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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女医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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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长得好,像谁都好。”郝大娘笑着道。
“方会计,阿圆还没有消息么?”有工友好奇的打听道。
方晓琴面色微变,掠了一下鬓角,装着淡然地道:“是啊。她工作多忙,升了主治医生以后,多少手术等着她做,她根本没时间考虑孩子的问题。”
“这可不行,生儿育女是大事,可不能光忙着事业,把生孩子时机耽误了,以后年纪大了,生产会越来越困难。”刘大娘摇晃着怀里的小外孙,搭腔道。
“阿圆这才几岁呀,再过几年也不晚,你们跟着瞎着急什么。”郝大娘连忙道,“上次小陈过来找我们家老头下棋,我还问起他这事,他呀,根本不着急,说是想把方圆当大女儿宠几年,再要孩子。”
几个人听完,均会心地笑了起来。
“方会计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别人是嫁女儿,她是多了一个儿子。”
“阿圆自己有本事,才能找到陈科长这么好的人,两个人都这么能干,每个月的工资票据都花不完,这日子过得我们都羡慕。”
方晓琴见邻里夸起女儿女婿,只是笑笑不语,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牵着爱丽回家了。
“妈妈,姐姐什么时候生小宝宝?”爱丽问道。
回到自己家,关上门以后,方晓琴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姐呀,主意大着呢,外面风言风语传得这么厉害,她都能坐得住,结婚两年了,一点动静没有,说是还不想生,现在不生,什么时候生?”
方晓琴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最可气的是,在这个事情上,女婿完全没意见,一直笑呵呵道,不想方圆太辛苦,想过几年条件好一点以后再生。
什么叫条件好一点?
他们现在的条件不好么?芳芳和小郑住工厂的单人宿舍,两人合在一起的工资收入都没有他们一个人高,现在都抱上儿子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县医院外科主治医生,一个是大厂子的保卫科科长,家里三转一响全都置办好了,别人还在吃着杂粮米糠的时候,他们精白面养着,隔两天就能吃上一回荤肉,这个条件还不算好,那没有人有条件生孩子了。
方晓琴跟着小女儿抱怨,爱丽有些懵懂的道:“姐姐为什么不生宝宝,我都想做小姨了。”
“下次来,你问她。你们的妈妈我,也想抱小外孙了。”方晓琴无奈道。
“妈,姐说了,你再念叨生宝宝的事,她以后就不回来了。”正在写作业的小毛抬起头道。
方晓琴冷笑:“爱回不回,我稀罕?”
方圆两人的家就在县纺织厂对面,离这里也只有半小时路程,平时两个人三天两头过来,她还嫌多烧两人的饭菜麻烦呢,虽然他们每次都是不空手的。
小毛看着妈妈的样子,偷偷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接话了。
爱丽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柜子前面,爬上去站了起来,踮着脚去够柜子上面的一个密封糖果盒。
“爱丽,你姐说了,你不能再吃糖了,你都有蛀牙了,再疼起来,我们可不管你了。”看见小女儿想去拿方圆故意放在高处,让她拿不到的糖果盒,方晓琴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妈妈,她不听话,我们不稀罕她。”爱丽甩着马尾道,“我们不听她的。”
方晓琴哭笑不得,只得上前把她抱了下来。
“我不稀罕她可以,你可不能学我,不然我把这话告诉她,看你怎么办?”方晓琴吓唬她道。
爱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抿着嘴巴,不敢吱声了。
方圆从医院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正和一群年青人勾肩搭背,到处晃悠的大毛。
她站在远处叫了他一声,大毛看见方圆,犹豫了一下,才和朋友告别,来到她姐的身边。
大毛现在已经长成一米七五的瘦高小伙子,一身旧军装穿在身上依旧空荡荡的,眉目飞扬,嘻皮笑脸。
“姐,我也正要回家呢。”大毛不等方圆说教,先开口说明自己并没有打算一直在外面游荡。
“真的?”方圆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大毛笑嘻嘻的直点头。
“今天你姐夫抓了几条黄鳝,你跟我回去吃饭吧,待会再带一些回家给妈妈他们。”方圆道。
大毛听到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黄鳝是我姐夫抓的么?他怎么不叫上我,我也可以帮忙。”
“你就跟黄鳝一样,钻哪个泥堆里都不知道,谁找得到你?”方圆嗤道。
“我姐夫肯定能找着我。”大毛语气肯定地道。
方圆笑笑没理他。
回到弯子胡同的家,方圆推门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炖鱼香味,大毛在后面吞咽着口水,他越过方圆,大步的跑到厨房间,喊道:“姐夫,你烧什么好吃的?”
饭桌上,大毛一边吃着黄鳝,一边吐槽道:“姐夫,我觉得你太迁就我姐了,哪有大老爷们烧饭洗碗的,我要是娶了媳妇,每天就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等着她来侍候我。”
方圆气笑:“你姐夫对我好,你还有意见呀。”没见过胳膊肘往外拐的。
“你的媳妇能跟你姐比么?你姐嫁给我,可不是为了烧饭洗碗的。”陈南方向着方圆宠溺的笑着。
方圆目中含情的回视着他。
大毛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故意作呕吐状,实在受不了两个人整天腻歪得不行。
“大毛,你这是想娶媳妇了?”陈南方笑着问他道。
大毛大咧咧道:“我可不想,现在一个妈一个姐管着我还不够,再找个媳妇回来,那真是要命了。”
“你还是个小屁孩,不知道媳妇的好处。”陈南方道。
刚说完,小腿就被方圆踢了一下,跟着受了一记白眼,陈南方立马缩着肩膀,一脸讪笑的朝方圆卖好。
大毛看了他一眼,偷偷撇嘴,状似不屑。
“姐,姐夫,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大毛大毛的,我都多大了,以后请叫我大名。”大毛一碗玉米饭吃光,放下筷子,抹抹嘴巴道。
“好,我们以后就叫你徐新国。”方圆爽快的应承道,“不过你既然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能再胡闹,不许跟着人去搞串联,不许参加红卫BING组织,不许……”
“姐,你和妈整天念叨同样的话,累不累呀?”大毛不耐烦的叫道。
陈南方轻轻的抽了他后脑勺一记,沉声道:“好好听你姐说话。”
大毛只得端坐着,垂头丧气的听着。
“这段时间先好好在家里待着,我想办法给你落实工作。”陈南方道。
“姐夫,现在所有工厂都停止招工了,大学都停止招生,我们这些初高中毕业生,现在想找个出路太难,你也不用为我托人情,我同学的爸爸官可比你大多了,他也和我一样,毕业后就没着落了,我们反正就这么先混着呗,国家总不能不管我们。”
跳脱的大毛提到以后的前景,和所有中学毕业后,看不到出路的年轻人一样,茫然而失落。
陈南方理解的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过两个月政策上可能会有一些变革波动,你记住,到时候不要自己随便拿主意,凡事和我们商量着来。”
“姐夫,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大毛好奇的打听道。
陈南方轻轻的笑了笑,点点头。
方圆看了陈南方一眼,没有说话,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发现了他经常冒出一些预知性的话,她反正已经见怪不怪,相信他就对了。
晚上方圆洗漱好回来,看见大床又被挪开了,下面两块青石砖被搬开,露出一条一人通行的阶梯通道。
她叹口气,拿起手电筒转开,朝下面照去,轻轻地道:“别捣腾你那些东西了,快上来吧。”
第65章
下面的小密室里,陈南方探出脑袋; 笑着应了声; 接着回去,把今天收到的一麻袋东西分门别类放好。
陈南方一身灰尘的的上来; 把青石砖重新铺好,再把床铺归位; 他抬头的时候看见方圆正嘟着嘴无奈的望着他,他笑嘻嘻的走过去; 搂着妻子的脸颊; 用力的亲了一口; 食髓知味; 接着还要往下啃,被方圆用力的推开了。
“你身上脏死了; 快去洗洗吧。”方圆嫌弃的皱着鼻子道。
陈南方故意逗她道:“就衣服外面沾了点灰尘; 我天天洗澡; 身上可不脏; 要不我晚上就不用洗了吧?现在天也凉快了。”
方圆瞪了他一眼; 陈南方哈哈笑着; 拿着方圆递过来的干净内衣,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了。
迅速冲了一个战斗澡; 他只着一条短裤,身上的水珠都未擦干; 就已经钻回房里; 顺手把房门关上。
一个虎扑; 床都震动了一下,陈南方特地用双手支着,没有压到方圆,他谄着脸,往方圆脸上脖子上啃去,方圆往后躲开,他干脆双手用力箍紧,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打算为所欲为。
正激动的顺着脖子一路舔舐,方圆挣出双手,把他一直往下的脑袋搂住,轻轻地道:“我这几天不方便。”
陈南方愣了一下,伸手往下一探,顿时痛苦的哀嚎一声,无力的把头埋在她的身上。
方圆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主动捧起他的大脑袋,吧唧亲了一口。
身体交流不了,只能亲热的搂在一起,做一下思想沟通了。
两人喁喁细语,方圆问:“你今天提了一麻袋东西回来,又是古董书画么?”
陈南方摸着她的小细腰,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现在这些东西不值钱,又容易惹祸,你收这么多回来有什么用呀?”方圆不解。出于时代的局限,她虽然不认为这些珍惜的古董字画是四旧,需要破除,但是收藏这些东西,不能换粮换票,被发现就是麻烦,她有些理解不了陈南方收集这些东西的目的,她的丈夫看着也不像是喜欢赏鉴、把玩这些雅物的人。
陈南方微微得意的道:“我在给我们的孩子存家底,以后这些东西总能见天日,那时候就值钱了,我女儿和儿子靠着它们可以一生吃穿不愁。”
方圆笑道:“你儿子和女儿在哪还不知道呢。”
陈南方的大手滑过她的腹部,笑道:“这里很快就会有了。”
“你答应过我,这几年先不要孩子的。”方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担心他又反悔了。
陈南方亲了她一下道:“放心,你想生的时候,我们再生。”
方圆抿着嘴巴,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些心烦意乱。
结婚两年,所有见到她的亲朋好友,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什么时候生孩子。她被自己妈妈和奶奶他们也催了无数遍,都开始怀疑她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芳芳的胖儿子,也是在她手里接生的,她虽然羡慕同龄的朋友已经做妈妈了,但是现在让她怀孕生产,她心里是无比恐惧的。
她不是产科医生,但是手里也接生过好多婴儿了,其中有几个通过剖腹产手术抱出来的。作为女医生,在面对产妇生产的过程中,她的感受会比男医生更深刻一些,她可以从容冷静的为产妇接生,但是接触越多,见过各种难产的情况,她更加害怕生产的那一刻,不想经历那种身体撕裂的过程。
“如果我一直不想生孩子呢?”方圆试探的问道。
陈南方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果断道:“那我们就不要,我也不是很喜欢孩子,想到这些熊孩子就头疼,到时候你把大半的精力放在他们身上,我兴许还会吃醋。”
他和方圆聊过孩子的话题,知道她接触多了生产的情状而心生恐惧,他也担心她生产时遇到危险,比起一个甜甜的小方圆叫他爸爸的诱惑,妻子的感受和安全更重要。
“你真是这么想的?”方圆怀疑的问道,看陈南方对自己弟弟妹妹和小胜利、郝小宝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不喜欢孩子的人。
陈南方点点头,肉麻地道:“我有你就够了。”
“陈南方,你真好。”方圆亲昵地道。
“知道我好,下次我们试试新姿势,到时候你答应配合我……”陈南方暧昧的道,他的话还没说完,腰际已经被扭了一把,他皮粗肉糙,嘿嘿笑着完全不在意。
方圆娇嗔的瞟了他一眼:“讨厌!”
陈南方浑身骨头都酥了,他在方圆身上揉捏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隔着衣服磨蹭起来,方圆见他躁红着脸庞,一动不敢动,免得把他刺激的更厉害。
陈南方猛烈的喘了口气,突然转身坐到了床沿,床板一阵颤动,片刻之后,他的身上和地上一片狼藉,期间方圆一直不好意思看他,直到他拿了毛巾把自己收拾好,重新回到了被窝里。
方圆发现,有时候找一个精力太充沛的丈夫,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是医生,讲究养生之道,两性关系要有所节制,而陈南方却是一个不知餍足的家伙,她经常要哄着,找各种理由减少房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反而让他对这事更加投入。
两人重新搂在了一起,方圆问:“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会不会是赝品?”
陈南方自信的摇头道:“里面不能保证全是真品,但是十成里有八成应该是真的,这都是老胡帮着掌眼的。至于来路,都是正大光明捡来和低价买下来的。”
老胡就是被红卫BING剪过胡子的那个人,解放前是当铺的掌柜,他过眼的东西,应该问题不大。他这两年一直和陈南方有来往,破四旧有太多珍贵的古物流传出来,他偷偷的收了一些小物件,也提醒陈南方如果有地方放,可以存点东西起来。
陈南方早就留意起这些东西了,他负责收货,老胡过眼,两人暗地里已经收了不少东西。老胡不是又红又专的红五类,他的家里不敢放太多东西,只能东挖一坑,西埋一地,留一些经得起粗糙保存的小物件,就这样,他还整天提心吊胆。
陈南方是无意中发现床底下的暗道,他没想到房间下面竟然有一个十平方的小空间,四面砌着青砖,可能是前房主在战争年代想藏身和藏东西用的。
有了这个小空间,他就放心大胆的把收来的东西,全存了进去,这个地方相当隐蔽,两块青砖铺上后,看不出一丝痕迹,如果不是他无意中把水打翻,发现水流沿着这两块青砖缝隙一直下渗,好奇之下敲打,根本不会发现这房下的一方小空间。
除了方圆,这个小密室谁也不知道,老胡也好奇陈南方倒腾了这么多东西往哪放,不过他不敢问就是了。
“如果有机会,你还想不要再回公安部门工作?”方圆问道。
婚礼前夕,陈南方被县公安局大队长发现是红卫BING受袭一案的重大嫌疑人。婚礼过后,公安局领导找陈南方谈话,局里虽然没能找到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凶犯,但是各种指征表明,他的情况跟凶犯的描述是最接近的。
他的未婚妻方圆当时正受到红卫BING迫害,他本人是退伍军人,格斗和侦察能力一流。不过特征再吻合,也没有实际证据,可能局领导并不想真正抓捕他,此案变积案,但是陈南方,却不能留在公安队伍里了。
县公安局的领导虽然痛失一名勇将,但认为他已经不具备一名执法人员的素质要求,此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宣扬,但要他自己想办法调离岗位。
没多久,陈南方就调到了红星机械厂任职保卫科科长,这个两千多人的市属工厂,作为一名底下有十几个保卫员的保卫科长,陈南方的职权和待遇都比以前提升不少,但是方圆一直有些愧疚 ,觉得陈南方是为了自己,被迫离开公安岗位的。
陈南方听方圆这么一说,坚定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公检法部门,太难了。我是一个俗人,不能和大形势斗,虽然不是自愿离开,但是从公安部门出来,我也不后悔,特别去年造反派打砸公检法事件,我更加没有什么可惋惜的。而且都是做安保防卫工作,保卫一个县和保卫一个厂子,都是一样的。”
最高领袖支持,部门大佬提出“砸烂公检法”的荒谬主张,各地公检法部门都被造反派闯入打砸,广大干部也受到了迫害。
去年县里的公安局和检察院,也被那群打了鸡血的红卫BING和造反派闯入,还与干警发生争斗,老程在这过程里也受了重伤,一只胳膊废了,不能再提重物。
每当想到这些,陈南方都恨得直咬牙。清醒的活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知道还有漫长的时间才能迎来光明,这个时候往往最为痛苦。
看着陈南方沉郁的表情,方圆转移话题道:“如果我们有孩子,你希望他将来做什么?”
提到这个,陈南方立刻转换了心情,兴致昂扬道:“如果是儿子,我希望他和你一样,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如果是女儿,我希望她能成为音乐家,谈谈琴唱唱歌,幸福快乐就行。女儿长得一定要像你,大眼睛白皮肤,再给她扎两个小辫子,打上小蝴蝶结……”
陈南方越说越有劲,无意间看见方圆的表情,他又焉了下来。
“原来你还是喜欢宝宝的。”方圆幽幽地道。
第66章
方圆不想要孩子; 除了心理上的恐惧; 还因为她真的没有时间。
六六年以后; 县医院一直没有分配新的医学生进来,而且不断有医生派遣参加医疗队; 方圆所在的外科,现在人手更紧张; 她能这么快升主治医生; 除了自身专业过硬,也有因逢际会; 人员紧缺的缘故,在这个情况下,如果她怀孕生产休息几个月,外科室缺员少将,真的要出问题了。
两年前开始; 大批的大专院校毕业生都是留校待分配,今年年中的时候; 才对六六届和六七届的毕业生(包括研究生)面向国营农场、边疆、工矿、基层分配工作; 实行工农兵相结合的政策; 先做农民、工人,接受劳动锻炼后再上岗。
方圆上午门诊结束,整理了一下病历资料,揉了揉眉头; 又埋头准备下午和明天的三场手术方案;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姚红英推门进来。
“还在忙,饭也不吃啦?”
方圆看了一下手表,笑着道:“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吃饭时间了。”
“你呀,不来叫你,你也不知道饿,再晚一点去,食堂都没有菜了。”姚红英笑着道。
两个人来到食堂的时候,窗口的菜盆里,剩下的菜不多了,方圆打了一份豆芽,再去拿了自己带过来放在食堂里蒸熟的苞米饭。
“晚上院里组织的晚会,你参加吗?”姚红英坐下来以后,开口问道。
方圆摇头:“明天还有两场手术,我晚上要早点休息。”
晚上的晚会是医院革委会工宣队组织的,主要是面向领袖□□/歌,大家再一起跳忠字舞,对于这种形势主义的活动,她有时间的话,也不想参加,实在提不起兴趣。
“张委员可是说了,你从来不参加工宣队组织的活动,这是思想觉悟出问题,我觉得你还是来吧,站一会儿,到时候提早回去。”姚红英建议道。
张委员就是书记的爱人张医生,现在是县医院革委会委员,负责工宣队工作。
方圆放下筷子,顿时没有了胃口,工作忙她可以接受,但是时不时的有这种累心的事,她想想就烦。
“张委员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呢。她总盯着我干嘛?”方圆轻声抱怨道。
“谁让你下了她的面子,她多要脸的一个人。你什么时候给她服个软呗,可能她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算了,她对我意见太大,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解决的。”方圆道,她不可能在张医生面前卑躬屈膝,即使她真的做了,张医生估计还要再踩上几脚泄泄愤,她可受不了。
“对了,你知道么,她的那个外甥和人搞破鞋,被现场抓到。”姚红英神秘兮兮地道,“不过他那个主任的爹出马,还是把他给保下来了。”
薛文青的父亲不久前成了县革委会主任,有了这么大的权力,他们肯定不会让儿子出事的。
方圆想到了蒋医生,他六六年底的时候,已经被下放到农村的卫生室,成了一名半农半工的卫生员,也就是不久前刚流行起来的叫法,赤脚医生。
有本事的好人被搁置起来,而真正品行作风都有问题的人,却没有得到处罚,享受着不该有的待遇。
令人愤愤不平的事实在太多。
“你现在消息挺灵通的么?”方圆道,“都是大磊子告诉你的?”
姚红英红了脸:“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他特地告诉我的。”
方圆结婚的时候,姚红英也来喝她的喜酒,大磊子听了陈南方的话,一直想找着机会和姚红英认识,可惜当天姚红英身边一直有同事作陪,他没能搭上话。
后来又去求了陈南方几次,陈南方直接把他带回家,让他自己和方圆说,看她给不给介绍。方圆知道大磊子对姚红英有意思,答应帮他去问一下。
后来经了她牵线,两个人见上面认识,姚红英刚开始不怎么喜欢莽撞的大磊子,但是大磊子紧追不舍,不久后她也点头了。
“你们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方圆问。
两个人为了排队等分配房子,已经先领了结婚证,但是婚礼还没有办,现在正在积攒工资票据,为了婚事时候用。
“房子还没有着落,他家里好几口人挤在小平房里,是再也插不进我们两个了。婚后他住他的公安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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