跟钟向文匆匆道了别,转身回了办公室。
  …
  沈琰结束今天的最后一台手术,出来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长久站立让他感到浑身酸痛难耐,可心里不放心今天这几个病人,决定在下班之前,再去病房看一圈。
  刚走回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钟向文便敲门而入。
  沈琰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捏着鼻梁,“这么着急忙慌的,什么事?”
  “秦姐,哦不是,秦司漫她辞职了!”
  沈琰放下手,睁开了眼,“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晨会后没多久,走之前去了郭主任办公室。”
  秦司漫会主动辞职,这事儿谁都有可能相信,沈琰绝不会相信。
  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比谁都更清楚。
  在到达目的之前,她怎么可能会走。
  要走也不可能会拖到现在,毕竟之前有太多次,沈琰都以为她会离开的瞬间,结果她都还是留了下来。
  “今天开了刀的这几个病人你盯着,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沈琰站起来,脱下白大褂就准备离开。
  钟向文眼看着他就要出门,忙叫住他:“沈老师,您的手术服还没脱呢……”
  沈琰低头,发现还真是。
  也没多停留,转头走进卫生间,不到一分钟便出来,顾不上理有些蓬松凌乱的头发,快步出了门。
  沈琰提高了车速,加上不是高峰期,十分钟内就赶回了小区。
  一路上太着急赶来,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又或者,见了她,自己要说些什么。
  怎么想都很是突兀。
  可不管不问,就这么任由着她辞职离开吗?
  两相权衡之下,沈琰还是选择摁响了门铃。
  半分钟过去,无人开门,沈琰觉得奇怪,又摁了第二次。
  十多秒过去,还没人开。
  沈琰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刚刚拨通,门就打开了。
  秦司漫明显刚从床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一团,穿着一件长T,光着脚,眼睛都没全睁开。
  模模糊糊的看见这个身影有点面熟,秦司漫揉了揉眼,一看还真是沈琰,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辞职了?”
  几乎是同时开口,话音落,两人愣在原地。
  气氛有些尴尬。
  里头的电话还在持续不断的响着,沈琰这才回过神来,挂断了电话。
  秦司漫抓了抓头发,侧身让他进屋。
  路过玄关门口的穿衣镜时,她看见自己原来是这幅鬼样子,顿时有点想撞墙。
  秦司漫故作镇定,简单的理了理头发,绑了个马尾,打开冰箱问:“你喝点什么?”
  结果冰箱里,除了几块过期的牛肉和几颗发了芽的土豆,几乎是空无一物。
  “白水就好。”
  “好。”
  白水好,白水好。
  喝白水真是太好了。
  秦司漫关上冰箱,拿过餐桌上的两个玻璃杯,去厨房倒了两杯白水,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喝吧。”
  沈琰这么一折腾倒还真有些口渴,拿过杯子,两三口便喝光。
  “你还要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
  沈琰可不是过来喝水的。
  “你怎么辞职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秦司漫捧着水,不喝却也不放下。
  沈琰突然没了追问下去的勇气。
  他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是同事、老师或者是其他的身份。
  半晌。
  秦司漫放下杯子,终于开口:“郭安民给了我两个选择。”
  沈琰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说来听听。”
  “第一个,我回淮安给秦淮洲工作,这边辽西倒贴两倍违约金给我,并且对外宣称是我主动辞职。”
  用钱砸人吗。
  沈琰轻笑,过了这么久,这招还是屡用不鲜。
  “第二个,以我和蒋珊在办公室的冲突为由,开除我。”
  沈琰皱眉,“这个理由达不到开除的严重程度。”
  秦司漫何尝不知道,无奈的摊手,自嘲着:“规矩是人定的,上面的人说有那便是有。”
  “所以你两个都不选,自己主动辞职然后付了违约金?”
  “我没有别的选择。”
  沈琰无话可接,因为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
  秦司漫看他,“你为什么来找我?”
  沈琰一怔,说:“你突然辞职,我是你的上级大夫……”
  秦司漫摇头,顺势接下去,“现在问清楚了,你心里也应该松口气了。”
  “为什么?”
  “你不一直希望我走吗?”
  “……”
  沈琰迎上她的视线,神情严肃的说:“这是两码事。”
  “我不懂,结果都是我走,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沈琰清了清嗓,似乎在思索用什么样语言来说接下来这番话最为合适。
  “起初,我让你走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一名医生,你缺少为人医者最基本的仁心、耐心。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几个月前你回到辽西,跟那位病人的冲突,处理方式都让我无法苟同。”
  “后来跟你交流多了,发现你也不是冥顽不灵,性格乖戾但还不至于不可收拾,最重要的是,你的医术比同阶段的住院医都要优秀许多,医院本来就是一个靠技术吃饭的人,你的技术说服了我接受你的存在。”
  秦司漫听得津津有味,可想到之前在棠县的事情,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回呛了句:“所以在棠县你让我走,都是因为你的私人感情?”
  “不全是。”
  “那也有。”
  沈琰见秦司漫揪着自己话里的漏洞不放,只好承认:“对,是有私人感情,但也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又是不能说。
  秦司漫套不出话来,烦躁的踢了踢脚,按耐住性子让他继续说下去。
  沈琰被她一打断,把原本想好的腹稿忘了个干净,总不是什么要紧的话,他直接略过,问她:“你还想回辽西吗?”
  秦司漫靠在沙发上,无力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啊,可秦淮洲压着,谁还能翻个天不成。”
  沈琰顿了顿,试探性的补了句:“他为什么要针对你,好歹也是你的父亲……”
  沈琰家庭和睦,父母都是开明讲道理的人,他很难理解秦司漫和她的家人到底有多大的矛盾,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秦司漫不避讳,但也不愿细说,总归是家丑。
  “我妈十年前就去世了,秦淮洲控制欲强,为了让我服软回家认他这个爸和蒋珊那个妈,用点非常手段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沈琰惊讶于秦淮洲的心狠,却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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