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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通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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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心凝看于开滢深邃艳丽的五官,她高的身材完全遗传自于家的高个子基因,不知情的人第一眼见到她,说不定会以为她是从偶像剧中走出来的美女医生。若要说哪里像男人婆的话,大概就是神经太粗、不拘小节的个性吧。
  “阿齐那家伙还说没有姐姐会送弟弟保险套,这是哥儿们才会做的事。”于开滢忍不住抱怨道:“他根本不了解我的用心良苦,我是提醒他要做防护措施,不要又粗心大意地‘闹出人命’啊!”
  唉,姐姐难为啊!
  “你送保险套给阿齐?”唯心愣了一愣,蓦地回想起多年前,她整理他常穿的皮夹克时,从口袋里掉出一盒保险套的事。
  该不会……那盒保险套就是开滢姐给他的?
  “对啊!”于开滢大方承认,直率地说:“我只是想提醒他避孕措施的重要性嘛,毕竟当小爸爸、小妈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他小心一点,不要马上就又制造出泱泱二号,哪知道那之后不到一个月你们就离婚了。”
  唯心恍然大悟,由于开滢的话里拼凑出事实的真相,缠绕在她心中的迷雾终于解开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质疑他的感情,以为他有了其他的选择,原来他并没有背叛她。
  但,她不懂,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两人的婚姻?
  她沉默着,远远地,走廊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足音,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见到一位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医生袍,身后跟着一票实习医生。
  “这不是我们泌尿科之花——于开滢医生吗?”湛子拓手持着一叠病历表,走过来跟医学院的老同学打招呼。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妇产科之光——湛医生啊!”于开滢缓缓眯起美眸,单手插腰,一副备战姿态。
  “于医生,今天这么闲,没门诊啊?”湛子拓朗笑道,一副同情的口吻,“看来你门诊的生意不太好喔!”
  湛子拓和于开滢两人是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彼此互看对方不顺眼是众所皆知的事了,只要两人巡房时在走廊上碰到,免不了要刻薄对方两句才甘心。
  一开始唇枪舌战迸出的火药味还把新进的实习医生给吓坏了,深怕两人一言不合真的打起来,后来才晓得他们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美德。
  “湛医生,要不要来挂号一下啊?我最近在做一篇男性性功能障碍的研究论文,在病患样本数上有点不足耶!”于开滢揶揄道。
  “唉,可惜我现在正值男性精华之年,‘战斗力’十足,没那方面的困扰。”湛子拓朝于开滢露出一抹充满男人性感魅力的笑容,说道:“于医生,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湛医生,当心铁杵磨成绣花针啊!”于开滢反唇相稽。
  闻言,唯心和站在一旁的实习医生们皆忍俊不禁。
  “谢谢于医生的关心。”湛子拓的眸底跃上戏谑的光影,表情笑笑地说。
  “不客气。”
  “对了,于医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政府针对满三十岁的女性提供每年一次的子宫颈抹片检查,有空欢迎来挂我的门诊,我非常乐意替老同学服务喔!”湛子拓一脸诚恳的表情。
  “感谢政府的德政,照顾广大的妇女同胞,不枉我每年缴纳高额的所得税。”于开滢气得牙痒痒的,隐忍着想发飙的冲动。
  两人“舌战”完毕后,湛子拓才心满意足地领着一票实习医生离开候诊区。
  于开滢怒瞪着湛子拓,直到他高大的背景消失在走廊转角,才收回目光,对着唯心歉笑道:“刚刚那位湛医生,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只是在叙旧。”
  “你们看起来很配。”唯心凝看于开滢的脸庞,由衷地说。
  “谁跟他很配!”于开漠视撇撇嘴,抬眸瞥了墙上的壁钟一眼。“唯心,我还要上楼巡房,改天有空约出来一起吃饭。”
  “好。”唯心朝她挥挥手。
  唯心望着于开滢离去的背景,不禁回想起方才两人斗嘴的模样,简直就像一对可爱的欢喜冤家,令她羡慕起他们之间轻松活泼的气氛。
  如果开滢姐和湛医生谈起恋爱,应该是热闹、轻松、活泼的爱情吧?
  她不禁向往起那种轻松、没有负担的爱情,不必为错爱付出代价。
  但,她还有再爱的勇气吗?
  第5章(2)
  周末夜晚,童唯心梳洗完毕后,随意套了件睡袍,坐在饭店的大床上,床边还散乱着几份文件。
  她坐在床沿,拿起遥控器,随意浏览着电视节目。
  原本这个周末她想接泱泱来饭店同住,但小家伙却要跟爷爷、姐姐到南部喝喜酒,她只好自个儿窝在饭店批阅公文。
  铃——
  蓦地,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她起身,接起手机,耳畔传来泱泱的童音。
  “贝比,南部好玩吗?”唯心忍不住放柔语气。
  “好玩是好玩……但是也有一点不好玩……”泱泱在话筒的另一端,借用于妈妈的手机与唯心通电话。
  “怎么了?”唯心说。
  “昨天我要出门时,爸爸就感冒了,刚才我打电话回去,他好像生病得很严重……”泱泱一副快哭出来的声音。
  “你没叫爸爸去看医生吗?”唯心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啊!但是爸爸不想去,他说他讨厌看医生。妈咪,怎么办?爸爸要是一直发烧,把身体烧坏了怎么办?”泱泱哽咽地说。
  “那……叫开滢姑姑去看他,姑姑是医生,可以顺便帮他看病。”唯心建议道。
  “我有叫姑姑去看爸爸啊,但姑姑说今天晚上她要留在医院值班,还说她只管人类的下半身,不管人类的上半身,叫我自己搬救兵。”泱泱按照大人们的指示,流利地背出台词。
  “那……你可以打电话给周怡茜老师,我相信她应该会很乐意去照顾你爸爸。”唯心口气酸酸地说。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周怡茜是喜欢他的,才会爱屋及乌地对泱泱那么好。
  “妈咪,怡茜老师是我的,又不是爸爸的保母,我打电话给她做什么啦?”泱泱拔尖嗓门抗议。
  唯心持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答应。
  她好不容易才在两人之间划清界线,告诫自己只当他是一位陌生人,把青涩炽烈的爱往心底藏。
  “妈咪,求求你帮人家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泱泱低泣道。
  话筒另一端,泱泱的哀求声唤得她心软。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反正她只是帮他去药房买几包感冒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结束通话后,她起身换了一套轻便的洋装,将过肩的长发束成马尾,搭着电梯下楼。
  步出饭店后,她先在附近商店街内的药局买了退烧药、感冒药、咳嗽糖浆,然后又担心他身体的抵抗力不好,索性连综合维他命、维他命C等健康食品全都买了。
  付完帐后,她拎着药袋,直接搭计程车抵达于开齐的家。
  上楼后,她站在门外,按了好一会儿的门铃,却迟迟不见于开齐来开门,正担心他会不会晕倒在屋内时,门扉终于拉出一道缝隙,透出光来。
  “唯心……”于开齐单手撑在门框,身躯眯起黑眸,用着一种不确定的声音喊道。
  见到她的那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发烧病糊涂了,产生了幻觉,否则她怎么会主动来按他家的门铃呢?
  过去一星期,她用冷傲的态度在两人之间隔起一堵无形的墙,明白地告诉他,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除了公事上的交涉外,两人私底下几乎没有交集,就连她打电话来家里找泱泱,若碰上他接起时,说话的口吻也极度冷淡。
  唯心抬眸瞅看着他疲惫的脸,一双深邃的黑眸泛着淡淡的血丝,气色看起来很差,好像身体很不舒服。
  她皱起眉,都当爸爸的人了,居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不晓得他一个人是怎么把泱泱带大的。
  “泱泱……咳……”于开刘咳了几声,勉强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话来。“咳……泱泱他跟我爹妈去台南吃喜酒了,不在家……”
  “我知道泱泱不在家,是他打电话跟我说你病了,要我来看你的。”唯心解释道:“看过医生没?”
  于开齐摇头,侧身,让她进屋。
  当她越过他的身边时,他干涩苍白的嘴角隐约勾起一抹微笑,心底有些高兴。不管是不是泱泱要她来的,都证明她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她还是在乎他的。
  “为什么生病了还不去看医生呢?”她把药袋放在桌上,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我想说睡一觉应该就会好很多。”他揉揉发胀抽痛的太阳穴。
  “现在感冒病毒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睡一觉就痊愈,你当自己是超人吗?”唯心盯着他,关心地问道:“有没有发烧?家里应该有耳温枪吧?”
  “你量量看就知道。”于开齐抓起她的手,按放在额头上。
  她愣住,仰起脸,迎向他墨黑的眼眸,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流窜到她的身体。
  两人挨得好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男人的体热包围着她,令她心跳加快,气氛瞬间变得好暧昧。
  无法否认,即使分开了好些年,他们之间的吸引力依然强烈,当他凝视她时,她的心还是会为他而悸动。
  “有发烧吗?”他的大手覆住她的手,熨帖在额头上,黝黑的眼睛盯住她红润的唇,隐忍着想吻她的冲动。
  “有一点烫烫的,我找耳温枪帮你量一下。”她急着抽回手,闪躲着他过分炽热的眼神。
  “嗯。”于开齐坐在沙发上,乐意当个病人让她照顾。
  “耳温枪在哪里?”唯心问道。
  “电视柜第一个抽屉。”
  她从抽屉里取出耳温枪,坐在沙发上,挨近他,正犹豫着该怎么帮他测耳温时,他高大的身躯已心中有顺势躺下来,头枕在她的柔软的大腿上。
  “于开齐,别太过分喔!”她轻愣住,嗔怒地提醒他逾越了界线。
  “泱泱生病时,我都是这样帮他量耳温的。”他耍起无赖,决定要善用儿子制造的良机,努力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不是泱泱。”她纠正他。
  “但我是病人。”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教她忍不住心软了。
  “仅此一次。”她妥协了。
  他安稳地枕躺在她的双腿上,像个撒娇的孩子,眼神无辜地打量她美丽的脸庞。
  他可以清楚地嗅闻她身上泛着一股迷人的香气,混着玫瑰花、薰衣草等花香,散逸在他的鼻间,教他全身沸腾,感觉头更晕、更沉了。
  她俯下身,将耳温枪贴放在他耳朵里,双腿承受着他头部的重量,这姿势有说不出的亲密。
  两人目光相望,空气仿佛凝结了,暧昧的气氛教两人的体温瞬间攀升,好似都中了感冒病毒。
  她别开眼,拿起耳温枪瞧了一下,蹙眉说道:“三十九度。”
  “难怪我一整天都觉得头胀胀、热热的。”他虚弱地说。
  “居然烧成这样还不去看医生,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她柔柔地训道,拿起一个抱枕垫在他头部下方。
  “你都说了,我不是超人,只是一个单亲爸爸。”于开齐继续装可怜,勒索她的同情心。
  她胸口一窒,佯装翻找着药袋,忽略他的暗示。一个大男人独自照顾小孩的苦,她不是不能体会。
  她也很想给泱泱一个健全的家庭,只是一想到母亲的掌控欲,便沮丧地退却了,努力压抑内心的情感,不敢放任自己去爱他。
  “吃过饭没?空腹吃退烧药很伤胃的,要不要我帮你煮点什么?”唯心取出一盒退烧药放在桌上。
  他高大的身躯躺卧在三人座的长沙发上,伸出手,扣住她的皓腕,凝望着她的背影说:“唯心,谢谢你来看我。”
  “我答应过泱泱,要帮他照顾你,如果你不想让泱泱担心,就配合一点,等会儿把退烧药吃了,免得将感冒传染给他。”她心慌意乱地抽回手,急着走进厨房里。
  她打开冰箱,翻找了一下,取出一些肉丝、香菇等食材,简单地替他熬煮了一锅香菇瘦肉粥。
  望着锅里滚烫的热粥,她感觉到自己满溢的情感也在胸臆间沸腾燃烧。
  他坐在沙发上,凝望着她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食物的香气飘散到他的鼻端,令他感觉心窝暖暖的。
  半晌后,她煮好粥,舀了一碗递给他。“把粥吃了,才能吃药。”
  他接过粥,两人互望着对方,令人心动的往昔又再度浮现,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过去一些琐碎甜蜜的小事。
  暧昧的静默降临在两人之间,他捧着粥,一口一口地送入嘴里,心底有种甜蜜温馨的感觉。
  碗里的热粥,不只暖了他的胃,也煨暖了他的心。
  喝完粥后,于开齐吃下一包退烧药,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全身虚软无力,昏沉沉地很想睡。
  她扶着他回到卧室躺好,主动替他盖上被毯。
  趁着他在睡觉的时候,她替他将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来,一一折叠好放进衣柜内。
  接着又替他把散乱在床边的书籍和模型玩具收放在小桌子上,猜想这大概是泱泱赖在他的床上玩游戏后,忘记收起来的。
  她失笑地望着躺睡在床上的男人,看来这间屋子里的大小男人生活习惯不太好,东西老是乱摆。
  就着昏黄的灯光,她凝视着他熟睡的脸庞,耳边传来他轻轻的鼾声,心底升起了一股温柔的悸动。
  她顺手拉起绉在床边的一条海绵宝宝图案的小被毯,一颗小小的溜溜球突然从被子里滚落到床底下。
  她放下毯子,弯下腰,撩起床单的一角,探寻着溜溜球的踪迹,不料却在床底下发现一个暗褐色的橡木盒。
  她记得这只木盒子,这是两人一起逛跳蚤市场时,他买来送她的,但离婚后,怕触景伤情,所以她没带走,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她弯下腰,取出那个雕着玫瑰花纹的橡木盒,轻轻抚触着,仿佛惊动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捧着那只沉甸甸的橡木盒,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回忆是有重量的,装载着两人的甜蜜与忧伤、心碎和眼泪……
  第6章(1)
  唯心蹲坐在地毯上,拿起一块抹布拭去橡木盒上的灰尘,拉开扣环,在盒子里发现一束泛黄的信笺,大部分都是于开齐在外岛当兵时,她寄给他的。
  当时他们才新婚不久,感情正好,她几乎两、三天就定一封信,内容不外乎报告一些生活上的琐碎小事,还有几张产检时,泱泱的超音波片。
  她从盒内又翻找出几张又旧又绉的电影票根、在西门町逛街拍的大头贴照,还有一对已经氧化变旧的银戒,那是两人公证结婚前夕,他花了快半个月薪水买来送给她的。
  这只暗褐色的橡木盒,就像一个时光盒,将她封存在心底的记忆全都勾了起来,往事仿佛一部无声电影,一幕一幕地滑过她的眼前,从两人在宿舍门口相遇、大雨滂沱的夜晚一起缩在便利商店的骑楼下避雨、任性地一起到法院公证结婚……
  不知不觉中,泪水滥满地的眼眶,沿着脸颊悄悄地滑落下来。
  她又翻找到一本小牛皮做的手账,里面的夹页掉出一张又黄又旧的便条纸,显然是揉绉过,又被重新折放起来。
  她好奇地摊开来,认出上头秀报的字迹——
  昨天在MSN在遇到大学同学vivi,她说她申请上牛津大学的研究所,正忙着办理入学手续。曾经,那是我的梦想……是我的梦想……
  如今,我到底在做什么?洗奶瓶、帮泱泱换尿布、跟阿齐冷战……我飞了半个地球追求的就是这样的幸福?
  她错愕地捂住嘴,泪水不能抑制地流淌过手背,没想到当时抒发情绪的纸条,竟被他发现了。
  该不会……这就是他放弃两人爱情的原因?
  她翻开手帐,上头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工作进度,偶尔夹杂了一些素描图,她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一组伦敦的电话号码,旁边写着母亲的名字。
  她皱起眉,不明白为什么阿齐会有母亲的联络方式?照理说,两人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她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泛黄的纸页上有一些凌乱琐碎的字句——
  冷战就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不懂这场无声的战役何时能平息?
  是要到我们两败俱伤为止吗?
  唯心轻咬着唇,回想着她和他冷战的原因,来自于他皮夹克里那盒保险套,她以为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既没有勇气质问他,只好把沉默当作是对他的惩罚,结果反倒是让猜忌毁了他们的未来。
  伤感的泪水再度沁入她的眼眶,她又往后翻了几页,再度读到一些字句——
  这是第几通了?每次接到唯心她妈妈的电话,心情就变得恶劣。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我能给唯心幸福呢?为什么要说我和泱泱拖垮了唯心的人生呢?
  现在的我,一事无成,连个像样的戒指和婚礼都给不起,但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证明我的能力吗?
  她胸口又是一紧,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晕染成一圈圈蓝色的痛楚。
  她竟然忘记母亲是多么强势的人,只要不顺从她的意见,什么刻薄伤人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她怎么没想到母亲可能找人调查于开齐,进而打电话向他施压,逼她回伦敦呢?母亲一定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她沮丧地垮下肩。
  思及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着母亲的苛责,心疼的眼泪便汹涌地落下来。
  她哽咽着,又往后翻了几页——
  什么才是对唯心最好的选择呢?
  利用泱泱把她困在身边,还是让她回英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
  让她走吧,反正她要的梦想,我又给不起……
  过去缠绕要心中的迷雾犹如洋葱般,一层一层地被剥开来,每剥开一层,都是一种苦涩与心疼。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一直用属于他的方式在爱她,知道她会舍不得泱泱,所以特地开设了一个BLOG让两人互动,定期更新泱泱的动态。
  她难受地把脸埋在膝盖上,痛哭着……
  于开齐躺睡在床上,耳边一直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将他从梦中吵醒。
  吃过退烧药,又小睡了一阵子,他感觉额头不烫了,头也没有那么昏沉,于是掀开裤子坐起,凝看着蜷坐在地毯上的她。
  “唯心……”他走下床,轻摸着她抽泣颤抖的肩膀。
  她抬起泪眼斑驳的小脸,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哭喊道:“于开齐,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
  这男人居然任凭她误会他这么多年,一直错恨着他,也不为自己辩解。
  他愣住,目光越过她的身后,瞧见那只深褐色的橡木盒,以及散落在地毯上的手帐,明白她终于知道他的苦衷。
  “不要哭了。”他抱着她,轻拍她的背。
  “当我问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们的感情时,你为什么不辩解,让我误会你这么多年呢?”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瞅看着他。
  “我没有资格为自己说话。”他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什么意思?”她困惑地望着他。
  “当年你母亲说的没有错,我一无所有,连你的梦想都给不起,有什么资格说要给你幸福呢?”
  “只有在你和泱泱身边,我才会感到幸福!”她情绪激动地扬高音量,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下来。
  “我情愿你错怪我、讨厌我,也不要你的人生有遗憾,不要你为我和泱泱舍弃掉自己的梦想。”于开齐解释道。
  “如果没有遇见你,取得硕士学位会是我的梦想,但有了你和泱泱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你还是想回去念书不是吗?”
  “我承认自己多少有点羡慕同学申请上研究所,但我并不讨厌照顾泱泱,我会写下那些东西,是因为我们在冷战……我心情不好,胡乱写的……写完之后我觉得很后悔,所以又把它揉掉,没想到却被你捡起来,还把那些气话当真……”
  她愧疚地垂下脸,感到心里微微的疼痛,觉得对不起他,也有一点讨厌起自己当时的孩子气。
  “那当时你为什么一直跟我冷战?”他纳闷地说。
  “我在整理你的衣服时,从你的外套口袋里掉出一盒保险套,我以为你有了别的女人,很想质问你,但又怕失去你,所以就……”她盯着裙褶,声音低低的。
  “保险套?”他皱起眉,用力思索着,旋即拍了一下额头。“那是我姐拿给我的,那女人跟我说就算想增产报国,也要量力而为,以我们当时的经济状况和生活条件,实在不适合再让你怀孕。”
  明知道姐姐是出于一片好意关心他和唯心的婚姻生活,但大刺刺地送弟弟保险套,也只有于开滢那个泌尿科医生做得出来,她这送的人不会害羞,反倒是收礼的人很尴尬。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
  “唯心,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的目光定定地凝视她。
  “我错怪你那么多年,还对你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她歉疚地垂下眼,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懊恼。
  “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付出的不够多,以为你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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