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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豪门不好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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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也真是要多些老师,否则你现在看到的不会是这样还算人模狗样的我。”顾景桓笑笑。
都说往事如烟散入风中,似乎与他而言,看他平淡的面容,似乎真的已经都放下了。
“难不成之前的你还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随浅也笑着打趣。
“差不多吧,我那会儿吃饭喜欢蹲着吃。你们摆个盘子的功夫我都已经吃完好几碗了。如果我小时候就和你这么慢条斯理地吃,那估计早就饿死了。所以你看,十岁时候的我正在街边上和小混混抢饭吃呢,你那会儿干嘛呢?你作为随家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喝一瓶奶粉都能抵得上我几年的生活费用。”
“可现在那些当年没有的你现在都有了。”随浅淡淡地安慰他。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我有了你。”顾景桓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随后继续道,“老师教养我,让我得以更快地步入上流社会,有和顾家人竞争的能力,我知道老师想利用我的天赋,但那时候的我,不但不气愤老师利用我,反而很庆幸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人利用。那就证明我还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一直到了十六岁。”
顾景桓握着随浅的手紧了紧,“我第一次回国,回来顾氏,也第一次知道我的家族原来是那么庞大,那时候,我看到顾家随便的一个旁支都可以开着几百万的豪车甩出一张银行金卡随便挥霍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是愤恨。我过的生活,和他过的生活,一个地狱一个天堂。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将顾氏夺回来,将那些原本属于我的都夺回来。但十六岁,我在国内根基薄弱,我只能一点点地建立我的基础,然后在美国积累我的资本。老师利用他的关系帮了我很多,可那个时候,他自己也出了大麻烦。”
“资本运作这种事情你也懂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师他赔了一大笔钱,对方黑白两道的势力都不是老师可以比得上的。其实真正的高门贵族,都觉得资本运营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因为之前老师帮人阴过他们不少钱。所以这次正好趁着老师千载难逢的失手,找他的麻烦。那伙人勒令老师必须在期限之内还上钱,否则自断双手,老师的家人也都性命难保。”
雨已经停了,似乎是走得累了,顾景桓直接就坐在了草地上,转身却脱下西装铺在一旁给随浅拿来坐。
他看着天边泛着五彩斑斓的虹,凤眸悠远,“lisa是老师的朋友,老师有难她去问候,正巧看见了我。她对我极好,总会时不时地送我些小玩意儿,甚至还有她亲手做的糕点。老师都说让我认她当干妈。可我总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炙热。”
“直到我和她熟悉了,有一天她来家里,老师和师母都不在。她走进我的卧室,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然后和我说,她可以帮我老师的忙,只要……”
说到这儿,顾景桓无意识地握紧了随浅的手,“我拒绝了她,可是期限到了老师的积蓄并不够,老师之前的积蓄已经大半给了我,如果不是这样,他不至于应付不过去。而老师的朋友,没人敢借钱给他。除了lisa。”
“lisa是我第一个女人。”顾景桓说出了今天始终盘桓在他心中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的话。却没再说中间的波折。
他没说他并没有为了钱同意lisa的建议,他没说他是喝了lisa下了药的酒。他只说了最后的结果。他明知道这句话会让随浅介意,可他还是说了。
果然,随浅握着他的手,莫名地一颤。
“这些年,lisa待我很好。她从来不要求我只有她一个女人。包括后来我和之雪告白,她都始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而我直到二十五岁那一年,才真正有了足够的资本和能力和她划清界限。那一年我完全掌握了顾氏,那一年,我成了a市的新贵。原本一切到这儿都应该戛然而止。只是……”
顾景桓站起身,向着彩虹的方向走了几步,“只是五年前,lisa曾经找过我一次。”
那一晚,顾景桓记得lisa将药喷在了空气中。从他一踏进凯撒酒店那一间总统套房,就像是羊入了狼口。
纵使他得以逃脱,却依旧狼狈至极。幸亏……
“没想到,五年之后,会是天人永隔。”顾景桓单手插着口袋,“抛开那些不谈,其实lisa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气氛一时陷入静寂,顾景桓今天说得够多了,随浅可能还要消化一些日子。虽然有些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可听见他亲口承认,那感觉还是不太好。总是觉得酸酸的涩涩的。
“今天我说了这么多,不如你也说两句?”顾景桓云淡风轻地笑起来,看似无害。
“我?”随浅面露茫然。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顾景桓一字一顿地问出横亘在他心头许久的问题。虽然他不说,可如果不弄清楚,总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上。那根刺不明显,却又存在。
随浅一时愣住,过了许久,她的脸上才破冰,“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顾景桓不怒反笑,好像两人只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会有兜兜,你好像从来都没和我提过。”
“以后总有机会吧。”随浅神色有些空茫。
“那我等着。”顾景桓幽幽地笑开,眼底却落了几丝寒冷,“走了,天黑了。”
他拉着她的手原路返回,步子明显比来的时候急了一些。
……
夜很静,随浅一个人坐在茶室里,静静地品茗。顾景桓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从lisa追悼会那天之后,他就好像在和她置气一样,总是不大友好。
明明不需要上班,可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晚上回来身上也往往都是烟酒香水味刺鼻,呛得她连靠近都很费劲。
随浅知道顾景桓是在给她时间消化那天他说过的话。而她那天对那个问题的回答,可能也惹他生了气。他在等着她的回应。
只是谁说等回应就得是这么个等法?随浅看了眼时钟,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还没回来。
弄得她只能靠喝茶提神。一边喝茶随浅一边琢磨着自己太久没让某人跪遥控器了,导致他现在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是在跪遥控前……
随浅看了眼自己脚边的这一堆花样内衣,是穿呢还是不穿呢?
实际上她左思右想觉得解决目前两人莫名其妙的冷战的最好办法还是自己主动“投降”。顾景桓在等她的态度,她给个态度就是了。
最好的态度当然就是将那天在茶室没进行完的进行了。
只是穿这些……随浅嫌弃地拎起一件看起来最保守的黑色蕾丝睡衣,这前后都遮不住的一块破布是想闹哪样?
于是就在随浅纠结了十五分钟之后……她拿着那块破布一脸赴死的悲壮表情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随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全身上下滑嫩的皮肤被水汽整得白里透红。前凸后翘的身材在黑色睡衣的勾勒下越发诱人。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镜子里妖娆的女人是她么?
只是尚未升腾起来的娇羞在看到时钟的时候,又悉数湮灭。他还没回来,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
前几晚,他回来的最早也要两点,还有一晚索性到了凌晨四点才回来。还好他还知道顾念自己的胃不好,否则随浅再好的修养都要被他给磨光了。
“等等吧。”见距离两点还有二十分钟,随浅轻声呢喃。
只穿着贴身的睡衣的她觉得有些冷,拿了一床薄毯盖在身上,她半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借着落地灯,安静地拿了本书一边看一边等。
分针又走过一圈。白日忙碌一天的随浅已经染上了疲倦之色,她靠着沙发,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却还是抵挡不住绵绵困意,深深浅浅地睡着了。
凌晨三点半,大门“咔嚓”一声打开,顾景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缓缓的走进来。
当看到客厅里那一抹温暖昏暗的橘色光晕时,横亘在心里几天的不舒坦就这么莫名地烟消云散了。可是在看到随浅那张平静淡然的小脸时,胸中的怒气又会陡然上升。
他就像个控制不住脾气的毛头小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个能够左右他情绪的丫头。似乎是察觉到被人盯着,随浅睡得不安稳,她轻轻地翻了个身,毛毯从身上滑落。
顿时一副令顾景桓血脉喷张的画面落进他的眼底。
然而来不及欣赏,此时的他只想尽快让这个画面从脑中散去,他将毛毯重新盖在随浅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进了卧室。
刚一放下,随浅挣开了氤氲空灵的眸子,她自然地搂着他的脖颈,“你回来了?”
“睡吧。”然而顾景桓只是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就转身出去了。眼底没有一丝看到随浅这身打扮而起的惊艳之色。
随浅失落地拉紧了被子,床头灯始终开着,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在客房洗澡,洗完了,客房的灯关了。她又安静地听了十几分钟,一切归于平静。
看来他睡了。
随浅失落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冰凉的大床上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她又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关了床头灯,漆黑的夜里,她却很想念那个温暖安心的味道。
可是那个味道的主人,现在却在隔壁。
随浅委屈地瘪了瘪嘴。一直临近天明,她才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只是这一觉,睡得极其不稳,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六点钟。
往常这个时候,顾景桓已经醒了,她赤着脚下地,近乎迫切地想知道顾景桓还在不在家。
她蹑手蹑脚地推来书房门,见他还在,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再让她回去睡却是已然睡不着了,做饭么?早饭从来都是顾景桓做的,她不大会啊。顾景桓好不容易睡一会儿,要是笨手笨脚地把他吵醒了,那就是帮倒忙了。
她挠了挠头,最后索性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朝向客房,手里抱着个抱枕,盖着毛毯。像个小狗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客房的房门。
朝阳渐渐地升起,客房的门没有反应,随浅的眼皮倒是在打架了。最终她倒在沙发背上昏昏欲睡。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啊!”她一股脑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却在瞧见了不远处坐着看报纸的顾景桓时,安静了下来。
“你起来了?早安。”随浅没话找话。
顾景桓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去了书房。
“你要出去么?”随浅忽然开口问道,似乎是嘴比脑子反应快了半步。
“我去书房。”顾景桓淡淡地回答,言下之意我不出去,我只是去处理公事。
随著书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随浅悻悻地吐了吐舌头。她趿拉上拖鞋,向着厨房走去,她甚至没意识到,之前她是光着脚过来的。
厨房里果然已经有早餐放在桌上。随浅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她快速地跑到洗手间洗漱然后欢欢喜喜地吃了早饭。
刷完了碗,闲下来的随浅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开始发呆。
门里面就是顾景桓,她好几天没好好看看他了,他好像是瘦了点。
随浅坐在那儿,想起刚才顾景桓的冷淡态度,又有些泄气。她自小就不擅长主动做什么,不争不抢的性子让她什么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平时这性子倒也没什么,反正她随家大小姐的身份在那儿放着,不争不抢也都是她的。
可现在这性子的劣势就显出来了。她连怎么能够主动和顾景桓搭句话都不会。
她烦躁地挠挠头,目光落在桌上的水杯上,忽然眼前一亮,送一杯水?好主意!
随浅进书房的时候,顾景桓正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屏幕后敲击着什么。
幽深的凤眸漆黑慑人。
“渴了吧?喝杯水。”随浅干巴巴地道。其实如果是往常,她也不见得这么生硬,主要是这举动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在里面,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顾景桓看了她一眼,接过水放在了桌上。
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随浅也只好讪讪地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
“渴了吧?喝杯茶?”随浅又端着杯喝的走了进来。她琢磨着如果这次还是不行,那一会儿她得下去买点水果了。
顾景桓没接这杯茶,只是目光盯着桌上那杯未被动过的水。明显的拒绝意味让随浅心中十分地失落,她勉强笑着,“水凉了,你喝茶吧。正好我渴了。”
说着她拿起那杯水一股脑倒进了自己的嘴里。许是有点紧张没倒好,也可能是有点紧张没喝好。
没喝两口随浅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少水直接洒到了她的衣服上。
顾景桓的面瘫脸上立刻有了动容,他反应极快地站起来,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脊背,所用的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带着宠溺的斥责,“怎么样?喝个水也能成这样?多大了还和个孩子似的。”
随浅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想起自己在他面前的狼狈和小心思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她猛地抬起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要出去。
忽然手腕被人拽住,男人轻轻一拽,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呦呵?生气了?”
随浅委屈地眼眶发红,“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生气的可不是我。”
听着是在讽刺自己,顾景桓无奈地笑笑,“那就是说我咯?我怎么生气了?”
“你不理我……”刚说了一句,随浅就察觉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立刻就闭上了嘴。
只是身旁的男人却像是奸计得逞的狡猾的狐狸,他幽幽地勾起嘴角,低沉磁性的嗓音别样魅惑诱人,“所以你就穿成这样?”
随浅刚想问一句“我穿成什么样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块布,今天心思不在上面她都没意识到!
她竟然就穿着它来来回回地在某人眼皮子底下溜达了一上午!
238 祖孙博弈
随浅脸色潮红,头恨不得埋进地底下,虽然昨晚她确实是有别的想法来着,但是今天确实是忘了。
这下可怎么办。
在顾景桓促狭的眼神中。她勉强地也笑了笑,“我去换一下。”
然而她的双脚刚要着地,手腕却被轻轻一扯,一个巧劲儿让她重新动跌回了顾景桓的怀抱。
“不用换了,这身儿挺好。”顾景桓一双凤眸泛着幽光,他欣赏地看着随浅的这一身根本不能称之为睡衣的“睡衣”,嘴角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
“……”随浅这下更不好意思了,她穿这身衣服本来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的。当时是脑子一热,可现在大白天的,她可是清醒着呢。
顾景桓放在她腰间的温热大手隔着衣料传递着热度,随浅觉得仿佛有个烙铁在腰间燃烧。
可是偏偏某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不但让她头皮发麻,连身上白皙的皮肤都泛起了红。
“以后如果兜兜不在家,你就穿这身儿吧?”顾景桓语气似乎是在商量,可其中的灼热意味却让随浅不好意思地只能和蚊子哼哼似的回了一声“嗯”。
“那你不生我气了?”随浅鼓足了勇气琢磨了大半天,才小声问道。
她平日里性子冷淡,大多数都是顾景桓在迁就她。生气的时候也都是他主动来承认错误。哪怕是随浅有错在先。其实这一次的冷战如果说起来原因也可笑得很。
只不过是因为那一句话,她回答得很模糊,态度很冷淡,是以让顾景桓觉得她是在介意lisa的事情。所以顾景桓主动后退了一步,结果反倒让随浅不知所措。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顾景桓诧异地回道,说得好像最近早出晚归的不是他一样,说得好像最近都住在客房的不是他一样,说得好像刚才随浅递水给他他很热情似的。
随浅嘴角抽了抽,指控的话又说出来。
“呵呵。”见随浅被自己反问的如鲠在喉,顾景桓淡淡地笑笑。“我承认我是有点介意。我那天掏心掏肺地和你说起过往,半句假话也没有,可我问你的问题,你却敷衍了事。而且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我们两人走到今天,就算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我还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么?随浅啊,你让我如何能相信你是全心全意地信任我的?”
随浅微微垂首。顾景桓的话说得没错,他在意什么她也知道。或许因为那样的过去,顾景桓其实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而他的性格又需要别人给予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偏生这两样,随浅都没有能力给他。安全感,这种东西,随浅自己又何尝有过呢?她习惯了没有,习惯了自由,习惯了独立。而她的身份也让她足够忙碌,如今情势变化也极大,她连小包子都照顾不好。怎么给他安全感呢?
而信任,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性格中从来不存在百分之百的信任,百分之百的依赖。她不像是别的女人,对着顾景桓,可以百分之百的依靠他,信任他。外婆从小的教导告诉她,她是随氏的继承人,天塌下来别人都不顶着,她也要顶起来。哪怕肩膀瘦弱,哪怕脊背弯曲,也要统统咬牙扛起来。
她从来不会完全地依赖谁,她也不能完全地依赖谁。
这个道理,是随浅不久之前才想明白的。
她和顾景桓几次闹矛盾,其实都是这个原因。顾景桓生气她的冷硬她的独立她的不够信任,而她则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脑子里晃过了无数的念头,随浅最终还是抬头对上了顾景桓的双眸。
“顾景桓,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尽最大的努力去信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但在我心底最深处,你是我世间最相信的人了。我以前和你说,会完全信任你。但我发现我失言了,我好像根本就做不到。如果我以后也做不到,你能理解么?”随浅羞愧地低下头,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说完全信任,可有些信任不是用心就可以,太过坚韧自强的性格让她力不从心。
“能,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顾景桓如实说。他说得是“你希望”。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可以,但是他会为了她退而求其次。
随浅听懂了,她心里温暖,看向顾景桓的目光柔和而璀璨。
顾景桓心思一动,他忽然幽幽地开口问,“一会儿有急事么?”
“没有。”随浅愣愣地摇头。
刚想问“干嘛”,倏地她双脚离地,被顾景桓打横抱起。
“我们去深入沟通沟通。”顾景桓嘴角邪肆地扬起,他打横将她抱起,直奔卧室。
“……”随浅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脖子埋在他的肩上,极其微弱地发出了一个“嗯”字。
似乎是这个字愉悦了顾景桓,他开怀大笑,而这件事也真正地揭过了。
几个小时之后……
望着随浅熟睡的安静容颜,顾景桓眸色深沉,“不论你隐瞒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谁让世界上只有一个随浅呢?”
……
京都私立医院,顶层。
顾少清靠坐在病床上,清明的目光望向窗外,今天是个大晴天,暖阳高照,连他的心都跟着暖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少。
纵使在医院里养病,但是外界的新闻还是有些落在他的耳朵里,裴弘进监狱了,而且他自己承认,他不是顾家的子孙。他也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的。只是指使他的人是谁,警方保密,拒绝透露。
从那之后,顾泽麟日日往医院跑,以前也勤快,但是现在更勤快,一天来三趟,晚上都不乐意走。
哪怕顾少清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并没有回到顾家的心意,顾泽麟仍旧是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舔着老脸就是不走。
随着身上的伤一天天地痊愈,他自己也知道,能够供他享受着的安静的日子不多了。往后的腥风血雨,纵使他不愿,也势必不能独善其身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降临了。
“少爷,顾家的老爷子来了。见么?”最近一直看护顾少清的保镖淡淡地禀报,听口气,如果顾少清不见,那他会直接将来人关在大门外。
他是随浅的人,纵然顾家老爷子再厉害,他也是不看在眼里的。随家和顾家,一直都是平等的关系。什么时候随家人也不必对顾家人卑躬屈膝的。
“见。请他进来吧。”顾少清温温地开口。心底却是一沉,该来的早晚会来的。不如面对,不如面对。
顾长风是独自一人过来的。他拄着拐杖,苍老的面容一夕能看见往日的英伟不凡。可终究几十年过去,岁月不留人,如今的顾长风,已然只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顾老先生。”顾少清淡淡地打招呼,他的淡和随浅不同,随浅的淡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而他的淡只是温和平淡,云淡风轻。
“少清,你好些了吧?”顾长风坐在就近的椅子上,身上夹杂着隐隐地沉稳气势,让人折服。虎老余威在,大概就是这个理了。木冬共才。
“嗯,好很多了。劳烦挂念。”顾少清点点头,客气但很友好。
“你知道我这次来是因为什么么?”顾老爷子甚至都没有和他客气,就已经直入主题。这样直接倒是与前两次他来的时候不同。
“如果我说不知道,您也不会信的不是么?”顾少清回望过去,平时温和无害的眼神竟然带着惊人的力量,浑身上下那股宁静祥和的气场竟然丝毫不比在商场拼杀半辈子的顾长风弱。
这一刻,随着顾少清的一句反问,一层隐藏的大幕似乎在徐徐的拉开。
这一对矛盾重重隔阂重重的祖孙,第一次平心静气地谈话,却句句绵里藏针。
“你虽然是个不争的性子,倒是什么都明白。”顾长风淡笑着点点头,眼里含了一丝赞赏和骄傲,“到底是顾家的孩子。不会平庸的。”
然而顾少清摇摇头,“我只是我,不是谁家的孩子。当年不是,如今就更不是。”
顾家丢了他,那个时候命中的缘分之线也就在那一时刻悄然斩断,而就在不久之前,顾家再一次抛弃了他,那个时候即使是最后的一丝血缘情分,也再也不存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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