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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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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怀疑自己那时在飞机上耳朵突然听不见了,是否遗留了沈知昼打电话说的话。
  还是,她听错了?
  直到听到铺天叫嚣的蝉鸣和自己有些傻里傻气的回应,才回过神——
  不,沈知昼说了,她还活着。
  而且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不会骗她的。
  她便又尝试着拨出去最后一遍,迎接她的,还是只有无休无止的等待音。她悻悻地挂掉电话,正出神之际,沈知昼突然推门进来了。
  入夜,天气转凉,他夹了半身寒气进来,眸色低沉,神情万分紧张。
  不知不觉地,她在窗边久立,浑身也缓缓泛起了寒意,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了压眼底酸意,清哑着嗓子说:
  “你回来了。”
  他立刻脱掉外套,甩手扔在地上大走过来,警惕地检查着屋子的角落,衣柜、床底、浴室,还趴在窗口向周围望了望。
  她一路跟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在他关上窗后,才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吗?”
  “刚才有人进来了吗?”他转头,用力扳过她肩,担忧地说,“我刚回来,在楼下就听见你在喊,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有坏人吗?”
  他意识到自己警惕到有些神经质,瞧着她瓷白的小脸,不禁有些心疼。
  她单薄纤瘦的肩暴露在空气中,两眼红得像个小兔子似的——她一生病,眼圈儿就泛红。
  “谁……”
  她的声音还带着哑。
  刚才他在楼下,听到了她喊叫的声音,惊吓不轻。
  明天要出发,他今天一早就出去和当地警方交接相关事宜。
  从港城一路过来到这里,版图跨度之大,最近天气变幻莫测,常是大太阳的,转眼就下起雨。
  昨夜她嫌热开窗睡,半夜狂风作怪,她冻得瑟瑟发抖,缩在他怀中蜷作小小的一团,不住地咳嗽着,今天早晨起来就感冒了。
  她洗过澡,只穿了件单薄的绵睡裙,两截纤细白皙的腿,轻轻拨过窗棂浸入的半湾月色,如璞玉一般,在他眼下晃动。
  她湿漉。漉的头发丝贴在肩头,打湿了半侧膀子,水气腾腾。还有水滴落在他手背,久久不蒸发,像是要灼伤他似的。
  他心口却越烧越灼。
  “哪有……什么坏人?”她眨了眨眼,天真地问,“今晚,这里就我一个啊……”
  他拧紧了眉。
  眼里仿佛有一把利尺,将她上下比量,开了开口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却猝不及防地响了。
  他心口冒火。
  他警惕惯了,自己今天出去,没法带她一起丢她在这陌生的地方一整天就够焦虑的了。
  晚上结束都入了夜,想到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他越发心急火燎。
  她不在自己视线内,他恐怕她出什么事。
  刚才上来时,她没锁好门不说,这可是二楼,但凡有个坏人,破个窗就能进来,她还大喇喇地开着窗户,一点都不怕。
  她丝毫没意识到他怒意益发凛冽。
  “手机响了。”
  她看到打来电话的人是林槐,神色蓦地沉寂下去。
  铃声都快响了过半,她这才褪去一脸天真,紧张兮兮地抬头看他,正犹豫要不要接,却是他先开口——
  “接。”
  语气十分冷硬。
  她不紧张她自己,倒是紧张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林槐。
  他强压着心口怒意,别开头。
  侧脸线条分明紧实,喉结一滚似是有话说,却欲言又止。
  “……”她怔了一瞬,没仔细回味他的语气,滑开手机接起,“喂……哥哥?”
  那边,林槐听到她柔柔一声,也“喂”了声叫了她名字。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将她抱在腿面,从背后恶狠狠地咬上了她肩。


第59章 破晓(2)
  晚晚可没忘记他上回是怎么欺负她的; 这次她学聪明了,“啪”地立马挂掉了电话; 把手机放下。
  林槐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是; 整个房间都跟着默了下来。
  沈知昼哑声地问:“怎么挂了?不跟他说了?”
  “不说了。”
  她摇头; 指腹从他的手背到他坚硬的指骨,点到他指尖; 调皮地在他手上慢慢画着圈:“林槐不是我哥哥。”
  他语气减缓:“那我还是你哥哥吗?”
  她平静地摇头,还未沥干的发丝飘来洗发露的香气; 合着缕缕缥缈水汽,萦绕在他鼻尖。她反问他:“你还想当我哥哥吗?”
  “不想了。”他说,“早就不想了。”
  她闭了闭眼,侧着头; 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跃动着一簇宁静的光; 她的表情与语气也同样安静:
  “我知道,每次当着你的面叫林槐‘哥哥’,你会很不开心。”
  他微微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地笑着:“你才知道啊。”
  “我一直知道。”她向后仰; 靠在他肩,说话时嗓音带着丝丝透人心扉的哑意,由于感冒; 她眼圈也跟着泛红,“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把我当小孩儿了。”
  他看她眼圈那么红; 心像被揉皱,可顾不上心疼她,他忍不住开始责备:“你不是小孩儿了,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不锁好门?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
  话落一半,他又冷声:“我出门有没有跟你说过,自己一个人要注意,今天出去不能带你一起。”
  “……”她终于理亏了,也弄明白了刚才在林槐来电话之前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微抿着嘴角点头:“就……开了一小下。”
  “一小下也不行,进来了坏人怎么办?”他语气一下柔和,“算了……”
  她情不自禁地转眸看他,他的眼里有星河涌动,潺潺如静谧流水。
  “晚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
  她还记恨刚才他咬的她那一口。
  肩头甚至还浮着隐隐一圈儿的牙印,可听他说完后半句,想炸的毛顿时被抚平,瞬间平和下来,没脾气了。
  接着,一把莹润的声音落入他心底:“我知道了。”
  他气也消了大半,瞧着她态度很诚挚,眉目舒展开,拍了拍她示意她下去:“早点睡觉,明天出发。”
  她老老实实下来。
  他刚要起身,倏地却又被她按回去。小姑娘像只小猫似地,轻巧地勾住他脖颈,软软地趴过来,挂在他身上了似的。
  她下巴扬起,直勾勾地瞧着他。
  他也不动了,温声地笑了:“干什么?不放我去洗澡?”
  她摇摇头,噘着唇:“嗯。”
  他鼻息一动,倏忽笑声更清朗。
  她认真问:“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
  “就所有吧,很多事,”她舌尖抵了抵上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思索着说,“很多事,就……林槐的事吧……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不叫他哥哥了……”
  她也不想每天假意惺惺,逢场作戏。
  沈知昼闻言,似笑非笑道:“那我说,还生气怎么办?”
  她皱了皱眉,一脚支着地,垫了垫,凑过去轻快地啄了一下他唇角,喃喃着:“不行,不许生气了。”
  他心中一漾,揽着她,一个后仰将她带过来。她讶异低呼一声,才发觉这样的姿势有些新奇,头一回,强势的一方成了她。
  于是她鼓起勇气,又对他说一遍:“你别生气了。”
  他想说自己不气了,还未开口,她突然伏低了身,喃喃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夜幕在头顶摇摇欲坠,总是捏着主动权的他,意识到自己一点点地溃败,已是方寸大乱。
  她吻着他的间隙还在说:“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就停……”
  他轻笑着,拇指指腹贴着她柔软的、泛着诱人红色的唇,仰视她:“你长本事了。”
  她被他盯得脸颊灼烫,微微闭上眸,才稍稍能喘过气。他突然一个翻身:“这样可不好。”
  她一字还未出口,她那些欲言又止的话便被封在口中。
  …… ……
  最后,他温柔地揉她的头发,不乏得意地笑了笑。她埋着头不敢看他,像是出了个大洋相。
  他转身便去浴室。很快,水声响起。
  一点点把燥热的空气铺设开,冲散了属于他的气息,她也能抽离出神绪,转身去另一边,开始收拾明天他们要带走的东西。
  中途,林槐又打来电话。
  她拿着手机,听了会儿浴室门背后的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水声,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才接起。
  “林栀,刚才怎么把哥哥电话挂了?”林槐疑惑地问。
  “啊,不小心按错了……”她小声撒谎说,“哥哥,有……什么事吗?”
  “你明天回来是吗?”
  “嗯,明晚。”
  “玩的开心么?”
  “啊,还可以……”
  “他,现在在你身边么?”林槐吊儿郎当地问着,听起来漫不经心,却明显言有所指,语气倏忽一沉,“哥哥有话跟你说,你避开他一下。”
  她捏了捏裙角,自然知道林槐说的是沈知昼,那天她跟他走,林槐就一直黑着脸,看起来老大不情愿。
  她不知觉手心捏了一把汗,默默答:“他不在。”
  林槐顿了顿,这才开口:“回来后,不要跟他来往了,躲着他点儿,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吗?”
  林槐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以前可把他当好兄弟看待呢。现在却轮到他这么教训晚晚,真令人唏嘘。
  她迟疑着:“为……”
  “不为什么。”林槐冷淡打断她,他的口气可真不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晚晚反而听出了他的胸有成竹。
  正是心如鼓擂之间,林槐说:“你听哥哥的话就好了。哥哥那么疼你,不会伤害你的。他可能会害你,害我,但是,哥哥不会害你的,你要听话,哥哥是在保护你。”
  “……嗯。”
  她心跳久未平复,愣愣地答,从心底依稀却感觉到林槐可能知道什么了。
  “算了,”林槐换了语气,问她:“明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
  “……啊?”
  “是你过生日呀。”林槐笑着。这个生日,是林问江当年在福利院领养她和林榣的日子,她想起来了。
  林槐继续笑道:“忘了?”
  她没说话。
  “明晚七点的飞机是吗?”
  “嗯……”
  “正好,明晚接到你了,去吃个饭吧,给你过生日。”
  “……好。”她只轻轻回应了一声,思绪却全然不在林槐的话上。
  随后,林槐又絮絮叨叨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挂了电话。
  门“啪嗒”一响,沈知昼也洗完澡出来了。他穿了条及膝短裤,上半身水汽莹莹,裹着坚实的胸膛和一线窄腰。
  她愣怔一瞬,没顾上脸红,立刻把手机背到身后,慌神地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眼角轻抬,睨她一眼,她那点儿小动作早已落入他眼底,他只勾唇笑笑,也不说话,走过来坐下,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的一刻,她才有了勇气,提高了声音说:“刚才,是林槐打给我的。”
  他声音依旧淡淡:“嗯,说什么了?”
  她咬咬牙:“没说什么……但是,他好像查到什么了,让我……躲着你。”
  “哦。”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才有了反应。
  “你就——‘哦’?”她不可置信地反问,拔高声调。
  他睨她一眼,手里风口一转,热气突然朝她喷薄而来。
  她本来脸就很热了,如此一来,她恐怕自己脸更烫,立刻向后躲了一下,匆匆说:
  “你不打个电话问问戚伯伯吗?万、万一他发现了你……”
  他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低眉笑笑,转手关闭了吹风机,同一刻,低哑的声线落下来:
  “我管不了。”
  “……什么?”
  他倾身过来,长臂一揽,敛低了眉眼瞧着她,一字一顿道:“管不了。”
  “什么管不了?”
  “他怎么查我,我管不了。”
  “那你怎么办……”她又气又急,“你不跟戚伯伯联系一下吗?问问看到底怎么办才好?”说着她还去帮他找手机。
  “怎么办?”他按住她,古怪地重复一遍,笑道,“当然是,先把该解决的解决掉。”
  “……”她一张唇,话还未出口,就全都被堵了回去。
  洗澡之前只是开了个头,中场休息片刻,现在才是重头戏。
  半道,他又适时地停了下来,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刚才想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笑,恶作剧意味显然很浓,“现在你可以说了。”
  “……”她红着眼,唇撅起,看起来气恼异常。却也满颊羞色。
  两种表情在她小脸上同时浮现,他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脸,侧开身子,好整以暇地支着头,唇角缓缓勾起笑意:“你什么表情啊,嗯?”
  她动了动唇,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我是说……你万一……被林槐发现了怎么办?”她见他满面惬意,更感羞愤,“你就差最后一步了,沈知昼,你努力这么多年,就差最后……出点事,你、你怎么办啊?”
  他阖了阖眸,慢条斯理地问:“那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天你用刀捅的那个人死了,你怎么办?”
  这件事已过去了好一阵子,发生后他一直没向她提及过,像是怕给她施压似的,如今提起,却有点翻旧账的意思。
  她抿唇,一下觉得理亏,静静低下头。
  “你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如果出点什么事,你想过怎么办吗?”
  她依然哑口。
  “你没想过,可我想过。”他淡淡说,迎上她一瞬抬头投来的诧异的目光。
  “你想过什么?”
  他一开始没说话,只吻了吻她。她咬着牙,用破碎的声音说:“你想过什么啊……你告诉我啊。”
  他声音异常地冷静:“我想过,如果那个人死了,我就替你去坐牢。”
  她闻言至此,轰然一愣,狠狠地挣扎了一下,怒声道:“沈知昼,你有病吗——你在说什么混蛋话——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他拥回她,沉沉的声线拂过她头顶,“而且,我还有更混蛋的话没说,更混蛋的事没做呢。”
  她怔着心绪,又要开口反驳,一阵小风掠过身后。她闭了闭眼,事已至此,要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她紧张地揪了一下手边的被子,等了好久,却迟迟没有下文。
  他怜惜地吻她,柔声问:“怕吗?”
  “……不怕。”她摇头。
  “我说,你怕我死吗?”
  “……”
  “怕林槐发现了我是卧底,然后弄死我么?”
  她这才微微颤抖了起来,从心底由衷地感到害怕,刚吞吐着说了个“怕”字,她就痛得呜咽。可心里的痛楚更剧烈,被他刚才的话触到了神经,突然就哭了起来。
  他听到她哭,想起来她儿时到现在,总是怕疼的。她骨骼生得纤弱,细皮嫩肉的,他缓声问:“疼?”
  她流着眼泪点头,然后,突然拉住他胳膊,急急说:“不……”
  “不要了?”
  她咬着牙,将脸埋入枕头,羞赧与心底那种惶惶不安的心情做着斗争,她闷声说:“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沉默下来,稍后,就给彼此了个痛快。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那个长达多年的空洞,也一瞬间被填满了。他不会再离开她了。
  下一刻,他就争分夺秒地开始索…取,仿佛是怕下一秒,他也会失去她。
  他也,再不会离开她了吧。
  她逐渐学会了享受,他也找到了更好的节律,与她一同沉沉浮浮,在天地之间反复迂回。
  仿佛坐上了一艘飘飘荡荡的小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沉浮漂游。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在甲板上无休无止地纵情寻欢,从白日到黑天,历经昼晚,把两个人合成一个人,到不了尽头。
  也不想去找那个尽头。
  不想停下来。
  因为,不想失去彼此。
  他一抬头,在她氤氲不堪的眼底,看到了一个邀他共往的世界。
  他不自禁咬牙,也有些喘不过来气,轻轻拨弄过她被汗淋湿的头发,戏谑地问:“如果我死了,你也跟我一起死好不好?”
  “好。”她静静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抱他更紧了一些。
  他们仿佛,在做世界末日之前的最后一桩乐事。
  “我不会死的,”最后他说,“你这么让我上火,只跟你做这一回怎么行?”
  他浑身有大大小小错综的伤口,可她是他的解药,慢慢地糅合。
  只有她能柔化他,也只有她能治愈他。
  …… ……
  她像只吃不饱的小猫儿,头一次的主动,令他不自禁地凛出一身热汗。最后,他翻身掐住她后颈,热意节节攀升,一同窜入云霄。
  两人的视线刚在空气中一撞,他看她满眸氤氲,不自禁地笑起来,随后低下头,吻得彼此神魂颠倒。
  稍温存了一会儿,新的一轮展开,她就意识到了,他今晚丝毫没想放过她,也知道了——
  他说的那些混蛋话,要对她做的混蛋事,也真的不是开玩笑。
  …
  第二天回到了港城,林槐在机场接上他们,说是要给晚晚过生日,林槐主动过来,估计也是在林问江面前做戏。林问江和林榣已经等在酒店了,接上晚晚后,于是林槐带着她即刻前往。
  沈知昼与林槐打了个照面。
  你已不是从前那个与我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了,我也不会再贸贸然地给你挡子弹,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轮回了一圈虚情假意,沈知昼便走了。
  今晚说是晚晚的生日,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林问江借口给晚晚和林榣过生日,顺便把那个才到港城的“东南亚商人”邀请过来了,一群人觥筹交错,虚与委蛇,推杯问盏之间,不知不觉喝到了微醺。
  晚晚抬头,看着坐在长桌另一边最上方,在那个东南亚人一侧的戚腾,微微垂下头,害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东南亚人是警方特情,而戚腾一直充当的角色是林问江与东南亚人之间的牵线人。
  说到底,戚腾现在也是卧底。
  晚晚喝了半杯酒,不觉有些微醺,抬眼一见,林槐表面如常地与旁人开着玩笑,并不像昨晚外在电话中警告她让她离开沈知昼那般强势蛮不讲理。
  但晚晚越看他笑,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后脊背慢慢窜上阵阵阴风。
  时候不早,林榣也喝了酒,没法送她回家,于是林问江便喊了沈知昼过来。
  不多时,快散场了,林槐突然颤巍巍起身,借着酒劲儿,说了一大通的胡话,别人拉也拉不住,质问林榣什么时候与他结婚。
  林槐这些日子消停了会儿,林问江正觉得舒心,谁知道却又在这里闹腾了起来,在场的还有交易客户,摆明了丢他的脸。林问江万分不悦,扬手叫人送晚晚先走。
  林榣的表情愈发寡漠,瞧着林槐发疯,只是闷声喝酒,一字不说。
  她还要留在这里,还要忍耐,她却打心底想要离开,可林问江勒令她不许走,一会儿要与东南亚人商量明天交易的事,她必须在场参与。
  “榣榣,真的……不爱我吗?”
  林槐晃晃悠悠地,都快站不稳了,周围人喊着“槐哥——”、“槐哥——”赶紧上前搀扶他。
  林槐见林榣没反应,打直了腰板儿来了劲儿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心中郁结许久,积累了的怨气全都一朝爆发,什么胡言乱语都从嘴里往外蹦。
  说完前半句他突然提声呜咽,几近垂怜地望着一脸漠然的林榣,突然指着晚晚喊:“那……我就要娶林栀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你不要……每次都这幅表情,你不要总说着不爱我……”
  晚晚愣在原地,虽知道是酒话,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林榣这时扳过她肩,冷冷说:“走吧,他嗑…药了,别理。”
  好好的酒局被林槐搅黄了大半,林问江喊着人把林槐拖走,晚晚也不敢多呆,就准备往外走了。
  正一回身,见沈知昼就在不远。
  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他一直盯着林槐被拉走的身影,眼底似有幽暗的火光明灭。
  他见她出来,神色丝毫未缓,捻灭了烟站在原地,插着兜,动也不动。
  她快步地走上前,奔向他,可还未开口说话,他大力地牵住了她的手,直直向脚旁的停车场奔去。
  她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错乱的脚步回响在空荡的空间,穿过车丛,她被他拽着在车前车后拐,她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他拉上了车。
  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以为他要带她走,不由地紧张起来。
  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坐上车后,他一直黑沉着脸,她尝试开口:“你……”他倏忽顺势向后,调整了下座椅,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抄到了腿面。


第60章 破晓(3)
  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晕作一团; 在头顶摇摇欲坠。
  沈知昼的车塞在停车场最里的角落。
  他上车没打火,也没开灯; 一手半拥住怀里的晚晚,一手滑下了半侧车窗; 顺势将座椅向后调整到60°。
  小姑娘生得骨骼纤细; 稳稳地被他箍在身前抱住。
  阿阚不适时地打来电话。
  沈知昼一手搭在窗边沿,指尖叩了叩窗沿儿; 清冽的嗓音回荡在局限的车厢内,沉沉哑哑地飘荡; 透着奔波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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