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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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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一旁,静了很久很久。
缓缓移眸,看到他的脸,突然才发觉,原来刚才那一场欢爱,从开始到结束,林槐都只是林槐,不是别人。
她又一次爬起来,要去洗澡,却被他牵住。
他眼底暗潮汹涌,冷冷看着她,分不清那是妒火,还是恶意。
“过来,给我舔干净。”
…
晚晚看着面容陌生的一男一女从楼上下来时,目光有一瞬间短暂的失神。
男人衣着光鲜笔挺,倒是有股子优雅淡然的模样,形容温柔和煦,无半点凶相。
他身后的女人杏眼红唇,生得纤瘦艳丽,不过面容清冷,唇角垂着,神色冷冷,始终没什么表情。
这么一温一冷,就像是两阵温度不同的风,席卷到她眼前来。
“林栀。”林槐叫她。
她茫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差点儿就没反应过来。
“我是你哥哥。”他柔声地说,“我叫林槐,还记得我吗?”
她皱了下眉。
印象中,自己好像在沈知昼之前,有过那么一个哥哥。
只是,不知怎么他就消失了了。
是怎么消失的呢?
因为那次大爆炸吗?
她不知道。
“真的不记得了啊,”林槐轻叹一声,望向坐在沙发另一头,始终一言不发的沈知昼,问,“哦对了,她现在,叫什么来着?”
沈知昼抿了抿唇,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晚晚”二字哽在喉间,只是生涩地说:“沈晚晚。”
“好啊,晚晚,”林槐笑着,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说,“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
她呼吸窒了半秒。
沈知昼在来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心坎儿里,于是静静地说:“妈妈起的。”
“你妈妈呢?”
“……在南非。”
林槐调查过许凌薇的身份,点了点头:“国际医生吗?”
“嗯。”她也点头。
然后林槐指了指沈知昼:“那他是谁?”
她一愣,转过头,突然就想起他早晨,他在他家对自己做的那些混蛋事,那种想哭的感觉又来了。
她恨恨地咬了下牙:“……绑匪,坏人。”
沈知昼心底轻笑一声,不知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苦笑。
只不过,突然就轻松了很多。
她还算是个聪明的女孩儿。
林槐其实是调查过沈知昼的身份的。
在他两年前到港城之前,就调查过,但是大概只能调查到他是个父母双亡的小流氓,几年前好像杀了人就畏罪潜逃,跑到了伽卡。
其余的,一无所知。
查不到他以前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学,有什么人际关系。
指不定“沈知昼”三个字,也是他为了逃脱罪名随便捏造的名字。
若说最干净的,其实最令人生疑,可什么都查不到,也的确无可奈何。
更何况,他在一年前那次缉捕行动中还给他挡了一枪子弹,后来就算是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去。
可能他就只是他查到的那样,如此罢了。
林槐笑:“好,那我现在是叫你晚晚,还是叫你林栀?”
她咬了咬唇,捏住裙子,“……都好。”
“林栀吧,你毕竟是我们家的孩子啊,”林槐起身,为她介绍林榣,“这个是你亲姐姐,她叫林榣,你还记得她吗?你三岁那年,和她一起从福利院被我们家收养了。”
晚晚怯怯地抬头,看着站在那边的冷美人。她周身寒意逼人,向她投来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她有些怕她,低了低头,“……嗯。”
“这几天我会跟你妈妈联系,”林槐微笑着,“一些手续事宜,还有要不要给你改回原来的名字,我会问问爸爸,再问问你那个养母的意见。”
“嗯。”她低着头,只是答应。
可她的记忆中,是想不起来有“爸爸”这个角色的。
她能记起来的,所有家庭关系中的异性,能给予自己的呵护,全都来自于沈知昼。
可他现在,又是怎样一番心情呢?
她不敢转头看他的表情。
“我知道这对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林槐善意地说,然后扬手招徕了在客厅里站了很久的一个家庭医生模样的男人,“其他的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但是至少要想起自己的家人是谁呀,是不是?这个是给你进行心理疏导的医生,这几天会给你做一些治疗,你不要害怕。”
她眼神始终怯怯的。
面对他们,这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和姐姐,就像是面对一群从没见过的,她不知道是否会伤害她的陌生人一样。
林槐看出她的怯意,便安慰她道:“今晚先住在这里,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你也不要害怕,有什么事的话,就跟哥哥说。”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是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还会让这个哥哥跟着你,保护你,”林槐笑了笑,指着沈知昼说,“他可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真正的绑匪,他是替哥哥去监视你的……”
——监视?
她脸色刚变,林槐立刻笑着改口说:“啊,监视这个词也不太好吧,他啊,就是替我去调查你的,哥哥前阵子在泰国,顾不上这里的事情,不过你的情况,通过他,我都有了解。”
——调查?
——了解什么?
他们那么熟稔,有什么需要调查的?
难道,他和她做了什么,林槐都知道吗?
她心底有寒意,缓缓地爬了上来。
林槐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到了,又过了很久,林槐吩咐了一些事后,就和林榣出去了。
沈知昼留下来。
她的东西从他的家里搬出来,然后又都被搬到了楼上的房间去。
他随后跟上,让他们照着她的习惯收拾好。
他还记得她怕雷声和巨大的响声,她房间的窗户朝向马路,所以他让人把她的床搬到另一头去,嘱咐他们换个厚一些,隔音效果好的窗帘。
一切都收拾好了,整齐妥当,井然有序。
可她的心,却全都乱了。
“原来你……是来监视我的吗?你让我住在你家,实际上……是方便监视我吗?”
他没说话,坐到她房间的休闲椅上,推开窗户,靠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她终于能从那种挣扎的感觉中回过神,大步向前,没等他的唇挨到烟,扬手夺过来,无可置信地看着他说:
“你是早就知道林槐是我哥哥了?那天晚上,在我家……的人,也是你派来的吗?你是为了带走我监视我,所以你后来说……不要我叫你哥哥了,也是这个原因吗……”
他却没劫回那烟,只是一手疏懒地扶着扶手,抬起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我在问你,是……真的吗?”
他站起身,比她高出太多太多,压迫感稍足,令她有些生惧,害怕他被她激怒了,又做出什么举动。
可他却没有,只是说:“早点休息。”
“沈知昼——”
“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上学。”
他轻飘飘地甩下一句,然后就往门那边走去。
在他走近门的那一刻,两只小手突然从他腰后环过来,她伸出胳膊,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听到了抽泣的声音,然后他的衬衫被一点点地濡湿。
可他不敢回头。
不敢看她的眼泪,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哄她了。
“又要监视我吗?送我上学……也是监视我吗?”
她轻声地问着,抽了抽鼻子,嗅着他周身凛冽的男香。
心里越来越难过。
“是。”他答得毫不犹豫。
可也却毫无动静,一动不动的,只是任她那么抱着他。
不知是贪恋,还是温存。
还是根本不懂,怎么拒绝她了。
“好。”
半晌,她静静地答了一声。然后,松开了他。
他以为她终于肯放他走,顿了一秒,手刚放在门把手,她突然又像只灵巧的猫儿似地,从他怀里窜进来。
她柔软地贴在他怀中,一手拉住他脖子,踮起脚,就又一次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她边恨恨咬着牙说:“那我们做这种的事,你也要丝毫不落地,全都告诉林槐。”
“……”他低眸看着她。
少女眼中波光流转,万分潋滟,让他不由地想起了,今早她在他身下的模样。
一想起,从小到大,那样似娇似嗔的她,万般娇俏可人的她,又像今早那般无限万种风情的她。
他越觉得,心上像被挖空了一块儿。
今天早晨,他或许只是想,在最后关头,尽可能地掠夺一些曾经属于他,即将不属于他的东西吧。
须臾,他突然就笑了:“好啊。”
她一愣,压着心跳,补充说:“再过分的,也要告诉他。”
他又笑着,扬手支起胳膊,将她抵在门后,轻轻哂笑:“你想多过分啊?”
“把你那些最过分的混蛋事,全都用在我身上,”她字字顿顿地说,“不是……要监视我吗?”
“行啊,”他低头,狠狠咬在她唇瓣,极克制,又极隐忍地笑了,“那我一定找个机会,一次性看个够,好不好?”
第32章 星烺(2)
林槐很晚才回到了家。
他们家这间房子很大; 比沈知昼家的那间旧式复式楼大很多也高很多,看起来装修了没两年; 狭窄的储物间里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甲醛味道。
一共有两层,林榣和林槐的房间在二楼; 给她单独腾出了走廊最尽头的一间; 不大不小,但很受用。
据说; 每次搬家,家里都有一个为她保留的房间。
林槐知道她换了环境睡不着; 而且她又是高中生,还在读书,应该会学到很晚,他猜到她还没睡下; 主动来敲门的时候; 她正靠在床边看书。
她看得心不在焉的,不觉有些倦了,林槐推门进来出现的那一刻,她又精神紧绷起来; 丝毫困意都没了。
僵着嗓子,勉强想叫的“哥哥”二字终是没喊出声。
林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进来,对她善意地微笑着; 打了声招呼:“林栀,还没睡吗?”
“……嗯。”
她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不习惯,只是点一点头; 算是答应。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让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她听他们说,她小时候很黏他。
但她能想起来的,可以让自己寄托这种依赖情愫的,只有沈知昼一个。
林槐抱进来三大本家庭相册,一一摊开在床,喊她过来看看。里面有她童年时期的照片,还有家庭合照。
大部分是小时候的她,还有少年时期的林槐和林榣的合影。
林槐一一翻过去,给她展示着,指着一张照片上一个穿鹅黄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儿说:
“这个是你,大概是你五岁的时候吧……哥哥也不记得了,你从小就不长肉,你看你,那么瘦,小时候被姐姐一推就倒了。”
“……我和姐姐,关系不好吗?”她困惑地眨了眨眼,支着肘,看过去,一手轻轻翻过另一张照片,看着上面的林榣。
她的一缕柔软的长发,轻轻地掠过他的手背。
林槐一侧眸,看到少女娇俏的侧脸,白皙的脖颈,还有双清澈的,饱含天真潋滟的眸。
她和林榣是亲姐妹,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心底滋生出一种莫名的痒意,是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上来。
她居然,长这么大了。
记起小时候,她还是个喜欢赖着他哭,依着他撒娇的小姑娘,一转眼,十年时光的捏造雕琢,出落成了个亭亭如玉的少女。
她顾着翻看照片,没注意到林槐在她身上游走的视线。
林榣似乎不愿拍照,出镜的照片里,她的神情一直冷冰冰的。
今晚回到这里,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容易亲近,不像是所谓的亲姐姐,当然也不若林槐热情。仿佛来家里的只是一个暂时来寄居的陌生人。
“你们的关系,也不是不好吧。”林槐笑了笑,这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知该怎么跟她这么一个失忆的妹妹,去解释姐姐林榣的情况,只是说:“姐姐小时候遇到了一件事情,她从那之后就不爱笑了,她可能,只是不会表露自己吧,她这么多年肯定也很想你的。”
林槐翻过一页,有一张家庭合照。
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上面有林问江,林槐,林榣和她。
照片拍摄于十年前,那时的她大概七八岁模样,比刚才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儿看起来大了那么一些。
她依偎在林槐身旁,笑得很开心,脸颊上一个小小的梨涡,门牙豁开一半,当时应该正在换牙。
林槐身旁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笔挺,形容温和,眉目舒朗,与林槐长得有些像,一看就是儒生风范,周身书卷气很浓。
“这个是爸爸,”林槐说,“你还记得他吗?他小时候很疼你的,你的名字就是因为妈妈生前很喜欢栀子花,然后就这么给你取的。”
她努力回想,隐隐约约地似乎有那么一些印象,但是还不完全,只是皱了皱眉,轻声问:
“那妈妈呢……”
“去世了,”林槐淡淡地说着,随手翻了翻相册,却都没有那个“妈妈”的照片,“妈妈生下我后,和爸爸去云南那边出了点儿事儿。”
“去云南那边……做什么?”
“做生意嘛。”林槐笑了笑,似乎不愿多提起,而后换言道,“爸爸最近去了墨西哥那边,他比较忙,那边也有时差,不过他也很想见你的。明天晚上你放学回来我们一家人去吃饭,顺便跟爸爸打个越洋视频电话,让他见见你吧,他很挂念你的。”
她迟疑地点点头。
随后,林槐就出去了。
她睡下之前,再次尝试拨通许凌薇的电话,可是这么几天了,电话都打不通,微信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是不想回到这个家,应该说,只是不懂怎么拒绝。
沈知昼说,他不要她了,不要她再叫他哥哥。
他还说,她真正的哥哥找了过来。
她的归属点,应该在这里吗?
可她重新到了这么一个新的,其实是原本最初的家庭中,却没有多少欣喜的感觉。
反而感到的,只有无边的失落。
许凌薇那边会怎么样呢?
她会答应她回到这里吗?都不会感到难过吗?
可沈知昼,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难过啊。
…
第二天一早七点不到她就醒了。
刚起床,闻到了阵阵饭香。
恍惚中,以为是回到了和沈知昼住在一起的那个老房子里,还有在他家住的大半个月。
那时他前一天晚上在家,或是睡得早的时候,第二天早上会起来给她准备早饭。
就像以前一样。
可她四周回望一圈儿陌生的环境。
不是。
下去后,只有家里的保姆在厨房忙活。
叫什么,她还记不住,对方倒是先看出了她的尴尬,笑了笑说:“叫我张姨就可以,林栀小姐,快下来吃饭吧。”
张姨又说林槐还没起床,一会儿也会下来吃饭。
她仍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哪哪儿都觉得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好意,匆匆吃了一小点儿,于是便出门了。
她走得飞快,冲出门。
迫切地想见到谁。
可是,却没见到。
在门外左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人来。
他昨晚走之前明明说过要来送她去学校的。
林槐好像是把她撒手托付给他了似的,说什么,会保护她,会陪着她,送她去学校。
她垂着头,沿路走着,踢了脚石子儿。
眼睛一点点被泪水氤氲。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监视她……
这个住宅区很大,好像处在正在开发的郊区,大体位置在港南经济新区附近,离她家不是很远,但是离她学校就更远了。
沿着一个长坡下去,才能看到星星点点的便民服务设施和便利店什么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地铁口也很远。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就这么出来了,或许他会从另一条路上过来,她在家门口等等不就行了吗?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以为是他打来,谁知是许凌薇。
她吃了一惊,想也没想就接上。
由于时差关系,能听出许凌薇是深夜起来打给她电话的,周边很静,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的呼噜声。
许凌薇已经将近一周多没跟她联系过了,她接上电话后就非常焦急地询问:“妈……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说着,她声音就忍不住发颤,眼底涌上泪水,鼻腔酸意阵阵袭来,心口也坠得难受。
她也跟沈知昼一样,不要她了吗?
“妈妈最近真的很忙,真的不好意思啊,晚晚,”许凌薇疲倦地说着,“今天也是一直忙到半夜才有空看手机。”
“那你知道……”晚晚哽了哽,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之前的家人找到……”
“嗯,我知道,”许凌薇有些心烦地打断,然后柔声地说,“我收到邮件了,大概看了一下,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回他们的电话……妈妈心里也很乱,其实,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的,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就有这个打算。”
她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
欣慰的是,许凌薇似乎没有多意外,也没有特别无法接受,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并不是太大,还在掌控范围之内;
而更为难过的是,许凌薇这种反而坚信她有一天会离开的口气,让她非常失望。
那年从伽卡回来,许凌薇就说,搬家后就让她不要再叫她伯母了,直接叫她妈妈。
那一定是真心的。
许凌薇在多年前流产过一个孩子,那次折腾得不惨,身体状况后来一直不好,伯父还在的那几年,一直没有怀上。
后来他们领养了沈知昼,就全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没有再刻意想过要孩子的事。
再后来,伯父在那次大爆炸中身亡,而后有了她,三口之家,也算是幸福美满。
可毫无血缘的三个人,组成的家庭,如今已经分崩离析。
“那你,想好了怎么回复他们了吗?”
许凌薇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没想好,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啊,太忙了,”许凌薇长吁一口气,听起来疲惫至极,也无可奈何,“估计至少还要半个月吧……”
“那时候,我都要高考了啊……”她才哽咽了一声,呜咽声立刻憋回嗓子眼儿。
静了静,觉得这一刻,自己不能够太任性了。
“是临时状况,这边发生了矿难,非常严重,新闻也有报道的,你应该了解过,我们又去了另一所城市,”许凌薇叹气,沉重地说,“真对不起,晚晚,妈……”
许凌薇这一刻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别扭至极。
却还是忍了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妈不是不想陪你考试,只是真的太忙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太多的身不由己。
沈知昼,也会这样吗?
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才把她推开的吗?
她听许凌薇这么说,这一刻,只有无边无际的无力感。
大脑像脱了水,突然就慢慢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
准备挂电话,许凌薇突然又说:“你还跟哥哥在一起吗?”
“哥哥?”她下意识一怔,古怪地反问:“哪个……哥哥?”
“……”许凌薇也很头痛,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哥哥,她现在必须要指名道姓地交流了。
“你知昼哥哥。”
她抿了抿唇,半天才从嗓子眼儿哽出一个字:“……没。”
“你别给他添太多麻烦,”许凌薇无奈又严肃地说着,“也别给他惹事,知道吗?懂事点。”
前阵子,她丈夫权开宙生前的好友戚腾跟她联系过,说沈知昼和晚晚走得很近,还问她了不了解。
戚腾口风很严,口气倒像是怕他带坏了晚晚一样,可她从那年在伽卡,就隐隐觉得,沈知昼或许是在走知晓的老路。
她不是不信任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失望至极罢了。
权开宙生前对他期望颇高,十年前的那次缉毒行动,也是念在他年少有为,从警校的新生中挑了几个以他在内的优秀学生一同参与。
可权开宙为了保护初出茅庐的他,代替他只身去了那个大楼犯险,却再也没能回来。
而他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再见到,已然是另一番天翻地覆的模样。
不让人失望,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具体的,我也不想多问了,晚晚,你是相信他的吧?”
——相信他?
她怎么相信他?
他那天晚上突然把她带走,让她住到了他家里,难道不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向林槐随时掌握她的动向吗?
她死死抿着唇,没说话了。
随后,许凌薇又说:“我会尽早赶回来,哦,对了,你这阵子,还住在哥哥那里吗?”
她摇摇头,咬着唇,眼泪就掉下来。
是在她的哥哥那里。
但却不是她最喜欢、最在乎的那个哥哥了。
她只是在电话这边摇头,许凌薇也看不到,兀自又嘱咐她了一些事情,显然是还以为她住在她们家里,她边还受着沈知昼的关照照料。
她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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