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我妈回八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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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準仿佛重生般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然不见刚才的不安和躁动。他越过众人走到床边，摸了摸秦母的手，握在手里笑了笑，回头和楚晴父母说道”这里有我，楚叔您带着婶婶先回去吧。刚才麻烦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也好，你们在这里守着吧，我跟你婶婶就先回去了。”
　　屋里最后只剩下宋玺和秦準，叶伟被安排去送楚晴父母回家了。
　　宋玺到秦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秦準揉了揉眼睛，“还好没事。她这个人，一直心脏不好，偏偏不肯请保姆，说什么外人在家来回晃悠她不自在。这下好了，犯病都没人看着。要不是今天赶巧，我真的”剩下的话秦準没有说出来。
　　宋玺抱住他，轻声安慰着“别乱想了。现在先让伯母好好休息吧。”
　　秦準点了点头，“今晚没陪你吃成晚饭。一会儿叶伟回来让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叶伟来了和你倒换一下，晚上你们还要盯着呢。”
　　秦準在这件事情上意外的没有和宋玺对着来，点头应允。宋玺替他买了些吃的，放下就先回了家。
　　到家后宋玺有些累，原本不想多说，可事情又涉及到秦凖的母亲，再看到自己母亲这期盼的眼神之时，笑了笑。
　　支清芳回家就问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和小秦去约会啦？”
　　回到家后宋玺感觉有些累，原本不想多说，可事情又涉及到秦凖的母亲，再看到自己母亲这期盼的眼神之时，解释道“妈，我刚和秦凖去了趟医院，他妈妈病了。”
　　“啊？”支清芳一愣，看着宋玺好半天，才有些犹豫的问道“什么病啊？严重不严重？”
　　宋玺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自然，“怎么了妈？听说是心脏病，以前就有的老毛病了。这次突然犯了，及时送到了医院，没大碍的。”
　　支清芳点着头，可眼神里却都是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
　　“妈，咱们母女两个人，有话还不能直说嘛……”
　　“小玺，我说了怕你觉得妈烦。可我不说又怕你以后难过日子。”
　　宋玺笑了笑以示宽慰，“妈，你担心他妈妈的病会拖累我？”
　　“是，父母身体健康才是儿女这辈子最大的本钱。现在你又事业上有了些成绩，别以后耽误了自己。”支清芳身为一个母亲，说的这些都是再实在不过的忠告。
　　宋玺理解她的担忧，可自己却不认同她这保守的观念。现在又必须说明白，不然今后她只会越来越不喜欢秦凖。
　　“妈，你说的也对也不对。父母身体健康虽然能为我们减少不少负担，可我们身为儿女尽孝是天经地义，当初生我们的时候哪个母亲想过生出来的是个累赘？呵呵，既然我爱秦凖，就会把他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孝敬。秦凖也一样，他是个好男人。”
　　支清芳被她劝的有些感动。想到了自己这一辈子，全都为了孩子而活。连到老都希望自己能少给孩子们一些不必要的负担。却忘记了孩子们也许从来没觉得自己是累赘。
　　“小玺啊，好孩子。明天一早去替替秦凖吧，他一晚上守夜，明天肯定累啊。”
　　宋玺听支清芳这么说，忍不住抱了抱她。以前她也长长会赖在母亲身上，那时她的骨头和皮肉还是莹润的。可今日抱上去，忽然摸到了她已经褶皱的皮肤，骨头会凸显在外面，有了苍老的痕迹。宋玺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痛一下。母亲还是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有些疼，明天请天假哦宝宝们。周一再更。


第40章　40、回归
　　第二日一早；　宋玺在家里带了些粥；　赶着去了医院。到了秦母的病房前，宋玺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声音。
　　宋玺推门进去；　却没有发现秦準的身影。宋玺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宋玺顿了下；　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到了秦母床前；　温声问道“您醒了？”
　　老太太试着动了动身子；　却四肢使不上力气；　手捂在胸口喘气的声音有些粗重。“扶我起来。”老太太声音里有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
　　宋玺却按住她没有动，“伯母您等等，我去叫大夫来看看。”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到了护士站找来护士和大夫。顿时屋里呼啦啦来了一屋子人。
　　大夫做了例行检查；　最后松了口气；　“醒过来就好了，这老太太身子底子还算不错，折腾好几次了，每次都化险为夷。唉，你告诉秦準一声，他知道没事了就该放心了。”
　　“好，谢谢大夫。”
　　一屋子人又走了个干净；　秦準却还没有回来，宋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和老太太没见过一次面，现在忽然人清醒了却没有秦準在身边，这委实有些尴尬。
　　不过老人家却没有一点点的不自然，上下打量了宋玺一番，“你是我儿子的朋友？”说话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宋玺点点头，“我是秦準的朋友，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您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这期间宋玺递上杯热水，放在她的床头。
　　“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老太太眼神里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
　　宋玺没必要隐瞒，笑着说“女朋友。我们最近确定的关系。”
　　“这么说我儿子这么多年不结婚就是因为你了。”
　　宋玺被问的一时无语，良久才道“您说的也算对，不过我们真的是最近”
　　“别说了，我不想听。”
　　这时秦準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清醒过来了，面上一喜，可又敏锐的发觉此刻气氛有些不对，视线先在宋玺的脸上扫过，才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妈。”
　　“秦準，你怎么才来？”老太太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松了口气。
　　秦準疾步走了过来，先摸了摸她的手，发现体温没什么异常，“我去办住院手续，大夫怎么说？”这话是问宋玺的。
　　宋玺正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对上秦準视线后，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大夫怎么说？”
　　“哦哦，大夫说恢复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还是日常的嘱咐，要时常注意。”
　　秦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眼宋玺，从刚才就觉得气氛有些凝重，现在感觉就更清晰了。
　　“妈，我还没来及介绍，这是宋玺，我的女”
　　“别说了，我刚才都问过了，我不同意。”老太太态度坚决。
　　“妈，怎么了？”秦準第一次心里有些发慌。这场面第一次让他觉得失控。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人，现在宋玺却无法被自己的母亲接受，他连使力气的方向都找不到。
　　宋玺此刻站在这里有些许的委屈，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发作，婆婆和儿媳妇之间本身就有许多不能跨越的界限，现在两个人中间又有误会，如果这样下去，可就真的没有修复的可能了。她不能辜负秦準，让他为难。
　　“伯母。”宋玺收敛了心神，给自己打了打气，稍稍往前靠了靠，“我和秦準之前的几年确实没有在一起，我走了，可我没想到他会等我。真的。这次回来，我们再遇见，才绝对不能让之前的几年时光被荒废，您相信我，我真的”
　　“你真的什么？无论什么我儿子和我都无福消受。你还是走吧。”老太太不再看她，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宋玺和秦準对视一眼，秦準摇了摇头，宋玺没再解释。
　　“我先走吧。伯母您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秦準追上来，“我送送你。”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门外。轻轻将门带上后，秦準将宋玺揽到怀里抱了抱。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秦準这话一说出来，宋玺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头埋在他的胸口，还是摇了摇头。
　　“秦準，要是一直不行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宋玺没有抬头，听上去声音有些闷闷的。
　　“没关系，有我。你先回去，叶伟在楼下，让他送你。”秦準亲了亲她的额头。
　　宋玺点头，“屋里桌子上有粥，早上熬的，一会儿你给伯母吃些。刚才医生嘱托，最近尽量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好，放心吧。”秦準应允。
　　宋玺勉强扯着嘴角笑笑，然后转身漫步走着。
　　她明白这是道坎儿，迈过去万事大吉，迈不过去说什么也没有用。秦準的妈妈现在认定她就是辜负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现在回来了也居心不良。她不能让这样的误会挡在两人中间，可能如何做才好，她是真的一点谱也没有。
　　秦準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进屋。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这可不是你平时的样子。怎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也有这样的一面了？为难起人来可也不容小觑。”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个傻孩子，我是你妈，我必须帮你把关。儿媳妇人选我得亲自挑，我可不是为难她，是不是真心对你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能什么都不管就让你把人娶进门。”
　　秦準面上一松，这是还有余地。
　　“妈，您的意思我懂了，您这是考验她呢啊？过了关就能进咱们家门了是吧。”
　　老太太眼睛一瞪，连忙否认“我可没那么说啊。你别在那自说自话。”
　　秦準挑了挑眉梢，最终笑了笑。拿起桌边的保温桶，打开盖子，顿时粥香四溢。
　　老太太凑过头来看了看，秦準笑看她一眼，又故作冷静的将头扭了回去。
　　“我不吃，还不饿。”
　　“那我自己吃了，是菜粥，里面有蔬菜，熬的软软的，正适合牙口不好的还有肠胃弱的。”秦準说完，正要往嘴里送，结果抬起头正看到自己母亲看着自己的模样，心里一笑。勺子就转了个弯到了老太太的嘴里。
　　“好吃吗？”
　　老太太瞪他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秦準今日才总算了解，老小孩儿这事说的一点也不假。
　　宋玺忙了一天，晚上刚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看见几个人立在家门口，其中一个高个头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衣服，旁边跟着个温婉的女人，手里牵着个刚刚两三岁样子的小男孩。
　　宋玺愣了愣，这期间那男人也转过头来看见了她，裂开对她笑了笑。宋玺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哥！”宋玺疾步走到他的面前，又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许久，宋木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妹子，哥回来了。”声音里有些嘶哑。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木。他比之前要黑了，却胖了。身体看起来更结实了。旁边的女人一直笑着，没有说话。和宋玺的眼神碰到一起时，也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宋玺心里有了大概，才想起来人们都还站在门外。
　　“哥，你回家了怎么不进屋？咱爸妈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宋玺说着就往屋里拉人，宋木却往后挣了挣。
　　“哥？”
　　“我我不敢进去。”宋木眼神黯了黯，心里就像是煮沸的热水，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近乡情怯。
　　“哥，咱爸妈真的很想你，别磨蹭了，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还担心他们为你当年的事情生气啊？哥，现在他们除了想你可什么脾气都没了。”
　　宋木眼神里有着不相信，“真的？”
　　“骗你干嘛，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宋玺又拉起宋木，疾步走进屋里，边走边嚷“妈，爸，你们看谁回来了？”
　　支清芳正做晚饭，听见宋玺又大呼小叫举着勺子就走了出来，这一幕有些眼熟，让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家的宋木心里软成一片。
　　“妈！”宋木轻轻的叫了一声。
　　支清芳还在愣神，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揉了揉眼睛。
　　“妈！是我回来了！”宋木声音大了些。
　　支清芳哎呦一声，飞奔过来将宋木揽进了怀里，“我的儿！你真的回来了？”说完将宋木从怀里推开些，看着他的眉眼，抹了抹他的肩膀，又把人搂住久久没有松开。
　　外面的动静不小，宋长发原本正看着电视，现下慢悠悠的走出来，却在看到支清芳怀里的那个人时所有动作都定格了！
　　支清芳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宋玺也扭开头不敢再看，这一幕他们期待了多久，现在就有多久不能平静。
　　“宋木？！”宋长发叫了一声。
　　宋木揉了揉眼睛，哎了一声。
　　没想到宋长发在他答应完后，扬起巴掌就往宋木身上招呼，啪的一声力道可不小。
　　跟着宋木进来的女人被吓的一愣，抱在怀里的孩子嗷一声哭了出来。
　　支清芳和宋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着宋长发的胳膊，生怕他再发脾气。
　　宋木却笑了，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接过女人怀里的孩子举高高哄了半天这才不哭，然后抱到家人面前，指着宋长发对孩子说“来，宝龙，叫爷爷。”
　　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脸上还留着泪痕，却听话极了，用软糯的声音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
　　宋木又指着支清芳让孩子叫“奶奶”，指着宋玺叫“姑姑”。一家人被他弄的晕头晕脑。
　　还是宋玺清醒些，“哥，这是你的孩子？”
　　宋木哈哈一笑，“傻妹子，你哥我可能带别人的孩子回家吗？”说完伸出一只大手，旁边一只没有说话的女人将自己小巧白皙的手放进他的掌心，被牢牢握住。
　　“小芸，叫爸妈。”宋木低声对她说。
　　“爸，妈，小玺。”女人声音有着南方人的特点，却极力想让大家听清楚，因而说的很慢。
　　宋玺还诧异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可细细想起来又觉得再正常不过，大哥孤身在外，肯定没少和嫂子说家里的事情。
　　“嫂子。”宋玺高高兴兴叫了一声，“咱们进屋，慢慢聊。”


第41章　41、宋木
　　宋木一家进了屋；　看着已经和印象里不一样的家；　心中感慨万千。
　　“咱家都焕然一新了，我却一点忙都没帮上。”宋木有些沮丧；　怀里的孩子被他勒的有些紧；　不安分的动了动；　挣出来跑到了母亲的怀里。
　　“这次回来还走吗？”宋长发坐在一边，裤腿卷到膝盖以上；　手撑在腿上，问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希冀和期盼。
　　宋木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全家人都等着他；　可随着沉默的时间越长；　全家人的心就沉的越深。
　　“小芸；　去带孩子到路口的副食店买些东西吃。”说着就要掏钱，小芸连忙摆手，“我有的。”
　　然后对着众人笑了笑，牵着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宋木见人出了门；　才在宋长发支清芳和宋玺的脸上一一看过；　最后叹了口气，“还走。”
　　宋长发一口气又憋在了心里，说出来的话就狠烈了不少“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打算一辈子在外面？最后死在外面？”
　　“爸。”宋玺叫了他一声，“您看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己气自己。”
　　支清芳抹着眼角，最后笑着出声询问“咋在外面结婚了也不给家里来个话？孩子都这么大了才回来说，你这事办的可太不对了。”
　　宋木点头；　“妈，您说的对。当初我一意孤行，出去以后处处碰壁，后悔也有过，想家也有过，可最后我都熬过去了。小芸是老板的女儿，对我照顾有加，他们只有小芸一个闺女，我们不回去的话，那边就没人养老了。爸，妈，咱家孩子多，有宋林和宋森在家，我也能放心。这次回来也是孩子大些了特意挑个不冷的时节回来的。后天一早又要往回赶了。”
　　“后天就要走？”支清芳一激动，碰到了桌边的水杯，水杯砰一声掉到了地上，被摔的支离破碎。声音清脆的像是扎在了人们的心上。
　　宋玺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按理说宋木是长子，他该在家尽孝，守着父母。可他的理由又合情合理，大嫂家只有一个孩子，宋木要是把大嫂带回来，那边就真的没人了。可宋木这话的意思，好像这是最后一次回家似的。
　　“妈，宋林和宋森呢？”宋木为了缓解气氛，转移了话题。
　　支清芳站起身，拿过扫帚先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闻言连头也没抬，“你二弟跑货去了，晚些时候回来。小幺上大学去了，今年夏天不回来了。我去做饭了，你们一下子回来三口子，我还有的忙。”支清芳先走了。
　　宋长发一直低头不语，最后也起身，路过宋木的时候，手掌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我出去下会儿棋，你和你妹子在屋里说话吧。”
　　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宋玺宋木面面相觑。
　　宋木笑了笑，“爸妈不高兴，我理解。没事，等我再走了，他们也就习惯了。我这个儿子，唉”宋木两只大手捂在脸上用力搓了搓，掩去了一脸的疲倦，“回头你劝劝他们。”
　　“哥，你劝你也没用，你一直主意正，现在好了，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还有个这么好的儿子，也算好的了。”
　　“嗯，是。”宋木说这话的时候嘴上是有笑容的，可宋玺却觉得这笑容有些不太由衷。宋木也明确的表达了不想说的意愿。
　　虽然宋木一家子回来了，起初的激动和兴奋已经被他带来的消息给击退了，晚饭就吃的安安静静。只能听到宋木媳妇温温柔柔的喂小宝宝吃饭的话语。
　　宋玺看着他们三个人，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父母，无声的戳着自己碗里的饭，久久也没有吃进去一口。
　　晚饭过后，宋林才满头大汗的回了家，一进屋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看清楚模样才哽咽的叫了声大哥。兄弟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没有松开。最后看到宋木的孩子，宋林举起来抱得高高的转圈玩，哄的小宝宝咯咯直笑。
　　“大哥，孩子叫什么啊？”
　　“叫庆利。”
　　“宋庆利？好名字啊。”
　　“不是，是叫李庆利。”宋木的眼神黯淡下来。“孩子随妈妈姓李。”
　　“什么？”宋林一愣，再回头看孩子的脸，又看了看宋木的脸，最后皱着眉头将孩子放了下来。
　　支清芳和宋长发也一时不能明白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玺终于明白他之所以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在那边的事情，大概就是和这个有关了。
　　宋木把孩子接过来，放到李芸的手里。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隐瞒什么了。
　　“我和李芸结婚，不是她嫁进宋家，是我入赘的。”
　　“你说什么？”宋长发气得嘴唇青紫，原本还以为宋木长进了，自己在外面能闯出一片天地来，还能护着妻儿吃穿不愁，没想到和当年一样这么没出息！当初走的时候是为了个女人，现在居然有过之而不及，干起来入赘的买卖来。生得孩子都要姓女方的姓，丢人！
　　宋玺和宋林上去扶助宋长发，一边劝着他不要生气，一边示意宋木赶紧说些软话，起码说一下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也好啊。
　　可宋木就是再也不言语一句，似乎这件事就这么板上钉钉告知一下众人而已。
　　宋长发不愿看他那张让人生气的脸，自己转身回了屋。支清芳这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唯独看宋木的眼神里透着失望。这是宋玺从来没有在一个母亲的眼睛里看到过的情感。仿佛这真的是最后一眼，之后她也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哥，你为啥要这么做？怎么还能入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那大城市也有这么干的？”宋林也不管旁边有没有李芸在，说的直言不讳。
　　宋木低下头看了看李芸，李芸有些委屈，扁着嘴不说话，宋木牵住她的手，又看向宋林“你别说话这么难听。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孩子姓李也没什么，总归是我的孩子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宋玺忙走了几步拦在宋木面前，“这么晚了你不在家要去哪里？”
　　宋木叹口气，“家里这么小，人又都在，突然多出我们几个怎么睡的开。再说孩子在这里也睡不好，我们出去找个酒店。明天再回来。”
　　“哥，你这样”宋玺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宋林拽住拉了回来，把路给宋木让了出来。
　　“哥，你们走吧。”宋林最后说道。
　　宋木看着宋林那冷硬的脸和不愉的面色，什么都没再说离开了宋家。
　　宋玺想去送，宋林没准。
　　“二哥，何必呢？咱们再如何也不能阻止他犯傻，干脆什么也别管得了。”宋玺对宋木这一辈子，简直是用惊讶来形容，没想到一个男人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宋林掏出根烟点上，走到院子里望着天，半天没抽一口。
　　“小玺，我到现在还记得大哥当初走时候的情景，那阵儿我也傻，不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只为他自己活着。什么赵萱李芸，都是借口。家里穷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没想着怎么帮家里脱贫，光想着怎么脱离了这块儿穷疙瘩地儿。现在他在外面一个人，什么赵萱早忘到脑袋后面去了。也不想着怎么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富裕了，光想着怎么靠着别人把自己的日子过富裕了，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玺拽了拽他的胳膊，“哥，你小声些。爸妈该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他们二老比我想的明白。以后我就当他们的大儿子，咱们家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第二日一早，宋玺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