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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豪门不好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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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想到碰到了梁可。
在漫长的一生中总有些人是你人生的过客。可也有那么一些人,她会毫无预兆地变成你生活的常客。比如说梁可之于顾少清。
看到随浅,梁可露出灿烂的笑容。
“来了!”梁可招呼她,仿佛主人一般。
梁可隔三差五就连探望顾少清,这个护工和她说过。
“真是奇迹啊,前几天还说少清病情恶化了,今天竟然就有苏醒的迹象了。”
梁可去柜子上取茶杯,熟悉地像是在自己家里。
“也该醒了。”随浅站在床边一隅,看向顾少清的目光带着愉悦。
“五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梁可递给随浅一杯茶水。
“嗯,你也是。”随浅接过茶杯。
梁可将大波浪卷发向后轻撩了下,笑得嘲讽。
随浅的话,她听懂了。
这是在揶揄她对顾少清的执着。
“我相信一期一会。”梁可抬眼,语气有些固执。
她从小就爱茶,更深谙茶道。
茶道讲究一期一会,坐在一起喝茶的机会,或许一生只有一次。所以喝每一杯茶的时候,都要抱着感激的心,格外珍惜。
她一直笃信,一辈子就那么一个人,错过了,就没了。
耳畔,梁可娇媚的女声响起,“你相信么?”
随浅答得迅速,“不信。”
梁可笑笑,垂下的眼底迅速窜出一抹幽光。
“那么,如果顾少清醒了,你能放过他么?”
随浅沉默。
“随浅,你真自私!”梁可嘲讽地笑,“我不会再看着少清被你伤害!”
“拭目以待。”她淡然以对。
随浅本就不喜与人相处,见顾少清情况好转,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梁可把她送到门口,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既然回来了,有空去看看我爷爷。老爷子老是念叨你呢。”
“我会的。”随浅轻轻地笑笑。
……
顾氏和随氏的强强联合,这不论在业内外都是一件轰动的大事件。
就连a市领导都高度重视,特意给童战国致电,说十分看好这次两个龙头企业的合作。
十点整。记者会准时召开。
顾氏除了顾景桓还未到场,其余负责人悉数来齐。
而随浅作为新晋的高管,又是项目的负责人,受到万众瞩目。
今天她一改往日的风格,穿了一身卡其色套装,一头秀发又柔又顺地垂在腰际。
亮眼的西装将她清秀的脸庞衬得更加冰冷,她身形笔直地坐在主席台的末尾,神色从容。
记者会顺利举行到提问环节。
记者席中突然有人高声提问,“请问随小姐,您突然回国,是要进入随氏了么?”
主席台上气氛突然凝滞。
“从明天开始,我会全权负责和顾氏的合作。”随浅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吓到。
“您进入随氏,是想要接手随氏么?您对童总的管理是不是并不满意?”
随浅淡淡地笑笑,“随氏是大家的。不是随家的。父亲年纪也大了,我会尽自己的一份力替父亲分忧。”
随浅的回答绵里藏针,说童战国的年纪大,暗指他该退休了。童战国的老脸彻底地拉了下来。至于其他,给记者提供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014 落花流水
“为什么这个项目不是童副总而是随小姐负责呢?”
随浅的笑容淡了些,“童副总最近在准备结婚的事情,没有时间。”
然而记者们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随浅。
有个不怕死的大声问,“昨天有人拍到童副总在法国逛街,好像没有那么忙吧?随小姐还有别的原因么?”
“……”
随浅心里暗怪童梓琳没事逛什么街,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偏偏会场所有记住都注视着她,更有些许记者暧昧地冲着她笑。
“哐啷!”
会议室大门轰然大开。
顾景桓来了!
“不如我来回答各位。”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会场霎时安静,所有人都自动自发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被他穿在身上,俊美无俦,仿若撒旦来临。
他走到主席台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挡在了她的身前,给她挡住了那些刺眼的闪光灯。
“随氏亏空不要紧,它亏多少,我顾景桓就补多少。”
“而且随氏口碑有目共睹,顾氏很荣幸有这样的合作伙伴。至于随小姐……”
“随小姐本人我很欣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顾景桓一脸惋惜。
随浅低头站在他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倒不知,落花流水,谁更无情。
原本一场差点被随浅搞砸的记者会在顾景桓的到来后完美地落下帷幕。
三百多名记者被工作人员客气地送出去。因为拿到了一手的劲爆资料,记者们一个个都笑得和朵花儿似的。
顾景桓在保镖的保护下低调离场。
随浅追了上去,他给她解了围,又帮了这么大的忙,应该要谢谢他。
地下车库。
她从电梯出来,顾景桓还没走。
偌大的停车场里,她一眼就看到他。
他正倚着车抽烟,豪华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停在那儿,和它的主人一样孤冷霸道。
随浅的目光落在车牌号上——5753。
不见不散。
记忆中从她认识他,他的车牌号就一直是这个。
苏曼和一众保镖安静地立在一旁,见到随浅,她的脸上浮起笑意。
“顾董。”随浅站定在他面前。
他静了几秒,似是强调,“顾景桓。”
“……你好了么?”
“嗯。”顾景桓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手指微动弹去一截烟灰。
看着她的凤眸一片幽深,“你感冒还没好么?”
随浅一愣,想起前晚在顾氏天台,她胡扯的谎。
她胡乱地点了下头。
没看到顾景桓眼中的锐利一闪而过。
“一个月之内,我会把钱还上。”随浅干巴巴地说。
“你比我有钱?”顾景桓幽深的凤眸紧锁住眼前人。
随浅被噎了一下,她垂下头。
“……没有。”
放眼全国,有几个比他有钱的?
甚至他们连他顾景桓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那就别和我提钱。”
随浅摇头,她想还。
“算我入股随氏,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何?”
“好!不过,得等等。”随浅拧眉思索,半晌小脸透着认真。
顾景桓却低低地笑了,磁性的声音在车库里轻轻回荡。
“我等你入主随氏那天。”
“一言为定。”
顾景桓冲她微笑,他将烟蒂投进垃圾桶,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015 她的父亲
3月份的天气,总是反复无常,白天大太阳还烤得你心焦气躁,晚上一场冰冷的大雨落下,就将你心头的热情全部浇熄。
记者会结束之后,童战国让她晚上回家,说是有话和她说。
随浅等到十一点半,童战国才回来。
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随浅站在一米之外还能闻到浓郁的酒气。
“浅浅啊,爸爸今天找你,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童战国语重心长地说。
随浅默不作声地看着童战国一张一合的嘴型,神思飘远。
她的父亲,虽然年过五旬,但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英俊,否则当年一文不名的时候他也不会被小他十五岁的季蓝看上。
他舌灿莲花,否则当年也不会将木讷的母亲哄得团团转。
他也很有商业头脑,否则不会让外婆对他青眼有加,把持随氏多年。
“浅浅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谈朋友了么?”童战国说了很多,终于绕到了正题。
“没有。”随浅开口,声音低沉。
“你和顾景桓是不是真的?”童战国语气很关切,讽刺得是,他却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亲生女儿声音变了。
“父亲,我和顾景桓……”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顾景桓,爸爸也支持你。”童战国打断她,语出惊人!
“你和梓琳一样,都是爸爸的女儿。如果顾景桓是真的喜欢你,那爸爸也没意见。”
终于听明白童战国的弦外音,随浅彻底收声。
“浅浅,你别误会,爸爸不是试探你。白天记者会,那么多人,爸爸要是不做点表示,媒体会对梓琳的婚事起疑的。爸爸也是逼不得已才对你严厉了点。”
童战国绕过书桌,走到随浅身前,想伸手拍她,却拍了个空。
童战国呵呵干笑两声。
“浅浅啊,你回随氏当项目经理,以后就是随氏的员工了。好好干!回头等你姐姐结婚了,副总裁那个位子就是你的!”
随浅控制住皱眉的冲动,只是,童战国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今天爸爸和江氏谈了个投资合作。浅浅,这个合作爸爸思来想去还是想要交给你负责。爸爸相信你的能力。这次和江氏的合作非常重要,只有交给你爸爸才放心。”童战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会好好做。”
纵使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随浅也不忍心放过这个唯一深入随氏的机会。
……
回到客房,她埋头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实。
瓢泼地大雨噼啪地打着玻璃窗,在窗上形成了一幕一幕厚厚的雨墙。阴风透进来,她冷得打了个寒颤。
随浅突然就想起刚上高一的那年,她因为性格寡言,和班里的同学相处并不是很好。
那天晚上她值完日要离开,却被反锁在了教室里。
电闪雷鸣的雨夜,全市停电。她一个人缩在黑漆漆的教室里,又冷又饿。偶尔搓搓手臂,试图不那么冷。
然而凄厉的雷声让她想起母亲死的那晚,回忆像是魔鬼朝她伸出了尖利的爪子。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走廊里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学校校长和主任们簇拥着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进来,看到她的刹那笑得讨好尴尬。
016 绝世独立
“顾董,人真的在这儿。”校长抱歉地说。
“你怎么来了?”
随浅扶着墙起身,掩藏起心中的恐惧。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泄露情绪。
彼时她和顾景桓并不熟,这是她第二次在学校见到他。
他露出一抹招牌的笑容,尾音上扬,“接你回家。”
只有四个字,却狠狠地震了随浅的耳膜。
从九岁母亲离世开始,她就没有家了。
七年之后,却有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和她说,回家!
“啪!”
她握在手里的铅笔生生地被一折两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从容地将铅笔丢进笔盒里,她背上书包,将桌椅摆放整齐。
她向顾景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谁的心上,步步生莲。
“景桓哥哥,走吧。”她站定在他身前,配合道。
“小浅妹妹,走。”他冷峻的面容骤然解冻,笑得眉目飞扬。
眼中的宠溺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他勾起她的手,转身向外走。
随浅嘴角的弧度上扬,在校领导的注目下,跟着顾景桓缓步离开。
……
凌晨三点,顾氏顶楼仍旧亮如白昼。
三百平的总裁办公室,饰以黑白色简约风格。
大气沉稳,却也空旷压抑。
顾景桓站在落地窗前默然吸烟。
身旁的烟灰缸里烟蒂满得快要溢出来。
吊顶层璀璨的光芒笼在他高大的背影上,竟透着几分萧瑟。
苏曼走进总裁办公室。
“苏秘书,把她送到家了?”
这话问得多余,哪怕是上亿的案子叫给苏曼,她都从来没失误过。
“是。”苏曼还是回答。
“车上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苏曼一愣,“浅小姐什么都没说。”
顾景桓嘲讽一笑,果然。
“顾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她回来的路上,接到顾先生的电话。
竟然是要她查浅小姐五年前的所有病例。
男人左臂向后一伸,几乎同时文件夹被递到他的手上。
苏曼的视线在那双手上停了一秒。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而且温厚有力的大手。食指和中指略带薄茧。
顾景桓把烟叼在嘴里,打开文件夹。
额前几缕碎发不羁地落下,烟雾氤氲着白纸黑字。
她的嗓子,竟然是被大火呛坏的。
“当晚有护士说,夫人是被一个小姑娘送进医院的。看来是浅小姐。”
苏曼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
那晚夫人在火中被一个小姑娘救出来送到医院,若非那个小姑娘,夫人只怕会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顾家曾经试图找过她,只是浓烟把那姑娘的容貌熏得根本辨认不清。
所以至今没有找到。
没有想到,竟然就是浅小姐。如果不是浅小姐的声音变了,恐怕大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她。
苏曼不解,“如果真的是浅小姐,为什么今晚先生您问的时候,她要否认呢?”
她不说,是因为心虚么?
顾景桓合上文件,烟也燃到了尽头,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再去把当晚所有目击者都问一遍。”顾景桓的神色晦暗不明。
“是。”
他缓缓地闭上眼,不知不觉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冷的小脸。
空灵氤氲的丹凤眼,不论看谁都是直勾勾的,透着一股子傲气劲儿。
还有那双深红的薄唇,都说薄唇的人绝情,搁她这儿,顾景桓觉得,真是有道理。
017 发现猫腻
距离记者会结束,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
这半个月里,随浅每日三点一线,在公司、医院和随园奔波忙碌。
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童战国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把她放在眼皮子的底下,明着说是重用,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清晨的阳光细碎地落在办公桌上,随浅端着咖啡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文件。
父亲交给她的和江氏这次的合作,是一处政府投资的楼盘开发。
工程巨大,要求极高。外界也十分关注。
奈何她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她就将随氏之前的类似开发案都翻了出来。
她的左手边已经堆了半米高的文件夹。那些都是她昨晚熬夜看完的。
右手边还有最后一个文件夹。
随浅喝了一大口咖啡,右手手指拖过那个文件夹。
这是一个海外投资项目。她的目光快速扫过相关信息。
在看到末尾签署文件的签名时,原本已经掠过的目光又移了回来。
这已经是第二份童战国全权负责的项目了。
时间是——四年前。
随浅微微蹙眉,一个几亿的案子,需要总裁亲自出马么?
……
回头。
随浅坐在咖啡馆的包厢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这个时间上班族们都已经下班,一户户人家的灯接连亮起,她甚至能想象,一家人围坐在一桌热热闹闹地吃饭的情形。
可热闹都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
当时钟跳到八点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看着来人,随浅露出淡淡的笑意,“王秘书一向这么准时。”
“小姐您这是揶揄我了。”王琳笑呵呵地走进来,她穿了一身嘻哈休闲服,再带上鸭舌帽。
俨然一副街头潮人的模样,与公司里死板严肃的形象截然相反。
“哪敢。坐。”随浅微抬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座位。
叫服务生进来,随浅要了一杯黑咖,王琳要了一杯牛奶。
王琳认识随浅很多年,当年进随氏,就是随浅授意的。
彼时随浅才十六岁,却已经知道培养自己的人马。
如今想想,王琳还会觉得一阵阵发寒。
服务员将饮品端上来,浓黑苦涩的咖啡冒着热气。
“这么多年,您一直这么喜欢喝这个东西。不苦么?”
随浅端起咖啡,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杯把儿,中指托着杯底,典型地贵族礼仪。
“也苦。习惯就好。”
随浅将身旁的两份文件平摊在桌上,“这两个项目,你有印象么?”
王琳手心朝上,手指甲敲了敲文件,“这个项目是我刚来随氏的时候运作的,那会我只是个小职员,这么大的项目轮不到我。”
她指着第二份,“但是这个,我印象很深刻。当初童总没让我插手这个案子,全程都是他亲自负责的。是不是有问题?”
随浅搅着咖啡,“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投了几亿,但是并没有投资回报。我找了在美国的朋友查了这间公司,是个空壳子。”
王琳眼泛精光,“其实随氏出事,我也有过怀疑。可是童总戒心很强,很多机密都直接交给童副总。”
“不怪你,这件事情上,父亲是用了不少心思。做生意,一向有赚有赔。随氏一年进行几十个大项目,数目不大的项目即使是赔了,一般也不会引起董事们的关注。日积月累,就让父亲把钱全都悄悄地转移出去了。”
王琳的神色已经平缓下来,“需要我为小姐做些什么?”
“我一直在想,随氏不小,怎么短短几年就走到了破产的地步。我怀疑父亲不仅利用这一个项目,类似的小合作只怕还有。王秘书抽空找一找,不要让父亲发现。”
018 暗度陈仓
王琳效率极高,上次见面之后,她按着随浅给她的指示,不到一周,她就找到了十几份不起眼的小投资。
合约签订时间从童战国进入随氏高层之后逐渐开始,数目从几十万到几个亿不等。
随氏是市值上千亿的企业,所运行的合作案动辄就几十个亿,若非是王琳带着目的去找,这些如此不起眼的小合同只怕她绝对不会注意。
想来童战国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暗度陈仓直到现在还没被人发觉。
还是在上次的咖啡馆里,王琳说道,“小姐,我找到几份合作,只是大部分都是早期的项目,数额不大。”
“日积月累,聚沙成塔。”
随浅把文件全都翻开,将末尾那一页并排放在一起。
这里面时间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她刚出生那年。
原来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开始计划一切了么?
还是说,从最初的最初,就都是阴谋而已?
心,突然狠狠地缩了一下。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寂,过了许久,才响起一声微不可察地轻叹。
“毕竟是我父亲,总不能让他去坐牢。”
“辛苦你了王秘书,你先回吧,我再坐一会。”
“好。小姐也不要喝太多咖啡了。”
王琳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随浅一个人,她望着对面微微凹陷的沙发,怔怔出神。
……
a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
“砰!”
纯白色的小球被瞬间击飞!悠悠地坠在远处绿茵茵的草坪上。
顿时掌声四起。
“童总的球技是越来越好了啊!”生意伙伴在旁吹捧。
“一般一般。”
童战国谦虚地笑笑,将球杆递给球童,向球落的方向走。
童战国戴着白色球帽,一身价值不菲的浅色休闲服,走在最前头。
身后一大群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随浅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父亲。”她开口叫住他。
童战国看到随浅,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仿佛不是看到女儿,而是看到债主。
父亲很不喜欢看到她,这一点随浅刚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
“父亲,我有事和你谈。”
随浅微微眯眼,临近四月的艳阳天,烤着她的头顶,异常闷热。
“今天周末,不谈公事。”撂下这句话,童战国转头去和同来的生意伙伴聊天。
“还是谈谈好。”随浅被尴尬地撇在原地,她面无表情地开口。
“……”没人回应她。
随浅提高了声量。
“童总,请问您知道海升公司么?”
突然,童战国转过了头,他的眼神晦暗灰沉,盯着她的眸光里迸射出复杂的犀利神色。
“不知道。”
“那您知道广威公司么?还有荣成地产,通达电子,这些公司都是您亲自合作的,但我看这些公司,好像并不存在。”
话落,气氛一时凝滞。
随浅的声音不高,只有童战国附近的几个人听见了,此时他们都一言不发地低头,眼神却在童战国和随浅之间偷偷地逡巡。
“去里面谈。”童战国将球杆扔给球童,大步走进了vip休息室。
019 阴谋逼近
vip休息室。
“你到底想说什么?”童战国叉着腰面色不耐。
“父亲,您把从随氏私吞的钱拿出来,我就把这些亏损项目都忘了。您还是随氏总裁。怎么样?”随浅平缓开口,声音没有波澜。
这是她昨夜想了一夜的结果,无论如何童战国都是她亲生父亲,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即使他对她不闻不问,不养不教,她也不能直接把他送进监狱。
就好像,狗咬你一口你却不能咬回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童战国眼神阴冷。
“我让你来随氏,是负责合作案的。你最好把心思用在正地方。否则回头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
随浅嘴唇微勾,活到现在她也不是被吓大的。
“我叫您一声父亲,是出于我的教养。即使您从没意识到您是我的父亲。我还是那句话,您把钱拿出来,我不追究您的责任。”
“别说我没有那笔钱了,就算是有,我不拿出来你想怎么样?”童战国满眼戾气。
他的心中早就生了怒,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漏洞。
“怎么样么?”随浅反应很平淡,“我不希望有那一天。父亲和女儿,还是不要走到那一步的好。明天,我期待您最后的答复。”
随浅微微颔首,从容地离开。
vip室里,童战国陷入了沉思。
半个小时后,他的脸上现出一抹坚毅狠绝。
拿出他拨通了一组号码,“是我,童战国。明天……”
……
随浅心里有些忐忑,她希望童战国能够把钱拿出来。
可是周一整个上午,童战国都没有音信。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时间,随浅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是童战国。
“父亲。”
“浅浅,我昨晚想了一晚,把你的账号给我吧。这本就是你的钱,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童战国一脸的愧疚疲惫。
“好。”随浅心有疑惑,却还是应承。
即使是不愿承认,她的内心深处也还是对父亲抱着一丝期待的。
她拿过一张纸,想了片刻,写下一个账号。
“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爸爸,以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童战国眼眶通红,他狠狠地搓了把脸,试图将泪水擦掉。
“不会。”她道。
“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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