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阳光,我等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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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毅一直停在门口，见凌霜这么利落地解决完，打算和凌霜一起走。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凌霜说道，刚走开几步，又嘱咐道：“这几天如果她再来，记得及时通知我。”
　　“好。”
　　和韩毅分别之后，凌霜自己走出了几步，她抬头看了看天，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晴天，阴霾的天气，让人的心里跟着多了几分伤感。
　　丁秀荷的出现，像是打翻了凌霜记忆的盒子，往事如电影画面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开始回放。
　　她曾经的幸福，快乐，和绝望，都在她的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风浪。
　　凌霜打车去了纪宥辰的公司，依旧是陈默带她上了楼。
　　秘书处的几个人，看见她的时候，没有了原来的惊讶之色。
　　经过拍卖会的事情，她和纪宥辰又去参加了纪承风的婚礼，现在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纪安集团的总裁纪宥辰，找了一个漂亮的酒吧女老板做女朋友了。
　　公司里的人，更是人尽皆知。
　　到了纪宥辰办公室门口，陈默说道：“凌总，可能需要您在这里等一下，有几个部门领导正在纪总办公室。”
　　“好。”
　　凌霜在陈默给她安排的位置坐下，就听陈默接着说道：“另外，今天纪总心情好像不太好。”
　　“嗯？”
　　“今天开会的时候，上个季度原计划的业绩没有完成，几个部门领导互相推卸责任，所以才被纪总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这会儿估计正在里面挨骂呢。”
　　凌霜想了想，问道：“他在公司里，经常骂人吗？”
　　陈默急忙解释道：“没有，纪总哪用得着开口，每次开会，他在那一坐，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今天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凌霜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纪宥辰让一群人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几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西装，最年长的看起来已经五十来岁，哭丧着脸，正在擦拭额头沁着的一层冷汗。
　　凌霜站起来刚要进去，就听陈默又叫了她一声：“凌总，那个……纪总今天中午出去了一趟，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准备了一些甜点，您看……”
　　纪宥辰中午出去，就是去见颜瑾淮了，在那家餐厅没吃，回来又直接开始工作了，如果放在平时，陈默就直接把吃的送进去了，但今天，生怕被骂一顿。
　　凌霜的出现，倒是及时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东西给我。”
　　陈默一听，立刻把准备好的甜点拿出来，送到了凌霜手上。
　　凌霜拎着包装精美的纸盒，敲响了纪宥辰办公室的门。
　　纪宥辰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又有什么事？”
　　“纪总，您的外卖到了。”凌霜平静地说道。
　　“进来。”
　　凌霜把门推开一条缝，侧身而进，站定，发现纪宥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送外卖？”
　　凌霜举起手里的盒子：“听说你中午没吃饭，你的助理帮你准备了吃的，但是没敢送进来，正好被我借花献佛。”


第65章　
　　凌霜走到纪宥辰办公桌面前，把盒子放在上面，打开，一股蛋糕的香味迎面扑来。
　　“过来。”纪宥辰说道。
　　凌霜绕过办公桌，走到纪宥辰面前，刚过去，就被纪宥辰拽了一把，下一秒，已经坐在了纪宥辰的腿上。
　　凌霜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凌霜有些无奈：“你不是心情不好吗？”
　　“谁跟你说的？”
　　“陈默，说你开会的时候生气了，还把刚刚那几个人叫过来骂了一顿。”
　　纪宥辰顿了顿，说道：“工作上的情绪不能带到私人感情中来，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凌霜：“……”瞧把你能的。
　　纪宥辰挑了挑眉，说道：“喂我一个。”
　　陈默买的是肉松蛋糕，一块只有拇指大小，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着。
　　凌霜拿起一块，塞到纪宥辰的嘴里，问道：“中午为什么没吃饭？”
　　纪宥辰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说道：“去和人谈点事情。”
　　说完，扬了扬下巴：“再来一个。”
　　凌霜却没有动，问：“和颜瑾淮？”
　　纪宥辰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的邮件发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和霍叔叔吃饭。”凌霜略带怨念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能干，我这身警服让给你穿？”
　　纪宥辰把人往怀里紧了紧：“穿你的警服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脱你的警服。”
　　凌霜：“……”都这个时候了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凌霜抬手推了他一把，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无奈他抱得更紧。
　　纪宥辰一本正经地看着凌霜，妥协一般：“好，那咱们说说颜瑾淮。”
　　“你说。”
　　“你们的最终目的，是想找到颜瑾淮背后的人，把他们这个贩毒集团连根拔起，对吧？”
　　凌霜点头：“对。”
　　“那我的思路就没有错，就像我今天和他说的，如果想让我出手，我必须掌控全局，知道他的底细。”
　　凌霜问道：“你确定他会妥协？”
　　“这就要靠霍局那边配合了，只要堵死他其他的路，他会来找我的，就像渔夫捕鱼一样，他只能进我这个渔网，没有别的路可走。”纪宥辰顿了顿，问道：“满意了吗？”
　　凌霜还在消化他的话，或者说，她还没有接受纪宥辰即将打入敌人内部，甚至比她走的更近一步的事实，这并不是她所期待的走向。
　　纪宥辰大概看出她的顾虑，接着说道：“或许从一开始，颜瑾淮想要合作的人，就不是你。”
　　凌霜愕然：“你是说，他是冲你来的？”
　　纪宥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一直觉得，你和他合伙开物流公司这件事情过于顺利，所以当初，所有的合同，我都让我的律师帮你过了一遍，现在看来，他选择你，就是因为你背后还有我，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拉你下水，然后，如果你们的物流公司那边出了问题，他就会通过你，来利用我的资源。”
　　纪安集团的物流运输渠道，远比他们那个小小的物流公司要成熟，更何况，纪安集团在Ｓ市乃至全国影响力巨大，Ｓ市政府为扶持本地企业发展，对纪安集团开放了部分免检通道，这对颜瑾淮来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最近关于贩毒，警方查的严，只要霍严那边配合，把颜瑾淮能想到的渠道全都堵死，依靠纪宥辰，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本就是他为自己留的后路。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纪宥辰。
　　在颜瑾淮的计划里，也只是用凌霜威胁纪宥辰，让纪宥辰乖乖配合，给他提供万无一失的运输途径。
　　但是，纪宥辰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拿捏，他似乎忘了，他想要威胁的这个人，在浮浮沉沉的商场里，带领着纪安集团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历史，他的势力，胆识，都比他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于是，一夕之间，颜瑾淮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凌霜若有所思地说道：“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颜瑾淮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贩毒集团现在的幕后老板。”
　　纪宥辰面色平静：“那不正好吗？又可以省掉很多环节，现在，我只需要确定这个推测就可以了。”
　　凌霜对于纪宥辰参与她的任务这件事，始终心怀愧疚，此时听着纪宥辰对接下来的计划思路清晰，侃侃而谈，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你……不怕吗？”
　　纪宥辰将她的左手握在手里把玩着，看着她说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更何况，早点帮你完成任务，不就可以早点娶到你了？”
　　凌霜：“……”纪总为了能早点娶上媳妇儿，也是煞费苦心。
　　纪宥辰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再喂我吃一个？”
　　凌霜又拿起一块蛋糕，塞在他的嘴里，说道：“要不出去吃点吧？只吃蛋糕怎么行？”
　　纪宥辰却浑然不在意：“其实也没什么胃口，晚上再吃吧，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就因为知道我去见了颜瑾淮？”
　　凌霜撇了撇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
　　“那另一部分呢？”
　　凌霜依偎在纪宥辰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咪。
　　她很少有这么柔软的时刻，纪宥辰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女朋友今天心情不好。
　　“有人欺负你？”纪宥辰追问道。
　　“今天，见到我妈了。”凌霜小声说道。
　　“你妈？”
　　“嗯，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她的事情吗？”凌霜问道。
　　纪宥辰当然记得，凌霜曾经告诉他，她的父亲牺牲的时候，恰逢她发现她的母亲出轨，她崩溃至极，她远走他乡，进了部队，在这件事情当中，她的母亲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凌霜说道：“我去当兵以后，再也没和她联系过，也是今年回了Ｓ市之后才知道，她和当初那个男人结婚了，这些年过得还不错，你说，她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还来找我做什么呢？她说，这些年，她很想我，是不是很可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恨她，只是替我爸觉得不值，他到死，都还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忠贞贤惠的女人。”
　　纪宥辰微微叹了口气，握着她的左手一直没有松开：“或许你应该庆幸，至少，他走的时候，没有怀着怨恨。”
　　“或许吧，但是对于我妈对他的背叛，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释怀，我也不想认她。”
　　纪宥辰低声安慰：“不想认就不认，你还有我，等我们结了婚，会有自己的家。”
　　凌霜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将左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纪总好像很确定我会嫁给你嘛！”
　　纪宥辰歪头，带着一丝调侃：“不嫁？”
　　凌霜故作矜持：“不是说了嘛，看你表现。”
　　纪宥辰凑到凌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凌霜羞赧至极，作势要打他，按住，下一秒，纪宥辰便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身进了休息室。
　　“纪宥辰，这大白天的，你要点脸行吗？”凌霜被纪宥辰抱着，不能动弹，只能嘴上抗议。
　　纪宥辰脚下未做停顿，直到把人放在床上，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要脸干什么？我要你就够了。”
　　凌霜没来得及再说话，双唇就被堵住了。
　　温热的唇舌，瞬间搅乱了她的思绪，休息室的窗帘本就拉着，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片昏暗，更增添了一份旖旎的气息……
　　晚上，凌霜没有陪纪宥辰吃饭，在纪宥辰的休息室睡醒之后，她就接到了沈乔的电话，沈乔似乎心情不太好，想约她去喝酒。
　　凌霜当然不会纵容她去买醉，急忙赶到了沈乔说的那家酒吧。
　　她到的时候，沈乔已经在了，桌子上放着一瓶酒，已经下去了一半。
　　“怎么不去我那儿？”凌霜坐在她对面，问道。
　　沈乔两颊通红，似乎已经有点醉了：“怕给你惹麻烦。”
　　凌霜把沈乔手上的酒杯夺了过来：“今天怎么了？”
　　沈乔摇了摇头：“没什么，工作上有点事情，不开心。”
　　“确定是工作吗？”凌霜冷着脸问道。
　　沈乔怔愣了一下，瞬间红了眼眶。
　　凌霜的态度这才温和了几分：“小乔，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看着你难受。”
　　“我今天和病人家属吵起来了，他们动了手。”
　　凌霜心下一惊：“然后呢？”
　　沈乔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家属动了刀子，傅闻修帮我挡住了，差一点，就会伤到他的手，一个医生的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凌霜哑然。
　　一双要拿手术刀的手，那就是他的职业生涯。
　　“遥遥，我不想让他对我这么好……”沈乔趴在桌子上哭诉道。
　　凌霜看着沈乔近乎崩溃地掉眼泪，没有说话，直到沈乔情绪稳定了一些，才淡淡地开口：“小乔，你对傅闻修，动心了，是吗？”
　　沈乔一愣。
　　凌霜接着说道：“傅闻修对你好，他为了你才学医，跟着你的步伐已经走了太多了，如果两个人之间相隔一百步，那么傅闻修，已经主动走出了九十九步，小乔，我和师兄，都希望你能走出哪那一步，为了师兄，你已经停留的够久了……”


第66章　
　　傅闻修对沈乔的一往情深，凌霜都看在眼里。
　　沈乔为了简以安，折磨了自己多年，傅闻修又何尝不是呢？
　　因为年少时的喜欢，便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以他的相貌，能力，家世，想嫁给他的姑娘恐怕也早已排成了队，如果没有沈乔，他可能早就有了女朋友，甚至已经结婚生子了。
　　愿所有的深情，都不被辜负。
　　“小乔，干我们这一行，危险系数本来就比较大，如果有一天，我牺牲了，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我爱着的人，能带着我这一份，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他会有新的伴侣，新的人生计划，会很好地过完自己的一生，这也是师兄对你的期望。”
　　沈乔一言不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被凌霜拦住：“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沈乔用迷蒙的眼睛看着她，许久，才晃着脑袋说了一句：“好。”
　　沈乔工作以后，在自己上班的医院附近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平时，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凌霜之前来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沈乔家所在的那栋楼。
　　刚到楼下，凌霜就发现了路灯下那个人影。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裤，坐在花坛边上，低着头，一只胳膊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他的旁边有一只垃圾桶，垃圾桶上已经有不少烟头，那只完好的手上还夹着一只没抽完的。
　　“傅闻修。”凌霜叫了一声。
　　傅闻修这才抬起头，看见她们，急忙将手上的烟按在了垃圾桶上，然后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
　　“大嫂，”傅闻修叫了一声，然后看着靠在凌霜身上的沈乔，神色复杂：“小乔她……”
　　“她喝多了。”凌霜看着他的手上的胳膊，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傅闻修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想过来看看她。”
　　“那先上楼吧？”
　　“嗯。”
　　沈乔家在二十二楼，时间太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沈乔突然喃喃地说了一句：“我难受。”
　　凌霜低声安慰：“再忍忍，马上到家了。”
　　沈乔嘤咛一声，靠在凌霜肩膀上。
　　傅闻修的目光一直在沈乔身上，眉头紧锁。
　　到了沈乔家门口，凌霜准备从沈乔包里拿钥匙，她看了看傅闻修那只完好的手，问道：“能帮我扶她一下吗？”
　　傅闻修立刻上前，扶住了沈乔。
　　凌霜开了门，才把沈乔扶了进来。
　　“你先坐，我帮沈乔烧点水。”
　　沈乔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傅闻修坐在她的旁边，周身依旧散发着一股落寞的气息。
　　今天白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人和他说，有家属闹事，来找沈乔的麻烦。
　　沈乔前几天收治了一个车祸病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因为伤势严重，急需手术。
　　伤者的老伴，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太太，一听要做手术，当场就没了主意，再悉知了手术有风险之后，死活不同意手术，不在手术单上签字，非要等自己儿子从外地赶回来。
　　好几个医生多番上阵，连主任都好言相劝，老太太就是不松口，声称如果他们敢擅自给自己老伴，就跟他们拼命。
　　就这样，等老人儿子赶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伤者最后截了肢，才保住了性命。
　　老人的儿子怪医院没有及时救治，医生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他却声称，自己母亲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听她的？
　　今天，老人儿子找到医院，非要让医院赔偿，老太太在一旁火上浇油，当着众多病人家属的面，控诉医生医术不精，还把责任推卸给家属。
　　沈乔作为主治医生，和老太太理论起来，老太太却直接扑向沈乔，沈乔下意识地一躲，老太太就倒在了地上。
　　老人儿子见自己母亲摔倒了，急了眼，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刀子，冲着沈乔就刺了过去，还好，被傅闻修挡了下来。
　　受伤的是傅闻修，情绪崩溃的却是沈乔，晚上下班回去以后，傅闻修怎么也不放心，这才来到了沈乔家楼下。
　　……
　　凌霜倒了热水，给沈乔拿了过来，轻声叫道：“小乔，起来喝点水，回卧室睡。”
　　沈乔侧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傅闻修。
　　她定了定神，看清楚真的是傅闻修之后，鼻子一酸，再开口，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傅闻修，你还疼吗？”
　　傅闻修一愣。
　　沈乔的眼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夺眶而出，傅闻修急忙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帮她擦眼泪，声音略带沙哑：“你别哭，我不疼了。”
　　然后，两个人无话。
　　凌霜坐在沈乔旁边，喂沈乔喝了点水，然后将她扶起来，送进了卧室，安顿好，才又走了出来。
　　傅闻修依旧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刚刚给沈乔擦泪的纸巾，低着头，看见凌霜出来，低声叫道：“大嫂。”
　　凌霜看着他的胳膊，心绪复杂：“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傅闻修抬起胳膊动了动：“没事，就是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沉默几秒之后，傅闻修才问道：“大嫂，你认识简以安吗？”
　　凌霜诧异地看着他。
　　傅闻修解释道：“上次，我跟着沈乔去了涞安，才知道，他是个烈士。大嫂，你和沈乔那么熟，一定也认识他吧？”
　　凌霜愣愣地点点头：“嗯。”
　　傅闻修淡淡地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霜想了想，才缓缓开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朋友好，对同事好，对沈乔更好，他和沈乔在一起的时候，真正地把沈乔捧在了手心里，会记得沈乔所有的喜好，记得所有关于她的纪念日，会做到对沈乔所有的承诺，除了最后一次，答应沈乔要回来……”
　　只有那一次，他食言了，却是永别。
　　傅闻修点点头，轻声说道：“大嫂，其实，我也可以做到。”
　　凌霜哑然。
　　就听傅闻修平静地说道：“我也可以对她好，也会记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会记住所有的纪念日，甚至，我可以和她一起缅怀她心里那个男人，每年他的忌日，可以陪她一起去涞安。”
　　凌霜的心底被一阵阵的触动。
　　谁的爱情都是高尚的，傅闻修却爱的这么卑微，他本可以不用这样。
　　“大嫂，”傅闻修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过，是不是该对沈乔死心，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这么多年，好像已经成为习惯了，只要看见她过的不好，我这心里就疼得受不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刺向沈乔的时候，傅闻修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说了很多，关于沈乔，关于爱情。
　　今天晚上，凌霜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此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高档小区里，“砰”地一声，一只带着蓝色青花的陶瓷茶杯被摔碎在地上，男人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目光阴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刘潇站在对面，刚刚那个茶杯就摔在他的脚下，他却丝毫未动。
　　“云少爷，自从上次咱们的物流公司出事以后，咱们虽然把袁平推了出去，但警方似乎并没打算就此罢休，对咱们公司的货查得太严了。”
　　颜瑾淮咬了咬牙：“那其他渠道呢？”
　　“咱们原来的渠道也都不安全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有几个明星被爆出吸毒，这方面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警察查的也越来越严，派出的警力比以前至少多了一倍，最近能带进来的货越来越少……”刘潇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只能靠纪宥辰？”颜瑾淮问道。
　　刘潇默了默，说道：“这是咱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颜瑾淮没有说话，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大概半年多以前，他父亲的制毒工厂被警察伏击，父亲受了重伤，弥留之际，派人秘密将他从国外接了回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父亲就去世了。
　　至今，父亲去世的消息都还被隐瞒着。
　　如果这个消息被父亲的手下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蠢蠢欲动，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好外部市场，才能早日接管父亲的产业，让手下的人心服口服。
　　眼下，内部已经有人产生了怀疑，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云少爷，既然纪总已经提出了他的要求，咱们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刘潇说道。
　　颜瑾淮一愣：“你有什么想法？”
　　刘潇说道：“其实我觉得，纪总想知道的，可以告诉他，这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咱们要的，不就是把纪安集团拉下水吗？纪安集团的影响力和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对您来说，只能是如虎添翼，等纪宥辰和咱们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咱们还需要一个负责运货的人，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让凌霜亲自来，这样，咱们就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