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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女医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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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阵风雪带了进来。
  “童童,又有朋友来找你了。”
  方圆身后跟着几个人公社的孩子,五到八岁的年纪,个个冻得跺脚搓手,一进屋以后,几双眼睛都朝喜宝望去。
  喜宝吃的更快了,这时被馒头噎到,他突着眼睛猛拍胸膛,方圆看到,连忙过去给他拍了拍,倒杯水让他喝下去。
  童童心虚的看了妈妈一眼,他当时不想吃这个馒头,借口说是晚点再吃,现在把它给了喜宝,妈妈不知道会不会怪他。
  方圆含笑道:“妈妈在灶里焖了一些土豆,这会儿应该熟了,你帮忙去拿过来和朋友们一起吃。”
  童童高兴的点头。
  几个孩子围着火盆吃土豆,吃好土豆,围成一圈开始玩扑克牌和弹石子游戏,现在诊室没有病人,就让他们在这里玩了。
  方圆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发现聪聪已经醒了,坐在炕头有些发愣,他的小脸睡得红通通的,小眼睛似睁非睁,方圆过去把他抱起来,聪聪窝在妈妈的怀里哼哧。
  “睡醒了没有啊?”方圆轻轻的摇了一下儿子问。
  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聪聪,你想不想爸爸,妈妈给你读一封爸爸的信吧。”来到这里以后,她给家里去了一封信,留了地址后,陆续就从老家收了好几封来信,都是痴心爸爸陈南方寄过来的,信里大篇文字都在念叨他的宝贝儿子。
  见儿子没反应,方圆抱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沓信件,拆开一封读起来。
  “贤妻佳儿,启信佳……”方圆一边读着陈南方抓耳挠腮写出来的文绉绉的来信,一边和儿子解释意思,跟他说爸爸对他的思念和记挂。
  念好信以后,方圆的每日一问又开始了,“爸爸叫什么名字呀?”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就问一下这个问题,主要是被前段时间的闹剧刺激到,怕儿子把陈南方忘记。
  “烦!”陈聪聪虽然说话几个字的蹦,但是知道的词还挺多。
  方圆以为自己听错,她问:“聪聪,你是说妈妈烦?”
  “烦,妈妈。”聪聪在她怀里抬头看着她道。
  方圆伤心的想把他扔下去了。
  “你觉得妈妈烦,妈妈也觉得你烦。”方圆赌气道。
  陈聪聪这时主动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脸,方圆的心又暖和过来了,她把儿子放在炕上,找出纸和笔,对聪聪道:“我们给爸爸写信吧,你想爸爸的话,就催他一下。”
  聪聪看了妈妈一眼,然后低头对着信纸——大大的吹了一口气。
  方圆愣住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东倒西歪,她叭唧一下亲了儿子脸蛋一口,对聪聪道:“傻小子,你可真可爱。”
  新年一天比一天近了,社员们开始置办起年货,各家各户贴上了革命化的春联:“人民公社千家福、社会主义万载春”“忆苦思甜永远不忘GCD、展望未来更加热爱最高领袖”……
  方圆托外出的刘医生带了年货回来,大都是孩子们喜欢的零嘴。
  进入腊月,热闹的杀猪年开始了。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完成国家的一户一头猪的派购任务,小猪自己留着过年吃了,大一点的杀完再卖一些换钱。每家杀猪,一来解决一年的油水(这里每个社员一年只能领到3斤豆油),二来过年了,忙了一年给自家改善一下生活,也请老亲少友、生产队头头们吃一顿,方圆和刘医生也经常被热情的社员拉过去吃杀猪菜。
  每次有社员家里杀猪,方圆总会去买一些猪骨头、猪肉回来,冻在地窑里备着,腊月以后家里每天都有肉吃,馒头做成肉包子以后,薄皮嫩馅,童童的食欲又上来了。
  因为方圆手头松,对孩子也大方,卫生院这里聚集的孩子越来越多,童童会把好吃的省下来分给朋友们,聪聪这个滑头就不一样,他经常会用肉包子和糖果引得孩子打架,方圆每次看到,气恼之余又有些心虚,这事以前爱丽也常做,聪聪的这个毛病,不能推到陈南方身上了,可能是自己这边的问题。
  在童童问了无数次爸爸什么时候来的时候,终于在小年夜的这一天,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扛着大包,踩着积雪,行色匆匆的往龙关公社赶来了。


第99章 
  晚饭的时候; 童童喝了两大碗的玉米筒骨汤; 半夜果然被尿意叫醒,他眯着眼睛坐起来,想下床去找痰盂嘘嘘。
  他发现桌上的煤油灯还亮着; 空气里多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童童; 你怎么起来了?”
  “陈叔叔。”童童看见炕上坐着的高大身影,揉了揉眼睛问; “我在做梦么?”
  陈南方把他抱起来颠了颠,笑着道:“不是做梦,叔叔真的来了。”
  “童童是想尿尿么?”方圆道,“让叔叔帮你把痰盂拿出来。”
  童童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嘘嘘了; 他搂着陈南方的脖子; “叔叔; 这里下好大好大的雪,不是雪糕,不能吃的,不过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呵呵; 叔叔明天就带你们堆一个最大的雪人,现在先嘘嘘,我们接着睡觉。”陈南方抱着童童下床,从屋子角落里把痰盂端过来; 帮他解裤子嘘嘘。
  收拾好重新进被窝以后; 童童困倦又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担心地问:“明天我醒来,你还在吗?”
  “叔叔肯定在的,接下来我都会陪在你们身边。”陈南方保证道。
  童童重新入睡以后,陈南方把两孩子放一个被窝,他掀起被子,钻到妻子身边,激动的用刚冒出来的胡渣去扎方圆的嫩脸。
  方圆嫌弃的把他推开:“别闹,你坐了两天车了,早点睡吧,明天两孩子醒了,肯定要粘着你。”
  陈南方大晚上的才赶到,两孩子早就睡着了,夫妻重聚,紧紧拥抱许久,都不舍得松开。方圆下厨房用晚上剩下的骨头汤给他烧面疙瘩的时候,陈南方已经耐不住先进屋看孩子们去了。
  他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并躺在一块的两个小家伙,真想上前一人啃上一口,但又怕把孩子惊醒,只能用痴痴的眼神注视他们许久,特别是他的黑小子,陈南方看着几个月时间不见,好似又长大一圈的儿子,既激动又温暖。
  吃了面疙瘩,简单洗漱一把,他刚躺进被窝,童童就醒了。
  “聪聪有没有想我?”陈南方低声期待的问道。
  “明天你自己问他吧。”方圆现在都不确定聪聪能不能认出爸爸来。
  早上童童醒来的时候,看见炕上空空如也,他怀疑自己昨晚是在做梦。
  “童童,你醒啦,陈叔叔带着聪聪在外面堆雪人呢,你也赶紧起床,和他们一块玩去。”方圆进屋看见坐在炕上发愣的童童道。
  童童的大眼睛里星光闪闪,“陈叔叔真的来了?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妈妈,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陈叔叔他们也刚起来,妈妈帮你穿衣服,你现在出去找他们吧。”方圆笑着拿起童童的厚棉衣帮他穿上,再给他戴上毛线帽和小手套。
  童童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片白色的世界里,一个穿着军棉服的男人正拿着铲子在铲雪,身边一个穿得圆滚滚的小豆丁正在往他身上丢雪块。
  “陈叔叔,聪聪。”童童叫道,朝他们奔跑过去。
  陈南方来到龙山公社的第二天,就拿着一把砍柴刀上山了。
  他在山上碰到拿着土枪出来打猎的民兵队,打了招呼后,知道他是公社方医生的爱人,民兵队的几个人对他十分的友善,邀他一块打猎。陈南方有打猎的经验,又是侦查兵出身,知道寻找猎物的踪迹,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他确实寻猎的本事强,最后他们端了一窝狍子,又猎到一头麋鹿,收获满满的下山了。
  民兵队难得猎到这么多的野物,个个是红光满面,因为一起扛过枪的交情,和陈南方迅速建立了友谊,和他约了年后再进一次山。
  陈南方比方圆还快的融入到龙山公社的群众中,他每天都扛着两个裹得只露出眼睛的孩子,在外面瞎晃,附近的社员情况和地形是摸得一清二楚。
  他无意中看见鲁大桥家的院子晾晒了很多动物皮毛,知道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猎户,专门进去和他打了招呼,想和他结识。
  鲁大桥看到他抱着的两孩子,就知道他是哪位了,见了他,哧溜一下跑进屋,再也不出来,陈南方还有些不解。
  没两天,就从社员口里听说鲁大桥闹的那个大乌龙(媒婆不小心传出来的),陈南方呵呵笑了两声,捏了捏拳头,直接找上门了。
  鲁大桥过年最热闹的那几天,都没踏出过家门口一步,顶着鼻青脸肿的糗样,他不敢出门见人了。
  大年夜的清晨时分,方圆一家抛下独守在卫生院的刘医生,一家四口大包小包的往陈南方的老家赶去了。这次方圆背着自己的小布包,轻轻松松的跟在外面,前面的男人,身上挂满了行李,再一手一个抱着两孩子,上山下山,负责在前面开路。
  一家四口晚上才到,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年夜饭,大人孩子,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着喝着,其乐融融。
  这次回来,方圆发现妯娌两人表现的十分的热情,不再下绊子说酸话了。特别是陈南方在的时候,对着她嘘寒问暖的样子,让方圆全身毛孔都抗议了。
  大年夜白菜馅的饺子一上来,就被几个孩子哄抢一光,大哥家十七岁的侄子一人就能吃下三四十个饺子了,更别提还有好几个肚子像无底洞似的孩子了。
  分压岁钱的时候,陈牛生给几个孙子孙女都包了一角钱,聪聪和童童则是一元。当聪聪把红包拆开来的时候,吴大妞和吴巧梅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只是不敢作声。
  陈牛生自己解释,聪聪没在老家过过年,这是补给他的。吴大妞她们听了这个解释,肯定是不满意的,不过当几个孩子拆了方圆给他们的红包以后,两妯娌脸上才重新露出喜色来。
  方圆也给孩子们包了一元钱,这样一来,他们还是赚了的。
  因为公社那边有刘医生在,方圆跟着陈南方在老家待到了正月初八,陈南方回来以后,就成了这个家里的主心骨,接过家里的指挥权,他爹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把大事小事安排利落,他弟陈西方也收起懒筋,变得勤快起来。
  不勤快不行,他二哥拳头硬。
  方圆好奇的问过他,怎么大嫂和弟妹也有些怕他,陈南方笑着道:“大嫂嫁进来以后,见我娘老实,欺负她来着,就是什么事都推给我娘来干,我见着了生气,直接揍我哥,看她不顺眼一次,就揍我哥一次,后来我在的时候,她才会收敛。对着弟妹也是用的这招。”
  方圆不禁有些同情起被他弟揍过的无辜的陈大哥了。
  “自己老婆都管不好,揍他们不算冤枉。”仿佛知道方圆心里在想什么,陈南方道。
  方圆睇了他一眼,“那我被你管的怎么样?”
  陈南方毫不犹豫地道:“你天生温柔善良,知书达礼,我是被你管着的,你管我。”
  方圆轻轻哼了一声,陈南方暗自擦去一把冷汗。
  初二是闺女回门的日子,方圆终于见到陈南方的妹妹小北了,陈小北和他两个哥哥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材壮实,脸庞微黑,眼睛细长,性格却有些内向腼腆,这点应该是像婆婆了。
  看得出来陈南方对妹妹十分关心,可能是担心她性格老实受欺负。陈小北夫妻和两个孩子一起来的,陈南方给外甥塞了两个大红包以后,就拉着妹夫“聊天”了,陈小北的丈夫在二舅哥身边战战兢兢听训,就差举手发誓,自己没有欺负他妹妹。
  留下方圆和陈小北两个人的时候,彼此和善的微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还是方圆先开口,问了外甥的名字年龄,陈小北松口气,连忙回答,一来二去,两个人时不时搭上两句话,彼此才不再那么生疏。
  初三的时候杨枣花和李大利提着鸡蛋上门拜年,她是来重提桃花和儿子的亲事的,年前的时候因为狗子的事,两家闹翻了,她后来上门两次,都被陈牛生赶出来,这次看见方圆也回来了,她特地再次上门,除了提亲事,还想让方圆再去帮狗子检查检查。
  狗子脑门被砸以后,虽然伤口早就恢复,但是身体却不如以前结实了,动不动就生病,杨枣花带他去卫生室,也看不出问题来,知道方圆回来,她赶忙把存下来的几个鸡蛋拎过来了。
  桃花亲事的事,自有陈东方和吴大妞作主,他们自己的女儿,想如何安排,方圆也干涉不了,她是不想再理杨枣花这人的,不过听到孩子身体不好,她还是不忍心,跟着去看了狗子。
  给狗子检查一番,他的伤势并没有留下什么麻烦的后遗症,只是当时失血过多,孩子大病一场,身体虚弱一些,方圆叮嘱杨枣花夫妇给狗子多补充点营养,好好养着就行。
  杨枣花还是不放心,问方圆能不能给狗子再打一针。
  方圆哭笑不得,看来她是看上自己的免费针水了,真当药剂是营养品了,不过她看着光着脑袋,小脸有些苍白的狗子,还是给做了一次针灸,帮他调理一下身体。
  她离开老家前,每天都给狗子施针一次,几天里面,狗子的气血明显有了好转。
  杨枣花像是得了大便宜,对方圆热情得不得了,方圆现在见到她是真怕了,如果不是给狗子治病,真不想再见这个人。
  不过桃花的亲事,最后陈牛生和陈东方都没有松口,不管吴大妞怎么闹,这事还是作罢了。对此杨枣花懊恼得不行,如果真成亲家,以后家里人、亲戚朋友的都可以去找陈家二媳妇看病了,打针吃药也都不用给钱,这么大便宜没占到,真是亏了。
  桃花的亲事虽然黄了,但是她哥存喜却是开始相亲了。


第100章 
  存喜是陈东方的大儿子; 今年十七岁,农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差不多也要开始议亲了; 一般条件过的去的人家,男的二十岁前就会订下亲事。
  年前就有人来给存喜说亲; 对方是前进大队治保主任家的二姑娘,今年十九岁; 据说姑娘漂亮又勤快。吴大妞听了是治保主任家的,就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女方比男的大一两岁是常事,她也并不介意。
  相看的日子安排在初六; 当她提前一天和家人提起存喜相亲的事; 家里人都挺高兴的,除了陈南方。
  他问他大嫂:“是前进大队姓何的人家?”
  吴大妞惊奇道:“二弟,你咋知道的?还真是他们家; 你是听谁说起了?”
  陈南方淡笑道:“是听说了; 明天先见见人再说吧。”
  吴大妞见陈南方没再说话,她兴冲冲的和家人介绍起女方的情况,重点是说明和大队里的治保主任家结亲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
  第二天上午; 一辆驴车晃悠悠的进了村子,被他妈派到村口守着的存福激动的撒腿往家里赶,刚到家门口就喊:“娘; 娘; 到了; 哥的对象到了。”
  今天被收拾的十分光整的存喜听了; 黑脸泛起一片红潮,羞恼的抽了他弟一记:“别瞎咧咧,咋是我对象,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不一会儿,客人就驾着驴车到家门口了,陈东方夫妻出去迎接的时候,发现车上下来四个女人,他们认识的介绍人和一老二少三个女人。
  吴大妞的眼睛盯着其中一个五官清秀水嫩的姑娘打量,心里已经暗自满意了,她热情的把人招呼到屋里坐。
  何家母女进门的时候,就偷偷打量起陈家的情况,见几间平房还规整,陈家人穿着也体面,脸上神情也热络了起来。
  方圆跟着陈南方一起过来看存喜的对象,本来她是想带着儿子们出去玩,不想凑这个热闹,吴大妞非拉着她一块不可。
  客人坐下来,桃花端了四杯糖水上来给客人,大家一阵寒暄。
  何大娘知道陈家二儿子和媳妇现在都在城里上班,还是干部,人更是热情了几分。
  陈南方偷偷问方圆:“你猜,哪个是存喜今年相看的对象?”
  方圆白了他一眼,轻嗤道:“姑娘不是在介绍人身边坐着么,你问的问题多好笑。”
  陈南方看着今天进来的两个姑娘,一个坐在介绍人和何大娘身边,娇羞的低垂着头,样貌端正清秀。另一个显得老相一些的姑娘则默默的坐在最边上,没怎么言语。
  他见大侄子偷瞄了一眼那个清秀的姑娘,小伙子显得有些扭捏起来,他心里暗自叹气。
  不一会儿,吴巧梅端出了四碗糖水蛋,何大娘和介绍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了糖水蛋,给两个女儿递过去,聪聪的爷爷奶奶和吴大妞夫妇看了,放心的笑了。
  这下成了。
  客人走后,吴大妞激动地道:“多水灵的姑娘啊,我看和弟妹也差不离。”
  陈南方突然讥笑了一声。
  方圆轻轻撞了他一肘,提醒他别捣乱。
  吴大妞讪然道:“也是,二弟妹在二弟心里那就是仙女啊,没人能比得上。”
  “爹,娘,你们对存喜的对象也满意?”陈南方转首问道。
  “姑娘挺好的,你嫂子这次给存喜物色的对象不错。”陈牛生满意地笑着道。
  聪聪奶奶也点头赞同。
  “存喜,你觉得姑娘怎么样?”陈南方问侄子道。
  “二叔,我,我不知道,这事你们定吧。”存喜红着脸喃喃道。
  “南方,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么?”陈东方眉头微皱,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这事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南方不会问这些话的。
  “今天来的两个姑娘,都是何家闺女,你们看,哪个是来和存喜相亲的?”陈南方问。
  “当然是面嫩的那个。”吴大妞微有些不满地道,“二弟,这我们还能分不清,姑娘都坐中间呢,另一个,另一个那咋能介绍给我们存喜。”
  “姑娘她姐好像右耳朵少了半边,不知道咋出的事,不过听说她也嫁人了,是吧?”陈牛生问媳妇。
  “爹,那姐是嫁人了,介绍人说姑娘两个兄弟一个姐姐,除了她,兄弟姐妹都成家了。他爹是治保主任,这半边耳朵没了也不是啥大事,还是能找着对象的。”
  “她姐耳朵倒是小事,就是那面相不好,人中太短了。”马招娣道。老一辈的观念,人中短的人寿元也短。
  “南方,你不会觉得这次给存喜介绍的是坐在旁边的那个姐姐吧?”陈东方道。
  陈南方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坐中间面嫩那个是姐姐,前两年就已经嫁人了,坐在边上的那个,才是今天和存喜相看的。”
  吴大妞噌的站了起来,激动道:“那咋能?谁会把介绍的姑娘安排坐在一边的,而且今天话里话外都是指着中间那姑娘说的。”
  陈南方也不废话,拉着方圆站起来:“哥,你们先去查个清楚吧,看我有没有说错。相信过几天女方就会托人上门,让你们去提亲,这是存喜一辈子的大事,你们可别糊里糊涂的给办了。”
  “爹,娘,我可不娶那个半边耳朵的女人,你们要订,那你们自己娶去吧。”存喜今天心情起落太大,这会儿也不扭捏了,梗着脖子喊完就跑走了。
  “你弟这眼神你们还不相信呐,他还能有错?!这事赶紧拉倒吧。怪不得他们今天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这是想李代桃僵啊。”陈牛生指着大儿媳妇,“你啊,以后儿女的亲事还是让他爹多操心吧,你都办的啥事。”
  吴大妞脸色青白,犹自挣扎道:“这不可能,我找介绍人问个清楚,那个磕碜的姑娘咋会介绍给我儿子,真是这样,那他们就是骗婚……”说着就往外面跑。
  两人出来以后,方圆好奇的问陈南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南方笑道:“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方圆白了他一眼,嗔道:“没个正经。”
  陈南方笑而不语。
  梦中的那一世,他这时已经伤残复员回家,存喜相亲时他并没有到场,大嫂吴大妞觉得他一个残疾人不体面,没叫上他。
  存喜相亲没多久,亲事就订下来了,等后来娶进门的时候,发现新娘子不是当天相看时坐中间的那个姑娘。
  新娘子大存喜两岁,长得也有些老相,看着比较粗糙,五官又有些挤在一块,耳朵据说是小时候被老鼠咬了,只剩下一半,和她那个清秀面嫩的姐姐差别太大,陈家人已经把这新娘子迎进来,不可能再退回去,但是存喜却是怎么也不肯认下这个媳妇,结婚当天就跑走了,后来人虽然回来,但是半辈子都在嫌弃这个媳妇,日子也过得磕磕绊绊。
  其实陈南方对这个侄媳妇印象挺好的,她虽然样子不好看,但是人确实是像介绍人说的,十分的勤快,对她这个残疾的叔叔,在生活上也十分照顾。
  她嫁进来以后,家里家外的活包了一半,大嫂和存喜自打她进门,是一点活也不干了,侄媳妇因为是不体面的嫁进来,半辈子对着公婆和丈夫都是低声下气的,把丈夫侍候着天天日上三杆才起床,存喜本来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后来被惯得四体不勤了。不过他的媳妇福只享了半辈子,他媳妇在四十来岁的时候,从新盖的房子楼顶不小心摔下来,当场就死了。
  存喜后来一直没有再娶,不是他记挂着亡妻,而是他的好吃懒作是村里出了名的,没有人愿意嫁他。
  这次他把这事捅破,是不想这场李代桃僵的婚事再发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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