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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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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尼古丁,黄鹦愈发焦躁,抑制不了的难过,难过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让高子谦送我回去?”
陈宗月确实有些不理解她此刻的想法,还是回答道,“怕你一个人走,路上不安全。”
可能是问题不对,黄鹦咬了下嘴唇,换一个角度继续问,“为什么是高子谦?”
陈宗月意外反问,“那你希望是谁?”
“我希望是谁?”她惊讶的复述着。
黄鹦眼眶涌热,快要气死了,起身就往上面的坡路走去,知道他正准备跟上来,回头指着他喊,“你站住!”
大概小半辈子积攒的气势,全用上了。
陈宗月站在原地,莫名想笑,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跟‘保镖’借了一盒烟和打火机,往回走的路上,黄鹦等不及地停下点烟,眼垂着,手遮着,风和鞋底的沙子一样无孔不入,打了三次才点着火。
踩着深浅不一的沙坑回来,她往渔船边一坐,指间夹住支烟,除了第一口,还没再吸过,就像烘托情景的道具,无需蹙眉,脸上都是困惑与哀愁,“我不懂……”
黄鹦转过脸来,望住他的眼睛,“你觉得我喜欢高子谦?”
陈宗月神情像是恍然醒悟,“你不喜欢他……”
难道是她之前说得不够清楚,表现得不够明确吗?
黄鹦深深吸气闭紧眼皮,嚷着,“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再睁眼睛,注视着他,“我只喜欢你!”
远处的男男女女打情骂俏,上演着海边追逐的戏码。
陈宗月有所思虑的顿了一会儿,说出,“抱歉。”
抱歉什么?黄鹦结结实实愣住,眼泪也掉下来,自己没发觉。
陈宗月意识到让她误会了,摸上她的脸颊,抹去泪水,“我的意思是,我以为……”
既然她对高子谦不感兴趣,那么也不用再提了。陈宗月握起她手,解释着,“你这么年轻就跟了我,我还强求你什么呢?”
黄鹦仍然懵着,听他低沉声音慢慢说,“所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是高子谦。”
一截烟灰烧得太长,烧断了掉在她的裙子上。
以前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是病态的,难以启齿。
如今发现,陈宗月好像也病得不轻。
黄鹦抖掉裙上的烟灰,吸着鼻子掸了掸烟,他的手掌干燥温暖,舍不得放开,干脆抓着一起指向后方,没头没脑的问,“在上面,可以看见海上的日出吗?”
陈宗月顺着转过头,她指的是礼查大饭店,巴洛克复兴主义风格的外观,典型的西式宾馆,楼建得很高。
“应该可以。”
“那,我想……我们今晚不回去了。”黄鹦有点不确定,他是否事事都能答应,“好吗?”
陈宗月捏走她的烟,自己抽了一口,薄唇间泄露的烟雾霎时消散,“我叫人问问有没有房间。”说着起身,也没收了她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还说什么都给,烟就不给吸。
目送男人卓然的背影走上斜坡,她马上脱了鞋子,扔在渔船上,朝暗潮漫及的地方跑去。
从热沙踏过来,海水格外冰凉,不小心被它逐步淹没脚踝直到膝盖,她的裙摆已经飘在水面上。
有什么东西硌脚,黄鹦弯下腰,胳膊没入水下摸索,捞到一枚贝壳,炫耀给正朝海水边走来的男人。
陈宗月煞有其事的犹豫着,说道,“可能是餐厅倒的……”
贝壳‘噗咚’掉回水里。
陈宗月就忍不住笑了。
紧接着,澎湃的浪打上来,让她失去平衡,尖叫一声直接坐下,半个身子都泡在海里。
“没事吧?”他即刻走来,裤管全湿。
握上他伸来的手,黄鹦报复心起地用力拽他,结果根本就拽不动。
陈宗月突然明白她的意图,假模假样地摔倒在海水中,动作都不怎么敏捷。
黄鹦哭笑不得,勾起水花泼了他一下,趁他没反应过来,又翻身抱住他。
入夜港湾,也不少搂搂抱抱的情人怨侣,都是缠缠绵绵,唯独她情绪古怪。
上行的电梯里贴着薄毡壁纸,只有他们两个人。
黄鹦披着饭店提供的浴巾,裙子湿得彻底,附着身躯的优美起伏,既是楚楚可怜又有别样风情。
她连声音也是湿漉漉的,“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陈宗月摘下沉香串珠轻轻甩了甩,偏头望她,等待她解答。
“猜猜看。”
他温柔的笑,“猜不到。”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
她的眼睛里骤然聚集起透明的水,鼻子也迅速红了起来。
“我想要你爱我,爱到没有我会发狂,嫉妒我和其他男人相处,随便你怎么误会我、折磨我,前提是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黄鹦低头捂住嘴巴,哭了。
如果他拒绝怎么办,如果他觉得,她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就此远离她怎么办。
电梯门又关上,走廊无人,停在这一层。
陈宗月带着今夜海潮的气息拥住她,温热嗓音扑在她耳边,“……只要你别害怕。”
黄鹦一愣,攥紧他衣袖,笃定抬头,“绝对不会。”
第31章 31
往他衬衣上蹭干的泪水又淌下; 多半还是吃到自己压弯的唇缝里,目光亮过电梯间的灯,整张脸蛋快红成樱桃白兰地,芬芳馥郁。
陈宗月低首亲吻她的眼皮,拢紧了她肩上的浴巾,说着; “回房间洗个热水澡; 不要感冒了。”
伟岸身形阴影将她覆盖; 一句关怀照料; 比情场浪子更能掌握她的命脉。
黄鹦专横拽出他皮带束缚下的衬衣,擦眼泪。
陈宗月非但不恼,而且还笑。
饭店浴室里意义不明的摆着一束水仙百合; 架上挂着一件与之颜色相近的长裙,泡澡的少女趴在浴缸边; 手指沾着水; 想弹到百合花瓣上。
当她瞥见浴室门上磨砂窗映出的人影; 就像上课开小差发现老师走来的学生一样; 乖乖坐正,顺便掐了把盘在后脑勺的湿发,滴滴答答落水。
陈宗月刚才简单冲凉; 此刻身上罩着浴袍开门进来,肩头还搭着擦发的毛巾,潮湿黑发全部往后捋去,干净的俊朗; 迷人心窍。
将一杯热牛奶递到她面前,他顺势坐在浴缸旁边。
黄鹦再度将俩胳膊架在边上,胸贴着浴缸壁,双腿也蜷起,好离他近一些,尝了尝牛奶有一丝甜,似乎搅拌进了砂糖,多贴心,让她哪儿也不想逃。
“小时候我就想去很多地方玩,书摊卖的旅游图鉴,特别贵,不让随便翻,所以我喜欢收集邮票,尤其是有外国插画的邮票,几角钱一张,集成一本。”
“但迄今为止,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宝山——上海市宝山区。”
这么说着,黄鹦陡然记起件事,闪着透亮瞳孔,“不对,我记得姑妈说过,我是在香港出生的……”
可惜,婴儿时期没有记忆,她笑眼眯眯的说,“也勉强算是去过香港了。”
陈宗月眼帘垂落一瞬,又问道,“你把邮票册卖给谁了?”
当然是卖给了她最有钱的朋友,“……高子谦。”
他了然扬眉,仿佛别有意味。
黄鹦和他打着商量,竖起三根指头,“要不,你借我三百块钱,我找他赎回来。”
陈宗月俯下身,离她红润的脸如此近,定定望住她眼睛,“不借。”
她不眨眼,抿了抿唇,一点没有埋怨的说着,“……小气。”又想到什么,眸光愈亮,“不许我去找高子谦?”
陈宗月抬住她下巴,不笑,“知道还问?”
他越是认真,黄鹦就越开心,不仅绽出笑容,还要搂他脖子,蹭他优越面庞,被他捞出浴缸,身上的水也吸进他浴袍。
房间窗帘厚重,一盏微昏的灯光映着花纹墙壁,若无缝隙,分不清黑夜白昼,高床上被子一半垂地,菱格图案的拉舍尔毛毯盖出人形。
黄鹦在男人臂弯里揉揉眼,强迫自己爬下床,动作就像只猫。
拉开窗帘,天光大亮,海鸥鸣叫,盘旋在灰色海面之上,换了一拨新新情侣,拖着手踏浪。
不是日出,是日上三竿。
黄鹦呆望一会儿,重返床上。
陈宗月也已醒来,手臂枕在头后,脸上笑意慵懒,故意问着她,“看到日出了?”
她鼻子一皱,张口咬他的嘴唇,埋下头吻他喉结,又回到他唇上,伸出舌尖被他接纳,浅尝入深,慢慢翻覆到他身上,让他掌心从前襟钻到后背,孜孜不倦的探索。
黄鹦直起腰就是跨坐他身上,睡袍滑下她白皙的双肩,碎发的影子在脸上,犹如树林枯枝。
他腰带打得结一扯就松,柔柔无骨的小手从他腹/部到胸膛,抚摸紧实的肌肉,再折返到他身/下,证明她是个好学勤奋的孩子,握着他对上自己,慢慢坐下。
大手握着她细胳膊,窈窕纤弱的躯/体在他眼前起/伏,她眼眸潮润,偶尔咬牙吸气,偶尔含唇又开。
直到她瘦削肩膀一抖,拉伸脖子,情难抑制的曼声而吟,失力,仰面倒在床上。
少女玩够,他都没到尽兴,跪起身,按住她大/腿压两边,暖流充盈,使每一下都无比顺畅。
黄鹦把头抬起又跌落,瞧着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几百已过,几千也有,倒数第几下紧紧抵/着她打颤的腿/根,嵌着她骨头那么重,一股岩浆/灌/满她。
陈宗月躺下,喘息声就在她颈间,沉沉的胳膊横在她胸前。
虽然黄鹦感觉身体软软似瘫痪,指尖却还能伸到腿/间摸了摸,沾取到脸前,好奇的舔了一下。
陈宗月发现而拧起眉,又无奈笑着,“什么都往嘴里放?”
她坦荡点头,翻身就钻进他怀里,肌/肤相亲。
正午时分,艳阳灼烧着丁香树,一辆黑色轿车驶近陈家的花园别墅,离肃穆的铁栅门不远慢下速度。
倏忽间,窗外蹿出一个面容瘦如骷髅的女人,张牙舞爪似的,吓着黄鹦倒吸冷气,被陈宗月按住。
她母亲邓娟神情狰狞,视线从她身上复杂略过,瞪住她旁边坐着的男人,嘴里咒骂着敲打车窗。
司机按了几下喇叭,别墅的大门一开,跑出两个强壮男人,架住邓娟,将她拖往一旁。
黄鹦从车里下来的时候,邓娟正狂乱地嚷叫着,“凭什么不让我见她,你们让她出来!让她出来!”鞋也蹬飞一只。
陈宗月牢固揽着她肩头进入别墅中,不给她听懂的机会。
难得见李佳莞紧张脸色,连彰显自己与他熟稔的英文名也忘记,规规矩矩地喊着,“陈叔……”
陈宗月打断她,警告道,“在这待着,不要出去。”
李佳莞启唇要出声,他已搂着黄鹦上楼。
她讽刺冷哼,扭头走进厅中,同时念着,“Ronny……”
陈若宁从史蒂文森的小说里抬头,就见李佳莞从隔断的白色镂空雕花屏风后出现,将自己摔进单人沙发座,两臂摊放在两旁,压着眼皮,表情不悦。
“你说,他看上黄鹦什么了?除了年轻,长得还比不过陈叔以前那些女人。”
陈若宁不敢苟同,“可我怎么觉得,黄鹦比她们都要,鲜活?”他琢磨了一下,才得出这个形容词。
“你挑海产呢?还鲜活……”
陈若宁笑说,“长相这么主观的事情,真不好评价,但如果你想知道,陈叔为什么偏偏瞧上了她,你可以……”
他合上书本,身体前倾,低声说道,“找一个没有旁人的时机,问一问他是不是喜欢年轻的女人,或者是年轻的身体。”
李佳莞愣了一下,理解出他话中含义,扯起嘴角皮肉,“你开玩笑吧?”
陈若宁眼神沉静,没有言语。
李佳莞撇开脸,说着,“无论如何,陈叔都是我的长辈,要我去勾引他?我做不到的,就算是成功了,以后回到香港,我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先不提谁都知道陈宗月是她义叔,她‘父亲’病床一躺十几年,同死了没差,从小到大,她出点什么事都是由陈宗月摆平。
周老是她慈祥的爷爷,而陈宗月是严厉的、最接近她‘父亲’的角色。
她确实气黄鹦夺走他的关怀,也从未有过沾染他床的念头……多恶心。
可是,陈若宁不得不提醒她,“佳莞,你再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我担心你回不了香港,只能留在上海,跟外头那个疯女人作伴了。”
李佳莞登时从沙发里弹起,在茶几之间来回踱步。
“万一他对黄鹦是真心的呢!”
“他要是真心的,你现在还能是周家大小姐吗?”
陈宗月若是真心,早就帮着黄鹦认孙归宗,而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谁也猜不到他的心,他就像个没有心的人。
对陈若宁的完全信任,导致李佳莞此刻被他绕进一个天人交战的境地。
另一边,黄鹦被带回卧室,一直是懵神的状态,等不及坐下,就问着,“她要找谁?”
黄鹦深感迷茫,蹙着眉说,“我妈妈,她,好像不是在找我?”
陈宗月与她对视片刻,瞥向沙发旁边的皮箱,安然无事的说着,“你的行李在这里,整理一下,要摆哪儿都行,我还有点事要忙,晚上想吃什么告诉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又没粗长成功,我可能是个假作者,思考人生。明晚再试试。
第32章 32
得知邓娟闹到陈家门外一事; 老文当即从茶楼赶回静安别墅,还在大门前的马路牙子上拾了张旧鞋底,他不免嗟叹了声。
陈先生带走黄鹦那天,他留下善后,依照陈先生的指示,给了邓娟几万元现金; 告诉她黄鹦不是她亲生女儿; 除此之外; 关于她女儿的下落不曾透露半分; 更不可能提及李佳莞。
在一楼佣人准备晚餐的节奏中,他来到陈先生的书房。
陈宗月正在与人通电话,抬眼见了进门的老文; 没甚表情,一会儿搁下听筒; 直接问道; “她怎么找过来的?”
即便老文也满怀不解; 但有关邓娟的事宜是他处理不当; 他没有应声。
陈宗月从桌后起身,一边说着,“叫龅牙平给她开点药; 盯紧了,别让她再去街上发疯。”
这个龅牙平在香港专门替人散货,手里的‘药’千奇百怪,最新鲜和最古老都有; 有的人一吸亢奋癫狂,也有一吸神经错乱,童叟无欺。
龅牙平有几个马仔,一般的交易他自己不出面,难找到人。不过,他唯一的大佬就是陈先生。
老文点了点头,心里将联系龅牙平让人带货进海市,排到了待办事务第一项。
晚上用餐前,曼妙音乐在三楼响起,像是从他卧室里唱片机发出的声音,陈宗月拾阶而上。
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窗外辉煌烧起的落霞,为整间卧室蒙上一层朦胧细腻的光,包括背对着他的少女。
她跪在椅子上,不知因何故把金色薄透的纱罩在壁灯上,但她换了件新裙子,鬈发融进黑色钻石绒的面料中摆动,所有问题就都不需要答案。
黄鹦跟着唱片机播放的歌曲一起唱,她拥有原本就该收录进这首歌中的声音,在她膝盖与椅背之间,夹着小野洋子的黑胶唱片封套。
陈宗月走近她身后,她马上回头,见到是他,就从椅子上下来,拉着他坐进沙发里。
黄鹦勾起头发给他展示自己的耳朵,展示她剪了一片装饰花瓶的孔雀羽毛,穿过一枚耳坠,佩戴在耳朵上的别致。
她偏着头晃了晃,让它飘动几下,“好看吗?”
这时陈宗月的目光尚是温润,“好看,你唱得也好听。”
黄鹦有点不好意思的眯起杏眼笑着,“因为我以前结巴的时候,发现唱歌不结巴,但我怕唱得太难听,我自己也听不出来,所以从小学开始就报了学校的合唱团,有老师免费教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握起一只宽大的手,揉他嶙峋的指骨,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宗月突然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是很冷的、翻涌暗潮的眼睛,他说,“你真可爱。”
黄鹦有一瞬间的惊惶,装作没有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眨了眨眼,“再说一遍。”
看出她是在装傻,他笑了笑。
黄鹦好像天生就懂得趋利避害,他不说的,绝不刨根问底,七窍玲珑,剔透中藏着狡黠,对他毫无保留,却让他找不到一个桎梏她的软肋。
除了他自己。
陈宗月摸了摸她被掐出淡淡红痕的脸,说着,“有些事快要瞒不住你了,我们先约法三章?”
黄鹦在沙发上盘腿坐好,认认真真,“嗯,你说。”
“第一,只能相信我说的话。”
这可太容易了,她忙不迭点头,陈宗月就说道,“第二,不管是真是假。”
黄鹦微愣一下,不知他何时收紧了刚才被她‘把玩’的手。
“三……”
陈宗月顿了顿,“不要离开我。”
唱片机转出深沉而勾人的萨克斯管乐,黄鹦怔了一个节拍,扑到他身上,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脸,鼻尖在他颈侧蹭着,又到他正脸,压了压他的嘴唇。
黄鹦跪立在他身前,两只胳膊都环在他肩上,对他说,“你放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抓起陈宗月的手,安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口,“我的心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感受得到它。”
陈宗月温柔轻笑,搂住她的腰,带近自己,指腹揉过她的脸,抬起下巴与她接吻,让她的手抚乱他头发,让她钻研怎样才能吻得更深一些。
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女孩,若有一日翻脸不认人,比谁都要冷漠,必须让她无法潇洒逃脱。
他相信黄鹦的爱情维持不了几年,那个时候,煎熬的惩罚就会降临到她头上。
这个周末,李佳莞要在家里办生日派对,气球彩带、美酒佳肴、多层蛋糕,一样不能少。
黄鹦作为寿星之一,兴致不高,配合度倒是很高,早早起床,连身边枕头上的塌陷都还没蓬起,更衣间里有动静,她速即掀被下床。
面朝衣柜的男人只穿家居裤,身材挺拔,给她侧脸的轮廓,饱满的额头,高高的鼻梁。长久以来她的痴心惦念,这几天里都唾手可得,真像个囫囵的美梦。
只是没有做/爱,她经期来了。
黄鹦上前抱住他精实的腰背,隔着丝滑绸缎挤压住自己的胸脯,她咕哝着,“……好困。”
陈宗月撇过头,捏了捏她的手臂,“谁让你早起?”
“李佳莞!”男人早晨略带沙哑的嗓音,迷惑她立刻供出罪魁祸首,“她说今早一起布置生日Party呀。”
陈宗月疑惑且笑,“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要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鹦梦如初醒的松开他,“也对,我去睡觉了。”
陈宗月走前上/床与她吻别没多久,有人就运用自己娇横的敲门方式,霸道的唤醒她。
黄鹦捂着耳朵蹬腿,最后无可奈何地坐起来,翻了个大白眼。
一开门,她就被扔了一头金碎片,李佳莞脸上是甜到腻人的笑容,说着,“Happy birthday!”
请把处处针对她的李佳莞还来,再把这个‘友善’的李佳莞杀死。
昨夜大雨倾盆,今晨已然转晴,七月二十日,宜,会亲友。
破天荒,黄鹦穿了一件浅蓝衬衣,一条紧身牛仔裤,原因是李佳莞要穿国外某名牌定制的纱裙,她坚持得有一个人让步,不能相互抢风头。
大概是一早被她折腾的,黄鹦压根没打算反抗。
上午十点左右,江艳啃着冰棍,应邀进门,没等参观豪宅府邸,见到黄鹦一身打扮,‘嚯’地惊讶一声,回头瞧瞧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陈家的门厅就够富丽堂皇,走廊还连着后面两栋楼,江艳眼花缭乱‘游历’一圈,冰棍也啃干净,两人又到气球填满天顶的客厅坐着。
佣人来来往往,不忘给茶几添上瓜果零嘴,也有几个高壮男士走过。江艳接过她剥好的橘子瓣,又推推她,“哪个是陈先生?”
“没回来呢。”黄鹦撕着橘子皮,兴味索然的说,“一群小年轻搞派对,他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江艳把橘子塞满了嘴,含糊说着,“这语气,好像不是你过生日一样。”
黄鹦笑了下,眼睛朝客厅的屏风处一瞥,“还真不是我,是她……”
一袭高级定制刺绣纱裙飘了进来,李佳莞已经化好了浓艳俏丽的妆,下巴一贯的昂扬,第一眼是引人瞩目的,无可否认。
黄鹦没觉得有丁点不适,陈宗月不在这里,她爱怎么吸引人眼球都随她,穿比基尼也无所谓。
江艳起身,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才伸向她,“你好,江艳。”
李佳莞假假笑着‘嗯’了声,不准备握上她的手,转脸就冲餐厅的方向喊道,“阿欢——你今早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我的……”
声音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餐厅的拱门里,鼻端还余一缕香水味。
江艳没有被蔑视的愤恼,黄鹦早给她打过预防针,遂同情的说道,“家里杵着这么个人物,你这陈太太当得很辛苦吧。”
黄鹦没来得及回答,屏风后头又走出个穿着清爽T恤衫,风华正茂的俊秀青年,她的老朋友、好战友。
“嗨……”高子谦胳膊夹着一只礼品盒子,跟她们打着招呼。
江艳当然以为人是黄鹦邀请来的,倒是开心的与他击掌示意。
黄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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