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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老公好离婚 至vip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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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来和钟实象征性地握下手,当两个男人有力的手掌紧紧相握,两大公司的合作就这样开始了。台下的客人们都纷纷热烈鼓掌。
  站在人群中的闻蕊和众人一起欣赏着台上那两个握手的男人,几乎站在这座商业之城最顶端的两个男人,有着优雅的气质,笃定而又从容的神情,同时耀眼地立在镁光灯下,像两颗明珠,点燃了这个极盛之夜。
  在人群中看着主席台上的闻蕊忽然听到司仪喊出了她的名字:“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一起来欢迎我们美丽迷人的罗总夫人为今天顺利举行的签约仪式倒上第一杯庆祝香槟。”
  主席台正前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水晶玻璃杯砌成的香槟树,非语笑着把呆怔的闻蕊推上前去。
  罗马列走到闻蕊身边,对她示以鼓励的笑,接过宴会服务员递过来的已然打开的香槟,放在闻蕊手上,他的手并没有撤回,而是护着她一起把香槟浇到水晶玻璃杯里。
  空气很安静,白色的香槟伴着淙淙的流水声一点一点流淌到透明玻璃酒杯里。太过于安静的声音反而让闻蕊的心里有几分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长长的玻璃瓶身。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罗马列微微一笑,托着酒瓶底部的大手往上游移,连闻蕊微凉的手掌一起覆住,另一手从背后环着闻蕊柔软的腰,这样的姿势看在观众的眼中,真是别样的温馨。等到他们倒完一瓶后,钟实等人都把服务员递到手里的香槟纷纷倒下去。
  韩嘉言看着偎依在罗马列身边笑容浅浅的闻蕊,只觉得那笑容分外刺眼,她忿恨地想,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终于慢慢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她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罗马列被生意伙绊住,剩闻蕊一个人的时候,她端杯香槟走过去。
  “怎么样,作为罗太太,被万众瞩目的感觉如何?”
  看到是她,闻蕊笑笑:“我是不是应该说高兴的不得了呢?”看着已然变了脸色的韩嘉言,闻蕊反问:“那么你呢?你不也是罗太太,这个中滋味怎么还要问我?”
  韩嘉言自嘲地笑:“我怎么敢跟你比,我费了那么大劲嫁到罗家,得到的不过只是个财务总监的虚位,而你,当初要死要活地巴着一个穷小子不放,对罗马列的追求视若敝履的闻大小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却几乎得到了整个罗氏的荣宠,闻蕊,对你,我其实一直不敢小觑呢。”
  韩嘉言鄙夷地看着闻蕊:“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不甘于安份了,不过,也难得你的这份欲擒故纵的招数,竟然能骗得罗马列团团转,我不得不相当佩服。”
  “嘉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想当初你为了贾清明可是寻死觅活,没成想这才多久,已经和罗马列表现得鹣鲽情深,我想你早已把你那个可怜的初恋情人抛到九霄云外了吧,当然,也不能怪你,毕竟罗夫人这个头衔可是带着无上的光环呢。”
  闻蕊听着韩嘉言酸酸的口气,笑道:“是啊,我现在发现,罗太太这个称谓还真不错,想必当初你也是这样觉得吧,若不然,也不会在刚结婚不久就选择了离婚嫁进罗家,当然,对你来说,做罗家的媳妇,总比做闻家的媳妇有前途。其实我也应该祝贺你,你说对不对?”
  韩嘉言气得发抖,她紧紧握着酒杯,“闻蕊,你别欺人太甚,若不是你,我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况,你们闻家兄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闻蕊苦笑着看拂袖而去的韩嘉言,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碰到自己都要这样一副恨恨地表情。从侍者手上拿过一杯酒,闻蕊走到人迹少至的窗边,轻轻掀开华丽厚实的天鹅绒窗帘,窗外面已然是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明灭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为这座商业之城增添了几分温暖的人间烟火,再回头看室内,衣香鬓影,流光飞舞;影影绰绰,觥筹交错。
  真是好一派繁华满室其乐融融的极盛之夜的!

  你幸福时我微笑(非语番外)

  你听说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吗?
  把一只青蛙放在开水里,它会马上跳出来,而把它放冷水里,再把冷水慢慢烧开,青蛙就会因为察觉的晚,而来不及反应,最终会被烫死在里边。
  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残忍,同时也无趣地想,怎么可能呢,除非那只被烫死的青蛙是只傻青蛙,如若不然,它怎么会没有察觉?
  然而有一天,直到我遇到一个人,我看他用同样的手段,慢慢地,耐心地,一步一步地去套牢一个女孩的心,忽然就明白了,如果有一个人,经年累月,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可以为你站成一颗挺拔的树,化作一缕轻柔的风,为你遮风蔽雨,对你温柔呵护,与无声处默默的关怀照料,便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融化在这份处心积虑的感情中吧?
  当然,这人的手段,非关温水,而是一份漫长时日里,隐忍的爱。
  我第一次见到阿列,是在流光飞舞,一个气氛很适宜旅人停泊的民歌西餐厅。我曾经走过很多地方的西餐厅,都只是匆匆过客,直到遇到流光飞舞,独独为它而停留,可见我是多么喜欢它。
  那是一个明媚的春日午后。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正是百花竞放、风送花香邀三五好友走马赏花的好时光,我独坐在舞台上,慵懒地唱我最爱的歌。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拨着怀中的古筝,低吟浅唱之际,闲闲看偌大餐厅里空空荡荡寥寥无几的客人。便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阿列。
  那并不是一个很醒目的位置,我却一眼看见了他。不是因为他沉熟稳健的帅,也不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荣贵之气,我看他,只是因为他在看一个人,一个把自己沉浸在无尽愁绪中的女孩。我从来没有见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似他这般,有深深地渴望,满满的怜惜,还有一份说不出的淡淡伤怀。
  后来等我一曲喝完,到后台收好古筝出来,女孩已走了,而他却仍坐在原位,怔怔盯着餐厅的大门。
  嗨!
  我走过去,施施然立在他面前,直到他转头看我,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瞳孔黝黑,深邃,仿佛能吸人于无形,听说男人有这样的眼睛是最无情的,偏偏生在他脸上却让人觉得是那样的诚实可靠,柔情蜜意。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我问。
  他点头。
  我轻啜着蹲来的酒,看他。
  你的歌唱的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我笑着看他,歌名?亦或人名?
  看我打趣的样子,他又笑了。揉揉好看的眉头。似无奈,又好笑。
  如果你问的是歌曲名,那么是流光飞舞,如果你问演唱者的名字,请容我正式介绍一下:帅哥,我叫非语。
  非,即不,非语,即不语,所以,你不想与人交流?他肯定地看着我说。
  你是学心理学的?我问。他摇头。
  你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听歌吧?我说。是为了看人!我笃定地说。他点头。
  是这世上最勇敢的女孩,美丽,智慧又充满活力,从不畏惧任何的困难,为了所爱的人,燃烧出最灿烂的热情,从来不会去想会不会灼伤了自己。
  我听他神往地诉说心中的女孩,该是怎样的心爱,才能用那样甜蜜的语气深情描述。我忽然间觉得很妒忌那个女孩。
  她爱的不是你?我了然地问他,他明亮的眼眸霎时就黯下去。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等,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
  我听他近似自我催眠般的声音,笑了。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后来他又来流光飞舞几次,次次是因为那个叫闻蕊的女孩。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锁着他的那个美丽任性的小姑娘。
  我在高高的舞台上怀抱古筝,低吟浅唱地看他。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他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因为他心爱的小姑娘又流连到别处歌厅。
  我笑了。
  我从一个地方流连到另一个地方,是因为要躲避一个人。
  他从一个地方流连到另一个地方,是因为要追逐一个人。
  她从一个地方流连到另一个地方,是因为要遗望一个人
  我们三个人的人生,还真是追赶跑跳般的合拍。
  我说,我跟你走吧。他看我,竟然点头。
  后来,我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N市的人们只知道罗氏船运多了个美丽助理,却不知道,从此N市也多了个娱乐巨头。
  我帮着他收购了一家又一家酒吧,KTV,甚或各种极其复杂的娱乐场所,这一切为的不过就是一个为了遗忘,纵情肆意的女孩。
  我曾经问他,值得吗?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一天天的日渐憔悴,值得吗?
  他没有回答,那坚定的眼神却已是最好的回答。
  何其幸运,他最终还是抱得了美人归。
  那段时间,也是钟实追我最猛烈的时间。在阿列最幸福的日子里,曾经笑着对说我,阿非,钟实爱你,连傻子也能看出来。
  我看着他,一个享受着俗世红尘中最普通幸福的男人,心里忽然涌出一阵难过,可是我不能说出口的是:
  阿列,我喜欢你,你看出来了吗?
  我费尽心机逃离一个人的爱情,却又在这千方百计到达的地方遭遇了所爱。似这般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仰望天空,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呢?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关系,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幸福吗?
  他幸福的时候,我微笑。也很好。
  我看着他和她,真的以为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切在那个极盛之宴的夜里,都改变了。
  当我玩笑地告诉他,他美丽可爱的小妻子,连女人也被她吸引呢。我告诫他守护好他的小妻子,他先是笑,直到我说出那个始作拥者邵逸仁的名字,他的脸色突变,面带恐惧。我看他行色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生生地长出不安的幼苗。
  都说美丽故事的开始,悲剧就在倒计时。
  他们的故事,也会吗?

  禁忌之吻

  闻蕊走进办公室,见到同事们一个个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她。
  小张拿起桌上摊开的报纸怪声怪气朗读:“罗氏夫妻伉俪情深,当街热吻以示恩爱!”
  闻蕊走过去扯走报纸,顺手敲小张脑袋一下:“一早上捣什么乱呢。”
  小张任凭她夺走报纸:“怎么样,和咱们罗总当街热吻够刺激吧,来,说说看,咱们罗总的吻技是不是像他人一样帅气?”
  旁边同事接口:“那还用说?你没看小闻子一脸陶醉的表情。”
  “唉,这下不知道要让多少女人心碎呀!”
  “切,你这话说的,难道不上报就没有人心碎?毕竟罗总和小蕊早结婚了,就算不在报纸上秀出来,但是人家在家里关起门指不定多恩爱。”
  “这你就不懂了,你不见刘德华和朱丽倩结婚事件曝光的时候多少女FANS心都碎了,可是在此之前人家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难道那些女FANS心里竟真的不知道吗?可见亲眼看着和心里想的总是两码事。”
  “哟,小李,你这么有感触,该不是也暗恋咱们罗总吧?你这可不对了啊,要知道,同事夫,不可戏,小心小闻子醋海翻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让闻蕊涨红了脸,可是八卦是女人们的天性,她又能奈何呢。无奈地看着嘻嘻哈哈的同事们,故意作悍妇状:“小李,没有想到你对我们家罗总这么惦记,行,我晚上回去会帮你转告他,要不要帮你安排一场偶像见面会呀!”
  “糟糕,小李子,你要倒霉了,你没事惦记谁不好,偏偏打人家罗总主意,这下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以罗总护妻的程度,估计你会被全城封杀了。以后出去可别说认识我啊。”
  被称作小李的女孩子故意抖擞一下,扑到闻蕊身上,尖着带着哭腔的嗓子,拖着充满戏剧的腔调:“罗夫人,饶小女子一命啊……”
  高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室人都看大戏般围着小李和闻蕊,诧意道:“这一大早又上演什么好戏?”
  看到领导来了,大家作鸟兽散,高姐对走到位子上整理文件的闻蕊说:“小蕊,新来的副市长明天就要到位了,你先放下手头工作,暂时充当他的临时助手。”
  高姐话音刚落,办公室又炸了锅。
  “哎,对了,听说新来的副市长又帅又年轻,冒似是个红二代,而且家庭背景颇为显赫。”小李八卦的说。
  “不会吧,这你也知道?消息来源可靠嘛?”
  “那当然,”小李得意的说:“我八卦小天后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前两天和档案室的小汪喝下午茶的时候听她说的,消息肯定如假包换。而且,重点来了哦,他——还——未——婚!”
  听了小李笃定的话,大家不乐意了,纷纷冲高姐报怨:“高姐,这么好的差事你干嘛找小闻子,反正她已经死会了,不如把机会留给咱们喽?”
  高姐好笑的看着这群鲜妍得如花骨朵般的小姑娘们,“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所以才让小闻子去,要是让你们这干花痴去,还不得吃了人家?副市长新来乍到,还是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吧。”
  “切,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小李贼兮兮地看着闻蕊:“我说小蕊,那可真是个帅哥呀,你可千万要把持住,要不然咱们罗总可危机了。”
  大家都被小李的话逗的哈哈大笑,纷纷表示赞同。闻蕊看着这群无聊的同事,真是的,这些人平时在领导面前一个个端装严肃的像个淑女,谁能想到办公室里却就一群女色狼一样。
  她不再去理会她们的取笑,转而对高姐说:“好的,高姐,我会准备的。”
  高姐点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小闻子,你等下和贾院长联系一下,上次他来培训的讲稿宣传部想拿来印成文件以作全党内部宣传资料,你问问可方便借一下他的底稿。虽然说一般学者对于讲稿都是很保秘的,不过你们那层关系,贾院长应该会给你面子吧。”
  对于高姐的指示,闻蕊有点为难,嗫嚅着说:“高姐,我……”
  “好了,你要快点和贾院长联系,宣传部等着要呢。”
  闻蕊只好吞下嘴里的话,对高姐点头。
  闻蕊看着手机里存着的清明哥三个字,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被迅速接通了,那头传来贾清明温柔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小蕊,你怎么会打我电话?有事吗?”
  闻蕊听着手机那头男人明朗的声音微微诧意,他怎么能这么肯定是自己呢,好像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喂,小蕊,小蕊,你在吗?怎么不说话?”电话里贾清明的声音显得有点焦急。
  “嗯,清明哥,我有点事情要找你。”然后闻蕊便把要找他要讲稿的事情三二下讲明。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没有问题,我让助手送给你吧。”
  闻蕊听着电话那头略微失望的声音,微怔片刻,急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过去取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我现在在妇保医院。”
  哦,是了,容琪刚生完孩子,体贴如他,当然会在医院照顾她们母子。
  闻蕊笑笑,用轻快的声音:“正好,我过去看一下容琪姐和孩子吧,孩子出生这么久我还没有去看过他呢。”
  闻蕊提着从超市买的婴幼儿用品走进妇保医院。这是本市最好的五星级医院,出了电梯,走到九楼住院部,因为是特级护理病房,整个楼区空旷,安静,地上竟然铺着长毛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除了有软软的触感,没有丝毫声响。闻蕊看着这偌大的空间,以清明哥的经济能力,竟然让妻子在这样豪华的医院里生产,可见他是有多疼爱容琪。当然啦,那是他心爱的妻子呢,花再大的代价也是甘心情愿吧。
  提着东西找到刚才贾清明在电话里报给她的门牌号,想着即将要面对的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闻蕊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准备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微微一推门就慢慢开了,她嘴里正准备喊清明哥,然而门内的景象让她硬生生吞下了那三个字。
  闻蕊目瞪口呆地看着床边激烈拥吻的两个人,一时难以消化眼前所见。
  怎么会这样?她握紧拳头用长长的纸甲使劲戳着手掌,掌上传来的锐痛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怎么会这样?
  雪白的病床前,容琪和一个人交颈相拥,吻得难分难舍,从那个人的背影看,当然不是清明哥,然而这还不是让她吃惊的地方,令她吃惊的是,那个人的背影却是很熟悉的,她确信她是见过的。脑中如放电影般掠过一个个影像,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吻到激情处,抱着容琪转了个身,侧脸慢慢呈现在闻蕊面前,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她!
  “小妹,站在门边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声音很轻,却惊的闻蕊手一抖,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瓶瓶罐罐滚在地毯上,发着似有似无的钝响。闻蕊的第一反应是刷的带上房门。她慢慢转过身,身体抵在门上,看着贾清明正立在身后冲她微笑。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呢,没想到你已经上来了。这么小的门口竟然都会错过,真是没有缘份啊。”
  贾清明似乎是在开玩笑,他看着闻蕊的目光坦荡而真诚。
  闻蕊扯扯嘴角,摊摊手,悄然无声地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袋子。
  贾清明也弯腰捡起滚到他脚边的一罐牛奶递到闻蕊抓在手里的袋子里。闻蕊看着伸进塑料袋里的那只手,心里蓦然一痛,这是怎样的一只手啊!瘦骨嶙峋得能看到上面一根根蜿蜒盘旋的青筋。她的视线沿着这只手慢慢投影到他的脸上,微抿的嘴唇没有血色,记忆中那双好看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看来是病态的苍白,然而此时他脸上依然是能浸出水的温柔模样。
  “怎么了?小妹?”
  闻蕊痴痴地看着他,在她没有觉察间,空着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脸上,摸着他硌手的脸颊,她的心里抽痛的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她的清明哥,怎么会这样苍白瘦弱?
  “清明哥,你生病了吗?怎么这样瘦?”低哑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痛惜。
  贾清明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闻蕊,心里也是抽痛的厉害,他伸手覆在抚摸着自己面颊的那双雪白柔软的小手上,多么熟悉的触感啊,是多少次萦绕在梦中的那种真实感觉。他多想紧紧握住她啊,可是……
  喀嚓一声;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这低低地一声响却似一道响雷惊醒了门边两个失魂落魄的人,贾清明清醒过来,拉开闻蕊的手后,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微微一笑,“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吧。”
  闻蕊转身,正对上邵逸仁似笑非笑的眼睛。

  咖啡馆谈判

  “罗太,真巧啊,又见面了。”邵逸仁双手插在休闲裤口袋,对闻蕊笑笑。
  闻蕊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剜了她一眼,鼻子里哼声,算是应答。
  容琪正靠在床上,旁边放着一张小小的婴儿床,上面躺着的胖呼呼的小BABY正张着大眼睛无声地吮手指。
  “小蕊,你来了。”容琪看到她,稍稍欠下身想坐起来,却被快步走过去的邵逸仁双手按住身子,低沉的声音略带责备:“阿琪,你不要命了,医生说了你不能多动。”容琪对邵逸仁安抚的笑笑,又指着小BABY旁边的椅子,对闻蕊说:“小蕊,你坐会吧。”
  闻蕊看着容琪脸上温和的表情,和之前沉醉在热吻中的表情截然不同,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呢,在刚刚背叛了清明哥后!再看向旁边的贾清明,他的脸上也是平静无波。闻蕊咬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走到婴儿床边,她看着睁着大眼睛的小BABY,忽然笑着对容琪说:“宝宝眼睛真大啊,这里发生的什么他都应该能看到吧?”
  “罗太一定是没有照顾过小宝宝,这么小的孩子,视线范围很小的。哪里能看到那么多的东西。”
  对于邵逸仁的取笑闻蕊怒目相视,碍于清明哥在身边,她不好讲什么,只是在贾清明视线范围外怒视着她。
  “好了,既然有贵客到,那我就不打扰了,阿琪,我明天再来看你。”邵逸仁弯腰伸手逗了小BABY胖呼呼的小脸一下“宝宝,明天见喽!”又拍拍虚弱地靠在床上的容琪,那举动在闻蕊看来真是格外亲呢。邵逸仁转头的时候正对上怒目相向的闻蕊,她扯扯嘴角:“罗太,希望咱们下次有缘再见面。”
  闻蕊听到门被喀嚓一声关上,她迅疾对贾清明和容琪说:“对不起,清明哥,容琪姐,我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做,得赶紧回去了。”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贾清明急急道:“小蕊,你不是要拿那份讲稿?”
  “我明天到你学校拿吧。”
  “她怎么了?”容琪不解地看向贾清明,后者却只是痴痴地盯着晃动着的门。
  闻蕊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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