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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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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小心地接过,看到了他左臂扎着绷带,心头颤了颤,“哥哥,你胳膊受伤了吗?”
“哦,没事的。”他笑了笑,拉下袖子。
她把那线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还有些不放心他,但是看他好像不愿多提,便也不再问了。
“我先给妈发个短信吧。”她说。
他偏了偏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你怎么说?”
“要说在你这里吗?”她眨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
突然前来添麻烦的毕竟是她,而且她还待在他家里,寄人篱下,必须征求他的允许。
“还是,先不跟她说?”
他想了一会儿,没答,对她疲惫地笑了笑,换言说:“你先去充电吧,等会儿再说。”
“好。”
她上楼给手机充好电,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等开了机,随手翻了翻消息。许凌薇发来微信问她今天有没有去学校上课,还问她有没有吃早饭。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好怎么回复。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九点她还要去学校补课,可书包还在家里。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昨晚闯入她家中的那群人到底是谁,要做什么,现在还能不能回到家里去。
…
再下楼,刚过楼梯拐角,闻到了一阵饭香味儿。
他背对着她,迅速地在锅边沿磕了个鸡蛋,掰开蛋壳,利落地将蛋清蛋黄一起扔进锅里,油温一升,滋滋生响。
她有些意外地一顿,停在楼梯上。
四处环视一圈,又看到餐桌上还放着两杯热牛奶,杯壁被热气熏得氤氲湿润,看起来很烫手,旁边还有烤好的面包片。
她站在楼梯上,也不动了,伏在栏杆儿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不知不觉就看了很久。
以前她还读小学的时候,许凌薇早早去上班,他如果在家并且心情不错的话,会给她做早餐。
样式不过三两种,她却觉得很满足。
后来他走后,许凌薇忙的情况下,她都是早上在家里随便找点吃的,或直接去外面的早点铺子吃。
嗞啦——
他把煎好的溏心蛋盛盘,没留神,不小心被溅出来的热油烫到了。
应该是水混进了油,受热飞溅出来,烫到了他手背。
“嘶——”他不自禁低呼了声,跟着没轻没重的骂了两句,然后打开水龙头,去水槽那边迅速冲洗着被烫到的那只手。
一侧眸的瞬间,看到了她。
他动作一顿,甩了甩手,水声同时停下。
她就趴在楼梯栏杆上,支着脑袋,睁着双黢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像只馋嘴的小猫。
“晚晚?”
“……嗯?”
见他回头看过来,她倏然一愣,从神绪中抽离出来,立刻打直了身子。
一瞬间敛去了多余的表情,跟他对视了一秒,她然后扯出了个羞赧的笑容,轻声问:“哥哥,你在做饭?”
他应了声:“嗯。”
很难得的,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
多年后相遇后的几次相处,四面总是危机蛰伏,抑或身陷囹圄之中,见到的,都是她的眼泪。
他牵了下唇角,眯了眯眸,情不自禁地笑开了:“吃饭吧。”
她雀跃地下来,坐到餐桌前,刚吃了两口,抬眼瞄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快八点了。
“哥哥,那个,我九点要去学校上课,书包还在家里。”
她也不知道这里离家远不远,来不来得及。
“嗯,”他虚虚勾了下唇,笑了笑,“我知道。”
“啊?”她一怔,感到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他神神秘秘地说。
这时,门铃响了。
他嘱咐她快点吃,随后起身去开门。
“基本上都拿来了——”
虎仔和阿阚抱着三四个大箱子,跌跌撞撞地进来,大呼着好重,扔到客厅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晚晚才认出,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寸头男人是昨晚在兰黛外面的男人。他说他的老板要他送他们和受了伤的谷一宁去医院。
原来是哥哥,让他送他们的吗?
沈知昼说:“晚晚,过来看看。”
“什么?”
她过去,打开几个箱子翻了翻。
一大堆东西,居然都是她的。
有她当季穿的衣服,书包,课本,还有鞋子什么的,甚至连她床上经常抱着睡觉的布偶熊也一起拿来了。
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说不出话,“这是……干什么?”
他插着兜,站在一旁,垂下眼略略地扫过那些东西,答非所问地说:“看一下还缺什么,今天放学我带你回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拿过来的。”
“……”
只听着他安排,她却一头雾水。
不是说她在这里待两天就好吗?
为什么搞得像是要长住一样?
同居?
可一想到在他家洗手台上发现的那只耳环,她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儿。
如果他有女朋友,那她待在这里算什么呢?
——算什么?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她顿时吃了一惊,恍然回神时,惊觉这三个字,极其,非常的可笑。
他一直把她当小孩儿,当妹妹看。
她还能算他的什么?
现在也不过是当她是妹妹,才毫不避讳地让她待在这里吧?
“这是干什么?”
“你叫沈晚晚,”他突然出声,淡淡地说,“我叫沈知昼。”
“……”
她轻轻拢了拢眉心,更不解地看着他。
他眸色一下深沉下来,朝她笑了笑,问她:“是么?”
——不是吗?
她拧着眉,不懂他的意思。
他仍在笑,却是用一种极其冷淡的口气,说:“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走上前来,站在她面前。
垂下眼,轻轻地托住她一侧的脸颊,眼眸深深,像是在仔细地端详一件自己亲手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意思是,以后,你不可以叫我哥哥了。”
她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惊愕,一股热意就要从眼底夺眶而出,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被我绑架了。”
“……”
绑架?!
“现在我是绑匪,你是人质,我们只有这一层关系了,”他微笑着看着她,继续说,“以后在外面,不可以再叫我哥哥,记住了吗?”
“你……”
他寡漠地说:“你跟我都姓沈,但是,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你是许凌薇的女儿,她是你妈妈,你在此之前,从不认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记住了吗?”
“……”
“你就当,我是个坏人,是个昨天晚上把你从家里绑架来的坏蛋。”
她一抬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心像被什么大力地揪了一把,“……哥哥,为什么?”
他突然有些烦躁。
说不上来,那是怎样一种不安的躁动。
“别叫哥哥了,晚晚,”他反手捏住她下巴,眼底埋着火,“该改口了。”
第24章 暮色(5)
“那我; 以后应该叫你什么……”她呼吸窒了几秒,不知怎么; 竟有些头昏脑涨的,“到底怎么了……为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说; 要绑架她?
为什么要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认识过他?
他低下眸,凝视着她。
她白皙娇俏的半侧脸就在他掌心; 唇微微颤抖着,眼泪跟着滚下来; 浸润了他的手掌心。
质问他:“为什么啊?”
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半晌,轻轻地松开了她,他别开头,折身就向门边走去; 漫不经心地答了句:“随便你怎么叫我吧。”
——随便你?
这种事可以随便吗?
他在玄关利索地穿好鞋; 侧了下头,似乎有意舒缓他们彼此之间的尴尬,轻声地询问:“吃饱了吗?”
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低下头去; 捏了下裙摆,咬着牙问:“那……你,以后就不把我当妹妹了是吗?”
他一愣; 扯了扯唇角:“嗯。”
“真的吗?”
“嗯。”
“真的?”
“……”
——是真的。
不知怎么,她莫名地舒了口气。
这一刻汹汹而来的,都不是难过和失望; 仔细去辨听心声,从心底滋生出来的,甚至是一丝欣喜。
好奇怪。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不会再把她当一个小孩儿看待了?
不会把她当妹妹,当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了?
她想了想,如此宽慰着自己。
她赌气地说了句:“那就随便我。”
然后她蹲下,从箱子利索地拿出自己的书包。
打开检查了一下是否是今天上课要带的书本,无误后,她背起来走到门口,脚步停在他面前。
“沈知昼。”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多少年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毫无避讳,一字一顿地对他直呼大名。
他不由地一愣。
少女一双鹿儿似的清澈的眼,就那么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盛着几分冷柔,还有几分超脱年纪的潋滟和坚定。
让他感到吃惊。
什么时候,她竟然能这般跟他对视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长这么高了。
也真的,和以前那个总是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不一样了。
她真的长大了。
想起昨晚到今天,她真的勇敢,坚强了很多。
这一刻,他都以为不曾认识过她。
她踮起脚,才稍稍能没过他的肩膀,仰着脸,直直逼视他,抖着声音,又郑重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沈知昼。”
像是在熟悉这种突兀的称呼。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地,以不是他的妹妹的身份,靠近他。
也第一次,在他面前能够畅快自由地呼吸了,不用再觉得他一直会把她当成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当成他不懂事的妹妹。
那个怯懦的,爱哭的小女孩儿。
于是,她说话也利索了些,不用再忸忸怩怩:“那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也不是你妹妹了。”
“嗯。”
“我不是你妹妹了。”她又重复一遍,像是在跟他宣布什么。
异常地有勇气。
他垂着眼,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不自禁地勾了下唇角,轻笑了声:
“好。”
她咬了下唇。
他居然,说“好”。
“——好,”她重复一遍,伸出手指,大着胆子,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胸口,语气忿忿地说,“那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把我当你妹妹了。”
他挑了下眉,颇感意外,静静地端详她了一会儿,眉梢仍带着笑。
他忽然伸出只手,绕过她身后,就势扶住了她后腰的玄关台子,整个人一倾身,就跟着压下来。
“……”
她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人跟着向后一躲。
才稍高涨了没一会儿的气势,顿时灭了大半截。
他多压低一分,她就要多向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
最后终于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她贴在了台子边沿,与他之间几近咫尺,近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凝视她,眼底的兴色更浓了几分,微微眯了眯眼,再次笑着答:“好。”
——好?
他怎么又说好?
他不想她当他妹妹了吗?
他那双黑沉不见底的眼瞳,紧紧地攫住她,一丝一毫都不像放过她似的。气息也跟着压过来,一股清冽的薄荷味儿混着男香,轻轻掠过她鼻尖儿。
“你别后悔。”他继续说。
“……”
她一怔,好像从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凶光。
稍纵即逝。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突然又抬手,轻轻刮了下她鼻尖儿,人跟着站直了,把她从自己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他笑着:“该走了。”
“……”
她稍舒了口气。
“——等等。”
她刚小心翼翼地向一边迈出一步,他又折身,长臂一挥,手又一次绕过她后腰。
“喂,你……”
她以为他又要欺压过来,下意识向后躲了躲,甚至还闭了闭眼。
一时间心如鼓擂。
“拿个东西。”他笑着看着她,手轻轻地绕过去,从她身后的台子上,捞起了自己的车钥匙。
他拎起来,还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证明自己没有耍流氓。
“……”
她的脸上却一阵阵生了热。
不免觉得他恶劣。
这是真的不把她当妹妹了。
那她也没必要把他当哥哥看了。
看她又惊又羞像只小兔子似的,他轻嗤了声,得逞一笑,“走吧,不然该迟到了。”
他打开门,拎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地晃出去,她随后跟上:“你不是……要绑架我吗?”
“总不能不让你上学吧?”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可是个有良心有风度的绑匪。”
她站在门边,没动静,认真地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坏蛋。”
“是,我是坏蛋,”他滑下车窗,胳膊懒懒地搭在窗沿,哼笑起来,反诘道,“那你就是小坏蛋。”
“……”
她皱了下眉,总觉得他这话调…戏的意味足了很多,于是恨恨地别开头。
“小坏蛋快点上车。”他催促着。
“你要把我绑到哪儿?”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害怕。
从他说不许她再叫他哥哥后,她好像剔除了所有属于从前那个好哥哥的万能滤镜。
这才想起,他表面上看,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不仅是个绑匪,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黑社会,曾经还亲口承认自己是个穷凶极恶的毒贩。
思至此,她更是恨的咬牙。突然就明白了许凌薇长久以来对他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恨意从哪里来。
再开口,她的气势虽不及他,却还是挺了挺胸膛,紧巴巴地说:
“你是不是……要把我绑到跨海大桥那边,直接抛尸了?我跟你说……你敢乱来的话,我会报警的,我会让警察来抓你……”
“好啊。”他笑着。
“……”她看他笑,没来由地脊背生寒。
想起从影视作品上看到的桥段,那种笑面虎一样的坏蛋,杀人之前都会准备一场鸿门宴。
刚才……
她还吃了他做的早饭。
她下意识捂了捂胃,她胆子小,感到一阵后怕,“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
他看着她脸上走马灯似的一阵青白变换,没忍住低笑出声,散漫地说着:“是啊,杀了你。”
她小脸霎时白了,冷汗和一股寒意就从脊梁骨窜了上来。
“晚晚,快点上车,”他换了副口气,看了眼表,叩了叩窗沿儿,正色道,“还有四十多分钟,你迟到了不会被老师批评吗?”
这句话还算认真。
她拗不过他,捏了下书包的肩带,打开车门,老实地坐到车后去了。
“学校人太多了,是不是不适合抛尸?”沈知昼边发动车子,边这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一回头,看到她像只兔子似得睁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他顿时又笑起来,“吓唬你的。”
她真的被他吓到了,咬咬牙:“……混蛋。”
“嗯,你最好趁我心情好,多骂几句,是不是想骂我很久了?”
她的确想骂他很久了。
“你要是心情不好呢?”
“找个地方把你绑了,抛尸。”
“……”
…
路上,沈知昼给林槐打了个电话,想确定一下林问江的行程。
林问江的老巢在港城,但触手几乎遍布了国内各大城市,涉行种类繁杂又极深,不好查起。而他在外又有正经生意包装,之前那个开在西南的木材厂就是其中之一。
木材厂外在是供给家具商用的,实则是林问江贩毒过程中起枢纽作用的重要一环。
老狐狸通过这种手段,多次在警察眼皮底下瞒天过海。
林问江从今年年初开始,就奔波在国外各个地方开拓市场。
明面上的正经生意还做着,实际是暗地里开始将自己的毒品生意不断地向海外扩张延伸了。
到底说人的欲壑难填,他的毒品王国已经十分之壮大了,国内大部分叫得上名字的大毒枭,走货都要经过他手,东南亚那边的几个大毒王要将触手伸入国内,也要先同他走走关系。
可是,沈知昼这些年,一直无法掌控经由他手的毒品的来源。
这么庞大的制毒帝国,居然没有一条线能让他追根溯源,找到根本一举击破,暗地里常常是跟到一半就断了。
林问江比之康泰亨,狡猾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可以说,毫无破绽可言。
他根本无法掌握他贩毒的有力证据,以至于潜伏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几乎是竹篮打水一场,毫无收获。
眼下,林问江却又让他绑架晚晚。
他现在也不清楚,林问江这么做的原因,目的在于他,还是在于其他。
他无从询究。
而褚秦,怎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也无迹可寻。
驶出这个街区,林槐那边的电话才通。
今天是周六,他像是刚醒,声音透着不悦,刚“喂——”了声,沈知昼便不客气地出言揶揄道:
“林少爷,睡到这会儿,生意不要了?你爸以后把生意都给我了,你去喝西北风吗?”
林槐闻言丝毫不恼,吃吃笑起来,就跟他开始称兄道弟:“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当然了,我的还是我的。”
“别你的我的了。”沈知昼正色道,“褚秦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林槐淡淡地说,“死了不正好吗?没人跟你斗了,他前阵子不还花了几十万找人买你的命吗?”
“买我的命?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沈知昼冷笑一声,转言问,“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唔,不知道呢,”林槐思索着说,“这次去了澳洲,估计很久吧,你知道的,他给我找了个后妈,在悉尼度蜜月呢。估计还要去一趟墨西哥吧,去那边见见几个老板……我们年底啊,准备把国内的新型冰散出去一些货,看看外国佬抽一抽什么效果,能不能抽的惯,赚不赚到钱是另一说,就是得打通关系……”
沈知昼心底暗自思忖了一下林问江的行程,就准备挂电话。
然后听林槐突然问了句:“褚秦前阵子是不是在跟踪一个小姑娘?”
“……”
沈知昼一愣,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晚晚。
倏地,就对上她的目光。
她安静地坐在后面,不动声色地跟他对视着。
也不知道偷看他看了多久。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遮掩的慌张,然后,轻轻别开了头。
沈知昼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和娇俏的侧脸愣了小几秒,然后移开目光,这才答了林槐:“你爸让我替褚秦跟着她。”
“那你可跟好了啊,我爸蛮在意她的,”林槐笑了笑,“我改天也见见。”
“……”
“对了,林榣最近去过你那里吗?”
沈知昼还没从刚才林槐说要见晚晚的话中回神,听林槐这么问,脑子差点儿没转过来。
半晌,他回答说:
“来过。”
“别对她乱来啊,”林槐依然笑着,语气却透着强硬,“她可是我妹妹。”
“……”
“知道吗?”
“我和林榣没什么。”
沈知昼说着,有些难以呼吸,不自禁地闭了闭眼。
一提起林槐的妹妹林榣,他眼前就是两年前她身着一身红衣,手举一把枪,眨也不眨眼地就杀了康绥和康泰亨的情景。
她虽是女人,年纪也只比晚晚大了两岁,却已然被林问江和林槐彻底地培养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而他的妹妹,却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晚晚就像是这个年纪大部分的女孩子那样,在正常的成长轨道上有条不紊地长大,善良单纯,清澈无瑕,本本分分。
他宁愿,她一直这样单纯可爱就好。
可现在,显然不会如他所愿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忿忿地白了他一眼。
他心底轻笑一声。
现在的她,胆子很大啊。
“没感觉就好,”林槐说,“我明后天要去趟泰国,没空管你那边的事,到时候回来了我去见见那个小姑娘吧。”
沈知昼动了动唇,沉声问:“她究竟是谁?”
“是谁呢?”林槐神神秘秘地笑起来,“谁知道呢,见了不就知道了么?”
…
一下车,晚晚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晚晚。”
沈知昼没叫住她,小姑娘明显跟他怄气,走的飞快,一头就扎入校门里去了。
脾气还挺大。
她身影消失在他视线的一瞬,响起了悠扬的上课铃。
他缓缓收回目光,无奈地笑了笑。
他也犯不上跟她计较,反正她几时上学,几时下课,他都调查过了。这些事情,也需要一一跟林问江汇报。
他打开车窗,抽完了一整支烟,才缓缓地发动车子离开。
今天没什么事,去兰黛待了半个下午,顺便还打探了一下褚秦是怎么死的。
可是,没人知道。
怎么昨晚他前脚把晚晚从家里带走,褚秦后脚就死了?
会这么巧?
巧,是真的巧。
也不止他一个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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