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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债宝宝:爹地吃了要认账-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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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建犹豫了许久,才讪讪的离去。
温暖的灯光打在梁凌鉴俊美的面庞上,修长挺拔的身影被拉得斜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反转,轻轻扣了两下,才温柔的开口:“静优,开门!”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回答,唯有淡淡地悲伤从门缝里钻出……
“静优,你再不开门我可踹门了。”
停了两秒,梁凌鉴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威严,沉寂的屋子里,终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过了两秒,房门从里面拉开,梁静优一脸悲伤,毫无生气的站在他面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往屋里走。
梁凌鉴心里划过一抹疼意,眉峰轻蹙,抬步走进屋子时顺手关上房门,见梁静优走到床前将自己无力的扔到床上,他的语气终于忍不住多了一丝愠怒:“静优,你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八个小时还不够吗,难道你要伤心一辈子,你知不知道你在伤心的时候,有人比你更伤心?”
梁静优不语,只是咬紧了唇,眼泪无声滑落。
见状,梁凌鉴重重吐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伸手扣住她手腕将她从床上拉起,眸色凌厉的锁住梁静优视线,严厉的道:“静优,你要还是我梁凌鉴的妹妹就重新振作起来,不要这样要死不活的,过去那么多时间让你选择,你不选择,如今没有选择机会的时候,你才伤心欲绝,你这样对得起爱你的人吗?”
从来都对妹妹疼爱有加的梁凌鉴哪有如此凌厉的指责过梁静优,即便是上次因为苏筱冉,他也没有这样愤怒过,可现在,看到梁静优毫无生气,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真是心痛到了极致。
梁静优被他摇晃着身子,却把唇瓣咬得发红,始终不肯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她知道,知道她大哥骂的都对,可是,她自己也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
过去那么多选择的机会,她都不要,五年来,那个人死死纠缠,她都一直不肯让步,她为的是什么,她不过是想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她最敬爱的大哥的幸福,所以她装做厌恶,装做不爱。
然而,当她失了孩子,当那人在医院质问,当他说再也不打扰她,便真的消失在她世界的时候,她才开始心慌,害怕,和黎建的婚期越近,她便越是恐慌,越是不安,她试过联系那人。
只是,她联系不到,他真的不再见她。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她才觉得,即便是他一辈子不见她都无所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她宁愿一辈子都不相见,但她的愿望再也不可能实现,他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便那样离开了。
梁凌鉴告诉她,凌风是为了救他们才死的,她的心便痛得不能呼吸……
第183章 一定治好你的腿(二更)
看着像个破败布娃娃般的梁静优,梁凌鉴愤怒过后又是满心满眼的心疼,眸色紧了又紧,最后,一手搭在她肩膀,抬起另一只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声音完全温柔下来:“静优,不要再这样,听大哥的话,振作起来,凌风说了,他希望看着你幸福的生活,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连带他那份快乐一起,你的人生还很漫长,前面还有人陪着你一起走,你要为爱你的人想想,为黎建想想,他并没有错,在你们这段感情里,他一直是付出最多的,如今你和凌风划上了这个句号,你得对你未来的人生负责……”
梁凌鉴低沉的声音渗着几分鼓励,几分温柔充斥在悲伤的空气里,似一股暖流自梁静优心间流过,她满心的悲伤便被他那温柔的声音所惊醒,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他一番安慰后无法抑制地冲出体内,紧抿的唇瓣张开,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乖,哭出来就好了,我们家静优是最坚强的女子!”
梁凌鉴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在自己怀里痛哭,静优只要肯哭出来,他便松了口气,少了一份担忧,若是她一直憋着,他反而会更担心。
今天下午梁静优把自己关在房里近八个小时,他们一家人便担心了八个小时,分分秒秒都无法放心,虽然黎建被梁静优骂了一顿暂时离开了,但没过几分钟,他其实又回到了她房门外,只是不曾打扰,一直安静的守在门外。
“大哥,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不敢闭眼,我一闭眼就看见凌风被那些毒蛇攻击的情景,大哥,我怎么办,我对不起凌风,我也对不起黎建,我该怎么办……”
梁静优已经完全崩溃,在梁凌鉴怀里一边痛哭,一边语无伦次的问着,她心里的痛并非几句难过就能表达出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两晚她都不曾好好睡觉,她总是梦见凌风被一群毒蛇咬死的画面,她总是被噩梦惊醒……
她是真的后悔了,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想弥补都没有机会。
梁凌鉴一下下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声音萦绕在梁静优耳畔,那些安慰话语虽然不能改变什么,可至少,让她知道,她还有他们,还有许多在乎她的人,爱她的人,她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透过梁静优的悲伤,梁凌鉴脑海里再次跳进苏筱冉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苍白容颜,这个时候她也应该醒了,面对那一切的悲伤,她是否能坚强。
若是当初他不反对静优和凌风恋爱,如果他不爱上筱冉,那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静优不会明明爱着却要放手,凌风是不是也会……
也许,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那个人虽然手段卑鄙了些,可对筱冉的情意却是不比他少半分,筱冉在他的羽翼下是不是真的能够幸福,只是,一想到筱冉的幸福再也与他无关,她的笑容再也不会为他绽放,他心里便无尽的酸涩翻涌。
爱了便是爱了,岂是他说放手便可放手的,如果能放下,他便不会只要想到筱冉和那人在一起的画面便心痛得无以复加。
然而,也是因为他爱得太深,才会处处站在对方立场考虑,以心爱的人幸福为幸福,即便用自己来成全她的幸福,他也是毫不犹豫的。
爱,真的不是占有,也不能强求!
若是筱冉心里有他,他定然会不顾一切去争取,不论姓顾的如何卑鄙,阴险,他都不会退让,但是,筱冉心里没他。
这是梁凌鉴最可悲的,最无力的,除了退出和成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
次日,裴少寒送糖糖去学校的空档,苏筱冉便抓住机会询问照顾她的特护,有关她腿的情况,昨晚她虽没有多问,但从糖糖的话来理解,她的腿情况一定很糟。
她记得当时被轮椅碾过时那种钻心的痛,然而,特护小姐只是微笑着安慰:“苏小姐,您的腿已经做过了手术,只要好好休息,不感染就没事的。”
苏筱冉轻蹙眉心,清凉的眸子锐利地盯着特邀瞧,把那名特邀瞧得眼神闪烁,笑容尴尬,甚至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时,她才不悦地吐出一句:“你要是不敢说,我就去找你们院长。”
话音落,便真的挣扎着要下床,吓得那名特护脸色一白,急忙上前阻止她下床来,嘴里慌乱的解释:“苏小姐,你的脚不能动,我说的是真的,你左小腿有粉碎性骨折,右腿没那么严重,在曼谷已经做过了手术转来我们医院的。”
苏筱冉被特护按住了胳膊,倒也不再起身,只是拿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特护瞧,见她解释了一半又住了嘴,她心里更加疑惑,声音不由得更多了一分怒意:“我要听最详细的解释,我的腿能不能治好,会不会截肢?”
截肢两个字说出来便是痛,苏筱冉的声音也变得生硬,不能怪她胡思乱想,而是昨天糖糖说出了那话,当时裴少寒又脸色大变的喝斥糖糖,后来又不做解释。
特护闻言连连摇头,眸色闪烁,犹豫了许久才说:
“苏小姐,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出去!”
哪知,特护的话音未落,苏筱冉突然冷声喝斥,微显苍白的脸蛋怒意覆盖,清冷的眸底满是厉色,她不需要这样敷衍的安慰,不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昨晚不问,是因为知道裴少寒会敷衍她,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要求他去送糖糖上学,得到这个机会,她想问清楚自己的情况,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被裴少寒叮嘱过的,原本就心情糟透了的苏筱冉如何能不生气。
特护被她一骂,有些不知所措,一脸为难和委屈的站在原地,看着气愤的苏筱冉,还试图解释:“苏小姐,裴总交代了,说他回来前不许我离开病房的。”
不提裴少寒还好,她提起裴少寒三个字,更加刺激了苏筱冉,她气愤的瞪那特护一眼,伸手抓着床头的呼叫器猛按一阵,继而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痛苦的叫道:“我的腿好痛,快,给我叫医生,好痛!”
“苏小姐,你腿又痛了吗,你先忍忍,我马上去叫医生!”
那名特护被吓得惨白了脸,见苏筱冉痛苦的叫着腿痛,她便六神无主,焦急的安慰了一句,真的转身便跑出了病房,甚至忘了苏筱冉已经按过呼叫器。
苏筱冉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她一按呼叫器,顿时引来了一群人,院长和各位专家,特护刚跑出去,便见院长领着几名专家匆匆赶来,不禁焦急的解释:“院长,苏小姐突然说腿痛……”
“痛,好痛!”
苏筱冉一脸痛苦之色,抬头瞟了眼院长屁股后面跟着的几名陌生脸孔,嘴里继续叫着:“好痛,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苏小姐,你先忍忍,我们立即通知裴总,看能不能立即进行手术!”
院长也被苏筱冉那痛苦的声音给乱了心智,刚才裴少寒离开医院可是特意给他打了招呼,没想到裴少寒刚离开,她这边就叫痛,下一秒,他凌厉的视线便扫过一旁脸色发白的特护。
另一边,苏筱冉的主治医生已经快步奔到床前,揭开被子替她察看伤情,苏筱冉眉心紧拧,痛苦的问:“我的腿为什么这么痛,是不是治不好了?”
“苏小姐,不会的,你的腿是因为术后感染,我们刚才已经制定了治疗方案,现在先给你止痛,随后立即进行手术……”
“你能保证我的腿能治好吗?”
苏筱冉抬头撇了眼主治医生,问完又继续喊痛。
“苏小姐,手术都存在风险,由于你的腿属粉碎性骨折,又加之感染,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还是建议截肢的,但裴先生坚决不同意……”
苏筱冉身子僵了僵,甚至忘了叫痛,只是愣愣地盯着还在做详细讲述的医生,除了院长和那名面色惨白的特护外,其余三名高大的蓝眼睛外国人都在时不时的点头,显然,他们就是裴少寒请来的专家。
听到截肢两个字,苏筱冉心头便是一阵刺痛,若非她这一闹,医院方面定然不会告诉她实情,裴少寒只说让她好好休息,可原来,她的腿真的……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当苏筱冉听到那名主治医生详细的说出伤情,说她的治愈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五十时,她的心顿时像是沉入了无底深渊般的,怔愣了几秒后,才彻底的发泄道:“你们都出去,都出去,反正都治不好……”
裴少寒气喘吁吁地跑回病房时,看到便是苏筱冉的歇斯底里的怒骂那群医生离开病房,她甚至把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地板上,因为太过激动发丝凌乱的掉落在脸上,额头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折腾的细汗密集,那模样,让他的心顿时一阵狠狠抽痛。
“筱冉,你别激动,筱冉,你的腿不能乱动。”
见她胡乱的挥动双手不让那两名护士碰她,裴少寒一脸心疼的奔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真后悔自己离开病房,从此刻的情况看,筱冉定然是知道了她腿的伤势,在经历了她妈妈的死后,又被知道这样的真相,他就知道她会承受不住。
心痛蔓延到全身,裴少寒自己也湿了眼眶,紧紧地将还没有平静下来的苏筱冉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发丝,一遍遍地承诺:“筱冉,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你的腿治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吗?”
别说筱冉不能接受,他自己也无法接受筱冉截肢。
他的筱冉这么完美,他不要让她失去一只腿,她的人生还那么漫长,他不能让她生活在痛苦里,不能,这两天他联系了全世界的权威,只为治疗筱冉的腿。
“裴先生,还要给苏筱冉打镇痛剂吗?”
那两名护士被裴少寒深情的模样所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拿着针管不知该不该下手,苏筱冉被裴少寒拥住,倒是不再动了,可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
她知道自己该坚强,可是,她该死的坚强不了,她害怕,她其实很害怕,害怕没了脚,害怕变成残废。
“筱冉!”
裴少寒只是满含疼惜的凝视着苏筱冉,揽着她的胳膊紧了又紧,似乎怎样都不能表达自己的似海深情,听到护士的话抬眸冷眼一扫,冷冷地吐了一句:“你们先出去!”
“好的,裴先生!”
院长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示意大家都先离开病房,众人相继离去后,病房里终于寂静下来,苏筱冉不哭也不闹了,从昨晚隐忍到今天早上的情绪全在刚才发泄了出来。
这会儿,反倒疲惫下来,心里灰白一片,想到可能截肢,她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无法控制从心底深处蔓延开的那股悲凉和无力感。
裴少寒深邃的眸子噙满了痛楚和怜惜,恨不得替心爱的人承受那份痛,他更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甚至,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筱冉的伤都是因为他,包括她妈妈的死,也是他害的。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们当时出现得不合时宜,如果不是他那一声轻唤让筱冉分了神,回头来看,凭着筱冉的聪明和冷静,兴许真能救出她妈妈,毕竟龙枭也是怕死的。
可是,他却出现了,不仅害她没有救出她妈妈,还害她受伤,甚至可能失了一条腿。
即便只是截肢半条腿,那也……
“筱冉,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裴少寒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到苏筱冉无助的落泪,他的心便痛得纠结在一起,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痛,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哽咽,一边道歉一边低头去吻她脸上的泪。
许是因为刚才苏筱冉激动的时候牵扯了腿部的伤,面色苍白的她突然身子一软,痛得晕倒在裴少寒怀里,正在亲吻她眼泪的裴少寒吓得脸色一白,失声叫道:“筱冉,筱冉……”
苏筱冉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中午,腿上还是痛意尖锐,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苏筱冉欲睁开的眼睛再次又闭上,是裴少寒和医生的谈话声,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在外间,她如水的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果然,病床前没有人。
外间的门微开着,正好看见裴少寒俊挺的背影,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接下来是不是只要注意休养便可康复了?”
闻言,苏筱冉微微一怔,康复?
难道她的腿真的没事了吗?下意识的轻轻动了动左腿,可刚一动弹,便又一阵钻心的痛从小腿上传来,她忍不住“咝!”的一声痛呼。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冲了进来,裴少寒俊美的面容撞进她视线,他关切的声音低柔地响在耳畔:“筱冉,你醒了,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痛了?”
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是一名外国人,却是她不曾见过的,苏筱冉痛得拧紧了眉,可裴少寒那一脸的担心却令她心头发紧,鼻端发酸。
下意识的摇头,轻声道:
“没,我能忍着。”
痛,固然是痛的!
裴少寒眸色一紧,邃然在病床前蹲下身,宽厚的大掌将她一只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抚上她苍白的容颜,深情似水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轻声道:“痛了就说出来,不要忍着。”
“MissSu,restassured,thisoperationisverysuccessful,andcooperatewiththetreatment,aslongastherest,noinfectionwillnotbeabigproblem!”
裴少寒身后的某位高大的外国医生很不识相的破坏人家的深情画面,一口流利的英语响在温暖的病房里。
闻言,苏筱冉微微一怔,继而用茫然的眸子询问裴少寒,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又似乎在问,这是不是他们串通来安慰她,欺骗她的。
“筱冉,是真的,这位是国际上最权威的骨科专家,你昨天的手术是他亲自操刀,我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Yes,IwasinItalytodoanacademicmunication,isMr。PeiforciblykidnappedtoChina,MissSu,Mr。Peitoyou,canreallybepassionatelydevoted,isenvy!!”
苏筱冉眸色微闪,心跳不自禁的乱了节拍,裴少寒却已经不耐烦的站起了身,用同样流利的英文让那名不识相的老外赶紧离开病房,连说带推的,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客气。
那名老外医生皱了皱眉,还在不满的叫着“MissSu!”
希望苏筱冉替他做主,不,而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对裴少寒的待客之道真的是不满之极。
裴少寒毫不犹豫的把老外关在了门外,才重新返回病床前,眸色温柔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苏筱冉,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用无比温柔疼惜的声音道:“筱冉,等你的腿好了,我们便结婚好不好?”
苏筱冉如水的眸子划过一抹惊愕,被他握着的手也是微微一滞,结婚?
这个词,她似乎从没想过,即便在生死关头,她也没想过要和这个人结婚,只是不想他因她而有任何闪失罢了。
拿起她的手轻轻印下一吻,继而将其贴在自己脸上,裴少寒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温柔的说:“筱冉,我说过,等龙枭的事过后便再也不离开你,我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吗?”
四目相对时,苏筱冉如何会看不出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令人沉溺的深情爱意,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而且,裴少寒那些话,她从来都没答应过,他说的那些关她什么事?
见她有所动容,裴少寒很不要脸的继续哄骗:
“筱冉,你要是还不相信我,那等我们结婚后,你继续考察,有任何不满意的,你尽管提出来!”
“想娶我妈妈,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糖糖稚嫩却很具威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妈,爸爸来看你了。”
原来,进病房的不只他自己,还有他最喜欢的老爸梁凌鉴,当看到糖糖身后那个身影时,裴少寒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暗沉,暗骂姓梁的不在A市张罗他妹妹婚礼,跑来H市凑什么热闹。
与他的冷漠相比,苏筱冉却是眉眼一亮,苍白的面颊也因梁凌鉴的到来而展颜一笑,虚弱因此减轻了三分。
“筱冉,感觉怎么样?”
梁凌鉴依然温润优雅,风度翩翩,温暖的笑挂在嘴角,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她走来,比起裴少寒,他似乎一直都多了三分优雅和完美。
看到他平安无事,苏筱冉的担忧总算消散了去,糖糖已经欢快的奔到了病床前,从裴少寒手里抢过他妈妈的手握在手心。
“妈妈,爸爸问过医生了,他们说你的手术很成功,妈妈,你的腿没事了,太好了!”
裴少寒勾唇一笑,很不要脸的把糖糖嘴里所说的“爸爸”看成自己,伸手连带糖糖一起揽住,不忘把握时机展现他好爸爸的光辉形象:“儿子,爸爸说了会治好你妈妈的腿,当然能治好,你不是去欣欣家了吗,怎么又来了医院?”
可惜,裴少寒很不招糖糖待见,各种恩怨都没完结的情况下,糖糖根本不想理会裴少寒,打鼻孔里哼了声,便扭动着身子离开他的魔爪,退后一步拉过梁凌鉴的手,眼睛却看着苏筱冉,说道:“妈妈,你不能轻易答应坏爸爸,这样对我梁爸爸不公平,坏爸爸虽然对你好,但梁爸爸对你也好,如果你和坏爸爸结婚,那梁爸爸就再也不能做我爸爸了,但是你和梁爸爸结婚就不一样了,我和弟弟妹妹都是坏爸爸的亲生骨肉,这改变不了他是我爸爸的事实。”
裴少寒脸色顿变,嘴角抽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梁凌鉴也被糖糖的一番似绕口令般的观点给怔住,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却又渗着几分酸涩,看着筱冉那微微苍白的容颜,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泛起疼意,想要将她好好疼惜的念头胜过让自己放手的理智。
潜意识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儿子,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呢,爸爸不是告诉过你吗,亲爸爸只有一个!”
裴少寒抬手抚着额头,思索着如何向糖糖解释,似乎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他不是没有领教过他这个儿子的“歪理!”
想着他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而埋怨自己,裴少寒冷冽的目光便不由得飘向一脸微笑,虚伪透顶的梁某人,那天晚上分明是他说用安眠药让糖糖睡一觉,不带她去泰国的,可到了最后,为何糖糖责怪的只有他自己。
而梁某人却可以理所当然的做好人,还成为糖糖心目中的爸爸第一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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