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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热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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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您没事吧?您的头……”
林深扭了下僵硬的脖子,转过去看旁边的姜助理,黑乎乎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侧影,他碰了下头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忍住没吭叽,待疼痛过后,说:“没事,现在能联络外界吗?”
姜助理长叹一声:“不能,我试过好几次,电话短信网络都断了。”
林深心里也猜到会这样,倒也不失望,醒了几分钟,这会儿视力基本恢复,适应了黑暗,透过微弱的那束光,这才看清眼下自身所处的环境。
他们坐在一楼一个角落里,林深和姜助理刚好在墙角位置,地震来袭,亏得有承重墙,其它墙体倒塌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三角体才幸免于难。
林深撑着身子把腿曲起,手碰到地面觉得黏黏湿湿的,放到鼻下嗅了嗅,一股血腥味瞬间钻入鼻中,他才想起地震时在自己眼前被巨大墙块砸得血溅四场的合作方。
他不算没见过世面的人,以前在美国曾目睹过校园枪击案,也曾亲眼看见有人在他面前中弹倒地,但这些都比不上脑袋被直接砸开花来得震撼,原始又直白的暴力场景,冲击力太强,他现在只是回想都心有余悸。
有生以来,第二次品味名为“害怕”的情绪,第一次是看见毫无生气的林慕时。
姜助理也很害怕,林深被砸晕后他摇了几次也不见他转醒,还以为他已经遇难,一个人在灰尘和血腥味中挨了几小时,这会儿看林深终于醒来,忍不住想和他说话,缓解绝望的情绪。
“林总……”
“别说话,保留体力。”林深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冷言打断,而后闭上眼睛调养生息。
姜助理有点失落,但林深一如平常的冷冽语调却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便不再多言也跟着闭眼休息。
下午又来了几次余震,每来一次,两人都同一时间睁眼,紧张地盯着摇摇欲坠的三角体,所幸,三角体摇晃几次,撑在上方没有坍塌。
第二天。
一晚上都在余震,几秒、十几秒不等,两人彻夜未眠。
终于,早晨的日光透过缝隙又飘了进来,林深安心了不少。只是,经过一晚上的余震,缝隙变得更小了,透进来的光变得很微弱,微弱到还不及他小指一半宽度。
“林总,您饿不饿?”
“饿就别说话。”
这一天,林深依旧不吭声,基本都在闭眼休息,姜助理也只好跟着做。
第三天。
第二天白天加晚上又震了十几次,姜助理慢慢有些习惯睡着睡着突然被地面的波浪和墙体摇晃惊醒,幸好旁边还有林深,他才不至于太惊慌。
然而,到了第三天,他绝望的情绪再也抑不住地在心内流窜,胃里空空的,嘴皮干裂,连说话声气都弱了许多。
姜助理思及父母,伤感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二十八岁的男人了,还是忍不住低低哭出声。
“你哭什么?”
姜助理几天颗粒未进、滴水未沾,嗓子早已干哑,此刻他仍用这沙哑的声音哽咽道:“想父母想倩倩……”
“倩倩?”
姜助理抹了把泪水,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倩倩是我女朋友,我们快结婚了……来之前才刚吵一架她总说我太忙不能陪她,我、我如果就死在这里,对她说不定也是好事……”
“别乱想。”
他一想到女朋友在自己死后会嫁作他人妇,心境止不住地悲凉:“我好后悔,为了多赚钱没多陪陪家人,大学同学里我算成功的,可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这话真耳熟。
林深头靠着墙,眼睛望着细小缝隙出神,朦胧微弱的光束里忽然透出一张女孩的脸,清隽柔美,眼神倨傲,嘴角倔强地下撇,眼角小小一颗泪痣又惹人怜。
女孩的五官渐渐长开,模样经年未变,只是添上了女人的风情,还是那么好看。
“这该死的计划生育,如果有弟弟妹妹,我如果真死了父母至少老有所依,不至于悲苦……”
林深抬手轻轻触了触混着尘埃的微弱光束中的林慕,淡淡笑了。
笑着笑着,又有些苦涩。
他饿得神志都有点恍惚,身体明显虚弱了,这几天除了余震再没听到别的声响,四周开始弥漫恶心的尸臭味,心里的那点儿希冀一点点破灭。
他不怕死,只是死前没有她在身边总是不甘。
他也后悔,后悔这一个月和她赌气,没有一个电话,好想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叫自己“林深”。
是他太心急,从冰岛回来才一个多月,就迫切地想再占有。
曾经,他的心愿多简单,只要两人在一起,哪怕一直以美国的模式相处也不要紧。
渐渐地,贪念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枝叶繁茂,拥抱后不再满足隔着衣物的亲近,想要手牵手、十指相扣,再然后想轻吻、深吻、彻底占有,还要爱。
其实有什么好赌气的,明明是他半强迫地逼她和自己在一起,到头来还怨她不肯爱他。
爱或不爱,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林总,您有没有思念的人呢?”
姜助理哭了一阵,听旁边林深一直没有声响,于是这样问。
林深看幻影入迷的心境被他一扰,咽下苦涩没说话。
“林总,您是不是……在想林小姐?”
乍一听姜助理提起林慕,他的眼眶一热,仰起头睁大了眼睛逼回流泪的冲动,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嗯。”
姜助理见他终于不像前两天不愿出声保留体力,也明白林深心里此刻也有绝望在蔓延,轻声问:“林总,您很喜欢林小姐吧?”
“嗯。”
低哑声线含着淡淡柔情,姜助理听得分明,他转过头看向昏暗光线下男人的脸,林深的面容依然英俊,却显然憔悴了不少,下巴胡子茬冒了出来,青青的。他的睫毛很长,微微垂下投下小片暗影,神情落寞。
姜助理唏嘘不已,他跟林深共事几年,从美国跟他来到中国,一直很敬畏这个性情桀骜、才能出众、处事果决的年轻上司,配上富可敌国的家世,姜助理在敬畏他的同时,也觉得他像异世界的异类,不容人亲近、侵犯。
此刻,他见到这样的林深,第一次觉得他也是平凡人,惊世才情、家资万千又如何,和姜助理一样,两人只能守在黑暗里等待救援,等待……死亡。
怀着这样的心情,姜助理索性放开,刨根究底地八卦起来,语气随意地像和朋友说话一般:“林总,您喜欢林小姐什么呢,我很好奇。”
并不是他觉得林慕不好,而是林深什么都不缺,样貌足够出众、才能足够服众、资产足够敌国,姜助理实在好奇,这样近乎完美的林深有怎样的择偶标准。
林深闻言轻声笑了笑,低声呢喃:“林慕,很美啊。”
声音很轻很淡,缱绻又痴迷。
姜助理没想到林深的回答会是这个,不禁认真地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眼神骤然发亮,唇角勾起柔和笑意,柔情都快溢出到空气里,姜助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林小姐,是很美。”
“不,你不懂。”林深蹙眉摇了摇头,“林慕的美,不仅仅是表面。”
姜助理愣愣地看他抬起手在黑暗里借着一线微弱的光比划女人的轮廓,修长手指在沾惹尘埃的弱光中翻舞,伴随低柔的声调。
“你见过晶莹剔透的白玉碗吗?”
“都说白璧无瑕最好看,我看不上。”
“林慕,是一只碎裂成片的白玉碗,重新黏好,上面的裂纹不是瑕疵,是纹理,与命运抗争的纹理。”
“缠缠绕绕、蜿蜒交错的纹路,像一幅水墨画,静静的流淌,很美。”
姜助理愣着听了许久,听他声音越来越微弱,才觉得不对劲,这时空中比划的手也垂下,他惊得转身摇起了林深的肩:“林总,林总!醒醒啊!”
摇了几分钟也不见他转醒,姜助理一想到自己的下场也是如此,悲从中来又开始大哭。
头顶的缝隙突然射进来一束刺眼白光:“下面有人吗?有人请回答!”
姜助理哭声骤停,连声大喊:“有人!这里有人!”
“请等一等,我们这就移开石块下来营救你们。”
……
林深再醒来时,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医院病床上,医生见他醒了也松口气:“你终于醒了,你没什么大碍,赶紧起来让出床位。”
得救了。
他勉强坐起身,无声地笑了,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万幸,他和她还有后来。
他和姜助理在医院休整两天,灾区来了救援的车辆,接灾民出去,姜助理走的那天很不解:“林总,H市的投资都没法搞了,您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林深淡淡地笑了笑,朝坐上货车的姜助理挥了挥手。
“我要等一个人。”
终是不甘心,想赌一把。
……
接下来三天,林深混迹在灾民中蹭吃蹭喝,每来一辆进城的救援车、志愿车,都立在一旁无一遗漏地看。
这一天,他去医院重新上了药,更换了纱布,又走上大街随处游荡,突然又来了一场余震,他跟着人群挤上马路中央,待余震稍停,侧后方忽然传来熟悉的清越女声。
“林深!”
他刷的转过身,瞧见背向自己、魂牵梦萦的丽影,鼻头猛地发酸,他抿着唇压抑笑出声的冲动,隔着十几米尾随在她身后,听她一声声呼唤自己想听的那两个字。
“林深,你答应一声啊!”
“林深……求你应一声……”
“林深……”
他听着她的声音渐渐不复清越,一点点嘶哑,声音哽咽,仍然固执地在茫茫人潮中一声声叫他,脚步踉跄,依然扒开人群继续坚定朝前走。
林深听得心开出了花儿,连脚步都放轻了不想让她察觉。
他就这么一路尾随,看她跌跌撞撞地走,听她声嘶力竭地呼喊。
他想,自己还是这么坏,即使对她。
直到——
“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林深……”
他的心猛然一抽,脚步一滞,瞳孔微微缩了缩又放大,立在原地驻足不前,任狂喜浪潮将自己淹没。
她终于累了,瘫倒在地伏地痛哭,他听得心疼又满足,唇角禁不住勾起。
林深慢慢走近,离她还有几米远时,低声调笑:“这位小小姐,你在找我吗?”
第79章
“这位小小姐; 你在找我吗?”
哭太久,肩膀一耸一耸的林慕浑身一僵; 她压住狂乱的心跳,慢慢站起来; 趴了很久腿有些发软; 她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视线仍然被泪水糊成一片; 她用力抹去眼泪,愣愣地看着前方。
不远处逆光圈里立着一个高瘦身影,一身长款深灰大衣,头上缠了一圈绷带; 绷带下是刻进心里的狭长琥珀色眼眸,定定看她; 眼底含笑。
万簌俱寂。
林慕止不住地轻微颤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向后一退,捂唇呜咽; 泪水又弥漫眼眶,顺着指缝流下; 视线再度模糊。
忽而一阵寒风吹过,满是泪痕的脸被吹得发干、发疼,她连忙又擦了擦眼睛; 又看向前方,唯恐是幻影。
不是幻影。
男人背着光慢慢朝她走来,面容又陷入阴影; 神情模糊。
逆光而行的不羁少年,除了林深还能是谁?
林慕捂住嘴哭出声,迈步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连日来的担心惊恐绝望通通释放,任泪水肆意横流,千言万语都失了意义,只剩嚎啕哭声。
路边行人歆羡地望着深情相拥的两人,天灾之后,谁不动容与亲人的重逢?
林深一动不动,由着她抱了很久,等她哭到声音小了些开始呜咽才摸了摸她的头:“哭够了?”
一句话让她原本略微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汹涌,她揪着他的大衣扣子仰起头透过一层朦胧水雾看他:“不够,没哭够。你没、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慕拉下他的领口,林深顺势低了头,她双手搂住他的头,埋入他的颈窝,泪水顺着脸颊滑入他的领口,贴着胸肌下滑。
“林深,原谅我。”
林深微微一震,合拢双臂环住她,也埋入她的颈窝,嗅着熟悉的幽香:“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的愚钝……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呼吸漏了一拍,颤着声问:“你的心?”
“对,不能失去你的心。林深,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林深低声笑了笑,唇贴上她的鬓发吻了吻:“怀特死的时候你也不想活了。”
她把他搂得更紧,摇头哽咽:“不一样……不一样的,那时我还有你。若连你都没了,我还活个什么劲。”
孤身一人在这厌恶、满是恶意的世界中踽踽独行,那些诡秘的心事将说与谁听?
林深眼眶发热,他想仰起头却被她搂得太紧,只好继续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一口气,抬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手松一松,我一直猫着腰,很累。”
林慕啊一声,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又环上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胸口,手又搂紧了些,埋头蹭了蹭。
他低头见她这些小动作,好笑她什么时候变成一只猫,无意识撒娇的小动作让他的心蓦地一软:“林慕。”
“嗯?”
“你真矮。”
“……”
她刷的抬起头,想一拳打向带笑的俊颜,手在他背后抬了抬又放下,还是舍不得,只好瞪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干嘛这时候提?”
真煞风景。
林深勾了勾唇,揽过她的腰猛地一提,手臂往下支起她的上半身,凑近吻上她的唇,贴了几秒才放开:“你看,要亲你得提起来才行。”
林慕脸涨得通红,余光瞄了瞄四周望过来的八卦眼神,羞得捂住脸埋在他肩头,怯生生地小声讲:“别这样……好多人。”
柔柔的娇嗔听得他忍不住又扳过她的脸,啄了啄嘴唇,挑眉坏笑:“别哪样?”
她呆呆地被他又亲了下才回过神,围绕他们的人群碎碎笑声越发清晰,传入耳中直让她连耳根都红了个透。
始作俑者还毫不在意,一脸春风得意。
“别——”林慕一咬牙,捧起他的脸猛地亲了下,“——这样。”抬起头终于见他一脸惊诧,才缓和了脸色,禁不住有点小得意,也算扳回一城。
林深面容凝固好几秒才慢慢松弛,眉眼舒展开来,眸光璀璨,他扣着她的头吻上泪痣,轻声呢喃:“这是你第一次吻我。”
低哑声线饱含柔情,林慕心头一颤,鼻头发酸,回抱住他的头,哽咽道:“以后还有很多次,无数次,我保证。”
“我等着。”
……
两人没在H市逗留,第二天就跟着接灾民的车出了城,辗转轮换几个交通工具,终于来到S市。
重逢那天,林慕被他还活着的狂喜包围,压根儿没注意林深头上的纱布,出了H市又没遇上未受地震影响太多的城市,来到S市,第一件事就拉着他去三甲医院复查伤口。
H市是地级市,又处于地震的非常时期,医生并不如平时细致,毕竟抢救人性命更重要。S市是省会城市,林慕硬拉他来复查,也是想排除后遗症的可能,她听林深讲当时一块砖石直接砸了头,当即心一紧,生怕有淤血之类的隐患。
林深一路被她牵着往返各个科室,她让他坐在一边休息,自己去排长队缴费领药。他望着她娇小又忙碌的身影,心被股股暖流填满,他往后靠进椅子,姿态慵懒,眷恋的目光黏在她身上,随她而动,半分不离。
“血常规,正常。心电图,正常。CT,正常。核磁共振,正常……”忙碌大半天,林慕握着一叠报告单凝神细细看结论。
“好了,没什么问题,别看了。”林深大掌一伸,从她手里拿过报告单对折放到另一只手中,又揽着她往医院门口走。
林慕正看得专注,突然被他抢走报告单,手刚伸过去想夺回,单子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换到另一侧的手里,不满地嘟嘴:“我还没看完呢。”
林深揉了揉她的发,好笑地勾起唇角:“每个项目领报告单时你都看过了,没问题。”
“我再确认一遍。”她挥开揉乱头发的手,来不及理一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来到他另一侧想偷偷拿回,单子又被他反应敏捷地举高。
她踮脚够了几次也够不着,委屈地撅起嘴:“林深……”
林深低头一看,她柔嫩的唇瓣微微撅起,唇形更显饱满,他本想用手指点一点翘起的唇,又担心大半天都在医院,手上有细菌,只好作罢。
她的唇是浅浅的樱花粉,他微眯起眼,想起这唇在意乱情迷时染上的嫣红。
他情不自禁弯下腰,倾身贴近含住她嘟起的唇珠轻轻咬弄,林慕没反应过来,等他吻上来惊得睁大了眼,才红着脸推开他,腹诽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坦坦荡荡、旁若无人地同她亲热。
三甲医院人流量不比打折的商场少,两人又都是惹眼的容貌,本来回头率就很高,林深突如其来一个吻,更是让周围自动自发地形成一个包围圈,甚至还有人拿手机拍照。
路人毫不避讳,有人连闪光灯都没关,几道亮光闪过,“快走。”林慕低着头偏着脸不让自己被拍到,拉起他快步走出人群。
终于摆脱了围观群众,她赌气地甩开他的手:“你怎么……上来就亲。”
手被她甩开,林深也不气恼,反倒戏谑道:“怎么,不能亲?”
林慕还在想刚才围观人群的调笑,以及快门声,并不想理他,别过头不做声。
林深慢悠悠晃到她跟前,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冷着脸挑眉反问:“是谁说以后还有无数次?”
林慕记起重逢那天,一时情动许下的豪言壮语,脸又红了一红,嗫嚅道:“我又不会食言……但,别在这么多人跟前。”
他仍捏着她的下巴,欺近定定看她:“我们见不得人?”
“也不是,会不好、不好意思。”林慕纠结半天,还是说了实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别想指望他会有羞耻心。
果然,林深闻言嗤笑一声,一把搂起她的腰,另一掌直接扣着她的后脑,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周围虽不及医院人多,这会儿也起了阵阵小声惊呼。
林慕被他猛地一提,再被扣着吻住,听到四周窃窃私语便小小地挣扎起来,可惜,照样被他压下,依然被吻得难舍难分。
漫长又深入的一个吻后,她才被松开,禁不住捂住羞红的脸,被吻得口干舌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
“热恋哪。”
“在拍电影吗?”
“看着像,是哪个小生和小花,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不认识,男帅女美,不应该啊。”
闲言碎语声音不大,却依然飘进了林慕耳中,她正想狠狠拍他一掌,却又被拉入怀里搂着。
林深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还会不好意思吗?”
“你!”
“你要习惯。”他拉下林慕挡住脸的手,揽着她大摇大摆走出围观圈。
“不想习惯。”
“那亲到你习惯为止。”
“……”
这几天,两人一直睡在一起。
不知是早在五年前半年同枕而眠时她就习惯,还是两人真正心意相通,总之,林慕现在和他一起睡觉,特别安心,夜夜好眠。
林深也是,只是没同她讲,默默地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
很奇怪,从冰岛回来的一个多月,他总怀着那点儿心思,步步为营,一点点攻破她的防线。然而,当两人情投意合地同睡一张床,他只想抱着她,但愿长眠不复醒。
林慕本来还担心他急色,怕激烈时会牵扯到伤口、影响恢复,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老实,只抱着她睡觉,她也乐得轻松,每晚乖巧地依在他胸口,安心而眠。
回北京的前一夜,她才反应过来,还没问过林深地震时的经历。洗漱后,她照着前几晚朝他靠拢,手穿过纽扣缝隙、探入他的睡衣,一下一下地抚摸肌理。
林慕想问,又怕地震对他而言是精神创伤,只纠结一秒就笑自己多虑,林深岂是轻易有精神创伤的人?
“老实点,”林深按住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再摸就别想睡了。”
林慕闻言立马把手从睡衣里抽了出来,又揪住他的纽扣把玩:“林深。”
“嗯?”
“地震时,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想听?”
林慕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双手平放在下巴那儿,枕着头搭在他肩头,认真地看他:“嗯。”
林深下巴低了低,瞧见一张神情肃然的小脸,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其实也没什么,被埋了三天,然后得救。”
他尽量轻描淡写,不想将那三天的绝望诉与她听,也不想说那时自己多想她,以致产幻,对着透明幻影深情凝望。
一切都过去了。
他拢了拢手臂,侧身将她完全拥入怀中:“睡觉吧。”
林慕被他按在胸口,憋住了气,挣扎着抬起头喘一口气:“林深,后来呢?”
“我和姜助理得救,没有后来了。”
“姜助理?”林慕愣了下,才意识到那天并没看见姜助理的身影。
“他先回去了。”
“你为什么不一起回北京?”
抚摸长发的手一顿,林深将她按向胸口,下巴抵着她,在她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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