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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致富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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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合着从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刘墨心里蠢蠢欲动。
不可否认，在大城市生活了一年的刘墨，身上的气质愈发温润沉静，一张脸也没了稚气，和上辈子在小区门口将她拒之门外的男人身影愈发相似了。
赵静斯的俏脸带上一丝笑意打了声招呼，就没了下文，见刘墨还是那么看着自己，指了指楼下：“我去吃个饭。”
刘墨依旧含着笑点点头，这样的情况小四儿觉得愈发渗人了，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一步并作两步，快步离开了刘墨的视线。
等她在楼下转悠了一个小时上楼，听到隔壁传来两人谈话的声音，嘴角歪了歪，划过一丝讽刺，进了自己的房门。
当晚饭桌上，赵静文忽然出声道：“妈，让我去补课吧，高二我肯定进班级前十。”
柳小玉这回没说话，她妹妹那边的钱没拿到，家里仅剩的两万块钱，她是断然不敢动的。
原本以为母亲会当场同意的赵静文，撇撇嘴，求救似的盯着柳小玉看，柳小玉没法，时时关注赵爹的脸色，出声道：“到时候再说，妈信你。”
听完，赵静文吃了颗定心丸，回房去了。
赵静斯蹙眉，觉得期间有猫腻，柳小玉一向是家里掌钱的，赵静文补课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是像这样的软态度？
赵静文走后，小四儿和赵德全、柳小玉说了声去C市大学城看看。
临走前的晚上，柳小玉拿了五百块钱给小四儿，腆着脸笑笑，嘱咐赵静斯：“好好玩。”
小四儿呆滞地接过五百块钱，活见鬼了，柳小玉对她那么大方？
既然有钱补贴，小四儿就收着了，加上邓妈给的五百，徐老爷子给的两百红包，小四儿揣上这些钱去了市里，去银。行存了部分，便踏上了去C市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凌晨。。。_（：з」∠）_
☆、没钱了
和凌宇鸿、邓诗怡约在酒楼门口，小四儿掐准了点赶到了。
凌宇鸿眼前一亮，赵静斯今天穿着淡色系的连衣裙，腰处的黄色小花点缀得小四儿愈加水灵了，脚上穿的一双白色的波西米亚风的凉鞋，不得不说邓诗怡配衣服的眼光高。
几人会和后，就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大巴车，第一个上车的凌宇鸿给坐在第一排的一对中年夫妇送去了俩眼刀，夫妇二人才正襟危坐，把目光从车下面两个女孩身上挪开。
也不能怪二老激动，学霸平时没事就是捧着书看，从来没有带过同学到家里玩，这回一次邀请就邀请了两位，还都是女的，他们能不开心吗？只是儿子，你这是双管齐下？
小四儿上车的时候，觉得坐在第一排的中年男子面熟得紧，落座片刻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上回呵斥她离窗户太近的大叔吗？
戳了戳过道一侧的学霸，悄声道：“坐在第一排右侧的大叔是酒楼的工作人员吗？”
凌宇鸿有些吃惊，赵静斯莫非认识他爸？同在一辆车上，自然实话实说，“他是我爸，帮酒楼谈生意的，所以我们才能顺道去C市转转。”
小四儿了然，中年男子听力似乎特别好，忽的转头朝小四儿笑了笑，小四儿一愣，立马回了个笑容，末了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一直保持着和学霸咬耳朵的姿势，人家爸爸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一路上，黎敬涛的嘴都没停下了，从凌宇鸿嘴里，小四儿知道黎敬涛和酒店老板娘有点血缘关系，算个旁系的富二代，只是看他那样子，只配得上逗比二字，但是在邓诗怡眼中，黎敬涛就是一个大写的八卦。
邓诗怡一句一句套黎敬涛的话，黎敬涛还算聪明，打死也没暴露凌宇鸿真正的身份，真乃有智商的逗比！
这边四人开开心心去了C市，另一边，就在前两天，赵静文捏着手里的黑色签字笔，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一张合照，良久没有动作，忽然，赵静文站起身，拿起一把剪刀，抽出相框里的照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照片上只剩下笑靥如花的她和嘴角含笑的刘墨，而落在地上赵静斯的剪影碎片显出了几分狼狈。
赵静文发誓，她是第一次那么痛恨她的姐姐，凭什么？凭什么她得不到的姐姐轻易就可以得到？为什么墨哥等的不是她？
那天，辅导完她所有难题的墨哥，忽然说：“想想以前静斯也是这样听我讲题，安静地写作业，一晃她也长大了，我也不用等了。”
“为什么要等？我也长大了啊。”赵静文压住心里疯狂滋长的嫉妒，撇过头问道。
刘墨只是笑笑说了句：“你还小。”
无论什么时候对她只有一句话，你还小，因为赵静斯比我大了两岁吗？两岁而已。
被嫉妒蒙蔽双眼的赵静文，生出了可怕的念头，既然墨哥说等，就让墨哥永远等不到吧，姐姐想离开这里去C市读大学，那么就让姐姐永远留在这里吧。
所以背地里，赵静文找了柳小玉敞开心扉，说自己的志向是C大，保证再也不会吊车尾，再也不会让父母丢脸，万分惊讶的柳小玉搂着委屈的宝贝闺女，嘴里直说：“好、好、好。。。”
“妈，让我去补课吧，我要把高一没学好的东西趁这个暑假都补起来，好不好？”赵静文眼里含泪，有几分真情，倒真的是说不清了。
有了刚刚赵静文坦诚的誓言，柳小玉确实动心了，但是家里的积蓄，只够付小四儿的学费、生活费和小女儿下学期的学费，其余的钱家里日常家用就没有结余了，赵静文补课钱打哪来？
“静文，咱不去补课成吗？你自己在家看看书不好吗？家里闲钱不多了。”柳小玉擦了擦小女儿哭花的脸劝解道。
赵静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摇了摇头，道：“妈，我平时不学，落下太多，书我看不懂，没老师讲我都是白看。”
“这。。。”柳小玉真拿闺女没办法。
“妈，你先让我去补课呗，时间不等人呐。”赵静文继续煽风点火，家里没钱她都明白，她姐要是没钱交学费，还去什么C市，哼。
“我怕你爸发火啊！”拿钱是没问题，但是孩他爸发起火，真跟她计较起来，她顶不住啊。
赵静文抽了抽鼻子，十分委屈：“姐姐要去C市玩，你们就让她去，我要补课，你们都不让，让玩不让学习，呜呜。。。”
柳小玉顿住，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哪有让玩不让学习的！若不然，拿点钱让小四儿出去玩，再让小女儿去补课，两边都花了钱，她爸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吧？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所以小四儿手里的五百块就是这么来的。
一行四人，去了C大转了圈，感叹C大果然历史悠久，青葱的柏树，外国语学院特有的法国梧桐，哥特式建筑，让没上过大学的小四儿大开眼界。
“看，那儿有位美女，就听说C大才子佳人特别多，这次来还能过个眼瘾。”黎敬涛依旧改不掉看美女的陋习。
邓诗怡瞄了眼肤白貌美、大胸长腿的美。女，出口讽刺道：“肤浅！人家美。女留校是为了考研的吧，你就别妄想了，癞□□想吃天鹅肉。”
黎敬涛瞟了眼五官周正的邓诗怡，不否认，邓诗怡在他眼里算得上美。女，但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他喜欢不来，淡定地回道：“我只是善于欣赏美，你懂什么？”
邓诗怡被反驳，没好气的瞪了瞪桃花眼四处飘的黎敬涛，自从知道黎敬涛在C市邻市读了个二本大学，邓诗怡对比了凌宇鸿和黎敬涛的颜值与智商，嘴里只剩下可惜，伪富二代也不怎么样嘛。
反观小四儿和学霸，邓诗怡表示她眼已瞎，上高中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猫腻？怪她不够学霸？也只有这个时候黎敬涛和她行动乃至观点会空前一致，远离粉红，免遭伤害。
小四儿和凌宇鸿之间，动不动就会陷入安静，随后两人要么掩饰尴尬，要么耳后飘红，小四儿也不明白，她和学霸这状态算什么，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不知是不是二人暗地里在博弈，要拼个输赢，谁都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但是小四儿知道喜欢就要去追。
回到本市，三人相约九月十日一起去C市，小四儿就回了家，C农大较之C大，更加接近自然，委婉地说：邓诗怡和黎敬涛受到的一万点伤害大多都是在农大，简单粗暴地说：适合约会，单身狗慎入。
想着临走前自己在学霸耳边说的一句话，小四儿率先红了脸。
她说：高中没有追上你，大学我一定追上你，等我。
待她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手机震了。
学霸说：不用追，我就在这里张开手臂等你。
如果可以，好想给你一个拥抱。
回到家的小四儿得知赵静文又去补课了，嘴角划过讥讽，她就知道，所有赵静文的要求，不出三天总能实现，而期间真相，小四儿却是暂时不知道了。
由于赵静文的补课，小四儿还真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就中枪了，按柳小玉说的，自己出去玩花钱，赵静文为了学习凭啥不能花钱，她就想笑了，谁花的钱多？她读书的时候，有因为补课，花过家里一分钱吗？
赵德全扯不过柳小玉，但是念着赵静文去补课是因为心里知道向上了，闹了几天，最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柳小玉催柳玲珑一家还钱。
可是意外来了。。。
一连三十几天的干旱，田里种的早稻都干死了，几乎颗粒无收，连本都收不回来，更糟糕的是，由于田里种的卖不了钱，柳小玉更加频繁地催柳玲珑还钱，柳玲珑直接把手机号注销了，一家人瞬间人间蒸发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柳小玉放下手机，慌了。。。
赵静斯正好站在柳小玉身边，看着柳小玉转白的脸，出声道：“妈，我上学该打学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爸钱啊？”
柳小玉选择性忽略钱的问题，躲回了房间不再出来，赵静斯烧好晚饭，也不见柳小玉出来，在餐桌上小四儿提了学费这茬，赵德全点点头应道：“过两天给你存上。”
赵静文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弯嘴角，姐，你就留在这里吧，C市我会替你去的，连老天都在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急不要急，女主会去C市的，妹妹的梦会醒的，晚安
☆、手撕妹
当晚，主卧传来激烈的争吵，隔着老远，小四儿听到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本欲敲门的她忽然听到赵德全拔高的声音：“你妹妹现在人间蒸发，粮食收成也不好，咱们钱没了，闺女们的学费呢？”
柳小玉捂着左边肿起的脸，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颤颤歪歪抖声道：“有、有、有。。。”
“别废话，拿出来，我明天去市里给小四儿存学费。”赵德全虎目圆瞪，刚刚臭婆娘说的话太可气了。
“不成、不成。”边捂着脸柳小玉边后退到床头柜，床头柜里放着存折。
“让开！”赵德全见臭婆娘护钱的模样就心烦，平时她偏爱小女儿他不说什么，能做的只有多关心小四儿些，如今小四儿多给他长脸，哪有平白送了女儿前程的道理。
“你给那个野丫头存了学费，我家静文的学费怎么办呐？”柳小玉死死护住床头柜，不让赵德全打开抽屉。
赵德全来气，一脚踹了上去，柳小玉生生忍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赵德全把存折里的一万取走。
“柳小玉，给我起开！”赵德全扬起手欲扇下去。
柳小玉死抱住床头柜，只留个后脑勺给赵德全，赵德全怒火一来，拔起柳小玉脑后的头发就往后扯，头发连着头皮的撕裂感激得柳小玉大叫，手搭在门把手上的小四儿心愈发冷了。
听着柳小玉凄惨的鬼叫，她没了进去阻止的兴致，柳小玉进赵家那么久，竟是一点情分都不曾留给自己？满心只有不成器的赵静文，天知道她为了考上大学付出了多少。
转头欲回房的赵静斯抬头就望见倚在楼梯栏杆处一脸得意的赵静文，小四儿不知赵静文的沾沾自喜从哪儿来，两人目光对上，小四儿打了个寒颤，赵静文的眼神太有侵略性，那扬起的眉梢一如那天被刘墨牵出赵家大门时朝她讽刺一笑，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得意什么！？
再次想起柳小玉给自己的五百块钱，赵静斯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连忙朝楼上跑去，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来。
在赵静文面前站定，匀了匀气儿，压低声音道：“你做了什么？”
赵静文一张脸张扬、明艳，隔绝楼底下的吵闹声，不失为一大风景，然而在这种气氛下，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不奇怪吗？
“我什么都没干，姐，看来C市你是去不了了，对吧？”
见赵静文势在必得的模样，赵静斯嘴角上翘，反问：“是什么让你笃定我去不了C市？”
“家里不是没钱了吗？难不成。。。”
赵静斯刚刚在门口旁听了那么久，尚且明白赵德全是希望自己上大学的，不等赵静文说完便扬声截胡道：“难不成你没想过，我会去C市，而你下学期却是去不了一中？”
赵静文一脸惊愕，显然没想到这茬，对比自己学期末倒一的成绩和姐姐以全校第二的成绩考上C农大，孰轻孰重，恐怕。。。不对、不对，她已经在奋起直追了，不会的，有妈在，自己不会上不了学的！
眼里的偏执快实质化的赵静文掐着小四儿的胳膊道：“不可能！我已经跟妈说好，让我去补课，然后我会考上C大的，妈会让我上学的！”
小四儿蹙眉，跟柳小玉说好？貌似察觉了真相的赵静斯，重重地卸下施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问道：“你以为C大跟捡垃圾一样好考吗？你以为补课就能考得上C大？你能比得过我吗？你永远成不了第二个我！”
赵静斯的最后一句话似是推倒赵静文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十几年来，她哪一项是比姐姐好的？原来她以为自己这张脸比姐姐那张营养不良的脸好上太多，如今。。。还有什么可比性？况且墨哥等的人也不是她，那么从小到大的自己岂不是一个笑话？
眼底的疯狂破茧而出，歇斯底里的赵静文竟是再次扭住小四儿的胳膊把人往楼梯口带。。。
反应过来不对劲的赵静斯，死死守住自己靠里的位置，喝道：“赵静文想干什么！！”
脸上的笑容愈加诡异的赵静文压低声音道：“成不了第二个你，我就毁去，姐姐你说好不好？”
“赵静文你疯了！”赵静斯眼见自己的一只脚就要悬空，猛地一使劲，变换了位置。
赵静文不察，脚底落空，整个人向后倒去，直至倒下她都没放开紧抓着赵静斯的胳膊，依旧把站在平地上的小四儿往下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四儿眼疾手快，伸出一条腿插在了栏杆中间，堪堪停住往下滚的趋势。
“赵静文，你松手！”铁质栏杆衔住小四儿笔直修长的腿，不一会儿磨出了红痕。
奈何赵静文打定主意要把赵静斯往下带，手上又使了一分力气，小四儿的胳膊已经淤青。
忽然主卧传出巨大的“轰”声，赵德全胳膊上流下一长串血迹，打开紧闭的房门走了出来。
小四儿被那抹红色吸引了目光，忍住疼痛，大喊了一声：“爸！”
赵德全抬起失望的脸，瞧见楼梯上危险的一幕，不顾流血的手臂，抱住在下方的赵静文，沉声道：“松手。”
赵静文不顾赵德全，眼睛只盯着染上一层薄汗，脸上满是疼痛的小四儿。
赵德全见小女儿情况不对，忆起发疯的柳小玉，遂下手狠了，用劲掰开了掐住小四儿胳膊的手，见大女儿的胳膊淤青一片，心里泛疼，腾出一只手拖住小四儿的脑袋。
赵静文不甘心，愤恨地朝天花板怒吼了一声，赵德全脾气上来，甩手给了赵静文一巴掌，怒喝：“安静点，滚回你的房间看书去！”
捂住半张脸，赵静文就这么站在台阶上，没说话，眼泪也无声无息流了出来，将小四儿扶起，赵德全见小女儿可怜的模样，方觉自己下手重了，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赵静文的脑袋：“回房去吧。”
赵静斯死死盯住赵静文，上辈子自己悲惨的经历就是这个女孩造成的？是不是太可笑了？想籍着自己补课，花掉家里积蓄这种方法让自己没学上？更可笑的是老天还真的赐了一场干旱，圆了小女生歹毒的心思，嗬，太可笑。。。
赵德全见小女儿进了屋，把目光转向大女儿的时，赶忙问道：“小四儿，你。。。怎么哭了？”平时在家大女儿受过再大的委屈也没哭过，今天是怎么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赵德全懵逼了。
赵静斯茫然地抹了抹眼角，哭了？上辈子那么苦，她都没哭，今天她哭什么？大学也能上了，学霸也在等她，她哭什么？
大抵。。。是为她上辈子不值吧。。。
小四儿摇了摇头，指了指赵德全流血的胳膊，“爸，我帮你包扎一下。”
见大女儿瘸着腿却依旧坚持帮自己处理伤口，赵德全抹了把憋在眼眶的泪，他造的什么孽，竟然娶了个毒妇进门，让小四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处理完伤口，赵德全问道：“你妹妹怎么了？”
小四儿摇了摇头，她怎么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长叹了一口气，赵德全让小四儿回房睡觉，自己守在客厅干坐了一夜，翌日，小四儿起床，恰好碰到起床的赵静文，只收到妹妹含着怨愤的一眼，小四儿耸了耸肩膀，彻底翻脸？她会怕？鬼信，巴不得离得远远地才好。
小四儿下楼便闻到浓重的烟味，入眼的是赵德全疲惫的脸，看了眼紧闭房门的主卧，小四儿问道：“爸，你和妈。。。”
赵德全摇摇头，似是下了大决心，站在主卧门口道：“从今以后，我女儿的学费我担，你女儿的学费你出，就这样吧。”
说完，揽住小四儿的肩膀出了门，也没看到身后猛然打开的房门和柳小玉布满红血丝且绝望的眼睛，良久，柳小玉倚着房门滑落在地。
早晨，赵德全带着小四儿去了本家，一听要借钱，立马没了声，叹了一口气，赵德全带着小四儿去了外婆家，大早上见到小四儿，外婆兴致高涨。
在餐桌上，赵德全吸溜完一碗白粥，开口提借钱的事，外婆一怔，她小女儿的闺女在赵家竟然没钱上大学？那小四儿平时的日子得多苦，念此，外婆泪眼婆娑。
外婆的闲钱也不多，从房里拿了两千，给大女儿和儿子去了个电话，电话里也在抹眼泪，所幸小四儿有大姨、二舅这样心善的长辈，二话不说就借了，大姨借了三千，二舅借了五千。
小四儿张张嘴，没把自己已经攒好学费钱的事儿说出来，只是默默接受了大姨、二舅的好意，这份情，她永远不会忘。
赵德全眼里的焦急也在解决学费后烟消云散，从不借钱的他，这次也破了自己的原则，总觉得向别人借钱欠了份人情，而人情债太难还清了。
处理完迫在眉睫的事，父女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风吹来，路旁茂盛的野草随风飘荡，小四儿忽然说道：“爸，上了大学，我就自己赚钱，这钱我来还。”
赵德全拍了拍小四儿的脑袋，说道：“你还什么啊？你爸还在呢！”
你爸还在呢！你爸还在！小四儿忽然笑了，这一世，她爸还在，她爸没放弃她，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太渣了，真的是从十点一直联网弄到现在_（：з」∠）_
做了张当时在楼梯上的状况图，原谅我手残，我就是故意把妹妹手脚画的短了些，hhh
☆、开学了
学费风波一过，家里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赵德全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给柳小玉，直接搬去了客房，这样硬汉的父亲形象在小四儿的记忆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自己的重生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
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小四儿已经着手准备大学要用的物什，去C市大学城逛过，了解那边的物价后，小四儿决定部分生活用品直接在当地买就好了，现在就先把衣服及常用物品带过去。
临走前，小四儿去了趟市里，和徐老爷子道了声别，送上了村里的土特产，顺带买了防晒霜，想到为期十天的军训，小四儿愁了，都说军训得黑一度，她本就不白，还能再黑下去吗？
临行前，赵德全把小四儿送去了车站，恰好碰见了邓诗怡和凌宇鸿，两人朝赵德全打了声招呼，赵德全见小四儿的同学模样周正，心里愈发柔软了，总归大女儿给自己挣足面子，再苦都是值得的。
学霸特意没让凌景仁开车送自己去C市，偏偏跑到车站陪小四儿入学，自打暑假上回分别，久未碰面的两人微微有了些尴尬，小四儿心里想的是：说好在原地等我，如今怎么没个话，还得我主动回？但是有邓诗怡在身边，纵是小四儿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四个小时的车程后，三人终于到了大学城，学霸让邓诗怡先去C大，自己反倒拎起小四儿的行李大步走在前头朝C农大走去。
邓诗怡在原地啧啧嘴，她以为学霸能忍多久，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单身狗应该受到来自学长学姐的爱护，本着这样的想法，邓诗怡一撩长发，甩头朝C大大门走去。
小四儿亦步亦趋跟在学霸后面，远远一看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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