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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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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你怎么知道鸵鸟就过得不幸福,如果它自己过得幸福,那生为鸵鸟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北冥连城微微愣了下,缓缓坐了起来,垂眸看着她,她伸出小手,正在慢慢抚平沙滩上写出来的名字,那三个字却微微刺痛了他的眼。
鸵鸟也会有幸福吗?明知道被人欺骗,却不敢去拆穿,只知道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那样的人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就算不当鸵鸟,就算勇敢去面对,他又过得幸福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几天,那些日子从天到地,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
他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只知道心里很苦,连一个笑都是奢侈的。
当再找不到信念的时候,他活着就再也找不到一点动力了。
“其实你不应该去怀疑他。”名可忽然道。
已经收回目光的北冥连城又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
“他也许会利用你,也许会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但我知道他至少是爱你的,我也敢确定,如果有一天你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你。”
北冥连城心头一酸,就连鼻子也酸酸的。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么温情的话语,有些事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当有人指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不一样了。
他何尝不知道,如果真要遇到这样的危险,为了他,老大可以连命都不要。
其实,他也一样。
分明还是关心对方,可却因为害怕那些所谓的利用,而自己往壳里缩去,狠狠躲起来,甚至身上长满刺儿,不仅扎伤别人,也伤害到自己。
不想当鸵鸟,就先展开浑身的刺去伤人,但不想,原来有时候装着若无其事,也不一定就会过得那么困难。
可他不知道,身边这小女人小小的身体里头,到底有多少勇气?那些劝人的话,说起来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可一旦落在自己身上,会不会就成天崩地裂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安静坐着,安静看着她的背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躺在沙滩上的女孩已经闭上眼,快要在暖暖的阳光下睡过去了。
忽然,身后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却缓缓响了起来:“大年夜,回家团圆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
名可睁开眼,只是缓了缓,便立即站起,抬眼看着他:“心甘情愿的?”
北冥连城懒得理她,转身往不远处的水上摩托车走去。
名可紧跟在他身后,整理好两个人身上的救生衣,她才跨了上去。
抬头看着他在风中有几分微乱的头发,她柔声道:“如果我们不开心了,或者难过了,其实,能不能多想想也许他比我们更难过?这样想,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北冥连城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一颗心顿时拧了起来。
老大会比他们更难过吗?他带走了他的女人,也不愿意与他做任何沟通,甚至擅作主张逼得东离跳海……老大是不是比他更痛苦?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也不愿意想,只知道自己委屈……
修长的睫毛慢慢垂落下来,看着眼前那片碧蓝的大海,好一会他才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很多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也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信任的人曾经骗过你,我希望你也要想想,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你也会是那个让他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好的人。”
说完这些话,他一脚踩在油门上,驾着那辆好不容易修好的水上摩托车,迅速往对面岸边驶去。
名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和海水的湿润。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是不是也能心平气和地想着自己也是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她不知道,她宁愿什么都不想,继续当她的鸵鸟。
原来有些话,劝起人来的时候,真的总能说出一大推的大道理,可一旦落在自己身上,也许天就崩了,地也裂了,世界会在顷刻间被毁得灰飞烟灭。
她和北冥夜……真会有这么一天吗?
暖融融的日子,确实很适合大团圆。
北冥连城和名可的回归,总算让这个家重新又添了几分生机气息。
如同走的时候一样,回来,同样的不动声色,北冥连城一回来就上了楼,谁也不见,还是名可自觉在大厅停留了片刻,解答完两个老人家的问题,才又急匆匆上了二楼。
因为听说,某只在二楼里。
如她所料,房间好冷,他没有开暖气的习惯,如果房间开着暖气,那一定是为了她才开的。
名可将房门关上,搓了搓有点凉意的双手,大步走了过去,从身后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抱住:“我回来了。”
北冥夜不说话,修长的玉指依然在鼠标上点着。
名可就知道,这男人肚子里一定藏了气,这种情况回来,还不赶紧好生伺候着?
“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晚上我给你按摩,我手法不错哦。”
“明天大年初一,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么?”
“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唉,脾气不是一般的臭。
女人终于放手了,站在身后不知道做什么,好像……脱衣服?
北冥大总裁浓眉蹙了起来,有点不满,才哄了这么一会会就放弃,好个没毅力的坏女人。
他冷哼,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多时,身后那女人再一次抱上他,只是,这次两条手臂怎么看起来白嫩嫩的?
“爱我。”
那天,她用汗水和一整个下午的尖叫学会了一件事,之后只要某男生气,只需两个字,他就一定可以不记前仇,继续和你好好过日子。
不过,一整个下午,代价……似乎有点大……
傍晚时分,好不容易被放过的女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男人一起出门。
刚走出房间,抬头便看到正巧要下楼的北冥连城。
两个男人目光交接上,很平淡,幽黯只是一闪而逝,之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下楼,去偏厅入座,等待上菜。
今天偏厅多了几口人,北冥洵和北冥黛黛回来了,佚汤也在,就连一向没有和他们一起用餐这习惯的东方御也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一家人,似乎真的大团圆了,如果,北冥黛黛看自己时的目光不那么饱藏怨恨,也许名可会觉得这顿饭吃得更加欢快些。
吃过晚饭之后,那几个姓北冥的年轻人似乎有共识那般,前后从大厅走了出去,反倒是名可被留了下来。
看着北冥夜和北冥连城离去的身影,她也没有在意,兄弟两个有什么不妥的说开就好了,再不行的话狠狠干一架就好了。
所以,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和东方御一起准备着今晚守岁的东西。
名可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里随随便便叨念的一个念头变成事实,不过十几分钟之后,后院那个平时用来练武的空地上,已经把外套扔下来的两人正打得激烈。
那一拳一脚,你来我往,至少用上了七成的力气,两人身上不仅很快就沾满了灰尘,就连脸上和脖子上也多出了不少淤青。
“你说过不会再想那件事情,你们说好了要放下来,她都已经答应了。”北冥连城的铁拳狠狠往北冥夜身上揍去。
对方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他一拳,可那一脚也直接落在他腰侧,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同时纠结了起来。
北冥夜一把抹去唇角的血迹,抡起拳头又迎了过来:“你心里既然开始怀疑,为什么还要去逼他?明知道他是我的人,你还逼得他跳海,你拿他的性命来跟我怄气,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又是一拳,让北冥连城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下。
北冥连城抡起拳头,握紧掌心,也用力击了过去:“是你让他做这样的事,也是你把他逼到这种尴尬的境地,他跳海是他自己的事,我没有逼过他。”
右脚抬起,差点又在北冥夜腹部留在巨大的脚印。
北冥夜脚步一错,堪堪躲了过去,迅速抬起腿扫向对方:“所以你故意带走我女人,想要让我焦急,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报复,你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北冥连城差点躲不过那一脚,可他一转身,一拳便落在北冥夜的胸膛上:“我做事没必要向你解释。”
“同样的道理。”北冥夜瞪着他,握紧拳心迎了过去:“我做事,也没有必要事事跟你交代。”
两个拳头碰撞在一起,沉闷的声音发出。
站在远处的三人虽然听不清他们在吼些什么,但光看那两道身影后退的速度,就知道刚才出手的力气又多大,这两个人的手没有当场被废掉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没想到他们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来,反倒立即又冲了过去,迅速再次纠缠起来。
北冥黛黛越看越气愤,如果不是因为名可,他们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们打架?
在看守所里的时候,俞霏凡那些笑着大叫的声音,又不断在她耳边响起:“下一个死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北冥连城,下一个死的一定是北冥连城……”
北冥黛黛脸色越来越苍白,紧握的拳心也越握越紧,一个女人竟让他们兄弟俩决裂到这地步,她为什么还要让这个女人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可是,如果她动了那女人,他们两个会不会气得想要杀了她?
她不想做让老大不高兴的事情,也不想看到连城队长不好受,但,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之中,会不会真的有一个为了这个女人死在对方的手下?
北冥黛黛是真的很焦急,也很担心,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倒不这么想。
见远处那两个男人打得那么欢快,北冥洵甚至还扬起了唇角,笑道:“要不要打赌,看是谁先收手?”
“有什么好赌的?”佚汤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先生那么疼连城队长,怎么可能会真的伤了他?”
远处北冥连城的身影激烈地晃了晃,刚才那拳哪怕大家听不到声音,也不难想象落在身上有多难受。
佚汤眸光一闪,自觉闭了嘴。
北冥雄瞥了他一眼,笑得更欢了:“这也叫舍不得伤他,那对你来说什么样才叫伤害?是不是非要打死过去?”
“北冥洵!”站在一旁的北冥黛黛怒喝了一声。
北冥洵瞄了她一眼,耸肩道:“开玩笑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吧,连城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伤了他大哥,他素来最重视的就是他大哥了。”
三人回头时,很无奈地看到远处的北冥夜一手落在小腹上,急退了两步。
北冥洵脸色一窘,这次连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片刻之后两个男人又开始看得津津有味的,唯有北冥黛黛越看越难受,最后一跺脚,转身跑了。
至于远处那空地上,北冥连城依然咬着牙,一拳向北冥夜挥去:“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答应了一辈子照顾她,就不要再去伤害她。”
捂着被打到的胸口,北冥夜飞起一脚,直踹上他的心门:“她是我的女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第205章 不知道我也会痛吗
北冥连城被震得后退了两步,吐掉口中的血水,立即又迎了上去:“是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她也是我的家人,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守着她。”
北冥夜冷哼:“你有本事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才刚说完,北冥夜便闷哼了一声,腿上又吃了一脚,撕心裂肺的痛猛地升起。
换了一般人早就倒了,可他却越打越起劲,和北冥连城一样,只要骨头还没碎,根本就不愿意倒下去。
你来我往,拳脚每一次都是狠狠落在对方身上,但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先住手。
北冥连城心里那口怨气还没有彻底发泄出来,打到最后,双眼已经开始闪烁起嗜血的光芒。
狼一样的血性,每个男人都有,但像他们这样比起一般人便又更浓些。
那一拳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来到北冥夜的面门上,可却在差点落在他脸上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后悔自己出手这么狠,小腹间已经传来了一阵揪心的剧痛。
北冥连城浓眉拧在一起,捂着腹部,迅速退了两步。
“心软是你最大的缺点,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这缺点给连累死。”北冥夜收了脚,冷哼。
北冥连城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将这份剧痛狠狠压了下去,回瞪着他,他冷哼道:“你出手总是避开致命的地方,难道不也是因为心软吗?”
有口说他,没口说自己,他北冥夜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
不料北冥夜笑得不屑,一脸不以为然:“你错了,我不是心软,而是知己知彼,对你太了解。”
北冥连城大掌一紧,狠狠瞪着他。
北冥夜冷笑道:“只要我不对你下狠手,你就不会舍得真的对我下手,到头来赢的也会是我,你输就输在你不够了解我,也输在你的自以为是。”
“混蛋!”北冥连城这次用力抡起拳头,再没有半点保留,迅速向他扑去。
北冥夜眸光一冷,腿已经抬起来了,可眼底映着对方疯狂的模样,这一脚却始终没办法用尽全力送出去。
最后北冥连城腰侧被扫到,他脸蛋也被狠狠揍了一拳,只是那一脚的力度,用用不如落在自己脸上那一拳来得猛烈。
一拳的力量,就连北冥夜也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两个人身影一晃,同时倒在地上,北冥连城却迅速跳了起来,又抡起拳头向他扑去。
在北冥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之前,他已压在他身上,拳心正对着他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
但,这一拳终究是没下去。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是聪明,但你还是不够狠心。”北冥连城垂眸看着他,冷哼道:“我是你教出来的,你了解我,确实有绝对的能力将我置于死地。可是,你却忘了,越是了解我,你便越舍不得真的伤了我。北冥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害你,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你信不信?”
北冥夜睁眼看着他,半边脸已经彻底麻木了,但看到他渐渐亮起来的眼眸,他心底那一点点怨气也总归是散去了。
好一会他才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知道我舍不得伤你,做什么下手还这么重?不知道我也会痛的吗?”
那一句“我也会痛”,让北冥连城一颗心仿佛被钝器用力捶打了好几下,一瞬间,不仅仅是心,就是整个人整个身体也揪痛了起来。
他用力甩开北冥夜的衣领,在他身旁颓废地躺了下去,与他一起躺在地上,看着天边那一轮弯月。
是呀,明知道他不会真正伤自己,为什么还要发了疯一样对他下手?
老大也是会痛的,再冷再硬的人也有心,只要有心,就会痛。
那他那些决裂的话,要带走他女人的行为,是不是也会让他痛?
北冥连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委屈,只知道自己难过,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时候一句话,一个错误的举动,也会让老大这么难受。
“他还活着,是不是?”他闭上眼,大口喘着气。
北冥夜也闭上眼,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北冥连城不说话,但唇角总算是有点笑意了。
这几天来心情一直很不好,一直很压抑,其实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死了东离。
东离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十几年的兄弟情分,人就这样被害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好在,那混蛋总算还活着。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只要,还能挽救……
“不要伤害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又道:“老大,你做什么我会永远支持,但不要伤害她,她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坚强。”
北冥夜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等北冥连城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才忽然道:“除非,你能打赢我。”
北冥连城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手揪上他的衣领,也把他拎起,等他站稳,他后退两步,抡起拳头,立即扑了过去。
一场新的决斗又再一次展开,只是打得那么激烈,任谁都看不出来其实这两个人已经和好了,只不过最近压抑太久,还有太多需要发泄的地方,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好好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但看在被人眼中,他们却打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不要命了。
忽然,哐啷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碎在两人脚边不远处。
兄弟俩同时一怔,回头,只见名可站在那里,怒目瞪着他们。
她身后北冥黛黛面无表情地站着,目光幽暗,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名可举步走了过去,看着在月光下能清楚看到一身伤痕的两个男人,用力咬了咬唇,却不说话。
两个男人有点无措地看着她,竟像是做错了事被当场逮到的孩子那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明明有话想说,但因为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犯了错的人,所以,都傲气地不愿意做先开口的那个。
谁先开口解释,谁没品,错是一起错,要罚,谁也逃不过。
不过,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惩罚他们?没有是不是?
名可站了好一会,盯着两个从头到脚几乎已经没有半处完好的男人,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怒骂了起来:“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了那么久,忙着给你们做酒酿丸子,你们两个倒好,明明那么闲,居然不来帮忙,在这里玩泥巴,你们对得起我吗?”
身后的北冥黛黛脸色一变,瞪着她,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她去厨房找她的时候,她确实还在忙新出来的两碗酒酿丸子,据说是她亲手做的,正端着出来,打算送到大厅,等他们回来吃。
听到她急巴巴地说他们两人在打架,让她去劝架之后,她连丸子都来不及放下,便端着跑过来了。
她以为看到两人打架,至少她会不安,会愧疚,会知道以后要远离某一方,省得祸害了他们兄弟俩。
她也以为,她也许会因为两个男人为了自己打架而高兴,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
但不管是哪种以为,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什么叫在这里玩泥巴,不去帮忙?
名可却真的是生气了,看着两个挂了满身彩的男人,气得连指尖都在发抖:“大年夜你们在这里玩泥巴,像什么样?今晚还要不要守岁?大过年的弄得乌烟瘴气,到底还想不想要这个家?佣人也要过年,等会还得给你们这两个混蛋收拾残局,佣人就不是人,就不用被人尊重是不是?”
“今晚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家庭医生也要放假,谁受了伤自己扛着,别劳烦人家大过年的还要赶过来给你们上药,医生也有老婆孩子,也要团圆!”
“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去厨房里帮忙,大家都在忙,他们还在准备着琐碎的东西。你们这两个混蛋,只顾着自己偷懒,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不去帮忙,今晚别指望有东西吃。”
走了过去,抬起腿,一脚踹在北冥夜腿骨上,她怒道:“连弟弟都打,你算什么哥哥?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枉我今天为了讨好你,让你折腾了那么久,没想到你还没发泄完,还不知足。”
北冥夜唇角抖了下,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名可却不理他了,回身看着北冥连城,正要出脚。
北冥连城忙道:“我腿受了伤,这条腿刚才被他踹坏了。”
名可一咬唇,脚尖改变了方向,往他另一条腿骨踹了过去。
北冥连城咬着牙,硬生生受了一脚,其实不疼,可是,被她这么一踹,也不知道哪里就真的被踹疼了。
“陪了你几天,心情还没好过来吗?回来还要揍我的男人,那我这几天算是白陪你了!以后心情不好,别再找我,这个恩将仇报的混蛋,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又哼了哼,才一跺脚,转身往主屋的方向奔了过去。
北冥黛黛揉了揉眉角,直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这个真的是名可吗?而那两个男人,他们……
忽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退了半步,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两个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便不约而同蹲了下去,一个在捡着破碗,一个在捡托盘的男人。
北冥黛黛彻底怀疑自己的眼睛真的出现了问题,眼前这两个蹲在地上捡破烂的……真的是老大和连城队长吗?
名可一句“不做事,今晚就别指望有东西吃”的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重的分量,可以让他们听话到这地步?
可两个人却似乎真的表现得很乖,认认真真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北冥夜拿着托盘,北冥连城过去拿着两人的外套,两个人竟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往主屋的方向走去了。
北冥黛黛下意识跟在他们身后,经过佚汤和北冥洵身边时,两个人立即将她扯停了下来。
直到前头两个男人走远,北冥洵才眨巴了些眼眸,盯着北冥黛黛,一脸错愕:“刚才可可跟他们说了什么?”
佚汤虽然没说话,却也眼巴巴盯着她。
北冥黛黛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只能把她听到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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