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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豪门不好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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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随浅点点头,坐在了顾景桓刚坐过的沙发上。
温热的温度还未散去,让她稍稍有些安全感。
屋子里小丫头安静地坐着,可是顾景桓却丝毫看不进去文件,他看着她。
她的脊背脖颈和头几乎连成一条直线,是最端正优雅的大家闺秀的坐姿。往常看着这样的坐姿他总是欣赏不已,可今日竟然有些来气。
这些都是随家给她的。
时辰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景桓猛地合上文件。
大步往外走。
他不能看见她。
“顾景桓,我们谈谈。”随浅却一把拉住他的大手,抬眸望着他。状助扑才。
顾景桓脚步猛地顿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顾氏和凯越的生意成不成,我从来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还生气么?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让你措手不及,我很抱歉。”随浅道。
“随浅,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顾景桓嘴角微勾,盘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在这一刻有了答案,他神色悲凉地甩开随浅的手,“我在意的是,在你的心里,随氏始终比我重要。”
手心空了,随浅的心仿佛也空了,她再拉住了顾景桓的手,握得紧紧地。
“顾景桓,你能不能别走。”
看着她的态度,顾景桓苦笑了一声,“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
随浅手指收地更紧,仿佛放了就没有了。
“放手,否则我怕弄疼你。”
随浅固执地抓着。
“小浅,我只是出去冷静冷静。”
随浅终究是把手放开了,顾景桓迈开长腿,推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咣”地一声合上,随浅的心也坠了下去。
随浅缓缓地伸手握住脸颊,闭上了眼睛。
顾景桓看事情何其透彻犀利,是,他说得没错。她在考虑问题的时候,随氏始终排在他的前面。
。。。。。。
随浅从来没见过顾景桓生气的一面,虽然他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可是对她,他总是宠着她,对她笑。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也多是对她好的情形。反倒是她,不经常笑,经常和他生气,每次闹矛盾,都是他厚着脸皮追上来哄她。
两人在一起之后,顾景桓更是二十四孝男友,除了在那事上有时候会不顾她的想法,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以她为先的。
所以今日顾景桓说出这样的话,随浅才不让他走。因为他的语气里带着沉沉的失望。
其实他的样子根本不算是生气。她知道他怕吓着她,火气一直都压在心里了。
随浅握着,每隔两分钟就看一次时间,十二点了。顾景桓还没回来。
夜色沉深,随浅心里第一次有了忐忑不安的心情。
顾景桓说出去冷静冷静,可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是么。
随浅拨通了顾景桓的。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无人接听。
第三遍,终于通了。只是一震吵闹刺耳的音乐声,让随浅稍稍把挪开了一些。
“什么事?”顾景桓声音冷肃低沉。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话像是妻子问晚归的丈夫,总会显得带着一些哀怨的情绪。随浅非常讨厌这种哀怨,所以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漠一点。
“门锁好,你先睡吧。”
话落,那端挂了电话。
随浅握着电话,一时怔楞。他说的是“门锁好”,那就是说他今晚不准备回来了。
那他睡在哪儿呢?
随浅握着,半晌,她终于起身。
兀自洗漱,像每日那样,换上睡衣,钻进被窝。
关灯。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可当她钻进被窝里,闻着还有顾景桓醇厚的男性气息的被子时,眼眶蓦地就湿了。
整张脸都埋在顾景桓枕的枕头上,而她的脑子却格外地清醒。
如果不是顾景桓告诉她,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随氏在她的心里,竟然要重过顾景桓。
她忽然就想到了曾经看过的那个问题,老婆和妈妈掉在水里,要救谁。
当时她就想,如果迫不得已,那就救妈妈,然后陪老婆一起死吧。
如今,她还是这种想法。可是要如何告诉顾景桓,并不是你不够重要,只是我把你融进了血液,而随氏比我自己要重要。他会不会原谅她呢?
……
天上人间。
顾景桓挂了随浅的电话,原本阴沉的脸更加阴郁了。
“我说顾董事长,好不容易来一趟b市,好不容易接见我一回,好歹给个笑模样吧?”夏启琛左拥右抱,吃着两个妞儿递上来的葡萄,一双狼一样的野性目光笑幽幽地看着顾景桓。
“吃你的吧。”顾景桓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夏启琛被噎了一下,也没有恼意,不羁的俊脸上,细长的凤眸笑意吟吟。
“那天听老二说,万年老光棍脱单了?”
“赶明把嫂子带来给见见?听说是随家的女儿吧?我听说过她,那可是朵高岭之花,你是怎么搞定的?人家会不会嫌你老?”
“……”
“听说你为了人家把烟都戒了?”夏启琛哼哼了两声,鄙夷地道,“当年谁说不会为任何女人改变的?”
“你还别说,我现在越来越想见见小嫂子了。”夏启琛眸子发亮,立即就拿起了,“她电话多少?我现在把她叫来。”
138 冷战
“别吵她,她睡了。”顾景桓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瞥向他。
言语间带着不自觉地维护。
“睡了可以起来啊,今天机会多难得。你别拦着我啊。”夏启琛作势就要去拨号,顾景桓却猛地起身,敏捷地扑过去把夏启琛手里的给抢了出来,动作迅如猎豹。
夏启琛不可置信地愣住,而抢了的顾景桓优雅地坐回沙发,淡笑道,“还是和当年一样菜。”
他话一说完,夏启琛顿时就炸毛了,当着女人的面儿丢了让他这么大的面子,他咬牙切?地看着顾景桓,恨恨地跳起来要去抢顾景桓的。却被顾景桓快了一步,收进了口袋。
然而顾景桓还没得意三秒钟,自己响了。
来电竟然是小丫头?
顾景桓顿了一秒,然而就是那一秒,在一旁守株待兔的夏启琛终于把夺过来了!
“喂?是小嫂子吧?我是桓的朋友。他喝多了,要不你过来接他吧?”
“在天上人间。808包厢。”
“没关系,我在这等你。小嫂子你注意安全啊。”
通话结束。
夏启琛眉开眼笑地把电话扔给他,顾景桓伸手稳稳地接住,竟然没因为被人抢接了电话而恼怒。
包厢里不只是他们两人,夏启琛还招呼了b市几个有头有脸的豪门继承人出来陪玩。
只是见顾景桓冷着一张脸,往常眼高于顶的几个公子哥却都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踩上这颗定时炸弹。
毕竟顾景桓的地位,就是和这几个少爷的老爹坐在一起,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夏启琛叼着烟拿了把话筒喊他们几个,“告诉你们。一会顾董家的小嫂子要来,你们几个兔崽子都含蓄一点别把人给吓着啊。”
几人纷纷应和,夏启琛激动地坐回沙发。
五分钟之后……
“她真说来了么?”顾景桓偏头幽幽地问道。
“那是,小嫂子一听说你喝醉了,急得和什么似的。立马就说过来。”
顾景桓脸色稍霁,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
十五分钟之后……
“她说什么时候过来了么?”
“马上就来啊。估计快了吧。”
顾景桓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担忧。
二十分钟之后……
“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给她打个电话?”顾景桓主动把送到夏启琛面前。
“……”
二十二分钟之后……
“我出去上趟洗手间。”
“……”这屋里不就有洗手间么?
顾景桓起身就往外走,开门出去,走廊里他一眼看见了某个狼心狗肺的小丫头。
两人眸光交汇,顾景桓面无表情地看她,随浅却少见的有些紧张,正要走上前问问他胃疼不疼,结果某个男人一转身,又回包厢了!
“你不是上洗手间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夏启琛邪邪地笑。
“洗手间倒闭了。”
“……”
顾景桓刚坐下,包厢的门就开了。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随浅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丝毫的不安,见所有人都看向她。环视众人,她大大方方地笑着走进来。
马尾辫随着她的移动微微摇晃,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就将屋子里的庸脂俗粉全都比了下去。
“小嫂子,快过来坐。”夏启琛打发走怀里的两个女人,绅士地冲她招了招手。
“嫂子好,我是桓的朋友,夏启琛。”
“你好,随浅。”随浅会心地笑着点头。这一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很少有朋友,能够让他当成朋友的人,她都愿意去真诚对待。
然而她的笑却让顾景桓沉下了脸色。对一个陌生男人笑得这么开心,刚才见到他就面无表情?
夏启琛只感觉到周围瞬间凉飕飕地,果然一旁的顾景桓正冲着他“嗖嗖嗖”地飞眼刀子。
“……”
随浅很自然地坐在了顾景桓的身旁,似乎是刚洗完澡,她的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苹果清香。
那是他最喜欢的香味。
只是她刚坐下,就有人极其有眼力见儿的凑上来敬酒。
随浅虽然很少参加这一类的局,但是她一向酒量极好。
见对方言语热情,而且酒也不烈,随浅不好推拒,仰头一杯喝尽。周围人纷纷拍手叫好。
有了第一杯,自然就有第二杯,顾景桓不说话,却在一旁脸色越来越沉,偏偏那几个豪门公子得了夏启琛的指令,全都大着胆子蜂拥上来敬酒。
看着随浅一杯接一杯地喝,顾景桓嘴上说不管,心里却心疼得很。
可是他的胃不能碰酒,即使是伤胃他也不在乎,可是他住院了受罪得还是小丫头。
看着那几个敬酒的小兔崽子,顾景桓心里恨不得把他们扔进马桶里。
面上他却是神色淡淡,他启唇,道,“干喝有什么意思。”
他一抛砖,立刻就有聪明人引玉,“不如玩游戏怎么样?”
因为随浅不会什么新流行的游戏,最后众人就决定所有和随浅敬酒的人,都必须和她玩一局掷骰子猜点数。
猜点数就是如果自己曝出了点数,而对方觉得两人加起来不够,就会叫开,如果对方开了以后真的是不够的,那么就算自己输了。
赢了的她才需要喝,输了的话这杯酒就算作废。
众人在酒桌饭局上混了这么多年,掷骰子从小玩到大,一个个都不把随浅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然而,第一个来找随浅敬酒的人,被她三下五除二就给灭了。
第二个,第三个依旧如是。
顾景桓看着众人惊讶的表型,嘴角微微勾起,小丫头记性还不赖嘛,当年教她的到现在还记得。
最后众人纷纷都败下阵来,这一轮下来随浅愣是滴酒未沾。
终于夏启琛看不过去了,他撸胳膊网袖子,一屁股坐在随浅旁边。
“嫂子,来,咱俩玩。”夏启琛笑得一脸纯真,丝毫不像人前那个残忍机警的男人。
随浅点点头。
嘈杂的屋子里再度响起哗啦哗啦的掷骰子的声响,她缓缓地放下骰盅,看了一眼,两个四一个豹子点。豹子点可以当做任意的点数叫。
夏启琛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三个豹子点。他嘴角微微勾起,狡黠地道,“嫂子,喝酒太没意思了。不如这样吧,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输了的话,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状肝东弟。
“好。”随浅淡淡地点头道。
“你先叫吧。”
“两个二。”随浅眸子亮亮的,面色却平静无波。
“三个二。”夏启琛笑得神秘莫测。
随浅嘴角微勾,“三个四”
“五个四。”
随浅微微迟疑,她大概猜到了他的点数,至少有两个豹子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是五个四,却是叫死了。毕竟三个豹子点的可能性极其小。现在这样的局面,开的话对方极有可能是够的,不开的话,自己往上叫猜中的可能性也极小。
她刚要开盅,一直坐在一旁观战的男人忽然开腔,磁性的声音沉沉地响起。
“等等。”
话落,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温热好闻的气息。
他凑近了随浅,看了眼她的骰盅。
“六个四。”男人十分干脆果断。
随浅一窒,随即点点头,颇有些夫唱妇随的架势。
“你输了。”顾景桓语气笃定地望着夏启琛,可明明他还没有开骰盅。
随浅好奇地盯着夏启琛的骰盅,当她真的看到了三个豹子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竟然真得赢了!她的眼里划过璀璨的流光,小脸上露出了第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偏头看向顾景桓,眼中含着浓浓的爱意。
顾景桓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去洗手间,人就出去了。
待顾景桓离开,夏启琛细长的风眸中划过精光,他笑得高深莫测。
“小嫂子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连桓这样的男人都拴得紧紧的。这次见桓,他真是变了不少。”
“桓少年的时候受过的挫折太多,所以别看桓这么强势,其实他很没有安全感。但桓绝对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只要小嫂子是他的安全感,他绝对会把性命都无条件得交给你。”
随浅神色一动,点头不语。
不一会顾景桓就回来了,随浅和他说困了,顾景桓没说什么,却站了起来。
“我还欠小嫂子一个要求。等小嫂子哪天想到了告诉我。”夏启琛幽幽地笑。
随浅和顾景桓走了。
顾景桓滴酒未沾,他开车,她坐车。
告别了喧闹的气氛,突然到了只有两个人的狭窄空间。随浅有些微的尴尬。
顾景桓面色如常,俊颜依旧冷沉。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里,仍旧没有任何交集。
随浅已经洗过澡了,她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顾景桓冲过澡,回到床上的时候,随浅闭着眼睛,脑袋却异常清醒。
他在她身旁躺下,没像往常那样把她搂进怀里,他什么都没做。
随浅有些微的失落,她刚才特意把睡意脱了。
想起夏启琛的话,随浅鼓起勇气,翻过身,纤细白皙的手臂主动地缠上顾景桓的腰,带着一些讨好,将清甜的唇瓣凑了上去……
139 免她苦免她忧,免她无枝可依
随浅笨拙地吻着男人的薄唇,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撬开他的牙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描绘着他的唇形。
而她身下的男人,明明有感觉却始终无动于衷。
她颤抖着手想要顺着他的腰腹滑下去。却被他一把捉住。
顾景桓沙哑却冷静的声音响起,“小浅,睡觉吧。”
五个字,仿佛一盆冷水,“哗”地一声兜头浇下。
随浅心中身上燃起的小火瞬间被浇灭。她光裸着身体伏在他的身上,唇瓣吻着他高挺的鼻梁,颓败失落地轻声道,“顾景桓,你不想要我么?”
顾景桓转过头看她,与她四目相对,眸中腾地窜起一股火。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娇软的小人牢牢地压在身下。
大手扣着她两手纤细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突然,他吻上了她的唇,凶狠,狂暴。
随浅承受着他的吻,眼睛却并没有闭上。她凝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冷峻硬朗的轮廓,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尽管吻得投入,他却还扣着她的手腕,下身还能感受到他的硬挺。
“顾景桓。”随浅轻轻地叫他的名字,顾景桓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
她说,“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倏地,男人的动作停下来了。他抬头望向她的眸子。冷硬的面庞没有预想中的缓和,反而更加阴沉。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满是失望。
“随浅,你把我顾景桓当成是什么人?”
随浅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你以为我是为了上你才会生气?还是以为只要我上了你问题就迎刃而解?”状肝讨划。
顾景桓淡漠地望着她,“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该懂我。现在看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男人翻身下床,“我去沙发上睡。”
“顾景桓。”随浅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以前听盛丹说很管用,她想满足他之后再告诉他那些心里话,她没有侮辱谁的意思。
“随浅,在你面前,妹妹我可以不要,顾氏我也可以不要。如果连自尊我都不要了,你说我还剩下些什么?”
“随氏。兜兜,顾少清。盛丹,这些都在你的心里。你扪心自问,你把我顾景桓,排在第几位。”
身旁彻底空了,他连枕头都拿走了。
随浅坐在床上,保持着顾景桓出去时候的坐姿势,僵在了床上。
把被子围在胸前,光裸白皙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优美的弧线。
她抱膝埋头,脑子里乱成一团。
原本微乎其微的酒劲儿,竟然好像也冲上了头顶。
顾景桓失望沉痛地眸光仿佛烙铁一般烫在她的心上,原来,他也并不是不痛的。
她的眼眶蓦地一热,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的心不大,她能装在心里的人就那么几个。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人和顾景桓会有什么冲突。如果不是今天顾景桓提起,她一辈子也不会去想。
可她也知道他说得没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之间真得冲突了,她要选择谁。
在今时今日之前,她知道她不会选择顾景桓。
为什么?因为他是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就是拿来被牺牲的。似乎那样负罪感就会最轻。因为你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牺牲你。
可其实这根本就是见鬼的逻辑。
枉她还觉得自己的选择足够周道合适,原来自始至终伤害得都是爱她最深的那个人。
……
屋子里随浅几乎哭出来,办公室里,顾景桓躺在沙发上,也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不舒服么?
十六岁之前,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如今有个宽敞的皮质进口沙发,怎么会不舒服?
他闭着眼,手臂搭在额头上。
想起小丫头刚才低声下气的真挚语气,他暗怪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
其实他并不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小丫头心里的地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事知道,却没有必要提到明面上。
顾景桓觉得自己是失去理智了。
刚才他应该顺着小丫头给的台阶下来的。那才应该是他,承诺好好地呵护宠爱她一辈子,免她苦免她忧,免她无枝可依。
再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和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置什么气。
现在把小丫头训了,短时间内她肯定不会理自己了。
顾景桓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没有盖被子,不一会温热的肌肤就变得冰凉。
身子仿佛坠入了冰窖里,连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地不清醒。意识徘徊在清醒与沉睡之间,无休无止地争吵打架。
蓦地,冰冷得毫无知觉的皮肤似乎感受到了一团温热。
随即身上一沉。顾景桓缓缓地睁开眼,毛茸茸的小脑袋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一张温暖的被子。
怀里的小丫头扬起白皙通透的小脸,怯怯地道,“顾景桓,一个人睡太冷了,我和你睡好不好?”
顾景桓心中一暖,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伸手搂住她滑嫩的腰肢,无声地把她搂紧。
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吻着清淡的苹果香,他冷硬却温柔地道,“睡觉。”
随浅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搂着他的脖颈,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温暖着他冰冷的皮肤,她满足地笑了。
原来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了。
仲夏夜,月光下,映着一地的清辉,办公室的沙发上一男一女亲密地相拥。
不知何时,飘渺的女声轻轻响起,“顾景桓,我想过了。”
男人睫毛微颤,没有睁眼。
“如果一定要分出一个前后顺序,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但是如果是面临随氏可能破产的类似情况,如果我把你放在第二位了,还请你包容包容我。”
“兜兜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他的一切都是我们摆在任何事情的首位的。”
“其他时候,我答应你都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以前我没有做到,以后我会努力做到。”
男人仍旧闭着眼,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将怀里的女人箍地越发得紧了。
见顾景桓应承了她,她心情舒畅,蹭了蹭顾景桓,弱弱地道,“既然你都原谅我了,那我们能不能去床上睡?这里不舒服。”
“……”
顾景桓无奈地睁开眼,起身将怀中娇小的女人打横抱起,向着屋内的大床缓缓地走去……
……
凯越庄园今天很热闹。
凯越集团董事长温德贤的六十寿诞,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场了。
晚上七点,晚宴正式开始。
随浅和顾景桓姗姗来迟。
随浅一身红色高领修身长裙,头发斜斜地盘成一个髻。衬着瓷白的皮肤,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随浅在暗处悄悄地捏某人的手心。都怪他,来之前非得缠着她做了一次,来晚了吧。
而且每次做他都喜欢在她的脖颈种草莓,今晚更是不例外,这男人像个孩子似的,越说今晚不能留痕迹,越是故意重重地吮吸。
担忧地遮掩着自己的脖颈,随浅优雅地微笑。
见始作俑者丝毫不知道错处,还冲着自己笑得一脸深情无害,随浅很想把手包拍在他脸上。
温澜一直注视着门口,见到随浅来了,眼睛一亮。
她一直陪在温老旁边,此刻她微微偏头和温老耳语两句,温老也向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不大功夫,父女俩立刻缓步走过来。
“顾董能来,老头子三生有幸啊。这位是,随氏的随董吧?”温德贤淡淡地笑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却仍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戾气。
这个人,随浅不喜欢。
“温老好。”随浅神色淡淡地点头。
几人寒暄了几句,温澜终于得空走上前,她扬着红唇,声音干练中性,“顾董,可否让美人和我单独聊两句?”
顾景桓无声地看向随浅,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随浅踮起脚,在他的颊边印下一吻,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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