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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见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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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样貌上还是个典型的西班牙帅哥,每次挥拍时那头甩开的飘逸半长发总能引得球迷和媒体们竞相狂拍照,当年在体坛相当有号召力和影响力。
  其实上周在与尤拉伊教练道别后,伊诺克在思索了一番后便决定听从尤拉伊教练的建议找一位已经退役的网坛名宿来指导他。他和团队成员们也是商讨了一番,列出了几位值得考虑的人选,其中就包括阿方索。奥雷哈。
  只是没想到这次去迪拜比赛,阿方索正好也在迪拜度假,便本着悠哉地欣赏后辈们球技的态度去现场观看了比赛,看得正好是伊诺克的比赛。
  后来二人场下接触后,一拍即合,阿方索当即便同意了与伊诺克合作,担任他的教练。
  虽然这位如今已成大叔的西班牙名宿已远离赛场多年,但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网坛的变化发展,对伊诺克这位后辈也是早就注意到了……和他当年很像,都是凭借强劲的发球和强力的正手抽球在赛场上建立起优势,而且新一代球员里反拍用单手的球员真的越来越少了,伊诺克算是难得的一个。
  伊诺克对此更是求之不得,阿方索当年在网坛的暴力单手反拍相当有名,为了改善自己相对疲软的单手反拍他之前就将阿方索的比赛录像看过无数遍了,如今终于能够请到真人了。
  ……
  怀揣着要见名人,还是个帅哥名人的小兴奋,凌珊由伊诺克带着来到今晚选定的一家正宗匈牙利餐厅。
  这家餐厅比较清静一些,不容易被记者拍到……当然,这次,比起伊诺克,更多的是为了避免阿方索被拍到,毕竟咔位更高。
  而在见到了阿方索本人后……凌珊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有一个喜马拉雅山那么高。
  说好的长发飘逸的西班牙帅哥呢……这,这,这发际线退得简直太恐怖了吧,而且,而且头顶,是真的快要秃了啊。
  什么叫做岁月是把杀猪刀,她算是体会到了,就这么无情地带走了发根……
  但不可否认的是,昔日球王的气质还是杠杠的,已经四十岁了的阿方索绝对是帅大叔一枚,对待女士也相当地绅士。
  寒暄过后,等菜上来的期间,阿方索也打趣地向凌珊问道,“除了是伊诺克的女朋友外,你也是他的团队成员吗,Lisa?”
  现在每每与外国朋友交往时,凌珊都会告诉对方叫自己Lisa就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就默认了这个名字。
  “当然,我还是他团队的拉拉队队长。”凌珊同样幽默地回道。
  伊诺克也在一旁补充:“以及兼职心理医生,抚慰我失利后受伤的心灵。”
  “哦,做你的女朋友还真是辛苦。”阿方索笑着回道。
  ……
  原以为团队注入新的血液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结果没想到很快就出问题了。
  凌珊觉得自己真是被伊诺克“一语成谶”了,真的成了他的心理医生……还不是兼职,简直就是全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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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有点怪

  ☆、第七十一章

  训练中心——
  这是伊诺克和阿方索合作的第三天,坐在球场边的休息椅上,凌珊和等待着为伊诺克进行训练后理疗的文森特均是无奈地看向球场中央。
  ……又争执起来了,这都今天训练的第几次了?
  “文森特,他们俩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吵啊?”凌珊只是知道这俩人貌似是因为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而意见不统一,但是具体是个怎么回事这种专业性质的问题现在还算是个网球小白的她着实不懂,只好找专业人士求解释。
  文森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解释道:“简单来说呢,阿方索希望伊诺克在球风上能够有所改变。你也知道,伊诺克一直是进攻派的球员,打球的风格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几乎不做任何防守,信奉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这点凌珊是能看出来的,毕竟看了那么多场伊诺克的比赛。尤其是在底线要是让伊诺克站定了正手抡一板,那球速和力量猛得简直吓人,就连那位法国的现世界第一莱菲布勒都扛不住。澳网那场八进四的比赛她就注意到了,每次接完伊诺克底线的正手击球,莱菲布勒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颤。
  “阿方索觉得这就是伊诺克状态不稳定的原因所在,在球场上一直猛打猛攻,太过依赖手感,一旦进攻的手感没了整个人状态就迅速溃败掉了。所以,阿方索希望伊诺克在保持进攻风格的同时,能够加入一些防守,不求做到攻守平衡,但必须防守能够扛得住才行。而且,阿方索还希望伊诺克的技战术不要太过单一,必要时可以大胆地采取发球上网战术,因为单手反拍其实在网前处理小球时可以更加灵活,但是伊诺克一直觉得自己的反手是弱点所以不愿意采取这种‘冒险’的方式。”文森特继续解释道。
  之前凌珊看伊诺克的比赛时也有发现,伊诺克真的是能不来到网前就不来到网前,更愿意一直在底线与对手对攻。也无外乎卡米洛打双打不愿意带他,网前技术太次。
  “那以前尤拉伊教练是怎么处理的?”凌珊继而问道,显然这对于伊诺克来说是个囤积多年的老问题了。
  “尤拉伊教练大概是觉得伊诺克打出自己的风格就好,更多的是开发伊诺克的优势潜力,比如发球和正手。”
  凌珊这下算是懂了,为什么这俩人才三天就争执成这样。
  过去,尤拉伊教练是温和派的,主张扬长避短;而现在,阿方索是改革派的,认为既然是短处那么就不能逃避,要把它改造得不再是弱点才行。
  而伊诺克在这方面,其实算得上是个温室里长大的乖宝宝,尤拉伊教练一直都是顺着他来的。所以他才害怕这么大的改变,对此也是如此地抗拒。
  ……
  晚上,刚刚与国内那边的亲友视屏聊完天后,凌珊在自己公寓的电脑上刷着各个网球论坛的最新动态,这几乎都快成她每日的必修课了。
  每个球员自然是既有粉也有黑,看到有些人黑伊诺克时她自然也是恼火不已。比如她现在看到的这个,有人用匈牙利语嘲讽伊诺克这次在迪拜赛上表现不佳全是因为近期接的商业活动太多从而影响了训练,指责他只想着捞钱。看到连一国同胞都如此诋毁伊诺克,凌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用小号打了一句话想要驳斥回去……最终在点发送前还是又都删掉了,她才不要和这种人一样也成键盘侠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凌珊拿起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阿方索,这还是对方第一次私下里给她打电话。
  “没有打扰到你吧,Lisa?”
  “当然没有,有什么事吗,阿方索先生?”
  “嗯……是关于伊诺克的。最近我们俩之间的争执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伊诺克。”
  接着,阿方索体贴地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表述了伊诺克如今那种打法的利害。
  “你肯定也知道,伊诺克的目标一直都是夺得大满贯、登顶世界第一,我认为他完全有这个潜力,而且他现在的年龄也正是最好的时候。但是他现在那种打法太过依赖手感,也许某次大满贯赛事可以全程状态爆棚再加上签运不错而拼出一个冠军,网坛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但是也仅仅到此为止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一满贯球员’。如果就凭着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全年只能打好几站比赛的话,那么登顶世界第一简直是妄想。没错,不管时代如何变化,进攻始终都是网球的主题,没有哪个大满贯是防守防出来的,但是如果只讲进攻而没有一点防守的话,恐怕连最后的决赛舞台都走不到。”
  认真地听完阿方索的话后,凌珊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其实我觉得……伊诺克他现在有点害怕改变。您也知道因为去年那次重大的伤病险些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所以这次重新复出后他才会格外珍惜他的运动寿命。正是因为太过珍惜了,反而某种程度上变得有些畏手畏脚,我们中国就有个成语叫做‘物极必反’啊。”
  “劝劝他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一个这么有潜力的年轻球员就这样止步于此。”这是阿方索打心眼儿里的话,随即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当年打球的时候脾气就是出了名的火爆,虽然退役后的这些年已经好多了……但一牵扯到网球上的事情还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伊诺克现在又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也不想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合作就闹得这么僵。”
  “可是我说的话……有用吗?”凌珊还是有些迟疑,毕竟对于网球她绝对是个非专业人士,这方面她开口还真没什么信服力。
  “放心吧,你的话他会听的……我看得出来,他在心理上其实是很依赖你的。”
  ……
  翌日,是伊诺克这次能在布达佩斯休息的最后一天,然后便要和团队成员们一起飞十六个小时的飞机去美国参加这两站硬地大师赛了,第一站是位于加州的印第安维尔斯。
  昨天半夜也是刚刚下过一场雨,清晨,正是空气最好的时候,走在山间的道路上能够很舒服的闻到泥土和野草混合的清香。
  一大早,凌珊便和伊诺克带着Mcdonald去爬这座并不算高的山,既放松心情锻炼一下,也算是又一次小离别前的约会。
  三月初的布达佩斯,天气还很凉,雨后的清晨尤其如此,穿着户外冲锋衣的凌珊不禁把领子拉链拉到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没有被系狗链的Mcdonald则是撒欢般地在前面狂跑着,不过还好这只已经成精了的狗不用担心会不会跑丢或者跟着别人跑了。
  虽然是出来放松散心的,但是看得出来伊诺克的情绪确实算不上太好,这几天与阿方索之间意见相背让他也挺闹心的。
  凌珊在思索了一下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诶,阿方索先生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吗……现在感觉完全看不出来。”
  这话倒是真的,退役多年的阿方索和大多数西方中年男人一样啤酒肚都出来了,真心看不出十年前是个运动健将。
  “当然,我记得十二年前,那时候我还在美国尼克网球学校上学,那年的美国网球公开赛男单决赛,我在现场看的,亲眼看着阿方索捧起冠军奖杯,那是他的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大满贯冠军……我真的是看着他打球长大的。”谈到昔日的偶像,伊诺克很是动容,只是随即又止不住为如今的现实问题叹气,“其实阿方索提出的那些想法我都懂,从理论上来说也都是正确的……但是网坛有太多球员因为改变打法最后反而彻底被改废了,过去的十多年我都是这么打过来的。虽然我现在还很年轻但其实运动员的职业寿命很短,如果三十岁退役的话我也就还剩下这么六年了”
  “那你信任阿方索吗?”凌珊一边反问一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狗狗磨牙饼,把已经窜出太远的Mcdonald召唤回来。
  伊诺克的表情有些纠结,“我……”
  “其实你是信任他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选择他来担任你的教练了。我觉得吧,虽然亚里士多德说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师徒间的信任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是你选择了他成为你的老师啊。”凌珊将手中的磨牙饼丢给了绕着她转了半天垂涎着的Mcdonald,然后神态放松地看向伊诺克,“如果你继续现在的打法不变可能真的会止步不前,尤拉伊教练不也是因此才主动辞职的吗,我想他也是希望有人能够带给你一些改变。”
  “改变啊……”伊诺克喃呢着,虽然心里对此有所心动,可一旦改变不成功后果也许会影响到他剩余的职业生涯,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球场上的。
  这时,双手插。在冲锋衣口袋里的凌珊用手肘撞了撞伊诺克,“我跟你说啊,我刚接手我班里的那群小鬼时,他们对我的教学方法也是不怎么配合,因为和他们上一任的汉语老师差别太大。虽然他们也不怎么喜欢上一任汉语老师,但是那种学汉语的方法他们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可是后来呢,慢慢地他们也尝试着改变了,并且觉得我的方法比以前好多了。这么害怕改变,诶,你该不会比我班里的那群小鬼还要胆小吧。”
  像逗小孩子一般,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伊诺克的脸颊,伊诺克也是笑着连连后退。
  闹够后,伊诺克抱住了凌珊,俯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温度,“怎么办,Lisa……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真的不能陪我一起去美国吗?”
  “我也很想啊,但是很遗憾……我哪儿也去不了。”凌珊也伸出手臂回搂着伊诺克。
  汉办有规定,志愿者们在这一年里必须要呆在任教所在国家,期间无特殊情况连中国都不能回,更不要说去其他国家了。幸好匈牙利是申根国成员,拿着申根签证她至少还能在大多数欧洲国家畅行。
  这时,注意到周围来往的其他爬山健身者路过时都止不住打量他们一眼,然后都顺便露出一个“我懂得”的笑容,凌珊连连轻拍了伊诺克的后背几下示意松手。
  虽然因为是工作日的清晨所以周围这些大多是有些年纪的老者,但凌珊还是觉得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恩爱有点那啥。
  “让我再抱一会儿……明天就抱不到你了……”依旧窝在凌珊的肩头,伊诺克呜呜哝哝地说着。
  这时,倒是已经把刚刚那块儿饼干消灭完了的Mcdonald又不安分地“汪汪!”叫开了,显然一块儿饼干不能满足它。
  伊诺克稍稍抬起头,冲它做了个嘘的口型,并且睁开一只眼赏了它一个眼神:爸爸忙着呢,别打扰……
  ……
  第二天,3月7号一大早,伊诺克便和团队成员们一起搭飞机飞往美国了。又将是一段漫长的旅途,最早也要到三月底才能回来。
  只是分别的时候,凌珊和伊诺克都没想到二人都将度过一个相当混乱的三月,更没有想到二人会隔着大洋爆发在一起这么久后的第一次大吵。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算是一篇谈恋爱与成长并行的文章,之前更多地是展现女主的成长,其实男主也在一路成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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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有点怪

  ☆、第七十二章

  在接到伊诺克一行人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的报平安电话后,凌珊也在网上闲着没事儿搜了搜这次的比赛地点,名为“印第安维尔斯”的城市,以前她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搜了之后才知道……好家伙,这居然是一座被网球给带动起来的沙漠绿洲城。
  这座城市位于美国加州的内陆沙漠地带,在本世纪以前常居人口竟然只有几千人,即使发展到现在也不过五万人口。但是每年的三月份,都会在这里举办印第安维尔斯网球公开赛,属于男单大师赛级别和女单皇冠明珠赛级别的赛事,规格仅次于大满贯。而且因为这几年优质的赛事服务和高昂的比赛奖金,这站比赛甚至被网球界称为“第五大满贯”。
  正是因为这项赛事,这座名不见经传的沙漠之城被带动了起来,虽然人口稀少但是各种高档酒店、度假村林立,旅游业相当发达。
  就在凌珊打算将电脑页面的菜单向下拉,看一下历年的冠军都有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本能地打算去接,却发现铃声在只响了一下后那边便挂掉了。
  拿起手机看了看刚才这个“未接来电”……居然是裴意?!
  太久没有在布达佩斯街头偶遇到,再加上她早就把对方的朋友圈给屏蔽掉了,弄得她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这个时候突然给她打电话干吗?
  凌珊举着手机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回过去,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这姑娘有什么瓜葛……啧,算了,要是真的有事找她肯定早就继续打了,只响了一下就挂掉估计是打错了。
  如是想着,凌珊也就将这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并没有去在意。
  直到半夜,她躺在床上睡意正浓的时候,床头柜上手机噼里啪啦响得闹人。
  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半天,凌珊呜呜哝哝地鼻音抱怨了一阵后猛地将被子掀开,烦躁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本来大脑就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再加上睡得正香被吵醒的怒气,凌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就是汉语,口气还相当冲。
  那边沉默了片刻,在犹豫了一下后,一个操着一口匈式英语的男声询问道:“抱歉打扰了,请问是PeiYi女士认识的人对吗?”
  凌珊思索回味了半晌才从那口音味儿太重的发音里听懂了“裴意”这个名字,回道:“算认识的吧……你是谁啊?”
  “哦,女士你好,我是布达佩斯XX区的警察,我叫做……”
  一听到“policeman”这个词语,凌珊那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神经瞬间清醒绷紧,隔着电话整个人坐在床上腰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警察打电话,还是外国警察,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方便的话可以来一下XX路的XX医院吗?”
  ……
  头发也没打理,二半夜地披上件衣服在公寓楼下叫了辆正规的出租车,凌珊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警察指定的那家医院,在见到几个穿着警服神色严肃的男人后,赶忙迎了上去。
  还好就算这么匆忙她也没有忘记带上护照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一番核实后,警察也解释了把她叫来的原因:
  “你好,凌女士,情况是这样的,大约两个小时前,裴意女士在XX街受伤昏迷在地,当时经现场勘查我们初步确定她是在与他人的肢体冲突中受伤的。由于当时我们无法立刻找到与她相识的人,所以在把她送到这家医院就诊后,就拨打了她的手机之前所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也就是拨给你的。”
  在听了解释后,凌珊想起晚上睡觉前裴意确实给她拨了一个电话,但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弄得她以为是打错了。
  难道……当时那通电话其实是她的求救电话?但是就算要求救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给自己打啊,彼此间又不熟。
  但不管怎样,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凌珊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生起了一股浓浓的负罪感。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接受紧急治疗,已经被送进急救室有一段时间了。”
  凌珊只觉得自己负罪感更浓了……如果她当时有回拨过去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之前一直在一旁小声接听电话的警察跑过来,汇报着这起事件的最新进展,“通过监控录像已经找到与这位裴女士发生肢体冲突的人了,是一个叫做克里斯的男人,本地人,李斯特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与这位裴女士疑似情侣关系……”
  “屁!什么疑似!根本就是!那个渣男!”一听到是那个男人动的手,凌珊直接气愤地插话,一时没忍住脏话都飙上了。
  她可是记得当初见到时裴意有多么得意,拼命地拉着那个让她一眼就觉得人渣的家伙秀恩爱。
  而那两个警察则是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向刚刚张口居然是一串流利的匈牙利语的凌珊,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国女人居然会说匈牙利语而且不怎么带口音……甚至连骂人话都会?
  那个原本汇报着的警察半晌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警方已经控制住了那名男子,但那名男子拒不认罪,并且表示自己是正当防卫,如有异议的话可以双方准备好律师法庭上见。”
  见过人渣的……没见过这么人渣的!凌珊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
  跨国官司本就不好处理,更何况那个渣男还占据“东道主”优势,肯定嚣张了!
  终于,进行应急治疗的医生快步走了过来,
  “病人在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当时应该是脑部受到了撞击所以一时昏迷,检查了一下后确定脑部没有问题。身上其他部位都是皮外伤,进行包扎后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异样,现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
  病房里——
  单人病房,头上还缠着圈绷带的裴意两眼无神地坐在病床上,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明艳张扬。
  凌珊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头看着她,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我被警察叫来医院了。那个,你几个小时前给我打了那么一下电话,是想要向我求救吗?”
  没想到裴意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是……我当时是真的打错电话了,我本来是要打给克里斯的,结果不小心手指触碰到你的号码了,意识到点错后我就立刻挂了。你们俩名字的开头字母一个是K、一个是L,所以通讯录上是挨在一起的。”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凌珊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负罪感也没有那么重了……好吧,她还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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