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9珍珠仙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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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通知，暂时应该不会有的，到那边了又需要老师和同学另外住宿，不太方面，只有谢谢您的支持了。”
　　班主任一开始比较兴奋，现在才想起自己手底下是一帮学业紧张的学生，确实不好滥用时间，面上也有些悔意：“确实，确实，是我没想到，你看你待会儿回到班上，趁着自习课的时间跟同学们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最后一年了，大家都很紧张，有你分享的学习经验，应该能让他们受益很多。”
　　薄妍不介意的答应：“好的。”
　　陈蔓知道她要离开一个星期的时候，放学去了和宋焱两人跑到她家吃饭，薄爸爸下厨做了红烧猪蹄，梅菜扣肉，卤牛肉好几大荤菜，再加几个清淡点的小菜和一锅汤喂饱他们。
　　“多吃点啊，别客气，来，这块肉好。”　薄妈妈再旁边布菜，一人被夹了一块饱满扣肉的陈蔓和宋焱连忙道谢：“阿姨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的。”
　　薄妈妈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吃，我给薄雅也夹一块。”
　　薄雅拍着桌子，在热闹的气氛里捧场道：“肉！”她一张嘴，掉了两颗牙的牙床就露了出来。
　　薄妍摸摸她的小脑袋，哄道：“快吃，别贪玩。”
　　小姑娘听话的收回手，握住筷子，吃到一半问她姐姐：“带薄雅一起去玩？”
　　她声音软软的，葡萄般水润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目光，然而薄妍仅是对她笑着道：“不行。你还小，等从幼儿园里出来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再带你去玩。”
　　薄雅失望的收回目光，可怜巴巴的回望父母：“想去啊……”
　　薄爸爸哄道：“哎，姐姐是去有事，那里都是大人，不好玩的。爸爸明天带你去山里玩去好不好？”
　　小姑娘没被哄住，声音越加可怜：“想跟姐姐玩。”模样太过让人怜爱，看的陈蔓出声道：“妹妹别急，等下星期周末最后两天，我替你去看你姐姐。”她心早就野了，这次想着等周末去省城找薄妍一起玩两天在回来。
　　宋焱喝着汤表示：“嗯，我也能去，你们在哪儿举办，看离我学校远不远。”
　　薄妍：“在省城体育馆那边，和一个医科大学比较近，我也不太清楚地方，你们要是想来就去那边问一下酒店的名字，最后一两天应该也没太多事情了。”
　　宋焱点头：“我知道那儿，坐三站公交车就能到的，到时候我们来找你。”
　　被忽视的薄雅闹起脾气来，换了勺子敲起碗来，跟念咒似的：“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薄妈妈敲了她一下：“再闹以后都不让你姐陪你玩了。”
　　薄雅被吓住了，愣了几秒，嘴一瘪，顿时嚎啕大哭，默默转个身对着她姐，闭着眼睛哭的可怜兮兮的。
　　薄妍无奈的给她擦眼泪，哄着她：“好了别哭了，我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小姑娘被她宠习惯了，知道哭要对着自己，眼睛闭的紧紧的，这样就能看见哗啦哗啦流的眼泪了。
　　她和爸妈商量，看看下周末有没有空，有的话就带薄雅去省城，和陈蔓宋焱他们一起有个伴。
　　哭的没声儿了的薄雅听见她爸妈答应了以后，不用薄妈妈叫她，就转过身推了推碗，示意道：“饿了，妈妈吃肉。”
　　薄妈妈：“……小坏蛋你精着呢。”
　　薄雅咬着勺子眨巴眨巴眼：“……”妈妈你说什么呀，听不懂呢。
　　

　　☆、白马桃花

　　飞机在机场降落；　郝水润三人走出通道来到机场大厅就见到等候在外面的接待人，对方举着写了他名字的牌子，看到他们以后主动表示由他来帮忙提行李。
　　他们来的还算晚的，据接待人说；　早上接到了一波老师们；　安排了一辆客运大巴送去了早就预定好的省城酒店。他们一行人十分有特点；　为首的郝水润衣着简朴，一身素雅的青衣褂子，白色棉麻长裤再加一双黑色的棉布鞋，身形硬朗气质温和；　被他带在旁边的薄妍则是一身束腰连衣裙，长发披肩，白色细带布鞋穿在脚上，符合这个时代的穿着。连衣裙外层雪纺料子是开叉的，内衬防止走光；　她一双修长纤细的双腿迈步走动时，裙摆摇曳，隐约可见小腿上一片白如玉般的皮肤。郝己酉被老婆特意打扮过，穿了一身西装；　加上他原本身材壮实；　肌肉紧贴衣服，看着高大硬朗，面上憨实，让人心生安全感。
　　一老一中年一少；　再加上态度有礼的接待人，引起了不少注意的目光。薄妍还是在这一年第一次坐飞机来省城，她随意扫了一眼四周，省城经济条件好，富贵起来的人也多，此时大厅里的人也不少。有人对上她的目光，一时回不过神来，跟着她的背影远走。
　　他们一路随着接待人出了大厅，一些人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对他们一行人很是好奇。少女的五官已经长成，细眉勾至眼角上方，睫毛长而浓密，形成天然的眼妆，眼角长而微翘，即便没有带笑，也会透露出淡淡慵懒、明媚的颜色。
　　她叫了几声面前发愣的接待人：“你好，请问从机场要坐几路车才能到我们住的酒店？”
　　对方神情恍惚，眼中她娇嫩白皙的面容极是晃眼，郝己酉拍了拍他，中气十足道：“兄弟，去酒店坐几路车？”
　　接待人猛然回神，想起自己刚才的愣神，面前默默看着自己的少女一时脸色涨红，吞吐道：“啊，不、不用特意坐车，有、有安排车来接咱们的。”
　　薄妍向郝己酉使了个眼色，让他来问。
　　“这个我们都知道，我师妹意思是下次再来，自己好熟悉路线。”郝己酉盯着他，总觉得这小子眼神不老实总往他师妹那儿瞟是什么意思。
　　接待人被他盯得慌张道：“坐、坐18号线就行，直达……直达。”
　　郝己酉沉沉嗯了一声：“行，那你去问问车到哪儿了吧，麻烦了。”他目光没放，接待人有些怵他，愣愣的听话的很去找不知道停哪儿的接待车。
　　“省城的人怎么都这个傻样？”从下了飞机，不知多少人看他们这边。
　　薄妍不接话茬，一直由徒弟安排的郝水润得意道：“遥城水养人，咱们妍妍长得好，招眼。”
　　薄妍：“……”师父夸奖，奈何她爱美，却也不是喜欢让人盯着老看的。其实这时候的衣着首饰时尚风格都不差，只是不会搭配而已，再加上城市平静不同于后世那样浮躁，像是渐渐苏醒一样，每个地方的美人都是天然不需雕饰的。
　　郝己酉认真盯着她看了会儿，嘿嘿笑道：“是招眼，师妹你小心别被惦记了。”
　　薄妍无语。
　　远处，在他们前脚到机场大厅的一行人里，一个同样年长的老人被旁边的年轻人扶着。在他们经过这边，听到薄妍一行人里的接待员说起研讨会的年轻人对老人道：“没错，爷爷，他们也是应约在内的人。”
　　老人目光精明，面带思索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他们这号人，是新注入的民间医生？”
　　眼睛远远看着那方的年轻人道：“应当是的。”他目光落在其中一道倩影上，刚才出机场大厅的时候他就站在出口处，一道淡淡馨香扑入鼻间，他抬眼望去时，一张明眸秋水，容颜出众的脸在他眼中惊艳开来。他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她在人群错落间越走越远。
　　酒店安排的是一辆马自达，接待人将他们的行李塞入了后车厢，坐在了副驾驶位。后面的座位则是师徒三人的，郝水润在中间，薄妍同郝己酉分坐两旁，日光盛烈，她稍稍偏头，车窗玻璃上倒影出她的侧影，路边行人树木飞速而过，她才惊觉时代发展之快。
　　岁岁月月，白马桃花，少年人在此间。
　　车停在酒店前，接待人在前台办理里入住手续，又带他们找到房间。三个房间连在一起，但为了安全，郝水润让薄妍住中间的房间，两边就是他和郝己酉了。接待把房卡给了他们就匆匆离开了，薄妍等人各自进了房间放行李，她关上门，房间布置的尚可，看着很干净，桌子上还有新鲜的花枝在透明花瓶里。
　　薄妍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能看到外面的高楼大厦，而酒店的下面则是一个花园，小桥流水，树木葱茏。她检查了一边门窗，浴室以后才把行李里的衣服鞋子等物品拿出来放好。之后洗了把脸，拿出面膜膏抹在脸上，过了十几分钟后洗干净从浴室里出来时，正碰上郝己酉在外面敲门：“妍妍，是我。”
　　门打开了，薄妍松开把柄问道：“怎么了？”她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只得抽了纸巾沾了沾脸上的水。郝己酉已经把西装外套给脱了，挺粗犷的气息，招呼道：“去楼下餐厅吃点东西了，一上午没吃的快饿受不住了。你弄好没有，师父和我在楼梯口等你。”
　　“好。”薄妍简单答应一声，等郝己酉走后关上门扒了下头发，在脸上的水渍干了以后擦了点润肤霜才出门。
　　酒店里有自带的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大概离午餐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只有零星几位客人。走在郝水润后半步的薄妍看了下四周，有服务生端上饭菜来，看上去菜色不错，于是就定下来坐在这里吃了。菜是郝水润让薄妍点的，她知道他们二人的口味，三个人五菜一汤就足够了。
　　“还要不要其他的，还想吃什么，师父给你点。”郝水润看着徒弟高挑纤瘦的身板道。
　　薄妍摆手：“已经点好了，等晚饭的时候我们出去打听一下省城出名的酒店，再饕餮一餐也不迟。”　省城菜色全国有名，据说有家餐厅善药食，为了打造专属格调，每天只供应百人饭菜，时间由早上六点截止晚上八点就打样了，排队预约的人不知多少。
　　郝己酉不大相信：“这么厉害，真的假的，就管一百个人的饭，那能赚钱吗？”
　　一般饭店营业都是早上八点半至晚上十一点，这还是不提供早餐的，如果不是时间控制，一般高峰期还能持续到十二点。薄妍道：“也不一定是为了赚钱，却也不会亏钱。总之，我们要去吃的话还是先预定一下吧。”按照火爆程度，应该短短两三天内是没办法抢到的。
　　郝水润提醒道：“饭菜来了，先吃饭，晚上吃什么待会儿再说，指不定要和一帮人一起呢。”
　　他们已经来晚了，比他们来的早的人说不定已经见过面了，说不定吃过饭以后，很快接待人就会带他们去见研讨会里那帮人。不说熟悉不熟悉，首先都认识认识人，也熟悉一下地方。
　　服务员连续将菜上齐，最后端上木桶饭放在餐桌上。揭了盖子以后，米饭热气飘出，郝水润拿过师父和薄妍的碗给他们两个呈上最后轮到自己，他在照顾一老一小上面已经熟练了。
　　薄妍点的菜确实刚好，她虽然纤瘦，但胃口也不小，吃了两碗饭，郝己酉的胃比她还大，三人分量都够了的。吃到结束的时候，郝己酉挥手让服务员过来结账，餐厅门口就走进来一伙人，气势不凡，为首的年长老人头发花白，身旁是一位年轻人，后面跟了两个英武男人，穿着虽然休闲，但能从样貌气质中看出二人不是普通人。
　　他们往郝水润这边走来，就在旁边一桌坐下，老人和年轻人坐的位置面朝他们这边，另外两个看着像随行保镖的人则坐在他们对面，其中一人转过身对在和他们结账的服务员道：“小兄弟，麻烦你上一壶热茶来。”
　　服务员被喊了一声，也是知道跟他说话的看上去不好惹，连连点头，拿了郝己酉的钱去柜台结算，然后让同事马上送一壶热茶过去。
　　餐厅里的人都在打量他们这边，郝己酉偏头同郝水润、薄妍说话：“研讨会几点开始，刚才送我们来的那兄弟还会过来吗？”
　　郝水润道：“过来的，今天应该是不会开始的，要是觉得没趣，待会儿我们就自己转转。”
　　师徒三人说了几句话，服务员这时候也过来把零钱和账单给郝水润了。
　　“走吧。”郝水润话落，带着郝己酉和薄妍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邻桌的年轻人收回目光，心里摩挲着那抹身影，问向旁边的人：“爷爷，不通过他们去参加学术研讨会吗？”　
　　老人没动桌上的茶，他改了注意道：“不了，总是不知道这号人，还是先联系陶会长，就说我有意参加这次的研讨会，总比在这里大海捞针强。”
　　年轻人了然，向随身来的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对老人道：“先吃点东西，然后我送您回房休息，之后我在带阿奇一起去找陶会长。”
　　老人点头，决定已经定下了。
　　外面街边小店有绿豆汤供应，薄妍买了三杯回来，递给师父和郝己酉。“刚才那几个人，气势好足啊，哪家的有钱人吧。”在遥城跟着师父吃过几次饭局的郝己酉说道。
　　郝水润：“有没有钱，都和你没干系，快点上车，别让人家等急了。”看着徒弟发傻，他恨不得踹几脚过去。
　　郝己酉安分闭嘴，之前接待他们的人打开车门，目光又落在太阳底下，肌肤一片玉雪白嫩薄妍身上，他手猛地放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兄弟，辛苦了，谢谢。”
　　接待人忍着肩上的疼痛心虚的收回目光，在他们都坐进车里以后赶紧关门。
　　薄妍不懂：“离大厦远吗，怎么还要坐车？”
　　接待人扭头，才发现后座中间的老人家正瞪着他，讷讷的转过去后道：“今天要在另一栋大厦开会，等明天就不用了，你们直接步行十五分钟，就在前面那栋楼里去就行了。”
　　他没说个清楚，可见也并不十分清楚缘由，薄妍也没追究问到底。她回想起刚刚在餐厅里时，像是被人打量的感觉，让她感觉不大舒服，离开之后那种感觉也就没有了。
　　到了地方以后，他们前脚下车，后脚就同样有人到了，对方坐的车并不是安排好的，看上去应该是私人的。等到车里面的人下来以后，喊了一嗓子：“老伙计，你到啦！”对方看上去也很精神，善于保养自己，他看着他们这边，显然是冲着郝水润来的。
　　薄妍还没见过这号人，郝己酉却在旁边先告诉她：“碰上老熟人了。这位叫秦堂公，是师父多年的好友，家里世代开药材店的，不善医道。”他点评道：“大老板，钱多的能买咱们上万个师父……”
　　这是按照人。贩子开的价格算的吧，还不止……薄妍对那位和师父寒暄的老人还没深刻印象，倒是郝己酉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师妹挤眉弄眼的悄悄道：“你还记不记得，八九年你在山上挖了好几株极品灵芝，师父带到省城帮你卖掉的。喏，就是这位秦堂公帮忙的。”
　　薄妍这才恍然，她想师父门道众多，平时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很厉害的。不过郝水润当时售出灵芝的时候，任好友怎么追问也没透露从哪里来的，是以至今秦堂公还想要这种珍品也没办法从老友那里得来消息。
　　最近，他就收到消息，有人找他打听珍品灵芝的事情，有京城的买家想要收入，价钱任出，很是急切。可惜的是，他自己收藏的灵芝在去年就卖了给另一位国外买家，现在手头上是一株也没有，想到老友要参加研讨会来省城，秦堂公才想着过来找他谈事情。
　　薄妍对对方的有备而来毫不知情，她在郝水润同好友寒暄完以后被叫过去认人了。
　　郝水润介绍道：“这是我两个徒弟……”
　　秦堂公目光落在薄妍身上，他温和道：“这就是你自己说的关门弟子啊，比己酉小不少岁吧，小姑娘对中医很感兴趣啊，不然怎么在你这个老头子底下当赤脚大夫。”
　　都知道他是在说笑，郝水润假意怒瞪他：“我宝贝徒弟聪明的很，你少挑拨离间。”
　　秦堂公哈哈大笑，揽着郝水润的肩膀道：“好好，走，我们进去说话！”说着，二人开道，往大厦里走去，薄妍和郝己酉自发跟上，眼尖的发现对方腰间居然别了个型号特别大的手机，那是九五年最新的诺基亚款，上面还有天线，价格绝对是死贵死贵的。
　　

　　☆、灵芝买家

　　秦堂公年纪同郝水润相仿；　但因为善于保养，两人看上去气色都很好。平时郝水润有喝过珍珠露，所以少白发，而秦堂公则食用过珍品灵芝；　两人比起一般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多要显得年轻力壮。
　　薄妍和郝己酉落在他二人身后；　同他们一起的还有被秦堂公带来的一个少年；　十五六岁的模样，青涩的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秦小桑。”
　　爷爷以来就把人家师父领跑了，实在不好意思。他主动投以善意；　笑容腼腆，让人心生好感，觉得他性格纯善。郝己酉乐呵呵的把自己的名字和薄妍的名字报给他听，少年小心看一眼神情淡淡的薄妍，道：“我知道你们；　是郝爷爷的徒弟，很厉害的。我们药堂有中医大夫坐诊，但是我爷爷说你们更厉害。”
　　郝己酉一摸后脑勺，憨厚的笑着：“你小子挺会说话啊；　等你出师；　医术也不会差。”
　　秦小桑遗憾道：“我对中医学的不通透，常备爷爷说没天赋，于是只能去读医科了。”但他骨子里对中医还是很崇敬向往的。
　　他年纪小，读医科也得考上大学才行；　这个时间随意出来也不像是在读初中的学生。薄妍问道：“你在省城医大吗？”
　　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的秦小桑愣了一下，红着脸道：“嗯、是是啊……我才读一年级。”
　　那就是跳级生了，相比起他说自己中医没天赋，并不代表他的西医知识学的不好，薄妍夸赞道：“你也很厉害，我要今年才高考呢，省城医大也是很出名的。”
　　秦小桑看着她目光澄澈，笑容温婉，感受到她是真心实意夸赞他的，兴奋的点头，以为对方是不好说话，高冷型的女孩子的想法消散掉了，他略带激动的和薄妍说起话来：“你你才高三吗，那你要考来省城医大吗，你来以后我带你在学校玩，好多师兄师姐人很好的。你……”
　　他话说一大堆，像新认识一个同道志和的好朋友一样。郝己酉同薄妍对视一眼，这孩子好像刚从里面放出来一样，遇见比他大几岁的人都能说的这么起劲，不过这种叨叨唠唠在容貌青涩透着纯真气息的小少年身上也会觉得可爱，不会让人反感。
　　穿过回廊的他们被前面的秦堂公郝水润叫唤：“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聊什么，快过来认人了……”
　　迎面碰到的会长陶荇看过来，然后收回目光对秦堂公、郝水润道：“小孩子都过来了，小桑是大学生，己酉不用读书，那薄妍呢这次过来学校怎么弄？”
　　郝水润两眼一眯：“我专门带她来见见世面，不用担心她，她班主任放心的很。”
　　陶荇见他这样一说，想起从别人那儿听来，这个小姑娘读书厉害，有望今年高考被提前录入京城名校，既然对方师父也不介意，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了。他已经五十九岁，年纪比秦堂公、郝水润要小，但在他眼里薄妍、秦小桑还有郝己酉就还是小孩子一样，态度温和的关怀了他们几句，便带着人一起走进会议室里。
　　今天到的人只是一波，另外一波是晚上八点到省城，明天才正式开办。活动并不仅仅是交流，有人已经随身带上了多年培养难得一见的药草植物，这点是郝水润他们暂时不知道的，因为陶荇只把范围定在省城内，稍微晚点自然会有秦堂公告诉郝水润。
　　落座之后，以陶荇为首各自介绍一番，这种中西混杂的交流气氛多少有点古怪，偏偏被举办在一起。郝水润坐在一角，他旁边就是老友，正在对他小声说研讨会下面的活动，说道会有植物参观时，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讨论吗，看植物是什么意思。”
　　秦堂公张张嘴，心里有点后悔瞒着老友了，他隔空同陶荇对视一眼，片刻后小声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不仅仅是中医在场吗，咱们全国有名望的医生都在呢，还有西医的。就是因为国家这次想要内部延发一种药物，转为领导人提供……”
　　相比起给领导人打基因针，在辞去职位后翻倍缩短寿命这种做法，国家想要一种全新的健康类似于神仙水作用的药物。“你一直不肯和我说，□□年卖给我的珍品灵芝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也就不好在问你这个事情了。”
　　郝水润看过去，眼神一刹精明，不大温和：“什么意思，打我的注意？”
　　秦堂公缓缓一笑：“臭老头你说的什么话，你不说就不说，反正这次研讨会也没通知你带什么珍奇异宝，等明天就当来看宝的就行了。”
　　郝水润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轻哼，秦堂公既然这么说，他也不会真的就觉得会不关他的事情了。他本以为就是纯粹交流，没想到实际目的还是这个，再加上他又好几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灵芝的事情，十有八九还是想让自己再拿出灵芝上交上去。
　　可是这灵芝本来就不是他找到的，他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灵芝是徒弟找来的，本来人心不古，又是一帮年纪比徒弟要大好几倍的老头子，耍起心机来岂不是徒弟吃亏。郝水润老神在在，只装出自己被隐瞒不大高兴，但对提供药植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能力的样子。
　　“是，开开眼界，我们乡下人，多沾光。”
　　秦堂公听他不阴不阳的符合道，也不接话，在对上陶荇的眼神以后摇了摇头。
　　郝水润油盐不进，既然不肯透露，那就是想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