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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在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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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扔开病例,一副不闹到底不罢休的架势:“对,事实证明你开的药一点用都没有,问题就出在这,我母亲现在失明了,你说怎么办吧。”
说了半天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司漫不做声,拿过病例快速的阅读,另一边,两人的争吵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
“并不是贵的药就能得到最好的疗效。”
“那什么有疗效你就开什么药啊,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入院治疗就是最好的办法,你执意不肯,我作为医生,只能给出建议,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中,我无法干涉。”
“你什么态度,一句遗憾就撇清关系了吗?”
秦司漫放下病例,打断两人的对话:“行了,你要打官司就去法院,别在这嚷嚷。”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秦司漫摇头,“你尽管去,哪怕你告破天,也是于事无补。你有功夫在这里把这一切过错扔在医生的头上,还不如跟你的母亲说声对不起。”
这时,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吭的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四处摸,男人见状,走过去搀着她,还未言语,便听见:“强子,别吵吵了,咱们回家吧。”
“回什么家,这个庸医还没——”
“回吧,你来时不还说晚上有个饭局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句话打在三个人心上,掀起不小的波澜。
男人更是红了眼,“什么饭局啊,妈,咱治病要紧。”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两行清泪落下来,“别在这闹了,影响人医生工作,儿啊,做人可别昧了良心,冤枉好人,自己选择的,自己承担后果。”
男人被老人这番话说得无地自容,目光呆滞的搀扶着老人离开。
他本想赚更多的来孝敬母亲,让她安享度过晚年,没想到最后因小失大,落到这般田地。
对母亲的这份愧疚,怕是用余生都无法弥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文名太沉重,所以改成了《你眼睛在笑》,内容不变。
大家的鼓励我都看见了,爱你们。
都是一群暖心的小太阳。
第13章 流言
闹事者离开后,门诊室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继续接诊。
还有一半的病人没有问诊,一场闹剧并不能成为医生就此罢工走人的理由。
该做的工作依然要继续做完。
秦司漫没有见过这样的沈琰。
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件勉强的事情。
他平日虽说少言寡语,待人也淡如水,但只针对于病人之外的群体。
秦司漫前几天还跟陈献感叹过,说沈琰估计把这辈子的好脸色和热情都投入到伟大的医学世界中去了。
所以对其他人的感情,才显得如此匮乏。
她见过沈琰三叮宁万嘱咐给病人交代医嘱的啰嗦模样,也见过沈琰连续做五六台手术,满脸倦意还坚持要亲自去病房看一眼术后病人状况的死脑筋行为,就连她自己,次次挨骂受罚,也是来自于对病人的不尽心。
沈琰是她接触过的最负责的大夫,抛开私人感情,秦司漫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今天的门诊总算告了一段落。
秦司漫站在一旁整理着桌上的单据,斟酌着要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你吃饭去吧,这些我来弄。”沈琰说着,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了所有单据,拉开抽屉,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反常,太反常。
秦司漫抿了抿嘴唇,不甚在意的劝他:“你不用太在意那个人说的话,他不懂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何必。。。。。。”
沈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冲她摆摆手,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出去吧。”
秦司漫站在原地不动,不再多言。
过了几秒,她从一垒病例中抽出老人那份,结合里面最新的检查结果,重新看了一遍。
似乎猜到秦司漫在打算什么,沈琰无力的开口:“别看了,这情况做不了移植。”
眼角膜移植,是挽救失明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已经太晚了,这个老人双眼的视网膜高度脱离,完全失去光感,就算移植,也无济于事。
秦司漫当做没听见,坚持着看完,最后颓然的放下资料,几欲张口,却是无言。
她觉得可惜,但不认为沈琰需要这般自责。
医生的本分如此,法律赋予了其救治的权利,却把最终选择权留给了病人。
矛盾的是,病人来选择生死,最后承担罪责的和社会舆论,往往却不是他自己。
赦免世人遭遇一切病痛,那是上帝做的事。
可病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医生当做上帝。
秦司漫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这是病人的选择,你不必为此背上心理包袱,我觉得你没错。”
“你不会懂。”沈琰迎上秦司漫的视线,眼底晕开一层难掩的苦痛之色,“你能这么说,那是你因为没有经历过。”
“经历过什么?”
“替选择权还债。”
…
医院里的消息总是传播得特别快。
秦司漫在听到邻桌的两个小护士说到“听说沈大夫把病人给治瞎了”这句话后,终于没能耐住性子。
“哐当”的一声,把汤勺扔在了不锈钢材质的餐盘上,吓了坐在对面的陈献一跳,筷子上刚夹起来的糖醋小排直接掉在了地上。
秦司漫不急不缓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两个小护士的桌边,俯视着:“在背后编排别人很爽?”
俩小护士被她周身肃杀的气场给怔住,对视一眼,纷纷端起餐盘离开,嘴上念叨着——
“这谁啊,简直有病。”
“就是,吃饱了撑的吧。”
陈献见她一副还要追上去大干一场的架势,连忙起身拽住秦司漫的胳膊,硬是把她拉回了座位,“行了行了,姑奶奶,你消消气。”
秦司漫瞪着他,“我正愁一肚子闷气没处撒,这两个傻逼上赶着来当炮灰,你拉我干嘛?”
“你别惹事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秦司漫泄了气,她不在乎自己会怎样,但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再给沈琰添麻烦。
陈献试图安慰她:“那个病人和家属都离开了,这事儿传不了多久大家就忘了。”
秦司漫暗笑陈献的天真,“知道流言的厉害之处在哪吗?”
陈献摇头,洗耳恭听。
“诛心于无形,寥寥几句,当事者能记一辈子。”
“沈琰哪有这么脆弱。”陈献不以为然。
秦司漫不再接茬,埋头继续吃饭。
往一个人最在乎的地方捅上一刀,任凭是谁,也无法释怀。
这种感觉,她几乎感同身受。
秦司漫一下午思绪紊乱,眼科上上下下,关于这件事的议论不断,就算明面上避讳着,暗地里却一点也无收敛的迹象。
沈琰身处其中,不可能没听到。
掐着沈琰下手术台的时间,秦司漫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刚去外面咖啡店买的黑咖啡。
半勺糖,加冰。
这是秦司漫从平时的观察中,知道的他的习惯喝法。
可等了将近十分钟,也没等到人。
秦司漫只好作罢,将冰咖啡放在了护士站,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临近下班的时候,秦司漫揉着酸痛的脖子从病区走回办公室,刚到门口,便听见里头的议论纷纷——
“这郭主任够偏心的,每年都派沈大夫去棠县,这郑明辉来辽西这么多年可是一回都没去过。”
“谁让别人是主任的得意门生呢,要说这沈大夫脾气也是怪,服个软的事情。”
“真是倒霉催的,要不是两年前。。。。。。”
“打住,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提这事儿干嘛,散了散了。”
听见里面的人渐渐安静下来,秦司漫收起脸上的疑虑,装作无事人似的跨门进去,拉开自己座位的凳子坐下。拿过桌上的水杯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却并未放回原处,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头敲打着。
余光瞟见钟向文进来,秦司漫对他勾了勾手指头,“来,问你点事。”
钟向文扶了扶眼镜,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下,“秦姐啥事儿?”
“科里对上午的事,什么态度?”
“郭主任简单批评了几句,出面跟病人及其家属道了歉,另外……”
“另外什么?”
钟向文有些欲言又止,脸上愤愤不平,“今年去棠县下乡的医疗援助项目组的负责人,又是沈老师。”
又是。
秦司漫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我记得辽西规定的是,除开当年新招的,住院以上级别的每年轮流去。”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郭主任和沈老师好像不怎么对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替咱们沈老师不值。”
看来他也不知道两年前的事。
秦司漫心想着,不再多问,三言两语把钟向文应付过去。
坐了不到五分钟,终是没能耐住性子,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起先还是慢走,后来越走越快,近乎于小跑。
秦司漫一把推开沈琰办公室的门,门与墙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沈琰看向她,满脸惊异。
“秦司漫,你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一起去。”
“去哪?”
“棠县。”
沈琰一怔,轻叹一口气,冲她招手:“把门关上,过来坐。”
秦司漫微喘着气,顺手带上门,上前几步拉开椅子坐下,迎上沈琰探究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一起去棠县。”
“你今年刚来的,不在筛选范围内。”
“那你破个例,这个下乡活动,本来就没什么人自愿,我拿走一个名额,对科室的人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秦司漫说得句句在理,沈琰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
棠县位于辽州市的一个山区,是市里重点扶贫县区。
辽西作为辽州市排名第一的医院机构,为响应市里的要求,每年都会在各个科室挑选医生成立项目组,前往棠县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医疗援助,义务帮当地人看病治疗并且科普简单的医学知识。
但受环境影响,每年主动申请的人寥寥无几,受苦受罪先不说,关键是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当真是把义务两个字在明里暗里都贯彻到底。
沈琰只当秦司漫是头脑一热,轻笑一声,奉劝她:“别以为去那里是度假的,工作一点不比医院轻松,大夏天也没有空调,你可想清楚了。”
“那你呢,条件这么不好,为什么每年都去?”
“总要有人去。”
秦司漫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郭安民这么针对你,你为什么要忍?”
沈琰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一问,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不存在忍或者不忍,我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你沈琰把这身白袍看得有多重要谁不知道,你跟我说你不在乎?!”
秦司漫不知道自己的一腔怒意从何而来,话一说出口便后悔。
她越了界,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琰沉吟片刻,说:“它很重要,我对它负责,但我不在乎负责的环境是好是坏,职称荣誉对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理由,
职称和荣誉是对一个医生的肯定,它虽为身外之物,可没有几个医生不在乎,就连什么医术都不懂的病人都知道用职称来评判一个大夫医术的高低,何况是在这个人才济济的辽西。
可现在,整个辽西眼科最有实力的大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他不在乎这一切。
秦司漫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荒唐。
沈琰不想再聊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埋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淡淡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秦司漫目光灼灼,见对面的人也无丝毫再开口之意,又一次败下阵来。
这个男人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倔。
他不想说,谁也别想撬开那张嘴。
“名单里记得加上我,你能忍受的,我也可以。”
秦司漫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离开。
你能忍受的,我也可以。
沈琰耳边回响着这句话,直到听见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他暗自摇头,说不上是喜还是悲。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新朋友,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文。
评论区热闹起来真好。
第14章 棠县
拗不过秦司漫的死缠烂打,沈琰最后还是把她的名字加了上去。
眼科与之同行的还有和秦司漫一样主动请缨的莫新、以及护士长白秋蕊。
出发当日,秦司漫掐着点乘电梯来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熟轻熟路的找到沈琰的车,把行李箱放在车旁,自己则跃身一跳,一口气坐到了越野车的引擎盖上。
秦司漫悠哉的玩着手机,等着车的主人来。
不到五分钟,她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秦司漫抬头向前看,眼前一亮。
沈琰一改平日里白衬衫西装裤黑皮鞋的正式打扮,套了件蓝色的polo衫和七分休闲裤,拖着一个商务行李箱,迎面朝这边走来。
贴身的上衣将其倒三角的标准身材展露无疑,少了几分老成稳重,多了几分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啧,三十岁的男人也能好看得如此过分,真是不公平。
秦司漫轻佻的吹了声口哨,“学长,缺女朋友吗?”
沈琰扫了眼立在车旁的行李箱,面色无奈,冲她招手,“你下来。”
“行,听你的。”
秦司漫穿了件吊带长裙,一口气跳下来,风掀起了些许裙摆,露出骨骼分明的白皙脚踝。
真瘦。
沈琰暗自感叹,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搭个便车吧,学长。”
“你有车。”
“没油了,开不动。”
“。。。。。。”
昨天和他在加油站偶遇的人是鬼?
沈琰看了眼表,时间已经不早,不想跟她在这里继续折腾下去,最终又一次妥协:“上车。”
“谢谢学长。”
回答得那叫一个得意。
秦司漫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继续矫揉造作下去,拉住行李箱的拉杆,准备将其扔进后备箱。
沈琰站在她身前,秦司漫一弯腰,胸前的隐隐约约显现的事业线,落入他眼底。
沈琰将头一转,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补了句:“棠县路不好走,你这裙子会碍事。”
秦司漫一愣,看了看他,停下手下的动作,把行李箱平放在地面,拉开拉链,半蹲着翻找起来。
沈琰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问:“你在做什么?”
秦司漫忙着找那件同色系的蓝T,没有回答。
“啊,找到了。”秦司漫从最底层抽出那件T恤,顺手抓了条短裤,抱在怀里,看向他,“借你车换身衣服。”
沈琰近乎无语,想说点什么却是词穷。
最后摸出车钥匙,解开了车门的锁,默不作声的把两人的行李箱利索的放进了后备箱。
“动作麻利点,医院那边集合不能迟到。”
没等她回答,沈琰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几步,背对着她。
秦司漫钻进后座,关车门前,冲他背影嚷了句:“你不这么绅士,我也是不介意的。”
“快换。”沈琰提高了音量,带着些许恼怒。
哟,这是害羞了?
秦司漫不再多言,关上车门,麻溜的换好了衣服。
把换下来的长裙塞进了行李箱里,她打开车门唤他:“走吧,学长。”
沈琰关掉手机的新闻界面,揣进裤兜,打开驾驶座的门屈身坐进去。
待秦司漫系好安全带,他转动方向盘,总算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秦司漫丝毫不清楚沈琰此时心里的一团乱麻,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对着这遮光板的化妆镜绑了个马尾。
她的头发太长,空调风口的风一吹,扫了几根在沈琰的侧脸上。
带着洗发水的清香,还有些痒。
沈琰用手拂去,什么也没说。
秦司漫微侧身,看了看镜子的长发,自顾自的感叹了句:“好像该剪头发了。”
车这时在一个红灯口停下。
秦司漫收起遮光板,跟他搭话:“你觉得长点好还是短点好?”
沈琰看了眼时间,沉默了几秒,吐出两个字:“短点。”
短一点也不会扫到别人的脸了。
“答案错误。”
“什么?”
“以后你女朋友问你,你应该说,‘你怎么样都好看’。”
“。。。。。。你想太多了。”
秦司漫笑,胜券在握似的,“不多,早晚的事。”
绿灯亮。
沈琰发动车,跟上前面的车流,一路上再也没说过一个字。
…
沈琰把自己的车停在医院停车场的老位置,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两人的行李箱,抽出拉杆拖到车头前,却不着急走。
他打开车门最后检查了一边车内的情况,确定无误后关上车门,锁车。
秦司漫坐在自己的箱子上,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在心里由衷的感叹:一个男人能细心到这种程度,真是难得了。
因为之前耽误了一些时间,两人成了最后上医院大巴车的人。
一去就是一个月,大家的行李都是不老少,秦司漫站在车下面的已经没有多少空间的行李舱发愁,不知道把自己的大箱子往哪塞。
沈琰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接过秦司漫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你先上去,我来放。”
秦司漫点点头,迈着小步往车门走。
回头看了眼,发现他弯腰把里面乱扔占位置的行李箱一一拿出来,再按照其大小,将其规矩的放进去,腾了不少空间出来。
连他搬个行李自己都觉得是在散发荷尔蒙。
秦司漫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废了。
车内已经没有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秦司漫淡淡的扫了眼,最终走向了莫新身边的那个。
莫新一直处于神游,突然感受到身边来了人,下意识的往窗边一缩,头埋得更低。
秦司漫顿时:“……”
“我是洪水猛兽吗?”秦司漫拍了拍莫新的肩膀,好笑的问。
莫新拼命的摇头否认,却不看她,声音低低的:“没有……我只是没……没准备好……”
这姑娘性格还真是,内向到了一种自卑的境界。
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在怕个什么。
秦司漫没兴趣做她的人生导师,不再搭话,摸出手机自顾自的刷起了网页。
沈琰放好行李。合上行李舱的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快速的上了车。
他清点了一下总人数,确定人齐后,让司机师傅发动了车子。
等到车子驶离市区,进入高速之后,沈琰从副驾驶的位置站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扩音器放在嘴边,走到车厢内的最前方,说:“大家好,我是眼科的沈琰,是这次下乡医疗援助的负责人。”
话音落,车内响起了整齐的掌声。
刚好三下,不多不少,标准到了极点。
秦司漫靠在椅背上,随意扫过几个人,每个人脸上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这些医生,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沈琰对这阵掌声没有什么感觉,顿了几秒继续说下去,公式化不带一丝情绪:“医院包了个当地的招待所,两人一间,大家自行安排。今天到了先休息,正式工作从明天开始,具体的工作安排,我已经发在了群里,大家抽空看看。”
大家十分配合的回应——
“好。”
“辛苦了,沈大夫。”
“知道了。”
……
“休息会儿吧,车程还有五个多小时。”
沈琰关闭扩音器,放在一旁,坐回了之前的副驾驶座。
他也不喜欢这种阳奉阴违的虚招子。
很好。
不到两个小时,沈琰的形象在秦司漫不知不觉又高大了几分。
秦司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然而这种畅快感并没有支撑她清醒多久,以至于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后来是被活生生的给颠醒的。
秦司漫从没来过这种大山区,一辆大巴车愣是给坐出了过山车的既视感。
身旁的莫新还在昏睡,完全不受其影响。
秦司漫侧头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一个个山包,觉得头更晕。
胃里翻滚得厉害,她早上出门早,什么也没吃。
晕车的时候,连吐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更加难受。
秦司漫拿出手机,本想着玩把游戏来分散注意力,奈何这山区已经偏僻得连2g信号都找不到,手机直接成了无服务。
妥妥的一块板砖。
大概是脸色太难看,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一个医生朝她递过来一个口袋,“秦大夫,你还好吧?”
标准的大嗓门。
秦司漫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她不敢张嘴说话,晕车带来的唾液分泌旺盛让她胃里的恶心感越发强烈。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还不停车?
沈琰听到后面的动静,瞧着秦司漫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心中了然。
从包里摸了几个东西放在手里,起身走到她旁边,开口说:“张嘴。”
秦司漫哪敢张嘴,她实在不能保证下一秒不会吐他一身。
沈琰也不多跟她废话,伸出手捏住她的嘴巴,挤出一个口,将另外一直手里的橄榄直接塞了进去,见她下意识就要吐出来,命令道:“嚼碎咽下去。”
毋庸置疑的强硬态度震住了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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