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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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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艰难,很艰难才从嗓子中磨出几个字: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要你了,”
  她深深呼吸,望入他那愈发深沉幽暗的眼,鼓起勇气说,“林槐也是我哥哥——所以,我不要你了。你不是不来接我吗?那你以后都不要来了,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以为只有你可以这么说吗?沈知昼,我,也不要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
  最后一口气噎回了嗓子眼儿,让她差点儿窒息。
  人还没坐稳,他一脚油门下去,她跟着向后一栽,就随着似乎蕴着极深的怒意的车身一齐窜了出去!
  一瞬之间,他把车开到了旁边一处林荫小道上。
  倏地,又猝不及防地停下。
  “……”
  她被他这一遭操作骇得心如鼓擂。
  “沈知昼,你……”
  他停下车,顺带着将车座向后一滑,凶狠地带过她人,直接就给她抄到了自己腿面,让她横跨入他腰间。
  他将她按在胸前,逼视她,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告诉你,你别想报复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知道吗,嗯?”
  “……”她吓得几近不能呼吸,胸膛深深起伏一番,刚想开口,他直接将她按在了方向盘上。
  唇就碾了上来。
  “不是喜欢亲我吗?今天,我让你一次性亲个够。”


第34章 星烺(4)
  她就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 腰身动弹不能,他一手托着她; 另一手按着她肩,把她死死地按在其上。
  几乎是要将她楔入方向盘里一样。
  炙热的气息流窜在唇舌; 口齿之间; 从她唇瓣流连到下颌,再到从校服领口敞露而出的一截纤嫩脖颈。
  星星点点洒落在她肌肤之上。
  寸寸着火。
  她双腿跨坐; 无力地耷拉开,半个人仰着。
  上下半截身子都软了。
  “不是喜欢勾我吗?”男人鼻息一哂; 一阵灼热的风似的,丝丝缕缕掠过她耳畔。
  他一口含住她柔嫩如珠玉般的耳垂。
  “我没……”她喘不上气,轻轻吟哦着,刚想告饶; 他一截修长的手指就探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充胀感让她无所适从; 腰身一倾,就栽到了他肩头。
  低低喘气。
  “没有?”他不乏恶劣地笑起来,“你都这么湿…了,没有?”
  少女两扇枯蝶般的睫轻轻颤动着; 趴在他肩上,腿轻轻一并,夹住了他。
  羞臊感与灭顶致灾的快慰汹汹而来; 她再次求饶:
  “我没有……”
  “林槐也是你哥哥,怎么?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也想让他像我这个‘哥哥’一样这么对你吗?”
  “没有……”
  他侧着头; 朝她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哑地笑着,语气中竟有一丝黯然神伤,“刚才不是还想报复我吗?你继续啊,嗯?”
  “不……”
  “你可是长本事了呢,晚晚。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她埋头在他肩窝,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
  “不要?你不是很高兴么?”他暗哂着,便更用力了一些,引得她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惹我不高兴,你很得意吗?这就是你惹我的后果,你给我记住了,知道吗?”
  “不……要。”
  她声音闷闷的,继续低吟着。
  似嗔似饶。
  “还不要?哥哥的手都要被你夹断了。”
  “不要……不要我。”
  她勉强完整说完一句话,声音却已然有了哭腔。
  “……”
  他动作一顿,神色凛下,缓缓地,收了手。
  不知为什么。
  心口仿佛随着她这句话,慢慢被撕开了一道裂痕,并以他无法预估的速度,迅速地扩张。
  好疼。
  他应该让她疼的。
  可是,为什么更疼的是他?
  为什么更无所适从,心口更空虚的,是他呢?
  她双手环上他后颈,埋在他肩头,开始低低地啜泣。
  他浑然一愣。
  她是真的在哭。
  一声比一声伤心,比刚才在公交车站那会儿哭得还要难过。
  声音不大,反而细若蚊鸣。
  可每一次喘息和低啜,都好似小猫尖利的爪子,挠在他心肺上,把他的一颗心,都抓得血肉模糊。
  心好疼。
  她细嫩的小手揪住他胸口,死死撕扯着,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
  他却再没发脾气,也没有满含恶意地再去欺负她了。
  刚才蕴至极点的盛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仿佛是一个放了晴的雨天,只有她哭泣的声音,淅淅沥沥如缠绵雨声。
  盘亘在他心底,久旋不绝。
  他凝视她洁白的耳廓,上面分明还有他的齿痕。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太混蛋了。
  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他惹她哭,或许是念在她还不懂事,他也抱着能哄好她的心态。
  可现在,她都这么大了,他还是总是惹哭她。
  他却哄不好了。
  到底是谁没有长大呢?
  最终,她哭声渐渐休止,尾音噙在了喉中,吞不下去,也再也顶不上来了。
  良久,他才抬了抬手。
  没有拥抱她,也没有安慰。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纤弱单薄的脊背,却还想作出那种强硬的姿态,颇为不自然地低笑了一声:
  “老实了?”
  她狠狠地掐了他胸口一把,横里横气的。
  他吃了痛,暗嘶了声,随后弯起个颇为痞气的笑容,便笑开了:“老实了就走,我带你去找你亲哥。”
  说话酸溜溜的,混着他身上凛冽的男香和清淡的烟草味道,都能捕捉到那股汹汹妒意。
  确实是吃醋了。
  她敢肯定,他刚才突然又那么混蛋,绝对是吃醋了。
  不仅是刚才吃醋,金奂还在的那会儿,他酸意也不轻。
  她伏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的,小手环住他腰身,也不管身下被他作弄得是如何得狼藉一片。
  就那么,贪恋地趴在他身上。
  只有在这里,好似她和他,才可以做他们自己。
  “不哭了?”他顺着她洁白饱满的额,凝视她挺翘的鼻尖儿和樱瓣般柔嫩的唇。
  她唇上错落着两块儿挺明显的绯红。
  又是他干过的混蛋事。
  他撇了下唇,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半晌,她从鼻腔中挤出一声:
  “嗯。”
  他牵了牵唇角,无奈地笑笑:“你再哭,林槐知道了杀了我怎么办?”
  “他也不是好人,是吗?”她静静地反问。
  他却默不作答。
  车内气氛燥闷,混着彼此的体温,全都胶着成了暧昧粘稠的味道。
  还在发酵。
  他滑下车窗,任她那么抱着他骑坐在他身上,长臂绕开怀里的她。
  侧开头,咬了根烟,拿出打火机。
  咔哒——
  火苗窜起的一刻,她突然在他怀中不安分地动了两下。
  “别乱动呀,”他咬着烟,狭长的眸一凛,皱了皱眉,倏而又用轻缓的语气说,“烫到你了怎么办?”
  许是被他难得的温柔感染,她便老实了。
  意外的,再不闹了。
  想想他的小姑娘,以前乖顺得像什么似的,怎么现在就这么皮了呢?
  爱哭又难哄,频频恼人,还总爱勾得他突破理智,净做一些混蛋事。
  他怅然地朝窗外吐了个烟圈儿。
  视线落下,凝视指尖那一点猩红色,目光有一瞬的胶着。
  这根手指在她身上捣过乱,发泄过他的怒火。
  这根烟,倒真有点儿像事后烟。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
  还是没说话。
  她却自己个儿补充完了刚才聊起的“林槐是不是好人”的话题。
  “沈知昼,谁都没你坏。”
  语气忿忿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眯了眯眸,表情倏然变得惬意又慵倦,眸底一点点地泛起笑意来。看起来,对她这句话也极为受用。
  很奇怪,每次她出言骂他是混蛋,骂他坏蛋,骂他坏透了的时候,他反而最舒畅,也最受用。
  或许是自己本来就无法满足她心里那个“好哥哥”的预期了,反而宁愿她坚信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不抱有期望时,便不会再感到失望。
  这样就好。
  她也总会接受的吧。
  他慢条斯理地咂了口烟,然后缓缓弯起唇,笑得十万分邪气,咬着烟,就把自己的那截手指伸到她唇边:
  “那你给我舔了?”
  “……滚。”
  她狠狠地屈起一膝,顶上他腿间,抽身就坐回了副驾驶。
  “……操。”
  他痛得直拧眉,躬身伏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直想骂人。
  一抬头,她侧过头去,偏头看向窗外,一副不再搭理他的样子,显然跟他怄气。
  他只得无奈地笑了,闷哼了声:“我的小坏蛋,真是长本事了啊。”
  …
  婵宫。
  一座装潢得雅致堂皇的半欧式建筑,占地面积颇大,在港城当地,是一家很有名的高级公馆。
  林问江的大本营就在港城。
  在港城,他经营了一家很大的家具公司,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赚的那一点蝇头小利,远没有他贩毒来得多。
  他为人奸猾,毒品流通也几乎不经过港城这里,也几乎不用正常手段,所以警方盘查他根本无从下手。
  这次晚晚回到了林家,可谓一桩失而复得的好事,林槐请来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几个重要管事在婵宫一聚。
  说白了,这都不过是面子工程。
  林问江在外将自己的毒品生意全部粉饰在正经行当之下,老奸巨猾,行事谨慎,就算是这几个重要管事,也不一定能对林问江的情况了如指掌。
  沈知昼今早接到了戚腾的电话,叫他出来碰头。
  他潜伏了六年,前四年的时间都在伽卡摸爬滚打。
  那四年里,没有任何一个线人,或者特情人员联系过他,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接头人。
  所有的事都需要自己随机应变。
  他甚至都一度以为自己被放弃。
  随着潜伏的深入,他也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到底是警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毒贩了。
  上级一开始下达给他的任务,是掘出康家父子贩毒的铁证。
  康泰亨身体状况江河日下,眼见着他已经取得了康绥的信任,康绥很快就要接康泰亨的班,他也要快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标了。
  ——可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面杀出了个林问江。
  林问江先是杀了康绥,让康氏乱成一锅粥,随后又杀了康泰亨,顺理成章地把康氏在西南一带的生意尽数吞没,经此一举彻底打通了东南亚市场,他的毒品王国,同步持续向外扩张着势力。
  不过,换言之,林问江当初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是林槐当时半道截胡,估计他已被康泰亨算计暴死他乡,哪儿还有再见到接头人的机会。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戚腾,是他曾经在警校的老师,也是他伯父生前的好友,更是他多年来都没见到的那个接头人。
  六年前他离开,资料就被抹得足够干净。
  就如同林槐查他什么也没查到一样,毒贩有毒贩查他的法子,警方也有警方应对的方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竞相较量,谁也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他就是那个突破口。
  可以说,从父母相继过世后,他被许凌薇一家接到港城,就被保护得极好。
  假姓氏,赋予了他假的身份。
  包括以前住的那个老居民区,不过多久就拆迁了;在警校的资料也全被销毁;包括戚腾在内,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上级相关人士,也都签下了保密协议。
  他就像是个没有影子的透明人。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以前在哪儿,做过什么。
  他在黑暗中行走了这么久,一晃神,有时真的会忘了白天的模样,分不清自己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而如今,戚腾终于肯联络他,下达指令。
  让他于黑暗中,可以看到一丝如星烺一般的光亮。
  也终于有人来提醒他,他曾也是个好人。


第35章 星烺(5)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林槐极为重视自己失而复得的这个妹妹。
  林榣虽也是他妹妹,还是他的未婚妻; 但两姐妹因为性格大相径庭,林榣性子太冷; 不好亲近; 加之林槐心底还有一些想弥补晚晚的想法,所以显然更亲近她一些。
  尽管她到现在; 都不习惯怎么叫他“哥哥”。
  林槐却并不计较这些。
  …
  大半月后,林槐去了一趟伽卡。
  伽卡当地还有几个手下在替他们打理康泰亨留下的生意。
  林问江近来的计划是将一批货发散往东南亚。
  要接触那边; 就得经过伽卡。
  伽卡地处云缅边境,毗邻金三角腹地,虽近些年加强了管制,但三国交界一带; 变数颇多; 多数情况无法预估,有的事不好管也根本管不了,所以只得静观其变,找个机会钻钻空子罢了。
  林问江手段颇多; 之前走货都是将毒品变着法子藏在大批的木材和家具之中,瞒天过海。
  可这一次,沈知昼却不知道他会怎么走。
  戚腾说; 他们已经联系了那边的警方以及国际刑警,到时会一路尾随观察,两边都打通; 然后找机会截获这一批多,将这条线破坏掉。
  但是,不能惊动林问江。
  必要时,警察需要假装成毒贩与其交易,为了不打草惊蛇。
  林问江也不会亲自下场去交易。
  此行他似乎不急不躁的,也像是在观察情况,毕竟警方和管制部门盯得紧,先前就把好几条可流通毒品的线给封死了,一条后路都没给他留。
  所以远在墨西哥的他远程操控,先派了林槐去那边打探情况,打点关系。
  但由于他本人不在国内,无法亲自把控事态走向,所以真正走货的时间一直没有定下来。
  沈知昼一直在等。
  等林槐回来,探探口风。
  林槐算是个性情中人,一年前沈知昼在枪雨之中为他挡了一发子弹,林槐全然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
  除非极为晦涩敏感的事,这种什么时候走货,什么时候交易的事,多数情况下都会告知他。
  就算不明说,约个酒局,觥筹交错之间也会无意透露。
  林问江经常同下属们强调“家族的意义”。
  他表现得非常爱戴这个集团中的每一个下属,力图把他的毒品王国发展成为一个根基稳固的大家族,企图以表面的善来感化众人,维持长久的安定。
  但实际上,敢违抗他的人,私下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
  沈知昼知道的,就是去年把林槐出卖给警察的那个人,林问江让人从他口中灌下水泥,然后将人楔入水泥桶中“活埋”,随后沉了海。
  别说警方根本找不到尸体了,连浮都浮不上来。
  就算是派出捞尸队,估计也一无所获。
  林问江表面就是个慈爱和善的“儒商”形象,可实际上却十分残暴冷血。
  毕竟贩毒这种事,可是赌上自己身家性命的行当,一丝一毫都不能有所闪失。
  林氏集团的内部也不是没出过内鬼,譬如之前那个人。
  那个倒霉蛋,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保护了沈知昼,从那之后人人自危,就算是还有别的内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
  在后来的早晨,沈知昼没有再失约过。
  林槐不在的日子里,他每日会照常送她去学校,晚上会接她放学。
  有时候,他在兰黛处理事情脱不开身,会暂时把手上的事推脱开,先去学校门口接她,将她安稳送回家,然后再回去做自己的事。
  旁人都开玩笑,他这是全然把林槐的妹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沈老板平日的工作,除了替林家父子打理棠街这家兰黛和另一家地下拳场之外,就是接送孩子放学,还有看孩子写作业了。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私下里议论,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或许会出人命呢。
  大家也都知道,他这么做,只是在替林槐做事,为林问江效命,如此罢了。
  晚晚也这么认为。
  他再不失约,没有再惹哭过她,都是因为他害怕林槐。
  他说过,林槐可能会杀了他。
  而他那么殷殷切切每天接送她,也不过为了“监视”她,随后把她每日的动向报告给林槐罢了。
  林槐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罕见地起了个大早。
  晚晚下去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餐桌前了,旁边还坐着林榣。
  他朝她招呼了一声:“林栀,下来吃饭吧。”
  “嗯……”她愣了愣,抓着书包的肩带,小心翼翼地看了林槐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林榣。
  林榣喝了半杯蔬果汁,放下杯子。
  一直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她住进林家进一月,几乎从没看过林榣笑,她们之间的对话交流也几乎直停留在她叫一句“姐姐。”,林榣回一个“嗯。”字,这样的层面上。
  她也见过林榣一个纤瘦的女人,居然随身带枪。
  她记起,沈知昼就是枪不离身的,或许因为他表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黑社会,或许还是由于他之前在动荡不安的伽卡混了几年,带枪成了他长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林槐也有这种习惯。
  总之,她认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生活中除了坏蛋和警察,哪些人需要随身带枪呢?
  这也是她对林槐多有惧怕的原因。
  只是现在许凌薇没回来,林问江也没有要回国的迹象,两方家长不交涉,她就只能住在这里。
  她害怕林槐,总觉得他那层和善的表情之下,藏污纳垢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她不懂如何拒绝他。
  更害怕拒绝他。
  因为沈知昼说过,林槐可能会杀了他。
  说不定也会杀了她呢?
  她也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不会再不分好坏地,就凑到这个哥哥面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
  她对他,对这个家的感情,都随着那场爆炸化为乌有。
  她到现在都弄不懂,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装在一个大号的行李箱里?
  他们本来的想法是要抛弃她吗?
  然后,现在她失而复得,又讨好她,想弥补她么?
  不够有逻辑,所以她想不通。
  可是,沈知昼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却出奇地更愿意靠近他,即使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比起林槐,她还是更原因亲近他。
  她打心底里,好像……不觉得他是坏人。
  真奇怪。
  是因为喜欢吗?
  她还……喜欢他吗?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不讲逻辑的吗?
  她站在楼梯上久久没动,直到林槐喊了她一声:“林栀?”
  她才一晃眼,抬起头看过去。
  林槐朝眼眸清澈的少女浅浅地微笑,看她一副惊慌模样,可怜又可爱,他心情也被感染得好了很多。
  她不若林榣总是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她有喜怒哀乐,也会惊慌失措。
  比林榣有趣太多了。
  “林栀啊,”他唇边沾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色奶渍,看起来颇有些滑稽,但也没擦,就那么看着她,对她说:“哥哥在叫你呢。”
  她点点头,轻轻叫了声:“哥哥。”
  然后她迈着轻缓的步子,下了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小心且局促地坐进去。
  她还是头一次和林槐与林榣两人一起吃早饭。
  林槐和林榣似乎总是很忙。
  算起来,她回家的这一个月,因为起得早,所以早饭基本上是她自己一人吃,午饭在学校解决,晚饭多数情况下,和沈知昼一起。
  “都快高考了,怎么总发呆啊?”林槐温柔地笑着,随手拿了块儿面包片,为她涂上草莓果酱,递过去。
  他还记得她以前喜欢吃草莓味儿的东西。
  可她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她看着涂抹在面包片上的,那粘稠似血的鲜红色果酱,不知为什么,有些反胃。
  大早上吃这么甜的,看起来就容易腻。
  她又是一愣,半晌才接过去,小心地看了眼林槐,“谢谢……哥哥。”
  林槐柔声问:“你想好考哪儿了吗?”
  “……嗯?”她怔了怔,摇头,“没有。”
  “想学什么呀,学医?学法律?还是学化学?”林槐笑着说,“哥哥是学化学的,现在在爸爸的工厂帮工。”
  “什么工厂……”
  她怎么没听他以前说过?
  她印象中,林槐好像是一直在帮林问江做家具生意。
  叮咣——
  林榣放下汤匙,冷冷地横了林槐一眼,似乎觉得他有些多话。
  林槐瞥她一眼,只是笑笑,随后毫不介意地说着:“就是做一些化学药剂,我们包装好了,卖出去。”
  “哦……”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不如就留在港城吧?”林槐笑着说,“这边呢,也有很好的大学,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学校,你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考上的。”
  “我想,”她轻轻张口,“去外地……”
  可林槐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你考完试就把名字改掉吧,什么沈晚晚啊,不好听。妈妈生前最喜欢栀子花,她就想有个小女儿,起名叫林栀呢。”
  “……啊?”
  “你考完试,我带你去给妈妈上坟好不好?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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