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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萦旧梦_阿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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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清,伊的年纪足够做侬爸爸了,侬晓得伐!
☆、第54章
林嫮生不服气地反驳:“现在是民国又不是前清。”章丽娟叫林嫮生这句话堵得下头的话都接不上了,正要发火,听见林开愚笑了两声,火气就冲着林开愚去了:“侬看看,侬叫伊读介许多书就是为了堵我的!”
原来是吴妈看见林嫮生和章丽娟要吵起来了,连忙去书房把林开愚搬了出来。虽然林开愚对顾墨笙的观感也是一般,但是章丽娟的方式方法在林开愚看来不太妥当,不要嫮生对顾墨笙本来没多少心思的,叫她这么一逼,反而起了逆反心理,所以过来打圆场。
林开愚过来对林嫮生使了个眼色先示意林嫮生上楼去,自己在章丽娟身边坐了:“好了,好了,囡囡长大了,总有朋友同学要来去的,你这样盯着她,叫她朋友同学们知道,她要没面子的,也不好怪她和你急。”
章丽娟白了林开愚一眼:“侬以为我想?前头有夏继祖,下头又有石野村,全是神经病。我怎么放得下心。”林开愚就讲:“囡囡会有分寸的,她是大学生了,侬要相信她。侬假使真的不放心,有机会我问问伊,好了,不要发火了,会老的。”
章丽娟叫林开愚讲得火气降低了些,转过头再想同林嫮生讲几句好趁机落蓬,没想到一转头林嫮生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章丽娟气得把林开愚推倒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章丽娟经过林嫮生房门口时,起先还想和她再谈一谈,又觉得依林嫮生的脾气,大概还是谈不出什么来。而林开愚不光是教会大学的教授系主任,同时还兼任个大学的客座教授,经常有用车的时候,所以林嫮生有时候还是会自家叫车回家,章丽娟就怕林嫮生趁机再同顾墨笙见面。
以林嫮生的年纪来讲,顾墨笙的年纪大了些不说,心机手段老辣,拿来对付别人时自然是好的,可人心难测,谁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而现在再看,陆凌桓不光年纪轻,要紧的是脾气个性温和,对林嫮生尤其有耐心,因此章丽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叫陆凌桓接送可靠一点。再讲陆凌桓接着章丽娟请托,自然是满口答应,保证每天亲自接送林嫮生。
偏偏自从白莉莉接了高贵妃这个角色,因为她是外借来的演员,昆仑公司那边还等着她上戏,所以在明星公司这里戏赶得急。偏偏她又是戏中重要的女配角,和林嫮生的对手戏也多,所以连带着林嫮生也开始忙了起来,连学校也没时间去了,所以顾玉笙答应田慧珠的把林嫮生引荐给她认识的事就拖了下来。
到底顾玉笙不是田慧珠亲生,田慧珠对她自然不能视如己出,看她前头答应得爽快,事后偏偏是一拖再拖,就认为顾玉笙不肯用心办事,心上多少有些芥蒂,索性叫了曾经接送过林嫮生的司机小谭来问,得知林嫮生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在明星公司拍戏,所以索性就叫小谭开了送她到明星公司门口去等,又怕顾墨笙晓得了不开心,还关照小谭不要告诉顾墨笙。
老板的娘开了口,小谭自然不敢不答应,这天就把田慧珠送到了明星电影公司门口,电影公司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子,其中有一部是杜森伯格,就是田慧珠这样乘惯好车的,也多看了两眼。
田慧珠没等多久,就到了电影公司下班的时候,陆续有车子开出来,也有演员上了等在门口的车,半个小时不到,电影公司门口就只剩了田慧珠和那辆杜森伯格。这个时候,田慧珠才看见个穿着白底碎花裙长袖裙子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小姑娘白白嫩嫩,漂亮得叫人眼前一亮。
尽管田慧珠不认得林嫮生,可是凭感觉就觉着这个小姑娘就是林嫮生,一看林嫮生的样子就喜欢,正准备下车,就看见电影公司门口那辆气派到扎眼的杜森伯格门一开,下来个男人迎着林嫮生走了过去。
以田慧珠的角度只看得见那个男人的背影,但是看得到林嫮生,看林嫮生对着那个男笑得甜甜蜜蜜不算,不晓得林嫮生对他讲了什么话,那个男人还抬手摸了摸林嫮生的头发之后,又拉了林嫮生的手转身往杜森伯格走。田慧珠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二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可以说是一表人才,和林嫮生倒是好说一句般配。
尽管田慧珠从前没和林嫮生见过面,但是也听顾玉笙提过,林嫮生是独养女儿,她父母就她一个小囡,那么这个和她这样亲近的男人肯定不是她哥哥。和一个不是哥哥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手拉手,还帮她开车门,扶着她上车,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还用问吗?田慧珠的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就问小谭:“这个就是林嫮生?”
偏偏小谭还没发觉田慧珠有怒气,迟钝地回答:“是的,夫人。那个就是林小姐。”又问,“夫人,我们要过去吗?”
田慧珠手上念珠又转了两圈,一面觉得可能是林嫮生的什么表哥堂哥之类,一面觉着那个男人态度殷勤,和林嫮生关系肯定不一般,还没等她拿定主意,陆凌桓已经发动了杜森伯格,田慧珠立刻叫小谭跟上,尽管小谭开的凯迪拉克也是好车,可是怎么跟得上一向以速度闻名的杜森伯格,不久就跟不上了。
田慧珠一向心软又拿不准主意,要不然十三年前也不会因为可怜自家外甥女唐喜若,就逼着顾墨笙娶了她。而在顾墨笙抛下唐喜若滞留德国不回来和回来后一直和唐喜若分居时,也没有怎么居中调停,只晓得怪自己。等到唐喜若病死了,顾墨笙一直不肯再婚后,更躲避地信起佛来。
所以现在看见林嫮生上了个男人的车,就任性地以为林嫮生是有别的男朋友的,她一直心痛顾墨笙在唐喜若这件事上受了委屈,就不愿意再叫顾墨笙吃苦头,所以追不上林嫮生的车之后就叫小谭送她去了顾氏公司的大楼。
田慧珠可以说是一年也难得来公司一次,所以顾墨笙看见有些吃惊:“母亲,你怎么过来了。”尽管吃惊,还是把田慧珠让进了办公室转头又叫秘书沏茶。
田慧珠一看见顾墨笙就哭了起来,拉了顾墨笙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讲:“墨笙啊,从前是妈妈和你爸爸对不起你,都是妈妈害了你。妈妈一想起那些年,心里就难过,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逼你娶喜若。”
顾墨笙听见田慧珠又提起唐喜若就皱了眉,先把袖子从田慧珠手里抽了出来,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回身把田慧珠按在沙发上,自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地问田慧珠:“母亲,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提她做什么。”
田慧珠的哭声停了停,就把手绢擦了眼泪,抽抽噎噎地讲:“可是要不是我一时心软,你早有了自己的家庭儿女了。也不会拖到今天。”
顾墨笙停了一会而,忍耐地讲:“母亲,如果一定要讨论这件事,那么我已经不怪您和父亲了。当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我坚持不娶,也许我和唐喜若都会有自己的家庭。”
在唐喜若死后,顾墨笙也是后悔过的。他后悔的不是和唐喜若相敬如冰,而是叫田慧珠一哭二闹就放弃了原则。固然他这些年背负着压力,生活苦闷;而唐喜若也是无辜受累。如果他当时坚持不肯和唐喜若结婚,以顾云飞在军/中的势/力,要给唐喜若找个丈夫也是不难的。以顾家的势力地位,以唐喜若的文雅安静,唐喜若有个安稳家庭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至少比跟着他担个虚名好。
田慧珠听见顾墨笙这几句,诧异地抬起头来,这还是顾墨笙第一次坦白地讲明他对他第一段婚姻的看法,一时倒是忘记下头要接着说什么了。
顾墨笙又同田慧珠讲:“母亲,我和唐喜若的事到此为止,我希望您把它忘记,以后也不要再提。”田慧珠呆呆地点了点头。顾墨笙就起身过来把田慧珠扶起来,拿过她手上的手绢给擦干净田慧珠脸上的泪水:“好了,我亲自送您回去。”
田慧珠这才反应过来,又把顾墨笙的袖子扯住了:“墨笙。妈妈有事要跟你说,我好奇那个叫你喜欢的林小姐是怎么样的,所以叫小谭送我去看看。我其实,其实想和林小姐解释,你虽然结过婚,你可没孩子,想叫她安心的。”
顾墨笙听到这里就打断了田慧珠没有重点的叙说:“母亲!如果您为我好,这件事您以后不要过问。等时间条件都合适,我会带嫮生回来见您和父亲。”
田慧珠叫顾墨笙这几句说得手上一松,念珠也掉在了地上,捏着手绢又哭了起来:“墨笙,你是和妈妈赌气吗?那个林小姐是有男朋友的呀。”为了怕顾墨笙不相信,田慧珠又补充说,“小谭也是看见的,妈妈不会骗你的。”
顾墨笙本来已扶着田慧珠往门口走,听见这几句就把手放开了,看着田慧珠叫了声:“母亲,”
☆、第55章
听见田慧珠讲林嫮生有男朋友,顾墨笙一想就明白了,能在林嫮生面前有这待遇的男人除了陆凌桓还有哪个?是陆凌桓的话,可以说是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如果林嫮生要喜欢他,早就喜欢了,还能拖到现在?只不过如果田慧珠误会,对林嫮生有看法就不好了。所以顾墨笙又把田慧珠扶回沙发,按了她在沙发上坐了,自己依旧在田慧珠面前坐下,把田慧珠的手拉在手里,认真地说:“母亲,您说的男人是不是比我矮一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相貌很端正的?”
田慧珠一听顾墨笙的描述和她看见的那个那人颇为相似,就点了点头。顾墨笙笑着讲:“那就对了。那个男人姓陆,叫陆凌桓,是嫮生爸爸的学生。您也知道嫮生的爸爸是大学教授,陆凌桓作为学生,在老师没空的前提下帮着接送下老师的孩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您说对不对?难道在母亲的眼里,我是会插足别人恋情的人吗?”
田慧珠本来就叫顾墨笙解释得将信将疑,等到顾墨笙再讲了最后一句就是心上再有怀疑也不敢再提了,点了头讲:“墨笙,妈妈没有这个意思。妈妈是怕你不知道实情。既然你有数,我也放心了。”
顾墨笙微笑着把田慧珠扶起来:“母亲,嫮生不是那样的人,您尽管放心。”这才把田慧珠扶出办公室,又交代了门口的秘书几句,就亲自把田慧珠送回了家。
也是因为田慧珠特地找过来,所以顾墨笙有了防备,又敲打了顾玉笙几句。顾玉笙哪里敢惹顾墨笙,又知道如果顾墨笙真的娶了林嫮生,就是看在她是林嫮生同学,为了林嫮生的名声,顾墨笙也要对她照顾一点。所以都不用顾墨笙多说,在田慧珠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陆凌桓时,就顺着顾墨笙的意思讲了,田慧珠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同顾玉笙讲:“玉笙,林小姐又年轻又漂亮,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真是叫人眼前一亮,我心里其实是喜欢她的,就怕有意外,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顾玉笙暗中撇一撇嘴:“你是不知道还有夏继祖呢。夏继祖现在是吃官司去了,五年后可还是要出来的。”可当着田慧珠的面哪里敢提这句,倒是还顺着田慧珠夸林嫮生的话讲了几句,讲得田慧珠对林嫮生更满意了。
等顾墨笙知道顾玉笙这样知情识趣自然满意,就把顾玉笙看中许久的俄罗斯银狐短大衣买了来送她。顾玉笙收着好处,自然是更乐意为顾墨笙出力,就亲自跑到电影公司门口等林嫮生,要请林嫮生吃饭。
林嫮生和顾玉笙两个讲到底也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自从顾玉笙低了头之后,虽然不好说又和以前一样亲近,做回朋友也是自然的事,所以看着顾玉笙来请她吃饭,林嫮生就没有拒绝。
只是从前顾玉笙明摆着对陆凌桓有些意思,林嫮生又同陆凌桓提过,陆凌桓分明没有意思,就不好叫陆凌桓再跟着,怕双方尴尬,就请陆凌桓替她回去打声招呼,好叫林开愚和章丽娟放心,陆凌桓自然答应,又叮嘱林嫮生早点回家,如果顾玉笙不方便送她要给他去电话,他好来接等等,直讲得林嫮生都有些不好意思,催着陆凌桓走。
顾玉笙从前喜欢陆凌桓也不过是因为陆凌桓卖相好,家世也不错,重要的是顾玉笙看惯了陆凌桓对这林嫮生温柔体贴的样子,以为如果她做了陆凌桓女朋友,陆凌桓也能这么对她。可是几次接触,陆凌桓那从来没把她看在眼里的态度终于叫顾玉笙死了心。现在再看陆凌桓对林嫮生的态度,又知道自家大哥顾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倒是有些怜悯陆凌桓,挽着林嫮生的胳膊同陆凌桓笑着讲:“陆家阿哥,你放心,我接了她去,一定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不然林教授林师母那里我没法交差呀。”
陆凌桓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林嫮生上了顾玉笙的车,就开车远远跟在后面,一直跟到金门大酒店,看着林嫮生和顾玉笙下车进了大酒店,才开车到林宅把林嫮生的去向交代了。
再讲顾玉笙倒还是知道点分寸的,约林嫮生是真约,并没有中途安排顾墨笙出现,又把林嫮生拍电影时的趣闻拿来问,所以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等吃完饭要结账时,侍应生就偶同顾玉笙讲:“顾小姐,您这一桌已经有人会过帐了。”
听见有人会钞结账,顾玉笙自然要问:“是谁?”侍应听见问话就笑嘻嘻地把眼光往林嫮生身上一瞟,鞠了躬就退出了包厢。
顾玉笙看侍应这个表情,自然以为是顾墨笙,就笑着同林嫮生讲:“嫮生,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通知伊的。”话音未落,就看包厢门一开,先进来一个侍应,手上捧着一篮子白玫瑰,走进门来把花篮放在林嫮生面前。
一看见这篮白玫瑰林嫮生面色就变了,立刻站了起来。顾玉笙看见林嫮生变色,也条件反射一般地跟着起了身,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林嫮生为什么紧张,就看见从门外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白净面孔,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顾玉笙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阴森森的自称叫做石野村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玉笙第一眼看见石野村就害怕,现在看见石野村走进包厢,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把身后的椅子也带翻了。
石野村却是眼角也没扫顾玉笙一下,径直走到林嫮生面前,欠了欠身,带了些笑容地讲:“又碰到林小姐了,真是有缘,希望林小姐喜欢我的花。”林嫮生把花篮往石野村面前推了推:“抱歉,石先生,我不喜欢白玫瑰。”
石野村好象没听见林嫮生的拒绝一样:“林小姐知道白玫瑰的含义吗?”不等林嫮生开口,又若无其事地讲,“白玫瑰代表着纯洁的,唯一的爱。”他这句话出了口,一旁的顾玉笙倒抽口气,转头看向林嫮生。
林嫮生的面孔涨得通红地开口:“石先生对花倒是有研究,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石野村推了推眼镜,满脸笑容地讲:“没关系,林小姐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语气之温柔体贴叫人听在耳中,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顾玉笙本来就怕石野村,看见石野村这样,不由自主地躲到了林嫮生身后,拉了林嫮生衣裳的后摆问:“嫮生,怎么办?”
林嫮生先朝门口看了看,石野村挡在她们走出去的路不算,就是门口也站着两个男人,如果石野村不肯放行,她和顾玉笙一个也别想安安静静地走出去。而看石野村的态度,也不象会这么容易就放她走的样子。总归石野村是冲着她来的,倒不如叫石野村放顾玉笙走,只要顾玉笙出去,就能通知人救她。
林嫮生定了定神,先是对石野村一笑:“石先生是有话和我说吗?”除了林嫮生到医院探望因为救她而受伤的石野村那次,可以说林嫮生从来没拿这么温柔的态度对石野村说过话,所以石野村有些受宠若惊地问:“林小姐终于愿意听我倾诉了吗?”林嫮生指了指身后的顾玉笙:“石先生不觉着这位顾小姐在这里很煞风景吗?”
石野村面孔上的笑就淡了点:“林小姐,我放了顾小姐走,好叫她搬了她哥哥来吗?不,林小姐,我没这么愚蠢。”
林嫮生一听石野村竟是拒绝了她的提议,心就往下一沉,面孔就落了下来:“石先生。您这话就有趣了。是不是您打算绑架我们伤害我们?所以不肯放走顾小姐?”
要说林嫮生真是聪慧过人,明明知道石野村是冲着她来的,又知道石野村尽管不打算放她走,也应该没打算劫持她,不然不会选她和上海警备司令的女儿在一起的时候动手,所以在放顾玉笙去求救的计划失败之后,就把顾玉笙和自己混为一体,好混淆石野村的思路。
“林小姐,您误会了,我怎么会伤害您呢?如果我打算伤害您,我怎么会选在这个公众场合和您见面。”也是叫林嫮生料准了,石野村并没打算对她不利,果然态度诚恳地否认了。
林嫮生立刻接口:“既然您不打算伤害我,就是顾小姐请了她哥哥来与您又有什么妨碍呢?您又何必这样固执己见。再说顾小姐走了,我们说话也自由些,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玉笙听着林嫮生口口声声地叫石野村放她走,愿意单独和这个看起来像神经病的男人周旋,到底有些感动,红着眼叫了声:“嫮生。”
石野村却是摇了摇头,对着林嫮生温柔地讲:“林小姐,我就说几句话,不会耽误您和顾小姐很久的,您先坐。”石野村越是这样温柔,顾玉笙越是害怕,看见林嫮生在自己面前坐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又怕叫石野村看见,更加惹怒他,可是石野村怎么看得到顾玉笙,他全部心神都在林嫮生身上:“林小姐,今天的白玫瑰很新鲜,您闻闻看。”
☆、第56章
依着林嫮生平时的娇纵,叫石野村这样纠缠,当场就会叫他下不来台,石野村从前就吃过这样的苦头。可是今天形势比人强,林嫮生看自家叫石野村堵在了饭店的包厢里,又晓得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不敢刺激他,听见他讲玫瑰新鲜,就把花篮往面前拉了拉:“倒是蛮新鲜,石先生,花篮我已经收下了,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石野村根本没离开的意思,反而在林嫮生面前坐下:“林小姐不必着急,我有个故事讲给您听,您听完就可以走了。”
林嫮生眉毛微微皱了皱,倒是坐定了没动。石野村从花篮里拔了朵玫瑰在手上,转了几转,终于开口:“从前有一位唐小姐,品貌端庄秀丽,当然,林小姐,她是比不上您的。那位唐小姐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很快继娶,,亏得唐小姐有个姨母,怕继母待她不好,仗着自家嫁了个有力的丈夫,就把她接到身边抚养。”
顾玉笙听到这里就反应过来石野村要讲的是顾墨笙和唐喜若之间的事,刚想解释一两句,叫石野村笑着看过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松开了拉着林嫮生袖子的手。
石野村又看回林嫮生,一样都是面带笑容,看向顾玉笙时,石野村面孔上的笑容叫人不寒而栗;而看向林嫮生时眼睛里都是温柔,可是从他嘴里讲出话,却是叫人不寒而栗:“唐小姐长到二十岁就由她的姨妈做主,嫁给了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兄。林小姐,李白有首《长干行》您记得的吧:‘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她那位表兄丈夫一去异国就绝了音讯,连信也没有给她来一封。嫮生,你说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吗?”
林嫮生眉头也皱紧了,直觉石野村讲的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抿了嘴唇不出声。石野村本来也没存指望林嫮生会和他同声共气地指责那个表兄,又自顾讲下去:“过了几年,唐小姐的表兄丈夫学成归国,依然冷漠地对待唐小姐,从来不与唐小姐过夫妻生活,简直当她是陌路人。唐小姐是个纤弱文秀敏感的女孩子,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不久就得了重病,被她的姨母婆婆和表兄丈夫送去了杭州疗养。可能是国内的医疗水平不够,唐小姐第二年就病故了,唐小姐从她母亲处继承的丰厚嫁妆自然也归了她的夫家。灵堂上,唐小姐的父亲曾经来要过说法,可是他是一介草民,怎么强得过上海警备区司令呢。顾小姐,我有没有撒谎?您过世的大嫂是不是叫唐喜若?”
林嫮生听到这里就转头看向顾玉笙,顾玉笙抓着林嫮生的袖子:“嫮生,事情不是这样的。”这句话一出口就是承认了,所以石野村面孔都是笑容,摘下金丝边眼镜,用丝绸手帕擦了擦镜片:“我哪一句话撒谎了,顾小姐可以指出来。”
顾玉笙急着辩解:“嫮生,你听我讲。我前头大嫂的父亲待她一点也不好,大嫂在我们家十几年,她父亲一次也没来看过她。等大嫂因为肺结核过世了,就来争大嫂的嫁妆。难道要把嫁妆还给他,好让他补贴他后来的妻子儿女吗?嫮生,你说是不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也是石野村栽赃的本领高超,讲的话里一大半是事实,偏偏在重要的几个情节处做了模糊处理,又把个贪图媳妇嫁妆的罪名扣在顾家头上,依着他了解过的顾玉笙的脾性,第一个就要解释这个。只要她一开始解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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