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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拣宝笔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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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韵自然要陪她去,正巧她早和陶成有约,陶成知道她们那么早就出门去逛鬼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难得放下架子,说要陪她们去逛。
  她在北京多年,头一次进鬼市就是跟着童歆去的。那时的她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琉璃厂、鬼市……古董交易市场顿时在她脑海里有了立体的印象。
  童歆一进鬼市就发誓要买什么,拉着陶成替她选。谢流韵在一旁又是心酸又是无聊,索性调转视线,观察旁边的地摊。离她最近的地摊上卖的全都是瓷瓶,描绘花纹美丽动人,只是大眼扫过一看便知是做旧的工艺品。
  摊主是个年轻人,见她有兴趣,就风趣地招呼道:“美女,我卖的这些瓷瓶都是顶顶真的真货,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假一赔十的哟。”
  工艺品自然谈不上真假,谢流韵被这位小哥逗笑了,也生出几分兴趣,蹲下身,就在摊主售卖的瓷瓶中挑挑拣拣。
  这些仿古瓷瓶种类颇多,有明清时期的,也有唐宋时期的。多是明清时期的,其中又以青花瓷居多。
  摊子上的这些青花瓷尽管是仿品,品质却不错。色泽清雅,釉面莹润平净,在灯光下线条勾勒出花鸟虫鱼花纹,笔法细腻,纹饰精细秀丽,赏心悦目,以现代瓷器的眼光欣赏,倒也不失为好瓷器。
  谢流韵的工资不高,日常花销之外,和陶成外出总要打扮一番,如此一来花销剧增,这也是她近来攒钱越来越少的原因。只是,摊主小哥察言观色,见她看了哪个就介绍哪个,很是殷勤,如此这般热情,她招架不住,正巧家里还缺些摆设,心想买两个摆在家里也好。
  既然决定要买,她挑选得也就认真许多,反复比较了很多次,才选中了这对青花荷塘鱼藻纹瓶。
  究其原因,无非是最仿真。
  她虽说学的是经济,可从小就喜欢古董,私下里看了不少这方面的典籍。到了典当行之后,因缘际会,和典当行高薪聘来给古玩掌眼的孙老搭上了关系。
  正好孙老是个好脾性,又乐于教人,流韵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经孙老手验出来的真货也不少,近水楼台,她跟着观摩了许多。自己私下里也看了不少书,去古玩市场上转悠过。虽说囊中羞涩,买不了什么贵东西,却增长了不少观察赝品的经验。
  这个摊子其余的瓷瓶都有各种那种极为明显的仿制品痕迹,唯独这一只青花荷塘鱼藻纹瓶,她百般细致地想要找出问题,却始终找不出来。心里纳闷之下,就买下了,顺手连带着另一只花纹相同的花瓶也买了。
  拿回家之后越看越疑惑,明明是仿古瓷,她鉴定不出来假在什么地方。最初她只怀疑自己眼力不够,后来见孙老并不介意多指点她,才壮着胆子拿去给孙老看。
  谁知,她竟是撞了大运!
  只可惜,卖的钱却完全没有用在自己身上,反而被……一想到自己冲动到连给谢父谢母汇回一部分都没有,直接给了陶成,她就悔恨地要撞墙!
  她拉了拉帽檐,朝潘家园的入口走去。
  遗憾要弥补,可不是在心里想想就行!
  潘家园鬼市里,人影重重。
  鬼市并不如名字那般阴森,四下里都有灯光,只是不那么明亮。许是种种传说很多,一进入鬼市,气氛也变得和外面不同,带着几分神秘色彩。
  进了大门,市场里人流量极大,多得是专程来买东西的人。他们或是蹲在地摊边上仔细研究,或是漫不经心地四处走动。还有带着满脸新鲜好奇的神色,那一看就是来观光的游客。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地摊的摆放位置,一进门,就直奔过去。
  只是,远远地,看到摊主的模样,她就失望了。现在占着地摊位置的是个老年人,神态悠然地端着个褐色大陶杯滋滋地喝茶,地摊上摆着的也不是仿古瓷瓶,而是些蛐蛐罐、鼻烟壶之类的小玩意。
  时间还早,她在市场上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记忆中的年轻人,遗憾的同时,却也不得不安慰自己:时运不到,果然与宝物无缘。
  既然来了,虽说没能达成所愿,她也不准备就这么回去。放下心中的急切渴望,她沉下心来四处淘宝。
  说是古玩市场,也不是每个摊子上都是真东西,真真假假,真迹赝品,全靠买卖双方自己判断。能不能在沙砾中淘到钻石,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谢流韵因缘际会,跟着孙老学了些皮毛。孙老样样皆精,她却只敢先专注学瓷器一样,无它,相比起纸质、印鉴、印泥、字迹……各方面都需要慎重鉴定的书画来讲,鉴定瓷器需要的知识量没有那么庞大。
  即便如此,加上前生十几年,她的经验也不怎么丰富,并不敢随意出手。
  忽略自己不擅长的书画文玩不提,她只寻了有瓷器的地摊看。只是尽管成排成排的地摊售卖的东西以瓷器居多,以谢流韵的水平,一眼就能看出来假的东西处处都有。等她看过一排之后,也就没有耐心挨个地摊都蹲下来仔细看了。
  走马观花地逛了两排摊位,她意兴阑珊,心里略失望。就算没有再捡漏的运气,可走了这么久,连件真品都没看到,也太扫兴了。
  她不免有些怀疑,究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还是潘家园名声虽在,其实难符?!
  摇了摇头,挥开这种想法,谢流韵在心里严厉地自我批评:还没踏进古玩的圈子,就敢这么轻视,实在不是好心态。
  她潜心静气,从身边这家地摊继续看。
  这家地摊上东西不多,二十来样瓷器,看起来颇有些年头。她挑了几个拿起来仔细看过,机器加工的痕迹很明显。她放下,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感觉胸口的地方略微发热。
  发热的正是她脖颈上挂的玉坠。因戴的时间长,它早已和体温相近,几乎感觉不到,又紧贴着皮肤,因此温度略高一点儿,就十分明显。
  只是,玉坠怎么会突然发热起来?
  谢流韵先是不解,而后想到某个可能,顿时脸色大变。
  这个白玉坠,正是她重生回来的关键,除了她坠楼那次之外,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今天出现异状,难道是……
  心里忐忑不安,坐立不定。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起身之后匆匆向潘家园的大门口走去,心想至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以观后效。
  越走,她胸口的玉坠越热,她越是心慌。偏偏越忙越容易出错,她步子迈得太快,和一个锁着肩膀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时,只觉得肩膀被撞了下,而后听到“扑通”“哗啦”两声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哎,你别走……”中年男子拉住谢流韵的胳膊,大叫道。
  谢流韵正心慌,猛地被人拉住胳膊,反射性地往外挣,怒道:“你做什么?”
  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指了指地上的运动包,道:“你把我的古董撞到地上了,里面可是有价值不菲的真品,现在全碎了,你看怎么办吧?!”
  理智回归,回想起确实和这人碰了下,谢流韵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路……”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这件汝窑瓷碗值好几十万,现在一文不值了,你一句对不起就这么值钱?!”中年男子余怒未消,面色极为难看。
  他蹲下身拉开背包,里面果然有只天青色的瓷碗,瓷碗上明显已经有道长长的裂纹,边上也有磕碎的瓷片。
  原本有背包缓冲,未必会碎,可架不住他的背包底部还装了块黑溜溜石头似的东西,质地坚硬,磕碰之下,不那么坚硬的瓷器定是经受不起。
  谢流韵面色难看,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真是古董,那她今日卖了自己也还不起。
  越是关键时候,她反而越冷静,索性也蹲下身,边帮中年老子收拾,顺便估摸下到底值多少钱。
  等她上手,就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个人,分明就是个碰瓷的!


第5章 碰瓷
  《格古要论》说:“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
  汝瓷名列中国五大瓷器之魁首,釉色极美,引人追捧。然而传世珍品极少,南宋时已有“近尤难得”记载,流传至今的珍品不过几十件。
  明代前期景德镇德御厂曾一度仿烧,清代雍正、乾隆时更有年希尧、唐英等督窑大量仿烧,但鲜有乱真者。民间曾有有句话,叫做“总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之所以提这么多,是因为她手里这个天青色的瓷碗,论年代,连民国都到不了,根本就是现代制造的,釉色、器型粗劣得很,估计在陶瓷店里连三四十块钱都要不了!
  那中年男子却仿佛碎的是他的五脏六腑,表情痛苦万分:“几十万啊,我家儿子能不能上大学,全靠这个碗了,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猛地扭头,抓住谢流韵的胳膊不放,恶狠狠地说:“你得赔我,赔钱,不赔别想跑!”
  若不是他眼神里隐隐流露出几分龌龊,谢流韵还真被他的演技骗到了。
  论表演,谁不会呢?!
  她当即露出疑惑的神色,讷讷地问:“这是古董?看着不想呀,不会是……您家吃饭的碗吧?”
  中年男子噎了下,随即更是怒发冲冠,他一把抢过那只天青色碗,唾沫星子喷到了她的脸上,色厉内荏地道:“小姑娘家家别乱说,懂不懂古董呀你?这可是五大名窑之一的汝瓷,你才见过几个?我这可是专家鉴定过的,能进博物馆的真品!值好几十万的!”
  说是这么说,他的眼神里露出几分紧张神色。
  谢流韵也不揭穿,直接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那只天青色的小碗束手无措,看神情似乎要哭出来了:“这,这么贵……我没钱,赔不起。”
  “没钱也得赔,我不能白白亏了这么多钱。”中年男子的眼神隐晦地往她的胸前溜了一遍,面色却依然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谢流韵咬着嘴唇,眼睛往四处瞅,像是要找个人求助。偏巧这会儿人少,周围的地摊主埋头不理会闲事,游客们也深奉“不趟浑水”的要诀,只有几个人远远地望着,也不靠近。
  她失望地收回视线,再瞧了眼手中的天青色碗,小心翼翼地问:“我也是刚毕业,没什么钱,能不能少赔些?”
  中年男子咬咬牙,比出两根手指:“至少二十万,不能少!”
  “……”
  谢流韵的全部家当,算下来连三万块钱都不到,二十万?若不是她心里有底,这个时候怕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刚才环顾了一周,没发现有像中年男子同党的人。再说,要是有同党,这个时候怕是也出来和稀泥了。看来这个碰瓷的是孤身一人,这种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对付。
  她原本想找个借钱的理由打电话报警,以她手里的录音还有这摊不值两百块居然敢要价二十万的“古董”,告一个诈骗罪妥妥的。谁知,原本发热程度还可以忽略的玉坠这会儿温度飚地厉害,简直到了发烫的程度。
  对未知的恐怖导致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再加上忽然涌上来的强烈饥饿感,她的心脏扑通通跳得厉害,张口还没说话,就觉得眼前一黑。
  中年男子傻眼了。
  他就是附近的二流子,混混,整日无所事事,没有生活来源。前段时间听同伴闲聊时说什么碰瓷好来钱,还说了几个套路,心动之下,也准备试试。
  今儿出门时他随手从家里摸了个碗,再加上平时从别处顺手牵羊摸回来的小玩意,装进包里,打扮得一本正经,想好了说辞,在鬼市里转悠了几圈,终于瞅准了目标。
  谢流韵孤身一人背着背包满场溜达,看物件看得有模有样,打扮也不像是穷得咣当响的。年纪轻轻,对古玩有好奇,没朋友在,好糊弄也好吓唬,正是碰瓷的好选择。
  他故意绕了一圈,撞了不知为何心不在焉往外跑的她,顺理成章地讹上了人。
  眼看快要成功了,谁知一听价格,这年轻女子居然脸色发白,满头冷汗,抓着胸口昏昏要倒。难道他今儿点儿背,把人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他胆子小,又是头一回碰瓷,眼看情况不对,顿时有些立不住了。万一闹出来个事,别说钱拿不到,说不定还要吃官司。
  他再也不敢碰谢流韵,腿脚发软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没事吧?拿,拿不出这么多也没事,我……”
  缓过一阵儿,谢流韵艰难地从背包里摸出只瓶子,倒出一把巧克力豆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德芙的巧克力豆原本是塑料包装的,她嫌拆包装不方便,索性拆开用塑料瓶装着,谁知,这花花绿绿的巧克力豆被对面那个中年男子当成了心脏病药,更是无比恐慌。
  谢流韵哪里想到那么多,她心里正懊恼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再加上心慌得厉害,只想赶快打发走这人。奈何身上没劲儿,想放狠话,气势也提不上来:“二十万,我拿不出来,现在,只能给五百块……”
  “五百块就行,五百块就行……”中年男子忙不迭地说。
  话还没说完,对方居然这么配合,丝毫没有寻常碰瓷人那种扒皮抽筋的狠劲儿,谢流韵愕然了。
  虽然不甘心掏钱,不过,能用五百块解决,她也很愿意。
  从钱包里取了钱,递给对方,就见对方逃跑似的转眼消失不见,连地上的背包也没捡,她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她坐在地上又缓了会儿,积攒了些力气,撑着身体起身。走之前看到地上的这个背包,心想既然花了钱,就当是艺术品拿回家摆着算了,就一并拎起来走人。
  好不容易走出了鬼市大门,她抬手招了辆出租车。管它价格贵不贵,先到卖早餐的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兜兜转转,一圈回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打开家门,踢掉脚上的鞋子,她疲惫地直奔沙发而去,等窝进软绵绵的沙发里之后,浑身一点儿劲儿也不想使了。
  不知为何,胸口这枚玉一直在发烫,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饿得厉害之外,也没有别的异状。就算她现在已经填饱了肚子,温度还没降。
  精神绷紧得时间长了,她索性也就不当一回事。
  终归是捡来的这条命,断头刀早一点也是挨,晚一点儿也是疼,除了后悔没能早点赚到钱给父母之外,就是没有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哪怕是回家看看也好。
  结果,忙乎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办成不说,还平白地打水漂了五百块。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起身,走到门边把随手扔在这里的背包打开,翻翻看到底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好歹花了五百块,扔也要看个明白。
  首先肯定是那个磕碎了一角的碗,放在一边准备等会儿扔掉。
  接下来是一个黑黝黝的香炉,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香炉里厚厚一层香灰颠簸着磕下来,摸得她一手灰蒙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拿到香炉时,有股凉凉的感觉顺着她的手向上窜。静静地体会,反倒又感觉不出来。她心想大概是香炉材质的问题,也不当一回事。
  接下来是一本烂册子,被虫咬的坑坑洼洼,页面发黄地很,抖一抖就要掉渣的感觉。封面上还能看清几个字,“佛说阿弥陀经”。认出这几个繁体字,知道是经书,她也就失了几分兴趣。
  看看背包里没有瓷器了,她也不耐烦一个个拿了,直接拎着背包的底部往下倒。
  “哗啦啦……”
  从背包里倾倒下来不少东西,有几枚钱币咕噜噜地往外滚动。
  她随手拈起来一枚,铜钱有杏子那么大,表面有些发绿,锈迹斑斑,正面方孔四周有四个楷书大字,“保大元宝”,书法俊秀拙朴,背穿上镌一天字。
  “保大元宝?”她念了一遍,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印象。
  正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凉意顺着她捏钱币的手指往上满眼,她没料到,惊吓之余猛地一抖,已经把钱币扔了出去。
  铜钱咕噜噜地在地上转动,转动,而后停了下来。
  谢流韵盯着那枚发绿的铜钱,简直像是看到了异形、怪兽!那股凉意让她瞬间联想到了很多,比如盗墓、墓穴、死人……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
  再看看已经倒在门口的这一小堆铜钱,她深深地后悔自己的速度太快。


第6章 意外
  心里襂得慌,可总不能看着这一堆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的东西摊在门口不管。
  谢流韵从家里寻了双烤箱用的手套,硬着头皮把铜钱收拢起来,装进摆放在书架上的瓷罐里。那本旧经书也塞进去,顺便撒了几把盐,盖上盖子之后用红绳缠绕了几圈。
  “阿弥陀佛。”
  她虔诚的双手合十,希望传说中盐能辟邪的说法是正确的。
  天青色饭碗直接扔掉。至于香炉……她有些为难。
  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她的外婆是个和蔼善良的人,虔诚地信着本地的神佛。换做别人,大概会说那是迷信,不屑一顾,但谢流韵却不那么认为。
  她虽不是虔诚的信徒,却也知道敬神佛而远之。因此,对于这个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香炉,处理起来难免踟蹰。想了想,索性先放在书架上,改日拿去哪家庙里好了。
  这么做完,她心里还有些哆嗦。
  毕竟从小经历无神论教育,突然遇到这种事——重生归重生,她坚定地认为没有见到牛头马面就不算——害怕也是难免的。
  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她抱着零食去敲隔壁的门,准备在沐妍家蹭一天。
  沐妍是典型的宅女,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吃饭也多半是外卖打发了事。开着空调在家码字,手边零食水果不断,潇洒惬意地很。据说她在网上粉丝不少,码字收入不菲,比起普通人上班的工资还要多,要不是没有这个天分,谢流韵也想试试了。
  谢流韵来的时候,沐妍应该正在码字,过了好久才来开门。
  标志性的蓬松丸子头探了出来,沐妍叼着一根抹茶味的pocky饼干,戴着黑框眼镜,见她出现在门口,问也不问就放她进来。关上门,沐妍直接问:“你这是怎么了?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没……”谢流韵有点尴尬。
  她和沐妍年龄相差不多,可沐妍看起来比她成熟得多。有时候遇到感情挫折,她总愿意来找沐妍倾诉。
  沐妍以前就不看好她的这段恋情,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飞蛾扑火似的追逐着陶成。
  前生她卖了捡漏来的瓷瓶把钱给了陶成之后,两人感情升温,她搬去和陶成同居。临告别时,沐妍告诫她了许多话,只是当时她正开心得意,选择性忽略了那些。如今想想,自己当时真是魔怔了!
  想到沐妍对她的关照,她清了清嗓子,说:“我想明白了,我和陶、陶成不合适。我准备和他分手……”想到了什么,她摇摇头,呵呵两声,“说分手太高看我自己了,或许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
  总是她追在陶成身后,忙东忙西,与其说是女朋友,倒不如说是合心意的老妈子。
  她把自己放的太低,太低,低进了尘埃里,仰望着再高大上不过的他,心里满是欢喜。可他的眼睛却总盯着遥远的天空,根本看不到她从尘埃中开出的花。
  沐妍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态度真切,才开心地笑道:“没想到你一下子想开了。真是值得庆祝,今儿我做东,请你吃楼下的牛排。不过,看你这脸色,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看那人的样子,应该不至于恐吓你吧?”
  可不就是受了惊吓么?!
  谢流韵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避开空调的风口。有人和她说话,刚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消了点儿。
  虽说和沐妍无话不说,可重生、玉坠什么的,任谁也不告诉。至于今儿发生的事,她删删减减,道:“……今儿凌晨我去潘家园鬼市溜达呢,遇到了碰瓷,太吓人了……我把那个背包拎了回来,谁知道里面装了不少绿森森的铜钱,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拿到手里凉的很……”
  “铜钱?值钱么?”沐妍顿时来了精神。
  “不知道。单单是康熙通宝那种大通货,有值三块钱的,也有值三千块的,要看铜钱的铭文和背文,版式、品相等等。”谢流韵坦诚地道,“我学艺不精,对铜钱没什么研究。”
  沐妍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丢下一句“等等”,就起身到书柜面前翻。
  她这个单身公寓里什么不多,书最多。一面墙的胡桃色书柜里满满当当全是书,分门别类摆放地整齐易找,和房间里其他地方的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沐妍直奔书柜的某列,弯腰看了会儿便取出一本书,喜滋滋地拿过来递给她:“呶,华国泉界五十珍,这上面可都是传说中很稀少的铜钱。快看看,你那堆有没有这上面的铜钱,有的话就发了!”
  “怎么可能……”谢流韵哭笑不得。
  泉界五十珍,正是因为稀少,才珍贵,要是她随便被人碰个瓷都能凑巧拎回来一袋,那她岂不是运气太好了!
  话虽这么说,她来沐妍家除了零食之外没拿别的,既然她递过来这么一本书,看看打发时间,增长点见识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她翻开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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